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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作品:爱无归期|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5:24:50|下载:爱无归期TXT下载
  那个混蛋!

  她心理愤愤地骂了一句,却又止不住,觉得有头浮过一抹甜意。

  她和他,纠缠了这么久,却仍然能够走到这一步。想到纠缠二字,心头的甜意慢慢淡了,他和她,一定能一起走下去吧。

  严绪进来时,看见她发着呆,坐到床边,吻了她一下说:“想什么?”

  她抬头,朝他笑了下说:“我饿了,你的饭呢?”

  江冉没有想到,严绪是真能做出一桌好菜的。食材都是严绪却附近菜场匆匆买的,实在有限,他也只炒了几个菜。

  江冉吃着看似平平无奇,却很是美味的菜,不由讶异地问:“严绪,真是mba吗?”

  他抬头笑了下,眼里带了些坏意:“我不是,我是厨师。”

  江冉噗一下,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也能开玩笑。

  午餐过后,江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严绪坐在一旁陪她,江冉便问:“爸爸的事,你……不用去处理吗?”

  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会做的。”

  也不知他什么意思。

  其实,严至安的后事现在倒不是焦点,人人关注于严家的遗产分配。严绪默了一阵,江冉见他神色异常,欲言又止。

  电台播着新闻,正巧提及严氏的问题。

  “据可靠消息称,香港知名商人严至安死于其亲子手中……”

  江冉心头一振,想去拿遥控器,手忙脚乱之迹,反倒自己整个儿给跌下了沙发。

  “严至安的太太吴洪芝日前……”

  江冉见严绪脸色有变,也顾不上身上疼痛,赶紧按下关闭按钮。

  严绪看着她,沉着脸,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

  江冉紧贴着严绪,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很难过,是不是?”

  难过?

  他垂眸,说不难过是假的。这种情绪在心头翻覆,他极力想掩饰,却依旧被她看出来了吗?

  “没有。”他把她放到沙发上,伸手去看她身上各处,看到她手肘上的淤青,眸光一凛。

  “这里,怎么会这样?”

  江冉并不理他的问题,只是伸手抱住他。

  “别难过……”

  他也伸手抱住她,停了五分钟后,才问她:“手上怎么回事,刚刚摔伤的?

  她摇了摇头,难以启齿。

  他见她不语,又却看她身上别的地方。

  她赶紧挡住:“我没事,没事……”

  他用眼睛指了指膝盖,那里也是一片淤青。

  “这儿呢,连坐也不安生。”

  江冉撇撇嘴:“明明是……”

  “明明怎么了?”

  见他脸色阴沉,她只得噤了声。他见她没声了,倒走开了。江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住一阵疼。

  他其实很难过,她看得出来。强颜欢笑有多苦,她懂。

  严绪再过来时,手里多了喷雾。他替她上药,替她揉着伤处。她疼得嘶牙裂嘴,他却说:“这样才好。”

  她起初还能哼哼两声,到最后,只剩下猫儿一样的声音了。

  他这才说:“真有那么疼吗?我从前打架,也是这么做的。”

  这能比?

  打架?

  这个词令她惊讶。从来楚楚于人前的严总,居然曾经打过架。

  “你……打过架?”

  严绪正揉着她的膝盖,听到她的问题,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江冉赶紧将脚抽回去,再被他折腾下去,非疼死不可。

  “来,说说吗,你为什么打架?”

  严绪见她不愿意上药了,就把喷雾扔在一旁。

  “说哪一次?”

  “啊?”江冉实在很惊讶。

  严绪看了她眼,笑了下,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自小受家人宠爱。而他,不同。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第一次打架,金发碧眼的男孩打输了球,气得直骂人,他就直接拿球扔了那个男孩,最后,两人扭打起来。

  后来,他在唐人街上,四处与街头混混打架。混地盘,混钱,混女人。

  那是他最黑暗的岁月。

  他把她抱上膝,握着她如藕般的胳膊,细细地看着她手肘上的伤口。

  “真想听?”

  “嗯。”她点头,对他的过去,无限神往。

  “第一次,是别人挑恤的。”

  “第二次呢?”

  “记不清楚了。”

  “说记得清楚的。”

  他沉默了一会说:“为了进监狱。”

  足够令人惊讶的回答,江冉一瞬不瞬地也望着严绪。

  那是她所不知道的严绪。

  “后来,我被送回国。”

  江冉有些懂了,她往严绪身上贴了贴。

  严绪……

  她正想说话,他的电话却响了……

  他皱着眉,接了起来,顾平止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boss,你在哪儿,警方正在四处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儿有点儿小卡,更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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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严绪默了好半天。江冉瞧着他,想要问,偏偏他一言不发,她倒没什么辙。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愿意说,她又能怎么样,只能静静地等他想说的时候。

  没过多久,严绪猛地起身,随即就要往外走。江冉一惊,脱口而出:“你去哪里?”

  严绪只淡淡地说:“我去下警局。”

  “啊?”江冉一惊,警局?

  “只是去接受调查的。”

  江冉神色微动。

  “放心,没什么事,去去就回。”

  这时,他已经走到玄关,江冉忙跟了过去,见他一只手扶着墙,正在穿鞋子。她忙按住他的手说:“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他居然想瞒着她?

  “严绪……”

  严绪垂下得,在她脸颊上吻了下,摸摸她的脸说:“没事,在这里等我。”

  他难得的柔情就想一种毒,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心里害怕得一塌糊涂。

  这一天,至到夜里,严绪也没有回来。江冉拼命的打他的手机,已经停机了。

  夜里,江冉都没怎么睡,心中不安极了。严绪走前,只让她别担心,可这又怎么能让她不担心呢?

  她并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严绪只说是去接受调查。这便令她更担心了,怎么会无端端的惹上案子呢?

  辗转难眠,半夜睁开眼,只见卧室里一地清朗月光,偏偏身侧无人。

  他的气息萦绕鼻尖,心头仿佛若被针刺一般,一阵阵的疼。

  从来没想过,会这样思念他。

  她也曾想过,要他生不如死,要他痛苦不堪。可当他真正陷入了不堪之地时,她内心隐痛。

  她与他,断断续续的纠缠,却谁也没有逃开。

  她叹了口气,趴在枕上,小憩了一会儿,待到天光大亮便起身。

  一到警局,江冉就看到了蒋明。

  蒋明是律师界的泰山北斗,类似案件应当处理过不少。看到蒋明,江冉的心也放下不少了。

  江冉向他匆匆了解了下案情,因案子有些疑点,警方有所保留。

  如今所知的,不过是严至安体内积聚了大量的质氰化钾。此举明显是谋杀,而如今警方所掌握的证据矛头皆指向严绪。

  严绪作为严至安的儿子,确有作案时间,而作案动机也存在。

  蒋明一脸愁色,证据虽有疑点可终归是证据。

  见蒋明的模样,江冉心头一惊,却听蒋明又说:“这起案子,疑点重重,严先生的杀人理由并不充分,只是……”

  “只是什么?”所谓的疑点,她不敢相信,只想听听蒋明的转折。

  蒋明叹了口气,这起案子里,唯一有力的证供竟是一段视频。可这段视频的来源很可疑,蒋明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便将这一段留在了心里,不欲多言。

  “严太太是要去看严先生吗?”蒋明转了个话题。

  江冉点了点头,又问:“可以保释吗?”

  蒋明摇了摇头,证据虽有疑点,但足够起诉。

  “涉嫌谋杀的案子,一般不予保释。”

  江冉心头一跳,连保释也不能保释,那这起案子不是很严重?

  “他……他要坐牢?”

  “罪名并没有落实,严太太不要担心。”

  一个个都叫她不要担心,可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蒋律师,你是这方面的权威,这起案子里,他到底……”她是不愿意相信严绪谋杀的,即使关系再疏离,他们到底是父子啊!

  蒋明脸色沉沉,并未回答。

  江冉眉头紧蹙。

  手续很快办妥,江冉被引至拘留所的小房间见严绪。

  拘留所环境并不好,小小的房间一片阴暗,寒气透骨,江冉不由打了个寒战。江冉暗自难过,这小屋子已经是阴暗逼仄了,何况里面。

  严绪被警员带出来时,却依旧光彩照人。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绝不输人半点,他走时穿了一件家居衣衫,此刻立在那里,两个着了墨色军装的警员,警员身姿笔挺,严绪却丝毫不输他们气魄,半点也没有落拓模样。反倒是她,忧心一夜,面色憔悴。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室内没有一丝光,暗沉沉的,人和影子近乎融成一色。

  严绪见她,一脸的愁色,反倒安慰:“别担心,没事。”

  怎会不担心呢,都已被拘留。

  “严绪,你……”

  严绪知道她所想问的,只笑了下说:“你信不信我没做过?”

  她信又能怎么样呢?

  她抬头看他,眸光里只余忧色。她自然是相信他没有做过的,那个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何况,依严绪的手段,要杀一个人也犯不着让自己惹上麻烦。

  严绪只淡淡一笑说:“你信我便好了,我就算再冷血,也犯不着去杀他。”

  江冉默了许久,严绪只静静地看她。

  自拘留处出来,江冉又见到蒋明。蒋明正欲回事务所,江冉上前与他打了声招呼说:“蒋律师是要回去处理严绪的案子。”

  蒋明点头,江冉便说:“我和你一起去。”

  蒋明面有难色,江冉说:“我是严绪的太太,有权力了解这起案子。”

  蒋明辩驳不得,便让江冉跟去。

  蒋明对江冉,因着邵致梁的事,并无好感。此刻见江冉,却又觉得,江冉此人,并不似他第一眼所见那样。

  再细细想想江冉的经历,她也确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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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律师楼,江冉却发现,邵致梁也在。

  蒋明倒是坦然,对一从律师说:“这位是严太太。”

  江冉向各人颔首示意,独独到了邵致梁时,略略顿了顿。她欠了他那么多,却没有办法还。欠债的人,永远没有底气。

  “今次严先生的案子有些棘手,我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几名律师纷纷对这桩案子提出了疑点,蒋明与诸人讨论良久,江冉只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蒋明提出了所提供的证据,吴洪芝所掌握的,既是证据,又是疑点。律师们就这一点,又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讨论。

  上午的讨论告一段落后,江冉没去餐厅用餐,只立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

  寸金寸土的商务楼,至上而下望去,一片尘嚣。

  “怎么不去吃饭。”

  回头一看,是邵致梁。

  她微微一笑说:“不饿。”

  “他也不过进去了一天罢了,你就这样……”他顿了顿说,“他出来,见你这样……会……”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我也会担心。”

  江冉并未听清他下面一句,只是笑了下。笑意不明朗,隐隐透出心底的忧色。

  邵致梁莫名的觉得烦躁。

  他先前走了两步,将她逼至墙角,用不管不顾地语气问她:“他,到底好在哪里?”

  他离她咫尺,面带怒色,一双眼睛里透出至为真诚的光。他对她的爱,从未有一刻消减过。而她,却始终,佯装未见。

  “致梁……”

  他终于被她逼得发了狂,可她望着他,依旧一派淡然,眼瞳之中,除却忧色便是一片又一片如水般的澄净。

  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他。

  “江冉,他现在杀了人,杀了他爸爸。这样一个男人,他会对你好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他。

  他愠怒,而她,只是淡淡地说:“我相信他,没有杀人。”

  “你相信?”他笑了起来,眼里透着狠厉,“他说什么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