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须!我看你是皮痒!”
“任旭风,别以为我怕你!”
“好了,表哥!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此时,蓝梦霓出来打圆场道。
“梦霓姐姐,你和何子须先回去吧!我和哥哥在到别处看看!”
“那好吧!”微微一点头,蓝梦霓轻言道:“也是!刚才光顾着陪我了,你们都没怎么仔细看,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到别处逛一逛吧。”
“好!梦霓姐姐慢走!”甜甜一笑,任飘零看着他俩从眼前淡出,回头对任旭风说道:“哥哥,你等我一下!”转身走入一家玉器店,掏出怀中已折断了的玉簪,任飘零轻轻对店主说道:“老板,请问这支簪子还能补吗?”
伸手,仔细端详则断裂处,店老板回答:“可以的,姑娘!不过这支簪子是用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补工昂贵不说,就算补好了,中间也会有道淡淡的裂痕,影响整体的美观。”
“没关系!只要能把它补上就好!”看着手中的断簪,任飘零真诚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怜惜。
“好的!那姑娘你明日未时来取吧!”
“如此,就有劳老板了!”点头致谢,任飘零转身走出店面,不料此时却看见自己的哥哥,正和刚才那个粉衣女子大打出手起来。
“姑娘!你要再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一声喝斥,任旭风一个闪身,轻巧的躲过的少女的横刀。
“臭流氓!敢欺负你姑奶奶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说话间,少女又是一个横刀,直直向任旭风面门砍去。
“你这姑娘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欲偷在下钱包在先,被我识破后反而反咬一口,敢问另尊是如何教导你的!”任旭风一面闪躲,一面说到。
少女闻言大怒,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满:“我爹怎样教导我用不着你管,你只管看好你自己的脑袋!”只见一个飞身,少女灵巧的转身,锋利的刀面呼啸的向任旭风的左胳膊迎来。
任飘零见状,起身一个飞跃,直直的落在少女面前,手指轻轻一弹,只听“咣”的一声,大刀落地。
“你--”少女恼羞成怒,狠狠的盯着任飘零,只见任飘零见此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笑眯眯的对少女说道:“姑娘,何事须如此大动干戈?小女子任飘零,这位是我的家兄,如此前有什么得罪姑娘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飘零这厢代他赔礼了!”
“飘零!你勿需如此,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任旭风话还未讲完,便被任飘零笑笑的打断了:“哥哥,人家是姑娘家,一个人只身在外,问你借几两银子,我们怎能如此小气?你说是吗,姑娘?”说罢,直直的看着少女,任飘零唇边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你这说话倒有点意思!”少女闻言,老气横秋的摸挲着下巴,故作一脸高深。
任飘零见此不由心中一乐,“那不知道姑娘你是否肯给这个说话还算有点意思的人一个赔礼的机会,赏脸一起吃个饭呢?”
“真的?”一听此言,少女立刻双眼放光,但随即克制住,只见她轻咳一声,接着颇感为难的说道:“这个……其实本姑娘也不是很饿,不过看在你如此盛意拳拳的份上,若我再不答应岂不是很上道,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如此,姑娘就请吧!”任飘零闻言笑意满面,一个走的手势领着少女,全然不顾身后抗议不满的任旭风……
第二十章 楼心月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饭馆中,一个粉衣少女;此时正大块剁颐的啃着一只鸡腿,那模样狼狈之极,引的桌边人比比侧目。
“姑娘,你慢点吃,这儿还有很多呢!”任飘零笑的看着眼前饿极的人儿,心中暗自好感:这年头,如此率真的姑娘,实不多见了。
在啃完最后一块鸡时,少女将碗一推,一抹油亮的嘴,大声叹道:“好饱啊!”
见此状,一旁的任旭风不禁鄙弃的撇撇嘴,而任飘零则一脸兴趣的说道:“姑娘,这打也打过了,赔礼饭么也算吃过了,那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敢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啊?”
“我叫楼心月,今年十六岁!”少女闻言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朗声的回答到。
“原来是楼姐姐!小妹任飘零,过完明天也十六了,这是我哥哥,名叫--”
“扇底风!”
啊?
“我叫扇底风!”任旭风此时淡淡的开口,但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此时的反应纯属调侃。
“扇底风?好奇怪的名字!”少女疑惑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不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舞罢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姑娘既可以叫楼心月,那在下为什么不可叫扇底风呢?”任旭风坏坏的说着,他今生唯一的一次兴起,却给他以后带来了不知是喜是悲的人生。
只见少女闻言,不知怎得,原本还潇洒自若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对任旭风轻轻的说道:“其实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偷你钱包的,几个月前我偷偷跑出家门想要寻找我哥哥,但只因从未涉世,所以很快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开始便变卖身上的饰品,只是几个月过去了,哥哥一点消息也没有,而我,却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文钱。”
“就是你刚才买木簪的那一文钱吗?”任飘零询问。
“你怎么知道?”虽然疑问,但少女还是乖乖的点点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找不到哥哥不敢回家,但总想着不能什么都不买的就过年吧,于是就狠狠心给自己买了这个木簪了!”少女手拿木簪,眼中满是柔情,和刚才那个嚣张的人儿简直判若两人,而她此时的模样,竟使的一旁的任旭风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来偷我的钱包?”故意冷下脸来,任旭风冷冷的说到。
一听此言,少女明媚的脸上泛起了些理所当然:“是借好不好,我以后会还你的!我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眼看新年将至,找个人借点钱花花总不为过吧!再说,满大街就你一个穿的这么光鲜亮丽,我不问你借,难道去问那些穷困的老百姓借不成?”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任旭风一听此话,气的话都说不上来,他忿忿的看了一眼少女,接着气哼哼的将头转向一边,“君子不与小人雄辩也!”
“你说谁是小人?”少女闻言面色涨的通红,她高声说道:“扇底风,别以为本姑娘吃了你一顿饭,你就可以肆意侮辱本姑娘,我告诉你--”
“好了,楼姐姐,哥哥他是开玩笑的!”轻拍了拍少女的肩,任飘零笑眯眯的说道:“楼姐姐,哥哥说的是小人,楼姐姐马上都要十七岁了,是大人了,又怎么会是他口中的小人呢?”
这话虽然说的牵强,但听在楼心月心里却异常舒心,她看了眼面色尴尬的任旭风,又看了眼笑的甜美的任飘零,最后低低的说道:“好吧,扇底风,这次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噗--”的一声,最终,任飘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楼姐姐,你还真信啊!飘零姓任,那飘零的哥哥又怎么会姓扇呢?哥哥他是逗你的啦,他叫任旭风,旭日的旭,清风的风!”
闻言,少女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对于任旭风的戏弄,她此时不仅没有表现出气愤,反而脸上出现了女子少有的娇羞:“任旭风,任旭风……”轻轻的念着,末了她低起头轻轻说道:“我还是觉的叫扇底风会比较比较好听些!”
啊?
任旭风满头黑线,他一脸怪异的看着少女,脸上满是诧异,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
任飘零好笑的看着他俩,心中一个坏点子突然萌发而出:“楼姐姐,你既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这大过年的你想去哪儿?”
听闻此言,少女低下眼睑,许久后才说慢慢说了一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是出来找哥哥的,找不到他我决不回去!”
说到哥哥,少女明艳的脸庞也不禁低落下来,也许是同自出于多妹妹的关心,任旭风看着这样的她,眼中复杂交加。
任飘零贼贼的看着这两人,心底早就乐开了花,她略一叹息道:“飘零觉的和楼姐姐甚是投缘,如果我也有个这样的姐姐就好了!不如这样吧,反正楼姐姐也无去处,不如就暂搬来我家中,这样一来你可以陪飘零说说话,二来也可以托哥哥帮帮忙,帮你找找你哥哥,怎么样?要知道我哥哥可是天喻有名的青年少将,要他帮忙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你是将军?”听闻此言,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消逝了去。
“是啊,楼姐姐!怎么样,这下你放心住到我家中了吗?”
“提议虽好,但不知有人是否愿意帮忙?”少女说完,略有所指的看了看任旭风,一脸淡然。
任旭风在妹妹殷切的眼光和少女怀疑的神情中,不由俊脸一红,他尴尬轻咳一声道:“咳!我是没什么意见,关键还是要回去问候一下爹。”
“爹爹他肯定会答应的啦!”示意的摆摆手,任飘零笑的灿烂,此时,谁也不知道她心底的小九九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傍晚时分,当他们三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丞相府时,家丁皆被这个面容较好,但却肩扛大刀的女子给吓着了。见人人面面相觑,敢看而不敢言的模样,少女直昂起头,径自向里走着,全然不在意他人打量的眼光。
“楼姐姐,这是你的房间!”推开一扇门,将少女引了进去,任飘零热络的向少女介绍道:“这间飘雪阁,离哥哥的听风轩最近,楼姐姐平时要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找哥哥商量,他一定会帮忙的。”
“谢谢你,飘零!”同是性情相近的女儿,此时此刻最能知道彼此的心意,不用多做任何言语,两颗同样洒脱的心却紧紧的相吸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除夕之夜
朝熙二十年,除夕之夜,天喻皇宫大摆筵席,以庆祝这即将到来的新春。
宴上,任飘零奇异的发现,今日所来之中都是一些平时与圣上私交很好的人,而并不像上次为自己接风时那般大肆铺张。
歌舞,在场上欢腾着,到处一派祥和之景,众人且欢且快的欣赏着这优美的舞姿,香气四溢的酒杯相互敬举着,欢喜之色尽显于上。
殿上,一抹明黄含笑的坐着,身边是庄重的丽妃,和平素较为得宠的萍妃。皇后娘娘因身体嬴弱,常年卧病在床,所以每每在这种场合,她都是事先差人知会一声,而自己则不予参加。任飘零还是小的时候见过的这位皇后,虽然是太子哥哥的生母,但她并未抚养过他,记忆中,她长的很美,太子哥哥就是传承了她的容貌,可她人虽美丽,但却总是一副淡淡然然的样子,温婉、安静,但又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眼里……
明黄此时正和萍妃说着笑,今日的萍妃,身着一身流金长裙,那闪亮的金片和华贵的流束将她那曼妙的身材衬托的一览无遗,只见明黄不知说了句什么,萍妃听言艳丽的脸蛋立刻笑的花枝乱颤,而她那扑在脸上的一层厚厚的香粉,也在她过大幅度下而显得蠢蠢欲动。
殿上到处一派欣然,而殿下则更是表情多异。太子萧育,一如往常般面挂笑容,微微的看着众人,可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容有多专业。
蓝梦霓仍是时不时娇羞的望着太子,仿佛自她知道自己是准太子妃后,她害羞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也许是因为心里高兴吧!但女儿家的心思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呢?
任旭风和与何子须仍如往常一样,在参加这样的盛宴时,他们向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是今天的任旭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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