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鞋跟突然断掉了,台下的观众在愕然间哄堂大笑,等着看模特儿如何出丑。
她极力掩护住慌乱和窘迫,弯身将鞋脱下拎在手里,光着脚从容地走完台。
她不是笨蛋,有人在整她。
也许是老模们觉得自身会受到她这个新人的威胁,又或许是想为被她顶替的天娜出气。
无论是什么原因,苏合欢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
念书的时候,她也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异性老师稍微对她表示多一点关心,便会被其它女同学讲她勾引老师,骂她是“狐狸精”。
“看她长得那个样子,天生就是张情妇脸,专门勾引男人的!”
她忍了又忍,以为只需忍让便会天下太平,谁知流言仍然像脏水一样向她泼过来,她才明白一味的忍让并不会息事宁人,就如同小时候那些在背后讲坏话的邻居们,你愈软弱,那些人就愈会欺负你。
于是她开始反击。
她找出那个流言的始作佣者,抓着她在校长面前当众对质,那个女生慌作一团,声称自己没有造谣,没有把她的照片贴在学校的网站上污蔑她勾引老师、抢人男友、脚踏几条船……等等。
她不屈不饶,不慌不忙地一一出示自己收集到的证据,使造谣的女生彻底乱了方寸,最后不得不低头承认是因为自己暗恋老师,又嫉妒老师对苏合欢关心,才做了那些事。
后来她在学校的日子才开始好起来,杀鸡儆猴,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对她多份畏惧,都知道苏合欢不是任人宰割好欺负的。
世间上没有人会保护她,所以她要自己保护自己。
她不相信爱情。
爱情只是锦上添花的风雅之事,而救命稻草。
她也不怎么相信亲情。
父亲死后,她便再没有亲人,至于母女之情,怎敌得过钻石和豪宅?
这人生啊!有时真令她恨得牙痒痒,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
收工后,苏合欢来到一家备受瞩目的夜店。
这座来自异国他乡的知名俱乐部占地超过一千坪,装潢复古华丽,leo的地板会随着音乐做出不同的灯光变化。
夜店是买醉的好场所,这里有跳动的舞台、摇曳的灯光、劲爆的舞曲,还有大批性感辣妹和玩家。
平时苏合欢从来不泡夜店,可是今天的遭遇太令她郁闷了,在忠孝东路上漫无目地的逛了逛,怎么也不想回到小公寓里一个人待着。
坐在马路边的一间快餐店里,她点了份汉堡和可乐,隔着玻璃窗瞅着这条街上的霓虹灯纷纷亮起,精彩的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
她决定去喝两杯。
夜店里人声鼎沸,她一走进去,出众的外表和气质立即吸引了大把人聚集在她身边,想跟她聊天、喝酒、跳舞……当然,还要别的。
“小姐,请你喝一杯喔!”
“小姐,你好漂亮!可不可以做个朋友?”
“美丽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原来在这里,她才会受欢迎。
呵呵地笑着,苏合欢坐在吧台前,跟热情的人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边喝酒边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扭动着身体,长长的、略为卷曲的黑发在腰间风情万种地轻荡,青锻一样柔滑,勾魂摄魄不自知。
不划拳、不跳舞、不打情骂俏,她只是来者不拒地饮着酒,到午夜时,人已半醉。
精致的容颜深深地埋进臂弯里,重音的乐曲震耳欲聋,让喝到茫的苏合欢很有想要放声尖叫的冲动。
愈夜愈美丽,灯红酒绿下的单身男女们寻找着可以驱散寂寞的猎物,而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察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始终坐着同一个男子。
他没有跟她交谈,看似在自顾自地品着酒,其实已若有若无地替她挡掉好几波搭讪的闲杂人等。
苏合欢没有抬头打量对方的模样,微微偏首,猫一样玻鹨凰实拿难郏魅胙哿钡氖且簧碜龉ぞ隆12舨眉蚪嗟腉ivenchy西装,咦,这男人看起来像是社会上的菁英份子,可他干嘛要穿成这样来泡夜店?
事实上她已经醉得很厉害了,酒精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火辣辣地在胃里燃烧,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她闭上眼睛,站起身来拎着包包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间走去,在里面吐了个半天后,有气无力地走出来,昏昏沉沉地依着墙,半弯着腰,难受地拧眉喘息。
直到,一只手臂探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乎想让她舒服些。苏合欢全身一僵,当看到那身有点眼熟的浅灰色的givenchy时,当察觉对方的动作里意味不明,不知是怜惜还是暧昧时,她竟然没有反抗。
今晚,无论是堕落还是放纵,反正……也不会有谁会关心。
他们朝外走,有好几次她都踉跄地差点摔倒,但旁边总会有只大手及时地抓住她,以免她伤到。
男人沉默少语、动作却温柔而体贴。
如果来个一夜情,对没任何经验的她来讲,应该算是件不错的事吧?
在这种地方遇见,红的酒、蓝的光、还有若隐若现的举止,都有某种说不出的暧昧味道,还犹豫什么?反正也不会有谁在意。
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暴自弃,直到站不住脚地趺入一张宽阔温暖的怀中。
“带我走。”雪白藕臂揽着男人的脖子,她无力靠在他怀中,喃喃地说。
第三章
将醉酒的女人抱进自己的跑车里,骆绎好不容易才让她放开一直紧搂着自己颈脖的纤细手指。
她紧闭双眸,嫣红的脸颊上还有泪痕,两排长睫如小刷子一般在娇艳的脸蛋上投下暗影,性感诱人宛如神话里的女神。
骆绎紧抿着倨傲的唇,俊颜微凛,隐约染上几分愠色。
一整晚,他都坐在远远的地方注视她,不,事实上,他已经跟踪她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她在伸展台上走秀,他在台下,看着她的鞋跟断掉,看着她处变不惊地将鞋子拎在手里继续走秀。
她结束工作后在街上闲逛,他跟着她走进快餐店,与她一样点了相同的食物,再跟着她走进这家夜店。
除了工作,他发现她在生活中几乎不化妆,但天生丽质的容貌,即使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穿特别露的衣服,只是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泡泡袖衫和牛仔裤,在夜店这种地方依然会有大批的狂蜂浪蝶向她前赴后继。
难道她看不出那些人居心叵测吗?还是说,她是故意而为之?
他不喜欢这个猜测。
她的职业是‘伊迪’的模特儿。
身边有朋友曾说,那些靠脸蛋或身体吃青春饭的美人儿,美丽大过灵魂,骆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一年,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底的痛苦愤怒,挣扎与不甘,她的灵魂,并没有被美丽的外表所遮掩。
因此他忘不了她。
因为她渐渐喝醉,他觉得不能再让她孤伶伶地,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窥伺,于是他走近她、守护她,他忘了自己其实也是窥伺她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哭泣时的她,眉目间带着孩子样的怯怜哀伤和迷茫;醉酒后的她,媚眼如丝,丰艳妖娆如同一粒充盈着饱满汁水的热带水果。
就像现在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又倾靠过来,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肩头,鼻息间全是她撩人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男人的感官。
白玉般的手指顺着胸膛的形状缓缓向下滑动着,在腰间皮带的位置轻轻蹭着……
这女人,真懂得如何诱惑男人。又或许,她曾有过不少丰富的性经验?
他蹙眉,大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嘻……”她咭咭地笑起来,似醉似梦又似寐,靠在他怀里,半玻y腻拿理φ隽苏觯昕掏诽塾眩悦傻乃锖廖蘧劢梗阃纯嗟厣胍饕簧龆u牌?br/>
“你住哪里?”他凑近在她洁白的耳畔,低声问。
“不,嗝……”她打了个酒嗝才说出完整的句子:“不知道……”
车厢里一阵沉寂。
“跟我走好吗?”他又问。
“好。”她似叹息又似呓语,回答得异常爽快。
她决定跟他走,他们不是无知的少男少女,他们都知道,这一晚将会发生什么。
今晚,她属于他。
夜已深。
著名汽车旅馆的某间豪华套房里,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细碎喘息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女人未着寸缕的娇美胴体与男子颀长精健的身躯交缠着,欲望像潮水一样流过身体,不留任何痕迹。
身下的床单,是绣着一朵朵盛放玫瑰的顶级丝绸,让他们像是跌进了一片微凉的玫瑰花海。
屋里隐隐约约开着一盏小小的、昏黄的壁灯,满屋造型古典的家具充满了西亚风情,都是暗而强烈的赤金色,而屋顶上面的装饰灯罩是沙漠里才有的黄昏赤红,看得人口干舌燥起来,如同汹涌的欲望。
苏合欢仰躺于大床上,紧闭着双眼,纤细皓腕无力地落在枕侧两端,一身雪白肌肤被艳色的床单衬托得更加晶莹美丽。她
她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抓紧丝被,或是推开仍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男人。
显然她的身子对极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胃口。
从两个小时前,他驾车带她来到这家汽车旅馆后,进门直到现在,她只来得及说一句:“不要开灯。”就被他从身后抱进,气喘吁吁地一再接吻,拥在一起没分开过。
他们做了好久,两次、还是三次?她困累又疲乏,一动也不想动,他仍然不肯放过她。
不得不承认,在这男人的引导下,苏合欢有了一个关于性爱的美好回忆。
他并不粗暴,也没有性虐待,甚至还算是有着十足的耐心。
他吻遍她身体的一处,似乎对每一寸凹凸有致的曲线都充满了赞叹之情。
他先是替她褪下了所有的衣物,直到她如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
就算半醉了,她也僵硬地有如惊弓之鸟,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像砧板上的鱼,等待着主人的凌迟。但随后他捧住她的脸颊,给了她一个长久的、深深的法式热吻,吻得她几乎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当他结束了那个吻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黑暗到几不可辩认的光线中,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在发现他的动作似乎是在脱衣服时,又立即飞快地闭上了眼装睡,单纯害羞的反应引得对方低笑起来。
他没让她害羞太久,很快回到了她的身上,热情的唇沿着粉颊、细嫩的颈项、吻到性感的锁骨,最后落到一对饱满的柔腻凝乳。
苏合欢从来不知道,当敏感的胸部被一个男子以唇舌舔弄吸吮时,全身就会像被电流击过一样,缺少经验的她慌乱地嘤咛着,那娇腻好听的声音让男人更加卖力地挑逗。
对男女之间的亲密她并非一无所知,可这私密至极的接触太过真实,致使她的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他继续向下舔吻着她平坦的腹部,可爱的肚脐,最后拉开她修长的大腿,不顾她的挣扎,吻上她腿间娇嫩的私处。
他怎么可以,亲她的那个地方?
太过震惊,让苏合欢的醉意几乎马上飞到九霄云外,她伸手想用力推开他,但他显然不给她一点点反悔的机会。
手掌抓紧她光裸白晳的玉足,挑逗的吻变成了坏心的吸吮,甚至将灵?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