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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作品:疯情韵致|作者:卡车|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53:58|下载:疯情韵致TXT下载
  程序在陇西呆了四天,四天里他每天都会去找言瑾,她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门外看着她,老旧的房子和衣着光鲜的他对比太过鲜明,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走的那天,言瑾还被派去送他了,周围的人都看出来程序对她有意思,也知道言瑾是大城市来的,就想撮合撮合他们俩。

  程序上车的之前,趁着她不注意,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意盈盈地对她说:“小瑾,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瑾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连忙推开了他,纤细的手指覆到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用力擦着,“再见,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她跑得很快,脚步还有些踉跄,程序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他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有收获的。

  至少是收获了一个是他喜欢类型的女人。

  这已经是邵延承第n次被施政拦在门外了,这天景仰正好买了些东西过来看施韵致,他刚下车就碰上了一脸落寞的邵延承。

  “来看她的?”景仰很少和邵延承主动说话。

  邵延承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怎么?你也是过来看她的?”

  “我给她买了些吃的。”景仰点点头。

  他这话听得邵延承心里一阵不爽,景仰每回说话都让他极度厌烦,那种感觉就是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而他邵延承只是一个观众,一个看客。

  “你还真是闲得慌。”邵延承嗤笑,“自己的老婆都找不到了还有空来关心别的女人,你可真有种。”邵延承心里不高兴,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他提到言瑾之后,景仰的表情明显变了变,“你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你这当老公的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景仰,我说你有空还是多去找找言瑾吧,来找施韵致没用。”邵延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话有多酸。

  “你有话要对她说么?”景仰话锋一转,不再继续和他谈论言瑾的事情,“有什么话我可以给你带一个过去。”

  景仰虽然年纪比邵延承小,可是在感情这方面要比他成熟得多,可能是因为家庭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虽然从来没有和邵延承进行过深度的交流,但是他能看出来邵延承挺在乎施韵致的。言瑾离开的这件事情让景仰突然间明白了一些道理,是他用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不曾悟到过的。

  记得有一首歌那么唱: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邵延承没想到景仰会这么大度,他愣了愣,然后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景仰,“你帮我把这个给她。还有,替我和她说句对不起。”

  那个盒子里是一枚戒指,是邵延承在前年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他和施韵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有一回他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买了一对情侣对戒。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景仰从他手中将盒子接过来。

  景仰进门之后,客厅里只有施政坐着,他和施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将手里买的吃的送到了厨房,然后又去了施韵致的卧室。

  施韵致怀孕之后话越来越少了,她整天一个人窝在卧室里看书,听cd,还振振有词地说自己在搞胎教。

  “小肥。”景仰站在她身后,喊了声她的名字。

  “呃,景仰。”施韵致回过神来,看着他,“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不用来看我了吗……我们……”

  景仰打断她,“我刚才在门口看到邵延承了。”

  施韵致身子一僵,之后便低下头不再去看景仰,也不再说话,她当然知道最近邵延承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次,可是每天都会被施政拦在门外,施韵致是下定决心不和他在一起了,太多太多的不愉快和芥蒂存在于他们之间,就算用再大的力气弥补和修复,都是无济于事。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她从来就不是悲观的人,是邵延承第一次教会了她什么叫绝望,顺着他的心便是天堂,忤逆他的意思便是地狱。

  如果这是爱,她不要,也要不起。

  人的成长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的,一种是被迫的,施韵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迫地成长,如果没有邵延承的话,可能她现在还是一个像以前一样单纯的女孩子,不用经历这么多,也不用有这么多烦恼。

  施韵致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感觉,她后悔认识他,后悔爱上他,更后悔自己轻易地对他吐露了感情。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景仰蹲□来将手掌摊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在他手中静静地躺着,施韵致一抬眸就看得清清楚楚。

  “我猜里边可能是戒指吧。”景仰将盒子塞到她手里,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便问道:“你不拆开来看看么?”

  施韵致这才抬起手来,缓缓地将那个盒子拿开,里边放着一枚戒指,很简单的款式,只是一个指环,上边儿没有任何修饰之物。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挺有品位的人。”景仰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是邵延承挑的,平时他说话那么粗,怎么着都不像能挑出这么有内涵东西的人。

  “景仰。”施韵致合上盒子,看向他:“我觉得我现在好累。”

  “……”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每次他都是这样,在我要放弃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给我一点希望,又在我无法自拔的时候给我最致命的一击,反反复复,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尤其是在我怀孕之后……我真的……”

  “那是因为你在乎他。”景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肥,只有在乎,才会难过。”

  “景仰,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施韵致将手中的盒子扔到床上,然后转移话题:“你找到小瑾了吗?”

  “没有。”

  景仰一直在找言瑾,施韵致也是知道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她都希望景仰和言瑾还能继续这段婚姻。

  “你喜欢小瑾,对吗?”施韵致问道,“你现在会不会很想她?”

  “我们别提这个了。”景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吧,还有——”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如果有时间的话,给邵延承打个电话吧。”

  邵延承从施韵致家门口离开之后,就一个人到了酒吧喝酒,最近他的心情也很郁闷,从那次对施韵致用强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不知道她现在变胖了还是变瘦了,想到这里,他又仰起头来灌下一杯酒。

  当他又要了一瓶酒之后,身后有一个人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邵延承眯着眼睛回过头,就瞧见了陶婧那张漂亮的脸蛋,他笑了声:“真巧。”

  “是挺巧的。”陶婧坐到他旁边,将他的杯子放到吧台上,“你怎么了?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最近过得不好吗?”

  被她夺了杯子,邵延承索性就这酒瓶喝了起来,陶婧看到他又灌自己,连忙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和他夺酒,两个人推搡间,酒瓶就那样掉在地上碎了,邵延承看了一眼,然后又对酒保吼了声:“再来一瓶。”

  “你不要给他拿了!”陶婧对那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往邵延承身边挪了挪,拿了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能和我说一下原因吗?”陶婧觉得,自己每回看到邵延承的时候他都心情不好,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注定。

  她记得上回他来找自己的时候心情就不是很好,好像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想起来这个之后,陶婧便问他:“是不是又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邵延承听到她这么问之后,立马抬起头来,眼睛猩红地看着她说道:“谁告诉你我和她吵架的?你瞎说什么?”

  “我、我乱猜的。”陶婧结巴了一下,“我记得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跟我说一下原因吗?”

  “陶婧。”邵延承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她的下巴来,细细地端详了她一遍,问道:“你恨我吗?说实话。”

  “我为什么要恨你?”陶婧反问他,“如果说是因为上次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找我发泄的事情,那么我的确是很生气,并且到现在也没有消气。可是我没有到恨你的地步,邵延承,我本来就很清楚,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我不该招惹你,更不该动不动就给你打电话。”

  “……”

  “如果你和你女朋友是因为我这件事情吵架的话,我可以去和她解释。”陶婧见他许久不说话,有些着急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

  “我强暴了她。”邵延承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差点把陶婧吓死,他一点没注意她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陶婧,你知道么,一开始,我就已经强暴过她一次了,上一次是第二次。”

  “你——”

  “我不是人。”邵延承打断她,“你不用安慰我什么,其实有时候想想,我活了这么大了,感情方面还真是一塌糊涂,两个对我最重要的女人,最后都不在我身边。”

  这天晚上邵延承和陶婧说了好多话,许是因为喝醉了,借着酒意,他还和她道了歉,陶婧笑着对他说没事儿,那件事情一定不会记很久,后来陶婧把话题转移到施韵致身上,邵延承便笑着和她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最后和陶婧告别的时候邵延承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打听了下路边没有查酒驾的交警,他才开了车回去。

  言瑾走了之后,景仰还是住在他们的新房里,他不得不承认,和言瑾过的那一段日子,是他头一次有归属感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把景深和桑清那边当成过自己的家,而这里不一样,言瑾会每天晚上开着灯等他回来,虽然她有时候会躺在沙发上先睡着。

  每次景仰推门进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或是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浅眠,或是坐在沙发前看着书,等他一进来的时候一定会站起来迎上去,然后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这样排山倒海而来的回忆让景仰有些微微惊讶,原来他和言瑾在不经意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回忆,那些他以为自己不会记住的瞬间,都成了拼凑记忆的碎片,待它们聚到一起时,便是四个字:无法释怀。

  景仰进门换了鞋之后,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了一眼,他缓缓地走过去,凭借着记忆坐到了她曾经每天坐着的地方,然后躺下来,鼻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这才想起来,他和言瑾,从来就没有抱过。

  他们已经做过世间最亲密之事,却连一个温馨的拥抱都没有过,说出来或许都没有人会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景仰将头埋在沙发里,用力嗅了一下。

  闭上眼睛之后她的影子好像还在眼前,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桌菜,他却一口都没有吃……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景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看见景深和桑清吵架,桑清那时候哭着对景深说“我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他现在竟然也有些害怕,他怕他做的这些事情,也让言瑾对他绝望。

  日久才能生情,他一直坚信这一点。景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变得憋闷起来,他失魂落魄地从沙发里坐起来,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不停地拨着言瑾的电话。

  她的号码早已经成了空号,听筒里机械的女声不知道第几次提醒他了,景仰暴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脸上凉凉的,他伸手一触,满手的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景仰是一个缺爱的孩子。他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小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