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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蔷薇的蔷,蔷薇的薇|作者:怀疑一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0 21:47:03|下载:蔷薇的蔷,蔷薇的薇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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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我看见这人的时候,南哥在追他,他躲在泔水桶里。”

  “靠,这是职业病吗?从古到今的妓女就惦记着往家里拣落难书生。莉莉安你当这是小说呢?你没看看外面梁老大的人搜他的架势,你拣个定时炸弹回家你不想活了你?”

  我吓的脸都白了:“我不知道这人这么要紧,我那时候脑子一热,根本没想这么多。那时候只有南哥带着三四个人追他而已。现在怎么办?”

  薇薇安沉着脸想了一会儿:“以梁老大的脾气,现在再把这个人交出去,我们也一样是个死。幸亏晓美阿萍去了泰国,我们先藏着他吧,看看能藏多久。”

  我松一口气,看看床上的人,完全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孔,触手处几乎没有温度:“这人不会死在这儿吧。”

  “不好说。”薇薇安过来检查他的伤口:“别的都是皮外伤,肚子上这道,不知划着内脏没有,就算没有也够长的,恐怕得缝针。”

  “怎么缝?”去医务所无异于找死。

  薇薇安满不在乎的说:“找跟缝衣服的针穿根线缝吧缝吧就得了呗。我看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

  过一会儿我看见薇薇安在网上看着什么,看清楚屏幕上的字儿,我吓一跳:“你真要给他缝伤口,疯了你?”

  “你放心,不用缝衣针,我这不是在网上找资料呢。”

  “你不是以为医院里的医疗用具都摆在挂号处等你挑吧?”

  “当我是傻子,你不记得大福旺楼上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仓库。那个仓库管理很松的,小三去那里偷过针管,他告诉过我路线。”薇薇安站起身来,瞟了床上一眼:“死马当活马医呗。”

  我疑惑的说:“这人不会没被梁老大的人砍死,倒被我们折腾死了吧?”

  “那倒好。”薇薇安干脆的说:“弃尸要容易的多。”

  薇薇安的理论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能被梁老大这样追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莉莉安你放心,这祸害死不了,你倒是跟你家阿龙探探消息,看看现在外边是什么要紧情势。”

  阿龙其实不是我家阿龙。他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偶尔照应我一下,投桃报李的,我陪他睡也不收钱,就这样,被阿萍她们封阿龙是我男朋友。

  阿龙说:“你瞎打听这事儿干什么,跟你又没关系。”

  “满老北市都在议论,我为什么不能打听?追的那人是谁呀,为什么这么大声势?”

  结果阿龙老老实实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能知道什么呀。不过照我看南哥也不知道,早上我听见南哥跟人议论,也透着弄不明白呢。他被大哥打了两耳光,人是在他手底下追丢的,幸亏那天我跟的不是他。”

  晚上薇薇安照常去找生活,丢下我照看祸害。

  她说:“你拣回来的落难王子,你照应。回头麻雀变凤凰的戏码,也是你去演。唉,要是真被梁老大追起来的话,我也能撇清的这么干净就好了。”

  我看着床上的落难祸害。二十四个小时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能活下来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鸡汤起了效,他脸上因此有了血色,呼吸有点急促,当然和之前几乎没有呼吸的样子大不相同。

  白天早些时候我问薇薇安:“他失了这么多血,应该怎么办?”

  薇薇安取笑我:“电视上怎么演的?推宫过血呀。一人手上划一道口子,然后……好了好了。”她笑着避开我的追打:“补回来不就完了,给他煲汤吧。”

  “什么汤补血?”我思索。

  “谁知道,鲫鱼汤?”

  “呸,”我笑骂:“那是下奶的。”

  “鸡汤吧。”薇薇安做决定:“好像鸡汤什么都管的,心灵都管。”

  这样的日子,没有薇薇安我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祸害的脸越发通红,呼吸更加急促。我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几乎烫手。

  靠,到底还有完没完。

  “我不知道,”薇薇安在电话里说:“不过网上说要是伤口发炎好像会死人的。家里有什么药?嗯,嗯,嗯,消炎药退烧药都往他身上招呼吧,等我再去那个仓库顺一剂青霉素和针管回来。”

  我急了:“针你也会打?你还越发出息了。别告诉我这是小三静脉注射你在旁边跟着学的。”

  “得了,我去找打屁股的针去。等我上网吧查查资料。”

  “青霉素有肌肉注射?薇薇安,老实说,你该不是趁机实现你的护士梦吧。”

  “呸,你才做护士梦呢。”

  “你不是在qq上跟‘黑白之心’说你是做护士的?”

  “废话,我们这种颠倒黑白的生物钟,我不说是护士,我说是人民教师人信呀?”

  好容易喂祸害吃了一把药片,帮他掖严实被角,然后觉得他慢慢又睡的沉实点了。

  我很倦,可是神经又兴奋异常,只蜷在床边一张椅子上缩着。

  然后看见祸害突然猛的睁开眼睛,因为没提防,吓得我一个不稳摔下椅子。

  我看见他先是无比迅捷的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尽他可能,因为他头部基本还不能灵活转动),然后盯着坐在地上有点狼狈的我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牵,像是做了个完全不到位的笑容。

  人家病人不都是先翕翕眼睫毛,哼两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嘛?

  他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声音,我凑近听他讲什么?

  几不可闻的声音:“我居然还没被你们折腾死?”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讲笑话。

  现在我真的确定了,这个能在泔水桶里闭气三分钟的小强,是真的能活下来。

  折腾,我笑着想,晚上还有屁股针等着你呢。

  可是跟昨天晚上薇薇安给他活生生缝针,那还真是天上地下了,虽然给他灌了半瓶子晓美在厨房里不知年头的料酒,可我这辈子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活活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的。他身下的床单,直被冷汗浸的,随手一攥就能攥出水来。

  那时我问薇薇安为什么不弄点麻药来,薇薇安白忙之中白我一眼:“麻药是能随便乱用的,正经持牌的麻醉师麻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呢。”也不知道她哪儿知道的这些。

  真的,他居然没被我们折腾死。

  3

  3、三 。。。

  既然觉得他死不了了,这晚我满心打算安心睡一觉。

  我睡薇薇安的床,薇薇安昨晚就去了晓美房间。

  阖上眼睛之前我还看了祸害一眼,他睡的很沉,气色和呼吸都比之前略好一点。

  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对薇薇安也没有。薇薇安和我都从不生病,生病是一件奢侈的事儿,我们不敢。

  一秒之后我就陷入睡眠。

  半夜我醒了,一翻身,吓我一跳。

  我们的窗帘是终日拉紧的,然而布料质地低劣,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来,黑暗里蒙着一层灰扑扑的光,这样的灰,越发衬得那两道目光晶晶亮。

  我都有点被他盯的发毛。

  那眼神,明明知道他现在虚弱的任你摆布,可那眼神又确实有压迫力。

  我定定神,翻一个身背对他。

  不过啥叫芒刺在背,现在我是知道了。

  我几乎是用遍了所有的躺姿,都睡不安稳,折腾了好久,突然听见那张床上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我愤怒的回头去看。人家可不睡的正香,根本没在背后盯着我看。

  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这到底是一什么人呀?

  他那身被划烂染血的衣服,我不敢丢出去,怕被人翻出来,到底是捏着鼻子洗净味道,挂在洗手间里晾着。

  薇薇安去从内衣到外衣翻了一遍牌子,翻完了也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应该认识的人。

  我想着那天在巷子里他对上我的眼神那一刻,一秒钟后他就钻进泔水桶里。就是这种坚决干脆毫不犹豫的态度,叫我不及思考用本能决定救他。

  有点像是一记赌博。

  冲动是魔鬼,本能害死人呀莉莉安。

  我翻一个身再接再厉的睡。

  早上他人意识清醒了,但又重新发烧起来,说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吧,也就是他顽强的求生意志。这人抵抗力好像真不怎么样,换我和薇薇安,这会儿早就收拾好自己继续企街去了,谁容我们这样烧了好好了烧的。

  薇薇安中间来看过一眼,说:“没事,发烧就是在杀死外侵的细菌呢。”也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她查的论坛里是不是都是蒙古大夫。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喂他吃一把药片,然后再给他灌鸡汤。

  那把药片他问都不问一句是什么,只是很轻声的说一声谢谢,说时礼貌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就着我喂给他的水,把药片一五一十吞下去。

  我觉得鸡汤恐怕比药还难吃。

  我和薇薇安都是不下厨的人,靠快餐盒饭度日。汤是去楼下熟悉的大排挡打包的,因为和老板娘早混熟了,她容我连汤煲一起端上楼。端到厨房之后倒是浓香四溢,薇薇安兴致勃勃的盛了一碗,尝完撇了一下嘴,再没喝第二口。我也尝了一口,其实没那么差了,不过确实不如闻着哪么香,味道淡了点,可偏偏又十分油腻。也只得那么端出去给祸害喝,楼下的排挡就是这个水准,有食客迷信肮脏的深巷里藏着绝顶美味,真是误会,这种神话我没有遇到过。

  今天这还是热的昨天剩的。

  有那么一两次我看到他咽不下去想呕的神情,但他用意志力生生硬压下去。

  我几乎有点佩服的望着他。

  两天来我第一次注意,他的面孔有着很好看的轮廓,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的鼻子给他的侧脸勾出一条流畅而□的曲线。我不自觉的用眼神描绘着这条曲线,这时他突然抬起眼来看我,不知为什么我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怕被他看见我在想什么。

  他盯着我看,我只好别过眼神去。过一会儿讪讪的问:“伤口还疼不疼?”

  他没回答。

  我猜他会很痛,他身上那些伤口,腹部那恐怖的一条。但他并不哼,有时翻身碰到伤处,也只是皱一下眉头。真的,这两天,甚至在梦中,我都没听到他哼一声。

  喂到一半床头柜上的电话响,我探头看看来电显示,是阿龙的名字。

  我朝祸害抱歉的笑笑,放下碗去接电话。

  我躲到房间外面去跟阿龙讲电话,顺便打听现在外边的情况。

  阿龙说:“还是那么兵荒马乱的。”

  “还在找那个人?”

  “还在找。其实这两天这么翻,是个耗子也该被逮着了,还找不到,那应该就是找不到了。不过老大还在抱着万一的希望在找。”

  “这人很重要吧?”我小心的打听。

  “你说呢?”阿龙反问我:“你在老北市待了几年了,有没有看见过昨天那架势?”

  我不说话了。

  阿龙叹口气:“大家都惶惶不安的。”

  我回头接着喂我的鸡汤。

  关于外面的情形,他并不向我打听。梁老大和他的手下一片兵荒马乱,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他开口,却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莉莉安呀。”我回答。我和薇薇安这两天当着他互相叫来叫去,他没听见?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的真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门口有动静,我抬头,看见薇薇安正站在门口示意我出来。

  我连忙放下碗走出去,掩好门问她:“什么事儿?”

  “没什么,”她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就是问问你,今晚你打算怎么样?还是照顾他?”

  “不。”我摇摇头:“今晚该开工了。”

  薇薇安拍拍我,像是夸赞一只小狗狗听话一样。

  我回到房间继续端起那碗鸡汤,这碗命运多舛的鸡汤已经凉透了,表面上飘着一层浮油。

  他有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