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
老村长略一踌躇,搓了搓手掌心,开口道:“我看你这春茶也炒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差不多要上洛阳去了?”
“啊。就这三五天的光景吧。咋?您老有东西让我捎回来?”
“没有。东西不捎,倒想让你给带两个人。”
“带人?带什麽人?”
“还不就我家那两娃。”老村长叹了口气,“新晨年纪也差不多了,说是想上去参加一回春试。”
王大诚明白了,宽慰的对老村长笑笑:“新晨这小子机灵著呢,既然念过书,是该去试试,不过刚才你说两个,莫非新芳也要去?”
“那丫头,拿她没办法,你也知道她是从小野惯了,我都压不住她,硬说要上去瞧瞧那洛阳的景致,否则就不答应跟那马家的婚事。”
“这样啊。。”王大诚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路途遥远,带个女人是挺麻烦的“她真要去的话,我也会给您照顾好的,就当给新晨做个伴吧。”
“唉,我知道这也是为难你,可我一把老骨头,实在折腾不动了,眼下村中也没啥比你更可靠的人,我这麽就。。。”
“没事,村长,这事您就放心吧。”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我也就这麽先跟你知会一声,我再回去说说她,等你要走前,跟我说一声,我再看看具体咋打量。”
“行。”
之後,村长在茶坊里陪著王大诚唠了几句家常,说的也无非是他那“堂弟”的事,直到晚饭时间,老村长不顾大诚的挽留,径自回去了。大诚也乐得一个人简单,随便吃了点,又回茶坊摆弄了一会茶悠的有了轻微的回应。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开来,侵蚀得经无羿的大脑一片混沌,只能不知所措的任由对方予取予求,身体因缺氧而变得逐渐无力,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王大诚才粗喘著放开他。回笼的氧气一下子让大脑清醒起来。
“你。。咳咳。你要干什麽。?”
经无羿挣扎著在他身下抬起右手,想要借助中枢电脑释放电流击退身上的人,却被王大诚握住手腕,一个用力之下,再次狠狠地压在床上。因为惯性的作用,扣在手腕上的中枢电脑就这麽脱落,滚到床下。
“干什麽?你不是说要见识见识吗?”
见他想要反抗,王大诚伏在他身上,一手强硬的压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他衣衫下,找到襟口的位置,就这麽径自探了进去。
触手所及,是一片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肤,大诚粗略的在光滑的肌肤的划了一圈,就向那薄薄的胸肌寻了去,一下子攥住了顶上柔嫩的凸起。
“啊。。”经无羿粗嘎的惊喘,感觉到胸膛上敏感的一点被王大诚那粗糙的手指捏住,还不住的捻转,顿时觉得一股热流兜头罩下,滋味复杂,难以言语。
“放。。放手!”
王大诚没有搭理他,再次俯下头来,吻住了他露在衣服外面的一截脖颈,并轻轻吸吮。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爱怜的把玩著经无羿胸膛上那敏感的一点。
“唔。。”
经无羿无力的抬起手臂,垂死挣扎,却被王大诚寻了空隙,趁机把他的外衫除了下来,露出他觊觎已久的那片光洁脊背。
经无羿的皮肤本就白皙,即使在昏黄的油灯下,亦散发著柔和的光晕,毫无瑕疵的肌肤,肌肉结实的流畅线条,宛若最上乘的璞玉雕塑品,令大诚著魔一般的吻了上去。
挣扎之中,经无羿感觉到王大诚正在自己的背上又舔又吸的,所过之处,犹如烈火焚烧,泛起一阵阵令人无力的热度,居然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王大诚那作怪的唇舌又逐渐上移回脖颈处,身体也整个的压在他身上,胸膛上的手指仍然锲而不舍的玩弄著他的敏感点,原本压制在他身侧手腕处的手,则抚到了他的腰侧,然後逐渐下滑,隔著亵裤,罩住他两腿间的部位。
“啊!你。。”经无羿大惊失色,这王大诚竟敢如此。
没想到王大诚嘴上忽然一个动作,张口将他整个左耳含入了口中,被包围在一个温热的空腔中,舌头沿著耳孔越添越深。
经无羿一个激灵,出口的话语变成了惊喘。
王大诚见他被转移了注意力,罩住他下部的手开始缓缓动作,隔著布料缓缓的描绘著他的形状,并以手掌将其包覆,时重时轻的收缩著。
“呜。。唔。。”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经无羿,只能凭著本能无意识的发出支吾的喘息。胸口,耳朵,下体同时被撩拨,使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反抗,只能凭著剩下的意识去尽力适应那陌生的感觉。
王大诚见他没了动作,在下部挑逗的手停了一停,挑开亵裤的边缘,将手掌探了进去,略一搜寻,实实在在的接触到了火热的源头。
经无羿的私处在他的挑逗下,早就一柱擎天,颤巍巍的接受著王大诚的爱抚,王大诚轻轻一笑,将柱体整个收入掌中,细细摩挲,满意的看著身下的人同时开始微微的颤抖。
掌中的物体似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刺激,只能无助的随随波起伏,王大诚以麽指剥开顶端的薄皮,露出最敏感的前端,然後指腹压了上去,在小口的位置按压著。
霸道而蛮横的攻击,令经无羿的坚挺无力抗拒,细小的铃口求饶般流出绵延的眼泪。
“。。不要。。”经无羿的头埋在被窝里,意识不明的抗议著,低沈的嗓音无非是更加助长了王大诚的欲念。
像是快感,又像是折磨的感受一波波袭来,轰得经无羿四肢无力,只能放任王大诚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
“不要吗?可你这里都湿成这样了。”
王大诚抽出在他双腿间逗弄的手指,整个手掌湿淋淋的一片,尤其麽指上更有透明的液体沿著指端滴落下来。
恶意的用手指将一部分液体涂在经无羿俊朗的半边侧脸上,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脸上湿漉漉的一小片,恍然惊觉那是来自自己的液体,一向冰山一般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还没来得及开口怒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王大诚将他翻了个身,转而面对他。
经无羿惊疑不定,还没明白过来,亵裤又被王大诚扯了去,顿时整个人赤条条的横躺在王大诚眼前。
王大诚望著眼前健壮修长的胴体,还有那张刚毅的脸庞上所呈现出的迷茫神态,顿时令他下腹一紧。在梦中思量了无数次的幻想化为实际行动,低吼著扑了上去。。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16
这样的王大诚,是经无羿从未见过的。据说诞生於大自然的生物都有潜在的一面,莫非眼前的状况就是最佳写照?
被翻转过来後,脱离了被压制的状况,经无羿的双手自然也被解放了出来,几乎同时没有任何迟疑的一记凌厉的铁拳挥出,王大诚闪避不及,眼眶上被挨个正著,一个趔趄几乎跌下床去。
这一拳本该揍得王大诚当即晕死过去,不过或许因为之前的挑逗,身上的力气已被抽去了八分,威力大打折扣,所以王大诚仅是一个诧异,便再次压了上来,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没有再次挥拳的机会。
“对不住了,无羿,我。。我停不下来了。”
其实早在先前的挑逗中,王大诚的火气就已经平息了下来,可望著眼前令人食指大动的诱人风景,是个男人都会冲动,再加上经无羿那充满力道的一拳,把王大诚的蛮性又激发出来。
借助著光线,王大诚贪婪的注视著经无羿宽阔胸膛上的两粒茱萸,其中的一边已因为刚才的爱抚而变得红肿挺立,与白皙的胸膛形成鲜明对比。於是便低下头,含住刚才被忽视的另一边。
经无羿身形一僵,又挣扎起来,奈何双手被王大诚紧扣在头顶,动不得半分,胸前被吮吸的部分又开始渊源不绝的传送热力,令本来已经有所清醒的思维再次变得浑浊。
经无羿深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胸口传来的骚动,打算来个突然反击,就在蓄好精气准备爆发一击时,胸口的敏感点忽然被王大诚恶意的咬住一扯,一阵电击般的快感窜上四肢百骸,令他凝聚在胸口的一口气化为一声高亢的呻吟,顿时散於无形,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经无羿忽然的呻吟,令王大诚诧异的抬头。
“原来你喜欢这个吗?”
便讨好的般的又低下头,哺住经无羿一边的乳头,细细啃咬起来。原本压制他的手也收了回来,一边爱抚著另一头,一边在他劲瘦的腰身上来回撩拨著,并逐渐下移到他两腿间的部位。
经无羿失去束缚後的双手反而无所适从, 而原本还能忍住的呻吟便不可抑制的倾泻出口。
“嗯。。。唔。。”经无羿摆动著下半身,想脱离那在他腿间恶意挑逗的手,然而大手的主人却锲而不舍的紧紧追随,就是不放开,又伸手想拉开作恶的根源,双手也被温柔的挥开,摊放在身侧,只能再次紧抓身下的被单,健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头脑一片空白中,感觉到胸前的和腿间的手都退开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还没来得及细想,双腿就被握住,朝两边拉开,下身一阵微凉。
经无羿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双腿被支起分开,而王大诚正伏在他的两腿间,一脸著迷的看著他下身最隐私的部位。
王大诚迟疑的伸出手碰了碰眼前紧闭的粉色穴口,穴口随即敏感的收缩了几下。
“好厉害,没想到无羿你的这里原来是这麽漂亮的颜色呢。”
王大诚傻傻的看著,又伸出手去。
经无羿只觉得自己下身那个羞於启齿的部位,忽然被什麽戳了一下,正觉惊异,却发现那东西居然意图进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来,不禁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好紧。”居然连一根手指都进不去。
王大诚偏头想了想,伸出食指到一旁燃得正旺的油灯里沾了一点温热的菜油,复又回到紧闭的穴口前,轻轻的揉按著,抬头看了一眼经无羿,忽然毫无预警的将食指伸了进去。
“啊!!”
外物的入侵让经无羿不适的呻吟出口,整个身体忽然绷成弓型,脊背整个的脱离了床铺。
“无羿,不要绷著身子啊”
王大诚大惊,空闲的另一手,从经无羿绷起的腰下伸了过去,环住他的腰身,“放松身体。”
该死,仅是进入一个指节就这样子,无羿的这里看来真是太紧了。
王大诚咬咬牙,退出手指,又伸手到油灯里沾了些菜油,再缓缓进入,将温润的菜油抹在经无羿的内壁上,如此反复了数次,见他已不是太难受的模样,便轻声安抚著,同时不著痕迹的将整根手指缓缓没入经无羿深处。
抗拒的穴口一张一合的喘息著,王大诚也气喘如牛,指腹下的触感湿热紧致,几乎叫他迷失了心神,光是想到待会要进入这样一个销魂的所在,便让他下身涨的生疼。
退出手指,王大诚知道以经无羿的“特殊情况”来说,前戏远远不足,仍需进一步开拓,可自己是在等不了了,便收回环住他腰的手,改以一个软枕垫在他腰下,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褪下裤子,跪於经无羿双腿间,掏出自己早已奋涨成青紫色的下身抵在经无羿的入口处。
经无羿只觉下身被一个烫如烙铁物体顶住,低头一看,却是一体积大得惊人的男性阳物,不用说,自然是王大诚的。脑海中顿生危机意识,然而身子已无力反抗。
王大诚舔舔嘴皮,口水咽了又咽,抓过经无羿的双手环在自己肩头,手则覆上经无羿的坚挺,缓缓逗弄著,慢慢分散他的注意力,待经无羿的呻吟再次倾斜出口时,便以空闲的另一首抓住他的肩膀,缓缓说了一声,“无羿,我爱你。”
随後趁著经无羿短暂的失神里,一记深呼吸,以雷霆万钧之势撬开紧闭的穴口,徐徐挺进。
“呃啊。!”伴著经无羿一声痛彻心扉的低哑惨叫,被王大诚握在手中的坚挺也不可抑制的爆发起来,道道灼热的液体尽数喷射在王大诚的胸膛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经无羿痛呼出声,双手狠狠的在王大诚的後背留下六道血淋淋的抓痕。
“啊。。”王大诚呻吟,不是因为後被的痛,而是来自紧窒小穴的销毁快感。
“对不住。。”王大诚睁开眼,愧疚的低下头,亲吻著经无羿的额头,停在经无羿的体内一动不敢动,稍有动作边让经无羿痛呼出声。
半响,王大诚见经无羿声响渐弱,便试探性的动了一下,经无羿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开口道:“好些了吗?”
经无羿不应,只是近闭著眼,俊朗的面孔面无表情,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证明他还醒著。
王大诚就当作经无羿默许了,架高经无羿的两腿到自己肩膀上,便扭动腰身抽插起来。
巨大的分身进出於紧窒的穴口,几乎在全部抽出後,又奋力去整根没入,挺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带出一片湿黏,除了二人的呻吟,更有“扑哧扑哧” 的肉质摩擦,水汁飞溅的淫靡之声。
而经无羿软本已经疲软下去的分身,又不可遏制的挺立起来,经无羿无力抗拒快感,只能消极的闭上双眼逃避这一切,而口中绵延不绝的呻吟则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王大诚一边挺入,一边腾出一只手以取悦经无羿重新勃发的欲望,就著插入的姿势不断爱抚著手中的温热物体。
很快,王大诚就发现自己要出来了,或许是因为身下的小穴太销魂,又或许是身下的人是经无羿,否则若是平常的他,这时才渐入佳境,毕竟对上经无羿便不可同日而言。
王大诚握住经无羿的腰身,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经无羿一个冷战,发现那股陌生的快感再次袭来,前方的私处被不住逗弄,而来自的後方的强烈刺激,更是令他无法忽视在那他体内驰骋的巨大,一波波内壁被摩擦充实的快感,令他忍不住的收缩。
忽然,王大诚一个低吼,狠狠的将阳具挺入经无羿身体最深处,一股股滚烫喷薄的精液直接迸射在他紧窒的花心上,也让经无羿一阵目眩,无法忍受的低吟,再次於王大诚手中爆发了欲望。
王大诚喘息著,缓缓退出经无羿的体内,看到变成鲜红色的小穴因体内巨大的突然离去而一时无法闭合,只能颤巍巍的收缩著,经无羿的体内构造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还能看到蠕动的肉色内壁及深埋在体内的白色精液。
如此旖旎风光不禁让王大诚又起了欲望,下腹又再次紧绷起来,於是抱起经无羿,将他反转成趴跪於床铺,这样的体位不会太累。
连续二次激情後的经无羿无力的睁开眼,茫然的看著王大诚。见他俯身将胸膛贴在自己背上,双手与自己交叠,张了张嘴没听清他说什麽,然後见他一个挺身,後方再次被巨大侵入,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夜。还长著呢。。。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17
尝到甜头的王大诚,抓著经无羿折腾了大半夜,在做了不知多少次後,最终以经无羿失去意识而告终。所以,当第二日经无羿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日过半空的下午时分了。
睁开眼,想起身,才发现全身跟拆过重组一般的难受,动一动手指都吃力,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直到看见坐在床边垂著双眸宛若在忏悔的王大诚,昨夜的记忆才如同潮水回笼一般铺盖而来。
“你。。”一开口,才发现嗓音就如同破布撕裂般的干涩。
“无羿?你醒啦。”王大诚听到声响回过神来,赶忙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杯,凑到他唇边“你不要说话,先喝点水。”
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感觉好受了点,看望著一脸小心翼翼的王大诚,经无羿却不知自己该说什麽。
斥责吗?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况且确实是自己激他在先,还不知死活的说出那等“想见识见识”的蠢话。罢了。就纯当做了一次人体试验吧,“亲身”感受了一回所谓“交合”的滋味,而且还是男人与男人的那种。
只不过,“实”验的是王大诚,自己沦为了那“实验品”
经无羿冷冷的看著王大诚。
这头王大诚,见他只是一言不发望著自己,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或许是话也懒得同自己说了,不禁懊恼万分。
“无羿。。我想过了,昨晚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怎麽的都成,就是别不理我,你要是还是要把我弄到啥“仙球”上去染什麽颜色,我也没二话。”
经无羿转过头去,面向内墙,王大诚见他还是这样,不禁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就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听到他悠悠开口。
“此事过了就算了,不提便是,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说。你现在先出去,我要休息。”
王大诚大喜过望,站起身来,又说了些体己话,给他拉好被褥,倒好了水放在窗口柜上,又磨蹭了一会,才出门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经无羿才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看著关闭的房门,掀起被褥看了看,身体早已清洗过的样子,亵裤也换了一条全新的,只是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惨不忍睹,更有许多没入亵裤下方,引人遐思。
回想起昨夜,那陌生的激情与快感不禁让经无羿脸颊发热,虽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不过也发泄了不知多少回,在王大诚的手上,在两人的腹间,在与床铺摩挲的被单上,在。。。。
经无羿甩甩头,脖颈的骨骼立马发出抗议的响声。
这所谓“交合”的方式,撇开浑身疼痛不谈的话,那滋味。。。居然还不错。。。
而这边茶坊里王大诚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著茶,想起昨晚的甜蜜,就是一阵嘿嘿的傻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色胆包天的把经无羿压倒了,一口气做了全套不算,还做了好多次。。
他也知道自己自小有个怪习惯,一激动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干些蠢事,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被村头的孩子骂“没娘的野种”,当时自己就立马眼红,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过去,按到那人就打,直到被人拖开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孩子早就口鼻流血,哭声都没音了。
自那以後,再没人敢招惹王大诚,约莫是被他那性子吓坏了。而王大诚也因此好几年没再暴走过,不想多年後再次爆发,居然是把人给吃干抹净了。这算不算。。歪打正著,因祸得福,无心插柳。。。
没啥学识的王大诚脑里忽然源源不绝的涌现出各类成语。。。
而後几天,经无羿果然只字不提此事,看起来也没生气,但话就更少了,王大诚也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他一个不顺就爆发起来取了自己小命。
不过,王大诚从棋盘镇租回来的马车倒是让经无羿大感兴趣,还没上洛阳,就把那畜生折腾了个够呛,王大诚思量了思量,又到村头借了匹马,以防还没上路那马就给弄没命了。
老村长家的那两个娃也是要一路通行,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送了过来。
新晨带了不少书,新芳则是一类衣物,零食的琐碎之物。倒反是王大诚和经无羿,除了贴身衣物和一车茶叶,啥也没带。毕竟,也没有什麽好带的,除了银子。
老村长也算厚道,知道多带两人上路是极为麻烦的事情,於是便拿了些银子给大诚,大成说不用这麽多,最後婉拒不了,便收下了。反正村长家有钱,也不缺这几个。
最後,在马车的车厢後面加了个挂兜,把茶叶筐子和一些行李放里面,前头腾出来让人乘坐,准备的差不多後,就在一个天气还不错的日子,出发了。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18
乘马车从牵牛村前往洛阳,大概需要三四日的光景,路上要途经棋盘镇,黑水村,白家屯,木瓜寨等大大小小数个村镇,因此虽是路途遥远,却也不乏休息打尖之地。
新晨是读书人,此次进城是为了参加今年的春试,一路上时不时的翻出书本,旁若无人的念叨几句。而新芳则是头一次出远门,活泼好动的她,一路上显然被沿途的各色风光所吸引,随著路程的前进,脸上表情变化各异。
照她的脾气,早该吱吱喳喳的讲个不停,之所以一直保持含蓄少言,自然是因为对面坐著的那个风采俊朗的人物。新晨一面看书,一面压抑著胃里的不适,时不时的瞧著自家妹子,反常的恬静让他觉得极度不适应。
不过经无羿可没心思留意对面姑娘家的心思,只是冷冷的看著窗外变换的景色,从最初到马车的新奇变成了厌倦。像这样颠簸不停的交通工具,偶尔尝试可以,实用的话舒适感实在是不尽人意。
王大诚坐在车厢口赶著马车,见经无羿步出车厢在他身旁站定,忙说:“累了吗?前头有条三岔河,到了那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经无羿不置可否的从鼻子冷哼一声,望著夕阳下被渲染得有些昏黄的天空,倒觉得有些类似亚特兰蒂斯上的天空,只是还缺了那麽一丝阴暗的意味。
其实,本是没有必要把无羿一块带来的,只觉得放他一个人在家有些不放心,也怕因为自己不看著,等回来的时候他就。。走了。。
王大诚扬起头,偷偷瞧了一眼那傲然站立的男子,从自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高挺的鼻梁,让自己的心不禁又是一阵乱跳。忽然萌生一个自私的念头,要是经无羿永远找不到那什麽“燃料”,就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那该是多麽美好的事。
只不过,无羿看起来并不大喜欢这里,毕竟,人间哪能比天上?
这时,黄新晨也从车内出来,一脸惨白的模样,似是不舒服。
“大诚哥,快到休息的地了麽?”
王大诚一看就知道他是又晕车了。毕竟是念书人,体质本就弱,再这麽颠簸了一天,难受也实在情理之中。
“快了,新晨,你再忍忍。到了前头那条河,咱们就能休息了。”
这路上打尖的村落虽多,但第一天的时候,是肯定只能在这三岔河边过夜的,之後再过去就多是平坦地带,村落也开始密集起来。
“你要是不舒服,就靠著我一阵,旁边的葫芦里头也有水。”
新晨依言坐下,把身子靠在王大诚厚实的背上,拿过一旁的葫芦喝了口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经无羿冷眼看了看面无血色的黄新晨,又看看二人紧贴的背,冷哼一声转身又回车厢里。
新芳一看车厢里只剩下他二人,忽然觉得有些局促,壮起胆子同经无羿调笑道:“我哥真没用,这麽大个男人还会犯晕,真是丢脸啊。”
不想,经无羿竟一点头,说了句:“确实”。
新芳一愣,顿时替亲哥哥尴尬起来,话随是她起的没错,但她以为经无羿怎麽地也该宽慰她几句吧。只好吐吐舌头,又说到。
“经大哥,听说你家就是洛阳的啊?”
经无羿想起早前王大诚跟自己说过的串词,略一思索便应了一声:“嗯”
“噢,真好啊,住在那种大地方,不比我们乡下小地方。”
经无羿又嗯了一声。
新芳自讨没趣,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的景致,想她在村里的时候,都是别人凑著和她说话,一向只有她不理别人的份,没想到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只不过人家毕竟不是一般人物,看得出来也不是不想搭理,只是真的不想多言,她也就没怎麽计较。
之後到了河边,大诚找了片空地,将马车栓在一旁的树上,然後招呼众人拾柴。只不过除了大诚以外,新晨因为还没缓过神,经无羿又无视他的话,只有新芳零零碎碎的抓了几根树丫,所以王大诚只得认命的自食其力。
然後,王大诚发现一个很大条的事情,他。。忘带火摺子了。。
抱著一线期望问了黄家两兄妹,皆是令人绝望的摇头,王大诚开始痛恨自己的愚蠢和没记性,正在懊恼的捶足顿胸时,只听背後一声轰响,顿时整块平地上火光冲天,照得人影摇摇晃晃。
王大诚回头,只见刚才自己码好的柴堆已燃得正旺,而经无羿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缓缓收回的右手上还有可疑的烟雾缭乱不散。
都把这活神仙给忘了,王大诚叹息。然後招呼两兄妹过来烤火。
野外的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除了面前劈啪作响的柴火,只有悉悉索索的虫鸣回响在四周,别有一番恬静的自然情趣。
王大诚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经无羿,刚才大家随便吃了些干粮果腹,只有他因觉得难吃而粒米未进。这荒郊野外的,既没法弄什麽鸡鱼,也买不到什麽现成的食物,也不知他此时会不会饿得慌。
回头吩咐两兄妹累了的话就到车厢中休息,毕竟身处野外,既然是亲人无不存在什麽避嫌,凑合一夜便好。自己则起身到周围巡视一番,顺便拔些木桩用车上的毯布搭个临时火蓬。
两兄妹道过晚安之後,先後回车厢休息去了,经无羿也不等不知去河边折腾什麽的王大诚,自己进蓬睡觉,刚躺下就听到王大诚摸进起来的声音。
“无羿,吃点东西再歇吧。”回头只见王大诚手里拿著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还有烧过的味道。
“这是何物?”经无羿挑挑眉。
“刚才拔木桩时候发现的俩山药蛋,味道不错的,你试试。”然後用手掰开一个,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嫩肉,一股清香也扑鼻而来。
“刚才怎麽不拿出来?”
王大诚不好意思的扰扰头“一共就只有两,刚才要是拿出来,怎麽地也得先给他们兄妹,我就。。。嘿嘿”
滋味还不错。经无羿狐疑的试了一口,便颇觉满意的食将起来,不一会工夫两个山药蛋就下了肚。
“没了?”
“没。。没了。。”刚才不就说了吗,就只找到俩。。。
王大诚忽然伸出手在经无羿唇边抹了一下,见他眼露杀人的目光,忙解释到:“沾到碎屑了。。”
经无羿一愣,随即转过身,恶声恶气到“睡吧!”
“噢。。”王大诚也合衣在他身後躺下。
时值春末夏初,虽然温度已大幅回升,然夜晚却也是有些寒意的,尽管有毯布挡住冷风,却仍有丝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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