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刚才是您叫我?”岳元章拱手。
“嗯,那两位公子你认识?”这郡主不是别人,正是德馨。
岳元章顺著德馨郡主的视线望去,只见王大诚和经无羿正一前一後的步入待客用的大厅。
“稍矮那位是我多年的故交,王大诚,白衣那位,名为经无羿,似是。。。。他的堂弟。”岳元章据实以报。
德馨皱起柳眉。
堂弟? 还真是不像,完全一个天龙,一个土狗。
“嗯。”德馨仍是一贯的温柔声调“我给你个任务。”
“郡主请说。”
“既然你与那土。。那男子是故交,那麽我要你无论以各种手段,将他们留在别院暂住。”
“这。。。”岳元章一阵惊疑,不明白德馨郡主的用意。
“怎麽?办不到?”
“倒也不是,只是不知郡主所欲何为?”
“这你不用管,给我办妥就是!”一转念又补上一句“办好了,这明年的商会会长之位本郡主自会保你,否则。。。”
“。”
“属下明白了”
“去吧。”
“是!”岳元章正欲领命离去,又被德馨含住。
“对了,给我在迎宾楼办一桌酒席,用最好的礼数。”
“是。郡主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你下去吧。”
岳元章离去,德馨郡主缓缓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去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属於小女儿家的娇态展现无意,羞涩的念道
经。。无。。羿。。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25
之後,岳元章回到大厅拉著王大诚又寒暄了一阵,待气氛热络之时便提起挽留王大诚住在别院一事。
大诚倒也没多想,觉得如此即可节省银两开支,又能给新晨提供个好的温书环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便对岳元章说道:
“兄弟的好意,大诚心领了,只是这回大诚不是孤身一人,除了我堂弟,客栈里还有两个需要照看的乡亲,而且可能会待上半月有余,恐有诸多不便,还是算了。”
岳元章忙道:“兄弟多虑了,别院里多的是客房,常年也是闲著,何来不便之说?”见王大诚正在犹豫,便添上一句:“难道跟兄弟我还要客气麽?想当初我不也是在那茶山上与你共度一宿?那时挤的还是一张床呢。”
话没说完,经无羿手上的茶杯便瞬间裂个粉碎。
王大诚大惊失色,连忙执起他手查看,却被经无羿甩开。
岳元章知是经无羿误会了,忙解释道:“经兄切莫误会,那日我是醉了,大诚兄弟才不得已收留在下一晚,虽同眠一塌,却并无任何事发生,你且放心。”
经无羿态度不冷不热,冷峻的表情看不出什麽端倪,只是淡淡道:“这茶杯材质未免太过薄弱。”
岳元章连忙顺杆子敲蛇,连声称是,便也不再说这事,转而询问王大诚刚才所说之事意下如何。
王大诚见岳元章态度热切,自己再过推诿未免矫情,便应道晚饭後便将行李搬过来。岳元章见状才乐呵呵的拍拍王大诚肩膀,不住称好兄弟。
之後正在闲聊中,莲儿忽地施礼而入,说是德馨郡主备好了酒席,正在迎宾楼恭候。
王大诚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事,眼见推拒不了,便约岳元章一同前往。岳元章也不知自己当不当去,後在王大诚的极力邀约下便同行前往迎宾楼。
迎宾楼里,德馨郡主早就著急的走来走去,不住的念叨著些什麽。
一旁的莲儿无力的翻个白眼,觐见皇上的时候也没见郡主这麽紧张,再看看眼前的酒席,那真是招待皇亲国戚的排场。
六干果,六茶点,冷菜拼碟,珍品海错,红白烧烤,南北山珍,山野蔬鲜林林总总的摆了个整屋子,估计能够全商会上下的人吃个一整天。
正惊叹著,只见以王大诚为首的一行人陆续进来,那德馨郡主看也不看,直指朝经无羿走去,面色绯红道:“经公子,你们可来了”。
经无羿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德馨温温一笑,拉开椅子亲自伺候经无羿入座在她旁边,而後吩咐一旁随侍的众丫鬟们:“伺候各位贵客用膳吧。”
这王大诚毕竟是头一回见识这王家排场,举起筷头,一时竟不知道该向哪道菜下手,生怕破坏了这烹调得宛若艺术品一般的佳肴。
旁边伺候的丫头不禁掩口一笑,被岳元章瞪了一眼。
不过,这头的德馨可就完全是一门心思全放在经无羿身上了,一边给经无羿介绍各种菜色的特点,一边偷偷望著经无羿棱角分明的侧脸,感觉心脏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忙不迭的指挥丫鬟伺候经无羿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被德馨晾在一旁的王大诚和岳元章就乐得轻松了,自顾自吃,还不时说著闲话。
经无羿一边冷冷应对著德馨的热情,一边留意吃的不亦乐乎的王大诚,便夹了一大段鱼身放在备用碟里,递给王大诚。王大诚自然熟门熟路的挑起鱼刺来,顿时没了功夫跟岳元章闲聊。
德馨见经无羿不怎麽说话,也不怎麽进食,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此等沈著稳重的男子,若不是出身大户之家,便是世外高人,否则决不可能面对自己的美色毫不动摇,面对如此豪华的排场也毫不拘谨。
经无羿在她心中的形象不住更上了一个层面。
这时王大诚将弄好的鱼肉放到经无羿碗里,经无羿便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吃东西也要别人伺候,绝对不可能是平常人家出身,只怕这个所谓的堂哥堂弟也不过是身份掩饰而已。
德馨在心中再下论断,想起一旁的王大诚,也不能失了礼数,便道:
“王公子,我听岳管事说,你们会在别院暂居几日?”
王大诚毫无所动,直到被岳元章胳膊拐了一下,才想起这“王公子”说的是自己。
“噢。是啊。岳兄弟盛情挽留,我等也不好推却。”奇怪,刚才岳元章才挽留的自己,怎麽这头这郡主就知道了。
“呵呵,岳管事一向热情好客,遇上王公子,经公子这样的人物自然更是要好生招待了。”德馨公主笑面如花。
“呵呵,不敢当。。”王大诚最怕这样的客套场面了,可又不能像经无羿那样“嗯”“哼”就摆平人家。
“话说我在这府内也有一套厢房呢,经大哥有空便可过来坐坐。”
哟,可说重点了吧。王大诚不爽的想。干嘛就只能他过去坐?摆明的别有居心。
经无羿虚应了一声。
之後一席四人各怀鬼胎的默默吃饭,一顿皇家宴席,竟一刻锺光景便告结束。
德馨送了经无羿出门,便也走人了,没有多加纠缠。
王大诚看了看时间不早,便回客栈跟白掌柜道了谢,退了房,接了新晨新芳过来安顿好,折腾下来天色也暗了。
晚上,王大诚闲著没事,自是来到经无羿房里,还厚颜无耻的赖在他床上。
见上次买的衣服有两套被劫匪和那外乡人的血迹弄脏了,断然是不能再穿,便思量著明天抽空就去给他再定两套衣服。
又想到这回的茶价竟是出奇的好,能拿到往年好几样的银两,心里又是一阵乐。
“想谁?笑得那麽蠢。”坐在桌前的经无羿冷冷打算王大诚的思绪。
“没想谁啊。”王大诚辩解道。“最多也就是。。想想你。。”
“哼。”招牌性冷哼“回房去吧,我要歇了。”
“还很早啊?”王大诚一愣“况且。。我不能在这歇麽?”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
“那上回在白家屯,你也招呼我跟你同寝的”
“那是因为有特殊情况”
“今晚也很特殊啊”王大诚开始耍赖
“怎麽个特殊法?”
“我。。身子不舒服。动不了了。。。”随便找个借口吧。
“你。。”正欲赶他出门,忽然传来脚步声,接著一阵叩门。
“进来。”王大诚招呼
“王公子果然在这边啊。”一家丁模样的人进来“适才岳管事让我告知王公子,今晚若是无事便到他房中一叙。”
“噢,元章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大诚忙起床穿鞋。
见家丁出去了,经无羿长腿一伸,踩住王大诚另一只鞋子。
“无羿,你这是做什麽?”
“你上哪?”
“去找元章说说话。”刚才家丁的话他不也听到了麽。
哼,元章,叫得倒是挺亲密。
“你刚才不是说动不了了?”
经无羿危险的眯起眼。
“”王大成无语“。。说话还是可以的。。”
“只是说话那麽简单?”
“不然还能做什麽?最多喝喝酒。。”王大诚又开始犯蠢了。
“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
王大诚总觉得经无羿时不时就做些奇怪的事,压根没料到是跟岳元章跟他的近乎有关,毕竟,经无羿也从未在他面前表现过在乎。
“好吧,那我回房去了睡觉总可以吧。”只好先敷衍他一下。
“。。。。”
经无羿缓缓放开他的另一只鞋子。
王大诚连忙弯腰去拿,却在即将够到时又被踩住了。
“。”
“。”
“无羿。。。?”
“你。。”经无羿迟疑了一阵,英俊的侧脸上泛起可疑的红霞“今晚还是在这过夜吧”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26
红烛摇曳,熏香嫋嫋。
不愧是洛阳第一商会的别院厢房,这里头一桌一椅皆是精心布置,烘托出一副古色古香的意味来。就连点燃的红烛都是用的上等蜡质,双轴棉心,映得满室明如清晨。
雕花扶手上,一只镶金香炉,缓缓缭绕著令人心旷神怡的上等安神香。
不过显然不能安抚某人躁动的心情。
王大诚痴迷的望著经无羿宽衣解带的动作,待他除下外衫,踏上床铺时,立时急色疯的搂住了他。
双手不规矩的从亵衣下摆探了进去,在宽阔健壮的胸膛上游走著。
经无羿低哼一声,并未制止王大诚的骚扰。
王大诚见状,乐不可支的缓缓退下经无羿的上衣,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双唇找到熟悉的敏感点,没有问候一声就咬了上去。
“该死!轻。。轻点。。啊。。”经无羿怒斥一声,却很快被快感夺了声音。
王大诚依言少许放慢了速度,一手抚到另一边细细揉捻著,感受到手下的原本平坦的肉粒变得充血肿胀起来。
经无羿呼吸不顺的粗喘著,觉得自己的双乳被这样玩弄很丢脸,便扯开在胸膛上作怪的手。王大诚也没有坚持,双手顺势往下一滑,环住了经无羿的腰身整个圈在怀里,双唇上移,攥住了性感刚毅的薄唇。
经无羿对於接吻还是很生涩,只能被动的接受者来自王大诚的挑逗与刺激。
正在迷糊的当口,王大诚趁机剥光了经无羿的下身。
上回自己怒火攻心,并来不及细细欣赏,此时明亮的烛火下才发现经无羿果然有著一副修长健壮的性感体魄,看得人欲火中烧。
“真美。。”王大诚赞叹著,在经无羿富有弹性的六块腹肌上来回摩挲著,引发经无羿一阵阵细不可闻的呻吟,下腹潜伏的欲望也略有抬头之势。
大掌一阵煽风点火後,又朝著那对细窄结实的双丘而去,在轻轻的一阵撩拨後,一个抓握将经无羿的臀部收入了掌中,大力揉捏起来。
“嗯。。”异样的刺激,令经无羿逸出呻吟,待发现被刺激的部位竟是自己的臀部後,顿时涨红了脸庞。
“够。。够了!”经无羿使出全力挥开王大诚的手,“歇息吧。。”
王大诚一愣。
开。。开什麽玩笑?都这样了还歇息?那不是要人命吗?
看来自己的功夫还做不到家。
於是便放开那两片令自己爱不释手的美味,转而向前方进攻而去。
经无羿形状姣好的私密处早就一柱擎天,上次隔著裤子把玩,没有细心留意,现在才发现和下方的小穴一样,是诱人犯罪的粉色光泽。
王大诚吃吃一笑。
“无羿都没有做过割礼呢,这麽漂亮的宝贝,总是掩藏起来。”说著用手指缓缓剥开那掩护著顶端的细致包皮,将经无羿的隐秘看了个彻底。
经无羿一阵羞窘,却又迷失於王大诚手指的触感中。
王大诚的手指本就有些粗糙,摩擦著那敏感的顶端时,引发的是一阵阵战栗般的快感,狠狠打压著经无羿想要反抗的力道与念头。
王大诚抽过枕头垫在经无羿的腰腹下,让他勃发的前端更开放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同时贪婪的舔舐著经无羿在灯火下美感十足的性感身躯。
“麻烦了。没有可供润滑的东西呢。”王大诚自言自语道。
“那无羿你就先出来一次吧。”
想到上回自己急躁未能让经无羿好好享受,王大诚便决定在这次弥补回来。
一手持续爱玩著经无羿越来越勃发的坚挺,另一手的食指沾了些坚挺尖端流下的透明泪液,缓缓摸索到他後庭的私密处,礼貌性的叩了叩门,待经无羿一个恍惚便将手指探了进去。
经无羿身形一僵,发出抗拒的呻吟。
“还是那麽紧呢,像处子一样。”
王大诚嘀咕著,又回来取了些汁液,不断往里开拓。
经无羿逐渐适应那在体内横行的手指,慢慢放松了身体。王大诚见状,便将中指也一并插了进去。好在经无羿反应并不大,估计是已经默认了王大诚的侵袭。
王大诚并拢两指在他紧窒的秘处探索著,指腹划过娇嫩的肉壁,与主人截然不同的柔腻触感,不禁让人一阵心荡神驰。
“无羿真会藏啊,都找不到在哪。”
王大诚有些心急的逐渐往深处摸索而去,手指四处撩拨,似在寻找什麽。
“。。啊。。嗯。。”过深的侵犯,让经无羿的不适的并拢双腿,想要驱逐那进犯的家夥,却又被王大诚强势的拉开。
手指在体内细细探究著,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皱褶,不断蠕动收缩的内壁也为手指的探寻增加了难度。
“啊,好像是这里了”一直前进到经无羿秘处的尽头,才在一片柔滑中,找到一个略微可疑的凸起。
“果然很像无羿你的性格啊,这种东西也要藏的这麽深。”王大诚舔舔嘴角,“既然被我找到了。。那我就不客气喽。。”
说著还没等经无羿明白过来是什麽意思,王大诚的手指就毫无客气的按压了一下。
“啊!”经无羿一个惊喘,浑身被电击似的弹跳起来,被王大诚早就准备的按压住。
“还没开始呢。。”王大诚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力道运於指尖,然後,狠狠的揉按起来。
瞬间犹豫山崩海啸般势不可挡的猛烈袭来,经无羿无法抗拒,只能攥紧了王大诚的手臂,不可遏制的流淌出一室的高亢呻吟。
“唔!!”
只是须臾之间,双腿一阵颤抖,前方的坚挺精关失守,顿时将乳白的液体喷了王大诚整个脸庞。
“喔。。。”王大诚惊讶。“这麽快吗?”
经无羿不语,高潮後的双眸媚眼如丝,全然没了往日的冰冷味道,只是迷糊的看著面目全非的王大诚。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带有经无羿本身的冷香特质。
王大诚用手指抹下脸上的液体,涂在自己涨得快爆的下体上,缓缓抬起经无羿修长结实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将欲望抵在微微开合的穴口上。
“我可以进去了麽?”
纯粹废话,这时的经无羿大脑正沈浸在高潮後的余韵里,哪里会知道他说的什麽。
“我当你同意了哟。”
王大诚恬不知耻的自问自答,然後用力一挺,将自己的硕大贯入了经无羿柔韧的私处。
“呃。。。啊。。”
随著王大诚的卖力抽插,大床也经受不住的随著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王大诚变换著角度,在经无羿体内四处攻击,惹得对方呻吟得喘不过气来。
“噢。噢。噢。”大诚也是气喘如牛。身下人的小穴紧窒得让自己神魂颠倒。
因自己的阳具尺寸过於巨大,每次皆不能完整的进入,王大诚索性握住经无羿的双腿分开按压下去,让他的膝盖与头部平行,将经无羿高大的身躯折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度,穴口完全的展露在了王大诚身下。
王大诚一个屏息提气,狠狠地将自己的阳具完整的送入了经无羿体内,约有八分进入了体内,因顶到尽头而实在不能再前进时,又带著粘稠的体液一起尽数抽出,几个回合下来,经无羿便没了声音,只能勉强维持著一口气适应那无法完全接纳的巨大灼热。
王大诚也是凭著一股意念死守,很快便也坚持不了,一个低吼,奋力的将自己往经无羿体内深处推进,灼热的种子全数浇灌在那片深幽的土地上。
经无羿体内一热,滚烫的汁液淌入身体深处,忍不住一个哆嗦,再次爆发了欲望。
高潮过头,王大诚也没了力气,就著环报经无羿的姿势,放下了他的双腿,阳具还留在经无羿花园深处,就这麽睡了过去。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27
次日中午,新晨两兄妹去唤王大诚和经无羿吃饭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诡异的一幕。
王大诚哼哼唧唧,走路一瘸一拐的,而经无羿则是两腿微张,脚步虚浮,完全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
“大诚哥!你这是怎麽了?被驴踢到腰了?”新晨惊奇的问道,断然不知旁边那位双腿都合不拢的,就是刚才一脚踢大诚下床的“驴”。
“呃。是啊。。那。那头””驴””好生倔强。。”说罢意有所指的瞟了经无羿一眼。
真是太无情了,昨晚明明还叫得那麽热情的人,中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王城在心中哭诉。
经无羿也不理他,只是“很不小心”的拌了他一下,王大诚立马狼狈的跌了个狗吃屎。
“哎哟。”一声惨叫,证明某人跌得不轻。
王大诚在新晨新芳的惊讶目光里奋力爬起,心里更是不乐意了。
你就这样对待我好了,下回逮住机会,我非把你往死里折腾,看你还敢作怪。忿忿的想著,却完全没念著昨晚把经无羿弄晕死了多少回。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来到饭厅,却发现德馨郡主居然也赫然在席。
德馨郡主起身,温文一笑,道:“我想人多比较热闹,便也到这头来搭双筷子,经公子和王公子不会介意吧?”
经无羿没有搭理德馨,只是仍旧招牌式的冷著一张脸,看著眼前的雕花木椅,心里直冒冷汗。昨晚王大诚一直把那巨大得可怕玩意放在他身子里,直到中午起床才拔出去,这会自己的後庭还在隐隐张合,压根没法全然闭上,这要往椅子上一坐,不去了半条命才怪。
王大诚顺著视线,自然也发现了经无羿的顾虑,心里头也担忧起来,这要是弄坏了无羿的“宝地”,那他以後可怎麽办?得想个法子。
可左右一环顾,又没啥可供垫底的事物,脑子一转,便忽然解起衣裳来,还不住嚷道:“哎,这才刚是阳春三月,咋就热诚这样呢?”
说罢把解下来的外裳看似随意的揉成一团,往经无羿的椅子上一放,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在场其他几位,包括两旁随侍的丫鬟家丁,立马满脸黑线。
这才正午的当口,虽屋外豔阳高照,但绝对跟热是搭不上的,更何况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多名女子在场,这王大诚竟敢当众除衣,打著个大赤膊,真是真真正正一乡野村夫。
所有人都被王大诚的惊人之举弄得不知所措,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经无羿别别扭扭坐下的姿态。
这岳元章一看气氛有点尴尬,何况郡主又在一旁,赶忙开头调解到:“哈哈,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不拘小节,在下佩服。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王大诚在心底叫苦不迭,他也不想当众卖弄啊,只是。。。
便只得同样乐哈哈的举起酒杯和岳元章碰了个满杯。
一旁的新晨也连忙凑合道:“是啊是啊,大诚哥不愧是身体强壮之人,看这身材的架势,真是羡慕死人啊。”
德馨郡主,脸色铁青的勉强一笑,想她养尊处优,何时见过此等粗鲁之人,居然还要同桌进食。若不是为了旁边那人,她才懒得纡尊降贵,自讨苦吃。
“王公子确是血性汉子,德馨折服。”客套话毕竟还是要说的,“不过听岳管事说此次洛阳一行是为了贩售茶。只可惜王大诚这头早没了玩乐的心思,一心只想著早些回去看望“不适”的经无羿,但又不好提前走人,只得心不在焉的跟著瞎转。
来到一个贩售小饰物的摊前,新芳好奇的东摆摆西看看,选了两只簪子。王大诚原本不甚感兴趣,却看到一银线吊坠的白玉弯月,忽然觉得满配经无羿的气质的,便花了一两银子买下,然而付过帐後竟又忘了拿。新芳只得摇摇头,替他收下。
一直有在留意王大诚的莲儿终於忍不住开头道:“王公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待办?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大诚一愣,有这麽明显吗?
“呃。。没啥事啊,”
莲儿不语,既然他不愿说便算了,正欲转身追上前头的岳元章他们,忽然又被王大诚叫住了。
王大诚思量了片刻,扭捏的搓著手掌,问道:“莲儿姑娘,你可知这附近是否有啥药店之类的吗?”
“药店?”莲儿惊奇到,“王公子是身体不适麽?”
“不是我。。我是想给无羿抓服药。。”
“这样啊。。”莲儿了然的点头,偏头想了想道:“南大街那有家老字号的医馆,不仅能开方,还能顺便拿药呢。不如我带你去吧。”
“那就有劳你了。”说著便随著莲儿超南大街而去。
正朝熙攘的西大街逛去的岳元章及新晨新芳却因人群拥挤而没留意到他二人的离开。
商会别馆里,经无羿正因百般无聊而怒气逐渐上升,即将到达爆发顶点时,却听得外头传报,原来是德馨来看望自己。皱一皱眉,眼下也不好拒绝,便应了一声,转身在床铺上改为斜靠。
德馨笑意柔柔,缓缓推门而入,後头跟著两个手捧托盘的侍女。
德馨上前温文施礼,便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关切道:“经公子可有好些了吗?”
经无羿勉强扯扯嘴角,应付到:“已无大碍。”
德馨听闻才放心的舒了一口子,伸手一招身畔的丫鬟,便将托盘送到了德馨眼前。
“这是我亲手熬制的银耳莲子粥,有镇乏宁神之效,经公子服下对身体亦有益处。”
说著右手持羹轻轻搅了几圈,便舀起一勺要喂经无羿,经无羿不悦道:“我自己来。”便硬生生截住了德馨送到面前的手。
德馨一个尴尬,讪讪道:“我是担心经公子身体有所不便。。。”便将碗羹递与经无羿,缓缓收回手交握在腰前。
见经无羿专心一意的喝粥,德馨不禁又在心中埋怨他的寡语冷漠。
“经公子以前可曾到过洛阳?”
“不曾”
“经公子可知”天下名园重洛阳”,”洛阳牡丹甲天下”?”德馨引用古人名句向经无羿介绍著洛阳的特色。
“自西周至北宋,洛阳园囿,数以百计,或凤阁龙楼,上连霄汉;或剔透玲珑,!紫嫣红。历代文人骚客,泼墨古刹,挥毫岩壁,为这繁华之都增添了不少诗意,所以,可供游览之处也煞是繁多。”
“等你身子好些,我陪你到四处浏览一番如何?洛阳有不少别致的景观,只有皇亲才能入内观赏,好比那白马寺的内殿,一般人是进不得的。”
经无羿听了眼神都不抬一下,毫不客气的回,“无兴致。”
德馨一个错愕,没想到经无羿竟如此不给情面,当著旁边众多丫鬟的面一时下不了台,便赌气道:“莫非经公子要同那王大诚一起才有兴致?”
经无羿闻言一顿,对於与王大诚共游洛阳的这个想法,只觉得。。。还可以接受。。
“他是我堂兄。”经无羿淡淡道,对於德馨直呼王大诚全名只觉心下不爽。
“经公子,恕我直言,你与那王大诚本就不是什麽堂兄堂弟。”德馨一咬贝齿“我已派人查访过,那王大诚的亲娘,本家姓高,且那高家也绝无任何一位经姓的亲戚。”
“你调查我?”经无羿危险的眯起眼。
“我。。我。。”经无羿凌厉的眼神顿时让德馨一阵慌乱,一时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心意,一下子红了眼眶。
眼见经无羿满脸皆是厌恶之色的瞧著自己,心绪一动,抓起经无羿搁在一旁的手握在胸前解释道,“我并无他意,我只是。。只是在意你才这麽做的呀。。。”
说著豆大的泪珠便顺著姣好的脸庞滚落下来,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甚是人心疼。
“你。。”经无羿顿了一下,犹豫著是否甩开她的手。
德馨则因为眼前男子的冷情薄幸,愈发的伤感起来,眼泪大有汹涌之势。
正在这时屋外一阵喧闹,引起了二人注意。
德馨本就心情不好,正欲发作,却见岳元章,黄家兄妹,以及面无血色的莲儿推推喃喃的起来。
德馨赶忙收回自己的手,随意抹了几下眼眶,中气不足的怒斥道:“你们这是干什麽?进来也不通传,没见到我的人在外头麽?”
岳元章望了盛怒的德馨一眼,唯唯诺诺道:“郡主。。我们也是著急才一时忘了规矩。。”
“著急什麽?又是有民众来闹事?”
经无羿在人堆里搜寻,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我们是来问问经兄弟,有没有见到大诚回来?”
“王大诚?”德馨皱眉。怎麽又是王大诚,现在听到这名字就烦。
“他不是同你们一道出去了吗?怎麽倒反回来问经公子,我整日的陪著经公子,没见著那王大诚。怎麽,他走丢了?”
众人不出声,只是把眼光投向缩在角落的莲儿。
“到底怎麽回事?”德馨不悦道:“莲儿,你说!。
经无羿也随之将目光望向神色不对的莲儿。
莲儿咬咬唇,半晌才颤悠悠的开口。“王。。王公子他。。他。。”
经无羿摊放在一旁的手掌缓缓收握成拳。
“他怎麽?你倒是说呀!”德馨没耐性的斥责。
莲儿受到惊讶,一下子转成了哭音。“他。。不见了。。”
天上掉下个帅老婆…029
“不见了?!”德馨一愣。
“什麽叫不见了?那麽大个人还能飞了不成。”
见一干人没有一个答腔,德馨纤指一点最靠前的岳元章:“岳管事,你说,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岳元章闻言抬头,双手一拱。
“启禀郡主,我等原本从西京府出来还同在一道,只因贪图观赏,便不觉何时走散。只道他与莲儿或许在哪家摊前耽搁了,也未往心里去。”说到这偏头看了跪在一旁的莲儿一眼。
“後行至钱庄门口时,莲儿追了过来,询问大诚是否有回头找过我们,我们才知大诚兄不见了。”
德馨听了不禁翻翻白眼,“我还以为怎麽著,原来只是走散了,那有什麽大惊小怪的。他那麽大个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办,你们紧张个什麽劲。他又不是头一回进洛阳。没准待会就回来了。”
“不是的。。郡主。。”莲儿抽抽噎噎的开口。
“王公子中途跟我说想上药店抓药,让。。让我给他领路,我就带了他去驿站前头那家医馆。。。”
“嗯。然後呢?”
“。。然後王公子就进去买药,我在门口等他许久不见出来,心下疑惑。。便进去催促。哪知那郎中听了我的话之後说,今日之内,根本就没男子来过。。。”
“什麽?有这等事?你是亲眼所见王公子进的医馆?”
“是啊。那医馆走道很窄,又只有一个出口,我是蹲在路口的石桌上等他的。。。可谁知。。”
“这还真是怪事!”德馨纳闷的转著眼珠“光天化日下的,还闹鬼了不成?”
“岳管事。”
“属下在。”
“从商会的护院中抽一队人马,随我去那商会走一道。”
“是。”随即转生出去张罗了。
德馨转头对一旁的经无羿道“经公子你好生歇著,不必担心,此事我必会一力追查。”
不想经无羿却翻身下床,拿了一旁的外袍披上。
“我一同前去。”
“”
德馨知是劝不住他,便也不做声,唤起一旁的莲儿,直接往那医馆而去。
路上,一队人气势腾腾的赶往南大街,路人一见是端王府的人马便纷纷自觉让道,而队前开路的经无羿,其冰冷的神色更是让神鬼回避,只半柱香时间就从商会别苑杀将到了医馆。
医馆里头的郎中已是年过花甲,听得端王府的人马前来,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自己犯了什麽事。却在见到德馨身旁的莲儿时,便估量到了大概是什麽事。
一番礼节过後,德馨郡主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让那郎中将事情说个详细。
郎中道:“今日这莲儿姑娘也来问过老朽,老朽确实没见过他所形容的男子。况且今日医馆开门以後,来的都是些女子,未有一名男子上门。”
德馨长袖一甩。“你可给我想清楚了,如有所欺瞒的话,後果你是知道的。你确定真无见过那样一名男子?”
那郎中立时在地上跪了下来,不住的作揖到:“老朽绝不敢欺瞒郡主,若有半句虚言,但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德馨不语,眼珠转了转,对一旁的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那统领便明了的让众手下在医馆中搜查起来。
一边沈默了半天的经无羿,缓缓走到那郎中面前,在他惊疑的目光中触了一下他的额头,略作停留後便转头说道:“此人并未说谎。”
“那真是怪了,还真的闹鬼了不成?”德馨一阵埋怨,惹得众人不禁一个寒毛倒竖,顿时觉得这医馆阴气森森起来。
此时统领也像德馨报告并无所获,德馨一看此行落了空,便转向一旁的经无羿道:
“经公子,你也不要过於担心,待我回去便命府中侍卫在全城严查,必会将。。令堂兄完好送回。”
经无羿眼神四处看了看,最终黯淡了下来,难得的对德馨一个拱手道:“那就有劳郡主。”
德馨见他头回对自己如此谦恭,不禁心花怒放,暗想没有枉费大动干戈一番,令他对自己有了极大的态度转变。不禁生出一个自私的念头,这王大诚要是永远找不著,岂不是能一直牵制著他?不过此念一闪而过,又暗骂自己身为堂堂郡主竟衍生如此卑鄙之念。
回到居所,新晨新芳便面色担忧的迎了上来,一见众人神态,即便不问,也知了结果,新芳当场便红了眼眶。
岳元章见了,便安慰二人不必担心,自己及郡主自会想办法。也叮嘱新晨要认真温书,不要误了春试。
新晨虽点头,却暗想发生了这番事,自己怎还看得进去书本呢。
倒是经无羿看起来除了面色不善外,也没啥大反应,只是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寝室,也不知他怎麽想的。
岳元章唯有叹口气,先回房休息去了。
其实,这厢经无羿的心里也是百味陈杂,不知自己一贯平静的心这回为何平静不下来,莫不是自己让他碰过几次,连愚蠢也被传染了?
就在众人忧心不已的时刻,某处不知名的漆黑地牢里,王大诚痛哼一声,悠悠转醒,想捂住疼痛欲裂的脑袋时,才发现手脚动弹不得,凝神一看,才发现四肢皆被手腕粗细的铁链捆了个结实,半吊在墙壁上。
怎麽回事?
只记得自己随莲儿前往医馆之後,自己说要单独进去,便将莲儿撇在了门外。因为自己要抓的那药,让莲儿瞧见了也不方便。
却在刚进医馆的走道,便觉颈上一痛,似被一内力深厚之人劈了一记手刀,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前依稀记得对方冷笑了一声,似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王大诚奋力的扯了扯铁链,发现徒劳无功,不禁开始心慌起来。
莫不是弄错了人?
要说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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