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朴兄,我这里嘱咐完了。兄弟们的酬劳绝对是丰厚的。”徐英伦把手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哎!不好不好 ,您资金已经给了我那麽多了 ,我从我这里分给手下就可以了 。”朴老大走着形式的客气着。
“呵呵,您别退让了,兄弟们给我立下汗马功劳,报酬必须我给。兄弟们现在就到餐厅吃饭吧,一切都拜托您了 。”徐英伦嘴角噙笑的看着朴老大。
朴老大客气的对他说:“没问题 ,徐兄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说完站起来对我们说:“都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屋子里的兄弟们 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好!下去吃饭,车里发家夥(工具)。徐兄,哥哥,我走了。”朴老大对着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李小宇转身领着我们沈默的下了楼,一个站在门口的猛男把我们领到了下面的餐厅里。
餐厅里的主菜是牛肉豆腐的汤饭,朝鲜特色拌菜一应俱全。虽然我不喜欢吃有汤汤水水,而且都是素菜的饭,但是我还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吃了 。
所有的要去执行任务的人都坐在桌子前,表情严肃、一声不响的快速的吃着饭。
我吃的比谁都快,因为我要照顾好安东。
我三口两口塞完好多块牛肉和鲜红的桔梗以後,就拉着安东出去方便排泄。
外面还是寒冷的很 ,但是这种冷比边境上的小城市差多了 。
依然是黑色的夜空,但街道上已经有冬季出早市的农民的四轮车的身影了 。
刚牵着安东回餐厅,徐英伦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看见我和安东就一改冰冷的模样,面带着笑容的迎了上来:“淩骥,还没出发呢 ?”
我赶快恭敬的站住对徐英伦躬身一礼:“是的,徐总。”说实在的,我看见徐英伦就觉得一股冷气袭遍全身,为什麽有这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很危险吧 。也许是的。
“呵呵。别叫我徐总,叫我英伦哥。哦,对了,这条巧克力,你揣着,低血糖的时候吃进去,能缓解不少。”
徐英伦脸上此时根本就没有刚才在屋里的骇人的冷森森的气息,完全的变成了一个面带宽厚笑容的兄长,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大板巧克力亲手揣在了我的衣兜里。
我只能感谢的要命的接过巧克力,不停的给他鞠躬,眼睛掠过巧克力包装的时候,看见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外国字,操。。。还是外国的巧克力。外国巧克力什麽味儿?真的没尝过。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走以後安东交付给谁,我鞠躬以後不失时机的小声的对他说:“英伦哥,能不能麻烦您让人帮我照顾一下安东。我没法带着他出去打杀。。。”
徐英伦离我离得很近的用我根本意想不到的温柔声音说:“淩骥,其实你的安东是你们老大要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大个的威风的狗。你想不想把他送给我?”
蛇男171(我和两个攻)
我特别特别惊讶的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百感交集的不舒服的滋味狂潮一样的一下涌上了我的心头。
安东?送给他???安东是我的!它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怎麽能这麽轻易的就被老大送给别人???而且,你们都当我是什麽人?我给你们干活就等於我卖给你们了吗 ?你们凭什麽给我的东西做主???
再说,就算没有理由不尊重我,也得尊重一下李小宇啊 !你们不需要他吗?你们不想让他好好给你们干活吗?那这狗也算他的狗你们怎麽不考虑考虑?
哎。不想了,我能想得出来,如果朴老大跟李小宇说这狗要送给徐英伦,李小宇得双手把安东献上去。
操他们全体大小员工的,我由此产生了一种被孤立在群体之外的感觉 ,不管这感觉是不是来的恰当合理,重要的是,它来了。
是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感情,夺走别人的最爱???
正当我思潮翻涌,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的时候,徐英伦的手温柔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操的,不知道为什麽我怎麽看他满脸都是甜蜜相呢?
他那麽一个声威显赫的人为什麽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而且还好像扶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扶着我的肩头,两只眼睛都快流出蜂蜜一样的看着我:“淩骥,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条狗,这条狗也是你辛苦得来的吧?呵呵。嗯,那我就帮你照顾它,直到你离开这里,好吗?”
啊!我猛然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徐英伦有着另一种甜蜜的眼睛。
他是怎麽知道我的想法的!!!我没跟他说过安东的来历啊 !事实上我都没接触过他几回。为什麽帮我养着安东?是不是想收买我和李小宇?收买我们?没必要啊。
李小宇不在乎安东,只有我在乎,那为什麽收买我?是看上我了吗?操。。。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是满天飞同性恋的!
这个男人。。。着实的让我眩晕。。。。。。。
徐英伦温和的好像冬日暖阳一样光芒万丈的笑着说:“恩 ,我帮你照顾它,你放心。”
我赶快恍然大悟的一下醒了过来。退後几步,深深的给徐英伦鞠着躬:“谢谢!谢谢英伦哥!您真是太,太。。。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又怕说多了废话倒弄巧成绌。所以只能用好字来概括对他的形容了 ,没人想拍马屁的时候被马踢伤的。
徐英伦非常有感情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又拍了拍我的後颈,什麽都没说的接过了安东的牵引带,牵着有点儿不愿意跟他走,总是回头看我的安东转身离去了。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间我感到有些失落,我强迫着自己什麽都不想的迈开步子走进了餐厅。
进了餐厅,李小宇看了看我,什麽都没说。也许他有疑问,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
他喝完碗里最後一口汤,站起来对已经都已经吃完饭的兄弟们说了一声:“出发。”
兄弟们动作迅速的站起来,跟着李小宇走出了餐厅,直奔宾馆的後门而去。
在宾馆偏僻的後门外,安静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大车。这就是要拉着我们一起出去行凶的交通工具。
车里早已经坐上了好几个人,他们可能是朴老大哥哥的手下,也可能是徐英伦的手下。
没人多问,都知道这是要一起并肩战斗的人。
我们坐在了车里以後,他们就发给了我们结实的棒球棒,还有好多打火机,还有不怕匕首切割的手套,他们的头对李小宇说到了那里以後,他们先把电闸拉掉,然後就是捣毁各个房间里的电线和电器。力争让所有的住户都剩下一个房子的空壳,让他们永远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勇气。
李小宇把东西分给了大家,我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份,我暗自在手里掂了掂沈沈的棒球棒,呦西,这个东西,别说打玻璃,就是打铁门都可能出一个深坑,尽量不要用它来打人的脑袋吧 ,那样会脑浆狂飞的 ,我讨厌被脑浆蹦到脸上、眼睛里的感觉。脑浆这东西一定比豆腐脑还要浓。
人的脑袋不是很结实,估计也就比西瓜结实点儿有限。
至於打火机,哎,给我打火机干什麽?我也没带烟啊 ,这打火机是用来塞炉子用的?为什麽用它塞炉子呢?到时候塞几个看看。
黑色的车驶在黑色的夜空下。
我们一行人谁都没有太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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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都在检查着自己发到的棒球棒,还有他们各自揣着的匕首,我也有一把匕首,插在脚踝上的皮套里,那个东西是最後用来出其不意袭击人的 ,但是也可以用来削水果。
兄弟们有的腰里还别着很干脆很实用的砍刀。
砍刀这个东西,在打砸的时候几乎都是不用刃的,真正用的是它压强无比巨大的刀背。被刀背砍砸在脑袋上,根本出不来多少伤口和血迹,有的只是内伤,恩,遗祸无穷的内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你的脑子都震乱,然後来个脑震荡什麽的。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任何暴力的活动,但是我放佛中了魔咒一样的被推上了一条路边不断出现恶魔的路。
恶魔们在我的耳边喃喃的灌输着凶残、狡猾和阴险的思想,他们想借此勾起我体内的邪恶。我不喜欢邪恶,不喜欢工作,有时候我甚至开始怀念那枯燥无味、书呆子遍地的学校,即使能扭曲禁锢人的思想,我也想回去坐在无能到极点的同学间。
谁不想好好的享受生活,谁不想安静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谁也不希望血肉横飞,谁也不喜欢尔虞我诈。
但是我真的要被父母喂饲着走一条好孩子该走的路吗?想不明白啊 ,有些时候好多事情纠缠在一起,把我的思维捆的紧紧的,透不出半点儿气来。
於是我放弃,我跟着形式和感觉走。
而现在,等着我的将是一场尘土飞扬的混战。
我开始无力的垂下脑袋,我根本就没有睡够,我想睡觉,我想休息。
养一会儿神吧,我需要无穷的精力。
李小宇就坐在我的身边,他看了我好半天,然後尽量小声的在我耳边问:“安东呢?”
“安东让徐总牵走了。。。”我老实的回答着。
李小宇拍了拍我的大腿,好像是在安慰我。我又靠近他的耳边对他说:“哥,徐总说先帮我养着,等我走了再还给我。”
“嗯?徐总是这麽说的?”李小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直盯盯的注视着我 ,他的眼里没有怀疑,有的只是涩涩的质问。
“是啊 ,徐总是这麽说的。”我简单的回答着。
李小宇静默了下来。车内的兄弟们也不时的咬着耳朵,没有任何人大声说话。好像现在只要一大声说话,就不知道会激怒谁,然後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暴打似地。
蛇男172(我炸了人家的屋)
车快速的行进着,它要拉着满车的为钱拼命的兄弟去一个我们也不知道的地方。
七拐八拐,加速了半天,车终於悄悄的停在了一处满目苍夷,遍地民宅的地方。我们在车里没动,不认识的那几个人快速的在一间房子和电线杆旁干着活。
眼前的平房群落本来还星星点点的亮着灯,随着他们悄无声息,且又十分专业的作业後。所有的住家的灯都黑了下来。
我知道,这场极端耗费体力的争斗就要来临了。
一种被浓重无比的黑云牢牢压在头上的感觉闷闷的升了起来 。
那几个人做完自己的工作以後就回到了车上。车又向平房群落里开了过去。
开了一会儿,终於,车在比较隐蔽的一个地方彻底的停了下来 。
那些人和李小宇商量了半天,定好计划要分3个部分进行打砸,并且和所有的兄弟对表,约好10分锺以後开始统一行动。
我被李小宇安排在了他的那一组,那一组还有比较善战的喜健哥。我们要砸的是这个居民区的中心部分的房屋。哎 ,砸啊,纯力气活儿,我真的非常非常想怠工,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不得硬挺着脊椎上。
任务分派好了,我们打开车门快速又矫捷的下了车 。
所有的人都向着自己的作战地区行进了过去。
10分锺在你不情愿让他溜走的时候,溜的特别快。
我们此时站在中间的一家院门前听着里面的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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