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第01章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这本是我盼望的事,可当事情真的到来,心里又矛盾和担忧起来。这算是我的性格吧:不满足现状,却又怕尝试创新,做起事来犹犹豫豫,怕前怕后,眼见年轻的锐气越蘑越钝,心中焦急却又万般无奈。邢峰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班上修理台机器。同事把我叫了出去,他站在门口,脸上笑得很灿烂。“哥们,妳咋还在这混啊!”
他故作姿态说道,递给了我只烟。我想准没好事,这小子的得性,我是了解透了。在门外长凳上他笑嘻嘻的道:“有点小活怕要请妳老出马了。”
我踢了他一脚,“有屁快放,我还有事呢。”
他表情严肃起来,“妳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这点破工资,该下海了。”
接着又道:“拍录像会不会?”
我没吭声。邢峰这小子对我的了解跟我对他的一样,根本用不着回答。
这是八十年代末期北京的一个小厂里,我在这里已经上叁年班了,厂里的效益还不错,活儿也轻松,干得挺惬意的。可看着那下海的浪潮,心里也着实不平衡。那些鼻涕邋遢的家伙,现在一个个油头粉面的,夹着个小黑包,拖半掉子的港腔,到处乱窜,让人讨厌反感的同时又不尽服气,怎么这邦混混都能这样,我们这些老北京还像要饭的。
一直想出去闯闯,可又胆小,怕一事无成让人笑话又丢了工作,心里异常常的矛盾。随着出去的人增多,这种心情更为迫切。很多朋友都说:妳这老北京,都成精了,出去绝对会混出个样儿,怕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也曾有过几次机会,可到最后都放弃了。唉!多年禁痼的思想岂是一朝改变得了的。虽说如此,可心里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出去成就一番事业,起码要证明我不比那些人差。
邢峰的到来,让我的心又活络起来,不光光是事情的本身正对我的胃口,而且能再一次和他在一起干也令人兴奋。
邢峰从小学就跟我一个班,干什么事都在一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历来就谁没少过谁。有一次偷大人的烟抽被抓住,他父亲找上门来硬说我把他带坏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被禁止和他来往,到今天我们也不知道谁带坏了谁。
初中的时候,我们家订了份《人民电影》主要是我母亲爱看。在那时能有份杂志的家庭太少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同学们放学经常来看,邢峰就更不用说了,放学就耗在我家,直到吃饭才走,以至于我哥哥说他就是我的一条尾巴。
他的个头比我小的多,整天的跟在身后,确实很形象。
那时他中午一吃完饭就来,我们一起听长篇小说《东方》下午放学就坐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完事后就看那些杂志。厚厚的一摞翻来复去的看,虽然那时的纸质和色彩都还很落后,可那些人物的特写镜头对少年的我们还是有极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初二以后,随着生理上的成熟,心理上也有股莫名的冲动。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躺在床上看着那些杂志,一个穿军装的人物肖像吸引了我,年轻的女战士,英姿飒爽,浅浅的刘海从军帽的前沿溢出,微笑中透着一股庄严。那一刻我心中好象有种东西活了过来,下面的小弟弟也硬了起来,从儿童到少年或青年的过程就在这瞬间完成了。
那张肖像我一直保存着,成了我心中幻想的偶像,很多年,在街上遇到女兵时,我都按动快门偷拍下来,两相比较。有时电视上有军队的文艺演出,也会在众多的身影中仔细寻觅,可基本上都是失望,心中的自我力量太强大了,初明人事时被印入的影像,如烙印般深刻在脑海中不可除去,直到后来我碰到慕云,这一切才被改变。
那个时代性知识很贫乏,根本没有了解的渠道,加上全社会的忌谈,像我们这样刚刚要迈进青春期的少年,除了自我压抑外,实在没有渠道了解和宣泄,现在想想,还是应该感谢当时社会环境不似今天这般杂乱,能让像我这样的千万少年没出什么事就平稳的过渡到今天。
杂志的另一个作用是让我喜爱上摄影,也算是一种发泄吧。父亲的单位有台破旧的海鸥120,很长时间都放在家里,成了我每天必玩的玩具。自己在家里用木板钉成暗盒,到医院去搞到显影定影水,3、4毛钱一张的皱纹像纸,就这么的鼓捣起来,唯独胶卷,太贵了,所以开始时就翻洗老底片,一段时间后就再不满足这些。
邢峰很仗义,从家里偷了父母的钱,终于有一天我们有了自己的胶卷,虽然是黑白的,但我们却真正的开始了摄影生涯。首先就是人物肖像,我们俩是当然的实验品,那些记载着美好岁月的黑白相片至今仍然是我最宝贵的收蒇。后来就慢慢的发展到了班上,免费照相很吸引人,可我们只照女生的,班长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自然成了我们的模特。清纯秀丽的人物肖像不知吸引了多少人,最后连老师都成了我们的模特。没多久我们就名闻全校了,初中毕业的留念照也是出自我手。
有段时间里,我非常羡慕照相馆里的那些人,免费摆弄相机,一天用我一年的胶卷,幻想着有一天也能这样,毫无顾忌作自己喜爱的事。
高中毕业让这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没有考上大学,成了无所事事的待业青年。这样在社会上闲混了两年,父亲退休后顶职进了工厂,这时邢峰已有两年的工龄。
一晃就在这国营企业了干了叁年,期间还算顺利,工作清闲还兼职场里的宣传,当然主要还是摄影,可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利益对人的诱惑越来越大,心中自然也有所烦燥。邢峰两年前就离开了厂子,到南方打工,回来提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人神往。
“什么!让我去拍电视剧,妳没弄错吧,我连摄影机都没摸过。”
我吃惊不小,邢峰汕汕的笑着,我则大笑,“哈哈,哈哈,妳小子什么时候混进了文艺界,妳、妳……哈哈,哈哈。”
他的脸皮真厚,笑着道:“我知道妳会笑,文艺界怎么了,里面流氓地皮多的是,还有不少傻不啦叽的家伙,我怎么就不能进了,要不是缺钱花,我还不愿意与这帮人为伍呢。”
我这才听他介绍起这段经历。一年前,他在广东结识了一个所谓的南方某电影厂导演,凭着自己的那点摄影知识,两人聊得很投机,后来就帮着拍起电视剧来。那人也不是什么导演,只是某影厂财物部门的一个会计,工作时间长了,见识过不少场面,加上妻子是厂里搞美工的,对这行自然就熟习了,看到别人搞自己也闹了起来。刚开始没什么钱,只好找些便宜的角色,邢峰自然就算合格的。
一年来已拍过几部,成绩马马虎虎还算可以,总是没亏本了。
导演的名字叫梅斌,叫起梅导来很不爽口。不过他却很能干,也不知靠什么关系可以打着电影厂的牌子,搞到电视剧的拍摄许可证,这可是天大的难事,尤其是在八十年代末期,当时控制得可是相当紧的。据邢峰说这人很讲义气,这一年来两人合作很融洽,他从没吃过亏,所以叫我也放心。糊里胡涂的就听了邢峰的,由他一手安排。
见到梅导是几天以后了,在军博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他是一副大众脸谱,说话挺风趣,为人也和善,没多久大家就熟了。令我奇怪的是他就孤身一人,他也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道:“为了节约成本,一部分人直接去了广州,妳是邢峰的朋友,我要亲自过来接妳。”
我客气了一番,斜了邢峰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面子。
梅斌接着道:“大家是朋友了,邢峰是我兄弟,妳……咱们大家就是兄弟……“邢峰打断道:”
他叫徐凡,是和我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
“梅斌道:”
好!徐老弟,冒昧了,看来我的年纪要大点,就叫妳声老弟吧。
“听完他的一番话,我才有点明白。整个剧组现在只有八人,除了我们剩下的都已到了广州,两个主要的女演员还没到,大概还要等两叁天。梅斌是导演,我和邢峰要负责摄录到灯光的一切,我心里有点没底,看看邢峰,他满脸自信的向我点点头。广州那边的人是:一个剧务,负责所有人的吃喝拉撒住;一个道具,所有用具全由他管;一个剧本编辑和一个化装师,再有就是男主角了。
这那像个电视剧组呀!简直就是一群污合之众,我心里凉了半截。单独对着邢峰时说了心里话,他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没有资金,前几次也是这样,还是有效益的。”
那晚他不知劝了我多久,什么万事开头难啊,什么总要有创业的啊等等,弄的口干舌噪,我才勉强点了头,可心里一点也不踏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在厂里会成为笑柄,还怎么呆;不出去吧,也会被别人嘲笑没用,进退两难,头一次的重大选择太困难了。
不知是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多么剧烈的思想斗争,叁天之内还是办好了停薪留职的手续,豁出去了!邢峰笑着对我道:“记住,把相机也带上。”
看着我有点不舍的样子,道:“记得我们当年到处找人拍吗?现在有现成的拍了,那个女主角长得真不赖。”
我只好有带上那架花了几年积蓄买的美能达相机。
第02章
托了那女演员的福,我第一次坐上了飞机。她来的很突然,到广州后才来电话,梅导等不及,一天是一天的钱,坐飞机成了最节约的了。
在市郊的一家旅馆里,我终于见到了所有的剧组成员。女主角确实长得漂亮,不光容貌娇好,气质也很迷人,端庄稳重中透着高雅华贵,为人却随和友善,有种亲切感,言谈举止中似有股风韵,特别是轻轻的一笑,横生的媚态让人心动。
邢峰低声的告诉我,她演过不少电视剧,不过都不是主角,我才恍然,怪不得像在那见过。与她相比那配角就差多了,像是乡下女孩,土里土气的没见过世面,一直紧张的低着头。
跟几个人打过招呼,谈了一会后,不由的暗暗佩服起梅导来。这几个人选得真不错,都是干事的人,每项具体的工作都搞的稳稳妥妥,一条条的说起来头头是道。剧务租了辆大客车,人员和物资都靠这车,编辑把剧本给人手一份,让大家尽快熟习,那小女孩和化妆师都认真的看起来。唯一让人感到不快的就是那男主角,显得很轻浮,翘着二朗腿哼着小调,浮华不实。
聊了会后,我对整个事有了个轮廓。先说剧情,属当时很时髦的故事:一个普通企业的女工,在改革浪潮中,南下到了深圳,通过几年的努力,创业有成,成了一名让人羡慕的女强人。这可是当时最受欢迎的故事,更为重要的是,有两段裸戏。虽然只是露点而已,可在当时实属大胆之举。我有些忧虑的看了看邢峰,他像是明白我的意思,把我拉到了角落。
他解释了遍,像这样小作坊拍出的东西,打开市场非常困难,现在大家都在戏里打注意,已经有很多剧都这么干了,就像打擦边球,是有一定的风险,但个人方面没什么。说着他指指那男主角,这人是厂领导的亲戚,后期制作和编辑全部靠他拿到厂里办,而且厂里的初审也全靠他,再早的许可证也是他帮忙。我看了那小子一眼,怪不得这么吊。
两个女演员是梅导找的,主角叫徐飘萍,跟我同姓,配角是她介绍来的,不知叫什么。还是梅导的面子大,徐飘萍以前在一部剧中得过全国的叁等奖,这样的演员要价是比较高的,对于我们这样的小队伍可是大数目,说是以前梅导在电影厂时帮过她,所以前几部剧她都仗义支持,这次也不例外。惯例是主要演员都要签合约,梅导让他们看过剧本就签,男主角和飘萍都很爽快,那小姑娘却满脸通红,犹豫不决,最后磨蹭了半天才落笔。邢峰在旁哼了声,“真是太嫩了。”
看我不解,低声道:“裸戏!”
梅导又谈了些注意的事项,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吃透剧本,并让有关人员去联系场地和设备。摄像机和录象机是有的,我主要就是尽快熟习,邢峰稍懂一点,也一起跟着学试,不过我们还要负责灯光等一些设备,时间也很紧。
郊区附近到处是各类的小厂,有当地老板的,大多都是外来的,港台地区的最多。由于政治气侯的影响,几乎所有的厂子都不景气,打工的大批都回家了,显得一片冷清。剧本里南下打工的场面正是要在这样的地方拍,剧务很轻松的就联系好地方,人家也正巴不得有人来打广告,所以连费用都没花,真是太节省成本了。
经过短暂的摸索,摄像这玩艺也很容易掌握,比摄影可简单多了,上好带子,开开关就来,然后看看效果,调整调整灯光,改变改变角度,几次后就熟了。
实地拍摄的那天,心里还是很紧张,生怕出问题浪费时间,直到中途停下看样片,梅导点了头,心里才踏实。再往后一切就更简单了,心里一放松,以前的哪些知识就发挥出作用来,灯光、布景、演员的姿势等等都按照摄影的美学角度,一样样的做到最好,最后当大家围着看样片时,都是赞不绝口,特别是飘萍,高兴的拍着我的肩头道:“真不错,妳把我的风采全部拍出来了。”
又向梅导道:“妳从那找的人,完全是职业水准,比以前那些不知强了多少。”
梅导也分高兴,笑着给我们作了介绍。飘萍听完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老行家了,小兄弟,希望以后能多合作啊!说不定还有事麻烦妳呢。”
我也着实的客气了一番,只是握手时心里慌得厉害,白嫩的手,漂亮的脸蛋,笑眯眯的双眼,加上如此的直接,以前是没有过的了,感到自己就像个土包子,心虚紧张实在不争气。耳边就听到了邢峰的怪笑,心里想这下自己的脸怕是红透了吧。
果然晚饭后躺在旅店的床上,邢峰就笑我起来,“您客气了,没问题……真肉麻。”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道,我也笑着道:“妳不懂什么叫谦虚吗?学学,以后要谦虚些。”
“去他妈的谦虚,这就谦虚了,要是日本鬼子打过来,妳准是叛徒。”
我跳上前去踢了他一脚,“妳小子怎么说话的,怎么他妈骂人。”
他赔了句不是,道:“我最烦谦虚这两字,一听就感到别扭。”
“有病。”
我骂了句。
他看我脸上还有怒色,堆起笑脸,拉开床头柜,从旅行包里拿出盒影带,满脸淫笑的向我晃了晃。
我心里一紧,立即知道那是什么带子。在工厂那会就听人说过,可是那时北京这东西控制的很紧,几乎难以搞到,再说也没录象机,怎么想看也没法,倒是邢峰回来时带过几盒裸体扑克牌,算是接触到的最直接的吧。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想让邢峰小看了,对他道:“这有什么,我早八百年就看了。”
他笑了,“这就对了,妳这人从没谦虚过,刚才还说谦虚,我知道妳看没看过,来,少说废话,咱哥俩好好欣赏欣赏,妳也学学拍摄技巧。”
片子是部外片,没有什么情节,一上来就是一阵乱搞,虽然如此,对第一次看的人来说还是莫大的刺激。片子很不清晰,但主要部位的轮廓还是可以看清的,洋妞那巨大的乳房,在胸前上下的抛甩个不停,阴部黑褐色的肉唇和肉洞泛出的深红色以及多种姿势花样的翻新,都让我这个头次接触的人难以忍耐,腿间自然的就有些胀鼓,落到邢峰的眼里,他又怪笑起来,“哈哈!这就有反应了,后面的更刺激,看来老兄今晚要自摸一把了。”
他说得不错,不一会就出现了肛交,不知是什么感觉,一看到肛门的肿胀就像是受到巨大刺激,不在乎的神情没有了,变得更加专注,心里也像受到股压力,气都有些喘了。最后更令人发毛,有个家伙竟拿条鳗鱼,在肛交的过程中,鱼钻进了前面的肉洞,只剩下尾巴在洞口摆动着,真是既刺激又让人难受。总算是第一次领教了真实的一切,远是那些裸体扑克所不能比拟的。一部影片下来,全身是一片火热,虽然没射,可底下内裤却湿了一块。
邢峰笑着脸凑了上来,“怎么样?”
我冷静着道:“还行,就是老外太蛮了。”
他笑说道:“是的,我也不喜欢老外的,小日本的可是真不错,下回弄部来让妳开开眼。”
接着又笑道:“老兄,妳还是一处男吧,这可不行啊!还一个月就九十年代了,要抓紧啊!否则二十年后再相聚,大家可要笑话妳的啊!”
我瞪着他没说话,他更来劲了,“不过妳放心,干这一行机会多多,嘿嘿!这次怕就有机会,只是可惜了,妳这好人家的大好男儿要落到虎口里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刚站起来,这家伙就跑了。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真是惬意,白天忙着喜爱的工作,晚上就和邢峰看带子,研究和讨论各种技巧。他总爱充大,神吹胡侃离谱,经我一追问,其实也就是跟个小配角有过那么一次,对了,还到外面召过几回妓。在我面前就象老师似的,从各种技巧,花样和姿势,还说什么处男要注意的事项等等,好象明天就要开干似的。
跟飘萍也是越来越熟,她没事总来找我,像是要跟我说什么,但来后多是闲聊。她很关心我的摄影,话题老是集中在这上。飘萍比我年长不少,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人丰满而成熟,谈笑间那股成熟的风情和韵味让我迷恋不已,初始时还有些心慌,低着头不敢看她,慢慢的敢跟她相互对视,有说有笑的放开了胸怀。
几次我们已走的很近,她被我逗笑,娇躯在我眼前晃动摇摆,成熟的芬芳扑鼻而来,而我却总是克制自己,心中胆怯,不敢越礼。哎!这性格!八十年代处男这帽子怕是要带定了。
没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这话我本不信,可总算说着了。半个月虽说辛苦,可也干了不少事,大半部分工作都做完了,就等着到深圳去拍最后的一段,问题来了。
临走前的一场戏,在主角开始打工的厂子里,一个外来的小姑娘被厂长亲戚欺侮,在宿舍里想非理她,有段上半身暴露的镜头。本来是说好了的,可关键时刻那小配角不干了,说没结过婚,如果拍了以后会找不到对象。无论怎么劝也不行,一般这样早就让她走人了,可飘萍却护着她,坚决不让她走。另一方面后续中还有她的戏,换了人也很麻烦。梅导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搞的焦头乱额,急得到处乱转。我看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就跟他说,去找艺校的模特作替身。
又多了笔开销,他万般无耐也没法,只好同意并让我和邢峰去找,要求要尽量把价压低点。
那时广州的艺校不多,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飘萍她们是北方人,身材魁梧不说,还很白,校里的北方人很少,找一阵子,才找到位南京人,相貌虽不咋地,身材和皮肤倒还接近。我们说明来意后,她很爽快,一口就答应了,只是开价可不低,少于1000块是不干的。邢峰这小子很促狭,说能不能先看看,到底合不合适,那女孩像没事样的,叫了句:跟我来。
学校的训练室有篮球场大小,旁边还有小小的隔间,她带我们进了一间,一进屋她就脱起衣来,我吓了一跳,再看邢峰,他也是吃惊的样子,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那女孩本来还在微笑,看到我俩的窘态,自己反到有些羞涩,脱衣的动作就变成了慢动作。
我和邢峰呆呆的看着她,屋里寂静无声,只有衣服滑落到地的微响。她的身材很好,胸挺腰细臀翘,肌肤雪白细嫩,身体上没有黑痣和小红斑点之类的东西,滑白一片。她是侧身对着我们的,少女那纤细的身姿显露无遗;小腹下的那片黑毛,油光发亮,紧闭双腿之间的秘密令人遐想。这是我头次见到真实的女体,真实的刺激比那模糊的录像可要大多了,怦怦的心跳连自己都能听见,真想上去摸摸,要不是那女孩快速的拿起衣服遮住身体,说不定还真会这么做。
走出校门后这个后悔呀,怎么没把相机带来,说不定好好谈谈可以拍到些真正的“人物肖像”邢峰也是长叹:“跟不上时代发展喽,这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呦!”
实拍也不顺利,那模特要求无关人员全都出去,邢峰也被赶走了。屋里只剩下飘萍、女配角、模特、临时男演员和我。看着我一人忙的转不过身来,飘萍主动上来帮了起来,灯光啊、布景之类,边干边聊,问我有什么好的作品没有,当我讲到中学时就有作品得奖时,她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由衷的赞扬了几句。
一开拍就碰了的钉子,当我问那模特能否拍些肖像时,她一口就回绝了,让我大失所望,旁边的飘萍眼却亮了,笑意也更浓了。拍了没几下麻烦又来了,那配角看到裸露的乳房又闹了起来,说要是别人以为是她,以后可怎么见人啊,说着说着呜呜的哭起来,弄得我这个心烦呀。
飘萍真是好脾气,搂着小女孩不停的劝慰,就这样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她还是啼个不停。看样片时,我不断的摇头叹气,飘萍凑上来看了会,疑惑的问:“不行?”
我对她道:“不行,情绪不好,拍不出好东西。”
她低声了句:“哦,让梅导看看,需不需要重拍。
本来预计拍半个月的戏,被这些杂事搅得整整拍了一个月。南下深圳前,梅导就警告大家,戏一定要在12月拍完,过年前黄金时段能卖出好价钱,再说总不能拖延到九十年代吧。可事情就是不顺利,刚到深圳的第一场戏就出了麻烦。
剧情是这样的:女主角经过努力,自己开的厂子已经很红火了。晚上跟男朋友逛街,在一家排挡前吃夜宵,厂里被她处理过的几个小青年找了上来,要她好看,男主角就成了护花使者,来回英雄救美。
梅导决定这次要实拍,既省钱又真实。所有的无关人员都在旅馆休息,只有演员、导演、剧务和两个打杂的,加上我和邢峰十来人,还是因为雇了几个临时演员。为了不惊动行人,引起围观,我们租了辆面包车,我在车里扛机拍,邢峰在外面指挥司机开车调整角度,梅导先跟演员们说好戏,就和剧务躲了起来。
那几个临时演员很买力,争执、吵闹到动手打人,一切都很真实,本来是完美的一场戏,可却运气不好。当男主角掀翻摊子,跟他们打起来时,可能是太真实了,竟把警察引了过来。梅导只好现身,一伙人围在一起真热闹,我没停机,继续的拍着,太真实了。直到最后警察要把人带走,我才慌了,叫司机停车去解释,可那司机却一溜烟把车开跑了。
等我再租车回来时,人已全部被带走了,只剩下一地的混乱。我打了个电话,叫旅馆的人来收设备,自己就赶往公安局。
撞了好一阵子壁才找到他们,剧组的几个人被关在一间大屋里,两个警察正给他们作笔录。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进局子,感到挺新鲜,没有什么怕意,可能就是这种吊态度,让那几个警察失了面子。本来没什么的,非要关他们一晚,毕竟还是影响了社会治安嘛。那几个男的到还无所谓,飘萍可急了,跟那人争辩时看到了我,打着手势让我一定要把她弄出去。
那屋子的隔壁是间办公室,刑警队的一个头头坐在里面,跟他说半天好话,自己装得跟孙子似的,被他训了一阵后,才到正题,男的吗是一定要关一夜的,女同志可以先回去。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寒冷了,飘萍由于拍戏穿的不多,一件乳白的西装加上到膝黑色裙子,屋外的寒冷让她只打哆嗦。看到她的样子,我脱下大衣给她披了上,她道了声谢,人很自然的就挽住了我的手臂,这突如的举动让我也哆嗦了下。
她轻声的问了句:“妳冷了?”
回头望着她那平和的面孔,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慢慢的平静下来。飘萍象是感觉到了,身体便贴得更紧了,头也靠在了我的肩头上,我也大起了胆子,手第一次环在了一个女人的腰上。
深圳的夜市喧闹的很,我们象一对情人般,漫步在灯火辉煌中,热闹的人群,食品的香气,小贩的叫卖声,寒冷被赶走了,这火热的都市没有严冬。在拥挤的小街上,我们流连忘返,穿行在人流中,后来终于在一个小摊上坐下。飘萍经验丰富,如常客般点了个砂锅鸡仔烫和炸香肠。热热的食物下了肚,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看着这热闹详和的景象,她十分感慨,向介绍起她的过去。从多年前一个爱好电影的小姑娘,到今天小电视里的主角,多年的沧桑还是默默无闻。我沉默的注视着她,多少的磨难和艰辛,在她的眼中化成无耐和失望,语气中也充满感慨。
她茫然无语地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注视着一对对慢行的路人。“妳怎么了?”
我呼她一声。“哦,没什么,妳看他们多逍遥自在!”
她回答的漫无边际,转过脸来看我,像是意思到了自己的失态,浮起微笑道:“不说了,吃!”
不知饭局是怎样结束的,大家的心里似乎都有些惆怅,回程中她依得我更紧了,身体都依进了我的怀里,像病人般在我的搀扶下行走。到宿舍时,我们都有些不舍分离,我大着胆邀请她到屋里坐坐,她没说话随我进了屋。
屋里的杂乱不堪令我很尴尬,快速的收拾一遍,她也在一旁帮忙。我心里一阵感动,心中流淌着一股温暖,她一点主角明星的架子都没有,让我感到像回到了家中。
一起坐在床上时,气氛陡的紧张起来,谁都没有话说了,我显得尤为不堪,头回孤男寡女的独处竟让我的身体有些发抖。她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闷,手摸着我的头道:“妳没事吧?”
我知道她也紧张,说出这没话找话的话。心里一激动握住了她的手,从温热的掌心中可以感到她身体的颤动。两只手就这般相互握着,不知是我的带动还是她的主动,最后她偎进了我的怀里。
飘萍显然对性爱熟知,可又不像邢峰说的那样。跟她接触这段时间里,觉得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起码这段时间我鲜少看到她和人接触,即使我们在一起时,她的言行举止间也没涉及到这些。有些时候我想,她如此年纪,在这行里多年,怎能克制住这寂寞。寂静中,她的身体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像在极力克制着,满是娇羞的脸烧得通红通红。
下一步怎样进行,我完全不知道。她慢慢先开始了,手伸进我的棉毛衫,解开衬衣的扣子,四指在我胸上左右的滑动。看我还是僵硬着,她的拇指和中指竟夹捏起我的乳头。酥痒让我笑着躲避,她也笑着逐着。笑声中我变得主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大胆用左手环住她的头,右手逐个的解开她的西装扣子。
白色衬衣的扣子只解开一个,手就急得钻了进去,两根手指从乳罩的上端插了进去,终于感觉到女人的乳房了,真好!软软的满是弹性,嫩嫩的又滑腻,温温的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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