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尝祁闻言,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对于晋元毅的说法感到不妥,却也没有出声制止,而这老和尚听了话后倒是一脸惊慌,似乎是没料到朝廷会派这么大的一个人物过来,连忙一改先前的态度,变得有些拘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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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卷丢失一事,是寺庙出了失误,万请王爷恕罪,只是先请二位先留下来探查原因,期间老衲将事因原原本本据实以报,以协助二位及陛下尽早找回宝卷!”
说罢,他又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和尚喊道:“智安,山路泥泞不便,如此还不快领诸位施主去禅房换身干净衣服休息休息!”
那小和尚呆头呆脑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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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那老和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协助我们取回宝卷,他倒也不想想那东西是谁弄丢的,如此一言,倒像是把脏水全往我们身上泼了一样!”
晋元毅在禅房中走来走去,半晌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一般,气鼓鼓地道。
这寺中的禅房四方通明大雅,敞开的窗格外种了几杆翠竹,房中家具简致,仅有的一张软榻铺了床绸被,整个房间倒显得是十分明净自然。
先前身上沾了些许脏污,喻尝祁向来爱洁,索性便褪去那件赭红色的外袍,只留了一件雪白色的中单穿在身上,头上的发髻撤散了下来,此时整个人懒散地倚靠在软榻上,刚浸了热水的脸庞还有些润泽,那双似揽着湖光山色的眼眸因着时辰的流逝也变得逐渐朦胧了起来。
此时窗外天色渐变渐深,喻尝祁微微打了个哈欠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如何说是他的事,在意这么多有何用?”
晋元毅道:“人言可畏罢了,我倒是不屑于与这种人打交道,只不过这事情如此棘手,拖了这么长时间,若是此次我们再办不好,又不知道那些群臣又要抖出什么乱子,真想不通陛下怎么会将这事交予……”
“若是不屑就少言!”喻尝祁突然截断话语,神色微微瞥向门外,带着几分寒意。
晋元毅像是也察觉了般,止住了声音不动声色地向门边靠近,蓦地伸手拉开门扉,除却屋外幽幽夜色中的静谧无声,就只有凉风不时惊扰树悠抬起,烛光沁入,不模糊,倒是一片清醒。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晋元毅摸了摸鼻子,反正他也没打算瞒,索性坦白陈言:“那老和尚果然有鬼,我夜半出门,果然看见他与一男子在那大殿中私语,那男子似乎是个江湖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衣衫,只是脸上带着个面具,搞得神神秘秘的……”
“人呢?跑了?”喻尝祁却是出言利索,直戳要害。
“呃……”晋元毅倒是十分不想承认,他武功虽不及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可是当初和京城的南北衙两司试练时,数十人合围,也未曾落过半分下风,如今竟然让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给落了空子,说来倒是真的惭愧。
“你手中的是何物?”
晋元毅反应过来,才觉察自己手中还缠着夜间与那男子争斗时留下的东西,闻言,便将手中的银丝递了过去。
那银丝触手滑腻,质感却如磨合过几番的兵刃,锋利无比,只不过倒也不算得十分坚韧,只是使用者力道使得巧,再加上十分清楚与人作战时的力度变化,否则,若是寻常人拿在手里使用,不到片刻便会冰断弦崩。
“看来是个老手……”喻尝祁思量,江湖上以丝弦作武器使用的人,倒也不再少数,不过那些人手中的丝弦大都是西域所产的天蚕丝,处物名贵,质量自然也不在话下,自然不会像这截银丝一般,因为使用力度不巧就有所断裂的。
所以大多数以丝弦作武器的人,并不会真的在这方面下功夫,江湖十年夜雨成,这种事物需要勤加练习才能真正掌握精髓,可往往因为收效甚微,所以那些以丝弦作武器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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