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把她搂在怀里,冲着大伙不悦的吼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
旁边冲出一个比江楚还要高一点的男子,长得倒是好看,勾着江楚的脖子:“啧啧啧啧……瞧瞧,大伙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才把你江大少爷等到,怎么着吧,不就看你带来的妞看了几眼,怎么,舍不得啊?今儿个怎么没带浓妆艳抹、国色天香上阵?口味变……”那人还没说完江楚收回搂着苏夏的手,一拳打在那人胸口,“我说韩介阳你找抽吧?皮痒啊?哥们送你几拳?”
那人顿时吃痛的捂着胸:“哎哟,别,这不我说玩的嘛,有你这么当真的吗?下手这么重。”
另外又有一个男的冲上来勒住那个叫韩介阳的:“我看你丫是找抽,没看到浅笑在么?开什么玩笑开的!”
然后,这次是一个美女走了上来,典型的大家闺秀,墨绿色的束腰裙,搭配一双素色的细高跟,苏夏感觉她吐字都是那么的有气质,她唤“江楚”。这是苏夏第一次见到方浅笑。
江楚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便转开视线不知对着哪说道:“你怎么也在啊。”
美女好像很不意外他的回答,只偏头看了一眼苏夏:“刚换的女朋友?”
江楚霎时就冷了脸:“关你什么事。”
凭女人的直觉告诉苏夏,江楚和这个女人的关系绝对匪浅。
那个叫韩介阳的男的上来打圆场,玩世不恭的看着苏夏,又转头看在座的人:“江大少爷,快点给哥几个介绍下你身边的美女。”
“苏夏,我女人。”甩下这么一句话,他牵着她坐了下来。剩下哥几个大眼瞪小眼,小眼翻白眼,还有刚刚那位美女,她清楚的在她眼底看到很深的不解。
坐在沙发一头的韩介阳扯着他旁边的邵韦,瞪大眼睛问:“江楚刚说什么来着?”
邵伟翻着白眼回他:“苏夏,他女人。”
“他女人?他*妈的他什么时候有的女人老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忒不够意思了。”说完就拍案而起,开了瓶茅台朝江楚走去。
往江楚身边一座,“啪~”一声把酒往桌子上一放,江楚挑挑眉:“吓谁?”
韩介阳指着他:“江老弟,你tm太不够意思了,拿哥几个当驴使唤,借车借房借人马,有女人都不告诉哥一声,今儿个让哥们等这么久,得,咱也不跟你计较,酒摆这儿了,要多少有多少,不醉不归,大伙是吧?”
苏夏一听急了,她明天要上班,这几个人不会想要整死他吧,他们还怎么回去?她急了扯他衣服,“别担心,喝不死我,放心会准时带你回去的。”他阴笑着对着众人说给她听。
韩介阳凑过来:“苏美女,他要回不去,哥几个抬都把他给你抬回去,交给我就行了。”
江楚也不扭捏,一手端起边上谁已经倒满的杯子一口下肚,边上几个都注意到他手指上的钻戒,顿时都禁了声,他一口接着一口,倒是爽快。
男人的酒桌永远是喝着酒说着酒话,她觉得闷,一个人走出去透透气。
这座庄园真的很大,深山里的气候冷,冷风刚好能把她刚刚喝下去的鸡尾酒稍稍吹散些,这样与世隔绝的深山,是否真的能把人濡染的六根清净,心如止水。
她不禁想起谁的句子:“深山幽静鸟飞绝,密林馥郁花无缺,渺空烟波环碧水,新月黄昏婵娟约。”
在她出来前就觉得背后有道目光从她进门后就一直尾随着她。
果不其然,身后轻叩着花岗岩的细高跟响的那么有节奏,这么好的步子想必从小开始练的吧。
“苏夏,是吗?”还是那么大家闺秀的声音,吐字那么的清楚。
苏夏转身,风吹过,发丝飞舞起来,她用手稍微拂过,右手上的与江楚的同款钻戒在即使幽黑的夜里也显得格外炫色,果然是她。
来人略微凝神片刻,随后说道:“你好,我叫方浅笑。”
多好的名字啊,浅笑,浅浅的轻笑,温婉细腻说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女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是伪更,但只是可能,隔着几天不写,就算有思路,却感觉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也许天气热的人不想动吧~~~~决定加进去一个女2浅笑,本不想把人物搞的太复杂,但还是想把她加进去。
另外把韩介阳写出来,突然又想新开个坑,我觉得他跟周年能成一对。咱彪悍的年小妹~~~~
12
12、我不够格爱你到地老天荒 。。。
苏夏不多话,只道:“我是苏夏。”便安静的等着方浅笑的下文。
“你的戒指很好看。”方浅笑的眼神在她身上回旋了两遍后就一直停留在苏夏的手上没离开过。
苏夏听她这么一说,眼光转回自己的手上:“是吗?”
“这是前不久刚出来的新款,专属记忆,是情侣对戒。”方浅笑笑着说道,意为她见过另外一枚戒指在江楚手上。
苏夏也不打算含糊过去,坦然的说:“我对这个没怎么研究过,这是今天下午刚买的。”
谁知方浅笑听完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苏小姐看起来很喜欢?”
“是很喜欢呢。”苏夏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来,只是附和着说。
原来是能让钻石哄开心的小女人,方浅笑看着苏夏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装,于是问道:“是会计?”
“方小姐怎么知道的?”苏夏不解。
算是默认吧,这样就不难理解江楚为何会处心积虑接近她了。浅笑想到这,突然对面前的女人起了一丝同情心。
“你跟江楚认识多久了?你了解他吗?”方浅笑继续问道,而在苏夏看来总觉得来者不善,她不喜欢被人刨根问底,揪住这类敏感的问题,这是她和江楚的事,何况她跟方浅笑不熟,她没有必要一一交代清楚。
她微微欠身,避而不答,“方小姐,真是抱歉,时候不早了,我得催江楚送我回去了,明早我还得上班。”
苏夏转身欲离去,那个很有气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这就急着走了?劝你一句: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还不至于。”
她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这样隐晦的警告,是想要她离江楚远点,就算方浅笑没表明她自己对江楚的感情,苏夏也能从她句句话的语气里听出来很强烈的讽刺与不满。
对于这样富态与气质摆在脸上的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盛气凌人,可是她不是阿谀奉承、欺弱怕盛的主,这样的警告她怎么会放在眼里,她可不希望江楚成为第二个林浩。
年纪渐长就会懂得牢牢抓紧属于自己的东西,怕失去,怕追悔。
另一头。
苏夏前脚刚走,方浅笑后脚就朝那个明显在找人的身影走去。
“在找她?她刚走。”她停住脚步对着江楚说道。
“你见过她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别把我想的那么险恶,我可没对她说什么,她的戒指很好看,还有老头要我奉劝你别玩的太真,一头栽了进去可不好。”
“我有分寸,不用你管。”
许是江楚的语气太冲,惹得方浅笑执起他的手问:“那这算什么?”
江楚挣开她的手:“戒指而已,你喜欢改天送你一个好了。”
“我可没有要的意思,你没事跑s市待这么多天不用工作吗?老头叫你明天回去。”
“所以你是他派来的?怎么,又想折腾什么事?我来s市办事的,事情没办完,要回去你回去。”说完便转身就走。
方浅笑无奈的笑着,在他眼里,她就只能是一台备用机器吗?她不是他爸派来的监视器,她是为他而来。
口袋里传来震动,江楚拿起手机接听,只几句便收了线,烦躁。
此刻,别墅里已是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灌酒的灌酒,码牌的码牌。
她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江楚,他的朋友她都不熟,只对那个叫作韩介阳的稍微印象深点,苏夏走过去问:“江楚去哪了?怎么没见着他人?”
韩介阳估计也喝多了:“哎,我说美女啊,来先坐下,我们家江老弟的眼光真不错啊,这个……女人把……呃……的多……呃……就是经验丰富啊……”苏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问道:“你看到他人了吗?”
“看到了啊。”韩介阳半眯着眼,怎么跟江楚眯起眼来一个德行,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皱皱眉又继续问:“他在哪?”
“跑了,带女人开房去了,他一般喝到这点就带着女人……呃……丢下哥几个一个人跑了……妈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站起来朝着那桌码牌的喊道:“江楚tm又跑了……每次喝不过我就跑……呃……”那桌码牌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妈的,全都当我空气啊……”见人不鸟他,他又往苏夏这边贴来:“还是苏美女好呀……”眼看就要倒她身上,苏夏慌的往旁边一让,却绊倒了脚下的瓶子,一个人朝着里头摔了下去,攸的,被人一把拽到怀里,幸好没摔下去。
她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没摔着,另一边某人很无语的鄙视她:“你脑子跟他一样被酒精泡啦?跟一个喝醉了连舌头都打结的二百五还聊的这么起劲,估计也就你苏夏能干的来这事了。”
她刚想解释来着,那个舌头打结的二百五凑到江楚身上,“江老弟啊,嘿嘿,又跑回来了,咱们继续喝……”苏夏看着韩介阳明显没焦点的眼神,她也突然发现她刚才的行为很二。
“去去,一边去,我走了。”江楚不耐烦的把韩介阳推到沙发上,姓韩的顺势就睡着了。
江楚跟大家打完招呼就托着苏夏离开。
“你喝了酒能开车吗?还是换我来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你坐好就行。”某人很淡定的说。
车子开出庄园,速度很快,苏夏怕他喝多了控制不住,又提醒他:“你行吗?还是换我吧?”
“闭嘴。”
她不再多话。
这一次是停在离苏夏公司很近的一小区里,她每天上班都会经过这里。
他带她走进去,三室一厅的公寓,收拾的很干净,两个人住刚好。
“韩介阳那小子的,借来住几天。”江楚跟她解释。
“那他现在住哪?他很有钱吗?你们关系很好吧?”经过今天这么一餐饭,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他的交际圈一点也不熟,她渴望能多了解他一点。
江楚拉她在沙发上坐下,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像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韩介阳跟我一个院长大的,那小子小时候长得特妖艳,引人妒忌,回回大院的孩子在一起玩,就爱欺负他,偏生这人有受虐倾向不成,从来不知道反抗,估计被他们家老头训的多了,我看不下去,经常帮他打架,大院里的孩子一打架,便这家传到那家,很快就都知道了。有一回,韩介阳被一军区司令的小孩欺负,那孩子特强势,仗着自家老爹在外摆架子,韩介阳被他训的吭都不敢吭一声,那样子活像人小媳妇,我看不下去二话不说上去把那小子揍了一顿,回头那司令告到我们家来了,我家老头子恨铁不成钢,说我给他在外惹是生非,当人面把我给猛抽了一顿,韩介阳事后听说了就觉得老对不住我,他年纪比我大,小时候却都是我跟班,屁颠屁颠的,长大后不知怎么反倒他成老大了。”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他拥着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是有多幸福。
原来两人的革命友谊是这么给建立起来的。
他说他是大院长大的,那就是高干子弟,怎么会想要从商而非从政呢。
“你家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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