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所有的领地。无所遗漏。
那烟花四射的瞬间很快就到来。他们拥抱着,身体一同颤抖着,感受着余韵的美妙。而两人湿漉漉的衣服依然穿在身上。
他离开她的身体,站在地上,迅速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又帮她摆脱湿漉漉、粘乎乎的衣物。
重新覆上她微凉的身躯,用自己的火热温暖她的每一寸肌肤……
窗外,狂风呼啸,倾盆大雨。窗内,热情如火,缠绵缱绻。
当花翎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饥饿难忍。
“吃点早餐吧,昨晚你什么都没吃。”聂寒非端着一碟煎鸡蛋坐在床沿说。
想到昨晚,花翎不由得有些尴尬,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赤^裸的肩膀,被下可是什么衣服都没有。昨晚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吃东西,甚至没有去洗澡,只是疯了一般地在床上缠绵。好像台风肆虐后就是世界末日。
清晨一样地来临,翠了,回酒店去吧。”
“嗯,快去酒店房间给手机充电吧。”她挂了电话。
由于天雨路滑,汽车开得十分缓慢,聂寒非到达峨眉山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他没有给她电话,而是先去寻找她所说的那家酒店,想给她一个惊喜。
酒店前台确定有一位叫花翎的小姐入住307房,但却不在酒店,似乎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将手机打开,用剩余的一点电打通她的电话,但手机无法拨通。
他急了,连忙在大厅找了一个插座,充上电,再去拨打她的电话,但始终无法接通。不是关机,而是无法接通。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手机坏了,她也应该会借别人的手机或打公用电话给他啊。但他的手机只显示在下午两点和三点时,她给过他两次电话,和两条短信:“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正在充电吗?”“快给我电话。”之后再没有来过电话。
她出了什么事了?
坐在大厅里,他五内如焚,束手无策。
他镇定下来想了想,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光远,我现在在峨眉山,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朋友做警察的?”
“怎么了?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李光远是他高中的同学,祖籍是四川乐山的,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工作,现在已经是一家地方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嗯,我和我女朋友在这里失去了联系,她比我早来这里,她昨天就来这里了,但下午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她的手机无法拨通,酒店的房间还没有退,但人却还没有回来,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她不应该一个人还在外面……”
“你先别急,也许只是碰巧她手机没电或者坏了,等等她就回来了……”
“但是我不能只在这里等,又不知道如何去找她……”
“你别急,我帮你打个电话,找个本地的同行来帮帮你。你先等一等。”
聂寒非只有等候同学的回音了。他到前台说明情况,请求去房间看看。但在花翎住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她的行李箱等物品都在房间里,仿佛她只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的感觉。
不一会儿,接到李光远的电话,他说已经拜托了这里的一个警察朋友,他正在朝这里赶来。
聂寒非出到大厅去等候,希望可以看见花翎在门口出现。突然,大厅里的大电视底下的一条滚动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天下午五点,在峨眉山东面的佛云镇发生了一次泥石流,淹没了一个村庄,附近多条道路被堵,救援人员正在事发地点竭力营救伤员,暂时还无伤亡数据,估计有多名游客被困。
他跳起来跑到前台问,佛云镇里这里有多远,得到的回答是是十公里左右。
她会不会被困在那里?不能错过任何的机会。
他疾步往大厅门口走去,却见一辆警车直开来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满脸络腮胡子的青色须根的警察跳下车。
“请问你是赵警官吗?”
“是的,你是李局的朋友聂先生吗?”
“是的,麻烦你帮忙找一找我的女朋友。”聂寒非和他握手。
“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怀疑她现在被困在佛云镇,我让她等我一起上山,她就在山脚附近玩,而佛云镇是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她也许去了那儿。”
“但现在那边的交通阻塞,没有办法开车过去。”
“麻烦赵警官开车带我去看一看吧,实在过不去,我再想办法。”
他越想越觉得她去佛云镇的可能性极大,在那份心理咨询纪录里,曾提到过,她和冯非寒最后就是在峨眉山脚下一个小村庄隐居。
赵警官看聂寒非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唯有答应他试一试。
雨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公路是仅容两辆车通行的碎石路,但现在满是泥泞。警车摇摇晃晃地朝前开着,还不时要停下来察看路况。
最后赵警官对着路上的一堆碎石说:“聂先生,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不是我不肯帮你,这车实在是开不过去了,估计前面的道路还有很多这样的状况。”
“我们刚才开了大约有几公里路?”聂寒非站在雨中眺望前路。
“大约七八公里吧,还要走三公里左右才能到达佛云镇。”赵警官将手中的伞移过去遮住聂寒非。
“那好,我就走过去吧。”聂寒非面色凝重地说,“谢谢你,赵警官,你开车回头吧,路上小心一点。还有,可以借你的电话给我吗?明天我还你。”
“好的,”赵警官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聂寒非,“沿路你一定要小心,我车尾箱里有一套雨衣你穿上吧,晚上的天气会越来越冷的,你只有一件短袖是抵挡不住的。”
虽然聂寒非一下车就感觉这里夜晚的气候凉很多,但急于寻找花翎,连行李箱都来不及打开,所以还一直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赵警官拿出雨衣给聂寒非,又不放心地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给聂寒非:“这个一起穿上吧,我开车不怕冷。”
聂寒非没有推辞,接过衣服穿上,拿着一盏应急灯,朝赵警官挥挥手就朝前走去。
“沿着这条公路走,就能走到佛云镇。你要小心!我回局里再帮你联系佛云镇的同僚,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赵警官在他身后叫道。
当聂寒非走到佛云镇时,不知已经滑了多少跤,皮鞋里全是泥水,西裤已经沾满泥浆,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佛云镇里的房子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迅速闪动,走近了才知道是参与救援的人员在来回奔跑。原来泥石流冲倒了电线杆,供电系统已经瘫痪。
再仔细询问,才知道受灾最严重的是小镇东边的一条叫冯家村的古村,半条村都被泥石流淹没了。
聂寒非听到“冯家村”的名字脸色都变了。他连忙掏出钱包里花翎的照片:“请问今天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来过?”
对方摇了摇头。
聂寒非又试着问了其他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有些人看都没有看,就摇头走了。他只有跟着救援的人员来到冯家村。人们都聚集在一个山坡上的几间房子里,据说坡下面还有半个村的人家,现在都埋在泥石流里,泥石流就是从对面的山上冲下来的。跑得快的,都跑上了这个山坡。
聂寒非又拿出照片来询问,终于有个老人说了句:“她今天来过,上午还向我问路呢。”
“那么后来呢?你有没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