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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作品:养女|作者:公主站记|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6:07:01|下载:养女TXT下载
  再说她对悠扬扬地飘进屋内。

  连惜跪在小小的灵位前,闭眼诵经,已跪了很久。她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到底对不对,所以很想孩子能显灵出来告诉她,可她还没等到孩子来给出答案,肩上便多出了一只手。

  “别再跪了,你这样怡莲也走得不安心。”男人叹了口气,手下的力道加大,“这世间有无数愁苦,她不来,便可以无牵无挂,未必不是福气。”

  “不带愁苦……就可以无牵无挂吗?”连惜慢慢地睁开眼,看着顶上的牌位,低低地呢喃着。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答案,那妈妈一定为你做到。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bsp;是夜。

  连惜拿着一瓶香水走向床边,脸上带着苦恼的神情,说:“怎么没味道啊?是不是过期了?”

  “不会吧?”叶文彰随手接过去,朝空中喷洒了一下,小面积范围内立时被一股怪异呛鼻的味道充斥。那是刘嫂提前为连惜准备好的迷幻剂。

  连惜早在叶文彰按下旋钮的第一时间,便屏住了呼吸,然后,眼看着叶文彰站在原地微微晃了下,又强撑着睁开了眼。但是那下意识的抵抗只是一瞬,很快,他便如同喝醉了一般,慢慢地跌坐到了床上,神色茫然,如一个初生婴儿。

  “你是谁?”她用湿了的布捂住口鼻,试探着问。

  “我……我是叶文彰。”

  “你的父亲是谁?”

  “……叶龙。”

  “当年叶家为什么到底会被扣上走私军火的罪名?那个单子又是谁签的?”

  “其实,当时船上只有三个人……”叶文彰只迟疑了片刻,便将那场泼天大案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年轻男孩,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叶家大门。

  连惜趴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知道他会将录音送到叶修泽的靠山,刘秉承那里。

  如果叶文彰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那年叶文昭真的是替叶文彰顶罪的,那么凭借着这个,便足以将叶文彰打下地狱。当然,地狱里总会有人陪他。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在月光下非常干净洁白的双手。就是这只手,已经毁了李彦宏的人生,毁了李思思的未来,斩断了李铭宇的双腿。如今,又要增加几条罪孽了……

  可是,她逃不脱,也躲不掉。这是她的责任。

  就像那个男人说的,只有将一切恩怨都了结了,那个孩子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连惜半眯着眼,静静地扬着脸,对月发呆。透过眼前朦胧的光,她好像能看到怡莲月牙似的笑容,可爱极了。然后,她也不自觉地笑了:“快了,孩子,就快结束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半躺在床上的叶文彰却突然张开了眸子!幽深的眼睛中竟是清明无比。

  他缓缓坐了起来,没有出声,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了连惜的背影半晌,才突然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73天高任鸟飞

  连惜回过头,看着神色清明的叶文彰,眸子里却连半分讶异都没有,她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你不是要找刘秉承吗?跟着刚刚那个人就好。”

  原来,这迷晕的戏码,不过是连惜事先跟叶文彰串通好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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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连惜这次是摆明了站在他这边的,但是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还是如阴云一般在叶文彰头顶笼罩着。

  刘秉承是修泽最大的靠山,这一点,连惜不该不知道。那她为什么要拆修泽的台?她不是一直喜欢修泽吗?

  脑子里隐隐有一个念头闪过,仿佛毒蝎子一般,行过之处带来一阵凉意。叶文彰的心忽然跳得犹如擂鼓,咚咚咚几欲破体而出!他猛地闭上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将那个还未成型的想法狠狠扼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没有误会连惜什么,也不能误会过什么,否则,他就连现在这点幸福的幻影都保不住了。

  而在叶文彰没有注意到的角度,连惜正透过窗户的反光,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可是真相就是真相,即使蒙尘,也终要有揭开的那天。

  走到现在这一步,她跟这个男人,其实都没法回头了。

  三天后,刘秉承被叶文彰全面围剿。

  这个对叶家心怀怨愤长达二十年之久的人,终于消失了。但叶文彰并没因此放下心来,因为,叶修泽还没有找到。

  连惜听到这个消息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了,垂下头继续拨弄着盆栽,说:“别着急,他很快就会自投罗网的。”

  彼时,她的声音很轻,却是诡异的笃定,如果你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一点宿命的叹息:“我们,其实早就都在这个网里了……”然后,轻轻一剪子下去,一朵开得正盛的月季就这么落了。

  阳光下,那个女孩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映着黑色大理石台上饱满的、被拦腰折断的花盏,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叶文彰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一刻,他就这样看着她倒了下去。

  医院。

  寂静的走廊内,担架车迅速滑行而过,吊起输液瓶的金属杠杆晃动着,在头顶森白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这里,永远充满着绝望。

  叶文彰跟随担架车跑着,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麻木,他的脑子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但是脚还在机械地跟随动作。

  其实当初连惜第一次晕倒时,他还不是这样的,他会感觉恐惧、慌张、暴躁,甚至还会在连惜醒了的时候大声呵斥她,问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但当那个孩子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眼前昏死过去,当医生一次又一次肯定地回答他,是因为连惜生活地太过压抑,心脏负担过重才引起昏厥的时候,他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他能将连惜放走吗?不,他不想。

  那他可以让连惜变得快乐吗?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可以的,但现在,那些无情的数据,那些滴滴作响的急救仪器,都在告诉他——他不能。

  急救室外,那个男人慢慢地低下了头,双拳在身体两侧攥成了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只有后背依然僵直着,不肯弯曲分毫,好像在跟命运叫板。

  而在他身后两米处,徐伯久久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最后,终是叹了口气,蹒跚着走了过去:“先生……要不,您还是让太太走吧。”

  “走去哪里?”叶文彰没有抬头,声音阴沉得骇人,好像在他的喉咙里压了一头巨兽,时刻都有可能扑出来,将敌人的血肉搅得粉碎。

  徐伯在他这可怕的反应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可是看着头顶鲜红到刺眼的急救灯,还是硬撑着继续说道,“您不要再耽误夫人了,也别再苦着自己了。夫人的心早就不在您这里了,您强留下她的人又有什么用?”

  打从连惜回来后,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虚弱下去。每当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