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自己像是一抹虚无飘渺的影子
一种没有根的感觉吧,我其实很想知道走路的时候,实实在在的踏在地上是什麽样感觉
也很想体验看看心中充满平安喜乐时会带来什麽样的富足感
但是我却连做个完整的自己是什麽感觉都不知道,我似乎就只是一个虚的存在
像是一个会漏水的碗,又像是一道飘浮的,微弱的光
我一直以为我单纯的是片男人的影子
我需要他们才能够具体化,我需要透过他们而存在
男人是我的光,如果没有了他们,我,这个影子,便会瞬间消失无踪
但是影子又是什麽呢?是一个空洞的形状?
一个反射出来的东西?
影子是透明的,透过它的依附,穿过它的眼光
我们慢慢的看清了它的主人
姑且把它当作成影子的野心吧,影子想要揭露男人们多样的真面目
顺便也记录下自己蜕变的复杂过程
於是我的生活开始重复着这样的一个模式,遇见各式各样的男人,一起渡过梦幻似的夜晚或午後,独自一人回忆所发生的事,然後试着尽量把它真实的复制下来
身体常常会因为激烈的xingai而疲惫不已,这时候我就会把手机关掉,把自己埋在一个类似避难所的心情里,然後懒洋洋的躲在家里睡觉
睡醒感到口渴的时候,我就会穿着毛绒绒的拖鞋去厨房里煮茶喝
然後再钻回被窝里,躺在一堆枕头上,任由自己迷失在可供挥霍的青春里
那时候的我,似乎觉得这样随性的日子倒也还算享受
有时候难免也会突然的感到某种深深的孤独,没办法,孤独这种东西怎麽说都不是一个你不喜欢它,它就会自己乖乖走开的那种东西,要说孤独很厚脸皮也可以说它很厚脸皮,反正它想来的时候就来,而且一旦来了以後它就死赖在那里,赶也赶不走,你没有办法就只能慢慢学着跟它共处
那一天孤独没有来,我只是有点腰酸背痛而已
那一天,我照例睡的不知人间疾苦,醒来时虽然头还有点昏沉沉的,但是至少已经清醒到了足以记起了前一晚所发生的事
前一晚
我们不该在台中相遇的,却阴错阳差的碰到了
当男人凌晨一点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事情便显得有点不大对劲,
他平常就很少打电话给我,更别说在这个奇怪的时间了
我被深夜里划破寂静的电话声吓了一跳,看到他的名字显现在萤幕上,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接了
听了半天,终於明白了
原来他今晚去了佛教研讨会,在那里又是打坐又是冥想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却不但没有得到安慰,离开时反而比去之前更加的感到困惑迷失
我想当他头痛欲裂的在凌乱的旅馆中醒来时,大概会後悔自己前晚所做的事,但是早晨所需要面对的现实,跟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我所负责的只有夜晚的范围而已,我所供应的安慰,是那种仅限於夜深人静时才能发挥作用的安慰,我所提供的处罚,也只能是局限於床上的私密处罚
moel
当他不知道何去何从时,我觉得在台中最有特色的选择应该就是moel了
任何时间都可以去,既不用怕打扰家人,又不用怕弄脏床单,而且在宽敞的空间里还可以尽情的狂吼大叫,以性的约会场所来说的话,moel倒是很尽职的提供了一个相当方便的存在,只可惜它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地方
再怎麽刻意变化的布置,都宿命般的摆脱不了某种千篇一律的人工风格
就像浴室里那棵孤单做作的盆栽一样,再怎麽搔首弄姿也不可能吸引到真正的蝴蝶
漫无天日的房间里贴满了金碧辉煌的壁纸,却缺乏了某种历史及人类的韵味
多麽枯燥无味,与世隔绝的地方啊,在这里不存在着什麽过去跟未来
在这里,人们可以抛弃过去的包袱及对未来的想像
连装模作样的虚情假意都可以被节省下来
反正人们不会想要在此多作停留,他们只是不经心的参观房间里附设的蒸气室,或是靠在人造花园的躺椅上稍作休息
他们可能会骑一骑房间里的旋转木马,或是看个mtv,唱唱歌什麽的
他们大概会吃点桌子上附赠的零食饼乾,然後把小瓶的香精油,洗发精放进包包带走
无论人们来这里做了什麽
我们只知道,我们累得不想睡觉,也不想跪下来乖乖的忏悔祷告
因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分道扬镳的回到各自没有交集的生活
而在这几个小时内,我们只想zuo -ai,相交,相交,zuo -ai
我们寻欢作乐,我们喂养身体
其它的一概都不想
其他的,我们决定明天再说
moel保护着我们,帮我们脱掉了谎言的外衣,然後把一切的一切都原始化了
当我们泡在灰色石头所铺成的按摩浴缸里时,我问他,最近和女朋友怎麽样了
他只是面带羞惭的回答,我不想谈她,你会介意吗
当然不会
你呢你最近怎麽样
你真的想听我谈我自己吗
不想,他礼貌的回答
好吧
毕竟不是来做心理治疗的,而且看来他也没有特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形式救赎的样子
应该只是单纯的厌倦了那个自制的,文静的好孩子角色罢了
或许他对我早就存有某种原始的慾望,只是一直在等待适当的爆发时机罢了
事情其实就这麽单纯
在昨晚以前这位英国男士都一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直到打了那通罪恶的电话之前
他都还能够装得清心寡慾
但是现在,在旋转圆床的绚丽灯光之下,在夏娃罪恶的dongti之前,终於,他被自己的原形给出卖了
凌晨六点我就离开了,留下他独自面对自己的问题,挣扎,罪恶感,或是天知道其他什麽样的复杂情绪
我不知道在他尽情的抒发之後,真实的心情如何,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人见人爱,教养良好,长得白白净净,斯文有礼的古典乐作曲家
天生具有某种邻家男孩的亲和力,像是一瓶淡雅的香水般,浑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魅力
我相信任何女孩的父母,都会非常放心的让自己的女儿跟这样善解人意,英俊迷人的男孩约会,情况允许的话,连我都想要带他回家让妈妈好好的欣赏一番呢
总之,他不需要我提醒他,自己正在背叛女朋友这件事
唉,背叛中的男人,不是我自夸,别的不说,要说到男人的背叛这件事
那我可真是见怪不怪了
应该说,从来没有背叛过女人的男人,到现在为止,我倒是一个都还没见过
非得这样吗?男人背叛女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吗?
我们的唇飞快的在半空中碰撞到彼此,挡住了所有不需要的多余寒暄省掉了打情骂俏的暧昧细节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就像是在浴缸中倒满沐浴精一样,只要水龙头的流量够大,泡泡自然会形成,而事先担心泡泡的形状根本就是多余的
他的慾望呼应着我的慷慨,我们一触即发的放纵着身体
床边的保险套招唤着我们,让我们在一场又一场的激情戏里,演的欲罢不能
是的,我完全没想到他在床上居然会表现的十分狂野
这个模范生模样的佛教徒,居然开始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咬我,捏我,而且看来还挺享受我的陪伴,他不停的晃动着我的身体,狂暴的吸吻着我的屁股
极度的痛楚中,我发出了野兽般的shenyin,而他,同样一刻也没有闲着,不停的叫我bby,bby,bby,大概叫了十几次
我觉得没有必要特别去提醒他我的名字,索性让他继续重复的叫下去
他求我先满足自己
ouchyourself,他要求我,拜托,为我高氵朝吧!
让我看看你怎麽取悦自己
怎麽?你的女朋友不在你的面前zibsp;他紧紧的抱着我,一边雄赳赳气昂昂的冲撞着我,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错觉
我看到了他从一个纯真的小小男孩伸长,扩大而转变成了男人
更正确的说法是,一个对性慾投降的男人
我想他如果跟日本女人shangchuang的话,一定也可以把她们弄得唉唉乱叫
在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汗流浃背的同时,我心里想着是,不好意思
天下的男人摘下面具之後,真的其实都差不多
我一直都知道,在男人的心中,女人被简单的分成需要被负责任的,跟不需要被负责任的两种
不用说,今晚,我的角色当然是不用被负责任的那一个
尽情的发泄吧!可怜的孩子,探索的过程里没有对错
更何况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逃避自己
阿姆斯特丹的的hongdengqu就设在教堂的旁边,找完妓女,刚好可以顺便告解一下
刚开始我想真可惜我们现在不在荷兰,後来突然想起反正他也不是天主教徒,告不告解应该没关系
我一直对性的压抑这件事感到极度的兴趣,自古以来,天主教,回教,似乎都不遗余力的想要控制性行为,目的在哪里呢?
是为了想要维持社会的安定吗?
奥修说:生命因为性而产生
如果性是罪恶的,那麽生命也是罪恶的吗?
到底什麽是肮脏的呢?比起谎言及虚伪,性难道不是自然的吗?
是不是只有没有爱的性才算违背神呢?或者应该说,只有在婚姻中的性才是被允许的呢?
性是一种手段?还是一种目的?
是一个媒介?一种治疗?还是纯粹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罢了?
为什麽肚子饿了吃饭是正常的,饥渴时找人zuo -ai却是不道德的呢
为什麽自古以来大家都在做的一件事,
却非得避而不谈呢?
是因为它的力量太过强大吗?为什麽中国人会说万恶yin为首呢?
为什麽非洲国家要残忍的将女人的ying di挖除呢?
为什麽社会对男女的性胃口会有如此不同的宽容度呢?
我只知道,透过性,我可以在现实上更加接近男人
听好哦,只是身体上的接近而已,因为靠近所以方便观察
但是如果说,因为想要藉由性而达到深层的心灵沟通的话,那却真的只是一个天真的想法罢了
男人或许可以利用性来俘虏女人,但是女人是不可能利用性来换取爱情的
男人绝对可以清楚的把有爱的性跟无爱的性分割开来
这可能是男人的天性之一,也可能是我跟他们最相像的地方吧
或许吧,除了性之外,男人还可以带给女人很多其它的东西
像是安全感,爱情,相依为命的一种默契那类的
或许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源於性,或是终於性
或许性其实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过程??
然而透过它,我们又将会通往哪里呢?
ps.其实跟男人shangchuang的原因有很多
例如,报复某人,寂寞,想虐待自己,施舍,分享,好奇
纯粹的生理需要,因爱情而激发的慾望
责任与义务
或是一种故意的叛逆行为,也有可能是追寻男女平等的浅意识作祟
但是大部分的人似乎习惯於停留在表面的假象,他们不想去了解什麽前因後果,男人寻花作柳是正常的,女人却没有那样的权力?难道女人就没有同样的需要吗?tnrsme认为性可以带领我们更接近神,你认为呢?
ps.写到夏娃的故事时才想到,男人连犯罪,都免不了要用女人当藉口,把一切怪罪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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