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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作品:日安,蜗牛小姐|作者:打死也不说|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01:05:26|下载:日安,蜗牛小姐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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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人!

  这是她对此人下的结论,可两天后她觉得应该对自己结论做出纠正来,这于槿然不是个怪人,而是个重度的中二症患者。除了睡觉外,他几乎一整天都和她粘在一起。离她不远不近的坐着,和第一天一样,他绝大多数时间就是看着窗外发呆。要不是偶尔眨个眼睛,她都会怀疑他睡着了。

  终于,在被软禁了四天后,她忍不住了,“我说于先生,我可以保证不逃跑,你不用这么辛苦看着我,回你自己房间行不?”

  于槿然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隔了足有三分钟后他才像反应过来,慢吞吞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

  季风暗自咬牙,“于先生,你这整天整天地坐在这儿,到底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看看。”于槿然说话间眼睛也没离开窗户,仿佛上面长出了花。

  她抓狂了,她知道那扇窗户外面就只有一棵树,树的枝叶茂密,可是上面不要说鸟巢了,连鸟蛋也没一只。这货究竟一天到晚地看什么呢?

  “你能回你自己房间随便看看么?”

  “我房间没有窗户。”

  “你是这里的主人啊,给自己换个有窗户的房间不就行了?”

  “我不喜欢睡在有窗户的房间里。”

  “……”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很碍眼?”他将视线移过来,“很讨厌,恨不能把我从窗户扔出去。”

  季风抿抿嘴,挺不甘愿地承认,“是的,我很想。可我没那本事。”而且你那身材,也挤不出去。

  “你为什么讨厌我?”

  “没人会喜欢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人吧。”

  “是哦。”他应了一声,又扭过头去看窗外的树。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都四天了,怎么还没来?”

  季风知道他指的是井言,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让他去弄什么东西了?”若是顺利的话井言早来了,她现在就担心他的安全,怕他为了自己犯险。

  “很重要,很贵重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于槿然低声说道,“要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得到。”

  季风心头一紧,“你竟然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于槿然看了她一眼,“这本来就是该他负责找回来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口气里带上了几分的怨恨,“而且,连那么禽兽的事都干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禽兽的事……”她支起了耳朵,“你胡说什么?”

  于槿然的声音突然便提高:“那好,你去问问他,他干的事是不是畜牲才做得出来的。”

  对方突然的愤怒让她不自觉地退缩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墙上。

  于槿然缓步向她走来,他的神情严厉而冷肃,完全不复之前望窗发呆的样子。他迳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冷冷地问道: “井言真的一句都没提过我?提起他的过去?”

  她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提过纵横联盟?”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

  “他是被我赶出联盟的。”于槿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掩在镜片后的目光却是无比地凌厉,“倘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之前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季风想起井言以前曾和她提过,他的父亲去世前将他托付给一位至交,也是这位至交将他带入纵横联盟的,这个人莫非就是于槿然。

  “井言……他到底做什么了?”她开始担心起来,“你要这么对他。”

  于槿然的脸上还是那副死人表情,但目光已是无比阴亵,“季小姐,我想知道,倘若有一日你为人母,早晨醒来去女儿的房间里唤她起床上学,却发现有个男人和她同榻而眠,你会怎么办?”

  季风张着嘴,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上个月底要更新的,结石君却来了。

  非常抱歉。

  因为出版合同的限制关系,正文的更新放得很慢,但本文会于十一月左右更新完毕。

  非常抱歉拖宕了这些时间,一年多,这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我都记得。

  于是,本章的番外会在本周六也就是十五号放上来。

  关于于槿然先生,表示在团子那里已经出现过了。本人是挺抽风的,现在装忧郁青年了。事实上他不能算是青年,应该是中年人了。

  把人家女儿睡了,是真的吗?!!!!!!

  姓于的算你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又比原来推迟一天,蹲地,我真是……

  临近傍晚时分,烈日已渐渐熄去了炙热的火焰,但被太阳燎烤了一整天的土地上却因为干燥而升腾起一阵毒辣的火气。混合着沙土灰尘,薄雾蒙蒙的一片。

  井言从训练场出来,迳直往公用澡堂走去。

  在烂泥地里滚了大半天,全身黏满了泥巴草根以及一些被压得扁平以至于辩识度很低的不明物体。他整个人闻着就像是从餐厅后厨房的泔水桶里爬出来,臭不可闻。

  公用的澡堂很大,洗浴的设备却是很古老简单,只是一排过去的莲蓬头。无论严冬酷暑,永远只提供有带着铁锈味的冷水。不过这对于自小便受到父亲严格训练的井言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把粘糊沉重的衣服脱下扔到一边,正要拧开水笼头。身后却有丝微风轻掠过,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动作。冰冷的水当头淋下,身体里蓄积的热气与火气慢慢地被浇熄。

  他仔细地清洗着头发与身体,严苛到了脚缝的间隙。平常里洗澡最多用时五分钟的人,这次却破天荒地洗了近半个小时。将身上最后一点泡沫冲去,他拧着湿毛巾,慢条斯理地问道:“看爽了没?”他硬梆梆的声音在空旷的澡堂里来回撞击着,有股隐忍不发的怒意。

  除了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往下滴水的单调声音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他冷冷地撇一眼明滑如镜的地板,因为接触不良而闪烁的灯光映照在上面。他哼了一声,脚尖一拔小腿一挑,放在边上的小木凳子便飞到半空中,啪地一声击碎了那颗接触不良的灯泡。

  随着木凳子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娇小的人影。

  “混蛋,你就不会踢得偏一点吗?”白月把脑袋埋在地上,手却按着腰,“下脚忒狠了。”

  井言看着地上这颗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又去惹那个老不死的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他老不死的!”白月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没节操的二货!”

  井言二话没说,抬脚就将她踢翻在地。

  白月先前被木凳砸到了背还疼得厉害,现在冷不丁被他踢翻压到了伤处,顿时鸡猫子鬼叫起来。

  井言掏了掏耳朵,“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既然喜欢那老东西了那就直接上啊。学学玄静夜,死缠烂打不成了就给霸王硬上弓。”

  “我倒是想呢,”白月还是把脸扑在地上,不肯抬头,“问题是每次他看到我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连他一颗扣子都摸不到,还怎么扒他衣服搞他上床!”

  “笨!”他踩她的脑袋,“引他出来啊。”

  要说起白月,碍着她的身份——其实更多是碍着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身份,自小也是在联盟里横惯的。活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谁敢惹她就得吃上一夹子。因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的叛逆期早早地到了,四处招惹麻烦。在井言和玄静夜还未来之前,她俨然是一方小霸主。不过在更横更霸道更嚣张更心狠手辣的井喵喵和小夜子跟前,她不过是个拖两管鼻涕到处使坏博注意力的小孩子。

  在分别被这两只帝王蟹夹断大螯并收服后,白月着实消停了很久很久。她对于强者总是怀着敬畏之心,像是鲜少露面的单衍修,小时候她光是听着这男人的名字就吓得睡不着觉。

  小时候,咳……寂寞又操蛋的小时候……

  井言见她许久没说话,便移开脚,“喂,没死吧。”

  白月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不帮我,我就死了。”

  “帮你?我为什么帮你?”他把毛巾搭在脑袋上,“抬起头来。”

  “不要。”

  “或者我把你的脑袋塞进下水道?”

  “你没穿衣服啊!”白月咆哮着,“我还不想长针眼!”

  井言毫不客气地再次蹬翻她,“我之前也是光着的,你不也在上面看了?”

  “我一直闭着眼睛!”白月吼起来,“你不能血口喷人!我对你的裸x和哔什么的尺寸一点也不敢兴趣!”她知道井言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她,可遇到麻烦的时候却总是他和小夜子出面为她料理善后。虽然他们的行动都是出于上面的授意,但她却习惯性地对他们有了依赖。其实也是有些贱贱的,一天两天没被他们敲打讽刺,她吃饭都不觉得香。

  而井言觉得对于这个大脑里缺根筋的丫头,除了把她切一切扔进油桶用水泥封上再扔到海里外,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了。不过考虑到自己还得在老不死手下讨生活,他到底是没那么做。

  “那你趴上面这么久是想干什么?”

  白月嗫嚅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想引他出来。”

  “……你闯男澡堂就为了引他出来?”井言眼珠转了转,“这倒是可以,不过你怎么不挑人多的时候?”

  “……有啊,人多的时候我也在上面。”白月的声音越发小了,“我本就打算趁人多跳下来,把他们撵得到处跑,最好光着屁股跑到他跟前告状。可是……”

  “什么?”

  “在上面等太久了,我,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白月的视线和地面一个水平,“然后你就进来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井言憋了一肚子气,“没用的东西,野地潜伏的时候怎么没冻死你!”

  白月委屈道:“那是夏天啊。”

  井言懒得理她,迳自穿上了衣服:“滚滚滚。”

  “你帮我忙。”

  井言横眉怒目,“你是想撵着我跑去他面前告状?”

  白月看着他的脸色,心想自己若要说个‘是’,恐怕会被他当场塞进下水道。于是她说:“不是,我是想你帮别个忙。”

  “什么?”

  “和我睡觉吧。”

  “……”

  “不是真的睡,就是气气他刺激他一下。”白月赶紧解释道:“你应该也想看看他被气得全身的洞都在冒烟的模样吧。”

  “七窍生烟。”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

  其实是个很无聊的提议,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善心大爆炸还是闲得无聊或是说真想看看于槿然被气死的样子,他答应了。

  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恨不能当场速战速决。但为了保持剧本的高标准和整体协调性,白月还是好好筹划了一番。

  计划实施的那个晚上,在他们钻进同个被窝前。他突然问她:“这样做值得吗?你真这么爱他?你确定?”

  白月也很实称地回答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这个男人要是不娶我当老婆,我会死。”

  “如果他娶别人当老婆呢?”他假设道,“你会怎么办?”

  “和他一起死。”

  “啧,不拖那个女人一起?”

  “我们殉情关别人屁事啊!”

  “……”老不死是把屎把尿喂大这孩子的么,满脑子的神逻辑。

  “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白月言之凿凿,“只允许自己独占,绝对不许别人碰。你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荒谬的可笑的……你会为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高兴你也高兴,她伤心你甚至会哭。总之,这种感觉非常地……”

  “恶心!”这个时候的井言对于爱情这东西的认知就好比皮蛋,都是‘长得奇怪闻着奇怪味道更奇怪的神奇存在’。

  因此对于爱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