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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作品:四大名捕斗将军|作者:曾氏六合网|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4:40:32|下载:四大名捕斗将军TXT下载
  家大业,都全仗你们了,我手上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们的。等有适当的人选,我就要退下去了。可是,太不幸了,他们一意孤行,竟干下了这等丑事!”

  他仿佛也比任何人都难过的说下去:“你们都是些仁慈的人。请原谅我吧!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我老了,不中用了,竟不知道他们背着我,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你们揭发出这些令我心痛的事来,反而令我清醒反省:得要好好整肃一下内部邪恶的力量了!给我一泡尿或一面镜子,不怕你们这些精明的人见笑;这样做绝对可以让我照清楚,了解自己在干着什么事!”

  绝对协力。

  衷诚的合作。

  ──没有办法。

  面对这样一个“大将军”,冷血只能把手紧紧的握在剑锷上:他没有办法。

  ──拿他没办法。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在太阳底下晾晒的腌肉

  只要真的去办,就总会有法子;没有办法其实也是一种逃避的办法。

  大将军一向都是这样的坚信。

  这次,他一回到“将军府”,立即私下召集亲信,召开会议:在冷血能有所行动之前,先行开释鸡叔和蓉嫂;解放早疯癫了多时的殷动儿;缉捕造成冤案的符老近和霍闪婆;并把逼死阿玉和攻打老渠两项,列为“蔷薇将军”于春童瞒住大将军干下的好事;至于陈三五郎,则指明是校尉曾红军主使的。由大将军一声令下,公正廉明,把一众犯事之徒,捉拿归案,以释民怒。

  然后他召来了杨奸、崔各田、尚大师等几名亲信好友,密议时说明了:

  “现在来的这位‘钦差大臣’,官位虽小,但权力无边;年纪虽轻,但定力非凡。”他不愠不火的说:“我已叫崔老弟去试过他,权力、金钱、女人,他都不要。你们说说看,我该拿他怎么办?”

  尚大师摇首不信:“很少人能够连这三件事都无动于衷的!”

  大将军说:“是很少。”

  尚大师说:“极少。”

  “极少,”大将军道:“但不是没有。”

  崔各田道:“冷血就是一例,他三样都不接受。”

  杨奸忽然笑了起来:“大将军平时不是教我们吗?要毁灭强大的敌人。最好的方法,是使他先毁灭了自己。如何让他毁灭自己?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先叫他疯狂。一个人欲望过盛、权力过大,难免就容易疯狂。先使对方腐化,腐化掉的对手,会因疯狂而自行毁灭,便用不着我们去大费周章了。”

  大将军用鼓励的眼神使他说下去,杨奸也真的说下去了。

  “既然金钱、权力和女人分开来的三种方法都不奏效,”杨奸道:“我们何不把三种方法合起来,根本不劝、不说、不道明,只让这年轻人先品尝、后享用、之后上瘾、最后腐化──到时候,我们谁也不必收拾他,他自己也会把自己收拾掉。”

  大将军呵呵笑道:“好家伙!那么奸的计策亏你想得出来!”

  杨奸忙不迭的道:“当然了。大将军光明正大,这种阴损毒计,当然是我这种宵小之辈才会这般算计人!”

  大将军一面大口喝汤,一面大口嚼着一只老姜,半晌后才对杨奸说:

  “难怪你叫杨奸。”

  杨奸皮肉骨皆不笑的笑着说:“幸好我不是姓阴的。”

  不管阴的阳的,他们都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使冷血吃好的、穿好的、得到最好的、女人自动前来讨他欢心、人人自动上来供他使唤。

  久而久之,冷血就成了可以为所欲为、任意任行的人。

  ──一旦成为这种人,肯定是绝对无法放弃他已经得到的;本来没有,就不会不习惯,但已经获得的,忽然失去了,就会很不自在。

  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过痛苦,而且痛苦得多了。

  只要有所欲求,就无法绝对秉公行事──对这种人,大将军便可轻易解决。

  是人就有弱点。

  有弱点就有办法。

  ──怕只是找不到对方的弱点。

  冷血也有弱点。

  大多数的人的弱点,都潜伏在优点中,一如刀之两面。

  冷血也不例外。

  冷血的优点和长处,其中之一是:

  年轻。

  ──他的弱点也是年轻。

  年轻,再聪明的年轻人,也难免缺少经验、不知世途险恶、喜欢新奇刺激。

  他们让冷血逐渐爱喝点酒、爱使点权、爱拍桌子骂人、爱听阿谀奉迎的话、爱追逐声色、爱花点钱、爱吃喝玩乐……如是者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总括而言,他们是要使冷血“堕落”。

  他们要“腐化”冷血。

  “腐化”需要逐步。

  要不着痕迹。

  ──一如“岁月”腐蚀一个人的容颜一样,世上越是不易觉察的掠夺越是不可抗拒。

  当大将军问起“进展情形”的时候,崔各田表示:“冷血?他已是大将军您在院子里阳光下一块晾晒的腌肉──你怕他还有腿能跑?还飞得上天不成?”

  同一时候,大将军也收到了他派出去的人和崔各田所探得的讯息:

  冷血是诸葛先生收的最末一名徒弟。

  他的身世是一个谜。

  他真的姓“冷”。

  ──诸葛先生首次发现还是婴儿的冷血之时,是在“罢了崖”下一个狼穴里。

  够了。惊怖大将军忽然觉得像有什么事物突然涌进自己的小腹里,还一直穿过胸膜。几乎要在喉管里穿破出来。“他真的姓冷。”他看着自己的脚,仿佛他脚底下正踩着个婴孩。

  当他们以为差不多已将近“成功”的时候,有一天,都监张判带着醉意在冷血酒意甚浓时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冷捕头,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温柔乡本是白骨冢,使一把宝剑锈蚀,当然要比拗断它容易。你看你,小腹上的钮不能扣了吧?!”

  只是这么一说。

  看来醉得七七八八、玩得荤七素八、荒唐得不知天昏地暗、迷糊得不懂天翻地覆的冷血,忽然长身而起,而眼睛清晰得像结冰镇过似的,一反手,把正在劝酒的崔各田衣襟揪起,几乎要把他“挂”在墙上,后来,还是把他“放”在桌上,以致桌上原有的酱油菜肴饭,全沾了他一屁股都是,然后,他才听见冷血像一个字值一两金子的跟他说:

  “好,这游戏,也玩完了。这些事,大概都是大将军叫你做的吧?!你替我告诉他,案发了,他逃不了,也脱不了罪的。”

  当崔各田惶然的把这些话转知大将军的时候,大将军却匕鬯不惊草木不惊的说:“其实,这个把月来,他也根本没放弃过调查行动,只是在暗底里进行,并请得‘五人帮’那几个家伙偷偷协助。”

  “他不是个易对付的人,不过他还是有一个大缺点,仍捏在我手里。”

  “大缺点?”崔各田战战兢兢的问:“他,还有吗?”

  “他爱女人。”

  “女──人?”崔各田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动物”似的。

  “我女儿:小刀。”大将军肯定得像知道自己左手有五只手指一般的说:“他喜欢她。”

  崔各田眼睛一亮:“那么,何不把仇家结成亲家?”

  “办不到,”大将军决绝得像知道脚趾永远不会是手指一样,“因为──”

  “他是冷悔善的儿子。”

  “他是老盟主的儿子。”

  “他是要来报仇的。”

  “这个人一定要杀掉或者毁掉。”

  “──而且,不能也不便由我们的人动手。”

  “所以,要请一个人来──”

  “──一个高手。”

  “只要这人来了,一定能杀掉他。”

  “这人是谁?”

  崔各田重逾千斤的问。

  “冠盖满京华,杀手独憔悴。”

  大将军力以万钧的答。

  少年冷血 … 第七章 他用的武器亘常是一个问号

  “铁手的手,追命的腿,冷血的剑,无情的暗器。”

  “他们是四大捕快。”

  “唐仇的毒、屠晚的椎、赵好的心、燕赵的歌舞。”

  “你说的是四大凶徒。来的莫非是……”

  “──屠晚?!”

  “和他的椎。”

  “只有他才可以对付他?”

  “不,更重要的是,只有他才是最方便对付他的。”

  “──您要屠晚怎样对付冷血?”

  大将军没有回答。

  他只是说:“请杨奸、大笑姑婆和司徒拔道来。”

  当杨奸、司徒拔道和大笑姑婆走入“八逆厅”的时候都不大能够呼吸。

  因为实在太臭了。

  实在是太臭太臭了。

  连这三个向来杀人剐人不眨眼的武林高/老/好手,都有点想呕吐。

  但他们不敢吐。

  甚至连眉头都不敢皱。

  (他们向来都知道大将军很“臭”,但却不知道为何臭得那么厉害!)

  厅里有两口大瓮。

  两口瓮上横置着一块木板。

  大将军就支颐斜躺在板上。

  他们不知道大将军最近又在修练什么武功。

  他们不敢问。

  他们至多只是用眼尾斜睨了桌底下的痰盂一眼。

  “我要你们来是要告诉大家,”大将军开章明义的就说,“冷血必须要铲除。”

  司徒拔道立刻说:“愿为大将军效死。”

  “我们盟里的、帐里的、庄里的人,都不适合这项任务──冷血毕竟是御封的捕头。”

  杨奸道:“……大将军的意思是?”

  “上次,我们不是从京城里请回了一个杀手──?”

  “是。”

  “听说他在京城里有替相爷狙杀政敌逾五十二人的纪录?”

  “是的。”

  “他一向都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

  “他一向是个寂寞的杀手。”

  “那很好,我要的便是这种杀手,他是屠晚?”

  “便是。”

  “听说他的椎法很好?”

  “天下第一。”

  “而且他的椎法是一个问号,谁也不知道他的使椎之法,所以也无法逃过他的狙杀?”

  “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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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上回他为何没把冷血格杀于危城之外?”

  “因为他不肯干。”

  “不肯干?”

  “是。”

  “为什么?”

  “他嫌钱太少。”

  “我们不是给他一千两银子吗?这足够请十个杀手了。”

  “但他发现要杀的比十个人还值钱,所以要求‘大出血’。”

  “大出血?”

  “大出血就是至少要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

  “金子。”

  “好,就给他。但我要用我的方式杀──我的方式,他的方法。”

  “可是,他一向是用他的方式和方法杀人。”

  “给他两千两。”

  “金子?”

  “另加一千银子,我还要买一家人的性命。”

  “一家人?哪一家人?”

  ──“随便哪一家人。要杀像冷血这种人,一定要有‘陪葬品’,要流血,就血流成河;要见血,就来个大出血!钱,我有;人,他杀。”

  “我……试试跟他说说看。”

  这时候,丰富的菜肴又端上桌面,仆役们盛上热腾腾的白饭,大将军开始请大家喝汤。

  他的三个下属都小心翼翼的喝着汤,仿佛生怕汤里会伸出一支捏着他们鼻子的怪手。

  “汤好喝吗?”

  “好。”

  “好就多喝一些。”

  “谢谢大将军。”

  “汤还够热吗?”

  “刚好。”

  “那就趁热着喝。”

  “多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