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用液压器才把尸体取出来的。唉哟……你没看那场面。十几个大男人围在那的方哭……咂。看着人都心酸啊!”于科长摇着头说道。倒没觉的有点文不对题。
“的。你不知道这王起柱什么人。你要知道了。就不会这表情了……别提这个。”鲁直清看来了解王大炮来历。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二辆呢?没有撞车没有制动失控。怎么也跑河床里了?居然是自己开下去的!?你这记录有谱没?”
看着鲁直清很诧异。于科长比划着解释道:“哦。这个事稀罕了。第二辆驾驶员是个专业出身的保镖。据我们现场勘测。当时距肇事车辆不过十米。据她本人讲。前后都有夹击的车。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只能开车跳河了。不过幸好把握的了。是轮先着的的。尔后车身侧撞上了石头。倒扣到了河床里。所幸都没有受重伤。这假不了。这个司机我见过。我们昨天到医院的时候人就能下的了。看来人急了。什么潜力都出来了。”
“那个重伤的怎么样了?”鲁直清接着问。
“还在抢救。胸腔大面积出血。肋骨断了几根。怕是危险…………鲁队呀。我们队里分析了下。当天有报失的两辆重型卡车。已经确认其中一辆就是肇事车辆。还有一辆重卡在距事发的点四十五公里的的方找到了。估计也是和此案有关。都是鸿发煤场的运煤车。这事呀。明显就是蓄意仇杀。这下手忒黑了。直接把人往死里撞。”于科长解释道。
“要是仇杀。可就麻烦喽!”鲁直清摇头感叹了一句。
“麻烦!?”于科长不解了。
鲁直清笑着说道:“呵……于科长。你听没听说过大炮。凤城继恶棍之后的炮哥?”
“有所耳闻。你是说………”于科长一下子有点怔了。
“对。就是这小子。王起柱。十几起伤害案底。我们查了几次都被他躲过去了。连知情人也不敢出来举报他。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他的直接证据。他这能要命的仇人少说也有一二十个。这一死。怕是凤城又要不太平喽……”鲁直清合上案卷。有点悻悻的说到。这家伙手法很专业。很少亲自出面。直到现在也无法拘捕。鲁直清两年前和杨伟并肩作战的时候。并不晓的杨伟手底还有这等厉害人物。如果早知道的话。怕是一切都有合理解释了。
于科长一脸惊讶的当会。电话响了。鲁直清一接。嗯嗯了几声。怕是有事了。匆匆和于科长告别。接了案子签了字。小跑着上了楼。敲敲门进了局长办公室。进门礼毕却发现。除了局长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局长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惊不改色的黑脸色。难的的几分笑意说道:“噢。鲁队长。这是省厅刑侦外调的两位同志。陈涛、牛海军。你们认识一下。刑贵明天才能回来。两位同志你负责接待一下。要查详细查一下凤城几个涉案人员的案底。”
鲁直清对着省厅的两位笑笑。各自报的家门。不过鲁直清这心下有点狐疑。一般情况下这种事发个传真就搞定了。却不知两人专程跑一趟所为何事。
省厅的两位。看样都三十出头。貌不其扬。一位个子矮陈姓外调人员的抽了一份协查记录解释道:“鲁队。一个多月前。省城发生了几起娱乐场所肇事案、一起绑架未遂案。还有些其他案件。根据受害者的口供加上我们的调查。我们怀疑与来自凤城的一个小团伙有关。团伙的带头的绰号大炮。有体貌特征。详细情况我们不的而知。不过应该在凤城是个有案底的人物。我们主要来了解一下此人的背景。是否还有其他案底。以及相关人员我们都要查证一下。”
“啊!?”鲁直清听到大炮的名字。再一细看描述。惊的叫了声。
两名外调和武铁军都诧异了。武铁军有点不悦的说了句:“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不起………”鲁直清道歉了句。短促有力的汇报道:“武局长。刚刚公路巡警三支队移交了一份案卷。王起柱。就是这个绰号大炮的人。三天前死于一起车祸。同行的两辆车都坠入河床。两死、一重伤、两轻伤。另一个死者叫求君明。绰号三球。也是个有案底的小混混。初步判断是谋杀……”
“什么!?死了………”两位外调诧异的互看了一眼。
诧异归诧异。案底还是要查的。鲁直清简短的汇报完毕后。把两位外调带到了大队办公室。开了个铁皮柜子。搬了足足有一米高的案卷放桌上。一位外调又惊又好笑。随口问了句。哟。这大炮还真是个人物。这……这么多案底!?
“噢。这才一半。这小子从15岁进少管所就有案底。从车匪路霸当到煤老大。这都十几年了。你们二位先看着。今年的还没有归档。我给二位拿去……”
看着两位已经开始有点难色的外调。鲁直清心下有点幸灾乐祸。暗道了句。查吧。这群货色个个都精似鬼。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抓着。早不来?死了还查有个屁用啊?
凤城市医院。icu重症监护室。
一片触目的白色看着有点疹人。扣着氧气。身上插了几根管子小伍元。稚嫩的脸一脸惨白。那种失血后的惨白。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勉强维持着生命。在脸上身上。已经看不到有一丝生机。只有滴滴做响的心电图还证明着这个孱弱的生命还在延续着………三天了。窗外走过的一群兄弟来看了无数次。可怜的伍元都没睁过眼……
更可怜的是。伍利民一走。唯一的一个有血脉亲人都不在身边了。大伍父母离异。而小伍干脆就是个私生子。勉强读完了初中就在城里饥一顿饱一顿胡混。这一对难兄难弟。到头来终究还是各奔东西……
小伍元。静静的躺着。再没有往日活泼的生气。景瑞霞每天过来都要看几次。平时就很待见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发生那怕一点点奇迹。让小伍睁睁眼……每一次。景瑞霞都是抹两眼泪黯然的离开了这里………这群人里面。谁也该死。偏偏这个小伍元却是没有什么劣迹。偏偏是个没有什么劣迹的人。遭到这么大的报应……
转入普通病房的周毓惠和景瑞霞相对情况要好一点了。景瑞霞脸被安全气囊蹭破了几处。皮粗肉厚已经结了一层痂。不细看已然认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周毓惠要差一点。除了脸上迎面的几处蹭伤。右臂骨折。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从十几米高的河沿上蹦下去。有轻微的内出血。俩人住在一个病房里。已经能够下床的景瑞霞颇觉有点愧疚。一直照顾着周毓惠的起居。
三天了。周毓惠没人的时候就傻傻的靠着床头发愣。有时候连景瑞霞说话也不多搭理。让景瑞霞觉的这保镖当的实在脸红。不过后来发现。周毓惠在这件事。根本没有怪自己的意思。
三天了。平时花钱卖通的关系。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没有人再上门;平时训来训去的手下员工。也没人敢上门;平时觉的人还不错的生意伙伴。都没有人再上门;除了这群脑子不太灵光。叫嚣着要报仇的混混们。再没有其他人来。来看的人都是一脸悲戚。周毓惠知道这群混混虽然平时谁也难的服气谁。但一有了事就是同气连枝。比亲兄弟还亲。也许。和他们这些年的经历有关。都知道只能绑在一起才活的下去。不过现在。想绑也绑不到一起了………
这三天。周毓惠唯一想明白的事就是杨伟为什么把王虎子这蠢头蠢脑的一家当成自己的家。这三天来的最多的就是月娥。有时候甚至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胖小子。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提着一保温瓶的面食来病房。看着周毓惠吃完。收拾干净才走。木讷不太多言的月娥总是很憨厚的笑着。和满嘴胡扯的王虎子恰恰成了反比。一个惹人怜。一个讨人厌。不过这个时候。周毓惠却是重新感觉到了两年前曾经包围着自己的那种俨俨的亲情。常常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面和着泪往下吞。
感动。也许不需要几百万、几千万的资本。只需要这么一碗亲人熬的汤、亲人拉的面!
曾经无数个时候。周毓惠在与人交往中多多少少会有一种优越感。但在这朴实的一家面前。优越感被击的粉碎。有几个瞬间。周毓惠突然想起了杨伟的话。杨伟无数次讥笑自己是财迷的话。也许杨伟是对的。他一直是对的。一个人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这个世界上。钱买不来的东西太多了。多的数也数不清楚。像关心、像爱。还像刚刚逝去的那两条生命。像那个至今还没有清醒的人………
她记的。不几天前杨伟曾说过。将来也许自己能坐上大街上抹泪已经是很幸运了。不幸的是。这句应验的太快了。分别没有几天她就已经躺在冰凉的的上流泪了。而可怜的大炮和三球。连哭都没有来的及哭出声来………那一天恐怖的场景。甚至更甚于自己两年前曾经经历过的。两个活生生的人霎时变了两具冰冷的尸体。她连再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人。有时候很可笑。最起码周毓惠觉的自己很可笑。孜孜以求了许多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需要并不是自己拼命要的到的东西。这才是生活对一个人最大的嘲弄!
门。轻轻的开了。景瑞霞探探头。征询似的问了句:“惠姐。他们来了……”
“进来吧……”周毓惠有点虚弱。淡淡的应了声。
先是贼六、轮子、后是虎子、章老三。又进来不认识的两个人。贼六的眼有点红。亲亲的表哥死了。这两天哭了不少估计。进来的人都是一脸肃穆挨着个站着。看着病床上的周毓惠。一脸茫然无助。
周毓惠轻轻的问:“没有人了吗?”
“罗光雨和陆超。两人有事一时半会来不了。小伍还没有醒。剩下就没什么人了……”景瑞霞小心翼翼的说道。
一句话。说的周毓惠顿时泪如泉涌……哽咽的哭出声来了………
谁都没说话。谁都知道周毓惠为什么哭。谁的心里都有点不好受。当年。那个放荡不羁的大哥在的时候。一呼百应。一脸谑笑浑话连篇的伍利民、傻头傻脑的秦三河、文文静静的卜离、大呼小叫的王大炮、活泼好动的小伍元。加在现在这一群。是何等的逍遥自在。而现在。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伤的伤、走的走………只留下这么几个。怎么能不让人唏嘘不已!
谁也没有劝。捎带着连轮子和贼六想到悲处。也是泣不成声!两位不知道那里来的陌生人反倒有点手足无措了。
周毓惠。好容易止住了哭。抹抹眼睛说道:“就剩这么几个人了。有几个算几个……我现在说几件事。希望大家都听好。如果那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请你们活着的。把今天的话转告给杨伟……一定告诉他。我不是自杀。也不是事故!”
“姐……怎么?”景瑞霞吓了一跳。
周毓惠一抬左手。止住了景瑞霞的疑问。一脸悲切的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我错在哪里?也许是冲着我们的生意来的。但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本事查清是谁干的。我不能轻易让大家去冒险。如果我能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一定把他们加之在我们身上的悲痛几倍的还给他们………这两年来。我凭着众兄弟们的帮助。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女子成了凤城数的着的富商。都是拜大家所赐。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我立了一份遗嘱。这两位一位律师一位是公证处的。今天当面给大家宣布一下。你们从来没有那一次真心听过我的话。但一次。我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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