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手不是从楼梯那个出口走的。”虽然腿瘸,但是一个侦察兵出身的人眼力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就怪了!”秦艽明明记得,爸爸虽然来得晚,但是跟那个杀手离开的时间差不了很多,他们居然没有碰面!难道说……一个大大的疑惑又存留在她的心间。
二货老老实实等媳妇跟亲爹说完话才敢插嘴,“其实,我想那个杀手之所以蒙面是害怕我认出他来。”
秦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回忆着那人的身材“那个身材的就只能是金田英树、刘子繁和几个保镖。南亚人身材偏矮,外围的巡逻跟后勤人员的几率就不是很大。”
“那个装x货?”二货同志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明明手上有练枪磨出来的老茧,非要装的跟弱智一样,他以为他长了个小白脸,就能骗吃骗喝了?真是低估了艽艽的智商。”
他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既揭穿了情敌的丑恶嘴脸又拉近爱人的距离,但内里的险恶用心依然被秦艽深深鄙视了一下。
如果从几率上来说,马勃手下保镖来假装杀手的几率最大!而且也有作案动机,但是今天下午——“可是下午我在马勃的书房看到他的藏书,这个人还是非常正派的呀。”秦艽说出自己内心的疑问,困惑地看着秦爸爸,二货汇报的直接情报太少,不知道爸爸那边的二手货资料是否有料?
“媳妇,人有社会性、动物性、人类性的三层属性。说不定你光看到了他社会性的一面,说不定他在其他两面是缺失的!”蒋崇凯因为被栽赃进而差点丢小命一事耿耿于怀,他又不能找老丈人发火,那就把脏水可劲往马勃身上倒。
秦明倒了一杯水递给女儿,看着她嘴唇上起的白皮有些心疼。是有些事情需要给孩子们说清楚了,上一辈的恩怨他们了解一下也好。“平心而论马勃真的是一个好人,他毕竟是白老爷子一手养大的。而且一开始就是要当做倒插门女婿来培养的,品行是绝对让人挑大拇指的。只是可惜造化弄人……”秦明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爸,你就痛痛快快地说了吧!”秦艽倒想知道这个从正面分析没有找出漏洞的舅舅到底有没有实质问题。
“当年文、革时期,马勃为人正直,豪爽,出手帮助一个好哥们却失手打死了人。文、革那时候,他们成分不好又摊上人命,你妈就让他逃了。那时候他们才新婚三个月……”说道这里,秦明停顿了一下,缓冲一下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写了一天的文
祝大家晚安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未完结,只是稍作调整。
北方的冬季,格外的冷不说,风还很大。干冷干冷的风吹到脸上,犹如刀子在硬生生的割。
白芷提了提围巾,护住自己已经冻得赤红的脸颊,再次表扬一下自己的贤惠:要不是趁着天暖和的时候给自己织了一条围巾,这个冬天怕是脸也要冻了。
今天还真是她倒霉,原本是小丽喊她一起加班,结果这厮又提前跑了。晚上十点,天黑漆漆的,只剩下路口的电线杆上还有盏暗黄的灯光。
过了这个路口前方只要穿过那个小树林便可以到她所住的平房。只是这小树林没有半点照亮,黑的让人害怕。曾有传闻说这个小树林里出过一些女性遭受侵害的事情,平日里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白芷犹豫了一下,在路口等了片刻,左右不见人影。临近午夜的风,寒意渐浓,无边的黑夜也蔓生出噬人的恐惧一点点侵袭上来……
她圈了手哈了哈气,抬头看到猎户座闪亮的七颗明星。突然脑海中闪现一个男子单手擎匕的滑稽样子,“如果冬天,小芷迷路了不要怕!记得抬头看天,星空中的猎户座可以为迷途的人指引着方向,是寒夜最好的守护神,小芷一定要记牢哟……这样就不会迷路了……”男人的音容笑貌犹存,宛若重生。
没有人依靠的日子里,已经成长太多,又何苦多这一次。
她摸出包里底层那个硬硬的什物,一边祈祷着今晚不会用到,一边走向小树林。
所以当那只罪恶的手勒住她脖颈拖向树丛深处的时候,她狠狠地咒骂一句,掏出匕首刺了过去。长那么大,她从来都是霉神的最爱。
对方没有准备被刺了正着,一声抽气。却没有因此惧怕,反而空手一劈,夺了刃去。
“窝靠,你个臭娘们!居然还会偷袭?!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本来想玩玩乐呵乐呵就是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让老子挂花!今天不整的你死上一回,爷们就跟你姓!”
黑暗中,男子声音粗犷,体型高大。加上之前干净利落的身手,白芷知道力敌绝无可能,只能智取。
“大爷,大爷,我错了。我刚才是吓怕了,真不知道还能伤到大爷,今儿个我不方便,你看这样吧,我兜里还有刚开的工资有三十多块呢,大爷要不嫌少先拿去花吧。今天我真的不方便。” 身子慢慢向后缩去,借着黑暗的掩护手在地上胡乱摸着……
“我、我今天来那个了……”她怯怯地说,心里想着至少让他恶心一下也好,拖延一下逃亡的时间,好有逃脱的机会。不想却被一支粗壮的树干挡住了后路。
更没想到,这个流、氓荤腥不忌,几步抢到跟前,一把抱住“死丫头,今天既然你撞到老子的枪口上,老子就绝不放过你,哪怕血染的风采,老子也要先上了你!”
挣扎间,白芷分明感到他口中杂着酒味的浊气喷到她的脸上,恶心至极。她扬起刚才摸到的石块,重重地砸到他后脑上。
“ 嘭!”的一声闷响,那男的确是没有准备,被夯了个正着。一头栽倒。
白芷原本想赶快爬起就跑,不想被那人扣住脚腕,发力一拖摔了个狗啃泥。
“尼玛,早知道先用石头多来几下,果然砸晕跟砸死还是有区别的。”
她翻过身用另一只自由的脚拼命去踹。一道光束扫过,隐约有自行车轮轴摩擦的声音。
白芷如获大释,拼命喊着救命。
光束晃动,果然有人骑着自行车循声而来,举着手电筒四下巡视。
来人看清了形势,扔了自行车直扑歹人。黑暗中只听得拳脚扑打,来帮忙的男子渐渐占了上风。白芷只知道自己得了自由,撒腿就跑。
不想黑暗中甩出一记飞刀,把白芷飞扬的围巾钉到一旁的树干上。围巾猛的一勒,扼住白芷的喉咙,让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围巾牢牢地卡在自身的重量坠得围巾愈发紧致,她嘤呜着,双手抓牢土地撑起上身。
帮忙的男子只能先放过那个流氓跑到这边来帮忙。卸下钉住围巾的匕首,白芷失了中心滚入男子怀中。与之前硬碰硬的对抗不同,女孩的身体柔柔软软的,隐隐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男人身体一僵,搀扶的手不知停到哪里才好。每次碰到的怎么都是软糯丰盈呢?索性收手,结果……
白芷刚重获呼吸,还没找好平衡又被人扔到地上——又是一口土!
“呸!呸!呸!”吐尽嘴里沙子,眼前除了一个还有些发愣的男人以外,哪里还有那个流氓的影子。
“真是可惜,让他给跑了!”男子气呼呼的说着。白芷感觉手背上一滴湿热,借着手电的余光居然看到他军绿的棉衣上一个大大的破洞,周围已经被鲜血洇成一片。
“你没事吧?”白芷有些怯意地问着,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自己负的伤。
“没事!你呢?”男子很是爽朗,“我以前受的伤比这个要厉害多了,这点算什么!”
“我?”白芷自嘲一般,“我怎么会有事呢?”自从马勃走后,这恐怕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有没有事。
“没事就好。”剧烈活动后未能平复的喘息让声音听得虚喘,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去寻自己的自行车,步伐凌乱,有些瘸。
白芷连忙捡起掉在一旁的手电筒,起身追上,“等一下,你那个伤口不处理不行的!”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样子,“是不是刚才伤到腿了?”
男人架好自行车,接过手电筒,往白芷脸上一照。晃的她眼花忙用手去遮。“脚上的伤是老。毛病。你怎么手上也伤了?”然后拉下她的手用了手电照着去看。
白芷被男子扯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大部分的血都是他的。自己只是有些擦伤。
他把车子往前一提,横到她面前。“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正好顺路,你也处理处理伤口。”
“劳您费心了,不过这么晚了我还是想先回家。我家里有药,这点伤我能处理好。倒是你的伤,再不处理小心感染。”白芷不想让他再耽搁时间,重新围了围巾,转身就走。
“哎!哎!你等等。”男人听出她语气里面的冷漠,隐约生出一丝焦急。“姑娘,你看这天那么黑,万一那个混蛋再转回来怎么办?”
白芷从包里拿出那把匕首比划一下,“我有刀!”
男人嗤笑一声,“那你刚才怎么没办了他?”
“我也没说下次能办了他。”被他拆穿后,白芷赌气一般,“办不了他,我就办了我自己!”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的几声轻笑中可以推测他心情不错。“要不这样,我送你回家,你帮我处理伤口。”
白芷想了想,突然往前疯跑起来。
她感觉非常不对,为什么就今晚她碰到流氓,还那么巧遇到英雄救美,这位英雄还非要去她家!巧合的背后就是阴谋!天下从来没有掉馅饼的事儿!
“唉!你别跑!别跑!”男人在后面推着车子猛追,怎奈脚上有伤,跑不快便骑了车子追。终于堵到了,拿着手电筒照她:“你怎么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经过刚才搏斗,她深知眼前这人身手同刚才那位不分伯仲,之前对待那破流、氓她就没占到丝毫便宜,这次如果要力敌实在是下下策。“我突然很想上厕所……”说完真感觉脸上通红一片。
男的用手电照了照,很明显看出她的不自在。
“你怀疑我?”男人累的喘了一口粗气,看出她的不信任,直接点破。
见她不回答,又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说“你是不是三车间二组的白芷?”
“是呀!”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白芷握紧了手中匕首,难道说刚才自己一语成谶?
“今天你们同组的小丽是不是喊你一起加班?”
“是!”
“她有事先走,怕你害怕,让我送你。”语气平淡,言简意赅。
白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请问您是?”
“我是新来的保卫科长,今天值班巡逻。”
“哦,哦,对不起,刚才误会了。”
“那我去你家行么?给我处理一下伤口,这离厂里的卫生所有点远。” 男子得理不饶人,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回家。
车子又一次横在白芷面前,“上来,指路!”说话简单,发号施令的味道浓重。
“那个,请问师傅贵姓?”
“姓秦,秦明。知道么?”
“啊?!”何止是知道,简直是太知道了。全厂都知道保卫科的副科长是转业退伍的战斗英雄秦明同志。最关键的是秦明同志未婚呀!在一个女工居多的纺织厂里,这是众狼口里的一块肥肉呀。小丽如果三天没有说秦明,那她一定是把糊窗纸的浆糊当粥喝了把嘴给糊住了!
“你还发什么呆?快上来!”秦明不耐烦地说,今天出师不利呀,挂彩还要被怀疑,跟设计的不一样!真有点后悔接这活了,可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那……那就麻烦秦科长了。”白芷弱弱地说着,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指了?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