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金怔愣地停下飞快卸妆的手。「谁说的?」
「『两性关系』是我大学里分数最高的一门,别怀疑。」
她爱孟浪?虽说爱情没有道理,但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乔金金脑中飞快寻找着推翻的理由。首先,那天她先开口说爱他,是屈服于他使出那种卑鄙下流的招数。再来,她会东想想西想想,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应该是为了想扳回一城想疯了。
嗯,就是这样,决定今晚放松心情,好好地玩一玩!
至于罗束的鬼话连篇,就当作烟雾一场,像他抽的烟,不必用手去挥拂也会消失。
因为,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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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派对上,灯光、美酒,加上罗束坐落山区的豪宅气氛好到没话说,大伙玩得疯,闹起划酒拳的游戏,输的人宽衣解带。
窝在绒布沙发一角的乔金金喝了不少酒,心情还是低落。
每当成为众人焦点的服装发表会一结束,华丽虚荣的灯光消失,她就会有失落感。就像听了一场摇滚音乐会,回到家后只感到空洞。
今夜,她丧失了寻欢作乐的心情。
正确的说法是,她的心遗落了。如同梭罗说过的「城市生活就是百万人寂寞孤独地聚在一起」,寂寞,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的确就在那儿。
她莫名其妙地想到孟浪,那个混蛋男人!将她吃干抹净还说恨她,这是哪个世界的道理?
更可恶的是,以他那天的调情技术和性爱技巧看来,他此刻应该一点也不寂寞孤独。
在她想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大厅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众人喧腾成一片。
「停电了?」有人问着。
「不用担心,我有准备蜡烛。」身为主人的罗束明快地安抚宾客的心。
随即,高级的打火机「当」地一声之后,浪漫的烛光立刻让大伙看得见彼此。
「束,没有冷气,人家好热哦!」素以作风大胆闻名的女模特儿倚在罗束身上撒娇,并且解开胸前软扣,让在座的男士大吃冰淇淋。
罗束倾身啄吻她一下,「乖,我的小宝贝,我现在就去叫水电工来修理。」
这样恶心的对话、恶心的画面,乔金金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起身拿起一盏烛火,往二楼书房方向走去。由于罗束常在家中举办派对,她约略知晓此宅的格局。
她将楼下真实版的花花世界留在身后,底下那些人,只顾着追求快餐的快乐,根本没有人真正在乎另一个人心底在想什么。
罗束,她的学长,也是这么想吧?所以才会如此放浪形骸!
没有了蘅芳学姊,学长真的变了,变得不在乎自己。
她知道学长此时在作乐,心里却是在滴血。世界有时就是这么残酷,得对自己残忍一些,才能忘记更大的伤痛。
乔金金只顾着替别人感叹爱情逝去的无可奈何,却不晓得背后有个觊觎她很久的男人,也悄悄跟随她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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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阴暗的书房,乔金金转身踢上门,再踢掉足上的高跟鞋。
「臭男人!」醉意让她重心不稳地倒在欧洲中古世纪风格的贵妃椅上。
就算学长心在淌血,起码还抱着个美女哩!孟浪呢?他现在在哪里……
哎!怎么又想到他?不准!不准!
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哦!她到底哪条神经犯贱啊?不要再想他了!
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一丝丝、一咪咪、一些些地想她……
惨了!她快疯了,满脑子全是他。
伤心的时候喝酒真的很容易醉,酒入愁肠愁更愁,况且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难道只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就对他念念不忘?
想到这儿,她倒忆起她的初次居然没落红。但她以前并没有任何私处受伤的纪录啊!
她真的快疯掉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脑袋,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彻彻底底不再由她自主。
有股不得抒发的郁气闷结在她胸口,胸痛加上头痛,喉咙干裂得快烧出个洞,似乎已经喝过头,超越她平时的酒量。
「好难过哦!」乔金金趴扶在贵妃椅上,浑身不舒服。
门悄悄地被打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我的大美人儿,这么快妳就一个人在这里饥渴难耐啦?」
乔金金困难地抬起头,努力让模糊的视线对焦。
「杰克,是你呀!」看清来人是罗束重金礼聘、也是上次出外景的彩妆师,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我好渴,你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她浑然不知此刻醉意醺然的自己,姿态有多撩人。
「放心,等会儿就有一大杯又白又浓的『水』让妳喝。」
「我要喝水。现在!现在!」乔金金不依地闹着。
「他妈的!平时看妳美,受妳颐指气使,现在醉了还想命令我。喝?我现在就让妳喝!」杰克解开裤裆,抓住乔金金的下颚凑近自己的下体。
该死!这个女人长那么高做什么,害他得踮起脚尖,才能逼她含住他那话儿。
「唔……」好巧不巧,因为杰克的用力拉扯,乔金金忍不住胸口一阵翻涌,将刚刚所吃所喝的东西,全数吐在他的男根上。
书房的灯在此时大亮,电器设备再度正常运作。
「好脏!」乔金金嫌恶地看了眼那根怪东西,用手背擦拭嘴角,又往后躺去,挥然不知自己正在失身的边缘。
「妳……妳……」盯着自己的男根,杰克说不出话来。
尽管他也觉得臭气冲天,差点要吐出来,但他把心一狠,脱掉名贵的衬衫捂住鼻子,「这是妳自找的!干干净净的妳不要,妳就好好享受这根被妳吐成这么臭的巨龙吧!」
「巨龙?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乔金金胡里胡涂地推开杰克。
「他妈的,在这儿,我要妳把它吃……」快被她给气死,「不!含进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森冷无情地传来。
前来处理电线短路的水电工,双手环臂地倚在书房的门边。
白色的工作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极冻气息,巍然伫立在落地窗前,魁伟睥睨着杰克有如偷儿的举动。
「你是谁?敢坏我的好事?」杰克虚张声势地挥着拳。
白痴的对白。水电工不屑地将脸转开。
过了三秒钟,他放开环臂的双手,大步朝杰克和乔金金迈去。
杰克不由自主地后退,对方的高大雄健远在他想象之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水电工来到杰克面前,两相对照,杰克顿时成为超级矮子。「你竟然敢动她?」
他扣住杰克的衣领,一拳狠狠揍下!
「你……你到底是谁?」杰克惨叫地捂住遭揍的小白脸。
「我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水电工将杰克扯至书房的窗边,让杰克半个身子悬在空中。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敢动她!可是我还没动到她呀!她还吐……吐在我的小弟弟上面。」
「你还敢说!」水电工把杰克的身子往上一提,惹得恶人无胆的杰克鬼叫起来。
见鬼了!乔金金究竟什么时候认识了这号地狱使者?
「两条路。你要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还是要我把你踢下去?」
「有什么差别吗?」杰克开始哽咽。
「自己跳,不用被我踹一脚。」
「可以商量吗?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会出人命的。」
「第三条路,」水电工依旧一脸酷样。「我把你装在麻袋里丢下去。」
「还是这样好了,我可以自己跳下去。」杰克很识相地自己爬上阳台,玻鹧郏桓夷ゲ涮茫卤惶呦氯ジ恍睦碜急浮!
不一会儿,就听见「砰」地一声着地声,接着便开始哀叫着请人帮他叫救护车。
水电工对楼下的哀号声闻若未闻,面不改色地转身,抱起贵妃椅里醉酒的女人。
怀中的女人,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惹得再度睁开眼皮,却感觉眼前所见景象是她在作梦。
乔金金手摸着水电工的脸颊,表情是欣喜,也是困惑。
「我在作梦!」她重重叹了口气,彷佛找到了最安全的依靠,娇躯往他身上倾去,漫天的醉意袭击而来,她安安稳稳地赖在他怀里睡去,嘴里犹自念着:
「孟浪,你怎么会跑到我梦里来呢?」
第六章
清晨,虫鸣唧唧,阳光从落地窗迤逦洒进。
白色的薄纱窗帘随着晨风翻飘,像似一波波浪潮,让宁静优雅的卧房内响起风击帘纱的沙沙声。
床上的娇美人儿,被打扰般地蹙起眉,宿醉的头疼让她发出浅浅呻吟。「嗯……」
难得睡得这么舒服,早上醒来的感觉却有些头晕难受。
「醒来了吗?」
温热的触感传来,感觉有人舔着她的耳珠,乔金金霍地杏目大瞠,瞳铃眼除了呈现震恐惊愕之外,再无第二个反应。
一座魁伟暖热的身躯,把她娇柔的身子困在长手长脚下方,如同身陷在无底的漩涡里。
「不认识我了?」孟浪一面汲取着她的发香,一面冷觑着她的反应。
「是你!」乔金金迅速拉开被单,往下一瞄。
还好,她的衣服全在,他并没有趁她不省人事时侵犯她。
「要不然妳以为是谁?」他翻身仰躺,一边冷笑着,一边以犀利双眸剥着一层薄薄的白被单,嚣张地饱览她玉挺的傲峰。
干嘛这样瞪她?有够色的!
她抬腿欲朝他狠狠地一踢,可惜,着裙装的玉腿空有气势而无攻势,被他顺势地握住,白皙的玉腿暴露在被单外,一只铁掌不但没离去,反而大演限制级的戏码,往她裙底探去。
「你想做什么?」乔金金不依地扭着身子。
「妳说呢?」孟浪以绝对的优势压在她上方。「我们两个,在床上,妳说该做什么好呢?」
他将她两手擒伏在她头顶上,轻松将她白色的蕾丝底裤勾至指上,往后丢去,胯下的坚挺随即抵住她的娇穴。
「下流!」她咬着他又硬又结实的肩头。「上次你说恨我,现在又……」
「上次是上次,我这个人记忆不太好。」不在意她如蚊般的叮咬,大手抚上精致小巧的脸庞,口气淡淡中透着不悦。
她怕痛,怀着他孩子时,才初期就在担心分娩时的疼痛;但,显然地,她这张脸动了次完美的手术,恐惧己被克服。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不然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他们彼此互看不对盘,但经由肢体接触,空气中爆出僻哩啪啦的火花,两人倒是十足清楚。
「东京。」他点到为止,无法不去在意她的肌肤娇嫩得让人饥渴。
饥渴,从六年前便已萌生,速度极为缓慢,悄悄的、不知不觉的,最后长成一只可怕张狂的妖兽,再被他压抑成一座死火山。如今,火山可能爆发。
「很棒的城市啊!」他们这样躺在一起,想不出她该接什么话。
乔金金恍恍惚惚的,牧场里的激情画面涌现在脑海,加增情欲的沸燃。他的逗弄充满电流,全然地占有她。
「无所谓。」孟浪沙哑呢哝着,目光紧紧缠着绝艳的娇胴。
乔金金根本不晓得孟浪的主题是什么,结论已经出来,早知道不应该暍那么多酒的,更不该把三、四种酒混在一起喝,很容易醉……
「这样,妳喜欢?」他咬着她耳垂的敏感地带。
再继续装傻,他会让她自食其果。
「啊……不行,快放开我。」他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无意推却,只是嘴硬。
「妳不觉得现在喊停太慢了?」孟浪邪恶地用男性象征顶着乔金金的蜜口。
「你一会儿是牧场主人、兽医,一会儿是水电工,你这个人到底有几种职业?」
「不多。」他的手臂压在她的颈侧,和她眉眼相对、唇鼻相依,舔着她的珠耳,「只够糊口而已。」
「有说等于没说。」无法避开他的抚触,她只能别开脸。「说说看,水电工怎么摇身一变成为牧场主人?」
「这么想认识我?」他问道,手指爱抚着饱满的浑圆。
「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应该很幸福。」乔金金慨然垂眸。
都怪这个男人突然提起东京。东京的事情她早因车祸忘光了,也被何婉婉禁止再去东京。
也许把此时的地点想成东京,把两人想成是一段艳遇,会自然一些。
迷蒙之间,她彷佛听见孟浪说出「我们会很幸福」之类的话。当然,这一定出自她的幻听。
像孟浪这样铁铮铮的硬汉,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柔情的话?如果这世上有个女人,能让孟浪甜言蜜语以待,她会很好奇那女人究竟生成何样?
孟浪吻着乔金金的脸颊。这个女人为何非得选在这种时候多嘴?他告诫自己不要问为什么,绝对不要……
「为什么?」
乔金金的眼神震出罕见的迟疑。她可以坦率吗?
「我愿意大慈大悲地给我们两人一次交往的机会。」
「妳很狡猾。」孟浪笑了。她只愿意说给他们一次交往的机会,却不说她爱上他。「牧场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不是孟槐书,他只是我的继父。」
「这么巧?何婉婉也是我的继母。」原来他和她有这么相似的身世背景!
「妳说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在六年前。
「我妈告诉你的啊?她这个人就是没心眼。」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孟浪的笑,有种强自作乐的感觉。「你在笑什么?」
「妳记性很差。」被人遗忘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她真的是在他怀里吗?为什么她眼神可以这么清澈地无愧于他?尽管他的变化也很大,从一个瘦弱的小子变成身强力壮的男人……
她可以忘了他,因为他知道当年的他,还不足以令女人产生安全感。
但她从没想要再见一眼他们的儿子吗?那无辜的孩子,每天都思念着消失的母亲,相信着母亲终有一天会回到他的身边。
「妳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已经交往过了?」他惩罚似地用力按揉着她一方浑圆。
她咬着嘴唇,克制不那么快就呻吟出口。「前世吗?看不出来你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这怎么可能?中乐透的机率还比这个高。
但是,孟浪没说话。很认真、很专心、很有诚意地沉默着。
「你……在开玩笑吧?」乔金金漂亮的杏眼困惑地望着孟浪,但他狠心地拒绝给予答案。
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欲望,捕捉着她、迷惑着她。
这几天来,她都在想着这个人,渴望他吻她的程度,已经到了满天星的发晕状态,谁还理会那种上辈子是否是一对恋人的鸟戏码!感觉起来,这辈子重要多了。
她要吻他。不是冷漠的眼睑,不是倔傲直挺的鼻,不是顽固不知妥协的下颚,而是他的唇……
他突然偏开脸,往她脖子以下吻去。
她默默叹息出声。事与愿违。「我答应我妈今天要回家。」
他抬眸微笑,这次笑的比较好看了。「很好,恭喜妳,妳现在正在妳家……隔壁的我房间里。」
孟浪的唇停留在乔金金的肚脐眼上。她因为那热唇接下来的路线而感到心跳不己。
「只要妳叫我停止,我就会停止。」
千万不要!「嗯,我考虑一下。」
「多久?」
「多久你会对我失去耐性,跳下这张床?」她的鼻子点着他的。
「三秒。一秒、两秒……」
乔金金飞快地捧住孟浪脸颊吻着。「你这个人也太没耐性了。」
能够和他这样闹着,感觉出奇的捧!他也没让她失望,一记没完没了的热吻,令她不禁娇吟出声。
听着她的娇吟,他再也压抑不住地抚上她的肩,他们的舌头像两块磁铁似地黏着,他们的吻徐徐回回,浓烈似火,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放开彼此。
尤其他阳刚的躯体碰上她娇柔的身子,她就觉得浑身着火。
这样深渴的欲念,她从没有过,一旦激活了,怕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
「我们上次……」乔金金趁呼吸的空档开口说话。
尽管有上回在牧场的经验,他们的肢体仍然缠绵得难分难解。
「怎样?」他舔着她的唇、颊、酥胸、小腹。
「太激烈了,我痛。」乔金金此刻觉得全身如火焚。
「我道歉。」他手徘徊在她大腿内侧,「不过这不会阻止我侵犯妳。」他把手指伸向她温润柔软的中心。
「虽然会痛,但是……很过瘾。」乔金金忍不住拱起身体迎向孟浪魔术般的手,并且在他怀里娇喘连连。
孟浪顿时兴起怜香惜玉之感,下体的欲望肿胀急欲纾解,他以指腹按揉着花核,硕大的欲望放慢速度捣进她美妍的娇穴。
「呃……」乔金金娇躯一震,发出旖旎的嘤咛,感受着他的巨大。
「离开我之后,妳没有别的男人吗?」他埋进她身体里,不敢稍动,口中问出早有的疑问。
她生过一个孩子,但如果不是六年前他便认识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并且拥有了她,此时就算没有落红,他也会误以为她是处女!
她的身体真紧,逼得他快爆掉了!
孟浪静静等待乔金金的痛苦减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只知道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不适感。
心,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乱了,全盘皆乱,他明明要报复当年她的不告而别,却屡屡想起从前的美好时光。而今,她躺在他身下,发丝微乱,眼儿半睁半闭,格外娇娆。
乔金金的视线锁定在孟浪同样也紧绷和畅快的脸庞上,他正进出她的身体,只有他占有过她,但她不想说,带着一点报复意味的。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的腰间围着白色被单,她的长发垂在雪白的美背上,藕臂攀住他的肩膀,芬蕊紧紧嵌住坚挺,娇臀不住地上下摆动。
「啊啊啊……」他强悍地攻城掠地,激发她放浪的面目。
大掌罩住两团柔软,十指在上头展现灵活的技巧,薄唇轮流舔吻光滑嫣丽的粉首,湿舌在她的娇躯上留下无数印吻。
他的疯狂伴着她的吟呼,他的每一次冲刺都冲向花壶深处,顶到蕊心,他喜欢她忘情的模样,更喜欢她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
「孟浪、孟浪,怎么办?我好快活啊……」蔻丹陷入伟岸肩胛,尖尖刺刺的胡须刮搔着盈白雪乳,酥麻的感觉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健伟的臀用力摆动,硬挺结实地顶刺她的花心,手上也不自觉地加重抚揉她胸部的力道。
「把手给我!」孟浪一边加快冲刺速度,一边啄吻乔金金的太阳穴。
她依言把双手交给他,他把她的手带往他的颈项。
「爱我吗?」他粗喘的呼息喷在她的胸前。
「嗯……」她难忍快感地摇头。
「不说,就不给妳。」他退出美丽的蜜穴。
「不要……」她说不出口,揉着自己胸前的浑乳,代替他激烈的占有。
「不要怎样?说妳爱我也无妨,反正妳在牧场已经说过。」粗砺的大掌拨开绉折的花唇,滑了进去。
「啊!」乔金金既推却又迎合地抓住孟浪的手臂。不是她不想说爱他,只是上次换来的代价,是「我恨妳」三个字。「那我们玩到这边就好了。」
要她再听见那样令人感到心痛的话,她宁可带着空虚的身子离开。
孟浪将乔金金抓回来,不敢置信她竟想这样拍拍屁股就走。「妳想这样就走?」
他擒住她一方娇乳,她反应极大地呻吟声。
「不然呢?你都把话说绝了!」
「我何时说过绝话?」他们现在是在演哪出戏?
「算了!」她又没自虐狂,伤人的话她才不想重提。
「什么事算了?」俊唇落在她柔美的皓颈上,浮现一个又一个吻痕。「妳想走,我偏不让妳走。」
孟浪将乔金金翻转过身,由后面进入她。
娇胴颤红,柳条般的腰肢受制在他的铁臂之中,藏在被单底下的欢爱律动愈发激烈,被单随着他的速度加快悄悄滑下,他有如电动马达般的伟臀泄漏了无限春色。
孟浪提醒着自己:他要恨她!恨意愈深,顶向花心的力量愈大。
「啊……痛……」乔金金臀瓣高高翘起,十指紧扣着床头的黑色雕花铁杆,双乳波荡摇摆,有如盈白滑腻的水球。
「这样呢?」她身上芳香的气息侵扰着他的每个感官,他癫狂地搓揉着她的柔软丰盈,下身的巨大挺向花壶顶心。「舒服吗?」
「嗯……舒服。」在他强劲的吮吻下,欲望已占领她所有的思维空间。
他的唇游走在她的裸背上,既狂肆又不失柔情。
恨意已消失殆尽,爱意超越时空的制囿,重新寻找到他们。
「啊啊啊……」他的速度愈来愈快,她攀着他的手臂,长发披乱,欢淫之声不断从她口中溢出。
他奋力地抽刺着,劲实黝黑的身躯压在玲珑丰满的娇胴上,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用力,春光无限的房间满溢着娇呼喘吟。
之后,是疯狂……
再之后,是更疯狂……
疯狂的疯狂之后,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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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满天彩霞。
有人在盯视着她……乔金金睫毛搧动,发觉到有股深深期待的注视。
她睁开眼皮,迎上一对全世界最漂亮的童真黑眼珠。
「妈咪,妳终于醒来了。」
「呃,你是……」
「小达夫差点以为妳会像睡美人一样,睡上好几百年。」小男生飞快地接话。
不可能!这一定是她在作梦!
乔金金从床上弹起,猛力地摇着头,双手紧抓着胸前的被单。
「妈咪,妳不舒服吗?」小男孩满脸担忧地把小手搭在乔金金肩上。
乔金金结巴,「你……你……」
好可爱的小孩哦!白泡泡幼咪咪的肌肤,双眸晶亮,五官高贵,神情聪慧无邪。这根本是活生生从童话里跑出来的美型童,「卖火柴的女孩」如果有男孩版,男主角一定就是他了!
可是,他为什么叫她妈咪?她是奇货可居的单身贵族耶!
「妈咪,妳该不会不想认小达夫吧?小达夫没有不乖,小达夫一直乖乖地在等妳回来,妳不要小达夫,小达夫会很伤心难过的。」小男孩缩回小手,做错事般不安地站在原地。
语言是社会构成的必要因素,听得懂它的人,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响应,听不懂的人,则是完全处于状况外──乔金金金现在的情形就好比后者,连续几句「小达夫」,让她头昏耳乱。
很显然,「小达夫」就是眼前这个宇宙超级无敌可爱的小孩。
乔金金的心感到一丝抽疼,谁会那么忍心拋弃这么令人怜爱的孩子?
她视线慌乱地搜寻四周,才发觉整间卧室是全然纯净的白,彷佛忍受不了一点点其它杂色:纯白的毛地毯、纯白的两人沙发、纯白的矮桌、纯白的抬灯、纯白的音响柜……
早晨和她欢爱的男人,倚在门边,看好戏般地冷觑着她的无措。
乔金金求救地望向孟浪,但后者显然不想插手。她感到左右为难,既不想欺骗小孩她是他的妈咪,又不忍他脸上尽是受创神情。
「哎,算了,有你这么可爱的小孩叫我妈咪,我也认了。」
小男孩开心地扑上前,紧紧搂着乔金金的颈项。「妳本来就是我妈咪啊!」他幻想这样抱着自己的妈咪幻想了好久唷……
乔金金也伸手抱着他,刚开始并不习惯有个小孩在她怀里钻来动去,但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一秒、两秒、三秒……渐渐的,她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充实和安心。
以往她得靠血拚才能体验到存在的意义,现在仅仅是抱着小达夫,不花费一块钱,她就觉得全世界的美好都在她的怀里,这情形还真诡异。
「爹地,妈咪好香哦!」稚嫩的童语,却引得乔金金宛如被点穴般的错愕。
她刚才听见的是外星语吗?可爱的小达夫是孟浪的小孩?
那么……她是和有妇之夫有过两腿啰?
天呀!她生平最恨介入人家婚姻的狐狸精,现在居然在不知情之下毁坏自个儿的原则?
身为公众人物、被政府颁发「爱心大使」的她,不能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绝对要有比寻常人更高一倍的道德标准。
所以,她是要壮士自戕?还是选择公布奸情,让舆论的口水淹死她?
「妈咪,小达夫有亲手做爱心煎蛋要给妳吃哦!」
「谢谢。」好可爱的童音哦!但是刚才在心中的天人交战还没有结论……
乔金金用力吸一口气,无法自欺欺人,「小达夫,我不是……」
「妈咪,妳能不能参加小达夫幼儿园后天的母姊会?」
「母姊会?呃,好呀!可是,我不是……」
「爹地,你刚才说妈咪累累才睡很久,请你过来抱我和妈咪,我们要到楼下用餐,小达夫不想和亲爱的妈咪分开。」
「小达夫,我……」乔金金吞吞吐吐,好半天吐不出半个字,终于,她被打败地低垂螓首。「妈咪也不想和你分开。」
那张粉嫩粉q的小脸,就算是外星人也拒绝不了。
「耶!」小达夫紧手欢呼。
孟浪有些别扭地放开环胸的双臂,迈开脚步,抱起这对刚相认的母子。
他想不到自己也得参与这个他布局的游戏,如果有人敢说他们现在一副全家和乐融融的景象,他一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乔金金无辜的表情,或许诱骗得了小达夫,对他则是完全行不通。
没完没了 3
那些亲吻
是那么缠绵
如此令人心碎……
第七章
「你为什么不坦率一点?」
客厅里,孟槐书看着眼前的继子,后者则是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正在餐厅和乐用餐的一对母子。
「你还在记恨她突然拋下你和小达夫?」
孟浪闷哼一声,意思很明显。
「你心里有结,直接找她问清楚不就得了?」孟槐书下了个结论。
他渴望有个媳妇,小达夫希望母亲回到他身边,孟浪也需要一个可以安定他的心的女人。
「我已经是个历经沧桑的三十岁男人,不可能像一个六岁的小孩般天真。」
「意思是?」
「她不诚实。」
「呃?」
「她装出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她并不想认小达夫!」
「金金年纪那么小就当了妈妈,会突然离开,一定有她的苦衷。也许她碰到困难也不一定,只凭眼睛看到的就认定一切很危险。总之,你应该弄清楚真相。」
这样一来,比照当年他们火速热恋的进展,他很快就能抱第二个孙子。
想到这儿,孟槐书心中就有遗憾。
小达夫出生时他来不及参与,孟浪又把小达夫留在东京,托付给亲戚,自己两地跑来来回回地探望小达夫,等到他这个爷爷看见小达夫的时候,已经是个会走路、会说话的五岁小男生。
「你在帮她说话?」孟浪沉下脸,快快不快。
他已经被那个正和他儿子吃得开心的女人耍了六年,没丧失理智杀死她算是不错了!
「我……」好可怕的眼神!「我只是觉得你对自己也不诚实。人要客观,金金……是有些骄气,但她很爱护老人和小孩,真的不像会欺骗别人感情的人嘛!」有次在去超市的途中,他曾看见乔金金扶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妇人过马路。
「套句你刚说的话,单凭眼睛去看事情,很危险。」孟浪坚持己见。
「我说过那么多话,没见你像这一次这么听话过。」孟槐书只敢小声地啐啐念。
「爷爷、爹地,快来吃早餐。」孟达夫满脸兴奋地跑过来。
「爷爷已经吃饱了,要去跳士风舞,你们吃就好。」打扰人家的天伦之乐,会下十八层地狱,他才不凑热闹。
尤其,这顿早餐吃下来,他搞不好会心脏无力,这是快闪为妙。
「爹地?」小达夫转向孟浪,拉着他的裤管。
这时,乔金金眼睛一直瞄向客厅,孟浪只好僵硬地点了下头,拉着小达夫的手,神情冷漠地往餐厅走去。
对于孟浪的满脸酷样,乔金金也不感奇怪,如果今天他朝她笑,她才会认为天要下红雨了。
她的视线回到眼前盘子里小达夫亲手做的心形煎蛋上,白盘子上用粉红色奶油写下「亲爱的妈咪」,字体扭曲,充满童趣。
她再望向孟浪的盘子,上面同样有「亲爱的爹地」;小达夫的盘子,则写着「幸福的达夫」。
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感动,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看在小达夫的面子上,虽然孟浪只有给她一分钟穿衣服的时间,但她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相反地,她决定原谅孟浪,因为他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你们每次用餐都这么用心?」是谁说过小孩是恶魔?在她眼里,小达夫无疑是天使的化身。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妈咪回来团圆的第一天,小达夫特地请老师教我写字。小达夫有把它们抄在簿子上哦!」
孟达夫溜下椅子,献宝地拿来他的作业簿给乔金金看。
乔金金看着看着,眼眶开始泛红。
那么多复杂的笔划,看得出是经历困难写出来的,但每一个字都是源自于心中对母爱的渴望。
太过分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做得出拋夫弃子的举止?
「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像小达夫这样的小孩,我会死而无憾。」乔金金抱着小达夫,连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拭眼角也舍不得放开。
「妳不用死,也不会有遗憾,因为他就是妳的小孩。」
孟浪用刀子熟练地切开心形煎蛋,再用叉子沾奶油就口,面无表情地叙述。
乔金金火速抬起水汪汪的杏眸,严厉地控诉:「你太恶劣了!居然不让小孩认自己的亲生母亲。」
所以小孩才会念母心切,错把陌生人当成母亲。
她板着脸继续说:「今天不是愚人节,请你不要再开玩笑!」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
孟浪诅咒一声,踢开椅子,身子愤怒地绷紧,「事到如今,妳还不想承认?当年在东京,要不是妳……」
「爹地、妈咪,你们不要吵了。」小达夫两手紧紧圈住乔金金的颈项,生怕好不容易才迷路回来的妈咪会被爹地骂跑。「亚胥叔叔来了!」
「亚胥!」孟浪和乔金金两人异口同声地转头。
乔金金一边将身上的被单拔高,一边抱着小达夫,冲向孟浪的背后寻求庇护。
完了!白亚胥找来了!
不管怎么样,孟浪高大逼人的身材,足以当她的最佳挡箭板,虽然他们刚刚还在争执……
她由孟浪的左肩探出头来,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文明与蛮荒的对比──
白亚胥一身进口名牌西装,孟浪则是不羁地穿著一件吸汗背心和短裤,裸露出健壮手臂和毛毛双腿,性感狂放无人能敌。
「你们两个又相遇了,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白亚胥蓄着一头过肩、迎风飘扬的长发,脸上戴着一副深不见底的墨镜,毫无笑容的嘴角沉着没有温度的线条,就连身上的名牌西装也笔挺得毫不人性。
「亚胥,你怎么会来?」被当成挡箭牌的孟浪开口问道。
好奇着久未联系的好友到来,孟浪并末注意到白亚胥的语病。
「找人。」这句话是朝着乔金金说的。
「等等,『又』相遇?」
孟浪疏忽的事,乔金金倒是注意到了。她带着疑惑的视线,游移在两个男人之间。
「我和孟浪早就认识,我怎么都不知道?白亚胥,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妳竟敢煽动昭离开我,她现在在哪?」白亚胥不答反问。
孟浪在一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发一语。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你真恶劣,昭不是你的!况且你身旁那么多女人,居然连妹妹也不放过。」说起这,乔金金就有气。
她和林雪昭仅在三年前白亚胥大姊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林雪昭和白亚胥一道来台湾,由于深受日本文化影响,林雪昭是个得体、楚楚可怜的林黛玉型女孩;没想到再见面时,却是因为一通求救电话。
那天她正走完秀在庆功,林雪昭从机场打电话向她求救,她听林雪昭讲完整件事情始末之后,决定把她藏起来,不让白亚胥找到。
也因为如此,她才会狼狈地逃回家,就是为了躲避白亚胥……
没想到,就这样和孟浪相遇,一直牵扯至今……
「她姓林,我姓白,我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妹妹。」
「白亚胥,你这个……」她怎么会有这种表哥?
「妳不说出昭的下落也无所谓,妳等着替她收尸吧!」
「你别走!什么意思?」乔金金喊住白亚胥欲走的身影。
「她得罪了晴的哥哥。」白亚胥的眼神和语气尽是冷漠,彷佛他在讲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而不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九年的人。
孟浪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昭和晴他都认识,一个是白亚胥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是未婚妻。但这不是孟浪关切的重点,他关切的是和乔金金同样的疑问。
「你能救她?」乔金金相信冷傲无情的大忙人白亚胥,应该不至于会无聊到拿她开玩笑。
「我不想救她。」白亚胥冷冷地说:「就算她要死,也该把欠我的情还完才能死。」
大混蛋!「你……」
「好了,妳应该知道事态严重,快把招的下落告诉亚胥。」孟浪的大掌包裹住乔金金的小手。他了解晴的家族在东京是属一属二的权贵世家,晴自私傲慢,想必她兄长也不是好人。
「她在罗束家。」乔金金不甘不愿地供出。
「妳说那个报纸上绯闻满天飞的罗束?」孟浪皱眉,倒是寻人的人脸上毫无七情六欲。
「拜托,人家好歹也是个知名设计师。」乔金金喃喃自语。
「谢了,孟浪。」达到目的的白亚胥旋即转身,忽而又收住脚步,眼神在他们身上道巡,「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还不知道金金在六年前曾在东京发生过车祸,醒来后,她完全丧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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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她的确是失去记忆,后来她会记起自己身边的相关亲人,完全是靠何婉婉不放弃地拿着照片让她逐一认识。
看着白亚胥留下莫测高深的语意后离去,乔金金回头看着孟浪。
这关孟浪什么事?莫非……
「你是那个开车撞我的可恶凶手?」
「妳以为我们在演八点档?」孟浪神色一敛。他开始回想着白亚胥话语的可能性,她真的是发生车祸,而不是存心拋弃他和小达夫?
「不是?」乔金金嘴角一撇,再接再厉地继续猜着,「那……你是救我去医院的恩人?」
何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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