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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作品:[综武侠]美人裙下|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2:14:50|下载:[综武侠]美人裙下TXT下载
  好个一石二鸟之法!

  楚留香眯了眯眼:

  既然如今用着石观音的易容,那便只有坐实这层身份了。

  不管信不信,极乐之星在石观音手里,总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

  他想起西域诸国之间暗涌流动。

  心下已有了决定。

  石观音自十八年前远渡东瀛归来后便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了。

  三日前谷中有人偷走了天武神经。

  那时她正在龟兹王身边假扮王妃,收到消息后已经有些迟了。

  她前脚刚回石谷,便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龟兹王死了。

  并且是死于王妃之手。

  而那美貌非凡的王妃在杀了龟兹王后便携着极乐之星逃了。

  江湖传言,那王妃便是石观音。

  石谷里:

  曲无容始终低着头。

  她脚边碎着些瓷器,其中不乏石观音往日喜欢的。此刻却都被砸在了地上。

  房间里静静地。

  所有人都在等。

  不一会儿,一个女弟子匆忙进来了。

  她是不想进来的,可是却不得不进来。

  “可有找到那小贼?”

  石观音按了按眉心,冷声问。

  底下跪着的人摇了摇头。

  抬头看了眼高座上的人犹豫道:“顺着大漠查下去却都未找到,恐怕已入了阳关。”

  “蠢货!”

  石观音冷哼一声,那弟子便已吐了口闷血。

  看见一旁曲无容微微摇了摇头,连忙跪恩爬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了。

  “无容可有什么话想说?”

  石观音突然道。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

  曲无容却也不敢大意。

  小心道:“师父想必心中早有对策,无容不敢多言。”

  石观音轻轻笑了笑:“她既已逃了,那便让她去吧。”

  “也算是全了我们这师徒一场的情意。”

  天武神经所藏甚秘,能不惊动任何人偷走的,必是谷中弟子无疑。

  她笑了笑:“这大漠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这话更像是一个警告,却不知是对着谁。

  曲无容微微敛下眼来。

  这西域的风起云涌却与中原无关。

  无花牵着马慢慢走在官道上。

  他的头上带着斗笠,不仔细看确是瞧不出来是个僧人的。

  他并未去那石谷中,因为他知道阿裙并不在那里。

  被石观音掳走本就是个幌子。

  只是她引他去大漠的一个理由。

  阿裙向来是个聪明的姑娘。

  那迎风一刀斩他只教一遍她便会了。

  连他也被骗了许久。

  想起那药,无花眼神暗了暗:

  “阿裙,我利用你一次,你也利用我一次,如此可不许再任性了。”

  无花看着手中黑色的宝石,眼中暗涌翻滚。

  母子成仇。

  阿裙想要的,他多少也猜到了些。

  如今……可别辜负他啊。

  无花微微勾起了唇角。

  无争山庄里:

  吴裙拿起桌上秘籍随意翻了几页。

  “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天武神经?”

  她似有些困了,歪着头轻声问。

  那双猫儿似的眼微微眨了眨,不由泛出一丝水意来。那碧水晕在眼中,竟像是夜雨染成。

  让人不由想去亲一亲。

  原随云看不见。

  可奇异的是,他却能想象的到。

  想象到她此刻惫懒娇气的样子。

  拿着折扇的手不由微微顿了顿。

  心中竟升起了丝隐秘的欲/望。

  “你在想什么?”

  吴裙见那瞎子久久不作答。

  眼珠转了转,竟起了作弄的心思。

  手指隔着锦衣轻轻点上那人心口。

  “砰、砰、砰”

  她轻轻数着。

  那潋滟的唇瓣儿一张一合间简直能让人窒息。

  “你的心跳的很快啊~”

  吴裙轻轻笑了笑,似嘲笑又似挑/逗。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清香的发丝轻轻扫过他滚动的喉结。

  原随云指尖顿了顿。

  便听那人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她生来就是系在男人的命中的红线。

  微微一动,心肠再硬的人也得软下来。

  原随云想起了无花,又想起了薛衣人。

  不由心下一叹。

  他似也终于知道那十二卷美人册上为何从未有乞愿者得以善终了。

  盖因那画中美人总是惑得你出错。

  甚至想要一错到底。

  见那男人终于有了反应,吴裙眨了眨眼便要退回身来。

  却突然被人握住手腕。

  原随云叹了口气:“阿裙,这天武神经送给你好不好?”

  第24章 察觉

  这次收到请柬的人都知道,替原东园贺寿只是开胃菜,与万福万寿园的联姻才是重头戏。

  万福万寿园在江湖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对于初出江湖的少年人来说,只要能攀上这份高枝,此后自然是扶摇直上。

  为何要这样说呢?

  因为金老夫人实在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而金灵芝的婚事自然也是块香饽饽。

  可如今这块香饽饽竟然给了一个瞎子。

  虽然这瞎子比普通人都要强上许多。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无争山庄是否要有动作了?

  毕竟它已经沉寂了好些年。

  这些金灵芝都不知道。

  她此刻心里眼里只有众人口中那个可惜了的瞎子。

  他虽然看不见,却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金灵芝想起他的手扶过她的面庞,微微红了红脸。

  江湖女子总是比闺阁小姐爽气些。

  金灵芝已经两天没有见过她的心上人了。

  “你们公子的别院在哪儿边?”

  院里的婢女正采着荷叶上的清露,突听一道声音问。

  转过身去却见是个穿着火红裙子的姑娘。

  她的手中还拿着条鞭子。

  这样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

  婢女微微伏了伏身:“金姑娘。”

  金灵芝点了点头:“原少庄主呢?”

  婢女目光微微顿了顿:“公子被庄主叫去宗祠了。”

  “宗祠?”

  这地方向来是犯错训话的地方。

  金灵芝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知道不便多问。

  于是转了转眼珠:“既是如此,那我便在这儿等着吧。”

  婢女伏了伏身子,便也不再多言。

  她那晨露已采了小半瓶,上口初用花丝细细的扎着,看着倒精致的很。

  这花园中已无别人。

  金灵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她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能这样看下来也是不易。

  “你采这晨露做什么?”

  她突然问。

  阿玉笑了笑:“江南有说法,用这晨露泡茶却比山泉更好喝些。”

  金灵芝也笑了:“倒是风雅。”

  “采完这一瓶便先送到我房中吧。”

  她甩了甩鞭子道。

  阿玉指尖顿了顿,微微伏了伏身子:“姑娘恕罪。”

  “这晨露今早是要送去给贵客的。”

  “贵客。”

  “哪位贵客?”

  金灵芝眼珠转了转。

  她出身尊贵,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今日倒是第一次被一个奴婢拒绝。

  更何况这晨露显然是女子所用。

  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被无争山庄奉为贵客呢?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危机感。

  刚才还笑嘻嘻的金灵芝脸色已有些变了。

  阿玉咬了咬唇,却不敢答话。

  少庄主走时便有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那位姑娘。

  如今看金小姐的态度,若是说了……

  阿玉“扑通”一声已跪在了地上。

  金灵芝眯了眯眼,突然抽出长鞭来。

  她今天已铁了心,非要问出那个人不可。

  于她这样的身份来说,打杀一个女婢自然不过是寻常之事。

  婢女的脸已经白了。

  可她还是不敢说。

  因为若是说了却要比这鞭子疼上一万倍。

  想起那张动人心魄的脸,阿玉慢慢闭上了眼。

  可那鞭子并未落在身上。

  金灵芝狠狠拽了拽,那鞭子已被人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个穿着玄色锦衣的男人。

  他长的很吸引女人。

  至少绝大多数女人都会赞美他的相貌。

  可金灵芝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因为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不会去关注他的面容。

  他们已经被他手中的剑吸引了。

  那剑便是他的人。

  带着温柔的肃杀之气。

  “年纪轻的姑娘这样大的火气总是不好的。”

  薛衣人的手轻轻地抓着那带着倒刺的长鞭,淡淡道。

  金灵芝抿了抿唇,强笑道:“晨露煮茶风雅,灵芝不过是想见见那位贵客而已”。

  她心中仍有不甘,可对着那人却不得不忍着。

  血衣人这个名字便连万福万寿园也不得不后退一步。

  阿玉始终低着头。

  她手中还端着那盛了玉露的瓷盘。

  薛衣人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笑,像是讥笑,又像是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现在已经见到了。”

  他轻弹了弹那鞭子淡淡道。

  这动作似乎只是随手之间,金灵芝却来不及闪避,被鞭子打了个正着。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只感觉右臂火辣辣的痛。

  金灵芝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受过这份苦,此刻眼中不免带了些恨意。

  薛衣人却并未看她。

  他只是拿起了托盘上的玉露。

  阿玉微微伏了伏身,便已退下了。

  今日之事,以她的身份必然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薛衣人拿着玉瓶把玩着。

  那向来握剑的手竟有些馈畩鳌?br/>

  他回头看了金灵芝一眼,淡淡道:“金姑娘还要留在这儿赏花?”

  若要换作旁人,少不得留金老夫人几分薄面。

  可像薛衣人这种地位自然不必顾及。

  金灵芝脸上红白交替,咬了咬牙,最终拿着鞭子离开了。

  薛衣人面上淡淡的。

  把玩着玉瓶看向那高台上一抹云色的烟影。

  吴裙若有所觉的看过去,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时节江湖中最热闹的地方是哪儿?

  自然是无争山庄。

  无花也已到了太原。

  可他却并不是来看热闹的。

  他是来找人的。

  他自然知道阿裙在哪儿。

  前几日无争山庄外年轻弟子自相残杀之事或许并不引人注目,可无花却知道,这世上除了阿裙,谁又有这般能力呢?

  对于这些生在江湖中的人来说,美人从来不如命重要的。

  因为美人易得,而命却只有一条。

  除了阿裙。

  她的存在本来便是超越生死的。

  那用心血浇出来的花,男人见了,总会生出杀戮的勇气来。

  只求她能笑一笑。

  更何况她向来是爱玩闹的。

  无花眼神暗了暗。

  吴裙本是不喜欢高处的。

  可自从有人告诉她高处可以看更多后,她便时常来看看。

  她看到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看见。

  所以吴裙总是不理解那些人的。

  这天上从来只有云与星月罢了。

  她缓缓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最想做的事?”

  那声音轻轻地,显得有些忧愁。

  这问题薛衣人曾听到过很多次。

  他幼年学剑时有人这样问。

  初出江湖以一剑力敌万剑时也听过。

  如今在这高台上却再次有人问了。

  他靠在栏杆上摩擦着手中的剑。

  淡淡道:“我生平想做之事俱已凭这手中剑做到了。”

  这本是极为高傲的一句话,可由他说出来却显得再自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