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眼泪，跟着石头走到院子里，两个人坐在紫藤花下。紫藤花已经开了，像一串串风铃挂着，花香随风飘得很远。方桂枝说明天把瘸子三接回家去。石头说再住一天。方桂枝摇摇头，说在这里丢人现眼太难受了，要是医生和护士知道瘸子三怀疑石头和她有一腿，她回村子都不好做人。
石头见方桂枝态度坚决，不好再反对。方桂枝说回去后，两家分开做饭。石头有些难过，方桂枝这样说，明摆着跟自己划清界线。
“石头，闲话压死人。我倒没什么，你还要成家立业的。村里的姑娘要是知道你跟我好，谁还会嫁给你？”
方桂枝说。
“爱嫁不嫁，我跟你在一起挺好的。”
石头说。
“别这样想，姆妈临死的时候交待过，让我帮你把秀凤娶过来。”
方桂枝说。
“婶，别想秀凤了。我们一无所有拿什么娶她。她姆妈不是个省油的灯，提出的条件可以压死三头猪。”
石头捏住方桂枝的手不放。
方桂枝慢慢把手抽回去，身子挪了挪，有意识地躲避着石头。
“桂枝，你不理我，我受不了。”
石头哭了。
方桂枝的心一软，又靠了回来。石头把手伸进她的衬衫里，像贪婪的婴儿似的摸着她的胸。方桂枝轻轻按住石头的手，没有说他，也没有纵容他。她也很矛盾，说实话她不想继续跟瘸子三一起生活下去，可命运把瘸子三安排给她，她不可能放手不管。
石头握着方桂枝丰-满的乳不敢动，从方桂枝身上他感受到生命的乐趣。上天安排人来世间受苦，又给男人配了女人，让他们在磨难之余迸发出爱的希望。方桂枝轻轻靠在石头身上，对她来说，石头是她活着的信念。
“婶，我们去野地里走走。”
石头说。
“不去。石头，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想。”
方桂枝猜到他的心思。
护士从值班室出来，叫石头帮她看看电灯怎么不会亮了。
石头跑过去打了手电一看，钨丝断了。
“没有电灯怎么玩牌呀？”
护士惋惜地说。
“你等等，我有办法。”
石头拿着灯泡晃了晃，断开的钨丝重新接到支架上。
护士一拉开关，真亮了。她很高兴，拉了石头的手坐在床沿，从枕头下拿出一副扑克。石头见护士的脸红润润的，闪着迷人的光彩，问她今天有什么喜事。
“你就是我的喜事呀！”
护士笑着说。
第1卷第104章黑灯瞎火
护士一拉开关，真亮了。她很高兴，拉了石头的手坐在床沿，从枕头下拿出一副扑克。石头见护士的脸红润润的，闪着迷人的光彩，问她今天有什么喜事。
“你就是我的喜事呀！”
护士笑着说。
“我有这么神奇吗？”
石头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了，护士这么说，明显对自己有好感，他悄悄靠近了看着她。护士的脸上显出一丝羞涩，眼睛微微闭起，气喘如兰。石头注意到她鼓起的胸轻轻耸动着，好有弹力啊。
“玩牌了，洗牌洗牌。”
护士躲开石头的目光，把牌散在草席上洗着。
“玩什么？”
石头也跟进去洗，两个人的手不时碰在一起。护士的手指细长白皙，像一根根大葱。
“玩24点，你可别说不会。”
护士说。
“我……我只玩过几次呢。”
石头说。
“那好，谁输了出去买瓜子吃。”
护士说。
石头说自己没带钱。
“小气鬼，我借你，可得还。”
护士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到时候讨债无门。”
“我叫周子聪，大家都叫我石头。”
“我叫张小蕙，跟你说过的。”
洗着洗着，两个人的手捏在了一起，都抓住最后一张牌。张小蕙的手美得惊人，白得几近透明，又没一丝苍白之色，像上好的和田白玉，却比和田比白玉更有生命力。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没有一道疤痕和瑕疵，指甲红润而有亮光，修剪得很漂亮。石头想她平日里肯定不会干家务活。
张小蕙见石头看着自己的手发愣，干脆把手抬起来送到他面前，问他好看吗？石头说好看，张小蕙笑了，说一双手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什么更好看的？”
石头问。
“当然有了。”
张小蕙的表情有些暧昧，身子往前倾着，白大褂的领口松了，里面一片雪白。
石头的目光便落在她的领口里。张小蕙笑着白了他一眼，捂住自己的领口。石头红了脸，把手缩回来。
“你害怕了？”
张小蕙问。
“我害怕什么？”
石头故作轻松。
“你就害怕。”
张小蕙放开领口，又朝他倾过身子来。
石头凑过去，眼睛直愣愣往她里面看。张小蕙呀的一声，伸手朝石头打来。石头早有准备，在她胳肢窝里挠了一下，张小蕙扑哧一笑把石头的手紧紧压住。石头的手顺势压在她的胸上。好柔-软的一团，隔着护士装凸显出来，石头几乎握不过来。
“周子聪，你欺负人。”
张小蕙说。
“你喜欢我欺负嘛。”
石头说。
“不喜欢不喜欢，你快放开。”
张小蕙捏住石头的鼻子叫着。
石头放了她，说自己要回去看看小婶。他原本对张小蕙没什么兴趣的，可从青皮嘴里知道她是赵德理堂兄弟的老婆，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有一股报复的欲望在涌动。
“还没玩牌呢，你别走。你要是走了，我也回家。你叔出现状况，别怨我。”
张小蕙说。
石头不知道轮着她值班是不能走人的，只好耐住性子坐下来。张小蕙见石头憨憨的，很好骗，有些得意，很快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玩牌，抓牌的时候几乎脸贴着脸了。张小蕙的鼻息打在石头脸上痒痒的。石头故意把身子往前倾，抓牌的时候碰了碰她的唇。
“不许占我便宜。”
张小蕙娇嗔道，嘴-唇抿了一下。她的嘴-唇水润润的，很丰满。石头真想咬一下。
张小蕙玩24点根本不是石头的对手，很快输了好几局。张小蕙说换个玩法。石头问她玩什么，张小蕙说比大小。比大小凭的靠的是运气，石头没有取胜的把我。张小蕙把纸牌藏进被单下，两个人伸手进去摸。
“你总是摸到a，跟定在捣鬼。”
石头连输了好几局。
“你来藏牌，我来摸。”
张小蕙说。
石头钻到被单里把牌子重新洗了一遍，正想钻出来，张小蕙也钻进来了，她看着石头笑。石头叫她不要看。张小蕙偏要看。石头把她压住，很快藏好了牌。
“你压痛我了。”
张小蕙说。
“压着哪里？”
石头问。
“这里呢。”
张小蕙挑衅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石头想起赵德理对秀凤的欺凌，猛地扑了过去，抓住张小蕙的胸使劲捏着。张小蕙哟了一声，竟没有喊疼，她闭着眼睛身子扭动着。
“欠操的女人！”
石头暗骂一声，想摸摸她的身体就收手。
停电了，值班室里一片漆黑。方桂枝在院子里喊他。
“不许出去。”
张小蕙说。
“小婶会进来的。”
石头说。
“我锁了门。”
张小蕙说。
石头顿时邪念横生，紧紧压住张小蕙，没想到她主动解开护士装，把圆圆的胸放了出来。石头报复的念头一下子消散了，原来一切都在张小蕙的掌控之中。张小蕙见石头没动静，以为他害怕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石头，我的身子漂亮吗？”
张小蕙问。
“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石头说。
“你摸摸就知道了。”
张小蕙捏住石头的手往下摸索，那里*得受不住了。
第1卷第105章销魂
“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石头说。
“你摸摸就知道了。”
张小蕙捏住石头的手往下摸索，那里*得受不住了。
石头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挑了一下，张小蕙哟地叫起来，声音非常销魂。石头的手指沾了很多东西，他把手指塞在张小蕙嘴里。张小蕙竟然贪婪地吸着。石头的小兽夸张地挺起来。
“石头，我不要这个，要那个。”
张小蕙情迷意乱。
“不好，有人过来了。”
石头说。他不想跟张小蕙那样。
“你快出去，不要别人看见。”
张小蕙吓了一跳，把石头推下床去。
石头轻轻推开门溜出去，故意在院子里跑了一通，装出有人进来的样子。张小蕙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她在装睡呢。
“贱女人。”
石头骂了一句，要是真的通过张小蕙报复赵德理，他觉得作践了自己。
张小蕙原本色胆迷心，差点跟石头有了实质性的发展，被院子里来人吓出一声冷汗，欲-火也消了。静下心来想想真不应该，石头还是个上学的孩子，怎么能对他下手呢？她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没了，轻轻跳下床往外看。石头不见了，一弯月亮躲在云缝里。张小蕙摸了摸被石头手指挑过的地方，有些痛。又要独自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了，她有些哀怨。张小蕙对石头的调戏是真正意义上的饱暖思淫-欲，她家庭条件好，又嫁了个好老公，生活中什么都不缺，唯一遗憾的是老公在那个方面总让她觉得缺少点火候。
石头回到方桂枝的病房。病房里的烛光幽暗，瘸子三已经睡着了，方桂枝坐在长椅上出神。石头叫了声小婶，方桂枝一惊。石头在长椅另一端坐下，两个人之间足足空出两尺距离。
“石头，你跟护士在屋里做什么，黑灯瞎火的。”
方桂枝有些担心。
石头说陪她打牌。方桂枝笑了，说关着灯呢。石头说停电。
两个人便没了话，一会儿石头看看方桂枝，一会儿方桂枝看看石头，好像一下子陌生了。方桂枝朝里挪了挪身子，她不想让石头以为自己故意疏远他。石头也往里挪了挪，不过两人之间还是有安全的距离。石头把手放在长椅上，方桂枝的手没有伸过来。
“婶，我去学校看看，晚上总是有人欺负杨老师。”
石头说。
方桂枝叫他小心些。石头说没事。方桂枝把石头送到门口，石头捏住她的手想抱她一下，方桂枝把手抽了回去。石头晓得她受到了瘸子三的压力，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婶，我走了。”
石头说。
“走吧。”
方桂枝想笑一下，却流下眼泪。
“婶，你为什么哭？”
石头一把抱住她。
方桂枝用力挣扎。石头越抱越紧，方桂枝不动了。石头紧紧箍住她的细腰把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两个人互相凝视着，方桂枝嘴巴动了动，轻轻扳着石头的手指。石头松开手，方桂枝一闪回病房去了。
刚才还隐约可见的月亮只留一点淡淡的痕迹了，夜空里的云越堆越厚，像一条无比宽大的被子紧紧裹住芙蓉湾。
胖头四说食堂和老师宿舍楼梯的间隔里曾停放过一口最大的棺材，百年老柏树做的，很重很厚实，漆刷得油黑发亮。可以装下十来个小孩子。学校刚开始办的时候，这口棺材还在的。现在他去食堂蒸饭总会感觉到棺材的气息。胖头四说这口大棺材会飞，又一次孩子们躲在棺材里捉迷藏，棺材竟然升了起来。
青皮问他是不是亲眼看到的。胖头四说当时他也在棺材里面，后来棺材掉了下来，他的额头碰在棱角上留下一个疤痕。青皮伸手一摸，胖头四的发际线上真的有个疤痕。
“快看，是不是棺材飘出来了？”
胖头四指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说。
青皮正想打开手电筒照过去。胖头四说不可。夜里漂浮的棺材要是被打扰了，会紧追不放，让你一辈子交倒霉运。青皮本来不信的，被胖头四说得全身发毛，真的不敢开灯了。
不一会儿，杨老师房间里的门被敲响了。青皮和胖头四听到胡柳兰的惊叫声。原来她开门出来看，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棱棱吓了一大跳。胡柳兰慌忙关上门，再也不敢出来看了。
“是漂浮的棺材吗？”
青皮问。
“杨老师真煞气，缠了这些鬼魂，我们帮不上忙了。青皮，你跟我去把胡柳兰接回来，我们马上回家。”
胖头四说。
“胡柳兰走了，杨老师怎么办？”
青皮问。
“管不了那么多，保住胡柳兰要紧。杨老师是城里人，她一回城就没事了。胡柳兰要是得罪这些鬼魂，会遭罪一辈子。”
胖头四说。
青皮说等石头回来再做决定。胖头四一个人不敢从楼梯那边上去，更不敢离开青皮，只好心惊胆战地等下去。
石头从围墙的豁口处进来，看到花坛边有黑影晃动，知道青皮和胖头四还在。他悄悄地走过去。
青皮和胖头四发现黑影朝他们移过来，吓得大气不敢出。胖头四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青皮则躲到花坛边上。
“鬼敲门逮住了没有？”
石头问。
第1卷第106章杨蕙丽被抓把柄
青皮和胖头四发现黑影朝他们移过来，吓得大气不敢出。胖头四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青皮则躲到花坛边上。
“鬼敲门逮住了没有？”
石头问。
“石头，你怎么不出个声，吓死我们了。”
胖头四和青皮被惊出一身冷汗。
青皮叫石头别出声，等一会儿敲门鬼会回来。石头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杨老师的房门被敲响了。他拿起手电筒往上冲。胖头四拉住他说不是鬼敲门，是棺材飘到了杨老师房门口。
“你瞎说，棺材怎么会飘起来。”
石头不相信。
青皮和胖头四都说看到了。石头笑了，还是不相信。胖头四把刚才跟青皮讲过的话又讲了一遍，石头将信将疑，不过没有害怕，蹑手蹑脚地从楼梯上去。有了石头壮胆，青皮和胖头四的恐惧减轻不少，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杨老师房间里的敲门声还在响着，走廊里没有人影。石头觉得很奇怪。青皮和胖头四又害怕起来。青皮说杨老师的门上有一团黑影，像鬼。
难道真的有鬼敲门？
石头大着胆子轻轻走过去，突然打开手电筒往门上照，一团黑影飞了起来，他仔细一看是无数只蝙蝠。蝙蝠在夜空里盘旋着，似乎不愿意从杨老师的门板上离去。石头用手电筒照了照，杨老师的房门并无异样。他想起胖头四说的棺材漂浮，不禁心里发毛。
“小杂种，都给我站住！”
王大铭推开自己的门出来，挡住整个走廊。他的房间在杨老师房间外面，石头他们无路可逃。
跟着王大铭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青年教师。几个人怒不可遏，扭住石头他们拳打脚踢。胖头四熬不住痛大声呼救。杨老师房间里的灯亮了，胡柳兰和杨老师一起走了出来。杨老师叫王大铭放开石头他们。
“这几个小流氓夜夜来敲女老师的房门，得送到派出所去教训教训。”
王大铭叫几个青年教师把石头他们绑起来。
“住手，石头他们是来帮我查看鬼敲门的，他们不是始作俑者。”
杨老师说。
“杨蕙丽石头半夜敲女老师的门，你竟帮他求情，莫非真的跟他有一腿？”
王大铭邪邪地盯着杨蕙丽。
这次精心设计的圈套没有占了杨蕙丽的身子，反而被石头他们痛打一顿，王大铭别提有多郁闷了。现在抓到这个机会怎肯放过石头他们。
“王大铭，你这个畜生，想占杨老师便宜的人是你。你假装陪她去黄泥岭家访，回来的路上却暗下毒手，想糟蹋杨老师。幸好我们去接杨老师，像打狗似的赶跑你。”
石头说。
“石头，你别血口喷人。我跟杨蕙丽一点事都没有，她走不动了，求我背她。我滑了一跤扑在她身上，你们这群臭小子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了一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王大铭振振有词，说得其他老师都信了。
石头跟王大铭在走廊上吵得天翻地覆，老师们都惊醒了，宿舍里灯火通明。已经是日夏时分，夜里也不冷，女老师男老师都出来了。尤其是女老师对石头他们恨之入骨，说这样的学生不教训会坏了学校的风气。
“我们没有敲杨老师的门，我们是来抓敲门的人。”
石头说。
“石头，不要狡辩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你在敲杨老师的门。”
王大铭说。
杨蕙丽挤到王大铭跟前，一道凌厉的目光盯住他。王大铭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大铭，我告诉你，这三个学生是我叫他们来守夜的，想抓住半夜敲门的人。谁在背后搞鬼，你心里清楚，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杨蕙丽的语气有些重。
“你喜欢男学生半夜来敲门，我管不着，可你别坏了学校的名声。你们城里人真开放，一夜还得叫三个男学生。”
王大铭说话阴阳怪气，男老师们都笑起来。
不管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对杨蕙丽都没好感。杨蕙丽太漂亮，出身太好。男老师追不上她吃醋，女老师被她抢了风头妒忌。
“杨蕙丽真行啊，叫了三个耕夫来，不怕耕坏了田吗？”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老师说。
“别拿你的老田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新开的田，嫩着呢，没听说过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一个男老师笑着接过话茬。
杨蕙丽气得脸都变了形，可又不知道该找谁出气，把石头他们从王大铭手里夺回来，干脆带着他们三个进了房，嘭的一声关了门。
“哟，杨蕙丽真不简单，一凤压三龙，只怕床板压断，草席蹬漏，我们一夜可没得睡了，肯定被唧唧嘎嘎吵到天亮。”
那个女老师见杨蕙丽不理她追过去喊着。
“你想学她也容易啊，去外面找几个野男人来。”
一个男老师说。
房间里，杨老师咬着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杨老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石头说。
“石头，查出鬼敲门的原因了吗？”
杨老师问。
“不是鬼敲门，是蝙蝠撞在你门上笃笃响。”
石头说。
“蝙蝠的耳朵很敏锐不会撞着东西的。”
杨老师很奇怪。
第1卷第107章有股味道
“不是鬼敲门，是蝙蝠撞在你门上笃笃响。”
石头说。
“蝙蝠的耳朵很敏锐不会撞着东西的。”
杨老师很奇怪。
石头也觉得奇怪，这些蝙蝠不往其他老师房间的门上撞，为什么偏偏冲着杨老师的宿舍来？
走廊上的老师吵闹了一阵，都各自回去睡了，外面很快安静下来。
石头又听到了蝙蝠发出的吱吱声，它们在杨老师的房间盘旋着，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很难听，怪不得杨老师和胡柳兰夜里感到害怕。石头示意大家别说话。不一会儿，很多蝙蝠落到门上，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胖头四正要把他棺材飘浮的鬼故事搬出来，石头瞪了他一眼，他慌忙闭住嘴巴。
石头拉着杨老师的手走到门边，猛地一拉门，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往外照去，一团黑影在手电光里乱飞，正是夜间最神秘的动物蝙蝠。
“石头，是不是我的门有问题？”
杨老师说。
石头把杨老师的房门照了一遍，没问题，整扇门刷着暗红的漆，看不出动过手脚的痕迹。石头还是不放心，用手把门板抚摸一遍，手指上沾了黏黏的东西，拿到鼻子底下一闻，有股腥味儿。
“血。”
有人在杨老师的房门上涂了血，怪不得嗜血成性的蝙蝠阴魂不散，一到夜深人静就来吸食，爪子碰着门板笃笃响，像极鬼敲门。
杨老师听石头说门上被涂了血有些不相信，她也用手摸了一遍，果然手指头上血迹斑斑，她吓得一声惊叫。
“别怕，不是人血。”
石头说。
“应该是黄鳝的血，我听老人讲过，蝙蝠最喜欢吸食黄鳝的血，有人曾在蝙蝠洞里看到过蛇一样的骨架，以为蝙蝠会吃蛇，后来看到一条被吃了一半的黄鳝，才知道有些蝙蝠喜欢抓黄鳝吃。”
青皮说。
“昨天放学后，我看到王大铭在水田里捉黄鳝，肯定是他搞得鬼。”
胖头四说。
“这个王大铭，我非治治他不可。”
杨老师说。
石头叫胖头四和青皮去食堂的水井里打些水来。青皮和胖头四不敢去。
“胆小鬼。”
石头说。
“不是我们胆小，那里真有棺材会在半夜飘来飘去。”
胖头四说。
石头拿了水桶就走，他打了一桶水，又爬进食堂偷了半瓶老酒出来。石头提着水桶上楼梯，猛地看到两个黑影矗立在眼前，吓得哎哟一声，水桶滚下楼梯，水哗的一声洒得到处都是。青皮和胖头四捂着嘴笑个不停。
“笑什么！”
石头有些生气。
“原来你也会害怕呀！”
胖头四说。
“人吓人吓死人，少来这一套。你们两个去重新打桶水来。”
石头说。
胖头四和青皮怕挨骂，只好提了水桶去食堂外边的水井里打水。水井又大又深，冒着冷气，青皮和胖头四走到边上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夜里看深井，就像个黑黝黝的棺材。胖头四把水桶递给青皮，他可不敢探身到井口上。青皮把水桶放下去，绳子突然变轻了，好像水桶消失了，他好害怕，慌忙把绳子提上来，水桶好好的。
“怎么啦？”
胖头四问。
“水桶放下去就消失了。”
青皮说。
“水桶不是还在吗？”
胖头四不理解。
“拉上来就在。”
青皮说。
胖头四叫他再试试。青皮把水桶又放下去，放了一段距离，绳子果然吃不上力了。青皮把绳子递给胖头四，胖头四抖了抖，绳子轻飘飘的，水桶真的消失了。他把绳子收起来，水桶又上来了。
“这里凶险，快回去吧。”
胖头四说。
“我们打不到水，会被石头骂死的。”
青皮说。
胖头四大着胆子扑到井口，打了手电照着井底，叫青皮把水桶放下去，这一次很顺利，青皮很快打了一桶水上来。
“这里的鬼怕手电筒。”
胖头四有些得意。
“我们冲撞了它，它会不会缠上我们？”
青皮问。
“别多嘴，快走快走。”
胖头四说。
两个人提着水回到杨老师房间里。石头问他们打一桶水怎么花了那么多时间。青皮说水井里面有名堂。
“什么名堂？”
石头问。
青皮和胖头四把刚才打水时的蹊跷事说了一遍，石头哈哈大笑，说这口井大，下面有一处收口，收口处有一条边沿。青皮和胖头四打水时不敢往正中放水桶，水桶到了收口处被拦住，绳子当然轻飘了。青皮和胖头四想想也对。
石头用水把杨老师的房门洗了一遍，又含了老酒喷在上面，黄鳝的血-腥味被冲得一干二净。石头关上门，熄了灯，在房间里等了好一阵子，蝙蝠再没有飞来，笃笃的敲门声再没有响起。
“杨老师，你不用再担心鬼敲门了。这世上哪有鬼呀！”
石头说。
“石头，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杨老师很高兴。
出了学校，石头本来想回卫生院看看方桂枝的，可想起她的冷落有些心寒。青皮见石头郁闷的样子，说去找个乐子。石头问他有什么乐子。青皮说去看张寡妇洗澡。张寡妇三十出头，生得嫩，一双胸特别大，是芙蓉湾男生喜欢研究的女人之一。
第1卷第108章爬墙头
青皮见石头郁闷的样子，说去找个乐子。石头问他有什么乐子。青皮说去看张寡妇洗澡。张寡妇三十出头，生得嫩，一双胸特别大，是芙蓉湾男生喜欢研究的女人之一。
“都半夜了，张寡妇早睡了，哪会洗澡？”
石头不相信。
“张寡妇喜欢半夜洗澡，尤其是有月亮的夜晚，她雪白的身子泡在水里很好看。”
青皮说。
“你看过？”
石头问。
青皮说看过好几次。胖头四说他不够朋友，这么好的事都没带他去。
“你笨手笨脚的最会坏事，要是张寡妇知道我们偷看，不在院子里洗澡，我就没眼福了。”
青皮说。
原来村子里的灌溉渠流经张寡妇家的院子。张寡妇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正方形的小水池，平时用来洗衣裳，淘米，洗菜，有时天气热，她也会在池子里泡澡。只是她家院子的围墙很高，没有人晓得她会半夜里洗澡。
石头本来不想去的，他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跟方桂枝和秀凤比，其他女人都像豆腐渣。可是方桂枝冷落他了，石头无家可归，被青皮和胖头四一怂恿，也跟着去了。
张寡妇家在村子西边，离青皮家比较近。青皮轻车熟路很快带着石头来到了张寡妇家的围墙外。这个围墙据说是张寡妇去世的老公修的。张寡妇刚嫁过来时，算得上芙蓉湾的大美女，头发乌黑，肌肤雪白，除了身体微胖，其他没得说。
张寡妇的老公怕妻子被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引，修了这个高高的围墙，一到晚上就关了门，整夜抱着漂亮的老婆嘿咻。张寡妇生得漂亮，媚劲儿足，把老公夜夜弄得神魂颠倒，身体很快被掏虚了。张寡妇嫁过来六七年，他一蹬腿走了，给她留下三个儿女。张寡妇的苦日子来了，整天忙着下地，人瘦了不少。
怎么看呀！围墙那么高爬不上去。
胖头四急得不行。青皮叫他别着急，他贴在围墙上听了听，里面有动静。胖头四也学着青皮的样子听了听，说张寡妇在洗澡。石头来了热情，男人嘛，不管自己有多少女人，总是对别人家的女人更感兴趣。
“跟我来。”
青皮说。
三个人绕到围墙的另一侧。青皮数了数石头，轻轻抽了一块出来，一个小洞出现了，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子里。
“为了搞这个洞，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青皮说。
厚厚的云层已经散去了，夜空里只有一丝丝轻纱似的微云，那个月亮钩儿显得特别明亮，好像故意为石头准备的。夜静得很，夜虫的鸣叫也是轻柔的。张寡妇的弄水声撩人心弦。
青皮让石头先看。石头让给胖头四。青皮说不行，非得让石头先看。
石头把眼睛凑到墙洞里，只见院子里月色如洗，几棵橘树静静地站着，看门的大黄狗偶尔发出一声呼噜。张寡妇光着身子躺在水池里，把水泼到自己的脖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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