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41章

作品:单亲孩子复仇记|作者:保时捷|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4:35:43|下载:单亲孩子复仇记TXT下载
  苏涵坐下来,慈爱的说:“所以啊,小姑娘,你要以我为鉴。既然有了肚子里这块肉,就仟万不要端着架着忍着让着,让男人主动来为你考虑,主动去为你拼。该闹就闹,该演跳楼就不要往河边走。夜深水凉,容易滑胎。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别学着象我似的,闹得个鸡飞蛋打,声名利全没了,连孩子也没能保住。”

  温容听完这段话,没半分的不好意思。风骚的起身,高调的说:“姐姐既然指了我一条明路,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走啊。托姐姐你吉言,我一定能梦想成真。”

  苏涵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听门重重的一响。

  这条路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她曾以为自己撑得住,必不会介怀。却不曾想,身子一软倒沙发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一只手机从裤袋滑落。

  温容说得对,如今的手机都有录音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ally;亚加德,sunnyhsu;nestle;ss;这个世界真实得可怕,重新来一次,d;sf080511;在,厅,七弦,lily;素描。华丽丽----谢谢所有留言与点击的亲。

  我会找时间见缝插针,努力攒字更新。

  49

  苏涵完完整整的把录音听了一遍。等林楚回家可什么都没说,高高兴兴扬着上过妆容的脸端上热饭热菜,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郭德纲的相声。林楚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脚上趿着拖鞋,笑得是前仰后合。看着苏涵前后的忙活,林楚连身也不欠,只是用幸福满满的笑容和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这同样的事,由不同的人做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林楚拿着碗筷,卖力的吃喝。半小时后,摸着肚皮,满足的叹息说:“涵涵,这样的事做一次就好。让保姆回来吧。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

  就在餐桌前,满桌的杯盘狼籍。林楚很没有创意的从裤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一只钻戒不大不小,铄铄发光。

  林楚说:“做我妻子。”

  从此休戚与共,患难相从。

  眼泪从苏涵脸上大滴大滴滚落。她捂住脸,低声说:“你不是自由身。”

  那个孩子。

  林楚手臂一僵,问道:“你见过?”

  苏涵的脸半掩在灯光下,她惨然一笑说:“林楚,我是基督徒。”

  堕胎是一种罪过。

  林楚的嘴张了张,那句“生下来,你来养”的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而他之前分明是想得一清二楚的。依苏涵的品性,教养,对宗教的虔诚与对他本人的感情,林楚至少有八成把握,苏涵一定会同意这样的提议。

  在林楚看来,这是最最两全齐美的作法了。

  一个全新的婴儿,既可弥补苏涵当年的失子之痛,亦可给他以新的希望:不再重蹈覆辙,不再重复在林然身上犯下的错。

  一个男孩,一个有着与他一模一样面容,一模一样脾性,胖嘟嘟肥白可爱的男孩。林然只觉得一时间心痒难忍,他鼻翼微张,双手兴奋的握成拳。他还年轻,林楚想,他今年还不到五十。身体健康,财力丰裕。他完全有能力也有可能将这个新生的孩子带大到成年,并尽情享受再为人父的喜悦。

  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不用卑躬屈膝,不用以待罪之身处理人与事,他大可昂起头敞开胸怀尽情展露人性中真与善——-而最末这一点对林楚来说,尤为有吸引力。

  林楚掩饰的站起来说:“我来收碗筷。”

  从前他何尝做过这种琐事。

  叮叮当当的做了还不到十分钟,碗就报销了三个。

  苏涵叹气。

  温柔的说,“小心伤了手,还是我来吧。”

  林楚觉得苏涵没有从前善解人意了。他们之间沟通的环节不再顺畅,而是有了隔膜。过去那个心有灵犀,不点也通的苏涵仿佛已经消失。苏涵佝偻着背,在灯光下避开正题不谈,只是絮絮的说着一些闲话。

  可他哪有心思说这些琐事。林楚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在之前的那个家,他可从来不曾这样讨好过钟泉。

  他能摔脸子,关门,沉默到整整一晚或是数晚不和钟泉说上一个字。但在此刻,就在这里,林楚得满脸堆笑,面上不能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豫。

  在这样欢愉安宁的气氛里,他们渡过了这一夜。林楚想说的,始终没能说出口,而苏涵假装不知,稳稳的坐着,既不自怜,也不逼迫。

  苏涵只是诧异的问:“然然你就当真不管了?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总要过去看看吧。”

  林楚眉间略沉一沉,本能的觉得苏涵不会是那种想要拿“林然”这两字就来要挟自己的女人。

  但女人,特别是象苏涵这种心气高傲的知识女性,怎么可能同意抚养别人的孩子。

  林楚第一次对苏涵失去了整体的把握与方向。他揣测的想,难道苏涵真的想用林然这张牌逼温容打胎?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真的不想见林然,不想与林然争论或是听林然的自我辩护。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好父亲。

  只是从前是真心,现在却有点象角色。

  这是谁造成的呢?

  林楚坐在车里,无动于衷的想,莫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楚通过钟泉约然然吃中饭。

  老地方,同样的菜式,不同的味道。

  钟泉的欢喜通过电波明白无误的传递过来。

  这是一个无需动脑,无需花费精神就能应付的女人,顺从温良,说起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林楚心略微的一软,柔声说:“再不然你选个地方吧,我记得你喜欢吃湖南菜。”

  钟泉不假思索的否认道:“不用,你的胃可禁不住麻辣。”

  林楚不记得他与钟泉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但是承转起合之流利,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毕竟是十多年的的夫妻。

  如果那些流掉的孩子哪怕有一个还在,他与钟泉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有人曾说,男人出轨,都是因为闲的。

  林楚玩味的拿着笔,在纸上东画画西画画。

  他有些摇摆不定,打电话给苏娟。

  才低低的喊声“妈。”

  苏娟就气道:“林楚,近五十的人,别再优柔寡断,为自己想想好不好。”

  这才是亲妈呢。

  林楚笑,回应说:“妈,我晓得该怎么做了。”

  苏娟曾经在林楚小时候教过他,这鸡呢,要一只脚一只脚的斩,哪可能是四脚同劈?

  林楚径直去了湘菜馆订了包房。

  三个人近十五个菜,开了红酒,为林然点了果汁。

  林然胖胖的,背着大书包。什么也不说,坐下就吃。

  林楚微笑着,看然然吃饱喝足,听钟泉拼命热场。一言不发。

  来之前,林然下过禁令,绝不允许钟泉提起因为夜追宗之伟,险险发生意外的事。

  但钟泉想,林楚是谁啊。就凭他们父女的情份,林楚绝无可能不知道。

  钟泉来之前,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要如何调解他们父女之间的争执。

  可这饭吃的,真正叫欢乐祥和一家亲。

  一人埋头吃,一人搞气氛,一人专候吃完后埋单闪人。

  钟泉陪笑:“然然,给爸爸加碗汤啊。”

  林楚当机立断说:“然然,你就要有弟弟了。那位阿姨你见过。你高兴吗?过得一年半载,就要有人喊你姐姐。”

  一双筷子砰的一声在林然手上折成两半。

  钟泉的心猛的一沉,赶紧说:“找时间尽快把股权转移做了吧。”

  “你不是已经在找律师起诉了吗?”林楚问道:“法院怎么判,我们就怎么执行。然然不是看中财产的人。”

  林然冷笑:“谁说我不爱钱。我现在缺钱得很。该给我的一分也不能少,谁敢拦,我就跟谁拼了。”

  林楚问钟泉;“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要把家产外送啊。凭什么我辛苦挣下的一份家业,就要让你平空送人。在你心里,我占什么位置,你妈又占什么位置。”

  林然粗鲁的说:“少拿我妈说事。我分的那一份里头,也是我妈的财产。我妈心甘情愿的给我,你站在中间,拿她说什么事?对吧,妈?”

  钟泉明白此刻,绝不能说不情愿,但说情愿,这事就没法向下谈。

  林楚挥手,喊一声“买单。”然后轻松的推椅走人。

  扔下一句“好啊,我等你们起诉。”

  林然咬着下唇,看着包房的门轰的一声关上。哭得浑身发抖,却一丝儿声音也没有。

  他不要我了,妈妈,他不要我了,妈妈。

  林然紧紧抱着钟泉,几乎要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抱歉昨天没能更新。

  今天多更的许诺也没能实现。

  50

  林楚是从林然到瞿塘那一年开始看心理医生的。一个月一次,私人诊室,收费不菲,医生隔着一道屏风坐在后头,他只管倒在贵妃椅上把自己心里的话吐个痛快。

  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象是作贼,特意买了新卡,变了装,戴了墨镜。这个诊所的地址电话是林楚无意中在酒店的电梯里,听人闲聊得来的。

  两只金光闪闪的土豪互相攀谈,旁若无人说:“自从看过心理医生,我和孩子的关系改善多了。”

  这句话恰恰击中林楚的心脏。他四下打量,见有监控,却没有熟人。于是鼓足勇气上前索取心理诊所的电话与联系方式。

  去之前,他请人细细查过,在业内果然是小有名气。

  执业的医师据说是留美博士,女性。最最保护病人的隐私。

  林楚原本不想去的,却被逼迫到没有办法。

  上门的时候,除了墨镜,帽子,他亦戴着口罩。在小小前台接待林楚的员工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诊之前,没有任何理由的先刷单。

  pos机哗啦哗啦的响,提醒林楚这接下去的一小时价值人民币2000元正。

  黑色的丝绒帘子把房间保护得密不透风。

  他坐在贵妃榻上,手足僵硬。把一只烟反复的嗅来嗅去。

  房间很黑,他甚至不太看得清楚自己的脚放置在哪里。

  前方隐隐有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映在屏风上,果木清香,屏风上的山水墨迹温柔婉转。

  第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就象是少年人的初夜,完全无措却又强自镇定。

  两仟块丢在水里,连朵水花也没泛起。

  还没发票。

  过了两个月,他又来了。

  林楚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贵妃榻上。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出声说:“能不

  能换个椅子。换个那种只能坐不能躺的。“

  一个孔武有力的男生象幽灵一样飘出,满足了林楚的这个要求。

  第二次,诊金翻了一倍有余。林楚用伍仟块为自己换了把椅子。

  第三次上门,上次坐过的座椅立在原处,林楚问:“能换成贵妃榻吗?”

  林楚脱掉皮鞋,睡到榻上,看到满眼皆是星光。

  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自林然离开去了瞿塘,林楚第一次无梦无惊的睡了整整一小时。

  只有一小时,因为他是被人叫醒的。

  男护士笑咪咪的带着林楚离开房间去到前台,护士姑娘退了林楚足足五仟五

  佰块。

  五佰块一小时,三小时一仟五。

  收费合理,有发票有诊断。

  病历用英文书写,翻译过来就是:你自己才是最好的良医。

  林楚自此维持着一月一次过来发呆独坐的节奏。

  他开始习惯屏风后有个人,习惯有个人不出声,习惯前台的折扣力度越来越

  大,习惯小护士愁眉苦脸说:“先生,再不然您换一家诊所试试。本所不提供沉默疗法。”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躲在口罩后头的林楚隔天就送了全套办公家俱上来。

  清一水的中式风格。配屏风后的古典美人,气韵刚刚好。

  再去诊所,他竟生出了几分心安理得之感,就象是回自己的家,舒适异常。

  可良园虽好,那句话,如芒刺梗在咽喉,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林楚从湘菜馆奔出来,坐在车上,手脚直抖,足足花了半分钟才强作镇定的开车离去。

  驶到隐蔽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