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足够的粮食给我吃。”说到这里阮梦的眼睛变得晶亮无比。
她好像在讲一个童话,因为这个童话故事太过美好以至于她兴奋得越发活跃,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很不解,所以我鼓足勇气问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当时就是现在这样一只手托着脸颊,一只手轻巧桌面的动作,大概过了一分钟那么长,你转过头来看着我沉声说道‘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你的样子。’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我不能离开,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竟感到些许的疲惫,她的头越来越沉,眼皮再也承受不住睡意的重量,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个男人抱起她的身体,温热的胸膛所散发出的味道好像迷迭香般令她痴迷不已。
她往他的怀里靠了靠,红唇里散发出满足的叹息,陈子离还没有从她刚刚那番话中挣脱出来,没有想到她还记得他当初说的话,他当时不知为何那般孩子气地提出这么蛮横的要求,可能是看到她那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心里生出恶作剧,提出了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禁锢之由,只是没有想到她还记得,而且是记得如此之深。
“好渴,我想喝水。”阮梦在他的胸膛前嘤咛一声,粉红色的舌头轻轻吐出红润的唇瓣。
“别舔”他的抗议刚说出口,她已经做出了诱人之极的动作,他只感到脑袋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下一刻他就已经吻住了软嫩的唇瓣,紧紧地吸允住那不安分的丁香小舌。
他不是凡夫俗子,或许今晚他就是在等待这样一个时刻。
那个被他当做孩子的女人则是双眼紧闭,只不过她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月色迷人,究竟是谁成全了谁。
52、十年如一,百年独你
直到此刻,阮梦都觉得自己好像误闯进一个梦境,她在这个梦里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只被猎人垂涎的小鹿,她拼命的奔跑,却还是抵不过拿枪的猎人。
但是事实证明她没有被宰杀,只不过也是折磨人的一次逃亡。
当汗水浸透发丝,泪水迷蒙了眼睛的时候,阮梦紧咬住*,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呼喊出声。
阮梦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璀璨如珍珠,泪光潋滟,楚楚可人。
终于那明亮的双眸吸引住了陈子离的注意,他用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轻轻用大拇指擦掉她的泪水,他无奈地悠悠叹了一口气,他俯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开口:“我知道那个寓意。”
阮梦双眼翻着泪花,迷蒙地看着陈子离,等了好久没有听见他的下闻,她等得有点不耐烦。
“什么寓意?”
“十年如一,百年独你。”随着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陈子离再一次将她带进自己深沉的爱意当中。
强大的冲击使她身体一震,其实更震撼的是内心,原来他是知道的,他知道那个项链的寓意。、
这一夜注定无眠。
当清晨那一缕如烟似缕的阳光照射到阮梦脸上的时候,她缓慢地睁开双眼,逐渐适应室内的摆设。
第一个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第二个发现是背后灼烫的呼吸以及那熟悉的气息。
她以最轻的动作穿好衣服,但还是惊醒了陈子离,或许是这一夜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早”她尴尬地对他打了个招呼。
“早”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暗哑。
看着他半裸的胸膛,阮梦的脸颊蓦然一红。
陈子离落落大方地起床穿衣,他站在衣柜前跳出今天要穿的衣服。
阮梦在他身后整理床上的被褥,当掀开被子的一刹那,阮梦的动作停顿住了。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接着她的嘴角缓慢地弯起,似嘲讽,似可笑,又似悲伤。
陈子离似乎察觉出身后的异样,他转过身,先是看到阮梦木然空洞的眼神。
然后他顺着她的视线转移到床上,一瞬间,他的身体如被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一床洁白,怎么可能是一床洁白?
53、不要走
终于阮梦体会到,什么是行尸走肉,什么叫万念俱灰。
她一遍遍*于大街小巷,从白天走到黑夜,从日升走到日落,走到底磨出血泡,走到胫骨散了架,走到心慢慢结成了冰。
那一早陈子离沉默的转身,他安静的走出这个家,一去不复返。
他不需要她的解释,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清白与否。
她打他的电话永远是那个冰冷的女声在说:“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她走遍了青川,看透了风景,就是找不到心里的那个人。
最后是孙佳的一通电话叫醒了她,要期末考试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进考场,此时的她脑袋一片空白,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卷纸上。
她自知这次考试必定失败,但是这样也无妨,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一月份的青川寒冷到令人窒息,每一寸*在外的肌肤都会被那刺骨的寒意冰冻的发红,她害怕冷,更害怕这种孤单的寒冷。
她开始迷恋温暖的被窝,讨厌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
她放弃了寻找,每天睡了醒,醒了继续睡,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被梦里那一幕幕或真或假的场景所吓醒,她的脑神经变得越发敏感,她的动作变得越发迟钝。
她最近很疲惫,躺在床上的时间不断在增加,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张素白的小脸沧桑不已。
钟点工每天打扫完卫生,做完饭后就会自动离开。
没有人知道她的异样。
直到那一天她在上完厕所后,一震强烈的恶心之感充斥在她的喉间。
她干枯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池壁边沿,每个指节都突兀地耸立着。
早上强吃下的一碗粥,被她全数吐尽。
直到吐掉最后一口黄水,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忍住鼻子里的那股酸意,深深地吸一口气。
她扶着墙壁,强撑住身体,镜子里的女人眼眶凹陷,脸上毫无血色,她终于明白自己这样是为何。
但是她却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她轻轻地*自己平坦的*:“你怎么来的如此不是时候,我真不知道能否保住你,保住你……”
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因为这是一段家丑,这是一个商业奇闻,对他影响不好,对自己的孩子更是一种威胁。
阮梦打算一个人悄悄地去医院体检,她最近这些日子生活极其没有规律,她想孩子也会跟着妈妈营养不良吧。
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走出家门,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非常偏僻的妇婴医院名字。
她的手掌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司机一脸冷漠的表情,对于阮梦这种怪异的反应见怪不怪。
只是道边的人却看到有一辆深蓝色的君威正以非常人的速度追随着那里暗红色的出租车,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这是在上演好莱坞警匪大片。
驾驶君威的主人一脸坚毅的线条,他唇角紧抿着,紧盯着前方的车辆。
虽然只是一个被口罩掩住的侧脸,但是江辰依然能够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她。
然而他渐渐地发现那辆出租车越走越偏僻,这附近只有一家医院,周围都是居住平房的农民,他不解她为何要来到这个地方。
终于出租车停了下来,然后那个臃肿的身影费力地跨出车门。
由于积雪太厚,出租车只能停在医院马路的对面,阮梦必须吃力地穿过马路。
她艰难地一步步向前行走,积雪抹过了她的膝盖,她走的很吃力,每抬起脚步她都要使尽全力。
眼看离医院门口不到一米的距离了,她抬起手如释重负地擦拭额头的汗珠,只是她却在抬头的一瞬间,不期然地看到医院门口的那个人。
她惊讶地长大嘴巴,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下来。
江辰一脸淡然地看着她,只是下一秒,那淡漠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惊恐,他大吼一声:“阮梦快走。”他的身体也随之朝她奔来。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她的耳畔,她呆呆地转过头来,只是一切已晚。
她的身体被撞得重重倒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涌出,但是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慢慢离她而去。
她的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的腹部,在心里默默念道:“答应妈妈,不要走。”
江辰将阮梦紧紧地抱在怀里,从她身体流出的血液在雪地里开出一朵朵*似火的红花。
当他看到她紧闭双眼的一刻,他害怕的浑身发抖,十年前的她就是这样趟在他的怀里,遍身是血,他焦急的大喊,不停的呼唤,但是依旧没有人来帮他,他泪流满面地抱起她狼狈地向前奔跑,他踉跄地跌了一个又一个跟头,但是他却紧紧地把她护在胸前,固执地向奔走。
往事一幕幕地汹涌而来,他哆嗦地抱起她走向医院,只求这一次她不要在离他而去。
54、梦魇回忆
不会再离开,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此时江辰紧紧地攥住阮梦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苍白的脸颊。
刚刚重度撞击使她大出血,胎位严重偏移,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当得知这样的情况时,江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边是重度昏迷的阮梦,一边是她已身为人母的事实,原来他和她之间竟然相隔的这么远。
刚刚做完手术的阮梦身体极度虚弱,她还打着氧气瓶,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地在抖动,江辰缓缓伸出手轻轻抚 摸她的脸颊,微凉的肌肤在他的抚 摸下渐渐有了温度。
那个时候她也是如这般脆弱,他天天守在她的身旁,照顾着他,好像看不够般,他在夜里也是清醒着的,借着月光一遍遍勾勒出她脸部的线条,那个时候阮梦刚刚从一对变态夫妇家里逃脱出来,那个人家发现收养的小女孩不见了之后就焦急地跑到孤儿院来要人,但是阮梦却并没有回到孤儿院,当时江辰在院长办公室外偷听到了这一切,他看着那个肮脏的男人眼露猥琐的精光,心里就顿时生出一股恶寒,还有那个膀大腰圆说话恶声恶气的中年妇女,当听到院长说阮梦没有回来之后,那对夫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丝毫没有担心之意。江辰心里直觉地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在夜晚时分悄悄溜出了孤儿院,他凭着记忆走上阮梦离开时的那条路线,他也觉得自己这种做法很愚蠢,可是一想到那对他言笑晏晏的脸庞,那双肮脏的小手轻轻抚抚 摸他脸颊时的温热触感,他脚下的步伐就愈发坚定,他当时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靠着这份信念一直找下去,他走了整整一夜,翻过了数座大山,一直到太阳缓慢地从东方升起,他累到筋疲力尽,眼睛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累了他就坐在地上歇一会。就在他打算坐下的一刹那,脚边触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黑乎乎的一片,他将鞋子挪到明亮处,这才发现白鞋边那一圈触目惊心的褐色血迹,此时江辰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他慌忙地将那个人翻转过来。虽然脸上好像被涂了一层灰似的,看不出模样,但是那模糊的轮廓还是使江辰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阮梦,她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黑漆漆的脏乱不已。他伸手触摸到她的腰际,打算将她拦腰抱起,但是他却粘上了满手湿热,他骇然地将手挪开,满掌的鲜血,他害怕的脸色素白,十几岁的孩子哪里看到过这么多的血,他轻轻地摇晃那具小小的躯体,嘴 唇都抑制不住地在颤动。“阮梦,阮梦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怎么会……阮梦,求求你跟我说句话,求求你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江辰说着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到阮梦脏兮兮的小脸上,原本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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