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丁澄拿起刚送过来的清酒,斟满了自己的杯子,也斟满他的,「你一定自恃自己长得帅,身家数十亿,所以将女人视为玩物吧?」她咄咄逼人。
「妳干嘛对帅哥敌意这么重?妳是被几个帅哥甩了?」
「是我甩他!」丁澄恨恨的说。「他劈了三腿,所以我甩掉他了。」
「那妳跟他互不相欠了,何必记仇到现在?」
「什么互不相欠?」丁澄生气的拍打桌子,「他把一颗心分给三个人,可是我只给他一个人耶!」
「妳也可以分给三个人。」
「我才不要!」丁澄仰头干掉一杯清酒,「那种行为很脏!脏死了!」
「很脏是对不喜欢的人吧?就像刚才许立委一样!但妳的帅哥男友可是三个人都喜欢,他可不认为脏。」
「狡辩!」丁澄拉过他的西装上衣,烧烤的酱汁沾上他的领子,「你说,你干嘛要跟那么多人交往?花心大萝卜!」
彭成祯用力扯掉她的手,「我还没结婚,要跟几个人交往,要妳管!」
「你在挑菜喔?」
「妳要这么说也可以。」彭成祯抬手要服务生再送来两壶清酒。「妳跟那帅哥交往几年?」
「两年!」丁澄气得牙痒痒,「他浪费了我两年时间!」
「这就对了!妳为一个猪头浪费两年时间,倒不如同时跟三个交往,再来挑个好的,就算被一个劈了,还有两个可以挑。」
「你果然是商人!」丁澄纤指指着他的鼻尖,一个不小心戳到他的脸颊上去。「你没有感情!」
「有感情的结果就会变得像妳这样矫枉过正,我才不干!」他替她的空杯斟满酒。「后来呢?还有跟帅哥交往过吗?」
「我不要帅哥了!」丁澄两手乱挥,「我去找丑男,丑男比较乖。」
「那丑男现在呢?」他好像喝太多了,脑袋也有点茫茫的了。
「丑男……」丁澄悲从中来,「丑男也劈腿……劈两腿。」
难道她注定被劈腿的命运吗?好悲哀……
「哈哈……」彭成祯忍不住大笑,「竟然连丑男都被劈了!被帅哥劈,跟被丑男劈,至少被帅哥劈会好过点吧?」
「都一样啦!被劈腿哪有好过的……呜……」她鼻头一酸,嗓音也随着哽咽了。「专情专一真的有这么困难吗?我问你啊!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或许妳不是他们想专一的对象吧!」
「你很毒耶!」丁澄生气的喊,「你干嘛一直在我的伤口撒盐啊?」
「是妳问我的!」回答又不高兴,真难伺候!
丁澄生气的瞪他一眼,埋头猛喝酒。
「多喝一点。」彭成祯在她的空杯持续倒满,「一醉解千愁。」
「真搞不懂,像你这种花心烂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彭成祯微挑单眉,「你不会以为妳是个温柔女性,也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不温柔吗?」
「妳哪里温柔了?」
「不温柔就不能被喜欢吗?」
「妳去问妳劈腿的男朋友啊,问我干嘛……」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喝酒,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空酒瓶。
「我不行了。」丁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要回去……睡觉……」
「嗯……走吧……」胃里充满酒精的彭成祯也步履不稳。
「我跟你说……啊!」踢到桌脚的丁澄险些摔倒。
彭成祯伸手扶她一把,免于她摔到地上跌个狗吃屎。
「别再说了,妳很烦耶!」彭成祯索性抓着她的手,一路扶持回饭店。
「我要说!我要说!」丁澄抓着他松掉的领带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女孩子被劈腿是很难受很难受的……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好啦!」彭成祯将几乎快撞到他下巴的额头推开。
刷开房门的门卡对了老半天,终于刷入轨道中。
彭成祯将门用力推开,拉着边说边哭的丁澄走进去。
「被劈腿还被臭老头吻,真的好惨……呜呜……」
「别哭了好不好?」
她今天晚上是怎么搞的,一直哭一直哭,明明他所认识的丁澄是天不怕地不怕,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今儿个突然搞起脆弱来,害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只不过被吻一下而已。」他很不耐烦的说。
「吻一下叫而已?」她瞪直眼,「我就不相信你被吻一下也不会在乎!」
「我跟妳说过了,那种东西没什么好在乎……」他的唇忽然被某种柔软的东西给侵犯了。
「你不喜欢我,但我吻了你,你不会觉得不爽吗?」
她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彭成祯被酒精迷茫的脑袋愣了愣,忘了反应。
「喂,你说话啊!」干嘛装哑巴?
「妳刚才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弄错了?
「你醉了啊?我刚吻你了!」她生气的再踮起脚尖重重吻上。
怕他傻傻的竟然不知道她吻了他,于是她两手捧住他的脸颊,吸吮他的薄唇,还用舌头舔了一下才放开。
「有感觉了没?」
「有……」他吶吶回应。
当她的舌头舔上他的唇,他的确有反应了。
他感觉到他的小腹有一股热流在奔腾,直冲往胯下。
他的男性在裤裆间迅速挺立,胀满狭小的空间。
「不喜欢的人吻你,有没有觉得很讨厌?」
「没有。」他满想那红唇再次贴上来的。
「没节操!」她生气的低嚷。
「那这次换我,看妳会不会觉得讨厌。」
他的大手单手就扣住她的小脸蛋,拇指稍一用力,她即自然的轻启樱唇。
他吻下的同时,也将火舌送入了她的口中,翻搅着檀口内的丁香小舌,吸吮香甜蜜津。
她应该要觉得讨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吻深入之际,因酒精而发热的身子在瞬间如火烧一般,整个人都沦陷大火之中。
她有些不安的扭着身子,藕臂依着本能缠上他的颈子,小舌主动迎合他的唇舌缠绵,在彼此的口腔内来去。
「好热……」她在他唇上喃喃低语。
他二话不说帮她解除身上的衬衫,丢到一旁去,同时解开自己的。
她仅着内衣的热烫肌肤熨贴着他宽厚的胸怀,肌肤的相触加速情欲的波动。
「帮我脱衣服。」他在她耳边煽情的要求。
两人互相脱着衣服,纠缠的身躯逐步往卧室中央的大床而去,最后双双赤裸地躺在床上。
「摸我。」她抓着他的手放上胸口。
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皆央求着深情的对待,真实的触碰。
长腿缠上了他的大腿,湿濡的腿心抵着他的亢挺,不知羞耻的磨蹭。
彭成祯亲吻着她的粉唇,被要求的大手揉上她的雪胸,攫住一方雪乳,恣意的揉捏。
峰顶中央的粉嫩蕊瓣被两指所擒,扣在底处,随着他搓揉雪乳的动作跟着无助滚动,缓缓硬挺成嫣红果实。
红果尖端不断的传递阵阵快感,在喉口迫出低低喘息。
「妳真骚啊!」彭成祯空着的大手往下抚摸她腿心的柔毛。
她的花心主动逼向他的男性,一上一下的摩挲。
他滚烫的粗挺就抵在她的花壑深处,蹭着敏感的圆核,引动花壶深处的快感,分泌出大量动情春水,没一会儿就濡湿了花心与他的硬铁,水光点点晶莹闪烁着。
他清楚她体内激狂的渴求,而他也同样想立刻进入她的花径,享受被挤压的冲刺快感。
他没有任何犹豫,抬高了臀,调整硬杵的前进方向,接着劲腰一沉,刺入她的柔润里。
他的粗硕强横的推开紧致的嫩肉,她轻疼的低呼一声,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令人全身酥麻的强烈快感。
她的长腿改绕上他的劲腰,抬高了圆臀,使他的欲望能够更深入她漾满渴求的娇躯。
他爱死她此刻毫无顾忌发浪的模样,随着他的顶击而不断上下晃动的双乳更是眩惑了他的眼。
他深深浅浅的插入,每一下都得到她婉转的娇吟,沉浸在肉欲之中。
「啊……再用力一点……」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她完全不知娇羞为何物,尽情吶喊她的需求,扭摆着娇臀,让尽情吞吐着他粗铁的花穴迎合着他的抽插,每一下都撞击在她的空虚处。
「再来……啊嗯……」好舒服啊……
她的淫声浪语让彭成祯血脉偾张,大手扣住她的雪臀,不断的冲撞娇嫩花穴。
春水在进出之间不断的被捣出,在两人的躯体交接处糊成一片,羞人的水声在每一次的拍击中愉悦的娇喊。
她完全失了理智,整个人被情欲所攫,一双清朗无邪的大眼也染上了欲望的嫣红。
身下的空虚被他的强力进犯所充实填满,可是微张的粉嫩唇儿却莫名的有了另一种渴求。
她伸出舌头舔舐着发干的唇,纤指送入口中吸吮着。
她的嫩壁咬着他的昂扬,但她的小嘴却寂寞着,吸吮着自己的指头。
他怎么忍心放她自己来?
粗长的指头放入樱桃小口,仅两根指头就塞满了。
灵活的小舌自动舔舐他指头的顶端,卖力的吸吮,令他不由得想象若此刻他放入她口中的是他的硕长,又会是怎样的甜蜜滋味?
她的小穴娇嫩紧致,销魂快感令他浑然忘我,但那可爱的小嘴必另有一番兴奋滋味。
他想,下次他要好好感受她的唇舌吻着他粗铁的快感,他要玩尽她身上每一处敏感地……
花穴突然猛烈的收缩战栗,狂泻的情潮浸染了他的粗铁,迅速向外奔去,染透了她身下的床单。
身陷高潮的她忘情的张着唇,全身轻颤,凝脂雪肤透着情欲的粉红。
花穴内的震荡影响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溃决,在一阵急速的抽插后,热情的火种激射入花壶深处……
床头柜的电话不断的嘟嘟响着,被吵醒的丁澄一睁开眼就感到头痛欲裂。
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脑袋会痛成这副德行,好像有人拿了大槌子在她脑袋里不断的敲呀敲,几乎快将她敲成两半了。
她皱着眉,伸长手拿起电话,柜台小姐温柔婉约的声音柔柔传入她耳中。
「您好,现在是十一点半啰,提醒您退房的时间是十二点。」
「喔,好。」
放下电话,翻身想再睡回笼觉的丁澄猛然清醒。
十一点半了?她竟然睡到中午?完了!她一定会被狐狸总经理趁机骂死……
水眸霍地瞪大,在她眼前出现了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
「总经理?」她诧异低喃。
睡得安稳的彭成祯睡相优雅,面容安详,平日看了很不顺眼的俊脸,此时更是好看得让人恨不得将他当馒头用力揉掉。
「喂!」丁澄手指轻戳他的脸。
指尖的触感好真实,他真的是个真人,而不是她酒喝太多所产生的幻觉。
「喂!」她更大力的戳,「醒醒!」
「别吵!」彭成祯拍掉她的手指,不耐烦的翻身背对着她。
「你睡在我的床……」等等,他是不是没穿衣服?要不然那背为什么会是裸裎的?
不祥的预感拂过心头,丁澄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纤指捏住被子的一角,缓缓的拉开来──
天啊!她慌忙用力将被子贴在胸口。
她没穿!她什么都没穿,就连内裤也没穿!
她弯腰往床下望去,一片蜿蜒的凌乱,让她很想当场跳楼自尽。
他们上床了吗?不会吧!这场错误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喂!」她怎么叫他都不醒,丁澄索性牙一咬,举起电话往他身上丢去。
「妳杀人啊?」被砸醒的彭成祯生气的起身大吼。
「我当然要杀人!昨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我们昨天上床了!」她的大腿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酸软,腿心处更是隐隐泛着疼,在在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
「上床?」他蹙起好看的浓眉,「我才不跟妳上床!」
想推个一乾二净吗?
丁澄用力拉开他身上的被子,「你问问它,是不是运动过了?」
晨起的勃起让彭成祯的粗铁高高挺立,乍见他的粗硕,丁澄立刻难为情的别开头去。
「这怎么可能问得出来!」彭成祯以牙还牙掀开她的被,「妳怎么不问问妳自己……」他一愣,「妳也习惯裸睡?」
「谁习惯裸睡了!」她用力推他一把,抓住被子裹住裸露的身躯,「我警告你,一出这间饭店就要把这事忘掉,听到没有?」
什么?她警告他要把这事忘掉?这句话应该是女方开口的吗?
这女人果然有令人火大的本事。
「妳以为我想跟妳上床吗?不用妳提醒,我也会把它忘得一乾二净!」
混蛋!若他因为两人莫名其妙的上床而对她有所歉意,想对她有所补偿的话,此刻也全消弭无踪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是我诱惑你上床?」
「废话!」
「拜托!像你这种花心劈腿男,只要有女人就上!一定是你趁我酒醉意识不清楚,强拖我上床!」
「哈!」彭成祯夸张大笑,「妳以为我不挑的吗?就算我是被下春药,我也不可能选择妳!」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想跟对方上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丁澄恨恨的问。
「妳问我,我问谁?」
丁澄咬咬牙,「算了!算我倒楣!」
她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气呼呼的步入浴室穿衣。
倒楣?是谁倒楣啊?彭成祯觉得他终有一天会被她活活气死!
从没遇过一个女人用这样的姿态来嫌弃他!
很好!丁澄,妳给我记住!他不整死她,彭成祯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彭成祯的眸子阴险的玻稹
跟他上床很倒楣是吧?那他就让她倒楣个彻底!
第四章
她从没想过,这种乌龙事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跟上司喝酒喝到醉醺醺,然后上床,隔天醒来完全记不起过程……这不是电视连戏剧才会发生的情节吗?她是现实中的人,怎么也会遇到这种事?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内的办公桌旁边,等待着彭成祯批完公文的丁澄盯着他俊美无俦的脸,愣愣的发着呆。
如果发生的对象是她暗恋的上司,那这一定会是个美丽的爱情开始,但若是她最讨厌的上司,那可是比噩梦还更凄惨啊!
偏偏剧本的安排是最惨绝人寰的后者。
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惨啊……
头上猛然被敲了一记,吃痛的她惊愕抬眼,就见彭成祯以不屑的表情斜睨着她。
「上班发什么呆?」
「我……」她撇撇嘴,「对不起。」
她这么直率的道歉还真是认识她以来头一遭。
彭成祯惊奇的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脸。
他直视的眼神莫名的让她胸口发热,脸颊发烫。
「看……看什么看啊!」
「妳发烧了。」他的语气很肯定。
「我才没有!」她身体状况好得很。
「不然妳现在脸红个什么劲?」
她脸红了?丁澄慌忙两手捂颊,这个动作使得放在她手臂上的公文夹纷纷掉落,跌在彭成祯脚前。
她又是一阵慌乱的矮身捡拾公文夹。
彭成祯靠在办公桌旁,冷眼注视着丁澄浮躁的举止。
是她先说把上床的事忘了的吧?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从南投回来已过三天,她很明显的常常心不在焉,一颗心不知跑到哪去,做事慌慌张张的,跟他讲话也常结巴,完全失去了过往俐落、干脆还有不怕死的形象。
这一点也不有趣。他想。她现在看来跟一般女生没两样,感觉真无趣。
过去那个讨人厌的丁澄虽然不得他意,可总算像个普通女生的她不知怎地,更让他感到厌烦。
她是怎么搞的?丁澄边捡公文边暗骂自己。
她未免太过在意上过床这件事了。
而且她不只在意与彭成祯上床,莫名的也在意起他这个人了。
她常会盯着他发呆,看着他俊美的脸庞,那棱角分明的薄唇,想上床时他们应该有接吻,而那会是什么滋味;想他在床上是否也跟工作时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还是出奇的狂猛浪荡?
她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有在那之后的两天,大腿的强烈酸痛告知她,他们那一晚的激烈程度。
彭成祯没她醉得厉害,不只记得两人上床的过程,他还记得在烧烤店的争执,也记得她交往的男朋友都曾经劈腿过。
可怜的女人。
她八成是屡遭感情创伤,所以才会对他敌意这么深。
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怪到他头上真是欲加之罪。
可说实在的,那天与她在床上的感觉出奇的好,他们两人出乎意料的在那方面非常契合。
她花穴的紧致,小嘴的柔嫩,让他每次见到她,情欲就忍不住蠢蠢欲动,想再次品尝那美妙滋味。
但他总是很快的就将这种错误的感觉抹去。
他并不缺女人,也不会失去理智的去上一个与他水火不容的女人。
捡好公文夹的丁澄一站起身来,就听到彭成祯以冷淡的语调道:「妳可别暗恋我。」
什么?暗恋?丁澄瞪大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恋你了?」他眼睛是坏掉了吗?
「妳敢说妳没暗恋我?」彭成祯朝她欺近,「那妳跟我说话干嘛脸红?怎么,上过一次床,就连心都交出来啦?」
丁澄咬紧牙,红唇抿紧。
她气得微微颤动的粉唇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忘神的端凝,有股冲动想将她含入嘴里,品尝她口中的香甜。
「我不是叫你把那件事忘记吗?」
她有一口美丽洁白的贝齿。彭成祯发现了新大陆。
「我是忘了。」他藉耸肩的动作退后了些,免得自己当真冲动吻上。「但妳好像没忘。」
「我忘了!」
「真的忘了就别常死盯着我!」彭成祯严厉的丢下话。
她很想将这段从脑中抹去,也一点儿都不想盯着他的脸,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他,就很难不想到两人之间曾有肌肤之亲。
她以为她可以做得洒脱,但她现在才知道,她办不到。
如果她真是那么潇洒的人,曾有过的感情伤害就不会绑缚她那么久了。
彭成祯将已批好的公文重重放到她手上,「出去吧!」
她不发一语,转身快步走出。
明明做不到,还把话说得那么满!彭成祯哼了声。
「有够倔!」
这么倔的女人注定有苦头吃!
晚上,丁澄载彭成祯与外型优雅、气质出众的某名媛到高级西餐厅用餐后,即窝在餐厅附设的停车场凄凉的吃着便当。
当她须在停车场等待送他回家,就表示他今晚与名媛吃完饭后就没有其他节目,而若不需要她等待,那就表示他还要跟名媛去其他地方,或者……上床。
以往,她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感想,只是很不屑而已。
跟那么多女人交往,两条腿劈那么多条船,感觉真差劲,像这种男人不晓得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明明知道她们也不过是众多女人其中之一,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与他交往?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也是别人家的自由,她办事领薪水即可。
可今儿晚上,她却不断的猜测着这位名媛跟他吃饭时都聊些什么,他们将来会不会有可能会有更近一步的关系,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有亲密行为……
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她豁然醒觉她所想象的都是无聊的猜测,也真正的察觉到自己有所不同。
难道女人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后,看待对方的眼光就会不一样了吗?
丁澄丧气的低下头去,心头有股气在发酵。
只不过是上了一次床,而那个人的表现跟以往不分轩轾的讨人厌,对她说话嗓音一样冷冷的,派了许多不属于她负责范围的工作给她,企图将她整死。
人家乐于忘得一乾二净,她是在意个什么鬼啊?
她早发过誓再也不为男人感伤、落泪,她要独善其身,努力赚钱做为养老的准备,所以她此生绝对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是这么下定决心的啊!
她的胡思乱想一直到彭成祯约会完,回到停车场为止。
一打开车门,彭成祯照例眉头一皱。
「不是警告过妳,不要在车上吃便当吗?」那味道臭死人了。
「不然去哪吃?」这可是她的小小报复。
明明自己开车去约会即可,偏每次都要叫她载他去。
他在餐厅内享受豪华大餐,她就要自个儿去路边摊消耗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他享受完大餐载他回家?
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她每次都故意买了便当回车上吃,还关车窗开冷气,让浓重的食物味道在车内久久不去,熏死他!
「妳不会自己找家店吃,吃完再回车上?」彭成祯将车窗降下,驱散车内污浊的空气。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平凡小市民,没法像大老板一样天天吃大餐。」
「管妳吃什么,别把东西带回车上吃即可。」
谁理你!你会苦毒我,我当然也要苦毒你!丁澄才不管警告,打定主意他每一次的约会,她都会如法炮制虐待他的嗅觉。
踩下油门,丁澄将车往彭家方向开去。
除了公事,与像刚才的拌嘴,两人在车上很少有多余的交谈,但今晚,丁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问了事后自己也很后悔的问题。
「你今天的约会只有吃饭喔?」
「嗯。」彭成祯望着窗外,想着那难闻的便当气味会不会连他的皮椅都透进去了。
「长夜漫漫,不会寂寞吗?」
彭成祯斜眼睨向后视镜中的她,在短短的思忖之后,嘴角邪气上扬。
「妳要来安慰我的寂寞夜晚吗?」
「我干嘛要安慰你!」神经病!
「那妳问这么多干嘛?不就是想要上我的床?」
「胡说八道!」丁澄生气的转过头来,「我只是随口问问,色魔!满脑子黄色废料!」
这人一生气,都不管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状况吗?
大手自椅后扣住她的双颊,将她的脸硬生生转回前方。
「看前面开车!妳想死,我可不想陪葬!」
笨女人,非得要撞车一次才会记住教训吗?
温暖的大掌就贴着她的双颊,丁澄的心竟然紧张得怦怦直跳。
她真是疯了,竟然对他的碰触有感觉?
「我是害你出过车祸吗?」犹豫再三,她选择不直接打掉他的手。「当真出事,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掌心的双颊突然急速加温,彭成祯立刻知道背对着他的脸孔,此刻正通红。
他慢慢的收回手,脸上有着匪夷所思。
她进步了。
她可以一边脸红一边跟他呛声,也不会再结巴,或是慌慌张张乱了分寸。
他喜欢她这样的进步,有趣多了。
彭成祯手肘横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下巴端靠其上。
「万一妳先死,怎么赔?说不定妳父母还要我赔妳一条命,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他说话时,热气徐徐吹往的方向正好是丁澄的耳垂,麻麻痒痒的,使她胸腔一阵紧缩,小腹隐隐有股热潮漫流。
「不然我们同归于尽好了。」丁澄不爽道。
啰唆!都说要赔他一条命了,还在那边机机车车的。
「谁要跟妳殉情。」他冷哼一声。
「我也不要……」气恼转头的丁澄猛地一愣。
就差零点五公分,她的唇就碰上他的了。
一股奇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酝酿,有那么一瞬间,皆直觉想将这零点五公分的距离给打破。
尖锐的喇叭声忽地传入两人耳中,干扰了这份诡谲。
「想偷亲我啊?」彭成祯再将她的头转过去,「拜托妳好好开车。」
坐她开的车,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我才没有要偷亲你,谁叫你头要放在那里!」
她空出一只手往后乱摸,想将他放在椅背上的头推开。
彭成祯看她的纤长五指朝他而来,脑子浮起一个顽皮的念头,在她靠近之际,张嘴一把含入,她果然立刻惊慌的抽手。
「你干嘛……呃……咬我?」其实他的牙齿根本没碰到她的手。
「是妳戳到我吧!」他老神在在的回。
「是这样吗?」她没回头瞧,所以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
「废话!妳以为我会对妳的手有兴趣吗?」
丁澄气恼的怒道:「最好是没有!谁跟你这种劈腿男有牵连,谁倒楣!」
「我怎么听到一只丧家犬在吠啊?」他很故意的又吹了她耳垂一下。
丁澄抖颤了下,愤怒全面爆开。
「请你坐好好吗?你头靠在我椅子上,我怎么开车?」
「那会妨碍到妳什么吗?」
「你一直靠我这么近,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
彭成祯低笑一声,「需不需要我借妳一面镜子照照?」
「不是的话就把头移开!」
这次丁澄很干脆的转头,手用力往前一推,彭成祯整个人被推回后座。
丁澄过度的反应让彭成祯情不自禁哈哈大笑。
那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让丁澄气得牙痒痒的,但这次她决定不要再跟随他的反应起舞,她要坚持沉默是金,不给他任何奚落她的机会。
好不容易彭家总算近在眼前,终于有机会松一口气的丁澄连忙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停好,把钥匙还给彭成祯,立刻准备闪人。
「喂!」彭成祯喊住她,「进来一下。」
「要干嘛?」还有什么事要使唤她去忙?
「进来就对了!」彭成祯不耐烦地道。
走进彭成祯的独栋别墅内,客厅是带有五○年代上海复古风味的装潢。
深绿金色花纹的壁纸,暗红色的沙发,角落点着一盏如丝带缠绕般的圆球立灯,晕黄的光线让客厅陷入一种怀旧的氛围,剎那间,丁澄觉得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上了贴身旗袍,顶着一头大波浪鬈发,手拿着扇子轻轻摇晃,举手投足皆是慵懒。
「走到哪都在发呆!」彭成祯猛地一推丁澄的额头,「帮我把客厅打扫一下。」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被点亮,丁澄这才发现在优柔光线下的美丽客厅其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是秘书,不是菲佣耶!」
有没有搞错?她除了兼职当司机,还要来打扫房子?
「之前的秘书偶尔也会来帮我打扫客厅,妳以为妳比较特别吗?」
原来他将秘书当佣人使唤是常态?
什么少奶奶?前任秘书是超级无敌霹雳大骗子!
以后他若娶妻生子,说不定她还得当奶妈帮他带小孩,接小朋友上下课。
她可不是被人任意使唤却半点气都不吭一声的孬种。
要扫地可以,价钱要先谈拢。
「佣人有钱可领吧?」
「有。」
一听到他的承诺,丁澄方才心甘情愿的去后头仓库拿来扫除工具,俐落的整理家务。
大老爷则是坐在开放式厨房与客厅之间的吧台,好整以暇的喝着果汁。
「妳真是个钱鬼。」大老爷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道。
「工作就是为了赚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ok?
「前秘书就没有像妳这么斤斤计较。」他冷哼。
「她是笨蛋我可不是。」被敲诈这事她才不干。
彭成祯挑眉想了下,「妳赚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养老啊!」
他嗤笑,「二十五岁就想到四十年后的事,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边喝果汁边看她忙,感觉真好。
「我打算这辈子一个人过,既然没得靠,当然要自立自强。」
「不结婚?」
「结婚干嘛!」她皱眉。
他恍然大悟,「是被男人劈腿过后的心理创伤导致抱定独身主义。」
忙着擦沙发的丁澄生气的站直,「要你管啊!」
「妳可以当我在自言自语。」
「我都听到了算什么自言自语?」白目!
「没人叫妳听啊!」嘴巴长在他脸上。
「你很莫名其妙耶!」丁澄甩掉抹布走上前,「我心里怎么想关你什么事,问这么多要死啊?」
「妳才是莫名其妙。」彭成祯手枕在吧台上,指尖靠着下巴,好整以暇道:「我高兴怎么说关妳什么事,何必每次火气都这么大?」
他就是故意激她、气她,看她对他莫可奈何而感到一阵兴奋。
谁教这个女人常令他感到火大,不整她一下,心有未甘。
他真是个令人火大的男人,从第一次相见就超不对盘。
丁澄握着拳狠狠的瞪他,心想着要怎么扳回这一城。
「妳干嘛又死盯着我?」彭成祯将柳橙汁放回吧台,「妳要不要干脆承认妳暗恋我很久了,才每次都故意跟我吵架,引起我的注意。」
天啊!听听这自恋狂说的是什么话!
「拜托!谁会去暗恋你这种人!」她气得差点被口水噎到。「像你这种劈腿男是我最不耻、最不屑、最……」
「最无法抗拒的。」他懒懒接下。
她瞠目。
「承认吧!妳就是无法抗拒性好劈腿男人的魅惑,所以才会每次都结交劈腿男当男友。」
「胡……胡说八道!」哪有这种道理!
「胡说?」彭成祯嘴角弯成让人心醉的邪气弧线,「要不要测试看看我是不是胡说?」
「怎么测试?」她如他所愿,掉入他的陷阱。
彭成祯决定完成今晚他一直蠢蠢欲动的渴望。
巨掌盖住她的耳,她如他所预料的瞬间满脸通红,于是他使劲将她的小脸推近,送上他带着酸甜柳丁味的薄唇──第五章
小手握紧成拳在他的背上踌躇,如蚊般的敲击力道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薄唇辗转辗磨,舌尖舔舐她细致粉唇,诱引她为他樱唇轻启。
她抿紧唇做着软弱无力的抵抗,粉拳在他背上轻轻敲击,迟迟未将他推开。
湿濡的舌尖在她唇上抹上水光,令她的唇看起来更娇嫩动人。
温热的触感使她数次心防溃决,犹豫不定是否要顺他的意。
他也不强迫,空着的另一只手悠然往上,抚触纤颈,指尖停留在颈动脉上,感觉着她狂肆的脉动。
「妳看起来很紧张。」他在她唇边笑喃。
「我才没有!」她逞强反驳。
「妳要不要乖乖张唇?」
「我才不要让你吻!」
他质疑挑高单眉,「那怎么不把我推开?」他拉过她的右拳,抵在自身胸口,「来呀!」
丁澄五指握得更紧。
「我干嘛要照你的话去做!」她昂高下巴。
「那妳想怎么样?」深邃迷人的瞳眸盯得她心慌意乱。「难道要我用强的?」
「你敢!」
「看我敢不敢!」
长腿落下高脚椅,猛然一个旋身,将丁澄局限在他与吧台之间。
「承认吧,妳就是对我这样的男人无法抵抗。」他一脸骄傲。
「自大狂!」
彭成祯不可一世的臭屁让丁澄重新武装起来。
她弓起手,扭动着身子挣扎。
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与小孩子无异,两脚稳稳站着,未退开半步。
「累了没?」他低笑她的徒劳无功。
丁澄闻言更火,拚命想拽开握着她手腕的大手,想挣开他架设起的牢笼。
「妳再扭下去,我要做的可不只吻妳。」彭成祯警告她。
她柔软的小腹不断的在他胯下摩擦,柔软西装裤下的男性因这样的刺激而缓缓昂扬,在他的腿间突起。
丁澄一愣,这才感觉到她的肚子前方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再火速抽回手来。
「你……」她瞪大眼,「你有反应……」她的声音竟然哑了。
「妳一直在我那里不断蹭动,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说什么蠢话!
「太……太夸张了……」她想不出强而有力的反驳。
「夸张?妳要不要试试这夸不夸张?」
未等她回答,彭成祯已撩起她的裙襬,直接探入裙内,掌心扣住她双腿之间的柔软。
「等……你……你在干嘛?」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想推开,彭成祯对她的抵抗毫无反应,泰然自若的隔着蕾丝底裤摩挲着腿心。
指尖加重力道在花壑处摩擦,间接压迫娇嫩敏感的花心。
奇异的快感由他所经过之处阵阵传上,情不自禁的喘息几乎溢出唇瓣,她慌忙咬住下唇,不想让他听到她竟发出了愉悦的细喘。
「有反应?」他在她耳垂处洒下恶魔的低吟。
她用力摇头。
「不要……唔……不要这样!」
丁澄夹紧双腿,仍阻止不了他肆虐的长指。
「我怎么感觉不到妳不想要?」
她的身躯微微轻颤着,抵抗的双手早已无力,只是她自身尚未发觉。
「我……我……我不想……」
唔……为什么他的手指摩擦她的腿心处时,感觉是无可言喻的舒服?
「真的不想?」
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下的长指时,彭成祯悄悄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随着扣子由上而下一颗颗被解开,被精细的蕾丝胸罩所包裹的大片雪乳缓缓的敞露在柔黄色的灯光下。
她的乳房丰挺,雪白无瑕,柔脂雪肤细腻光滑,隐隐闪着细致的光辉。
拨开一方胸衣,嫩色花蕊因体内的快感波动早就悄然挺立。
鲜嫩的粉红色在雪肤的衬托下更显可口,他心一动,弯腰含入一只嫩红果实,尽情的吸吮舔弄。
胸前突如其来的骚动让她胸口一窒。
视线慌慌往下,他的头就埋在她的胸口,圆挺的乳尖就在他的舌尖跳动,丰满玉乳被他的大手纵情揉捏,奋突在他的指间。
微微刺痛的酥麻在她体内四处流窜着,她想阻止却无能为力,亲眼看到他的唇舌挑逗,更莫名的让她感到一阵兴奋。
身下滑动的长指不知何时已经钻到底裤内,直接揉捻颤动的花核。
他两指夹击,毫不怜香惜玉的拉扯扭转,她忍不住痛苦的抽息,夹紧的双腿情不自禁的松开,纤腰弓起,迎合他放肆的玩弄。
「不……不要……」嘴上的逞强是她唯一可以控制的地方。
「妳这里的反应怎么不是不要?」
邪佞的长指盘旋花穴口,汹涌而出的动情春水使得那儿滑腻一片,更缠上了他的指尖,邀约他入内。
「没有……」她语无伦次的摇晃着小脑袋。
啊……她觉得身体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控制了,自小腹深处蔓延出的热潮凝聚成一阵一阵的狂喜,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而她怎么也阻止不了……
「啊……」蓦地,她仰头嘶鸣,全身颤动如风中落叶,整个人被高潮的狂喜所淹没,短瞬间失去了意识。
待她回过神来,就见彭成祯以诡谲的笑容端凝着她。
想到她的激烈反应,她立刻红了双颊。
「我……」
「妳比我还夸张。」他语带恶意,存心让她难堪的说:「这样就高潮了。」
「不……我……」她捂着脸,不知所措。「我是……我没有……我……」
「别试图狡辩了。」自她底裤抽出的长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上头沾满了透明的黏腻液体,「这是妳动情的证据。」
「你……」她生气的低嚷,「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他好整以暇等待她的回答。
「从头到尾都很过分。你……你是硬来的,我没有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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