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人。
晚晴不顾胳膊的疼痛,将他硬扯到旁边的僻静处,她摘掉一贯温顺的假面,冷声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他订婚,那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
第一、你先对不起我,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我心中,她是我的亲姐姐,她反对我们交往,不能成为你报复她的理由。
你只要好好振作,堂堂正正,凭自己本事赚~钱,对我好,真正做出个样子来,不需要你口头辩解,她自然会心服口服。
你心存积怨,在那件事里推波助澜,害得她那么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做了那种事,那些人统统进了监狱,你却一点事情没有,你敢说你没研究过相关法律条令,知道怎么规避免责吗?你少装无辜!
第二、他没有你粗俗下作;第三、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那么简单。另外,我就是没有好好照镜子,看清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才倒了八辈子霉,做了你的女朋友,把我姐姐害成那样!亏你有脸,到我面前装无辜,无耻!谁贱谁知道!”
晚晴爆发力量惊人,将内心对段乔的不满和怨怼宣之于口,段乔以往只见到晚晴温顺善良的一面,纵然心里晓得她内里彪悍刚强,终究没有正面接触过,一时之间,他猝不及防,被晚晴骂得哑口无言。
该说的,已经说完,晚晴自觉交代清楚,不必再与他多说一句话,于是,她连“再见”都不说了,闷声不吭,扭头走人。
段乔初时愣怔,待看见晚晴的背影,倏地像被针扎了似的,惊醒过来。
他追上前,双手犹如老虎钳,有力地钳住晚晴臂膀,拦住她行进的步伐,质问她,“我为你做的那些事呢,你良心被狗吃了?就算我对不起你姐,但我有对不起你吗?为了你,我的脸被划烂,我的手指没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
可笑,和她说良心!
“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晚晴听不下去,一口截断他的话,她眸光冰冷,如刀似剑,铮铮地扎到他身上,“所以,我才站在这里和你说那么多,还为你哭泣,为你伤心。如果我没良心,单凭你害我姐这一点,亲手杀你,我也做得出!姐姐那么快乐美好的女孩子,就因为你这个人的狭隘自私给毁了。”
话到此处,晚晴微哽,嗓音凄厉且尖锐,充满仇恨,她想到了受辱后轻生的妈妈,那个老实懦弱的女人怎样死在她面前——被来往车流生生活剐而死,死的时候,体无完肤,脑壳破了大半,白白的脑浆飞溅四处,尸身骨折成奇怪的形状,从头到脚,整整一个血人。
她又哭又吐,像一条无足轻重的小虫子在地上蠕动,没有半分力气走到妈妈身边,亦无勇气抱住那残破的尸身哭叫妈妈。
多可怕的记忆啊……
为什么段乔要唤起她那么恐怖的记忆……
妈妈被活剐的惨叫声,混合姐姐的哭喊声,两个人的声音交互着,一直一直,在她耳边回旋,害她夜夜不得眠,无法安睡……
这笔账,该怎么算呀?!
他对她好,为她破相,为她断指,她便讲良心,收起杀人的利爪,已经决定放他一马,他为什么还来缠着她?
实在讨厌……
血光红了双瞳,晚晴并不惧怕段乔脸上的阴气戾色,他的这种神色,她见过太多,光是忿恨,那有又什么用处,没有反抗命运的力量,再多的忿恨,不过令自己在现实面前更加渺小而已,依旧是被压在社会底层的弱小者,不堪一击。
“你太小看亲人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我不是那种为了情情爱~爱,就把陷害自己亲人的人,当做~爱人的人。好了,话说清楚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我最后提醒你,希望你能走正道,好运气不能救你,不是每次犯事,你都可以逃过制裁。好了,我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再见。”
说罢,晚晴毫不留恋地掰开臂膀上的手指,这个人身上的负能量太多,她一刻也不想与其多待,赶紧回到人多的地方透透气才是正经。
晚晴突突走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劲,脑后传来一阵风,她下意识回头,竟是一条带香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眼前是朦胧旋转的光影,一道彷如幻听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阴狠暴戾,“想甩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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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乔揽着昏迷的晚晴,斜斜靠在墙头,看上去像两个喝醉酒的人倚墙暂歇。
掏出手机,段乔拨通电话,面容是自遇见晚晴以后,前所未有的冷静,或者可以说是冷酷,“喂,局长,是我小段,事情办好了。”
☆、金主【附无责任番外婚后小剧场】
第一百零四章【附无责任番外婚后小剧晨
【死得漂亮】
段乔揽着昏迷的晚晴,斜斜靠在墙头,看上去像两个喝醉酒的人倚墙暂歇,路人来来往往,无人注意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掏出手机,段乔拨通电话,面容是自遇见晚晴以后,前所未有的冷漠,或者可以说是冷酷,“喂,局长,您好,我是小段,事情办好了。”
段乔揽着昏迷的晚晴,斜斜靠在墙头,看上去像两个喝醉酒的人倚墙暂歇,路人来来往往,无人注意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掏出手机,段乔拨通电话,面容是自遇见晚晴以后,前所未有的冷漠,或者可以说是冷酷,“喂,局长,您好,我是小段,事情办好了。”
挂断电话,段乔有了吸烟的心情。
他老练地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便爱吸不吸地歪歪叼在嘴边,手臂自然地搭在晚晴肩上,他微眯着眼,习惯性望向夜空,寻找星星。
今晚天空放晴,照道理说,应该看得见星星,但是,繁华地段的灯光太亮,亮了半边夜空,夺去星星的光芒,他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在锦城的破烂小楼上,多少次,他和她相拥望星,听她大谈特谈那什么狗屁的未来设想,他奉为圭臬,深信不疑,并朝着那个目标前进,扫清一切障碍,谁知,他的努力到头来竟是一场空,而她的真实性情,也不是他以为的那样,长久以来,他瞎了眼,完全被她蒙在鼓里。
吸了不多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段乔瞥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通电话,“局长。”
“我在转角这边等你,把她带过来。”电话里传来局长平淡的声音,没有欣喜,仿佛擒住晚晴是意料之中事,不值得欣喜。
是呀,是没什么好欣喜,晚晴天生弱症,逮她像逮小鸡仔那么容易,段乔要是连她都逮不住,干脆别混了,混了也没出息。
局长一句说完,利落地挂断电话,段乔顺着局长的指示,朝转角望去,只见转角处露出一辆黑色吉普车的车头,这应该就是局长所说的了。
段乔将晚晴的一条胳膊绕上脖子,修长有力的手结结实实扶住她的腰身,带着她,低着头,脚步微踉地朝前走,外人看去不过是一对喝了酒的小情侣,看似无甚特别,但擦身而过的女孩子们却都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谁让那个低头的男孩给人感觉太过帅气呢。
吉普车一直保持着发动状态,当段乔欲伸手拉开后座车门时,车门突然开了,露出局长大人那张~平淡得令人记不住的路人脸,他给了段乔一个肯定的微笑,“进来吧。”
把昏迷的晚晴交给局长,随后,段乔犹如一尾活鱼滑入车内。
车门一关,吉普车立刻起步,朝前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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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街景不断掠过,片刻的功夫,那条来时的十字路已经被远远抛在了后面。
昏迷中的晚晴,半躺在局长的腿上,犹如沉睡中的温顺小羊羔,局长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望着腿上的这只小羊羔,目光不乏慈爱。
接受局长的特训,认识他半年多以来,段乔还从未见过局长露出这样的眼神,慈爱、看重、温情,完全颠覆了段乔对局长的固有印象。
段乔从接触局长伊始,局长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固定了,像条蛇,始终像条阴冷湿凉的蛇,打量着每一个受训者的方方面面,半年多的时间了,他还会为局长某个瞬间的眼神心悸,因此,他学会了在局长大人面前沉默、不多话,即便是局长目露温情的时刻。
段乔不说话,局长却是不吝夸奖,给予学员信心,是他一贯的教育方针,“任务完成得很好,希望下一步,你的学员成绩会更亮眼。”
“我会的,感谢局长栽培。”段乔是真的感谢他,因为他给了他另外一种可能的人生道路,而不是被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傻傻忽悠,去做什么汽修店的修理工。
“明确你的任务了吗?”
“明确了。”
“重复一遍。”
“保护,监视,断绝其与国内通话的任何可能,任务完成后回国,如果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遭遇危险情况,其落入敌手,或有叛逃行为,万不得已,可以除掉其视、听、说、写能力,再将其带回国内。”段乔平静地念出这段烂熟于心的任务宗旨,平静下的残酷,对自己,也是对他人的残酷。
他给过她机会的,如果她跟他走,他愿意脱离目前的身份,去过她曾经描述的那种生活,但是,可惜,她选了一条不归路。
这条不归路,没有任何讨厌的人存在,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不归路上,只有他、也惟有他陪伴,他早已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
“很好,你是所有受训学员当中,信念最坚定的一个,我相信你将交给我一份满意的成绩,随时保持联络。”
“是,局长。”段乔目光坚定,伴随铿锵有力的回答,是一记标准的敬礼。
“祝你们顺利圆满地完成任务。”局长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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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
“嗯……”,在难受的呻~吟当中,晚晴迷蒙地睁开了眼,半睁半闭,她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哪里……我……这是哪里……”
说完话,她觉得嗓子干渴得厉害,于是,又说:“……水……渴……”
立刻,唇边涌~入几许清甜甘洌的水气,好似寻到母亲乳~头的婴儿,晚晴饥渴地灌下那些水,直到喝够了,感觉自个回了魂,才把唇边的水杯推开。
“醒了?”耳边传来饱含笑意的评语,“耐药性不够,睡得真够久的。”
这个说话的声音……
她记得昏迷之前,看到是段乔的脸,可这个声音分明是俞明琛的声音!
晚晴悚然一惊,妙~目圆睁,果然,面前一个是俞明琛,一个是段乔,只是一个坐她对面隔壁座,另外一个坐她旁座。
俞明琛神情放松,段乔神色平淡,他们俩好像是坐在飞机上,准备奔赴某个度假胜地,休闲度假一般。
他们俩人怎么搞到了一起?
晚晴惊疑不定地的来回望这两人,而且,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
晚晴欲动,对面的俞明琛出声阻止她,“诶,别乱动,现在飞机遇到气流,你乱动容易受伤。”
晚晴按捺住内心的惊惶,尽量冷静地面对眼前事情,并努力分析当前的状况。
其他的情况暂时不知,但有一点很清楚,俞明琛能和段乔同时出现,那么,很有可能俞明琛吸纳了段乔,恐怕之前的相遇,也是早就设计好的,问题是,他们俩把她弄到飞机上是做什么呢。
见招拆招吧……
晚晴平心静气,微笑问道:“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俞明琛不惊讶晚晴的表现,她是他最好的学生,她的表现一贯让他十分满意。
她笑,他亦笑,平平常常的语调说着令晚晴惊悚到极点的话,“晚晴,一朝特工,终身特工,你既然接受了我的训练,那你就是国家安全部的人,只有‘是’,没有‘不是’。”
说着,俞明琛笑看段乔,“这位段乔,不需要我介绍吧?你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他是我特招来的学员,是你今后工作的搭档,将会协助你完成此次任务的所有工作。”
“什么工作?”晚晴面带微笑,实则心里已然发怒。
什么狗屁的“一朝特工,终身特工”,说漂亮话,谁不会呢?
阿尚宣布订婚的当天,俞明琛就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也对她祝福了,现在把她弄到飞机上,说是派任务给她完成,这是要搞什么鬼?
难道,做这种事,不是要本着自愿的原则吗?
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为什么莫名其妙……
啊……这……这不是莫名其妙……
是……是报复……
亦或是……
晚晴不期然联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当初身在其中不觉得,现在到了这里,再摸索那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推导出来的事情真相,会是什么?
四太太!
原因出在四太太身上!
四太太前后态度不一,极短的时间内,能做到和她平淡相处,本身就是问题,她可没忘每次回俞家吃饭,四太太毒辣辣的目光,再者,俞明琛与四太太有事,必然受她差遣。
再往下推其原因,一步步往下推,越推,晚晴心越凉,派遣任务的目的背后,是要她死。
既然不能生分他们,那么,只有死亡可以将他们深深的羁绊解开,四太太嘴里的“小娼妇”就再也攀不上他们俞家了。
不仅要她死,还要她死得漂亮,美其名曰“派任务”,明知阿尚最讨厌她和安全部扯上关系,这是要断了阿尚的念想吗,她死了不算,还要阿尚误会她?
她是不是还要对俞明琛叩首感谢,给她这种大费周章的光荣死法?
至于段乔的职责……
狗屁的“搭档”!
他是俞明琛放出来跟着她的一条~狗,监视她,随时汇报她的动向,确保她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
如果可以,晚晴绝对要撕烂俞明琛那张老脸,大骂他和四太太做的男女破事……
冷静,冷静,冷静……
千万不能冲动,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谁都不傻,她一旦稍露口风,恐怕不是被派去执行任务,而是就地被灭。
没有报复那对人~渣夫妻之前,她不能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是生吃了段乔的肉!
明明已经怒火冲天,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出滔滔怒焰,面上还能故作平静,不愧是他选中的人,不错,很有求生意志,很好!
素素的意思是要小丫头死,但他……
金主【附无责任番外婚后小剧场,一会儿替换~~~~~~~~~】
就说阿尚和晚晴,还有小段
情敌永远是个碍眼的东西,不管是过去式的还是现在式的。
实际上这两者的区分不大,很多时候,已经一巴掌被到过去式的家伙,也会~阴魂不散的爬到现在式来兴风作浪,丝毫没有他已经是昨日黄花的自觉。
阿尚现在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咳,咳,咳!”他在门口已经咳了三声,但是沙发上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分开的迹象。
确切的说,是他的小娇妻看到他回来是打算起身迎接的,但是那青梅竹马却伸长了爪子把她硬按在沙发上缠住了他,然后也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往日里头一见他就扑过来的晚晴也就真的坐住了。
真是碍眼啊!如果人脑可以ps,阿尚这会儿绝对会用意念把小段ps掉,连同他在那段岁月里的画面全部抹煞。
但很遗憾,这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知道小段对于晚晴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不得不勉强容忍那家伙在他的视线里出现。
真是的,那爪子,太碍眼了。剁手剁手剁手!阿尚在心里头吐槽着,脸上还硬逼着自己摆出风淡云轻的样子,憋得都快内伤了。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既然没有晚晴的爱心迎接,阿尚也不可能杵在门口不动作,所以只能板着一张死人脸自己换了鞋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哼,他当然不会黏黏~腻腻的坐在他们两人旁边了,所以直接就到了桌子另外一头的单人沙发上,然后开始用目光杀死你的态度盯着小段。
小段被阿尚盯了这么多年,当然不畏惧这点程度的狂风暴雨了,当下只是一笑,头偏了偏,用看似耳语其实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对晚晴说,“你们家老头子瞪我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其实中意的是我不是你啊!”
“少乱说!”晚晴知道小段是最爱兴风作浪就算没事儿也要挑事只要能惹得阿尚不愉快那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他都会跃跃欲试一番,所以这会儿只能狠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然后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生气的耳语道,“你惹恼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但是少爷我~爽,不成么!”小段欠扁的说,偏偏还抛了个媚眼给晚晴,成功的看着阿尚的眼神变暗了几分。
“再说了,不还是有你嘛,你就舍得我~”小段拖长了语调,故意不把话说完,让阿尚只听得后面舍得几个字。
晚晴跟他是青梅竹马,也知道他的个性,顿时笑容也冷了几分,当下冲着他腰间的软~肉掐了一把,“你再妖,你试试看我管你不!”
虽然晚晴自己平时也很喜欢调戏一下大叔,吊吊大叔的胃口什么的,可是大叔是她家的大叔,只能她来欺负,要是谁敢动她的人,看她怎么收拾。
小段冷不丁被她掐了一把,心道也这丫头真狠,果然是重色轻友有了老公就忘了老友,脸上笑着,心里头却有些酸楚,索性不怕死的朝着她那边倒去,小声嘀咕道,“他都有了你了,我也就是只能口头上占占便宜过把干瘾欺负他一下,就着你还舍不得,你,你这小没良心的!”
他这话说的极小声,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夸张三分埋怨,却偏生的还夹了一分的真心,而好死不死的,偏生着这一分的真心,让晚晴听到了。
看着他倒在自己肩头的样子,脸是笑着的,眼是妖着的,长长的睫毛闪啊闪,一副不安分到极点的样子,哪里来的半分伤心,可晚晴却不禁就心软了。
这人就是这样,平日里笑着闹着,把真心都掩在那钢筋铁骨之后,越是认真的时候便越是玩闹,生怕被人看穿了。
这个时候晚晴都要痛恨起自己的聪明来了,要是笨一点,听不清楚弄不明白也就罢了,可是偏生的,她听到了,而且听懂了。
“少满嘴乱放炮,老娘的清白就是被你这种渣给描黑的。”因为明白,所以更不敢拆穿,直接拿出招牌的小魔女笑容一把将他的头推开了,然后直接跳过去,坐在了阿尚的腿上,没心没肺的如出一辙。
她这也是在帮他,她跟他不是一路数的人,因为太明白了,反而只能做朋友。
再说了,她控大叔,这真是死都改不了的脾性。
阿尚见到小段在他面前跟晚晴动手动脚,心里头早就把小段剁成了肉泥,虽然碍于现在不能动,却也一笔一笔的给他记下了小黑账。
自家那磨人精他是舍不得收拾,可是对于外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尤其还是个让他不爽的外人。
当然,他会记得留他一条命的。
“切,就会欺负我这老实人。”小段看着晚晴跟阿尚黏黏~腻腻的样子,目光不引人注意的一暗,脸上却还是笑得各种欠扁,站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好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俩秀恩爱了,反正老年人什么的,我懂,抓紧时间啊。”
说道这里,阿段眨了眨眼,狭促的说了一句,“有心无力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晚晴你也就不用在我这自己人面前给你家大叔撑面子了。”
“你,”反应过他说什么,晚晴却是赶紧趁着阿尚还没发怒,直接脱了拖板扔过去,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滚!”
小段怪笑着躲避开出了门,等咔嚓一声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了。
“玩够了?”阿尚躺在沙发上,任着晚晴坐在他腿上,平静的问道,语调微微上扬。
“别这样嘛,小段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口上花花的,难不成你跟他认真了。”晚晴知道他什么都爱往心里去,这会儿也就只能拼命的哄,直接整个人换了个坐姿,两个腿跨~坐在他腹部,胸口贴着胸口的,手攀着他的肩膀乖巧的撒着娇。
“我要是不知道,你觉得他还能活到现在。”被她这样讨好,阿尚心里头还是受用的,只是想着面上却不能让她看出来,所以仍旧板着个脸,只是手早就不知不觉移到了她的腰间。
这种紧密贴着的姿势,要是他在没有点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
晚晴看他这样子,知道他也是没有往心里头去,暗中偷笑数声,却也不揭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绵绵~软软的贴了上去,在他身上慢慢的蹭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最是懂我。”
“他来做什么的?”阿尚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放松,任着晚晴在他身上坐着小动作,口中却装着不经意的问道。
“其实只是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刚好我也认识,便央着我来牵线搭桥而已。”晚晴笑了笑,玩着阿尚光溜溜的下巴,心想着他上次留了胡茬的手~感倒也不错。
“他这次是认真的?”阿尚睁开了眼翻了个白眼,明显不大相信。
“认真,就跟我当初遇见你一样认真。”真是老公是自家的好,虽然一直被小段吐槽阿尚各种老男人,可是晚晴却偏生觉得这个老男人真是可爱到了极处,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所以直接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好不容易等到这小东西主动送上门来,阿尚那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直接抱住她的纤腰固定住不许动,自己加深了这个吻。晚晴本身就是个好强的性子,床底之间两人争上风是常有的事,这会儿明明是自己先开的头却被人抢了主动权,哪里有那么容易放弃的,于是你来我往,两个人倒是玩的不亦乐乎,等到闹够了时早就气喘吁吁了。
“怎么样?”晚晴舔~了舔唇角,扶着阿尚的肩,两颊绯红,眼睛媚的都快滴出~水来,却还顾得问输赢。
“算你厉害。”阿尚宠溺的说道,在她那翘挺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一颤,却是揉~捏着问道,“是去卧室还是在这里?”
“你说呢?”晚晴夹着他的腰,若有似无的磨蹭着,趴下去细细的舔~着他的下巴。
“小妖精。”阿尚被她撩~拨的气息不稳,顺势又在她那手~感极佳的屁~股上狠拍了两下,然后直接按着她就地正法了。
一室旖旎中,两人早就忘记了刚才讨论的话题,只顾着攻城略地了。
前情敌毕竟是前情敌,就算是阴魂不散的从着过去式爬回进行时,我也能把他一巴掌拍回去。听着小娇妻的哼哼声时,阿尚不无得意的想着。
第一百零五章
【成熟得像只新嫩饱满的水蜜~桃,散发出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性~感魅力】
舷窗遮光板被俞明琛拉开的同时,飞机的飞行高度逐渐降低,这样,晚晴站窗边很容易看清下方的广阔林地,以及那些或奔跑或悠闲自得的野生动物
居然被人弄到非洲这种动物狂欢开party的地方来,这是有多恨她!!!
晚晴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命运难抗的无力感,为了活命,她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天生弱症的身体不受她控制,没有一个如阿尚那般精心护养她的人,没有好吃好喝供着,她会极快萎去,病气缠身。
众所周知,非洲的医疗条件差,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一场发烧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显然,俞明琛对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了解,不过,就算他了解,大约也是一笑置之,心里说不定盼她死得快些。
死了,就再也没机会报复章晋浦了……
此时此刻,晚晴厌恶俞明琛和四太太到了极点,她如果有强~健的体魄,一准把这对奸夫淫~妇从飞机上扔下去。
忍了又忍,手指甲掐入掌心,依然难以缓解晚晴一腔怨怒,但她没胆撕破脸大骂狗男女,失去俞明琛的钱粮支援,只会死得更快。
晚晴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老师派我到非洲做什么任务呢?”
俞明琛呵呵一笑,正待说话,冷不丁,飞机颠了一下,继而扩音器内传来机长略微紧绷的声音,“报告局长,紧急情况,有两架武装直升机朝我方飞来……”
说话间,武装直升机从后方超速飞来,当机长报告完毕的时候,晚晴所站的舷窗外突然出现一架喷着迷彩色的武装直升机,与晚晴他们乘坐的小客机平行飞行。
武装直升机舱门大敞,内里坐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黑人士兵,一名肩扛火箭筒,另一名手持霰~弹枪,无一例外,黑黝黝的枪管正对着晚晴,似乎是可以立刻扣动扳机发射的预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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