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的时候一举侵犯她的内里,紧追着她的舌逼她与他一起纠缠搅动。
侯小苒脑海中叫嚣着的拒绝就在他熟稔又高超的吻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又飘飘然的,仿佛落到了一堆云朵里,全身的力气都被剥夺走了,只能攀附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依他所动。
忽然身上的重量一轻,男人一手撑着墙壁支起身子,灼热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唇瓣,开口时的调调带着仿佛有些心疼的妖孽般的戏谑:“还很青涩呢……味道真不错……”
只这一瞬的放松,侯小苒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过来,身前这男人是谁?t市s&h的太子爷,打个喷嚏就能让股市抖一抖的人物,上流社会里食物链最顶层的翩翩佳公子。更重要的是,这男人前些日子还被她撞见与自己的后母亲亲我我出双入对,几小时前正巧被她遇到对红衣艳女郎上下其手把酒言欢。那么这会儿,这是轮到她了?
侯小苒猛的一怔,眼前神色微醺的美男子瞬间化身为了洪水猛兽。
猛兽先生勾着邪魅的笑,又将那张俊脸压下来时,侯小苒做了个很英勇的举动:用自己的额头对准他的额头,一,二,三——猛力一撞。
程亦琛闷哼一声,重心不稳地向后踉跄着栽去。
侯小苒收回之前泛滥出来的同情心,气冲冲地冲他“哼”了一声,趁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去。
第二天,侯家一家三口就退了房启程回了t市。
侯俊侯爸爸见女儿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后座上不吭声,以为是妻子又做了什么不着边际的事儿惹着她生气了。于是到家后,便偷偷拉了女儿到一边儿问她到底是咋了,心想着这母女两都是这样忽明忽暗的不着边际的孩子心性,自己在一边儿拾掇着补偿补偿,女儿也就该不再生气了。
可谁知侯小苒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问他:“爸,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该怎么办啊?”
侯爸爸困惑了,这丫头从小到大得罪的人不少,大多都自己摆平了,这回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能让她愁苦成这样的?
侯爸爸摆了个完美爸爸级的宽慰笑容,摸摸闺女的头说:“没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爸给你抗着!”
侯小苒瘪气了:人家是太子爷诶,老爹您一个煤矿主拿什么抗啊……
侯小苒的忐忑持续了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的,被杨乐军笑说她像是得了相思症。
侯小苒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嘴唇,脑袋里想起的满是那日被吻得七魂飞了六的旖旎场景,耳朵边仿佛还留着他带着磁性的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面前暖呼呼的一片,鼻腔里都溢满了酒味。
杨乐军看了哇哇大叫,指着她绯红的小脸嚷嚷:侯小苒你发春啦?!
侯小苒瞪她一眼,继续手指头下翻动着,照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将手里的小方纸叠成一个心的形状,嘴里嘟囔着:“别瞎说了,我对谁发春也不会对个种马发春啊……”
这下杨乐军彻底愣住了,操作着鼠标的手楞在那里:“种马?!”
侯小苒心不在焉地继续手底下的活计,微微皱起眉头自顾自地喃喃:“好像,也不能说他是种马……”
下意识地开始在心里头将他的一系列行为作出分析,然后不期然地回想起那句令她同情心泛滥的低喃“我堂堂程家大少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喝醉……”,通常男人喝醉酒的原因里,有一种便是为了女人。而能让一个男人为了她喝醉了酒的女人,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必定是占据了某种重要的位置的。
大少爷嘴里不甘的说自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喝醉,那便真的是对那个女人上心了。
侯小苒蹙着眉继续分析,那红衣女郎必然不是,程少那种地位的男人,活到现在见过的美女必然不在少数,不会对那种俗艳的女人上心,那么,便是那位“续弦”美女,他的后母?
侯小苒下意识地点点头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必然是这样的,前一阵还看到他们俩出双入对,那天却没看到她的人影。
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么?男主角家世显赫,却缺乏母爱,于是爱上了自己父亲新娶的女人,这份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却由于她已为人妻,并且是他的后母,所以他们的爱为世人所不容。终于女人不愿再拖累男主角,于是狠心分手,男主角从此一蹶不振,流连于花丛之中,放纵自己。
这么想着,侯小苒忽然觉得那天程大少爷对她的那些不太好的举动似乎也是有迹可循,有理可容的。
忽然脑袋一热,若是依照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男主角流连于花丛之后,便会遇到真正命定的女主,这位女主不一定才貌出众,不一定家世显赫,但必然纯真自然,两人经过几番周折,最后终于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侯小苒心里头“咯噔”一下,为自己下意识里冒出来的某种念头潸然,猛的拍醒自己的脑袋,自我反省:什么女主男主,什么电视剧小说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杨乐军见她一惊一乍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八成是真的对什么人上了心了,这样神神叨叨,恍恍惚惚的……
楚老师那样对她费尽心机,掏心挖肺的好,这丫头都无动于衷,两人在一个房子里睡上一个星期,回来也不见有如此旖旎的神色。可是这一次侯小苒出去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真不知道到底这是碰上了什么人,勾得侯小苒这样满脸羞红的牵肠挂肚的……
杨乐军此时有一些纠结,一方面觉得侯小苒之前一直强行对自己灌输楚辰是哥哥这样的思想,其实是在对自己深埋已久的情感的逃避,以及对曾经的误会不敢正视而不敢再次鼓起勇气相信,这样的行为实质上是不可取的,尽管侯小苒一再强调自己是真的已经将楚辰当做了自己的哥哥,可是在她看来,这丫头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相信了自己给自己编造的谎言。
再加上楚辰对侯小苒用心良苦,甚至对她身边的亲朋好友都费劲了心思,这样的男人这年头已经不多见了,若是侯小苒最终能够通窍了接受楚辰,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是另一方面,谁都不知道侯小苒在楚辰离开的这几年里究竟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小女孩长成到大姑娘的过程中,一直保持某种情感的可能究竟有多大,她虽然是她的闺蜜,却也不得而知。
更加不知道要侯小苒再次接受楚辰需要费多大的劲。若是这期间有个各方面都不错,并且让侯小苒自己很喜欢的人出现,能够与丫头携手到老。她也是乐观其成的。
只是侯小苒这次到底是碰上了谁呢?
杨乐军忧郁再三,终于翻动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有情敌,速回!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吃烧烤,我想吃火锅,我想吃牛排,我想吃焖锅,我想吃鸡蛋羹,我想吃肉肉……
好饿……
11
11、chapter 11 。。。
楚辰一大早下了飞机就直奔侯府。
侯府所在的别墅区离机场挺远,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的光景了。他刚进别墅区,就看到侯小苒的妈妈谢薇薇正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地走着。
于是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赶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谢女士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阿姨”,并且那声音似乎还有点儿耳熟。一回头,便看到楚辰从后面正赶了上来。
楚辰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接过谢女士手里的一大半塑料兜,笑着道:“我来拎吧,不然一会儿给叔叔看到了就该心疼了。”
这一句话哄得谢女士笑逐颜开,原本有些讶异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亲热起来:“小辰啊……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听我们家丫头说你不是得去美国一个多月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辰的微笑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带着些尊敬,又不失亲热:“这不是想您了么?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就赶紧回来了呗……我还给您和叔叔都带了礼物,一会儿回家给你们看……”
“唷,都一家人,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谢薇薇客气道,“得,一会儿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诶,”楚辰愉快地应下,稍缓了缓问,“小苒在家么?我也带了她的礼物呢。”
“在,那丫头这两天没课,就回来赖着不走蹭饭吃……这会儿估计还睡着呢,我跟她爸都这么勤快的人,也不知道丫头哪儿遗传来的懒劲儿,一睡就能跟个猪似的,谁去叫都叫不醒……”谢女士对自家闺女数落一通,说完还恨铁不成钢似的一个劲地摇着头。
楚辰笑而不语。
到了侯府,谢女士就丢下楚辰自己钻进厨房里忙活去了,反正楚辰是从小就在他们家里钻来钻去的孩子,回国后在这小别墅里也住过好几日,用不着她来招呼。
管家阿婆告诉他侯爸爸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而侯小苒则还在蒙头大睡。
楚辰思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叫某只小懒猪起床。
楚辰既然是楚辰,便自然有他叫侯小苒起床的独门秘技,并且此秘技在这近十年来都是百试百灵。
可当楚辰看到埋在被褥里睡得正香甜的侯小苒时,忽然有些不忍起来。
侯小苒从小就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表面上一副乖顺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在捣腾什么鬼灵精怪的东西。平日里的行为举止如此,睡觉的习惯也是如此。别看她此时一脸安静的乖巧模样,可一瞧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被子和枕头便知道这丫头睡着了之后的动静该是如何的闹腾。
可是今儿个的侯小苒似乎有些不一样。
今儿个的她睡得格外的乖巧,没把枕头踹下床,也没将被子踢得横过来又扭过去。
巨大的公主床上,被子几乎是平整的,枕头也完好地躺在她的脑袋下。侯小苒微微歪着脑袋,陷在一堆软绵绵的被褥里,平和地呼吸着,身体随之微微地起伏。
看得楚辰一下子便被迷惑了,此时的侯小苒像童话故事里的云朵公主。
忽然云朵公主猛地睁开了眼,圆溜溜地直瞪着俯身看她的人,瞪了半响,恶狠狠地说:“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楚辰楞了一下,然后猛地笑了开来,将胳膊凑到她嘴前,笑着挑着眉道:“来来来,我让你咬……”
侯小苒尖起了鼻子,撑着床半坐起身子,揪着楚辰的衬衣闻了两下,然后嫌恶地扁了扁嘴将他推开:“古龙水的味道,楚辰你刚下飞机并且还没有洗澡……脏死了脏死了,我才不要咬你呢……”
“这么明显?”楚辰低头也闻了两下,的确还有些古龙水的味道停留在身上,不过已经很淡了,“你是什么鼻子啊,这么淡还闻得出来……”
“去去去,我属狗的你有意见?”扑腾着下了床,就将来人往外推,“女孩子要换衣服了,男人快回避……”
楚辰看了眼她身上皱里皱吧的兔子睡衣,笑着乖乖退了出去。
再下楼时,侯爸爸已经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见楚辰下来,便问:“丫头醒了?”
楚辰笑着点点头。
侯爸爸立刻十二万分的佩服:“还是小辰有办法……”
侯小苒正洗漱完了换了身衣服下楼,见两人你来我往的,立刻嘟起了嘴控诉:“爸爸你吃里爬外,连同外人影响你家宝贝女儿的宝贵睡眠!我要跟我妈告状!”
侯爸爸听了哈哈直乐:“遇到你辰哥哥这样的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的青年,你妈妈会比我倒戈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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