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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作品:最美的时光|作者:宫本宝藏|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6:51:58|下载:最美的时光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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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吃药一样吃完了早点,把打包的早点递给他:“麻烦你送给宋翊。”

  “你不去?”

  我摇摇头。

  陆励成回来后,问我:“宋翊一直守在麻辣烫病房前,打都打不走,他的样子很糟糕,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疲惫地说:“我暂时不想见他,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

  他说:“算了,一点小伤折腾两三个小时,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因为是周末,看病的人特别多,不管是挂号的窗口,还是取药的窗口都排满人,光排队都累死人。

  我问:“你家里有酒精什么的吗?”

  他呆了一呆,说:“有。”

  “那就成。”

  已经走出医院,他却说:“你先去车边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点点头,一会儿后,他才回来:“走吧!”

  周末的早晨不堵车,去他在市中心的家只需三十分钟左右,可因为他一夜没睡,竟然开错路,我们多绕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他家。

  他让我先在客厅坐一坐,进去找了一会儿,拿出个特奢华的急救箱,我当场看傻:“你抗地震?”

  他呵呵笑着没说话,打开箱子,一应俱全,我偏了偏脑袋,示意他坐。我用棉球蘸着酒精先给他消毒,他低眉顺眼地坐着,安静得异样,完全不像陆励成,搞得我觉得心里怪怪的:“你怎么不说话?”

  他笑了笑,没说话,我把药膏挤到无名指上,尽量轻柔地涂到他的伤口上。

  “ok!一切搞定。”我直起身子向后退,却忘了急救箱放在身侧,脚被急救箱的带子绊住,身子失衡。他忙伸手拉我,我借着他的扶力,把缠在脚上的带子解开。

  已经站稳,我笑着抽手:“谢谢你。”

  他好像一瞬间仍没反应过来,仍然握着我的手,我用了点力,他才赶忙松开。他凝视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一边收拾急救箱,一边疑惑地等着,最后,他只是朝我笑了笑。

  我把急救箱放到桌上,去提自己的手袋:“我回去了。”

  他去拿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你一整天没睡,你敢开车,我还不敢坐。”

  他没多说,陪着我下楼,送我上了计程车。

  第二十二章 谜底

  谜底已在眼前,一切就这样水落石出,我们无法逃避黑暗,却可以选择拥抱光明。

  回到家,吃了两片安神药,一头扎到床上,昏死一般睡去。

  醒来时,头很重,身体很累,不明白自己为何大白天睡在床上,一瞬后,才记起前因后果,突然间很想再去吃两粒药,我已经太疲惫!可终是不能放纵自己。

  爬起来,洗完澡,赶去医院。刚出电梯,就看到宋翊和陆励成并肩站在窗户前,没有交谈,只一人夹着一根烟在吸。阳光本来很明亮,可缭绕的烟雾,让一切灰暗。

  听到脚步声,陆励成转头看向我,我问:“麻辣烫醒了吗?”

  “醒了,不过她不肯见我们。”

  我点下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刚推开病房门,在沙发上打盹的王阿姨立即警觉地直起身子,看是我,才放松了表情,又坐回沙发上。

  我走向病床,麻辣烫听到声音,侧头叫:“妈妈?”

  我呆住,疑问地看向王阿姨,王阿姨眼里含着泪水说:“是苏蔓来看你了。”

  此时,我已走到她的病床前,麻辣烫笑着说:“哦!我看出来了。”

  我俯下身子,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

  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我想大哭,又想怒吼,很好?这就是很好吗?可一切的一切只能化做沉默。

  麻辣烫叫:“妈,我想和蔓蔓单独待一会儿。”

  王阿姨立即站起来:“好,你们说话,我下去转转。”

  “妈?”

  “什么?”王阿姨手搭在门上问。

  “不要再骂宋翊了。”

  王阿姨勉强地说:“不会的。”

  等王阿姨关上门,麻辣烫笑着摇摇我的手:“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吗?”

  “嗯。你能看见我吗?”

  “能。就是远处看不清楚,近处能看到。”她笑,“你躺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脱下鞋子,挤到她身侧躺下。

  她问:“宋翊还在外面?”

  “嗯。”

  “其实我不恨他,待会儿你出去和他说一声,让他回去吧!”

  “要说你自己说。”

  麻辣烫掐我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在生气,可是你想呀!我六年前就这个样子,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老天莫名其妙地给了我六年时间,让我认识你,我们一起玩过那么多的地方,值了!”

  “值得个鬼!我还老多地方没去!”

  麻辣烫一味地笑着,我却眼角有泪,偷偷地将泪痕拭去。

  她问我:“蔓蔓,你还喜欢宋翊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喜欢,不过现在有些讨厌他。你呢?”

  麻辣烫的表情很困惑:“我不知道。我刚知道他是许秋的男朋友时,觉得他和我爸一样可恶,你说你要做情痴,没人拦着你,可你不该再出来祸害人。我一前途大好的女青年,北京城里烟视媚行的主儿,怎么稀里糊涂就陪他演了这么狗血的一出剧情。当时他若站在我身边,我肯定得狠狠甩他几个大耳光子。”

  我听得哭笑不得,问:“现在呢?”

  “现在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像做了场梦,我看不见的时候,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然后上帝让我知道了,然后我就又看不见了。”麻辣烫“咕咕”地笑起来,“宋翊可真惨!本来是个香饽饽,突然之间,我们都不待见他了。”

  我也笑:“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我喜欢宋翊。”

  “没有关系的,事情过后,每个人都是诸葛亮,可在当时当地,我和你都只能做当时当地认为最好的选择。”

  我握住她的手:“麻辣烫,你在我爸面前答应过陪我一辈子的。”

  她的眼睛里有泪光点点:“你人好,会有很多人喜欢和你做朋友,喜欢和你玩。”

  “她们不会在凌晨四点被我吵醒后,不但不生气,还陪我说话,也不会在我重感冒的时候帮我吹头发、涂脚指甲油。”

  麻辣烫不说话,我轻声说:“麻辣烫,不要离开我!”

  她眼中有泪,面上却带着笑:“你以为老娘想离开这花花世界呀?虽然宋翊把我当做许秋的替身,我怪受伤的,可我没打算为了他们去寻死,不值得!这两个人一个是我讨厌的人,一个压根儿不喜欢我,我凭什么为他们去死?只是我的理智再明白,却无法控制意识深处的指令,我就是讨厌许秋这贱人,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别担心,我爸是谁?许仲晋呀!跺跺脚,北京城也得冒个响,他虽然不喜欢我,可我已经是他唯一的女儿了,他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你先别和宋翊那祸水说,让他好好愧疚一下,反省反省!”

  我的心安定下来,笑着去掐她的嘴:“你这张嘴呀!”

  她笑,把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紧紧地挨着我,两个人头挨着头躺着,有一种有人依靠的心安感觉。

  白日里靠药物本就睡得不好,此时和麻辣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时,发现病房中坐着许伯伯和王阿姨,我大窘,赶忙下床穿鞋,麻辣烫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地叫我:“蔓蔓?”

  “在。”

  她笑:“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俩去夜店玩,看到一个男的,丫长得怪正点……”我手疾,捂住她的嘴,对着许伯伯干笑:“许伯伯好!”

  许伯伯微笑着说:“你也好。”

  麻辣烫却是笑容立即消失,板着脸闭上了眼睛。

  我对麻辣烫说:“我明天再来看你。”又和许伯伯、王阿姨道再见。

  走出病房,看到陆励成和宋翊仍然在病房外。他看到我,指着自己手腕上的表:“你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我刚想说话,病房的门又打开,许伯伯走出来,陆励成和宋翊立即都站起来,陆励成叫了声“许叔叔”,宋翊低着头没说话。

  许伯伯朝陆励成点了下头,对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可以吗?”

  我当然说“可以”。

  许伯伯领着我,走进病房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他关上门,给我倒了杯水:“刚才看到你和小怜头挨头躺在床上,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是我自己的一双女儿,可实际上,小秋和小怜从没有这么亲密过。”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喝水。

  “小怜给你讲过她和她姐姐的一点事情吧?”

  我谨慎地说:“讲过一点点。”

  许伯伯似看透我心中的顾虑,淡笑着说:“我以前喜欢叫小怜‘怜霜’,她手术后,我就再没叫过她‘怜霜’,可她整天忙着和我斗气,竟从没留意过这个变化。”

  我心里隐隐明白些什么,期待地问:“隐瞒麻辣烫移植的肾脏来自许秋是伯伯的主意吗?”

  他点头:“小怜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排斥反应很强烈。六年前,她肾脏衰竭时,半年多视力才退化到看不见,可现在,从昨天发病到今天,只一天时间,她就已经半失明。医生已经在全国找寻合适的肾脏,可那毕竟是人的肾脏,不是什么说买就能买到的商品,我怕即使我再有办法,也来不及了。”

  刚燃起的希望破灭,我的水杯跌到地上,鞋子全部被打湿,我却连移动脚的力量都没有。

  许伯伯的表情也很悲恸:“我今天坐在家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管医学上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我觉得原因归根结底在小怜自己身上。也许她也不想这样,可她的大脑忠实执行了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意愿,她痛恨、抗拒来自小秋的肾脏。”

  对于父亲而言,最痛心疾首地莫过于子女反目、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已经全部遇到,我想说些话,可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将一本日记本放到我面前:“这是小秋的日记,日记本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她从能写字起,就习惯于对着日记本倾吐喜怒哀乐,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她出车祸前。”

  我心中的疑点终于全部清楚:“许伯伯知道许秋小时候对麻辣烫所做的事情?”

  许伯伯沉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哀恸和自责。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日记本给我?是要我告诉麻辣烫你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吗?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特别是今日所有的‘恶果’都是我当年植下的‘孽因’。如果我能在娶阿云前,先和小秋商量,先征询她的同意,注意保护她的心理,也许她不会那么恨小怜;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小秋是什么样的孩子,早点教育她,也许根本不会有后来的车祸;如果我能对小怜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她的精神不会常年压抑,也许她的肾脏根本不会生病。我很想解开小怜的心结,可我无能为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小怜将近三十年的隔阂,不是说我想努力,就能立即化解的。我把这本日记给你,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请你留住她!”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脱去了一切世俗的华衣,他只是一个早生华发、悲伤无助的父亲,我把日记本抱到怀里,坚定地说:“我会的,因为我也不能再承受一次亲人的死亡。”

  我和许伯伯一前一后出来,许伯伯和陆励成打过招呼后,返回了病房。我坐到宋翊身边:“宋翊,麻辣烫肾脏的衰竭速度非常快,她已经半失明,照这样的速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