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狄更斯说得好: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第二十四章 我们要么错过 要么相遇
是什么,让《指环王》里精灵族里那个美丽公主舍弃长生不老,而选择短暂的一生,只是不愿面对漫长的岁月吗。
是什么,让他明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的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只是言语难于表达吗。
是什么,让你懂得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苦一晚,仅仅是痛痛快快哭一场简单吗。
是什么,让我刻骨铭心一辈子,就像深秋午后的那场小雨,不曾张扬,却早已渗入记忆的裂缝里。
对,是爱情,在祖国五十年生日的时候,一个被男朋友甩了的女孩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成功,鲜血随水流到了房间每一个角落。遗书这样写道:“爱让我诞生,就让我在爱里死去,”年仅19岁。你可以摇头叹息,可以说她傻,可以认为不值,可是仅仅如此而已吗。
为了庆祝学校建立四十年,学校举行三天的游园会,因此放了三天的假,李鸣几个没日没夜地轮番折腾可怜的电脑。我们可以看到403宿舍里:在乱七八糟,臭气熏天的饭盒袜子蜘蛛网中间,有一个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正在抠脚丫子,另一只手握着鼠标乱晃,五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出谋划策,“造坦克”“出兵啊,反隐性飞机跟上”“小心口水龙”“派对隐形刀兵偷袭对方去”那个时候《星际争霸》这个游戏风靡各个大学。
这天,任欲和刘正山走出宿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刘正山惊讶道:“六一儿童节还适合我们吗?”任欲这才发现学校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树木上都挂上了鲜艳的彩带,五颜六色的气球在风中飘荡,校园里人山人海,到处是欢乐的人群,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帽子和假面,成群结队地在各个游乐摊之间游玩,广播里放着周杰伦的《游园会》:
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
你的脸没有化装我却疯狂爱上
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长
我手中那入场圈陪我数羊
薄荷色草地芬芳像风没有形状
我却能够牢记你的气质跟脸庞
冷空气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
像我的喜欢被你看穿
摊位上一朵艳阳
我悄悄出现你身旁
你慌乱的模样我微笑安静欣赏
我顶着大太阳
只想为你撑伞
你靠在我肩膀深呼吸怕遗忘
因为捞鱼的蠢游戏我们开始交谈
多希望话题不断园游会永不打烊
气球在我手上
我牵着你瞎逛
有话想对你讲你眼睛却装盲
连蛋糕跟你嘴角果酱我都想要尝
园游会影片在播放这个世界约好一起逛
——周杰伦《游园会》
两个人在校园里闲逛了半天,刚到大操场的门口时,这里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刘天山被老乡叫了过去聊天,一个女孩把一个气球递到任欲的手里,任欲突然觉得有点热,抬头看了眼太阳,然后无所事事第四处张望,眼睛余光里的魔幻的太阳下,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安静了,他看见了一个白色高筒鞋,淡蓝色的牛仔裙,白色运动衫的女孩抱着一个盒子,在被放慢了的电影的人群中来回奔跑。
在灿烂的阳光下,任欲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草地上黄色的小花一朵朵绽放,那女孩就是他的一个白色梦里的精灵。任欲觉得那一瞬间仿佛是凝固的永恒,那一个瞬间比人的一生还要漫长,任欲想如果那一瞬间能可以无限地持续下去拿该多好。
那天,欧阳明莉和几个同学乘着游园会的机会,在操场上正忙给班上一个得癌症,无钱医治的同学找人捐款。欧阳明莉跑来跑去,忙得满头大汗,嘴巴都说出泡来,却只收到很少的捐款,心里一阵失落。自己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向四处看去,只见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红色气球正目不转睛地火辣辣看着他,那只气球从男孩手里挣脱出来,晃晃悠悠飘向蓝天,飘向远方,欧阳明莉顺着气球飘去的方向看去,心想那个男孩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是过去还未来。
突然,强烈的阳光射了过来,欧阳明莉眼前一阵眩晕,就在她的思维即将停滞的一刻时,欧阳明莉仿佛看见一个男孩抱着一大束玫瑰花,那玫瑰花瓣掉落下的露珠;看见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本书,书里夹着一首情诗;看见一个电影院里,两个座位和一场电影,电影在放着梁咏琪金成武主演的《向左走向右走》;看见一个电话亭,一本城市的电话簿和上面自己千寻万找的人的名字一模一样的无数个名字;看见一只飞鸟在城市飞翔,雨滴缓慢地落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看见烟花在群星下绽放,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接吻;看见无数的街道,无数的站台,无数个店铺和无数的人在错过;看见流氓兔在笑,生日蜡烛在燃烧,很多人在唱生日快乐。看见镜子里的一堵墙一下子被敲个大洞,狗眼睛里的小孩在尿尿,大山里的一个村庄里的老汉在耕地;看见酒精滑入人的食道,鲜血从皮肤里涌了出来,钞票在天空中舞动;看见落日的昏黄,掉漆的手表,分针时针快速移动,一个男人从四十四层楼正缓慢坠落的过程;一张车上,女人温柔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温柔地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仿佛这一瞬间就是他和我,或者是你,这一瞬间就是大千众相,这一瞬间都包囊千罗万相。
欧阳明莉昏迷了半天,才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拼命把眼睛睁来,只见她正躺在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孩的双手里,那个男孩并没有发觉她已经醒来,只是抱着她拼命地向医务室跑去,欧阳明莉甚至能听到这个男孩粗壮的呼吸和激烈的心跳,然后她又害羞地把眼睛闭起。
第二十五章 一见钟情
loveatfirstsigh
一见钟情
原作:辛波斯卡(波兰)
张祈译
theyboththoughtthatasuddenfeelinghadunitedthem。
他们都认为是一种突然的感觉把他们联在一起。
thiscertaintyisbeautiful,
这当然是美丽的,
evenmorebeautifulthanuncertainty。
甚至比那飘忽不定的命运更美。
theythoughttheydidn‘tknobsp;他们认为他们彼此并不了解,
nothinghadeverhappenedbetweenthem,
在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
thesestreets,thesestairs,thiscorridors,
这些街道,楼梯,这些走廊,
gago?
在很久以前他们会在哪里相逢?
iremember…
我很想去询问他们,如果他们还记得——
perhapsinarevolvingdoorfacetofaceoneday?
或许某天,他们在一个旋转门里碰过面?
a“sorry”inthecrobsp;人群里的一声“对不起”?
“wrongnumber”onthe‘phone?
电话里的一句“打错了”?
…butiknoember。
不,他们什么也记不起。
hobsp;当他们得知,命运已经
forsuchalongtimealready
已经如此长时间地和他们嬉戏,
fatehasbeenplayingbsp;他们应该多么惊异!
notquiteyetreadytochangeintodestiny,
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变幻的命运,
nearerandyetfurther,
它使他们靠近,又把他们推远,
cuttingtheirpath
割断他们的道路,
andstiflingalaugh,
然后压抑住笑声
escapingeverfurther;
远远地逃开;
thereweresings(signs),indications,
这儿有一些符号,痕迹,
undecipherable,whatdoesinmatter。
无法破译,也没什么关系。
threeyearsago,perhapsorevenlasttuesday,
三年前,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thisleafflyingfromoneshouldertoanother?
这片树扬,浪漫的气氛被发挥到了极致。
帝国大厦的三层楼摆了两百多桌酒席,差不多政界商界的名流、高官、巨贾人物都来了,到处是兴高采烈的嘉宾、嬉闹的孩子和摆弄相机的记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金色的门开了,新郎任欲白皙英挺,气质斯文,仪表堂堂,新娘欧阳明莉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挑的身材,像只美丽的白天鹅,众人纷纷议论,赞叹不已。半空中开始飘落下五彩缤纷的礼花,人群中不时有人抛洒玫瑰花瓣以及糖果……
证婚人发表了一番赞美,分別询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作为对方终身伴侣,任欲坚定地答道是,欧阳明莉幸福地点了点头说是,新郎任欲和新娘欧阳明莉相互交换戒指,当场亲吻,正式结为连理。
有人在下面起哄道送入洞房,引起一片笑声,随后新郎握着新娘的手切了4层高的結婚蛋糕,欧阳明莉将手中的玫瑰花高高地抛向天空……
很多年以后,这一场婚礼都被这个城市的老百姓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谈的津津有味“那个婚礼的气派,呵呵,就是牛”“那可以作婚礼中的典范了”可是在那繁华的背后有谁了解它的酸甜苦辣,在那灿烂的后面有谁明白它的起伏跌落。
结婚的那天,任欲被嘉宾轮流敬酒,做为伴郎的陆明宇没少为他挡的酒,到进洞房的时候,陆明宇又把嚷着要闹洞房的宾客赶了出去,洞房里只剩下新郎新娘,任欲醉醺醺地把领口松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和一只车钥匙交到欧阳明莉的手中,然后就倒在床上,嘴巴呼哧呼哧地呼吸,喷了半天的口水,像一个婴儿一样睡着了,欧阳明莉静静地扑在任欲的身上,小声地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拥有任欲给欧阳明莉的信用卡上面有两千万,外加全球限量销售999辆的其中一张奔驰车的富婆欧阳明莉这时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压着她,整天怀疑有人跟踪她监视她,耳边出现莫名其妙的声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开始吃大量的镇静药物,一天几粒发展到对镇静药物产生了依赖形,吃一次一大把。很快药品的副作用就出现了,往头上一抓,头发掉得簌簌的,皮肤蜡黄蜡黄的,做多少护肤保健都没用,看得人心寒。医生对任欲说这不是吃药能解决的,而是患者心理上出现了问题,你可以让你妻子去美国治治看。
在欧阳明莉登上飞机的前一天,就因为治病的问题,两个人又吵开了锅,任欲的理由是你去美国看病吧,就当旅游,旅游完了,病也治好了,等我手的工作就来看你。欧阳明莉辩驳道我知道你有钱了,漂亮的女人排成团,现在开始嫌弃我了。说完,一头就扎进任欲的怀里,呜呜呜,“我只有你一个,我也只准你只有我一个。”任欲心里一酸,把欧阳明莉紧紧抱在怀里,说:“我也不想让你变成这种样子,可是这是病……是的,我永远爱你。”是的,我永远爱你。不管你是一贫如洗还是富贵满堂,不管你是疾病缠身还是生老病死。
在欧阳明莉走后的几个月后,任欲还过着平平常常的生活,像个苦行僧,让人怎么看他都不是个千万富翁。甚么他第一次嫖娼也是陪着一个客户去的,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夜总会叫‘念奴娇’。
有一个故事讲有一个特大抢劫团伙在全国抢劫数十起,惊动中央,责令公安局限期破案。
几天后公安局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有个思路:这些亡命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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