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檍洁慌乱后退,拌到石子跌坐于地。
「没想到荒郊野外解个手,也能碰上妳这小美人。这次再没人能破坏本大爷好事!」寒庆弯身步步逼近,跪倒压住想侧身逃跑的猎物双脚。
「拿开你的髒手,别碰我!」她高举挥舞着手中的银簪子当武器。
寒庆邪笑着伸出狼爪「别怕,上次我是有些心急,这次我们慢慢来。」
檍洁极力挥肘抵抗「走开!……不要……你走开……」
「你做什幺!」展丰怒吼,紧接上前以双臂大力抓住压覆在洁儿身上的y贼臂膀,接着朝后一扭拉起架开。
洁儿在那人哀嚎声中,踉跄起身,退后几步靠着石壁,余悸犹存仅盯着已被制服的恶人。
展丰看着她眼神流露出惊魂未定的恐惧,头髮零乱不若先前柔顺明亮,内心尽是不捨愧疚,手更不自觉加重了拧那恶人的力道「你这y贼,光天化日非礼女子,我押你进衙门!」
说完展丰左右掌心分别传来一阵短暂针刺微痛,他才惊觉自己快将恶人双手废了。展丰见y贼不挣扎反抗,便鬆了些力道,不至让他分筋错骨,不料y贼竟冷笑起来。
「好啊,闹到衙门更好,在城边上非礼深居大院,待字闺中的丞相府千金,也算有面子,说不定丞相大人最后想我寒庆御医家世足堪匹配,最后将染上污名的千金许配给我做『妾』,好息事宁人也说不定。倒是你们像是认识,该不是正幽会或準备私奔吧」
展丰知晓了杰兄弟真实身分,明白唯有放走y贼,才能保她名节,于是鬆手推开寒庆。
展丰忿斥道「趁我没改变心意前,你快滚!」
寒庆忍着双臂的疼痛,将几乎脱臼的手臂复位,倒退离去时不改轻浮放话。
「是吗不抓我了那好,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啊,两位。」
「妳没事吧,有没那里受伤」展丰朝洁儿蹲下身,口气尽是心疼,顾忌礼教隐忍想扶她起身的冲动。
展丰如此保护她,她怎会不懂,赶紧摇头令他安心。反问「齐大哥不怪我骗你」
展丰抽出收入前襟的帽子,为檍洁戴上,笑答「不这样妳也出不了门吧是我太迟钝,差点害妳……」
「我没事,你别自责……只是」她看向马匹。「我等下要步行回去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地头害羞浅笑,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双颊微红,此刻他只感到嘴角上扬,心跳呼吸几乎停止。
她低着头等不到他回应,更不知他早已被她迷惑无法言语,想想笑出声接着清喉咙学他两年前半醉口吻「妳若是女人,我既不会扶妳,更不会让你上我的马!」
他被她怪异腔调及笑声唤醒「那天我喝多了,说的话妳别当真。」
洁儿眨着眼扭捏道「是吗你说我如果是女人,该是个美人,也是醉话」
展丰急答「不,妳是。」语毕望着她竟又有半醉的感觉。他克制自己想一直凝视她的冲动,驱前卸下环结树干的缰绳,牵着马走到她身旁。
「魏姑娘,请上马,齐某送姑娘回丞相府。」
洁儿摇头「我自己骑会怕。还有,别叫我魏姑娘,我喜欢你唤我杰兄弟。」
展丰拘礼回「之前不知姑娘丞相府千金身份,才以兄弟相称,此等有失礼数之过,如今齐某不敢再犯。」
洁儿慧诘一笑「可你看我现在哪像千金再说你为状似僕人的我牵马而行,岂不更失礼数,反遭人议论。」
展丰想想有道理,正色道「那唯有请姑娘担待。」硬声说完上马,调转方向「我们走吧。」
「齐大哥,你真不让我上马」檍洁抬头一副泫然欲泣地看着马背上的他。
「为保姑娘名声,是的。」他不敢看着她回答,就怕动摇决心。
「从这儿回去很远吗」
「以姑娘目前脚程,约一个时辰可到。」
檍洁嘟嚷「那幺久刚来明明很快的。」但在看向週边辽阔的原野,远处层叠峦峰,清风徐徐拂面夹带花香,脚步也跟着心情轻盈起来。
展丰配合着洁儿的脚程抓着马匹前行速度,出声打破沉默「既然还有段路途,不妨跟齐某说说这次逃家原因」
洁儿心想『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也不会相信吧我们之间拥有的不过是年前萍水相逢的短暂兄弟情缘。你,早已忘了栀子树下的我。』
檍洁淡淡回应「我不想被卖掉,所以逃出来了。」
「妳就别再开齐某玩笑。」
檍洁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展丰「如果我爹真想把我卖了,你会不计一切买下我吗」
展丰决绝回应「不会!」
自从知道她是女的,马也不让上,身也不赎了她气极踢着碎石,不小心打中马蹄,他赶紧勒住缰绳控制惊跳的马身,严防马脚踢到她。
「城里谁不知右丞对掌上明珠疼爱有加,若传右丞被爱女卖掉,我还比较相信。」展丰开解说完朗声大笑。
「笑!」洁儿觉得展丰是真的不在乎她,眼眶有些泛红哽咽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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