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失”你这个笨蛋。“她一边抽泣一边骂著。
“双禄,你在说什么?”开门进来的石煊淳见妻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骂,觉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他的声音,常双禄猛然回头。
看见他真的回来了,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呆呆的张开嘴——“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回来要去哪?”石煊淳走过来,抽了张面纸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我、我……”常双禄嘴巴张开又闔上,一向口齿伶俐的她,这一刻竟然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用一双含泪的眼幽幽地看著他。
她嗜著泪的眼泛著幽光,定定的注视著他,仿佛无声的指责著他什么,他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觉得有必要先理出些头绪来。
“你刚才在说谁不要你?”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说话能力,“你不是跟伍瑞好见面吗?”
“嗯。不过我们只谈了半个多小时就分手了。”
“所以你不是决定要……咦,等等,你刚说什么?你们只谈了半个多小时就分手了?”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没错。”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质问。
“我跟瑞好分手后,在路上遇到王南新,被他缠了很久,他一直求我放了他一马、不要告他,还扬言说若我不答应,他就去跳楼,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没想到我拒绝后,他真的跑到大楼顶楼要跳楼,我只好追上去劝他下来,这一闹就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带他到我爸那里,又花了一些时问。”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有福打你的手机你都没接?”听见他晚归的原因竟是如此,她刚才低落的心情瞬间从穀底翻升。
“我手机放在办公室没带在身上。”石煊淳还是没弄清楚她哭的原因,纳闷的问:“你刚才到底在哭什么?”
“那个……”看来他似乎没有要跟她离婚的样子,她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告诉他,她以为他不要她了,胡”恩乱想之下,才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哭得伤心欲绝。眼睛转了转,她带开话题,“你跟伍瑞好聊了些什么、”
“聊你的事。”
“我?”她心里一震,惊愕的瞪大了眼。难道他还是要跟她离婚?
“谈我跟你结婚的经过,还有我们婚后的生活。”瑞好想跟他复合,他则藉著跟她谈双禄的事,委婉的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己遗留在过往的岁月里,成为了过去。他们己经不可能了。
瑞好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她也不屑做出纠缠不清的事,因此在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虽然有点晚,但还是要跟你说声恭喜,祝你和常小姐白头借老、恩爱逾恒。”
“你跟她说我们婚后的生活干么?”常双禄紧张的看著他。
“让她知道我们过得很幸福。”他眼眸透出柔色。
“是吗?”她一愣之后,破涕为笑,“所以你不是不要我了?”
石煊淳沉吟著注视了她片刻,“你该不会以为我跟瑞好出去就是不要你了,所以才自己一个人在家哭?”
常双禄尷尬的拿著面纸擦拭脸上残留的泪痕,“因为你去那么久都没回来,我就……很担心嘛,打你的手机又没接,我难免会乱想,呵呵。”
三十七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他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
她被他这种认真的眼神看得都。渐愧了起来,觉得怀疑他的自己简直罪该万死。“不是啦。是因为你跟她交往比跟我还久,我想你对她的感情一定比对我深……”她解释著。
石煊淳再抽了张面纸,细细的替她将脸擦乾净。“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瑞好久,但那己经是过去式了,你跟我才是现在进行式,我不喜欢回头,我喜欢往前看,因为时间是一直往前走的,我们拥有现在和整个未来,我和你将来在一起的时间会比和瑞好更久。”
他这番话无疑是在向她表白,表明他们将来会一直在一起,他没有打算要跟她分开,这让她又哭了,但这次是喜极而泣。
常双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我要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到时候你老到整张脸都皱巴巴的,长满老人斑,头髮全白了,牙齿掉光光,路也走不稳,晚上还会偷尿床,我都不会嫌弃你!”
石煊淳沉默了下,不知该不该为她这番话而感动。
张露琴心情很差,因为她苦心策划的事失败了。
伍瑞好不仅没有跟常双禄争风吃醋,还在她生日的这天早上,特地打了通电话给她——“原来你找我回来,只是想利用我来拆散煊淳与常小姐。石夫人,被人这样利用,我很生气!”
那天与石煊淳单独见面,伍瑞好听见他提及常双禄以及与她的婚姻生活时,便立刻明白他爱上常双禄了,他们之间没有自己介入的余地。
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张露琴之所以找她回来的真正目的,是想藉由她的手来拆散他们。她不会笨到成为他母亲拆散他们的那把刀。
最后看在与石煊淳过去的情分上,她给了张露琴几句忠告——“石夫人,我奉劝你,如呆你真的爱你儿子,也该爱他所选择的人,你一直从中破坏,总有一天煊淳会再也无法忍受你的所作所为,与你反目成仇。”
张露琴气坏了。她所做的事还轮不到伍瑞好来评论!
生日宴时,即使她脸上掛著笑容,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她情绪不佳,因此受激前来的宾客除了向她说几句祝寿的话,也没敢多与她交谈。
然而,这时候却有入不请自来。
王南新的姊姊王竿柔,穿著一袭金色缎面的紧身低胸晚礼服,一头长髮挽在脑后,戴著两枚钻石耳环,颈子上也掛著一条耀眼夺目的钻石项链,手腕和手上都戴著同套的钻石腕表和戒指,一身行头非常贵气华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扭著纤细的腰肢,款步走向寿星。
看见她,张露琴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恶劣。
“你来干什么?我可没有邀请你。”区区一个情妇还敢跑来她的地盘撒野,也未免太嚣张了。
“哎呀,姊姊怎么这么见外,你今天五十六岁生日,做妹妹的我可是专程前来祝贺的。”她从金色晚宴包里取出一隻信封递过去,娇声说:“塔,这是我送给姊姊的生日礼物,我跟朋友合伙开设的医美诊所v!p卡,姊姊以后可以凭这张卡来我们诊所做整形,让自己变得更美,也许以后就能留住石总裁的心了。”她明嘲暗讽的说她老了、丑了,留不住丈夫的心。
她这是为了替自己弟弟出一口气。她儿子竟抓住了她弟弟的把柄,让石振雄震怒的想告他,她没办法对付她儿子,只好将这口恶气出在她身上。
张露琴没接下那只信封,火力强大的讽刺回去。
“这卡你还是留著自己用吧,我看你比我更需要。你全身上下不都是假货吗?常常需要进厂维修才能见人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做过头了,否则到时候恐怕连你妈都认不出你这个女儿。”说著,她胸口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痛意,眉头微燮的忍了下来。
王竿柔抓著皮包的手青筋毕露,妆容亮丽的脸上仍维持著优雅的假笑,正想开口再讥讽回去,石煊淳就带著常双禄走了进来。
两人一出现,原本在旁暗暗观看元配与情妇唇枪舌剑大对决的眾人,立刻好奇的将目光移向了他们。
石煊淳甚少出现在这种社交场合,但在场的人泰半都是石家的亲朋好友,自然有人认出他的身分。
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常双禄却没人见过,见他们两人举止十分亲昵,不少人纷纷臆测著她的身分。
王竿柔早就从石振雄那里得知石煊淳娶了个胖女人为妻,因此看见两人出现,她目光闪动,笑盈盈的说:“唁,煊淳今天也带著太太来向姊姊祝寿呀。嘖嘖,看他太太那体型,让我联想到大象呢。”她掩著唇t山笑,“姊姊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媳妇,你一定很满意吧。”
张露琴要常双禄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原意是要让她明白,他们上流社会的生活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能够高攀的,想藉此让她难堪和自惭形秽,!“料到这反而成为王竿柔取笑她的笑柄。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一向不出席这种宴会的儿子,竟然会破例陪著常双禄一起来。她很生气,激动的情绪让她胸口的疼痛加剧,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了王竿柔的话,加上石煊淳看起来和那女人的关系匪浅,眾人立刻明白常双禄确实是他的妻子。
现场瞬间一阵譁然,大家全都目不转睛的盯著常双禄看。
三十八
发觉自己成为眾人的焦点,她很紧张,脸上的笑容因此有些僵硬了起来。
察觉到妻子的紧张,石煊淳握著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就当我们在逛动物园,两边的猴子好奇的在看著我们就好。”
他的话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也让她稍稍冲散了紧张的情绪。她仰起脸,脸上再度回复了自信的笑容,在他陪伴下,两人一起来到张露琴面前。
“妈,生日快乐,这是我跟煊淳送您的生日礼物。”她将特地挑选的礼物双手捧到她面前。
张露琴没收下,紧抓著疼痛的胸口,神色激动的瞪著常双禄,看见儿子对她的体贴和亲呢,再想起刚才自己在王竿柔那里受的气,顿时整个火气都窜了上来,再也吞忍不下去。
她一手拍掉她捧在手上的礼物,“你送的礼物我要不起!”
常双禄怔了下,默默拉起来,好声好气的开口道:“妈,您不喜欢这份礼物,那我跟煊淳另外再送别的,今天是您生日,您别生气。”
“谁准你叫我妈?”张露琴怒道。
看了母亲一眼,石煊淳淡淡开口,“妈既然不欢迎我们来,那我跟双禄先回去了。”他牵著常双禄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煊淳——”张露琴张口想叫住儿子,但才一出声,她就突然往后一仰,咚的一声整个人昏倒在地。
眾人全都吓了一跳,场面一时间有些乱纷纷的。
夫妻俩快步走了回来,石煊淳一蹲下就要扶起母亲,常双禄急忙阻止他。
“你先别移动她。”一边轻拍著婆婆的肩,一边在她耳边叫唤,“妈、妈,您听得见我说话吗?”叫了数声,见她没有意识,再查看婆婆的呼吸和心跳,发现也停止了,她急忙用自己以前曾经学过的cf帮她做急救。
常双禄一手压额,一手抬起她的下颖,保持她呼吸道的通畅,然后两手交叠按压她的胸口十五次,再捏住她的鼻子,口对口朝她的嘴吹入两口气,接著重复同样的步骤,如此迴圈数次后,张露琴的心跳和呼吸终于渐渐恢复。
而在施行急救的同时,石煊淳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不久,救护车来了,随行的医护人员迅速检查了张露琴的情形后,随即将她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诊断结果,张露琴是急性心肌梗塞,手术后己转入病房。
常双禄不敢进去看她,担心她一看到自己又会被刺激到,因此陪石煊淳来医院时,便留在病房外没有跟著进去。
在妻子病倒后,石振雄这两天都来医院看妻子,见儿子进来,他低声说:“你妈刚睡著,别吵醒她。”
他近来虽然与妻子感情不睦,在外头也养了几个情妇,但对结婚三十几年的髮妻还是有感情的,因此当他前天得知王竿柔竟然跑去妻子的生日宴闹场,导致妻子气得昏倒,他立刻痛斥她一顿,断绝了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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