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朝的皇帝并不信佛,再加上这偏地无人真正管理,此地便坐山养了一窝“土匪”,由他们吃大独坐,而官府什么的,只要给些好处便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去计较。
法蓝为人虽急躁粗鲁,但性子也是一等一地仗义,自从来这寺中后,便看不惯这群犹甚土匪的假和尚,想要替这普象寺铲除这几个祸根,却又因为没权没势无能为力,直到听闻喻尝祁来了,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出此一言,以致事情出了转机。
“那些人可处理了?”喻尝祁突然向晋元毅问道。
晋元毅道:“已悉数抓获,连那主持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审问那主持几番,他却依旧不肯道出宝卷的下落。”
晋元毅道,他们现如今在临城县停留将近已逾一月,虽则倒是解决了当地贪污受贿地这一大现象,可原本要找到宝卷下落的缘由,至今未能有所获,陛下对王爷这次出行虽没有明确表态,可那些朝臣却不一样,时辰如此之久却一无所获,这是摆明了又要给那些朝臣提供继续添堵他们的理由。
喻尝祁心里自然知晓那宝卷是谁做的,和悠地晃了过去,摆弄着铺晒的药材。
忽然,阿颜想起来一件事,道:“哎?这几日怎么不见那小子了?”
“你说远了起来,似饱含着千千万万的真心,如同一直击碎的琉璃,教人心中生了悲。
只是不待喻尝祁反应过来,一道道破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恍然一惊,四周如身陷迷雾分不清方向,一道重击声突然从后背传来,他猛地动身一把抱起周宿允闪身朝旁处避。
夜中不辩真物,四周杀机沉浮,方才那一瞬间的变故过后周身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被喻尝祁困在怀里的周宿允显然不知发生了何事,面目呆滞的窝在喻尝祁怀里不知所措。
“吟哦生了怜意,王爷不难过么……”一道柔媚低沉的声音蓦地出现在耳边,森冷冷的调子直教人渗出一身冷汗,喻尝祁猛然一掌向旁边拂去,却落了空。
那声音却如空无之水,渐生渐远,却无端端凄厉的让人心生寒意,眸中神色犹如凝滞的冰霜,喻尝祁低喝一声:“装神弄鬼,还不滚出来!”
“啧啧!”一只黑色的影子突然从眼前袭来,喻尝祁挥手挡去,接着地上响起了一阵碎裂的声音,似是那具傀儡被打碎的声音,这时周围却霎时出现了一片光亮。
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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