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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作品:单亲孩子复仇记|作者:保时捷|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4:35:43|下载:单亲孩子复仇记TXT下载
  苏娟失笑:“且不说你现在还没名份,轮不到你说话。就算是有名份,公司股权也是林楚的婚前财产,他要如何处理。别说你,连我这个老太太也不能说三道四。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多大点事就把,”

  就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苏娟硬生生把这几个字咽下肚子。亲切的说:“阿姨相信你对林楚是有真感情的,象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孩,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但是婚姻里如果没有真感情,只有利益,就绝不能走得长远。你还年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或许应该听说过。”

  温容乖乖受教。

  苏娟满肚子不适意,勉强又敷衍了一些话,这才推说有事起身作别。

  才一出门,苏娟的脸就垮下来。真心觉得如果温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拿给温容去养,那林家下一代的素质当真就没指望。

  论人品论城府论头脑,别说苏涵了,温容竟是连钟泉也比不上。

  苏娟是个偏心眼的长辈,但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想把林楚拎过来好好看看,这儿子怎么就不能把生意场上的精明干练用半分到家务事上。

  瞧瞧这事乱的。

  想生孩子,借孕不行啊?试管不行啊?给了钱就一拍两散的事。偏偏要扯上什么婚不婚的。

  花的钱,说不定借两只肚皮都够了。

  不值,真不值!

  苏娟黑着脸上车,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满是气恼。

  温容的朋友,很乱的贵圈里的一个小小小角色,摄影师宋宋,一边向温容展示所拍到的视频内容,一边啧啧叹道:“你这个婆婆气势很足啊,说起谎来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温容不太满意视频的画质。

  宋宋安慰说:“声音还是很清楚的,画面嘛,眉目都很好啦。这种事你不能要求高清啦。”

  温容抱怨说:“如果你能进房间安装机器就好了。”

  “时间这么紧,你那个保姆盯得又牢。”宋宋夸奖温容,“你还是有做狗仔天赋的。教你一遍就会了。”

  温容笑:“演技也不错啊,老太婆还当真认为我是白痴。说真的,如果不是他前妻教我,我还真没想到要用这一招。有钱人好的是什么,是名!他前妻捧他,何尝不是为了多捞几个好处。凭什么我就得忍气吞声?我这肚子里怀的,难道不是他林楚的种?有胆睡,没胆认帐。他林楚已有前科,这事情刚过,他就又得瑟起来。这份脸皮,和他那老娘倒是一模一样。”

  温容异道:“宋宋,你说说,他们娘儿俩怎么就这么自信,非得把几块表往自己手腕上戴。不似底层的人打混,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轻瞟一眼就能决定人生死。不过是有三两个小钱,被几个固定的圈子捧着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温容笑:“你还别说,我之前还真动过嫁给林楚的念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家好欺负。象这样各种拎不清看不准自己位置的家庭,你要真闹起来,他是胆也怂,气也弱,使不动人,自己也不敢拎了刀在你眼前去晃。既贪生又怕死。也就是他前妻良善,所以才被这家人给压到翻不了身。我温容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说说,我一光脚的,难道还怕那穿鞋的?”

  温容郑重的把u盘收好。她是借着出来烤太阳的名义才溜出来的。也不知道那老太太给了保姆什么好处,保姆待温容,好比是牢头对犯人。

  宋宋问:“你打算怎么办呢?还是想要嫁给那人?”

  可不,这样的蠢蛋哪里去找,而且论长相,林楚也算是一表人材。

  温容这番算计,苏娟自不知晓。

  老太太忠心耿耿为了儿子,才按下这一头,立刻奔扑另外一条战场:去蛋糕店找钟泉的麻烦。

  钟泉正穿着全套工作服专心裱花。一听见苏娟的声音,立刻搁下手中的活计,取了口罩笑盈盈迎上前。

  店里顾客不少,钟泉不待苏娟开口就响亮向大家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前夫的妈。是我没福气,有这样好婆婆居然没守住。”

  店员灵醒,把那份登有钟泉访谈的报纸拍得山响,接口说:“那个也不能怪你。都怪小三作死。还好你有这么好的婆婆,老太太,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一定帮钟姐说了不少话。”

  店里不是人人都知道钟泉的过去。

  钟泉很大方,哈哈大笑说:“看吧看吧,哎,往事不堪回首啊。妈从前对我,那是没得说。”

  钟泉瞅了瞅苏娟略红的脸皮,温柔的说:“是点心吃完了吧?想要什么,你老人家尽管开口,我给你送上去。这天气您还出门做什么呢,小心生病。”

  苏娟狠狠的咬牙,作出虚弱的样子扶着额头说:“是不太舒服,到你家歇歇吧。这铺子你使着还行吧?还有房子,离婚的时候,有妈狠压着,林家可没亏待过你。铺子房子都买了,存款也得了,公司的股份有一半都是要拨到你女儿名下的。”

  钟泉一挥手,“什么我女儿,那不也是您孙女吗?我一没小三,二没小四。将来眼一闭,房子也好铺子也罢,就是我这身手艺,将来都得还给林家,然然难道不姓林吗?林家的财产归给林家,我,一个外姓人,不过是过个手,沾个名。女人哪,辛苦一辈子,能有什么好处落到自己身上。妈,你说是不是?”

  钟泉抿嘴轻笑。

  这世上的事啊,没有好欺负这一说。所谓好欺负,不过是我愿意让你欺负。我若不肯,你算什么,屁而已。

  钟泉轻蔑的想。她一扭头说:“哎哟,蛋糕还等着出货呢。”

  说完干活去了。

  至于苏娟,爱现眼的人难道还能拦着?要知道虚荣与光荣也就只差一个字,是亲亲的邻居。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达州老太太诬陷小学生一事,咱不在现场,也不能轻易说对错。只讲一个我自己的事吧。

  某日,公交车上,万头攒动,默默在前门门口坐着,上来一老太太,目测70+,身量矮小,满面青黄。默默赶紧让座,但是人多啊,70+的老太太挤过来怎么也要二三十秒吧。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老太,身量高大,红光满面,目测50有余,果断的挤过来,把默默挤成一个斜角,一屁股坐在默默让出的座位上,动也不动。

  半车人都在谴责,木有用。50+的老太太各种得意,还森然的笑了。

  -----所以年老,不会自然有德。碰见这种人,要狠狠的打脸。

  当年默默多腼腆,只会哎哎哎,觉得都是老人,没法说理。

  如果换成现在。。。。。。

  啊,暴露了。。。。。

  40

  而此时,在大洋彼岸,林楚正沿着林中小径迈步走向自己的心上人。

  他有些紧张,不,是很紧张。险些就上演了“盖茨比”在花园小屋中逃跑的那一幕。

  林楚自嘲,盖茨比哪有他帅,莱昂纳多老了,一脸胖肉,举起酒杯微笑致意时表情猥琐无比。盖茨比对黛西的热恋,被那厮演绎成“屌丝痴恋白富美终不会有好下场的正宗范本。”情何以堪哪,小人物也是需要温暖的。

  但林楚自忖以他今日的些微成绩,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只是他已经不再有最好的年华。

  空气清新,满目皆是翠绿。远处,有一泓湖水,清波漾漾,数只舟子,戴着高鼻深目的俗人,一路畅歌,三两狗,金毛碧眼,站在青草前,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而苏涵,亲爱的她,就伏在一只长椅上。

  林楚犹还记得诺丁山的最后一个镜头,安娜的头枕着威廉的腿上,落叶纷纷,一片昏黄,有情人终成眷属,手持一卷,时光磨洗处有新的生命。

  苏涵的肚子也曾微隆,那是他们的骨中骨,血中血,命中命。

  林楚心头一酸,斜倚在一棵树下,长久的凝望着。

  有人问:love

  他笑:love,true love。

  直到落日西斜,苏涵才款款转身。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秀发飘扬,眉眼处却满是细细的皱纹。

  从前叱咤商场精英,如今却沦落到异国他乡孤身飘零。就在上周,苏涵还状甚无意的说起,帮人带孩子挣了点小钱,那家的宝宝真是太可爱了,宝宝全家对她都很尊重礼貌云云。

  苏涵停下来,象是不能置信她所看到,过得半晌,才迟疑着喊:“楚楚?”

  林楚终于泪落,甚至象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他用家乡话大声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有道是造化弄人,苏涵上前,轻轻呵护,如同应对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她揉着林楚的头发,轻声说:“都过去了,没事,啊,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孤独的时候,他正伏在其它女人的肚皮上。

  人哪能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之心。更何况,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他还打着那么荒唐的主意。

  打算让苏涵和他一齐养育,他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林楚紫涨了脸,轻轻给了自己的一记耳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的心羞愧的跳动着。可是,在握到苏涵的手,挨近她亲爱的脸之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林楚心里那个人,反驳说:若非如此,他哪里还能找得到理由前来探望。

  她的日子这般清苦。

  林楚跟着苏涵回到住所。老式公寓,小小蜗居。客厅与卧室在林楚眼里,还没有他家的卫生间大。苏涵从前起居虽不算豪奢,却也娇贵。何至于此啊?苏涵素来身家丰厚,怎么会,林楚脸色大变。倒是苏涵淡淡说:“投资失利,此地虽小,但胜在出入方便,倒也舒服。”

  怪不得她要去给别人做保姆。

  林楚一时间心如刀绞,脑海里快速闪过钟泉的影子,不由得愤愤,那个女人倒是落得安逸。

  这是他真正的心上人。林楚哽咽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

  苏涵捏着一只橙子,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嵌进金黄的橙皮,她脸色素白,勉强一笑,竟也云淡风轻。

  林楚难堪的别开脸,不敢再看她。

  他拖着她,定要去酒店。

  苏涵骇笑,“一把年纪了,何必学年轻人那一套。”

  他斥道:“胡说,在我眼里,你永远貌美如花。”

  苏涵翻出紧贴头皮的丝丝白发给林楚看。她素来爱美,虽然如今已晓得用自嘲来抵抗衰老;却也忍不住说:“有钱我就去拉皮。”

  揽镜自照,她稚气的说:“拉这里,还有这里。哎呀,拉得多会不会便宜点啊,韩国现在是什么汇率?”

  她瞟了他一眼,平静说:“林楚,给我留一点做人的尊严。”

  说完,她从冰箱里找出昨天的剩菜加上冰冻的速食,用微波热热招待远来的客人。

  她从前是最最讲究饮食养生的。

  专门有阿姨在家为她煮些汤汤水水,今天补这里,明天食疗那里。

  每日她也会照三餐督促林楚饮这个,喝那个。

  每当他抱怨,她就会恐吓说:“再不听话,我就要三夫四侍找小郎了。”

  而他们是极和谐的。

  林楚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将她深嵌在自己怀里。

  苏涵肢体僵硬,甚至在轻微的发抖。她没有推开,只是顽固的重复:“林楚,给我留一点做人的尊严。”

  和温容在一起,也不完全是因酒乱性。他只是绝望到了极处,前途漆黑,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那时他想,他是再也无颜与她相见的。

  他终究是撇不开女儿,也只能牺牲了苏涵。

  躯体裹着良心,他不能舍了老娘孩子抠出自己的心,唯有作践这具身躯,心头才不会那么灼烧炽烈的疼痛。

  林楚愧悔交加,深深掩面埋于膝上。

  苏涵坐在边上,一根一根的专心为他拨着白发。

  二三十分钟就有小小的一撮。

  又柔又软,茸茸的象小儿的胎发。

  月光,攀过窗棂和伏在墙面的嫩枝,为苏涵灰白的肤色刷上一抹柔光。

  满桌皆是书,厚厚薄薄的,布满整个房间。

  到处都看得到主人憔悴颓败的生活痕迹:墙角的一瓶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