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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联系的。

  无论如何,回首往事,我不愿意说成是何小璐主动勾搭我,因为那样的话,会显得我的动机非常可疑。仿佛我之所以开始初恋,不是为了追求真爱,而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结束处男之身,等等琐碎的原因。

  那好吧,就让我这样总结,当年的那对少男少女,是情投意合,水到渠成,然后就勾搭成。

  我们的第次接吻,是在中午学校的单车棚里。或者用“吻”这个字眼,有点抬高了那个动作的技术含量。当时我们毛毛躁躁的,又害怕被人同学看见,所以从技术上说,我们只是把舌头塞到对方嘴里。

  在我的记忆里,那个中午寂静无人,操场上的阳光白得炫目,还有知了铺天盖地的聒噪。实际上,那应该是十月中旬的某天了,我不禁怀疑,树上真的还有知了吗?

  人的生,只有回忆是属于你自己的。可是就连回忆,也是副阴森森的脸色,处心积虑,时不时要骗下你。

  日期

  初吻后的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去了学校附近的小网吧,跟南哥起玩星际。那天刚好小川也来了,我们三个坐在起,打五家电脑,用的地图是br。

  南哥惯用的是虫族,他孵了大堆口水怪,边指挥它们蜂拥而上,边大唱张信哲的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在盘的间隙里,我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喂,跟你们讲,中午我亲了何小璐。

  小川瞪大眼睛问,不会吧?

  我心里暗自得意,虽然南哥声称他在初二就破了处,但小川直没谈过恋爱,而且,接吻对那时的高中生来说,该算是件新鲜刺激的事。更何况,对方是个人所周知的好学生。

  跟“好学生”做“坏事”,就好像是在对抗老师,学校,甚至整个教育制度。无论是哪代人,在躁动不安的青春期,都有些反社会的叛逆心理。

  南哥副过来人的语气,关切地问,年轻人,初吻吧?

  大概是爱面子吧,我毫不犹豫地说,不是。

  南哥点了点头说,那还好,要不你就亏了。高三那个长毛,你知道吧?他好久前就跟我说过,他亲过何小璐,还

  我的脸下子就涨红了,南哥注意到了,赶忙打住。

  胸腔里充满了巨大的情绪,好像快要爆炸般。愤怒耻辱嫉妒,还有些别的什么,这是初恋男人独有的体会,复杂得难以用语言解释。

  何小璐中午明明说过,那也是她的初吻,她为什么要骗我?她怎么可以骗我!难道她当我是傻子吗?

  不行,我定要问清楚,现在就找她问清楚!欢迎访问【芝麻】请记住本站,并且推荐给你的朋友!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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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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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

  日期

  那个傍晚,我在何小璐家的巷口徘徊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没敢进去。算了,明天再说吧。

  骑单车回家的路上,每户人家的厨房都飘出烟火气,而我心里满是屈辱。我把自己想象成悲剧里的男主角,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或者别的什么。

  我骑着车在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好几次差点撞到人。风很大,吹得衣领啪啪作响,那时候的我们啊——奔马闹市,年少轻狂。

  我回家吃过晚饭,个人躲进房间里生闷气。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小县城里的高中生,根本不会拥有手机。那么,打电话去何小璐家里?她妈跟黑山老妖似的。总而言之,我无法联系到她。

  我坐在密闭的房间里,胸口的那股怒气,渐渐腐烂变质,化作带毒的汁液。我恶狠狠地想,明天定要揭穿她的谎言,然后,我要用最轻蔑的语气,跟这个女人绝交。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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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来到座老旧的石拱桥旁。由于河流改道,河水已经不再从这里流过,桥下的河道变成大片草地,每天下午都有人来踢足球。石拱桥的几个桥洞里,有间小小的剃头铺,还住了几个拾荒者。

  我把单车靠在桥下的河床,侧坐在后座上,向何小璐来的方向张望。她终于来到的时候,比往常迟了十几分钟,这更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我从后座上跳了下来,劈头盖脸把她骂了通。我把昨天南哥说的话,用最尖酸的语言,变本加厉重复了遍,还加了些更进步的想像。

  何小璐脸色苍白,嘴角不住颤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在指责的空隙里,看见她白皙而瘦削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掰着自行车的把手。

  最后,她终于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然后颗颗掉到草地上。远处是皮球发出的空洞的嘭嘭声,而她身后的桥洞里,炊烟袅袅。

  她哭了,她因为我而哭了。认识到这点时,我心中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满足感,甚至激发出种保护的。我几乎立刻想把她拥进怀里,这个倔强而柔弱的女人,我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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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璐无声地抽泣着,我抓住她的手,她却硬生生抽了出来。我站在旁看着她哭,心里既满足,又担心。

  后来她终于说话了,她说,邓云来,你要跟我分手可以,但不许你侮辱我。

  何小璐是这样解释的,没错,有那么回事,但那是未经她同意的吻,而且只吻在她侧脸上我所说的后半部分,那些更丰富更龌龊的内容

  她狠狠注视着我,字顿道,邓云来,你要我的女吗?给你。

  这时候她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却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像个女烈士。

  我口干舌燥,张了几次嘴,最后用叛徒般的虚弱声音说,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何小璐冷笑声,说,你以为你敢吗?

  我无话可说,再去抓她的手,这次她没有反抗。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她是被冤枉的。我是多么愚蠢啊,竟然不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

  直到多年以后,我春节回老家,重新遇见了长毛。那时我大学毕业了两年,跟何小璐早已分手,而长毛是间小网吧的老板。他高中毕业不久,就娶了个北妹做老婆,现在有儿女,都会打酱油了。

  他当年郑伊健式的长发,已经稀疏得不成样子。我坐在网吧收银台里,边喝他泡的功夫茶,边说起高中的事情。

  我们提到了何小璐,长毛说,当年确实是跟她接吻了,还做了些别的事情,总而言之,只差最后步了。我端起杯茶,嘴上笑着,心里却隐隐作痛。

  是的,甚至到了那个时候,对于那段初恋,我仍没有完全释怀。我只好说,女性在身体和智力上的发育,都比男性早了很多。

  绿茶涩口,我饮而尽。女人啊,你们的共同语言,是谎言。欢迎访问【芝麻】请记住本站,并且推荐给你的朋友!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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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37节

  !!!!高中毕业8年,我勾搭上了当时的大胸校花第37节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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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石拱桥的那个下午,我跟何小璐就起密谋,要如何交换双方的童贞。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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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在那段时间里,为了短短的十几厘米,我们走了很长的段路。

  最初的尝试,始于个星期天的下午。我跟家里人说要去小川的老屋,在田里煨番薯,就把家里那辆女式摩托开出来了。我在个没人的巷口,跟何小璐接上了头,然后两人向着县郊驶去。

  我们这对秘密小情侣,为了避人耳目,只好走偏僻的小路。路上风尘滚滚,何小璐从背后紧紧抱着我。让我记忆深刻的,并非她青苹果般的,而是比我还要嶙峋的肋骨。

  我们来到县郊,找了间老旧的旅社,在门口把摩托车停好。何小璐在外面等我,而我进去登记入住。柜台里的女人直在嗑瓜子,我掏出身份证的时候,她飞快地朝门外瞥,然后高深莫测地笑。

  我给了她50,她找给我20,还有条钥匙。房间号码是403,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我从不曾忘记。

  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门外,把房号告诉何小璐。然后我转身就往里面走,因为我怕有拖延,有人会紧张得放弃。

  楼道昏暗而狭窄,还有股可疑的尿臊味。阳光从楼梯转角的窗户射进来,被分割成条条长块,灰尘在其间飞舞,从这跳到那,又从那跳到这。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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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403的木门,房间里比外面更黑。切摆设都那么陈旧,我怀疑桌上放着的那个红色暖瓶,都比我更大年纪。

  我打开了电视机,又关掉。我坐在本该是白色的床单上,又站了起来。有阵子我心里确定,何小璐定是半途而废,偷偷跑掉了。在走向房门的那刹那,我突然又想,她定会来的。

  楼道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像害怕惊醒了昏睡的阳光。房门被轻轻敲打,砰砰声似乎都在我心室上。我打开门,她就站在那里,于是我紧张得牙齿打颤。

  何小璐走进房间,我看见她微微皱起眉头。我紧张得口干舌燥,手脚不知往哪处放,心里个声音说,要不然,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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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我打起退堂鼓的时候,何小璐那么坚决地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人就拥吻到了起。她就是这样的人,想要得到什么,就会无所畏惧地去争取。

  无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在整段关系里,她是主谋,我是从犯。

  我们站在电视机前,互相亲吻抚摸,说了些谁都说过的傻话。最后她说,云来,要了我。

  我的手指那么笨拙,终于还是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在昏暗的空气里,她的内衣显得那么洁白崭新而廉价,如青春本身。

  我像只缺乏经验的年轻豺狗,对着眼前的猎物,不知从何下手。从理论上,我知道那东西的扣子是在背后的,可是三番两次,硬是解不开来。何小璐对我笑了下,左手伸到背后,轻巧地啪了声,把它们展示在我面前——那对青涩小巧的果实。

  我弯下身子,开始亲吻它们。在小小的果蒂上面,我尝到了洗衣粉的苦涩清甜。

  何小璐开始轻轻地战栗,呼唤着我的名字,云来,哦,云来。

  然后我们就滚上了床,虽然床单的颜色那么可疑。在她的撕扯下,我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营养不良般的肋骨。我们光着身子,喘着粗气,应该坚硬的,像铁,应该湿润的,已经如水,切都该水到渠成。

  但是没有。

  她紧张而且怕疼,我毫无经验,不得其门而入。两个人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很害怕成不了事,让她失望;而越是这么担心,就越是难以成事。

  我的切尝试,都像是做无用功,在进进退退之间,再而衰,三而竭,我慢慢就失去了冲锋陷阵的勇气。身体和意志起软了下来,我心里无比懊恼,绝望地看着它。它真不争气,我真不争气。

  真倒霉啊,我就这样搞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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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璐发现了问题所在,轻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的。

  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她说的,如果她不要那么紧,我也就不会举步维艰了。事已至此,我们又根本不懂什么技巧,无法让畏缩的东西挺身而出。我只好翻身下马,躺倒在床上,任由她枕着我的手臂。

  我们在床上躺了会,窗帘外的阳光渐渐暗了下去。我们都是家人眼里的好孩子,今晚还得回家吃饭,所以便穿好衣服,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尘土染成了红色。我路无话,心里暗自悔恨。分手的时候,何小璐对我说,不要担心,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

  在接下来的个周末,我们去了另外家旅馆。可上次的失败就好象个诅咒,让这第二次的尝试,仍然以失败告终。我又次懊恼地躺在床上,何小璐没有怪我,反而帮我把责任归结到环境上,她说旅馆这里太过脏乱,墙壁又薄,让人提心吊胆。

  最后她建议道,云来,你可以找个熟悉的地方,这样就不会紧张了。

  我感激地看着她,或许,真的是这样而已。

  那次分手之后,我改弦更张,开始寻找更适合的环境。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样才不会辜负她对我的期望。

  我最能放松的地方,当然就是我家了,但把何小璐带回家?除非我疯了才会这么做。幸好,我们家在城南的开发区,新建了栋房子,暂时没有人住,空在那里。

  于是,我借口说学习紧张,而家里临近夜市,每晚都吵得我无法读书,所以申请自己到新房去住,图个清静。家里人不疑有诈,欣然同意了,还帮我把书桌椅子床什么的,都搬了过去。

  我跟何小璐无数次的幽会,便是自此开始的。欢迎访问【芝麻】请记住本站,并且推荐给你的朋友!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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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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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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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在家吃完饭,洗过澡,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便骑单车去城南的新房。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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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路上人烟稀少,就如同在那房子里面,它也是空荡荡的。墙壁裸露着水泥原来的颜色,楼偌大的空间里,只摆了张乒乓球桌。

  新房的楼梯还没装扶手,每天晚上,我会手提着书包,靠着楼梯内侧,慢慢地走上二楼,然后在房间里坐下来百万\小!说。

  何小璐的爸妈九点多就会去睡觉,之后她就会蹑手蹑脚地出门,来这跟我幽会。第二天早上父母起床,而她不见踪影,她的解释是很早就去学校了。

  我在房间里百万\小!说到十点半左右,楼下就会传来敲门声。然后我就会跑着下楼,推开门,何小璐都会扶着单车,笑笑地站在门口。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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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外面的夜色像烟雾样,飘过不远处的田野,将我们两个人,将这孤零零的房子笼罩。

  我们会起上楼,在房间里真的读会书,然后上床厮混。实践证明,弄不进去并不是环境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原因。在最初几晚的尝试之后,慢慢的我们就忘记了原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爱抚而爱抚,把爱抚当成场游戏。

  两个年轻而单薄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纠缠着,在这小县城的尽头,世界的某个小角落。这样的缠绕无始无终,好像我们忘记了时光,要不然就是时光遗忘了我们。

  我第次真正地进入何小璐,是在我生日的晚上。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么多准备,所以在整个过程里,她没有多少破瓜的痛苦。她喘着气,轻轻感叹道,真好。

  然后她抱着我的脖子,在耳边说,云来,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当是生日礼物。

  窗外是黑的,床单洁白,而床单上有几滴鲜红,庆贺我的成|人礼——在那个晚上,我刚满十八何小璐,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她还要再过两个月,才正式成年。

  青春最后会烟消云散,就好象每个少年都终将死去。可是总有那么些记忆,你并不是想要记住,只是没办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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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女人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睡眼,我却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清醒过来。不过这样来,我倒是分清了哪个她是梦,哪个她是现实。

  我观察着叶子薇的脸色,她听见了刚才那句“璐”吗?叫错床上女人的名字,那可是会被踢下床的重罪。

  好在她只是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啦?

  我松了口气,解释道,我去倒水喝,你口渴吗?

  叶子薇轻轻地摇了两下头,好像又睡了过去。我从床上起来,拿着电水壶到浴室去盛水,心里暗自庆幸。她没听到固然是最好的,如果她听到了而假装没有,那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就像出发前天的晚上,我也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盛满了水,顺便在水龙头下洗了个脸。我告诫自己,清醒点,以后要小心口舌,别让早该埋进土里的乾隆年间的往事,破坏了新社会里的男女关系建设。

  擦干脸之后,我走出浴室,把电水壶放在底座上。打开开关,慢慢听见加热的轰鸣。水的温度会逐渐升高,过程是你早就知道,连最后的都在预料之中。

  这就像接下的来几天,我们往返于厦门和鼓浪屿之间,切都波澜不惊,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吃的东西都吃了,却不过如此而已。或许,不是这里的景色不够美,而是你已经看过太多的美景。

  旅途的最后天,我们正在旅馆里收拾行李,却接到了小川的电话。我边把衣服塞进旅行包,边用肩膀夹住手机,毕恭毕敬道,刘行长,有什么指示?

  小川的声音听起来眉飞色舞,他说,云来,我要摆喜酒了。欢迎访问【芝麻】请记住本站,并且推荐给你的朋友!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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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39节

  !!!!高中毕业8年,我勾搭上了当时的大胸校花第39节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

  日期

  我笑道,恭喜恭喜,有钱人终成眷属啊。日子选好没?在哪里摆?

  小川说,选好了,十月初八,回老家的酒店摆。你当伴郎是早就讲好的,前几天小兔还说,如果子薇愿意去做伴娘,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哈哈笑着说,要请我们这对金童玉女,同台献艺啊?我们出场费可是很贵的呢。

  小川故作严肃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我也正色道,刘行长,这你就错了。友情还要用钱来养啊,唐代的李白就说过,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钱。

  叶子薇正在旁边收东西,听到这捏了我下,嗔道,你啊,就会胡扯,真是没救了。

  电话那边,小川也笑着说,送钱还是太俗,这样吧,送你们邓氏伉俪,人张钻石卡,终身免房费,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问,有那么好?不会是打啤酒要800块吧?还是说难道你的开张了?

  即使是小川,这时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他踌躇满志道,还没,不过很快了。这下子,我去长春发展也安心多了。

  原来是这样子,我果然没有猜错。刚才就在想,小川跟小兔在起那么久了,早该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他没理由表现得如此惊喜。这间他筹备已久,如今终于搞定了,双喜临门,不兴奋才有鬼呢。

  我打趣道,刘行长,不,刘总,房费免了,那酒水呢?

  我跟叶子薇对视,又故意滛笑说,还有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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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薇剜了我眼,又伸出两只手指,做了个喀嚓的手势。

  小川说,刘总你没叫错,不过可不是我,是我哥。你有什么更进步的要求,跟我哥商量去吧。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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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小川的哥哥,他叫刘大石,比我们大两岁,还没结婚。他们两人的样子很像,简直就是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如果论能力的话,两兄弟就差远了。

  刘大石的学习成绩向很差,大学不要去想了,连高中都是出大笔赞助费去读的。高中毕业后,大石就到家里的大型眼镜店帮忙。他为人忠厚老实,换句话说,不是做生意的料。父母对他直不满意,嫌这嫌那的,动不动就说,看你弟弟小川

  两三年前,大石跟个女孩子好上了,她是隔壁服装店的店员,外省人。父母坚决不准他娶个“北妹”回家,处处搞破坏,最后让隔壁老板把那女孩子辞退了。向逆来顺受的大石,这次终于爆发,离家出走,到那女孩的出租房去住。

  可惜,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无奈,到了最后,大石不但跟父母闹翻了,那个女孩子也离他而去,不知所踪。这两年来,大石三天两头才会次家,其他时间就游手好闲,在县城里四处晃悠,成了有名的浪荡子。

  小川的这间,地处关外龙岗的中心城,他费尽心思地张罗,半是为了自己,半为了他哥哥大石【钱是家里出了部分,银行贷了部分;那些工商文化环保等等证件,都是他辛辛苦苦去跑来的,南哥也帮了些忙。

  上上下下的关系,小川都已经打点好了,又从别的地方挖来了人,负责经营和管理。让他哥哥大石来当老总,其实就是给他份体面的工作,让他好找老婆。

  我不知道大石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有点埋怨我妈,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弟弟?

  日期

  小川告诉我,星期四晚上南哥有个饭局,让我们起去作陪,问我要不要去。我说到时候再看,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们收拾好行李,跟隔壁房间的狗男女会合,退了房,然后就搭渡轮离开鼓浪屿,再打的去机场。他们三个在后座叽叽喳喳,饭哥发牢马蚤说,他由于水土不服,已经便秘了三四天。

  我回过头去,打趣道,你这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屎。

  车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像我预想的那样窗外阳光正好,我们结束了段平常的旅途,即将要回到更平常的生活里。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

  到了星期四的那天,南哥又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定要到场,帮忙喝酒。我不好意思再推辞,就答应去了。

  晚餐在间高档粤菜食府,主人是在关外开厂的许老板,以及众随员;宾客则是三个打工族,我是蓝领,小川是白领,像南哥这样的公务员,我们称之为黑领。

  席间有位皮肤很白,头发黑得看就是染出来的老头,他旁边则是个年轻女人,浓妆艳抹,身材还算不错。我以为这老头是台湾或香港人,谁知道他开口,说的却是日语。

  许老板介绍道,这是某日本客户的驻华代表,名字叫高岛三郎旁边的这位陈小姐,则是高岛的翻译兼秘书。南哥小川还有我,轮番向日本鬼子敬酒,感谢他对我国的经济支援,中日友好万年青呀,万年青。

  过了会,陈小姐离席去上厕所,许老板对我们挤眉弄眼,用种狎玩的语气说,我们的陈小姐,可给祖国争了气呀。高岛老头来中国的两年里,足足骗了他八十多万,拿回老家建了栋房子,又养了个小老公

  日本鬼子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笑容里有种跟年龄不相称的天真。为国争光的女人回来了,许老板打住话头,我们会心笑,喝,继续喝,切尽在酒中。

  觥酬交错,宾主把酒言欢。几十年前的那场血腥的战争,到如今,只是多灌日本鬼两杯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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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日本鬼子喝得有些高了,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朝我们三个敬酒,叽哩咕噜的,说了大堆鸟语。

  我们三个也站了起来,陈小姐翻译道,高岛先生说,你们三位是高中同学,对吧?如今过了许多年,还那么要好,在我们日本是很少见的。这份情谊,请三位定要珍惜。

  高岛三郎微笑着看她说完,然后仰起头来,把杯中酒饮而尽。放下杯子时,他双眼似乎带着泪光,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敬你们三兄弟。

  我跟南哥小川相视笑,也把杯里的酒口饮尽。除了小川,我跟南哥都是家中独子,并没有体会过血缘上的那种兄弟情,会是什么样子像我们这样,起偷过学校生物园的芒果,起踢过球,起去过东莞,又起指定对方做伴郎我们这样的三个人,或许真的称得上兄弟?

  在我们三个人里面,南哥的酒量最差,偏偏又爱出风头;小川其实很能喝,在酒桌上又进退有当。我的酒量跟酒品,在三人里都是居中,所以这晚醉的程度也居中。

  回家洗完澡,跟叶子薇简单聊了下电话,便上床睡觉。睡到半夜,把自己渴醒了。倒水的时候,突然想起国庆旅游前,的那封邮件。

  我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却是密码错误。再试,再错。我挠头想了好久,最后试了次,却还是错的。怎么搞的,是我的酒还没醒?那封邮件我只看了半,说她有了我的孩子,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孩子。

  我举起手中的水杯,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我想起那个女人,真的为我怀过孩子的女人。

  夜深人静,或许是那些该死的酒精,这刻我的心底无比软弱。

  快八年了,我们再没联系过。自从分手以后,我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但是实际上,有些号码,是永远烙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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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40节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提交日期:2009082310:20

  在家的时候,我们总是循规蹈矩的,可能是陌生的环境,反而让人放开了。这个鼓浪屿的晚上,我们从床上转战到了电视柜,然后又杀入了浴室。

  我让叶子薇趴在盥洗台上,自己站在后面,双手扶着她的腰。大理石是黑的,凉的,偶尔摩擦着两朵小红花,却是那么的热。我们可以从镜子里欣赏自己,这是个阶级分明的姿势,有助于了解是谁在革命,谁在被革命。

  因为怕空调太冷,我之前就关上了浴室门,又打开莲蓬头,让热水洒在浴缸里。如今浴室内水气蒸腾,镜子逐渐变得花白。我不断命令叶子薇,让她用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这种支配的过程,让双方都感到兴奋莫名。

  突然之间,有股淡淡的腥甜,钻进了我的鼻腔。我疑惑地低头看去,地板的白色瓷砖上,正滴答绽放着几朵红色小梅花。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叶子薇当然不是女,所以这几滴血,只能是另外种解释。

  叶子薇惊叫了声,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她惊讶地咦了声说,早了那么多

  然后她又回过头来,对我抱歉笑,说,其实不要紧的。

  但实际上,我对血海翻波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我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随便清洗了下,然后又走出浴室。叶子薇显然又要洗澡了,我把自己扔到床上,心里颇为扫兴。

  不过也好啦,至少我不用担心奉子成婚什么的。

  我没等到叶子薇洗好,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些挥之不去的回忆,出现在我梦里如说,窗外投进来的黯淡月光,充满陈旧气息的房间,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血。

  午夜梦回,我发现有个女人,此刻正枕着我的胸膛。我睁开朦胧睡眼,看见她长发如水,披在我的肩上,散落在月光之下。半梦半醒之间,我心底暗自好笑,刚才做了个那么长的梦,梦里有许多人和事,竟像过了十年。

  好在那只是梦,好在,我还抱着你。我轻轻抚摸着那女人的背,不由自主地唤了声:

  璐。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提交日期:2009082409:26

  那次军训后不久,我就跟何小璐好上了。

  辈子里,你可以谈很多次恋爱,但初恋只能有次。那应该是简单而美好的,对吧?虽然会带些青涩,虽然,结果往往是伤感的。

  我直尝试让自己相信,我的初恋也是单纯美好的,但我心里明白,那真的算不上是。

  何小璐,我生命里的第个女人。她是隔壁班的班长,团支部书记,预备党员,年级前五名,绝对担得起“品学兼优”这四个字。

  她的家庭其实并不幸福,父亲早年因病去世,母亲改嫁,继父是农机厂的下岗工人。现在回想起来,正是这样的身世,养成了何小璐争强好胜的性格。她定要凭自己的能力,离开这个破烂的县城,过上更好的生活。

  后来叶子薇对我说起,在军训的时候,她跟何小璐分配到了同个宿舍,并且无意中提起了对我的好感正是从此以后,何小璐对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我想,这两件事并不是没有联系的。

  无论如何,回首往事,我不愿意说成是何小璐主动勾搭我,因为那样的话,会显得我的动机非常可疑。仿佛我之所以开始初恋,不是为了追求真爱,而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结束处男之身,等等琐碎的原因。

  那好吧,就让我这样总结,当年的那对少男少女,是情投意合,水到渠成,然后就勾搭成。

  我们的第次接吻,是在中午学校的单车棚里。或者用“吻”这个字眼,有点抬高了那个动作的技术含量。当时我们毛毛躁躁的,又害怕被人同学看见,所以从技术上说,我们只是把舌头塞到对方嘴里。

  在我的记忆里,那个中午寂静无人,操场上的阳光白得炫目,还有知了铺天盖地的聒噪。实际上,那应该是十月中旬的某天了,我不禁怀疑,树上真的还有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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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自溢第41节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提交日期:2009082415:10

  初吻后的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去了学校附近的小网吧,跟南哥起玩星际。那天刚好小川也来了,我们三个坐在起,打五家电脑,用的地图是br。

  南哥惯用的是虫族,他孵了大堆口水怪,边指挥它们蜂拥而上,边大唱张信哲的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在盘的间隙里,我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喂,跟你们讲,中午我亲了何小璐。

  小川瞪大眼睛问,不会吧?

  我心里暗自得意,虽然南哥声称他在初二就破了处,但小川直没谈过恋爱,而且,接吻对那时的高中生来说,该算是件新鲜刺激的事。更何况,对方是个人所周知的好学生。

  跟“好学生”做“坏事”,就好像是在对抗老师,学校,甚至整个教育制度。无论是哪代人,在躁动不安的青春期,都有些反社会的叛逆心理。

  南哥副过来人的语气,关切地问,年轻人,初吻吧?

  大概是爱面子吧,我毫不犹豫地说,不是。

  南哥点了点头说,那还好,要不你就亏了。高三那个长毛,你知道吧?他好久前就跟我说过,他亲过何小璐,还

  我的脸下子就涨红了,南哥注意到了,赶忙打住。

  胸腔里充满了巨大的情绪,好像快要爆炸般。愤怒耻辱嫉妒,还有些别的什么,这是初恋男人独有的体会,复杂得难以用语言解释。

  何小璐中午明明说过,那也是她的初吻,她为什么要骗我?她怎么可以骗我!难道她当我是傻子吗?

  不行,我定要问清楚,现在就找她问清楚!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提交日期:2009082509:17

  那个傍晚,我在何小璐家的巷口徘徊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没敢进去。芝麻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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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算了,明天再说吧。

  骑单车回家的路上,每户人家的厨房都飘出烟火气,而我心里满是屈辱。我把自己想象成悲剧里的男主角,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或者别的什么。

  我骑着车在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好几次差点撞到人。风很大,吹得衣领啪啪作响,那时候的我们啊——奔马闹市,年少轻狂。

  我回家吃过晚饭,个人躲进房间里生闷气。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小县城里的高中生,根本不会拥有手机。那么,打电话去何小璐家里?她妈跟黑山老妖似的。总而言之,我无法联系到她。

  我坐在密闭的房间里,胸口的那股怒气,渐渐腐烂变质,化作带毒的汁液。我恶狠狠地想,明天定要揭穿她的谎言,然后,我要用最轻蔑的语气,跟这个女人绝交。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来到座老旧的石拱桥旁。由于河流改道,河水已经不再从这里流过,桥下的河道变成大片草地,每天下午都有人来踢足球。石拱桥的几个桥洞里,有间小小的剃头铺,还住了几个拾荒者。

  我把单车靠在桥下的河床,侧坐在后座上,向何小璐来的方向张望。她终于来到的时候,比往常迟了十几分钟,这更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我从后座上跳了下来,劈头盖脸把她骂了通。我把昨天南哥说的话,用最尖酸的语言,变本加厉重复了遍,还加了些更进步的想像。

  何小璐脸色苍白,嘴角不住颤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在指责的空隙里,看见她白皙而瘦削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掰着自行车的把手。

  最后,她终于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然后颗颗掉到草地上。远处是皮球发出的空洞的嘭嘭声,而她身后的桥洞里,炊烟袅袅。

  她哭了,她因为我而哭了。认识到这点时,我心中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满足感,甚至激发出种保护的。我几乎立刻想把她拥进怀里,这个倔强而柔弱的女人,我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

  作者:十年里有多少日提交日期:2009082512:33

  何小璐无声地抽泣着,我抓住她的手,她却硬生生抽了出来。我站在旁看着她哭,心里既满足,又担心。

  后来她终于说话了,她说,邓云来,你要跟我分手可以,但不许你侮辱我。

  何小璐是这样解释的,没错,有那么回事,但那是未经她同意的吻,而且只吻在她侧脸上我所说的后半部分,那些更丰富更龌龊的内容

  她狠狠注视着我,字顿道,邓云来,你要我的女吗?给你。

  这时候她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却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像个女烈士。

  我口干舌燥,张了几次嘴,最后用叛徒般的虚弱声音说,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何小璐冷笑声,说,你以为你敢吗?

  我无话可说,再去抓她的手,这次她没有反抗。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她是被冤枉的。我是多么愚蠢啊,竟然不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

  直到多年以后,我春节回老家,重新遇见了长毛。那时我大学毕业了两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