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做长辈的能亲眼欣赏自己侄女在舞台上演出,怎能不高兴和激动呢!
剧院的空气显得很窒息,里面的空气与烟味、观众中的酒味浑浊混杂在一起,令人难闻。不知是谁还连连放了几个又长又臭的屁,惹得不少人连忙掏手帕捂住鼻子,骂声不绝。
真难受啊!李炳南蠕动一下身体,真想马上离开这叫人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剧院。
演出快两个小时了,忽儿,一个失望的想法窜入李炳南的脑海中:“难道秋霞她没当上演员?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她的节目呢?从小时候起,她就多么善于跳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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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秋霞扭伤脚
第55章 秋霞扭伤脚
就在李炳南和小女儿观看演出的时候,李秋霞正背着他们孤寂地在大街上蹀躞。剧院里的音乐时而隐若地飘入她的耳际,把她那忧乱如麻的心搅得更烦恼了。此时此刻,谁能来安慰一下她的心啊!她脚步沉缓地往前走,剧院已经离她很远了。
她回过头来望一眼剧院建筑物,似乎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叔父和妹妹正在前排座位,聚神凝视着舞台上面的演出,期望自己出现在演员中间,可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愿望在自己的诓骗之下如泡影一样无情地遭到了破灭。回到家里,叔父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她竭力地为叔父假设下各种各样的提问,以便回家后给予解释——
于是,她孤独地在街上痴痴呆呆地自问自答起来:
“秋霞,今晚怎么没有你的节目呢?”
“哦,叔,我不是说过吗,我目前还在练基本功。”
“那么,有些跟你一块读中学的姑娘都出场了呢。比如卢雅妮、韦薇……”
“爸,因为我的基本功太差,所以院长不安排我上台。”
“你这是撒谎吧!分明卢雅妮的舞蹈技巧比你还差,院长为什么让她上场而不让你上场呢?”
“……”
李秋霞一时噎住了,想了好一会儿,不知找什么样的词句搪塞,才能打消叔父的猜疑。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天空,不厌其烦地叨念着:
“我怎么回答呀?我怎么回答呀?……”
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以为碰上了一个精神病人,但看见她衣冠楚楚,梳着两条漂亮的辫子,又觉得她不太象是个精神失常者。大伙无不用惘然疑惑的目光反复打量着她。
李秋霞念着、走着,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她“哎哟!”一声痛苦地叫唤起来。可怜的左脚被扭着了,痛得她站不住,只好蹲在地上呻吟。映着黯淡的路灯,她低头看看被扭伤的足踝,伤势部位渐渐地肿起来。
她吐几口唾沫在掌心,抹抹又肿又发热的伤势,轻轻地摩挲着,减缓揪心的疼痛感。幸巧扭的还不很严重,她摩挲一会儿,感觉好受了,才缓缓地站起来。她忍住疼痛,一拐一拐地往回走……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商店外面橱窗内摆设的商品图案映照得眼花缭乱,街道上的广告灯光闪闪烁烁,不断反复地变换文字、花纹、图案。酒吧传出酒徒们猜码行令声,汽车、出租车来回穿梭。这个小县城的夜生活,每天晚上喧闹不息。
艰难吃力地行走的李秋霞,低头看看自己的足踝,不知不觉地重新回到方才的思绪中。看罢伤势,不禁暗暗高兴起来。随着心情的兴奋,顿时也觉得伤势没有起初那么灼痛了。行走的姿势虽然一拐一拐的,但她暗暗失笑起来,“兴许上帝安排我非继续撒谎不可!”
“秋霞——”到了十字路口,好象有人喊她。
李秋霞回头四下张望一下,没见人,她又继续慢慢吞吞地蠕动受伤的脚。
“秋霞!”一个粗壮熟悉的声音又从左侧传呼过来。
她顺着呼声望去,只见大街中心驶过两辆汽车后,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从对面快步横越过来。惨淡的路灯没法使她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但她从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可以认清是谁在叫她。
“刘大叔!”李秋霞喊声未停,刘路远已经匆匆来到她跟前。他俯身看看她的脚,关心地问:
“你的脚怎么啦?”
李秋霞说:“方才不小心被扭了一下。”
刘路远说:“我在马路对面看见你走路一拐一拐的,就知道你扭伤了脚,所以过来看看。”
“谢谢大叔的关心,不要紧的。”姑娘装作轻松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
“到我家去,我泡有一瓶跌打药酒,擦几天就消肿了。”
“不用麻烦你啦,大叔!”她听见刘路远叫她到他家,不觉有些为难。她想,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刘夏了,不知道他对我还生不生气。也许他还把上回争吵的事情积怨在心里,我怎么好意思到他家呢?
“呃,你的脚都肿成了小馒头,要不是擦药酒的话,别说明天后天,也许一个星期也消不了。走吧!”
李秋霞没法子拒绝刘路远的一番好心意,只好跟他缓缓而行。她心里有些不自在,暗暗叹气:“唉,真倒霉,上回气跑了刘夏,今晚又到他家去,见了他多不好意思,说不定他说我是厚脸皮呢!”她低头不语,默默行走。
“秋霞姑娘,你好象有心事,是么?”刘路远人粗心细,似乎得出她的心思。
李秋霞抬起头,作出无事的样子,淡淡地一笑:“我什么也没想。”
刘路远看见她走路时不时苦皱眉头,怜惜地问:“很疼,是吗?”
“比刚才扭着的时候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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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姐弟相遇
第56章 姐弟相遇
一对男女互相调情从对面追逐跑过来,一下撞倒李秋霞,她痛苦地叫唤一声:“哎哟!”
刘路远见状,追上几步一把揪住那个穿花格衣裳的长发小伙子,严厉地说:
“你撞倒姑娘,为什么不把人扶起来道歉一声?”
小伙子嘻皮笑脸地说:“嘻嘻,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的小蜜撞倒了,对不起!嘻嘻……”
李秋霞唰地脸红了,浑身赧热得似火烤。想不到这家伙用皮鞭似的话语抽打她那颗腼腆的心。
“啪!”刘路远气愤地给年轻人掴了一个耳光,在夜空里显得格外响亮。他之所以给对方一巴掌,是因为他不仅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更严重的是李秋霞受到侮辱后不知怎么想的,一位漂亮的姑娘无缘无故被说是他的情人,她能承受得了么?
对方用手捂住嗡嗡响的耳朵,痛咧咧地说:“你……你凭什么打人?你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家伙,找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做二奶,你才是真正的‘花心’老牛吃嫩草……”
李秋霞听出是谁的话音了,她厉声斥喝道:“依群,是你,你胡说什么?”
原来这个年轻人竟是李依群,他一看,“哎呀”喊出声,没想又一次碰上他姐姐。感到事情不妙,拉起他的女朋友飞快地跑了。一男一女的身影迅速淹没在茫茫夜色中。
“依群,你别跑,你快回家呀!依群!……”李秋霞在后面急切地呼喊。
虽然李依群六亲不认,离家出走,但毕竟是同母所生,姐弟之血缘还是难以分割开的。
李依群那副丑恶的流里流气的形象在姑娘的脑海里刻印太深了。想不到,他恶语伤人,更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下碰见他,并被他说自己是刘路远大叔的情人,姐姐受到弟弟的侮辱,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啊!
她的心痛苦得如刀绞、如锥扎、如箭穿……
没想到,自从父母亲病故后,叔父和婶娘收养她姐弟俩,而放荡不羁的弟弟却听不进叔父和婶娘的教诲,宁愿跑出社会上游手好闲,浪浪荡荡,也不愿意被叔叔婶婶管教。甚至连他亲姐姐的话也听不进耳了。
李秋霞想,自己的弟弟是彻底地蜕化变质了,如今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小流氓。虽然自己也在变,但她相信自己绝不会变成象弟弟那副令人讨厌的样子。
李依群跑远后,她仍呆在原地痛心疾首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怒目圆睁。她恨不得撕碎黑暗的夜幕,把弟弟拉回来。
刘路远惊颚地说:“什么,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你弟弟依群?”
“嗯!”
“嗨,看他那副披肩长发的样子,谁认得出是他,起初我还以为是个女的呢!”刘路远婉惜地说,“要是知道是他,我不该一巴掌把他打跑,应该好好教育他一顿才是。”
“不,打得好!他品德太卑劣,恶语伤人,太不象话了!别说你才掴他一个耳光,我还想扇他几巴掌嘴巴呢!”李秋霞气愤地说。
“依群他现在还回家吗?”
“别提这个不争气的混帐了,已经快一年时间不见他的影子了。上回他离开家时就发誓永世不再踏进家门,爸爸不在了,谁也管不了他。”
“难道他连叔父和婶娘也不认了吗?”
“如果他还认亲,就不会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李秋霞沮丧地说,“唉,有这种弟弟的姐姐真没脸见人。别提他了,越提到他我的心就越难受!”
刘路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唉—— ,如今有不少年轻人由于找不到工作,精神颓废,虚度日子。如果在社会上沾染上毒瘾,那就更糟了!”
“有什么办法,社会风气都是这样腐败,许多大学生毕业后都找不到工作,何况弟弟文化水平那么低,什么技术也没有,更别指望找到工作了。他不愿意回家过清贫的苦日子,我和叔叔、婶婶简直拿他没法子!”
两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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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恋人家中
第57章 恋人家中
缄默了一会儿,李秋霞转过话题,问起刘夏找没找到工作。刘路远叹息道:
“唉——如今要找到一份稳定的职业,比在大海捞针还难啊!”他指着街道上一些穿工作服的中年汉子说,“你看,他们都是失业的工人,夜晚还在街上走来走去。前不久,一家油漆厂要招聘学徒工,刘夏去报名,谁知道,厂方要交2000元进厂押金,如果持有一份大学化工专业文凭可以少交一半,这叫我们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钱啊?他失望了。
“有一个星期,他大门不出,整日呆在家里捧一部小说看来看去,我恼火得把那书卷扔进火灶内烧啦!他妈的,光读死书就能拯救自己的命运么?如今那么多的大中专毕业生还不是跟我们失业工人一样到处找工作。你不去找工作,人家上门来求你呀!”
刘路远越说越激怒,尽管夜色朦朦,但在街灯映照下,李秋霞看得出他气恼得脖子都涨红了,露出一条条青筋。他那两道浓眉下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来,她感觉到他的胸膛里装着一座灼灼沸腾的火山。
到刘路远家了。屋内,一支40瓦的电灯泡发出昏惨惨的光,照在四壁光秃秃的墙上。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的刘夏坐在电灯下,正捧着一部破皱不堪的书籍看得十分入迷,连有人进屋也不知道。
直到刘路远唤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来,轻声地说:“爸,你回来啦!”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
李秋霞以为他不理睬她,觉得很窘。她动了动嘴唇,话刚想说出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楞楞地站在那里。
刘路远艴然生气了,喝斥道:“阿夏,你怎么这样不懂礼貌?秋霞姑娘来了,也不打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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