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吗,中原人!”
梅苏方才看见船舱里,自己的人已经倒毙在地!
他梭然阴沉下脸:“你么想要干什么!”
“我们是南大王的死士,目标就是送你们这些鹤蚌相争的中原人全部都去见死大王,所以,去死罢!”那几个赫赫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猛然将手里的油打开,就往地上一砸。
百里初泽冷笑一声,抬袖就像那油桶卷进去,打算将那油桶甩出船外。
秋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来世他生,来世他生……
炽烈火焰吞噬了那悠然而立的歌者,烈火中歌声淼淼,袅袅飘荡向远方,不知何时才悄然消失。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
来世他生,来世他生……
这个时候,她忽然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百里初泽一把拖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抱着她,喑哑着声音道:“小白,闭眼,别看,别听。”
她闻言,怔怔然然地要闭上眼。
却忽然看见那朝着自己抛下来的盒子瞬间在半空中打开。
一顶耀眼的金色凤冠,珠翠环绕,巧夺天空,在烈焰中山闪耀着华丽的光泽。
“我要为你打造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凤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
来世他生,来世他生……
☆、后记一
天宁十一年初春
传圣烈太子为杜家及明王所爱,锦定原来圣烈太子麾下龙卫大军叛,开锦定城门迎入文嘉军,随后宁平行省门户大开,再无人能挡文嘉大军去势。
天宁十二年夏末
文嘉大军分水路、陆路两路大军一路直落西青行省、耀光行省、南停行省……等数处行省,天极南方大部分行省陷落,天宁十三年秋初
文嘉水军已直落长江、黄河两岸之行省,配合岸上龙卫、文嘉陆军直逼上京,而此时,赫赫狼骑趁乱打劫,派出十万大军直破律方城,直逼上京,上京上下大为恐慌,烽烟四起。
天极朝廷疲于应付,四面楚歌,此时,顺帝已不得起,卧床三年有余,形如骷髅,太医皆曰奇,已不再用汤药。
天宁十三的冬天,特别的冷,大片大片的雪花瑟瑟落下,掩盖了整个上京的京郊,让一向繁华的上京看起来异常的苍凉。
如今上京的城内一片恐慌,能逃离的天潢贵胄们早已寻了路逃去,不能逃的贵族官宦子弟和百姓们看起来更多的是脸上一片麻木,上京已经被赫赫的狼骑围困了足足一个多月,而南方却有文嘉军来势汹汹。
他们如今就是夹在中间的一块孱弱的肉。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每日里听到无数惶恐消息的日子。
不管是落入文嘉军的手里,还是落入赫赫狼骑的手里,大约也没有什么不同。
围困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当初这天极的城修得实在太牢固,大概就已经破了罢?
但是这么寒冷的冬日,却没有柴火,没有粮食,如果不是因为羽林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还勉强维持着运作,城内大概早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皇宫里,虽然也勉强维持了运作和秩序,却已经是一片冰凉凄凉,每天都有宫人偷偷卷了细软逃出宫去了的消息。
太极殿
“陛下,陛下,咱们还是走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极殿前跪着一名一品穿着羽林卫指挥使盔甲的男子,但是他一开口却是尖细的嗓音,分明是太监。
确实也没有错,跪在这里的正是郑钧,他正死死地盯着那躺在太极殿龙椅上的男人,或者说……活死人。
顺帝穿着华丽的龙袍,金灿灿的颜色映照着他发青苍白,颧骨高耸的干瘪脸孔,愈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具迁陵时发现的穿着华丽衣衫的干尸。
如果不是因为眼珠子还能转动,大概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
他转动了下浑浊的眼珠子,看向郑钧,许久,才慢慢地道:“郑钧,我从来没有想过,最后的时刻,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还是你出面维持了这上京的秩序,否则大概这上京早已被赫赫人的铁骑所踏破了罢。”
顺帝看着极为古怪的模样,但是说话却是很利落。
郑钧看着皇帝,忽然就想要流泪,他低低地笑而来起来:“陛下啊,郑钧当年跟着太后老佛爷,也是一路陪着您长大的,太后不在了,老奴自然要照应您的啊。”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不管如何,太后和您都是母子。”
听到母子二字,顺帝先是喉咙里发出一点古怪的“呵呵呵”的声音,随后他闭上眼,低低地咳嗽起来:“嘿嘿……母子啊……但愿下辈子朕还能真正做一回她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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