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深夜,理应是正好眠的时候,尤小风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失
眠了。
失眠的原因可能要归咎于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肚皮,所以她在凌晨一点十五分爬出温暖的被窝,走在冷风
飓飓的大马路上,觅食去也。
巷子口有家超商,走路五分钟就到了,因此尤小凤快乐又安心地走着,一面摸着肚皮,一面幻想着等会儿
该用什么美味填饱自己。
毫无倦意的大眼膘呀膘地,竟然看见九点钟方向的电线杆底下坐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那真的是人吗?尤小风愈想心里愈发毛。
俗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但她是第一次走阳,又饿着肚子,万一被拖去当替死鬼、还会变
成一只饿死鬼,怎么想怎么恐怖又可怜!
“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妈祖菩萨圣母玛莉亚……”什么神明都好啦,拜托来救救她。她虽然只是一介高
不成低不就的平凡人,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吵死了!”
“什、什么?”鬼说话了?!妈呀!
老实说,她现在距离那只鬼只有五步之遥,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变成那个世界的居民,以后只有农历七月才
能大吃大喝?呜呜呜……她不要啦!她又没做坏事,昨天去菜市场买二十块钱的菜强迫老板送十块钱的葱不算
吧?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怎么就只挑她接受报应……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再叫我就毙了你!”
呜……这只鬼好凶,一定是厉鬼。“可是又没穿红衣服……”
“红你妈!你这疯女人给我过来!”
“嘎?!”过、过去?那不等于叫她自己去送死?不要!绝对不要!
尤小凤吓得半死,手软腿更软,既没听话地走过去,更没力气落跑给鬼追,即使全身穿戴着保暖的重装备
她还是抖得一如风中落闲的气氛倒是不减。
空旷的马路上,最常往来的不是车辆,而是遛狗散步的附近居民,她自己因为通勤的关系,常常走这条路
往返家里跟公车站牌。虽然路上人烟稀少,但是熟悉周围环境的她,从来不觉得独自行走有什么危险。
要不是那个晚上的奇遇,加上邻居们绘声绘影的描述,她还真不晓得离家这么近的地方会发生黑道械斗。
原来他真的是“黑道中人’啊!尤小凤不禁佩服起自己“处变不惊”,虽然一度吓得腿软,但她还是做了
一件好事——
是的,尤小凤一直以为把身负重伤的黑道人物送医救治是一大善举,至于她匿名打电话的举动,倒不是出
自什么为善不欲人知的伟大情操,纯粹是怕惹上麻烦罢了。
因为那个男人流了那么多血,搞不好送医不治咧!万一警察追问起来,以为她跟黑道挂勾怎么办?她清白
的人生可不能因此被拍污!
反正她会看在那人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祈祷世界上不要少了一个帅哥,其他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尤小凤这么想着,没注意到有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子迎面而来。等她发现自己被团团围住时,已经
来不及逃跑了。
晤,怎么一下子就天黑了?好昏啊……
当尤小凤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置身于陌生的环境里,首先映人眼帘的
是天花板上晶莹璀璨的水晶吊灯。
“这里是…”
头还有点昏昏的,那些mib对她做了什么?这里该不会是什么外星人研
究室吧?她可是地球人啊……
“你给我清醒一点!”
伴随着这声大吼而来的,是一阵寒牢嘈杂的交谈声,尤小凤顿时睁大双
眼,这才发现身边站了好多人,而她正躺在地板上,整个画面看起来像是电影里面黑道举行的大审判。
噢……头昏眼花。她勉强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双腿还很酸软,站不大起来,不过好奇的大眼睛已经扫到
“关键人物”了。
欧卖尬!怎么又是他?
“你怎么还活着?!”她发誓,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只是这里太安静了才会被别人听见,恰巧这些人的
脾气又都不大好,动不动就拿枪指着她。
啊咧……他们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吧?那个失血过多的帅哥还正好是他们的老大,
“托你的福.我还当不成孤魂野鬼。”曾裔舷冷笑。
这女人还是不改自言自语的本事,她可能不昴得离别那句话就足以让她成为枪下亡魂。
锐利的眼睛扫视过满堂弟兄,要他们稍安勿躁。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过来?”
尤小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想不到吗?你送我进医院的‘恩惠’我还没忘记呢广曾裔舷眯起眼。
那副神情和语气,任谁都知道他在说反话,就只有某个神经比柱子还粗的女人听不出来。
尤小凤当真松了口气,豪气干云地说:“不必啦!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可不可以回
家了?”
原来是要报答她啊!那干嘛用这种手法绑架她咧?这种黑道风格的报答方式,她还是敬谢不敏,只要早点
放她回家就好了。她肚子好饿,不知道老妈今晚煮什么……
“蠢女人!你还当我们老大真的要报答你吗?”一名手下大概是看不过去了,决定“明示”这个差点把他
们老大送去蹲苦窑的“爪爬子”。
“咦?”难道不是?尤小凤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向曾裔舷。
曾裔舷缓缓开口,“你没想过我会活着再见到你吧?”
“呃……”是没想过。后面这句她有牢牢咬在嘴里,没吭半声出来哦,为什么他们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她是没想过他是死是活嘛!好心把他送进医院后,她就功成身退啦,哪还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如果抓她来
不是为了报恩,那他到底要干嘛?
“我记得我有叫你不准报警。”
“对啊!”尤小凤点点头。所以她没叫警车,改叫救护车啊!
当那张稚气脸蛋端出气死旁人的理所当然表情时,曾裔舷终于确定她彻头彻尾都在状况外。如果曾经怀疑
她的居心,现在他可以肯定,凭她这种脑袋,恐怕也做不出存心陷害这种事情来。
“送我进医院,医院的人会报警,你没想过吗?”
“没有……耶……”她老实回答,只是还有一段后话不敢讲。
她是在送他进医院之后,才想到医院有可能会报警处理枪伤病患,可是送都送了,也来不及啦,所以就…
…
曾裔舷阴沉地瞥了她一眼,继续问道:“还是你觉得我会没命让警察捉去坐牢?”
“我我我……”她能说她的确这么想过吗?当然不能!“啊哈哈……我怎么会这么想呢?瞧您这面相,一
看就知道不会短命眉毛长、运气强,人中长、寿命长,怎么看就是福星高照、长命百岁,就算你现在误人歧途
走歹路,也绝对不会死于非命、横死街头——”
呜……她又是哪里说错了,大家干嘛又拿枪指着她?
“老大,我看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是不知死活。臭丫头,竟然敢找条子?!”
“我没有……”她只是叫了救护车而已。
“还敢诅咒老大横死街头!”
“我没有……”她只是不看好他的伤势而已。
尤小凤真是觉得自己倒媚到了极点!几天前让救护车送走的黑道分子居然回头找上她,还不知感恩,硬要
栽赃她恶意陷害,这算哪门子道理?!
第二章
“觉得不服气,很委屈?”曾裔舷从她脸上读出这些讯息。
这女人的思路真是常人无法比拟,跟黑道讲道理,说她异想天开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愚蠢。
当初要不是看在还需要她救命的份上,就算不一枪打死她,他也会做些什么以泄心中怒火。现在抓她过来
可不是再让她有机会要嘴皮子的!
所幸尤小凤再笨,也还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方这时候她就不会蠢到附和黑道大哥的话——
万一他是故意设陷阱让她跳怎么办?她可不希望一点头就被打成蜂窝!所以,保持缄默,以策安全。
“不说话就是默认罗?”
“……”可恶啊,这男人一定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让她进退两难!
“那好,我会让你彻底服气。”
嗄?服气什么?尤小凤还在状况外,就见曾裔舷双掌一拍,威风地撤走满堂手下。
不一会儿,布置气派的大厅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这个俊美邪气的男人还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让她不
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
退无可退。她的背脊已抵在墙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面前,锐利双眼来回扣视着她,看得
她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而他当然就是磨刀霍霍的屠夫了。
尤小凤发誓,她刚才真的只是偷偷瞪了这个不知感恩图报的老大一眼而已,他有必要因此清场吗?难道是
怕画面太过血腥,不宜大众观赏?!
讨厌啦,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报答她就算了,还小鼻子小眼睛跟她计较送医院的后续问题。她当初真的完
全没恶意,不过现在却有点后悔送他进医院——这种人,早知道就放他在路边流血流到死算了!
她愈想愈生气,压根儿忘了现在身处何地,粉嫩的脸颊鼓了起来,红冬冬的,愈看愈像拗脾气的小孩。
曾裔舷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凑上前去。
“后悔救了我?”
“喝!”这人是有读心术喔?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咦咦咦?他说就说,靠得这么近干嘛,手还摸上来?!
可恶!她想打掉那只手……然后,她真的做了。
欧卖尬,她做了!她刚刚就这样拍开打算做掉她的黑道大哥之咸猪手?!
不希望一点头就被打成蜂窝!所以,保持缄默,以策安全。
“不说话就是默认罗?”
“……”可恶啊,这男人一定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让她进退两难!
“那好,我会让你彻底服气。”
嘎?服气什么?尤小凤还在状况外,就见曾裔舷双掌一拍,威风地撤走满堂手下。
不一会儿,布置气派的大厅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这个俊美邪气的男人还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让她不
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
退无可退。她的背脊已抵在墙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面前,锐利双眼来回扫视着她,看得
她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而他当然就是磨刀霍霍的屠夫了。
尤小凤发誓,她刚才真的只是偷偷瞪了这个不知感恩图报的老大一眼而已,他有必要因此清场吗9难道是怕
画面太过血腥,不宜大众观赏?!
讨厌啦,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报答她就算了,还小鼻子小眼睛跟她计较送医院的后续问题。她当初真的完
全没恶意,不过现在却有点后悔送他进医院——这种人早知道就放他在路边流血流到死算了!
她愈想愈生气,压根儿忘了现在身处何地,粉嫩的脸颊鼓了起来,红冬冬的,愈看愈像拗脾气的小孩。
曾裔舷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凑上前去。
“后悔救了我?”
“喝!”这人是有读心术喔?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咦咦咦?他说就说,靠得这么近干嘛,手还摸上来?!
可恶!她想打掉那只手……然后,她真的做了。
欧卖尬,她做了!她刚刚就这样拍开打算做掉她的黑道大哥之咸猪手?!为了保命,她是不是应该忍辱偷
生才对?
“这么倔强?”他笑了。
尤小凤苦着一张脸,看着不怒反笑的俊容。她知道人类有一种诡异的情绪状态叫作“怒极反笑”,像她老
妈发飙之前也会对她笑一笑,久了她就知道哪时候要落跑,可是现在她想跑也跑不了,怎么办?
黑道大哥气极了会对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情?电影上演的好像都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呜……好可怕
曾裔舷看到她戒慎恐惧地抓紧衣领的模样,就知道她的脑袋在想什么,不由得暗笑在心里。
该说古惑仔系列电影宣传有功,还是她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欺负女人的事情他根本不屑做,不过吓唬笨
女人……他倒是乐于尝试。
刚刚被挥开的大手再度爬上尤小凤的下巴,仿佛料定这一次她没胆子再挣扎,他略施力道,扣紧手指,捕
捉她全部的注意力。
俊美的脸孔向前贴近,蕴含危险光芒的双眼,仔细而缓慢地扫视过她的脸庞。
那一晚,在昏暗的路灯下,他没看清楚她的面容,只注意到她有一双大眼睛,水亮、黑白分明又澄澈,藏
不住心思的纯净。
大概是被这份许久未接触过的单纯所迷惑,他才屡次原谅她的口无遮拦,就连现在,他也没打算跟她认真
计较。
只是尤小凤并不这么想。她现在全身发抖,脸色惨白,一副被迫提枪上战场的惨澹模样,盯着眼前这张俊
美的脸庞。
他该不会是要“验货”吧?
“嗯……”故作神秘地沉吟了声,曾裔舷准备吓死她不偿命。“仔细看看,你长得也不错嘛!”
“啊哈哈……是吗?不是吧……”呜.她不要黑道老大认为她长得不错啦!最好嫌她丑到吃不下,卖了还
怕会赔钱。
“不过就是这张娃娃脸太孩子气了,我一向偏好成熟的女人……”他没有掩饰对她外表的挑剔。要不是调
查过她今年二十五岁,他绝对会以为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学生。
她长得是不丑,但距离会让男人惊艳的程度还远了些。啧啧,真可惜,这种清纯脸蛋压根儿引不起他的“
性致”,不然吃她几回作为报复倒也干脆。
尤小小凤听他说出曾经被自己列为十大屈辱的形容词,竟然第一次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没想到这张让她丧尽女人味的娃娃脸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让她免于遭受这男人的魔爪蹂躏,太好了!
心底的欢呼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因他的动作灰飞烟灭——
他他他……把手放在哪里?!怎么可以放在她“这里”?!
“小了点,不过还摸得出来是个女人。” 曾裔舷邪佞地掐揉她胸前的软嫩,嘴角挂着男人都会有的微笑。
袭胸又怎样?他可是黑社会老大,没道理对一个招惹他的女人太客气。
尤小凤当然明白正在对她性骚扰的男人,是个不需要对她太客气的黑社会老大,但她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尤其在见到他那抹秤斤论两的笑容之
后。
“你你……你放手啦!”这男人,当他是在买猪肉啊?摸就摸,有什么好笑
的?她的胸部很可笑吗?啊,不对g是连摸都不准摸啦!
尤小凤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推,不过这种抵抗对曾
裔舷来说根本是以卵击石,只会成功地激起他的征服欲。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扶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紧,瞬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纵使她矮了他一个
头,他们的身体还是可以紧密贴合到令她倒抽一口冷气。
仿佛嫌这样还不够刺激,他的另一只手居然撩起裙摆,摸上她的大腿内
侧,再来是臀部,然后是隐密的双腿之间——
天!尤小凤简直要昏死过去。从来没被男人这么碰触的身子瑟瑟发抖,
任他占尽了便宜。
“看你这个样子……还是处女吧?”曾裔舷勾起邪笑,收回手退离她一步
远,仿佛刚刚没发生过什么事。
先前派人探查过她的底细,所以他知道这个名叫尤小凤的女人只是一
介平凡上班族,会碰上受伤的他纯属巧合。
他也知道以一般人的想法,送伤患到医院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怪就怪她
运气差,碰上的是他这个黑道分子,捡回一条命后还不忘回头找她算帐。不
过,他只是想对她脱线的言行“略施薄惩”,玩够了自然会放她回去。
可怜的尤小凤当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打算对她怎么样,一张小
脸还在为他刚刚的动作羞红不已,心头的冲击也久久无法平复。
这个疑似“萝莉控”的老大,该不会真的要对她ooxx吧?!一接收到她惊疑的眼神,曾育舷冷淡地瞥了她
一眼。“我对二十五岁的处
女没兴趣。”
没时间介意他语气里的嘲弄,尤小凤胆战心惊地问道:“你不杀我?”
“没必要。”子弹是要花钱买的,用在这个笨女人身上他还嫌浪费。
“那你也没打算强……强……我?”她自动省略,相信他听得懂。
“我说了,我对你这种没脸蛋没身材的货色一、点、兴、趣、都、没、有,就
算你要倒贴,我还烦恼吃不下呢。”他恶质地嘲笑她,不料没见到猜想中的愁
眉苦脸,反倒是嫣红的嘴角透露出丝丝笑意。
身为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被他这么羞辱居然还笑得出来?!曾裔舷
怪异地瞪着尤小凤看。
他不知道尤小凤压根儿没把那句话当成羞辱,而是听成了“特赦”。
“那我可以回家了吗?”嘴角扬起,大眼更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明眼人一
看就知道她兴奋到不行。
曾裔舷一下子就会意过来。原来是以为他要放人了。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想吓吓她就放她走,不过现在看到她窃喜的模样,他却莫名的不爽到了极点。
她愈想走,他就愈要她留!
“回家?我没说要放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住——”
尤小凤大惊失色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让曾裔舷皱起眉头。黑社会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我高兴。”
“怎么可以这样!”尤小凤急得跳脚,一时忘了她面对的可是叱吒风云的黑道老大。
不过,总是有人会适时唤醒她的记忆。
曾裔舷眼睛一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笑的脸庞看起来格外威严凌厉。
“不杀你不代表你可以跟我讨价还价,我高兴留你下来,哪天也可以高兴要你的命。别忘了这里是‘黑社
会’,要讲道理得看你站在谁的地盘上,谁讲的话就是道理,懂了吗?你从今天开始就给我待在这里,没我的
允许,一步也别想离开,除非你……不要命。”
这迷糊妮子数度在老虎嘴边拔毛,不取她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恩惠,要是还不识相妄想左右他的决定,那
就别怪他不客气。
这番严厉的警告让尤小凤浑身发抖,眼眶也已经不争气地泛红。
好……好可怕!这男人不用刀枪、不用吼叫,只消这样看着她,就可以让她感受到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并且了解忤逆他的下场绝对是自取灭亡。
现在,她除了留下来以外,恐怕也别无选择了。
☆☆☆请支持四月天☆☆☆
“唉……”
一声长过一声的叹息从尤小凤嘴里头逸出,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误闯仙境的爱丽丝,只不过遇到的全是角头
兄弟罢了。
能不叹气吗?想她尤小凤平平凡凡、老老实实过了二十多个年头,想不到有一天会被黑社会扣押,饱尝有
家归不得的滋味。等她重获自由以后,或许该写一本《我在黑社会的日子》提醒时下青年男女,半夜不要多事
送伤患进医院,以免好心没好报,像她一样落得这步田地。
唯一可喜可贺的是,这个不识好人心的老大“目前”还没打算要她的小命,而且“暂时”对她的身体了无
“性趣”,只是不爽放她回家而已。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幸好他们也没存心虐待她,昨晚还有给她晚餐吃,安排给她住的房间其实也挺不错的。屁股底下这张床比
她家的陈年弹簧床柔软舒适多了,在上面睡了一觉起来,筋骨好像都快化开似的舒服美妙,如果不是想到自己
的处境,她还真以为是在度假……
不过这里除了床跟简单的照明设备之外,什么都没有,活像间五星级牢房。实在太浪费了,这个房间比她
家那层三房两厅的破公寓还要大,结果居然只摆了一张大得不像话的床。
床……床……床……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嗯!该不会那个男人留她下来就是要暖床吧?不不不,他说过他不爱处女的啊!
可是老妈也说过,男人说的话能听,狗屎都能吃了!为了防止他临时变卦,她还是得想办法逃跑才行。
尤小凤左顾右盼,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时,才大胆地溜下床走动。
她顺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是昨晚放在床铺上的衣物,不像新的,但原来的主人身材应该跟她差不多
穿起来相当合身,只是有点不习惯。
移到窗户旁边,她悄悄地拉开天蓝色的百叶窗,好死不死地跟外头那两个mib装扮的保缥对上眼,吓得她立
刻放下窗帘,飞也似地坐回床上。
呼,好险!再晚一秒她可能就小命不保。看来要靠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天方夜谭。
那个男人说过,她的去留全看他高兴,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高兴放她走?难道她往后的青春岁月都得在这个
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度过?这怎么可以!
“什么东西不可以?”房间里多了陌生的声音。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还多带了一个男人——她见过这个人,昨天他也在场
就站在老大旁边,而且她还看到他偷笑好几次,偷笑什么她不清楚,不过倒真的没令她这么害怕就是了。
她放松的神情全都被两个男人看在眼里,一个还是沉着脸,另一个则是笑着站定在她眼前。
“龙少,你抓回来的女人真的很好玩耶,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尤小凤看到男人回头对臭脸老大眨了眨眼,两人的交情似乎相当好。
然后,他再一次看着她,笑咪咪地问道:“你叫尤小凤对吧?”
“嗯。”这个人……好热情。
“大家都叫我犬神,至于这个家伙呢……他可是道上鼎鼎大名的龙少哦!听过没?”
尤小凤摇摇头,表示没耳闻过他的丰功伟业。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不会笨到招惹这尾大流氓了。
“我看你也是不知道才会送这家伙进医院啦!哈哈哈……”犬神夸张地捧腹大笑。
尤小凤看得一头雾水,再瞄瞄老大的脸色,哎唷喂……这么难看。
他是不是别再笑了比较好?以免老大迁怒到她头上来,那多倒媚!
“你笑够了没?”曾裔舷瞪着拜把兄弟。
犬神这家伙自从见识过尤小凤的脱线之后,就压根儿忘了当初扬言要一枪毙了她的事情,还很高兴他把尤
小凤留在盟里当消遣,说是没事看看这女人可以调剂身心。
啧!要调剂身心也不会找这种一脸单“蠢”,全身上下又没几两肉的女人吧?没被气死就算福大命大了。
他把尤小凤扣在盟里,纯粹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她回去,至于留她下来可以干嘛……他还在想。
看这女人刚刚的反应,似乎对大神很有好感,昨天单独面对他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这么放松?
对于这种差别待遇,曾裔舷没来由的又是一阵不爽。
“小凤,我可以叫你小凤吧?”才一晃眼,犬神就热络地巴上那位脱线小姐。
这只狗见了哪个女人都会摇尾巴,啧!
☆☆☆请支持四月天☆☆☆
受宠若惊还不足以形容尤小凤此刻的感觉。事实上,她以为自己看到隔壁王伯伯养的那头柴犬阿福了。
那只狗每次一见到她就会很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来,这男人的模样倒是与它有几分相似,害她差点像摸阿
福那样朝他的头发摸上去一一幸好她没有,好歹人家也是混帮派的,难保不会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那我就叫你小凤,你就叫我犬神,至于他……要叫他龙少或是曾裔舷都可以。”
“曾什么?”
“他的本名啊,曾裔舷。”犬神重复一次。
“真阴险?”尤小凤几乎是反射性地说出这三个字。
下一秒,她就完全体会到说话不经大脑的报应——乌漆抹黑的枪管再次指着她的眉心。
幸好这次的威胁很快就被犬神化解,只见他轻轻把枪管拨开,还对她友善地笑了笑。狗狗果然是人类最忠
实的好朋友啊!她不由得这么想。
稍后,如雷的笑声从犬神嘴里冒出来。
“哇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真的很爱笑,这是尤小凤的结论。
虽然这位犬神大哥的笑容让她放松不少,可是他如果再这样笑下去,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及早升天当神仙,
而她还得陪葬。
“笑够了没?”果然,“真阴险”老大把枪指到他头上去了。
可是犬神显然没把这种假威胁放在眼里,听起来就很欠揍的笑声还是继续从他嘴里冒出来。
“我还真没想过你的名字有这谐音耶!真阴险?哈哈哈哈……小凤,算你狠!”
到底是谁狠啊?他爱笑就笑,干嘛扯上她?尤小凤无言以对。
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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