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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作品:圆缺若为情|作者:热带雨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11:32:46|下载:圆缺若为情TXT下载
  深的把她拥入怀中。

  柳青青靠在他的胸膛上,只听的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又感觉他呼吸渐粗,不禁有些担心他是否是体内的暴燥因子在蠢蠢欲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面色潮红,眸色转深,见青青抬头看来,长长的睫毛像蜻蜓点水般的一动,复又盖住了乌黑的眸子,俊朗的脸上一片红云,连耳朵边都红透了。

  青青忙坐直了身子,轻轻帮他揉搓着胸口,担忧的问:“怎么了?胸口又发闷了?”

  肖随轻轻的摇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轻轻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在胸口乱点导火线的小手,嘴角轻抿。

  柳青青急了,他火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掌心,似有无限的热力,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迹像?忙去摸他的额头,刚拨开他零乱的额发,就被肖随在腰上用力一揽,她就身不由已的跌入他怀里,一时间,周围全是他窒人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包围了她。

  唇上一窒,一个等待的连灵魂都疼痛的吻包围了她。脚上一软,全身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离她而去。一时间轻飘飘的都飞上了云端,眼角边一凉,一滴晶莹的泪水流入了嘴里。像调了蜜的露水,甘甜芳香。

  一直吻到她几乎像一条缺氧的鱼,肖随才放开了她,轻轻的用手指勾开她脸上的一缕长发,摸摸她发烫的脸颊,轻叹一声:“真是个傻姑娘!”语气又怜又爱。眼里跳跃着一丝无可奈何。

  柳青青虽然不谙情事,到底也不是一个傻瓜,见他眼底爱意渐浓,明白过来以后不禁也害羞起来,低头转过了身,不敢再去看他。背上一暖,却是肖随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她羞的连头都不敢抬起头来。身周全是他的气息,那是自己在梦里也寻寻觅觅的啊,她埋头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去,紧紧抱着他线条流畅的腰身,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在自己臂弯里跳动,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明明感觉到他欢喜的心跳声,却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她讶然的抬起探问的眼光看了一眼肖随。

  肖随深呼吸了好几次,渐渐把胸口的欲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摸了摸青青的肚子,轻声说:“孩子……”

  柳青青眨巴眨巴大眼睛“我怀这个孩子也没多大反应,他牢靠着呢!”说完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肖随不禁微笑,渐渐的嘴角上翘成一个美好的弧度,终于呵的一声笑出声来。

  柳青青咬了咬下唇,抬起手来掩住了自己的脸。耳边一热,肖随在她耳上一吻,轻声说:“我轻点,好不好?”

  还由不着柳青青有任何反应,脚下腾空,原来被肖随一把抱了起来。硬压下的爱意被强生生的压制,如今是多么容易重新点燃。爱只需要星星之火就可撩原,当火苗重新腾起时,要比原来的更明亮耀眼。

  微凉的胸口,火热的嘴唇。如玉的肌肤,罗带轻分,锦裳暗解。两人呼吸渐渐溶合在一起,一起共谱爱的乐章。情浓时也不忘呵护爱的结晶。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更没有比相爱的人共堕入爱河更幸福的事了。

  窗外微风轻诉,窗内正奏着恒古以来最美好的曲谱,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会轻言别离!

  被赵苏和阿姨离去时关的紧紧的屋门就在这时忽然被人在外面敲响了,咚!咚!咚!正躺在肖随臂弯里微微喘息的柳青青吓的跳了起来,肖随也疑惑的眯起了眼,一边安抚着紧张的柳青青,一边帮青青穿戴好衣服,提高声间问:“是谁:?”

  除了敲门声,没人回答。肖随轻咦了声,拍了拍青青的手,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卧室的门,于是青青又窝在被窝里,忐忑不安的听着外面客厅里的声音。可她听了半天,外面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难道肖随走了?

  柳青青咬了咬下唇,掂起脚尖走到门口,轻轻转动门柄,打开一条缝,往外一张,客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唯有落地窗帘在随着风在呼拉拉的飘动着,起风了呢!

  她心里疑惑,探出整个身子往玄关处一看,这才发现肖随正立在门边和一个衣装齐整的男人两两对立,后背挺的笔直,仿如一尊雕像。

  许是听见了卧室的声音,两人齐刷刷的看过来。柳青青尴尬的站直了身子,正想要说些什么,肖随却大踏步走了过来。低垂着眼眸,不发一言就又把她推进了卧室,呯的一声关上了门,柳青青只来得及看见他抿成直线的嘴角和一张异常苍白的脸。

  门外,肖随略顿了一下,又转了回去,低哑着声音说:“请您回去吧!我这里不欢迎您!”

  对面立着是自己三十年来血脉交融的亲人,时常在报纸上,电视上看见他风光得体的笑容。肖随打心底里厌恶着他,厌恶着对面的人——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抛弃的血脉亲人。

  高远洲沉默着,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几十年来,他从来都是远远望着肖随,自己这个另类的儿子。当初把他远远送走,避免了面临的所谓的灾难,肖随他从小失了父爱母爱,他承认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他,除了给汪云足够的金钱外,自己几乎没尽过一样父亲该尽的责任。他心里有歉疚,也有后悔,也想见见这个被自己遗弃的儿子。如今听汪云说已经风平浪静了,肖随已经恢复了男儿身,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看他一眼。但最重要的他现在要做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长久的时间没见到他,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看到高逢一样,但仔细看来,眼里多了深不可测的,对着自己表情冷漠,而举止却没有高逢的轻浮。

  他伸出手去,及时把肖随要关上的门挡住,尽量放缓声音:“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肖随冷着眉目,他实在是不想和高远洲有任何的交集,但见他已经走了进来,俊眉微拧,慢慢退后一步。

  不想和他面对面的坐着,他索性走到窗边,刷的一声拉开了本来半掩着的窗帘,又打开了另外一扇窗,门呼呼的灌了进来。窗帘卷起了旋,打在花盆架上,扑扑作响。天灰蒙蒙的,一颗星子也无。听着身后这个离他最近也是最远的亲人在缓缓的讲述着整件事。

  肖随一直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就在他生下来的前一天,高远洲就被一个和尚告知,明天将是一个血色的开始,如果他不舍弃其中的一个孩子,他将会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包括他的妻子。他惊恐迷茫而且出奇的愤怒,以为遇见了一个骗子,连赶带骂打走了他,可是当那个和尚半夜又进了他的梦里,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一直到天亮,并且告诉他天一亮,他妻子将会生产。

  然后就是鸡啼梦醒。果然身边的妻子正在抱腹呻吟,把他吓出了一声冷汗。

  手术台上的妻子嚎叫嘶哭,声音凄厉,最终在中午十二点正生下了一个五官端正的男孩,他几乎喜及而泣。可一想到那和尚的话,不觉毛骨悚然。十二点十五分,又生下了另外一个男孩,医生从他手里接过婴孩把他们放在一起时,两个孩子同时放声大哭,小的那个哭的几乎抽搐,满脸紫涨。医生连忙抱了出来,进行检查,谁知一抱起来,只要不和他的哥哥放在一起,他就会停止哭泣,恢复正常。医生叹为观止。几次重复试验,都是以哭到窒息为止。没办法,只得把他们分开。

  哥哥被抱着送到了妈妈的床边。弟弟被送进了婴儿室。至此风平浪静,谁知平地起惊雷。当第二天,陪夜的保姆一起床,就吓的叫了起来,原来高远洲的妻子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人世。只剩下一个婴儿睡的正香。

  高远洲联想到了和尚的话,泪流满面,悔不当初,于是亡羊补牢,把小的那个偷偷送走,以免再起风波,对外宣称只生下了一个,所以这件事连汪云都瞒着。一个星期之后,他把那个大的带回了家。给他请了保姆,谁知没有一个保姆能够做满一个月,总是干到一半身子就会不舒服,于是辞职回家。不过,听保姆说,孩子挺好带的,晚上从来都不会湿尿布,总是一晚睡到天亮,有一天夜里,高远洲听到隔壁婴儿房间里传来哭声,等了好久保姆都没有声音,于是跑过去一看,保姆正沉沉昏睡着,竟然这么大的哭声也没吵醒她,叫了几声,也没回应,听保姆傍晚的时候说有点不舒服,大概是累极了,于是自己跑到孩子身边一看,又摸摸他的尿布,因为没有经验,想解开尿布看一下是不是尿湿了才大声哭喊的,谁知打开一看,他就被眼前看到的怪事吓的浑身哆嗦,原来儿子的命根正在忽闪忽闪,透明的好像要消失一样,他吓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才想起和尚说的话,让他舍弃一个孩子,难道一开始自己就弄错了方向,错送走了一个正常的,留下的却是一个妖怪?

  等天一亮,高远洲就把孩子送走,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也有些心痛,于是交给了乡下的汪云,并隐晦的叮嘱她,晚上要让孩子一个人睡。自己因为心中愧疚,也常常送些钱过去,弥补自己的自私。

  经此一事以后,死了妻子,又生了一个妖怪孩子,一直心中郁郁,所以过了很长时间,才平下心情领回了小儿子。而汪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知他思儿心切,从外面领养了一个孩子。

  第五十六章(补完)

  高远洲忐忑的说完了整个过程,望着窗前凝立不动的背影,伤感的叹了气:“我不要求你能原谅我,我今天来只是解你三十年来心里的埋着的一个惑,也许你听了这许多往事,也许……你就不那么恨我了!”

  肖随固执的背对着他,手却在大腿侧渐渐握紧了,指甲掐进了手心,他却连一丝的疼痛感也没有,心里像烧开的滚水,突突的翻着泡,三十年的痛楚一旦被血淋淋的剖开,自己几乎有窒息的感觉。一直觉得父母亲从来都不爱自己,殊不知原来害死亲身母亲的自己居然是始作佣者。所以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怨恨别人?

  窗外不远处的街灯有一盏大概快要坏了,正一明一灭的闪烁着,像极了世人鄙视的眼神,那样的不屑神情。而成年后的自己却像裹了层层武装,寻常人根本不能轻易看清楚自己,在别人面前那样的无坚不摧。不料柳青青那样一个明丽柔弱的女子,携着丘比特之箭就这样轻易的就射中了自己。曾经坚硬如铁的心渐渐的也变成绕指柔,连带着现在居然对着曾经怨恨到极点的父亲。被他一通话说下来居然也有一丝愧痛之心。

  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高远洲,只得选择沉默,又一阵风卷来,眼里仿佛刮进了沙子,有些刺痛,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彼此都沉默起来。柳青青贴在门上听了半天,这时听外面没有声音了,忍不住又推开门走了出来。

  风太大了,柳青青走到窗前先关上了窗子,见肖随面无表情,幽黑的眸子里空洞无神,不禁一阵心痛,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一触之下,粘糊糊的一片,低叫一声,硬扒开他的手,见他四个指甲都深深的掐入肉里,血正顺着掌心往外淌。心痛的一颗绞成了几股

  推着他坐在沙发上,从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创可贴,又和了温水,细心的帮他处理了伤口。见高远洲站在身边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勉强笑笑,说:“伯父!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说的这些事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

  高远洲见肖随根本正眼也不瞧他,以为他依旧怨恨自己三十年不顾父子亲情,不禁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