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好了,起身穿衣服吧。」
「羽蝶姐,刚刚虫子在我体内爬行时,除了痒刺以外,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羽蝶轻描淡回「以后妳接客多了,自然会明白。」
羽蝶不愿多说,青楼女子出卖r体已够可怜,若她得知蛊虫活动时有助兴之效,会令中蛊之人兴奋难耐,需索男人带来的欢愉,那身心的沦陷,该会更加痛苦难堪。
不过,那都是羽蝶一厢情愿的想法,当她们渐渐发现身体的改变,反倒成了留住恩客的利器,百豔楼也日渐声名远播,许多嫖客纷纷想来见识那些会让男renyu仙欲死的尤物们。
因着羽蝶,百艳楼声名一天比一天响亮,需上缴给乐艺部的税奉也逐月增高。赚多花多,胡嬷嬷眼见姑娘们c劳却积攒不了太多,脱贫之日遥遥无期。于是同意部里高官指示,接下暗买卖,接待乔装平民的达官显要,供其在这儿密商家事国事天下事。
几次胡嬷嬷商请羽蝶为乐艺部管辖的官军妓治病,羽蝶不想露面,委请哥哥代劳,药石处方流进医药部,不日寒凌即被网罗为官医,加上妹妹推波助澜,两三年光景,已贵为国医。
当然,不光是兄妹之力。寒凌初进官依体制后,製药医病处方特异,引起锺爱医药的三王爷关注,暗中调查其来历,及接触频繁的百艳楼。
不久,三爷便向兆王请求兼任乐艺部都察史一职,明为习政,实则方便任意出g。
三爷想暗中调查,又不想假手他人,为隐身分,易容变声,外称主公,听命三爷。因熟悉乐艺部运作,明里暗里帮百艳楼解决不少昏官地痞造成的麻烦事。口耳相传,主公名号已成护身符,在百艳楼每人心中供着。
这夜,百艳楼公休,姑娘们殷切期盼主公青睐,成为乐艺部新一批招待外宾使节的歌舞乐妓。
大听中庭里费尽心思打扮的姑娘们,依序使出看家本领奏乐歌舞,吸引高坐二楼廊前的男子,他立身垂眼扫看手中出场序表,檐前暗影半遮眉眼,只露出高耸鼻樑,可辨其肤色铜亮,下巴蓄着短髭,嘴角稜线刚毅,法令不笑即生。
一曲歌舞暂歇,主公提笔将该留下的钦点上朱圈。大多时候,他的目光搜寻着某女子身影。
半时辰过去,他眼神寻到三楼右厢房走出来的素衣高挑女子。她手里的箱子令他瞇眼跟视。
见那女子下楼,主公垂落左臂,自袖中抽针轻s向大厅中正胡旋着的女子。
女子转着转着卧到在地,众人譁然围观。此时,机灵者高声呼唤「快找羽蝶姐来,她要没气了。」
嘈杂慌乱中,主公身旁士从已快步行至现场,为他开路。只见主公一把抱起昏厥女子,在其舌下塞入药丸,女子逐渐转醒。自然,主公暗里抽出其背上银针的事,谁也不知。
「青莲,妳没事吧」羽蝶接下伤患,为她把着脉息。
主公则盯着羽蝶,见她手势姿态,分明就是……可五官脸型却又不像,直到她确定手中病人无恙,交代安妥好青莲后,抬眼望向主公,深邃眼珠中的那抹靛青,令他瞬间屏息,紧握拳心压抑激动情绪。
羽蝶却没认出他来,更不识主公是谁,只道「羽蝶代青莲谢谢这位爷出手相救。」
主公轻蔑笑问「妳是大夫」
羽蝶身旁围关女子赶紧向她咬耳,说男子就是主公。
羽蝶打量着主公,见他英气不凡却自以为是,懒得解释,欠身笑应:「主公误会了,羽蝶不过是煎药伺候姑娘们服用的下女罢了。」
「我明明见妳为她把脉,要知道密医被抓可是要吃牢饭的。」
手解离开的胡嬷嬷这才赶来,见两人似有嫌隙,出声缓颊「主公,夏姑娘确实是百艳楼的医女,在医事录中记的名是夏妍。」
「既是女医,留在厅内候命,评选继续。」主公说完,再次上到二楼。
j彩歌舞持续至午夜,主公多半时候盯着羽蝶淡扬嘴角。
回g后,主公仔细卸下假面,想着夏妍夏羽蝶极可能是和妃,他的娘亲,为避祸易容改名隐身烟花地。整整一年,他终于找着思念亲人。
可惜,檍洁出g了,原本信任的国师,自娘亲死后,渐沦为太后帮走狗,这等喜悦再无人分享。
但三爷无心思浪费在忧愁此等小事,他必须确认夏妍就是和妃,并设法让她光明正大的回到身边。
三爷走进书房,抽出几本药书,一直看到天明。隔天傍晚,他正于厅中用膳,突然一阵反胃腹痛。
「来人,快请御医,三爷,醒醒……」敏娟惊呼声聚来了一干奴僕,七手八脚将昏厥于地的三爷抬至床榻。
三爷中毒的消息旋即传遍g中,众太医束手无策,圣上大为震怒,要医药部三日内寻制解药,否则全部人头落地。
此时,治癒不少奇病杂症的官医寒凌,也被召进g为三爷诊治。
寒凌一己之力自然无法对付这怪病,只能记下徵状:脉像极其杂乱,脸色变化着青红白黄,发冷时盗汗如雨,热时肌肤烧红青筋暴浮体,指甲由白转黑……
但寒凌不心急,因三爷亲娘早备齐药石等在g外驿站。
两日后,三爷终于清醒,随侍的敏娟餵他喝水,她见无外人,悄声说「三爷,寒大夫说别再以身试毒。」
三爷亦低声交待「明日请寒大夫过府,本王要当面谢谢他。」
两人语毕,敏娟转头高声唤三爷醒了,外头的僕人闻声有的进来帮忙,有的则去通风报信。
这也是三爷从不向敏娟问及和妃坠崖之事,一来他其实不是太信任敏娟,二来怕被其他眼线听到。经过年余,他终于因中毒之事,稍稍证实敏娟与和妃确有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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