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笑着大夸我说话有水平,简洁实用。我和李钰便督促飚子下午开车带着小屁股和孟姐去订做,越快越好。
这时有几个香港的常客来到店里,看到忽然多了这么多档次高的妹妹很是吃惊。大夸之后,便急不可待地上钟了。
这些香港农民还真的有福气,让他们搞了个先手。那个平时我最反感的阿军竟然一眼就挑上了玉艳,真真把我给气疯了。爷爷我还没有碰过她的小手,他竟然先牵着上了楼。
我心急火燎的等了一个钟,这个孙子竟然加钟。他经常光顾我这里,前些日子我这里不是太景气时还真亏了他和他的一帮朋友来架势了。
他们是早期浮过深圳河去香港逃荒的本地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还成了香港的合法公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原来在香港是干装修的。这个阿军是个刷墙的,按照东北的说法叫“刷大白的”,有时看他来我店里时,指甲缝里还有没洗掉的白漆,手掌也是厚茧成灾。
第一章
天大的好事
一个月在那边挣个一两万块钱,算是生活在社会的最下层,连个栖身的狗窝都买不起。但是在深圳这边就不同了,他们简直成了爷,他们的工资在这里也只有ceo级别的才能拿到。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不管我内心是如何的鄙视他们,但我承认,我现在确实没有鄙视他们的资本。
我一想到阿军那双粗糙的爪子、可能还沾着油漆的爪子定会抚弄玉艳那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整的小乳房的时候,真想踢开包间的门让他滚蛋。可转念一想,这事鲁莽不得。“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是什么?只要给钱,什么都是”(李钰语),况且玉艳刚来,我即使再有私心,也不可能立马将她升级为老板娘的。再说了,让他阿军滚蛋,是不是由我来安抚玉艳,我的手功能上肯定是没有问题,但李钰和孟姐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脑子有问题。有气,就憋着呗,谁让咱是吃这碗饭的呢!
毛大利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天大的好事,一定要告给你知!”
我心里也正难受着呢,便没好气地说:“怎么了?看把你给激动的!”
“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如果能成行,你就不要开发廊了。” 他说。
原来是赚钱,我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便说要洗耳恭听。
他却神秘起来,“隔墙有耳,这事一定要面谈!”
其实我每天都在做着发财的梦,只是这个梦从来都没有一丝要变成现实的迹象。当然了,如果毛大利真能够找到共同发财致富的路子,我还是会义无返顾地同他一起上路的。
于是我就和他约好了晚上来我这里,如果我有空,肯定要好好地面谈一下。
李钰回了“男人世界”,我坐在收银台里,看着满眼的漂亮妹妹们,心里美滋滋的。真是老天开眼了,给我送过来这么多的神仙姊姊,有点目不暇接了。心里想:要真的有一天发财了,这样的妹妹是一定要娶个十个八个的才过瘾哈。
说来还真的奇怪,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间蹦出这么多的客人来,从中午开始这些小妹们就没有闲下来,洗头的洗头,松骨的松骨。更有些客人要求服务一条龙:先洗脚、洗头、理发再松骨,就连平时生意很不好的足浴也欣欣向荣起来。看来真是我和李钰的好日子要到了。
正想事时毛大利竟然傻呵呵地进了发廊,我看门外还停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北京切诺基。他说已经辞职了暂时还没有地方住,行李全都拉过来了,让我给想想办法,不行就先在我的店里住下。
我才不敢引狼入室呢,毛大利看小妹们的眼神有点发呆发痴,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我问飚子梅林二村可不可以让大利暂时住一下,他欣然答应。自从这小子迷上小屁股后,乐不思蜀地成天一起鬼混,大有长相厮守的势头。
算了吧,反正我和大利有发财的要事相商,便拿了钥匙和他一同来到阔别几个月的梅林二村。正好慕华在房里,和一个半丑的年轻女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慕华偷偷给我们介绍那女子说:“她姓鹿,是租住我空下的那间房子的主!”说的时候他的脸有点红晕,真是莫名其妙地红个啥子吆,咱们哥们谁和谁,我觉得你慕华都没有红脸的必要,看来肯定你小子没有干什么好事,我心里想。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女子,谈不上什么姿色,穿着俗气还披着发。如果按照我的审美标准:就是一个字:丑。要我和她在一起看电视或者聊天,我定没有那份心情的,看慕华还能和她坐住,估计已经那个了。反正按照飚子的话讲,一个女人如果连慕华都说她丑了,那她肯定是长相不怎么样了。
如果说慕华是个文人吧,我想还算不上,因为他确实还没著作面世。但他确实带有文人所特备的骚气和怪脾气。南京他混了也有几年了,却没有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我想这和他的性格绝对有关系。和他结识这么多年,我感觉从来就没有走进他心里过,这也许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他自幼丧父,母亲拉扯他长大。他母亲在我们方圆几十里倒是很出名的,好像年轻的时候可以美倾一方,有一个绰号叫:白脸,直到现在将近五十的人了还是风韵犹存的。可惜慕华他爸爸没福气享受,慕华还没有出生就得病死掉了。
寡妇门前就是清净不了,据说慕华他妈一直不再嫁人的原因,是有一个同村的老光棍一直也不娶就这么陪着她。社会上也传风言风语的,据说那个光棍还是慕华同姓的一个大爷。
上高中的时候,慕华将我当成了他最知心的朋友,甚至将所有的心事和秘密全部都说给我,他得到了解脱,我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因为我发过毒誓:如果泄密,不得好死,死了还要将鸡鸡喂狗。为了保护我生命和我身体的完整性,我对任何人只字未提过他慕华的秘密。这样一来,慕华却是自卑起来,觉得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低人一等似的,有时脾气怪得很,到现在我觉得已经完全不能走进他内心半步了。
慕华骨子里有种傲气,是我和飚子从来都没有办法模仿的,也就是他所谓的个性吧。但他对于女人的欣赏力简直与我和飚子不是一个档次的,在一起玩这么长时间,我们竟然不能将他同化得了。其实这样也好,每次我们一起出去玩,绝对不会担心慕华会抢了我们看上的小姐,他的欣赏角度和我们根本不一路。
将毛大利的破烂行李放停当,我们便开车到振华路,在外婆桥找了个清静的位子坐下,随便点了点菜,要上了几瓶老金威,一边喝一边说。
原来他是朝鲜族人,而且还有一个韩国籍的叔叔在深圳某家跨国大公司工作,还挺管事。现在叔叔马上要回国不干了,手头有一个大单,将近三百万的空气滤清器制造合同。
这年头,在深圳只要能接到单,让我造航母我都干得来。我兴趣大增后询问具体的细节问题,大利这厮反而卖起了关子。
“你小子光想开厂子发财,你有多少实力?没有一百万以上咱们这事想也别想!”他一只手端着杯子,说的时候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现实的实力到底有几多,除去一家合股的发廊,我卖了裤头也凑不足一万块钱。我知道要接这个单子至少要成立一家公司,或者挂靠在某个厂子的下面,不然的话就算有他叔叔也难做下来。
我感觉我的自尊瞬间跌落至极低点,光想着发财,没有任何的背景,没有任何的资金,在深圳说白了就是瘪三一个,什么狗屁“任大老板”,此刻全成了对我讽刺的最好的词语。我无言分辩,更无颜面对自己。
第二章
哥哥今晚聊晕你
“喝酒!”我猛地和他撞了一下酒杯,我想我的眼睛此刻肯定是红的。
大利也看出了我心境不佳,我确实想歇斯底里地在这里大哭一场。
“来,来,兄弟,咱们没钱才想着挣钱的吗,我没有半点让你难堪的意思!真的,任鑫!”他好像对我突如其来的颓废心情早有准备,好在言语上很真诚。
“想想办法吧,整点钱,或者找朋友借点也行!”
他的一句话还真的提醒了我,嫣然,她可能会有点钱,但要我一个大男人屈尊去和一个女人借钱,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没干过。
大利在说着他的发财大梦,我喝着金威盘算着怎样才能搞到做生意的本金。贷款也许是个好路子,但是从来都是要抵押的,我除了这副臭皮囊,实在找不到可以卖的东东了。
他妈妈的,豁出去了,跟嫣然提提吧,她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心里想。
我谎称有事要找朋友商谈,让毛大利将我送到了怡景路,他自己回梅林了。
呵呵,狗日的保安死活不让我进去,非得要说出拜访的主人姓名不可。打嫣然的手机,还好这回接听了。
她是走着来接我的,一袭黑衣,在昏黄的路灯下,清脆的高跟鞋点击马路的声音由远及近。远远地就笑着跟我打媚眼,我则是潇洒的挥手打了飞吻。
进了门后便挎上我的手臂,和我依偎着走进怡景花园。
我凑在她的耳边说,“保安不会将我当成鸭吧?哈哈。”
“还鸭呢,就你这样最多,当成猪!”她笑着说。
“那好啊,我这个猪公来找你这个猪婆!”
她笑着捶打我的后背,打死你个大笨猪。
自从上次在仙湖我们好好的爱过那一次后,我们所有的动作都显得很默契,我在心理上已经将她作为我在深圳的最亲近的人了,今天我最大的心愿是这个最亲近的她能借给我一笔银子,可是却无法开口。我想我和她现在的感情中还容不下金钱关系这个东西,也许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提钱的事。感情是脆弱的,有利益关系的感情更是难以延续的。
在和她嬉闹的背后,我的心情忽然间又回到了喝酒时的消沉状态。先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她倒骑在我的腿上,轻柔地吻着我。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怕一不小心真的把想借钱的想法给说出来,更怕我和她尚不稳固的感情分崩离析。
人,真的不能不信命。人生命的降临,就像从天空中飘落的种子,飘进了良田沃土,自然生长茁壮;飘到了贫瘠的土岗上或乱石堆里,不死也极有可能长得营养不良;更甚的飘进了大海里,根本就没有了生长的条件。
我和嫣然根本就是两个命运不同的种子,纵然有缘相知,却也许无缘共生死,同富贵。打拼还是靠我自己,这样活着也坦然。想到此,何必心事重重,一刻良宵万金难觅,还是珍惜现在吧。今朝有爱大家做,它昔无人难缠绵。
“走,做爱吧!”我皮笑着,忽然抱紧了嫣然,想亲她却被她闪开了。
“我看不得你强颜欢笑,你心事多多。”她的话语带了点严肃和失望。
我赶忙解释,“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些杂事,工作上的!”
“那好吧,今天我们好好的谈谈心,我发现我还是了解你太少了!”她说。
“好吧,一起泡个温水浴,慢慢地来个裸体聊天吧!”我确实觉得很累,便建议说。
她在有冲浪功能的大浴缸里加了两大瓶牛奶,撒了些花瓣,又放了些不知名的液体。开动冲浪,袅袅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我四仰着,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浴缸里。先给她来了个“老牛大憋气”,直到她大喊饶命方住手。耍弄一番又蒸了会儿桑拿,这才抱着她躺在宽敞的大床上。
“聊吧,你说你想聊啥,哥哥今晚聊晕你!”我俏皮地说。
第二章
哥哥我找到老婆了
哥哥我的心里真的是难受得很哩,要不是我死要面子,没准嫣然真的会借钱给我的,可直到今天早上离开怡景花园,都没有张开这个口。
嫣然还是睡的很香甜,离开时我亲了亲睡梦中她的脸颊。她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现在已无从考证,反正不是要借给我钱的话。
昨晚上我们谈了很多,“借钱”两个字就压在舌头下,愣没有蹦出来。哎,我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因为除了嫣然这个款姐,我将脑袋瓜子翻了几遍再也找不出个有钱的朋友来了。
眼看着这到手的机会就让它这么轻易的溜走,于情于理我都找不到放弃的胆量。毛大利,你这个龟孙子,你干吗要给我吐露这么好的发财消息,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让我忍受找不到钱的痛楚。
其实我们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没有一个人经过商,更别提开什么公司了。当年门上出了我这么个大学生,乐得全家像过年似的,到现在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
记得毕业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五千块,一分不剩我全寄给了家里,把老爸高兴的逢人便炫耀,“俺家的小兔崽子还真孝顺,我正愁着没有钱打麻将呢,随手就给我寄了五千,还说不够的话,打个电话就行!”
岂不知,那次寄了钱后我连买裤头的钱都要跟别人借,还搞得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真的成了大款。都说深圳好啊,遍地票子,捡垃圾的都比我们乡长收入高。狗屁,纯粹是狗屁,闯深圳的人都知道,在深圳有钱是好,要啥有啥;没钱最要命,不光要啥没啥,甚至连自尊的理由都很难找到。
还记得昨天和毛大利酒后争论时他说他就是看不起卖x的小姐。大概也是顺便给自己上次在我那里搞的那一出挣回点面子吧,我想。
我当时一听就来气,立马说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如果说她是个鸡婆,你就是个嫖客,同等地位;再者说了,你在地铁公司也就是个管民工的小经理,说白了也就是靠吆喝人来混口饭吃的,人家小姐也是混口饭吃,只不过你的口在上面,她的在下面,你的是横着的,她的是竖的,你的胡子少点,她的胡子多点而已。你有什么了不起?
这孙子让我一顿臭骂后还大笑说长知识了,夸我骂的好,没有跟我急眼。由此可见,在深圳要挣点钱糊口容易吗,动不动就没有了尊严,更别提受人尊敬了。而我要在“一无背景,二无实力”的环境下筹借一百万,至少我现在还觉得势比登天还难。
想着这点破事,202路公共汽车就到了皇岗村。梦想归梦想,活还要干,发廊更要开。这不是生意已经出现了喜人的变化了吗,只是这样来钱太慢了,什么时候能挣一百万?除去李钰的,我的就更少了。
远远就看见飚子正将他的摩托车从发廊里向外推,见我来了眉开眼笑的跟我道喜,说是我的那个玉艳昨天竟然上了十一个钟,刷新了发廊的历史记录;今天早上还没有开门便有客人上门了,看来这些浙江妹都成了我的“店柱子”了。
我装作不是太在乎的样子说:“只要你个鸟人不偷吃,我的生意还会更好的!”
说罢,我们俩人都会心的对笑了起来。
把他拉回店里坐下了,我问他,“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今年过年还不带回家看看老爹老妈?”
飚子急忙说,“别开玩笑了,现在还不是带回家的时候嘛。呵呵!”
“你还真的想带回家?你还真的动了真感情了?”我打心眼里一百个不相信,连我这个流浪痞子都看不上小屁股,你个国家公务员会娶她?
他只是笑,接着岔开话题说:“慕华的事你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见他和一个半丑的女人在客厅看电视,怎么了?没出什么事情吧?”我问道。
“当然没出什么事,只是他和那个女的有事了!”说罢,便笑开了花。
“我靠,慕华就是和常人不一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爱常人所不敢爱!”我带着些鄙夷的语气。
“就是,就是,咱家慕华就是牛哈!”飚子经典地坏笑着,表示也同意我的说法。
我突然想到毛大利,我把他给送过去,岂不是搅和了慕华的好事。不行,得提醒他一下才好。打大利的手机,他说:“正和古慕华在吃酒,要不要加入?”
我说:“加入个屁,你小心不要误了我兄弟慕华的大事,昨天那个女人是他的姘头!”
“慕华他们就在这里,你跟他们说吧。”他竟然把手机给了慕华,我还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言辞。
倒是人家慕华不知道害臊,说“告你个喜讯,哥哥我找到老婆了!一起来庆祝吧!我们正等你来埋单呢,你来不来?”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想你慕华怎么也是个高大飘逸的帅得掉渣的男人,怎么就能屈就那半丑的女人呢?可一边又是多年的老朋友有此喜事给我说,我又能说什么,即使有意见也只能保留了。便说:“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儿就去!”
飚子要去派出所转悠转悠,不能和我同去,便先走了。
第二章
好坏通吃
我问还没有上钟的小妹,小屁股怎么还不起床?她们便指着一个包间给我,意思是让我去叫,也许是她们还不熟,不敢去叫。这帮小妹妹还没有来几天,竟然敢指挥起我任大老板来了,不过看在她们给我赚钱的份上,饶她们这一回。
我们所有包间的锁头全没有了钥匙,用个卡片在外面一捅就开了。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便捅开了门。看到小屁股趴在宽大的泰式松骨床上正呼呼大睡,白白的手臂像藕节似的露在外面,香肩白白的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还挺撩人,怪不得飚子被迷了魂,看来她还真有点内容。
我凑在她的耳边,闷闷地喊了一声:“捉奸啊,快来人啊!”
把个小屁股给吓的一骨碌便坐了起来,上身竟然没戴文胸。看到是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慌乱中急忙红着脸用被子将身子遮了起来。眼里露出惊诧的神情,看来对我眼光的宠幸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低着头,眼神里满是责怪,“你真坏!”她只是蹦出这么三个毫无反抗力的字,与其说是责怪,还不如怂恿来的贴切一点。看来飚子肯定也是这么就着了她的道。
我说:“盖什么盖,哥哥我什么没有见过,下次别这样了啊!”我呵呵的笑着转身,随手关了门,隐约听到她在笑骂,“滚吧你!”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小屁股从一个平常的小妹升级成了“蓝月亮”的管理人员,当然是飚子的因素。其实纵然飚子现在表现的非常痴情,我仍然不相信他真的爱上她,按照我的思路,把她作为暂时的性伴侣还尚可,长久的厮守打死也不干!飚子既然和我是朋友,当然也差别不会太大的吧,我是从心里祈祷他能娶个貌若天仙的老婆的。我们在中学时就商定结婚后“有妻同享,有难同挡”,我可不愿意跟他对换像小屁股这种货色的女人,当然了前提是我的女人比她好很多,此假设才成立。
说来也奇怪,我竟然从心里泛出一点同情她的念头来,多情女子薄情男,我又何尝不是薄情男呢。长这么大,我究竟伤了多少女孩的心,连我自己都无从计算,也没记录。在中学的时候就有许多女孩子或明或暗地暗示对我有好感,明的还好说,暗恋咱的,没有办法知道的。这事慕华最清楚,我们两个可是学校的绝代风流双骄,桃色传闻不断,取经者更是络绎不绝。
时过境迁啊,当年的那些妹妹嫁人的嫁人有主的有主,基本上都没有了联系。我还保留着我的优良传统“宁吃鲜桃一口,不啃烂杏三筐”,慕华也还是好坏通吃。
我曾经分析过慕华的这种审美观的由来,可能从内心、或者说骨子里就对自己没有信心,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帅,但自我感觉远没有我的好。他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老爹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有过完整的自信心,但是他特有的书生气,我想是和他母亲有很大的关系,据说他母亲还算是书香门第出身。
慕华的外公解放前曾是家乡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好色也是平常人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他外公姓李,单名一个龙字。家有良田千顷,李家大院少说也有五六十间房子。李龙的女人就更多了,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不下二十来个。李龙对女人倒是挺能看的开的,反正所有的老婆或姨太只是睡过第一夜后便很少宠幸,更夸张的是竟然会怂恿小一点点的姨太找看得上眼的长工长期私通,只要不太夸张不出事就成。反正女人多了,李龙他也照顾不过来,经济上倒没有问题,性生活上却力不能及了。盯也盯不住,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乡里乡亲的还分什么你我,在死后也能留个好名声。
大把的美妙少妇在李家大院这么一住,惹的方圆几十公里的年轻后生们争着到他那里打工。长的有点型的后生想着看能不能吊个李大老爷的漂亮姨太,反正人家也是默许的,顺便也圆一圆自己的男人梦;长的又丑又土的呢,看看热闹也好,至少能给自己的手淫工作增加一些想象的空间和幻想的实体吧。
李龙的思想挺开放,如果放在现在他没准也是个农民企业家呢。除去良田收租,他还养猪羊、养牛,还经营一个屠宰场,猪肉羊肉分门别类的批发给周围镇上的个体卖肉户,猪肠羊肠便灌香肠;又将周围村子里没有什么事情的女人们集中起来手工织布。其实李龙对我们家乡最大的贡献还不是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这么简单,而是把那些上等的羊肠用竹板刮去肉质,只留下薄薄的筋皮,做成“避孕套”,私下里供应县里的各路名流,品质稍稍次一点的供应周围的穷苦百姓使用,直到现在人们谈到李龙啧啧之余还要竖起大拇指称赞呢。
如果他老人家活到这会儿,没准还能成为计划生育工作的全国先进,得到领导人的接见也说不准。可惜那个时候常年战乱,正是缺人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没有实施的必要。
不知道是李龙家的安全套太安全了,还是这老爷子真的不行,这么多的老婆还真没有个能下崽的。只是后来他的思想解放了,便有几个女人断断续续的产下几个孩子,估计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后来全国都解放后他也遣散了所有的女人,只留下一个最喜爱的叫陈舒的姨太太。这下好了,借着全国解放这股春风,老爷子还真的来了第二春,后来这个陈舒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女的便是慕华他妈妈。
慕华老妈的外号叫白脸,听老年人说慕华的姥姥的脸比他妈的还白,还是在北京哪所女子师范大学毕业的,长的那个俊啊,连讲故事的老爷爷也有些“后悔当时没下手”的遗憾哩。我想家乡人也许不明白“一白遮百丑”的道理,方正一个白就算是俊的不行了。在那个年代里,女人的白和黑也许能成为贫和富的鉴别色,穷人家的女人没有不风吹日晒容颜早衰的,只有些富家小姐衣食无忧的深闺长住,才有一直白的基础吧。
也许是因为慕华的姥姥的关系,慕华的妈妈也不光是才高八斗还美不胜收,慕华在继承了他没有谋面的父亲的部分特征后只沾了他妈一点点的光,便已经是高大飘逸、才华压身了。
慕华在中学时曾详细给我透露过他和他妈的生活情况,我也经常去他家里,有时也带些家里的苹果、李子什么的,因为他家没有果树。他妈对我视如己出,留有好吃的也是让慕华分给我一半。
她每次见到我们时,总是笑容满面,和我们谈笑风生。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我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太多的困苦和吃力,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其实不能算个家,好在慕华生的高大,这个家现在算有了一点希望。“家里无钱事不官,床上无人心不宽”,别人的日子是过的,她的日子是熬的!
她私下里跟我说过这后半生是为了慕华而活着的,每天都在盼着等着慕华能长大成人,她也算熬出头了,这一辈子也就不白活了。
慕华家的那个村子里,有个叫刘根的老光棍一直守着他老妈,虽然他起了个名字叫“留根”,可直到如今还没有将根留住。慕华小的时候,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这个大爷帮忙干的,和他妈的关系自然不一般。邻居们也都知道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便睁只眼闭只眼,很少唠叨“白脸”的私事。但他们的事情还是在当地流传很广,大概只是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在兴风作浪吧,反正大婶子的这个“白脸”外号叫得很响。
慕华我们曾经经历过一个友谊的蜜月阶段,简直就是无话不谈。他甚至跟我说过这个刘根和妈妈的超级的秘密。其实大家都想得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无非是男女间的那事。具体的细节我出于对长辈的尊敬起见,就不谈了。大体就是慕华在一次周六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家的大门从外面上了锁,便翻墙而过,谁知道就碰上了那尴尬透顶的事。
第二章
高利贷
慕华对我说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来对待这件事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一边是他最亲最爱的母亲,一个又是从他出生就像父亲一样疼爱他的大爷,他知道如果不能正确的处理这件事情,他将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可又从心底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真想一死百了,便除去万千烦恼。
我只有劝他,从他妈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说起,直到他和我抱头痛哭为止。
是啊,白脸婶子曾跟我提过,她是如何给这个没有支撑的家制造快乐的。慕华小时很听话,她每次下地干活,便将慕华锁在院子里,干活回来时纵然累的提不起筋骨,在入大门前都会稍稍停留片刻整理一下心情,按她的话就是“将所有的伤心用一条手帕包住、扎起来”,然后进门抱起慕华亲亲他的小脸蛋,小乖乖,妈妈回来了,咱们来一起做饭吧,看妈妈给你做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慕华少就更事,好像知道妈妈是为他受的苦,便眼里含着泪水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头,一声不吱。
纵有万丈愁绪都锁于寸寸芳心,她用特有细柔语音将往事道来,直听得我泪流满面。伟大的母亲无私的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肃然起敬的呢?我便对她说:您放心吧,慕华不会辜负您的,我和慕华这么好,即使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有我喝粥的,就有您的饭吃!
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还真的想回家看看,正好现在慕华有了女朋友,暂且不提长的如何,好歹也能给他妈点安慰吧。我呢,就无所谓了,有个嫣然做情人也满足了,现在还没有到领回家的程度,发展发展关系再说吧。
这样想过,便打定主意今年一定要回老家过年,顺便看望一下白脸婶子。
打算和毛大利开厂子的事,我还是忍不住和飚子说了,看看人家公务员能不能有点办法搞些资金。飚子的活动能力挺强的,从平时的谈话中经常听到有什么老板级的人物请他吃饭,是骡子是马,这回我倒要遛遛他才知道。
飚子答应帮我注意着点,并问我不是太高的高利贷敢不敢借,我表明底线:只要不是高的太离谱和没有杀身之祸,我都敢借!
反正豁出去了,人生能有几会搏,算这一次又如何!成了我英雄,败了我大不了回家种地,喂猪养羊。
我正在和票贩子商量订票的事,飚子打来电话说借钱的事可能有戏,要我马上赶到华强北找个地方坐坐,对方有些资金找出路。
如果飚子这回真的能成事,我就不回家了,反正还没有给老爸打电话呢,再说连慕华都好歹牵了一个回家,我比他差哪了我,还是等有了票子再回家,即使没有女人带着也能装装脸。
按照飚子的指示,我来到“红磨房”咖啡屋,好在我以前来这里喝过咖啡,路挺熟的。
屋里有些暗,但是我刚进门就看到身着便衣的飚子单臂狂舞、很夸张的向我招手。他对面已经坐了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有些胖,头顶荒漠化严重,从一身的名牌穿着上看得出来应该是个有钱人。
飚子赶紧给他介绍,“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任鑫,这位是黄老板!”
我急忙伸过手去,那胖子也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着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满口粤语的余味,是个广东佬。
我一听他这么一开口,便肯定这人是个老江湖,我任鑫何时有什么大名了,除去认识的不多的几个人,我在深圳简直是个无名小辈,不过这些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让他听到的。我也客气的“您坐”个不停。
这个黄老板还真爽快,我刚刚要过一杯炭烧咖啡,他便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任老弟有个好项目,说来听一听好不好?”
我赶忙说,“是的,想必飚子都给您提过了吧!不瞒您说,我有一个特好的韩国朋友就要回国了,他手下有一个很大的单子,我准备接下来,就是暂时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大概需要多少?”他问道。
我看了看飚子的神色,他朝我点了点头,我立刻知道他基本上将情况都说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就尽量将真实的情况给他说了吧。
我知道如果我的一番话不能够将他打动,借钱的事就会基本上没戏。他是私人放款,我作为借款人最起码要将最真诚的一面表现出来,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将刚才刻意买的红色特美丝拿出一支,黄老板不抽,我便故作深沉的燃了一支。买这么低档次的烟,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借钱,当然不能表现出纨绔的一面,要朴素一点成熟一点才惹人信嘛。
这时正好服务员将我的咖啡端了上来。我略微的整理了一下思绪,便笑着说:“黄老板也是个爽快人,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现在大概有多少资金寻求出路?”
“具体的数目不是问题,刚才刘飚兄弟已经给我说了个大概,其实再多点我也能够拿得出来,就看你的项目能不能打动我了,哈哈!如果是个好项目也有可能的话,我入股也可以的嘛。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只借钱给你!”他很认真的说。
听广东人讲话真他妈妈的费劲,而且说的特罗嗦,好在他真诚。
“项目肯定是个好项目,但考虑到我的这个韩国朋友身份的敏感性,我暂时不能够透露他的公司名称什么的,其他的我可以告诉您!”我留了个心眼,别没有成事,反将好事给搞黄了,都在深圳这片地上混,也许一个电话就把局给搅了。
我便不遗余力的卖弄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我听大利说过的一股脑的全部抖了一遍。并在言辞中婉转的说明:我已经有了一个合作伙伴,并不想让人再插上一杠子,只是想借些钱而已;借钱言利,天经地义,我也表示肯定会在经济上给予相应的补偿的。
飚子在听的时候直给我使眼色,肯定是觉得我说多了。可没有想到,这个黄老板真是个人物,自然听出了我的全部意思,说是个好的机会,借钱的事情可以考虑。只是他最后提出的利息之高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借八十万,一年后还一百万。
表面上看好像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息,其实是二十五,就是说我们开厂子的利润只有超过这个数,我才可能有勇气接这个话。这个黄老板还真的敢开口,这分明是高利贷嘛。
我答应他也考虑一下,其实并不是不想和他面对面讨价还价或者立即应承下来。我只有把降息的希望寄托在飚子身上了,既然飚子是中间人,我想他黄老板还是会给他一些面子的。由于飚子身份的特殊性,想必黄老板不会怀疑我的真伪,只是利息我确实接受不了,还是回去跟毛大利好好的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
后来飚子说出我开着一个发廊,里面的靓妹无数,问黄老板要不要试一试,他还真黄的够狠的,立刻就有点欣喜若狂。看来咱家飚子和他还不是一般的认识,至少在一起玩过,他才可能如此的放肆。到我那里松松骨也好,能把利息调低点就更好了。
第二章
一丝的痛
坐着黄老板的“凌志”我们来到了发廊,这个傻孙子先是洗脚,后来竟然挑上了玉艳来给他松骨,还美美的跟我说“我先洗脚就是为了等她(玉艳)下钟啊!”
我心里也想开了,就算是个美人计吧,虽然用得我一百个不愿意,也只有一试了。
看着玉艳领着黄老板进了包间,心里那个酸啊!这孙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看来要好好的找飚子谈谈才行。
我对飚子说:“去洗脚房,哥哥我请你洗脚!”
飚子最怕痒,平时绝不会主动提出要洗脚的。看他有些不愿意,我便硬拉着他进了洗脚房,让服务生泡了一盆货真价实的中药洗脚水。
身为老板,我洗脚当然不用交钱上单了,一般就是给洗脚师傅十块钱的小费了事,也不枉人家忙乎一阵子。洗脚在我的店里根本就是作为配套的服务才设置的,我和李钰没有在洗脚上面下什么功夫,只要师傅能将通常的洗脚程序一路做下来,不管是不是什么正宗的南昌手法,还是什么其他手法都行。洗脚所用的中药水,也不是专门到中药铺配的,到东门两毛钱一小包的大把,一次批个十公斤就够用上半年的,当然我们的洗脚师傅还是会对客人肯定地说是专门配的,有什么什么功效的。这其实是行里通行的秘密,只是外行人不知而已。
原来这个黄老板是深圳本地人,只是老家在东部的南澳,现在在市里安了家。早年是个渔民,靠走私大件物品发了家,这两年国家查的紧后便基本上洗手不干了。反正闲着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偶尔也指挥下面的马仔走私一点“鸡爪子”“鸭翅膀”什么的,欧美不吃这玩意,基本都是当作垃圾处理的。在国内可是大有销路,于是他便以垃圾的价格买进来,流进寻常百姓的饭桌后,利润大的很。偶尔也搞些水鱼什么的,从南澳下船,直接装上货柜,拉到广州的白云机场,上了飞机便运向全国的大小酒店,一次搞个三五车便有五六十万的赚头。
这个黄老板真可谓神通广大,龙岗的公安局和海关缉私等部门都有他经营多年的网络,抓到了最多也就是罚些钱了事。飚子的当副所长的堂哥便和他很熟,一来二去的和飚子也搭上了。我绝对不相信飚子会和他干些违法走私的事,至于查走私也不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之间互相利用的成份应该少一点。
这个狗日的黄老板竟然过了两个钟都没有下来,我真的怀疑被玉艳给松瘫了,也有可能被俺家的玉艳给迷晕了。换个角度想一想,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见了美女会轻易放手的,至少我身边的这些兄弟们都脱不了这个俗。
等到这个黄老板出包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看着他满足的神情,我从心底里恶心。看看玉艳,还好衣冠挺整齐的,应该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老黄坚持要请我和飚子吃饭并带上玉艳,我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无非还是想和玉艳缠绵多一些。我给飚子使了个眼色,飚子便推说晚上要值班,我也一边敷衍说有事,老黄便极不情愿的独自开车走了。临走还朝玉艳深情的望了几眼,玉艳对他笑了笑,他满足的挥手而去。
我心里恶心的想吐,这对狗男女,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真不可原谅。
飚子跟我说,“看来这事不能够太急了,毕竟也不是小数目,就凭着吃顿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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