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廉驰摇着手,痛叫道:“哎呀,可疼死我了,这石头这么硬,怎么能打得动?”
张北晨皱着眉,一言不发,对着岩石一掌打下,那岩石竟然变得如同豆腐做成一般,张北辰的手掌竟深深陷了下去,他拔出手来,石屑纷飞,石头上留下一个五寸来深的手印。廉驰目瞪口呆,还不相信,去摸了摸了掌印的边缘,仍然坚硬无比,与自己刚才拍打的石头绝无二致。
廉驰抬起头来,赞道:“张总管你果然厉害,这么硬的石头也被你打出五寸深的印子来,如果这一掌打在人身上,肯定是要骨断筋折了!”
张北晨道:“属下练得是外门功夫,内力比起少主来还远远不如,如果是往日少主身体无碍,这一掌下去,岩石便要被打得四分五裂了!”
廉驰惊讶道:“我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现在全力一击,石头没事,反而震得手掌生疼?”
张北晨沉思了一会,躬身道:“属下斗胆,想查看一下少主内力是否仍在?”
廉驰道:“好呀,你不用客气,只管来查好了,要怎么查?”
张北晨道:“少主你只管站着别动,全身放松,属下得罪了。”
说着手掌轻轻按在了廉驰小腹的丹田之上,掌力微吐,突然觉得一股巨力反击了回来。他怕伤到廉驰,这下试探连一分力都没有使出,没想到竟受到如此强力的反震,胸口一阵窒痛,几乎吐出血来,大退了一步,这才凝息压制下翻腾的血气。
廉驰只觉张北晨在自己小腹轻轻推了一下,紧接着就神色大变,竟然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一样,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张总管,你怎么了?”
张北晨调匀呼吸,满面喜色,道:“恭喜少主,少主内力强盛一如往昔,并无一丝衰退。刚才属下试探着在少主丹田打入一些真气,立刻被少主内力反震回来,那力道极大,如不是内家高手,内力是绝对不能如此雄浑的。”
廉驰道:“是吗?那我怎么打出一掌会没有力气?”
张北晨皱眉道:“这……只怕是少主忘记了运功之法吧!少主,刚才你反震属下的时候,可有什么特殊感觉?”
廉驰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是了,刚才我好像觉得小腹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一直冲向你的手掌,你手掌一离开,那暖流也就消失了。”
张北晨说道:“正是如此,那股暖流就是少主所练的内力了,如果练的是寒冰真气之类的阴柔内功,就会有寒流在体内游动的感觉。内家高手如果身体被人袭击,内力就会自动集中到被击打的部位,如果被打之人的内力要强过那来袭的力量,还会生出反震之力震伤来袭之人,就像刚才那样。”
廉驰觉得那内力甚是有趣,说道:“张总管,你再来打我两下,我再试试看那内力。”
张北晨依言又轻轻在廉驰前胸后背打了几掌,每次廉驰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冲向张北晨的手掌,将他反震开去。
廉驰再去试打那岩石,仍旧是打痛了自己的手掌,而岩石分毫无损,心中想到:“这也算是不错了,至少不用怕有人来打我。可惜这内力不能去打别人,只能不怕被别人打,那不是成了乌龟了吗?”
廉驰回头一看,张北晨打了自己几掌,却被他反震得脸色青白。廉驰知道他未尽全力,倒是想试试自己这挨揍的能力有多强,说道:“张总管,你不用留力气,只管全力来打我一掌,看我受不受得住?”
张北晨微微一笑,自然不敢使出全力,只用了五分力气在廉驰胸口打了一掌。
手掌刚一触到廉驰胸口,廉驰便惨叫一声,被这股大力击飞了出去一丈有余,他躺在地上,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痛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忙举手道:“别试了,疼死我啦!”
张北晨慌忙跑了过来,扶起廉驰,惶恐道:“少主恕罪!属下一时……一时……一时胡涂,这才冒犯少主……”
廉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说道:“好了,张总管,这不怪你,都是我要你全力打的。看来我这内力虽然没丢,可自己也是用不出来啦!这用内力的方法你能来教我吗?”
张北晨一脸为难的道:“这内功心法主要就是控制身体中的阴阳二气,每一派内功都有不同的运功法门,少主所练的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不知行功的脉络路线,不敢胡言乱语,如果这内力走岔了路子,可就会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全废,重则爆体而亡啊!”
廉驰道:“那不成了和那解药一样,只有我一人知晓,现在我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谁能来教我?”
张北晨又是沉思半响,说道:“少主莫急,这内力发于心,显于行,只要少主勤练武功,那内力自然而然的会在经脉中流转,少主只要留心其中规律,慢慢摸索,应该可以恢复如常。而且中原已经请到了一批名医,过些日子便会送上岛来,少主的失魂症也大有希望治愈,不必为此烦恼。”
廉驰说道:“那名医什么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是这武功招术我也给忘了,张总管,你来教我一些武功可好?”
张北晨道:“也好,只是不知少主过去练习的反应是否仍在?”
廉驰道:“那好办,张总管你再来陪我打几招拳法,就看出来了。”
张北晨刚才一掌打飞廉驰已经是吓得心惊肉跳,深悔自己鲁猛,现在怎么还敢陪他打拳,见到一个护院站在门口,叫了过来,说道:“你来陪少主拆几招拳法。”
那护院也不推辞,抱拳道:“属下遵命!请少主赐教!”
说着摆了个架势等廉驰来攻。
廉驰见这护院站得四平八稳,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说道:“你先来打我吧!”
那护院说了声:“得罪了!”
便一拳直直打向廉驰胸口,乃是一招最常见的“黑虎掏心”。
廉驰见他一拳打来,虎虎生风,慌忙侧身避开,那护院手臂一曲,手肘撞向廉驰,变招快速异常。
廉驰眼睛紧紧盯着撞来的手肘,忽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刚才还飞速攻来的手肘在眼睛的注视下竟然慢了下来,自己居然还有时间去观察那护院手臂上的黑毛,待那手肘几乎碰到了他的胸口,这才极速躲向一边。
那护院又连续不停地攻出几拳,廉驰逐渐发现了规律,只要自己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本该迅捷无比的招式在眼中看来就会变得蜗牛一样慢。这个发现让他大为兴奋,他也不还击,任由那护院打得痛快淋漓,自己则像一只狂风骇浪中的小舟,在那护院的拳影中飘来荡去,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中躲开那护院的攻击。
一直这样耍了一顿饭的功夫,廉驰这才觉得过足了瘾,乘着那护院的拳头还没收回,突然欺到他怀里,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力气虽大,但是没有任何内力,那护院只是被他击退了两步,便抱拳道:“属下多谢少主手下留情!”
张北晨一直在旁看护廉驰,防那护院伤到他,看了几招便知道廉驰反应并没有减退,这才放下心来,见到廉驰轻松获胜,笑道:“恭喜少主,你的反应仍然迅捷无比,这武功要恢复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廉驰也很高兴,便问刚才那护院的招式在他眼中变慢是怎么回事。
张北晨答道:“武功出色反应迅速之人,在与人交手之时,全神贯注,就会把对方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其实并不是对方变慢了,而是自己的反应变快了而已,武林中把这叫做‘开天目’,便是一流高手也没有多少能达到这种境界,少主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可喜可贺!”
廉驰被他夸的得意洋洋,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天下至尊一般,笑道:“哈哈,那好啦,张总管你便来教我一些武功吧!”
张北晨道:“好,属下最擅长的乃是一套‘疯魔杖法’,少主倒不一定喜欢,而且这套武功极费力气,少主身体刚刚恢复,先不忙练,我先教少主一套‘罗汉拳法’,锻炼一下身体,过几日少主身体大好了,我逍遥岛武功高手极多,便可向他们学一些少主感兴趣的功夫。”
于是阳光之下,一老一少两个人在草地上练起了拳来。
第04章
夜色如水,逍遥岛的一个山洞,洞口被铁质的大门完全封死,只有门缝中透出一丝闪烁的微光,门前站着两排守卫,戒备森严。这些守卫都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铁门后一声声凄厉的喊叫。
刑房里,罗斌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老脸上的皱纹在火把的映照下形成了一条条黑线,显得阴森无比。他走近被绑在墙上的江烈,笑道:“江烈,没想到你这么能熬,这已经是第六天了,老夫居然还不能从你口中问出一点东西,你嘴这么硬有什么好处呢?”
江烈已经被折磨得毫无生气,低垂的头轻微摇动了两下,低声说道:“我都已经说了一百遍了,真不是我做的。”
罗斌喝骂道:“放屁!不是你还会是谁?你那几个手下都已经招认了,你早就有加害少主之心,少主被人推下山崖的那个早上,你根本不在家中!你还是早早交出解药配方,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像你那几个手下可就死的很舒服呢!”
江烈抬起头来,一脸怨毒,说道:“你用刑逼迫他们,他们自然要顺着你的口风来说!我也想承认少主是我所害,免得受这百般折磨,但是你这就能放过我吗?你要的解药配方我根本就不知道!”
罗斌咬牙道:“好!江烈,既然你还要坚持,老夫就奉陪到底!”
拉起江烈的一只耳朵,把匕首抵了上去,道:“反正你的耳朵也不大灵光,留着也是个摆设,老夫就帮你去了这麻烦吧!”
江烈要紧牙关紧闭双眼,再也不说一句话。
罗斌本来期望江烈还能出口讨饶,却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还真有骨气!”
匕首一划,一片耳朵掉在了地上,江烈头侧伤口喷出一股鲜血,惨叫了一声又昏死过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廉驰一觉醒来,一看身边单燕已经起床离开,杨雪也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发呆。见他醒来,微笑道:“少爷你醒啦!雪儿伺候你穿衣吧,现在已经是巳时了,再晚一些都可以吃午饭啦!”
廉驰一丝不挂的下了床,杨雪拿来衣服帮他一件件穿上。他自从受伤醒来便一直赤身裸体,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脱光衣服睡觉的感觉,任凭单燕怎么反对也不肯多穿一件衣裳,把单燕气得每天都背过身去睡觉。
杨雪蹲下身子,给廉驰系好裤带,问道:“少爷昨晚怎么回来那么晚呀?我是早早就睡了,燕子姐可一直没睡等你回来呢!”
廉驰回想起来,自从张北晨传了他一套“罗汉拳法”,他已经练习多日,对身体的掌控又有所体会,肌肉的力量已经可以说是控制得炉火纯青了,即使没有内力,轻轻一跃也有五尺多高。
就在昨天晚上练拳时,廉驰突然有所领悟,只觉得每一拳打出,丹田中都有一丝暖流沿着手臂冲出,大喜之下更是加劲练习,生怕忘记了这感觉,不知不觉练到了下半夜这才回房睡觉。
廉驰捏了捏杨雪白嫩的小脸,笑道:“少爷昨天武功又大有长进,一会你帮我去叫张总管来,我还有事情问他。”
杨雪帮他穿上外衫,拍手道:“那可好了,少爷你以前武功好厉害的,屋外桌上有早饭,还是刚刚热过的,少爷快来吃吧,我去叫人请张总管来。”
杨雪出去让人传话去叫张北晨,又回来伺候廉驰用膳。刚刚吃到一半,张北晨就到了。廉驰见他来了,饭也不吃,拉起他的手就向外走,说道:“张总管,我昨晚上打拳感觉到有内力流过手臂了,你快来帮我试试。”
杨雪跺脚道:“哎呀,少爷,你先把饭完啊,练武功也不差这一会!”
廉驰头也不回的道:“都快中午了,也不用吃太多,不然午饭空不出肚子就吃不下啦!”
廉驰拉着张北晨来到了武场,那武场四周架子上摆着十八般兵器,另有几个高大架子上挂着沙袋,其中几个已经被廉驰昨晚打破。
廉驰来到一个完好的沙袋前,对张北晨说道:“昨晚突然我出拳就带了内力,一下子力气大了不少,便是这沙袋也能一拳打破了,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
说着一拳打出,气势磅礴,手臂竟深深陷入到沙袋里,直没手肘。
张北晨见了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内力,以身体为基础,借助肌肉的力量发挥出无穷威力。少主,你再全力打属下一拳,让我看看少主现在内力可以使出几分了。”
廉驰问道:“不会打伤你吧?”
张北晨微笑摇头道:“少主放心,只管全力出拳,属下受得住的。”
廉驰也不客气,使出全力,一拳打在张北晨胸口,那张北晨脸色丝毫不变,仿佛这一拳只是给他抓痒痒一般,说道:“少主这一拳力气倒是不小了,只是携带的内力由于并非有意控制,还是十分微薄。但少主不用灰心,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个方法,只要坚持下去,属下相信定能找到控制内力的方法!”
廉驰听了,叹气道:“这样练下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到从前的武功。”
张北晨说道:“少主不用心急,俗话说桥到船头自然直,属下看这‘罗汉拳法’少主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便可以再学一些更厉害的功夫了。不知少主对什么武功更感兴趣些?”
廉驰听有新功夫学,又有了精神,说道:“那好呀!张总管,我们逍遥岛谁的武功更高些,我就学他的功夫吧!”
张北晨微一沉吟,说道:“要论武功,当属猛虎堂的陆堂主最高,他使的乃是一套‘腾蛟枪法’,威猛异常,岛上该没人是他对手。而翔鹰堂主云松道长乃是出身武当,武当功夫博大精深,只是他那‘两仪剑法’练得还不到家,所以不是陆堂主对手,但那武当派的‘两仪剑法’肯定是要比‘腾蛟枪法’高明的。”
廉驰从武器架子上拿下一把青钢长剑,挥舞了几下,又拿下长枪看了看,觉得这长枪甚是威武,打架时长兵器也该占一些便宜,再想到“名师出高徒”,那云松道长练得是博大精深的“两仪剑法”,还打不过陆堂主那“窄小粗浅”的“腾蛟枪法”,肯定不是个好师傅了,便说道:“看来这长枪更厉害一些,我还是跟陆堂主学那‘腾蛟枪法’好了!”
张北晨道:“好,属下这就去叫陆堂主过来!”
本来是武功招术乃是各派的不传之秘,江湖中还常常因为某人偷学了某派武功,惹起颇多争执。但是这逍遥山庄的人性命都卖给了庄主,武功也就更不在乎了,廉驰要学自然是倾囊相授,还把这看作是提高自己地位的一个大好机会。
陆当荣过不多时跟着张北晨来到了武场,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听说少主要学属下的枪法?”
廉驰点头道:“不错,听张总管说陆堂主在我逍遥岛武功最为高强,还请陆堂主多多赐教啊!”
陆当荣谦虚道:“张总管谬赞了,属下不过是有几分傻力气,大家都让着我罢了。少主要学我这枪法,属下荣幸无比,但是少主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这枪法最考验体力,没有下过苦工是练不来的。”
廉驰拍了拍胸口笑道:“陆堂主放心,我最不怕吃苦了,为了恢复武功,便是多累也能忍受。”
陆当荣凝视了廉驰好一会,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少主便请去换一身紧身的衣服来吧,现在的装扮不大适合练抢,属下也要搬一些练习用的物品过来,午饭以后再到这里开始吧!”
廉驰觉得陆当荣表情十分古怪,心里也没很在意,便说道:“好,有劳陆堂主了!”
回去后宅,和单燕杨雪两女玩闹了一番,等待午饭后好来练枪。
午饭廉驰特意吃得饱饱的,换了一身黑色短衫,精神抖擞的来到了武场。
一进武场,发现院子中间放了一堆铁块,陆当荣手持一根黑黝黝的丈长铁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墙下。
陆当荣见廉驰到来,说道:“少主,我们这便开始吧。”
廉驰点头道:“好,陆堂主请开始吧。”
陆当荣一挺长枪,说道:“少主,属下这‘腾蛟枪法’算是外门功夫,主要就是靠着力大压制对手,一共只有十三招,变化也都很简单,只要力气到了,管他什么精妙招式都可以一枪击破!”
廉驰拍手道:“好!我就喜欢这种霸气的武功!”
陆当荣说道:“属下这就将这一十三招枪法演示给少主看,少主看仔细了!”
说着舞起长枪,独自练了起来,只见枪影重重,连地下的灰尘都被他长枪带起的劲风吹到了一边。
这一路枪法果然如陆当荣所说,变化极为简单,就是劈挑扫刺几种基本动作,再无其它花样,但在陆当荣使来却是气势逼人,如果真与他交手,只怕被压制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廉驰正在赞叹,陆当荣一套枪法已经使完,收枪而立,气定神闲,脚下两丈之内地面再无一点灰尘,洁净的地面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圈。
陆当荣说道:“少主看到了吧,这一路枪法就主要靠的是快与重,张总管说少主已经到了‘开天目’的境界,这快字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就来练一练这个重字,也就是一枪攻出所带的力气。”
廉驰说道:“好,陆堂主,我该怎么来练?”
陆当荣把长枪交给廉驰,说道:“少主先来习惯一下这枪的重量。”
廉驰伸手接过,本以为那长枪跟自己兵器架子上的一杆重量差不多,单手一拿,几乎被拉伤了肩膀,另一只手赶忙一起握住,这才没让长枪掉在地上。仔细一看,这黑黝黝的长枪居然通体都是由镔铁打造,足有一百多斤重,比起木制枪杆的普通长枪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陆当荣解释道:“这长枪乃是用上好镔铁打制,枪身沉重,一枪攻出便可以借到不少力量,而且不用怕被人用利器砍断枪杆。少主要先习惯使用这沉重的铁枪,才能发挥‘腾蛟枪法’的全部威力。”
廉驰使足力气端起铁枪,舞动了两下,果然觉得一刺力量极大,便是自己想停手都要用上很多力气,身子几乎被铁枪带了出去,但是相应的变招也很迟缓,使用起来并不灵活。
陆当荣道:“少爷现在力气还是有些小了,我们今天就先来练习下用这铁枪,我这还有一些辅助的物品,先来帮少主带上。”
说着拿起廉驰刚进院子时看见的那些铁块,仔细看去,那铁块上边还有几条带子,心中便明白了它们的用途。
陆当荣过来给廉驰的手脚和腰上都各绑上了两个铁块,铁块加身,廉驰这才发现这铁块竟然如此之重,估计每个铁块都有二十斤左右,加在一起廉驰身上可就有了二百斤的负担,他便是想抬起胳膊都要用上好大力气。
陆当荣绑好了铁块,又从武器架子上拿下一杆普通的长枪来,说道:“少主,属下这便先示范‘腾蛟枪法’的第一招,名字叫做‘狂蛟出洞’,靠的就是直刺之力,一枪刺出,让人无法招架。”
说着一枪直刺而出,枪尖摩擦空气,竟发出一声尖啸。陆当荣收回长枪又道:“好了,少主请你也跟着刺一枪看看。”
廉驰一身铁块,便是站着都困难,更何况使用这一百多斤重的铁枪?龇牙咧嘴的端起枪来,软弱无力的把枪刺了出去,枪尖越来越低,几乎碰到了地面。
陆当荣微微摇头,上前帮廉驰摆正姿势,让他双腿微曲,摆成一个马步,又把铁枪抬高,保持水平,说道:“好,少主现在的姿势就能发挥这枪法最大的威力了,先保持不动半个时辰吧!”
廉驰听了头都大了,现在这姿势极为累人,要保持半个时辰那不是要了他的命?急忙说道:“好了,陆堂主,这一招我学会了,我们再练下一招吧。”
陆当荣摇头道:“少主基本功还不扎实,要先练好力气,把这一刺的使力方法完全掌握才好学下一招。”
看廉驰枪尖又低了下去,便再帮他抬高起来。
不过一刻钟,廉驰感觉全身酸痛,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陆堂主,我挺不住了,先休息一会好不好?”
陆当荣摇头道:“练武贵在坚持,尤其这‘腾蛟枪法’变化简单,全凭力大势威,想要学会,一定要把力气练足,还请少主再忍耐一下,不能累了便要休息。”
廉驰只得又坚持了一会,觉得手臂仿佛要被那铁枪从身体上拉下来一般,哀求道:“陆堂主,我真受不了啦。”
陆当荣叹气道:“少主,上午我就说过练这门功夫吃不住苦是不行的,属下当年也是这么练下来的,关键就是要有毅力,像你这样半途而废是难以掌握枪法要领的。”
廉驰想到上午自己还曾夸下海口,说自己不怕吃苦,便不好意思再要休息,苦苦坚持了半个时辰。
时间一到,廉驰一把丢下铁枪,躺在了地上,连动也不想动。
陆当荣却扶起他,又把铁枪塞到他手里,说道:“少主,刚才只是练习了刺出的姿势,我们接下来要练收枪的姿势了。”
廉驰听了几乎晕过去,又是抱着铁枪苦熬了半个时辰。
接下来陆当荣还是不给他休息,让他蹲起马步,不停的一枪刺出,再收回再刺出,如此反复一百次。
廉驰再也受不住陆当荣的折磨,觉得自己身子已经不受控制,两眼发黑,再练下去只怕就被他活活累死了。只刺出十几枪,就说到:“哎呦,陆堂主,我中午喝了很多水,现在要去方便一下。”
其实他喝下去的水全都变成了汗,哪里会有尿,陆当荣心里也明白,但这个理由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同意。
陆当荣一点头,廉驰赶紧丢下铁枪,手扶着墙一步一挪的从武场逃了出去。
廉驰一去不回,陆当荣在武场等了几乎有半个时辰,再也耐不住性子,走出门来一看,廉驰正靠墙坐在武场门外的地上。廉驰见他出来,厚着脸皮笑道:“陆堂主,我方便回来,走到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坐下休息一会。”
陆当荣沉着脸,也不揭破他的谎言,一把拉起他,把他扶回了武场,要他继续那一百次刺击。
廉驰拖拖拉拉的速度尽量放慢,终于拖到了日落西山,也才刺出了不到六十抢,说道:“陆堂主,我第一天用这铁枪,还不习惯,今天便先到这里,我们去吃晚饭吧,剩下的四十几抢我明天再补回来。”
陆当荣无奈,只得草草结束了这第一天的训练。
廉驰脱了这一身铁块,忽然感觉身子一轻,举手投足轻快无比,挥拳一试,内力比起上午来竟然又高出许多,知道这一下午的苦没有白吃,在武场的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忍受着全身的酸痛,挪回到了后院他自己的小楼里。
一楼饭厅里,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单燕杨雪两人正坐在桌边等他回来。
廉驰往椅子里重重一坐,说道:“今天可累死我了,得多吃一些补回来。”
然而廉驰发现自己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拿着筷子的手不住发抖,想吃一块红烧肉,夹了两次都没夹起来。杨雪奇道:“少爷你怎么啦?是不是又想要燕子姐来喂你吃饭啊?”
单燕白了廉驰一眼,问道:“少爷你又做什么了,练武也没有累成这个样子的,别又是假装的吧?”
廉驰把筷子一丢,靠在椅背上,把下午陆当荣的“酷刑”又夸大了几倍讲给两女听,最后还总结道:“这个陆当荣定是吃了我爹的毒药,怀恨在心又不敢发作,便乘这机会报复在我这儿子身上,再和他练下去,以后我连拉屎的力气都剩不下了,少爷我被大便活活憋死,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报了仇,果然够阴毒,比那白痴一样的江烈可强多啦!”
单燕听在他餐桌上说些“被大便憋死”的恶心话,紧皱眉头,杨雪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少爷,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你十岁那年也去向陆堂主学过一次武,最后被他累得走路都不利索了,回来也是这么和老爷说的,你还哭鼻子了呢!”
廉驰奇道:“我以前也去向陆当荣学过武吗?哦,是了,难怪上午我说要和他学枪法的时候,他脸色那么古怪。他奶奶的,肯定又是把从前的手段搬了出来,再来折磨一通本少爷,以后再也不能上他这当了。”
廉驰那不起筷子,两女只好把椅子搬到他旁边,喂他吃饭。廉驰心中又飘飘然起来,想吃什么只要一努嘴,便有一只秀美的小手用筷子把菜送到自己嘴里,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吃过了饭,廉驰想站起身来,一用力,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好像有千百根钢针同时刺在了肉中,又无力的坐了回去,叹气道:“可疼死我了,全身一点力气也不敢用。”
杨雪眨了眨眼睛,说道:“少主,你还去浴室的温泉里泡一泡吧,我和燕子姐帮你按摩,很解乏的!以前你练武累了就要我和燕子姐就这么帮你揉一揉,第二天就一点也不累了。”
廉驰眼睛一亮,想到如果两个美人的玉手在自己身上捏动,那该是怎么样美妙的感觉,心中不禁痒了起来,管他能不能解乏,有美人按摩肯定是绝佳的享受,再看单燕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连连点头。
另有仆妇过来收拾桌子,廉驰在单燕杨雪的搀扶下来到了小楼的浴室中。本来他自己走路根本没有问题,却偏装成一幅软弱无力的样子,一路又从两女身上占了不少便宜,心中大是得意。
这浴室极大,西北角有一个一丈见方的水池。这逍遥岛乃是上古时代海底火山喷发形成,虽然现在这火山不再活动,却在岛上留下了几处温泉。建设逍遥山庄的时候,工匠便直接把这温泉引到了浴室里。
水池边上一个石雕的狮子,双目赤红威武异常,仔细看去,那两只眼睛都是用上好的红宝石镶嵌而成。温泉正从狮子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到水池里,浴室里雾气蒸腾,仿佛身在云端一般。
两女帮廉驰脱了衣服,扶着他下到水池里。廉驰只觉得这温泉水极烫,身上的酸痛到了水中果然减轻了许多,确实十分有效。回头看去,单燕杨雪两人也在各自脱衣,杨雪脱得极快,不一会便赤条条的走到了水池边上。
廉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杨雪的裸体,只见她身体雪白娇小,胸前两团浑圆的凸起还没有发育成熟就已经颇具规模,乳峰上两个粉红的小樱桃随着走动一跳一跳的分外诱人。再向下看去,杨雪柳腰纤细,每走一步挺翘的小屁股就自然的扭动一下,两腿之间一小丛耻毛,更衬托得平坦的小腹分外洁白。
杨雪来到池边,也不羞涩,一抬腿跨过水池边沿游到了廉驰怀里。廉驰刚才看得心头火起,到刚才杨雪跨入水池的时候,在她抬腿的一瞬间又瞄到了少女粉红的私处,胯下的肉棒又胀大了几分,待得杨雪投怀送抱,连忙紧紧抱住,大手抓住了她的一瓣粉臀用力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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