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个真人,居然开门上演了这一出,往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再说,连办公室的职员都知道我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故意的!丫的故意整我!宁式微默默地想着,心里略有恨意,想狠狠地瞪一下左鸣笛,却自忖并不想找死。
这时候已经快到上班的时间了,部门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今天,让我们热情地欢迎早有耳闻的才女宁式微小姐,加入我们文案设计部!祝我们文案设计部更加人才济济,蒸蒸日上!”部门里的人到齐之后,左鸣笛一改他刚才开玩笑的样子,笑笑的说着,却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威风,还真是有点小帅。
左鸣笛说完,笑看着宁式微,而且还带头鼓掌起来,其他人也就跟着他鼓掌。
“谢谢,谢谢大家!我叫宁式微,刚进入文案设计部,还望大家今后多多照顾!”宁式微说着,微微一笑,朝大家鞠了鞠躬。
“好说好说,美女,我肯定照顾!”
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小伙子接了一句,大家瞬间哄笑开来,宁式微脸一下红到脖子根。
“好啦!大家开始做自己的工作吧。想认识美女,往后时间多着呢。宁式微,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左鸣笛说完,就往外走。宁式微只得跟着他,到他的办公室。
“宁式微,你可知迟春华为什么辞职?”左鸣笛开门见山,好似很关心地一问。
“春华姐说她家要去国外定居啊!”宁式微说的很正经,因为迟春华走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
“哦……”左鸣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在临走之前把你调来文案设计部吗?”
“因为春华姐说过啊,我若谈成跟l汽车有限公司的项目,她就调我来我喜欢的文案设计部。”宁式微还是如实回答,这个交换可是有证人的,所以也就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事实证明,在上司面前,如实回答要比撒谎正确多了。
“嗯,好好工作去吧!”左鸣笛眉头一锁,似乎有什么很难理解的东西,招呼宁式微离开。
宁式微看着左鸣笛,一时竟然忘了走开。
“宁式微小姐,再不回去,你的玫瑰茶就凉了!”左鸣笛仰坐着,背靠在椅子上,抱着双臂,弯弯的眼睛还是盯着宁式微。只不过这句话说的,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句好心的提醒。
宁式微一囧,赶紧灰溜溜地出了左鸣笛的办公室。
这才是刚到文案设计部的第一个上午,也没什么要紧的工作可以做,宁式微总有点漫不经心,一直都在走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左鸣笛也没找宁式微什么事儿,只是正常的审查稿子,设计文案而已。宁式微过的几乎有点无聊到长毛了,恨不得有点什么意外发生一下。
所以当宁式微收到张越短信的时候,除了意外,还是很高兴的,真可谓是“意外的惊喜”。
“宁式微,你好,我是张越,林浅予的舍友。上次在浅予的生日聚会上,曾经见过你一面,不知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有事想要找你,有没有时间见个面?张越”
宁式微赶紧给张越回了条短信,“嗯,你好!我记得你,也有时间,你想什么时候见面?”
张越也回的很快,“今晚七点,去上次浅予生日请吃饭的那家餐馆,你觉得如何?”
“嗯,好的。” 听到地点时,宁式微心里一惊,还是同意了。
“那就晚上见,到了给你电话。”
“嗯。”
宁式微回完短信,心里也很好奇,张越找她会有什么事儿?对张越而言,宁式微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尽管这么想着,宁式微还是早早地去了。
宁式微到那家餐馆的时候,还没有收到张越的电话,看来他是还没有到。宁式微就随便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顺便给张越发了短信,“我已经到了,进门右拐的窗户边。”
张越却没有回。
“宁珍珍。”
宁式微听到有人叫“宁珍珍”三个字,潜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谁知,正撞上张越直视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帅哥~~
她·二三 愤怒的耳光
张越好像并没有觉得很惊讶,想来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就走过来坐了下来,“你好!”
“你好!”宁式微面对张越,不知该说什么,也生硬地问着好。
“看来浅予猜的没错儿,在生日晚会之前,浅予就跟我说,他又遇见宁珍珍了,我还不相信。”张越说着,直接盯着宁式微看,“我以为我一直呆在h市,就没有怎么听说过宁珍珍这个人。每年大学同学聚会时,我还特意打听过,都没有什么信息。所以我就很难想象,浅予才回来一个多月,怎么可能就遇见宁珍珍了呢?”
张越说着,喝了口茶,继续下去,“原来你已经换了名字和相貌……难怪我一直查不到宁珍珍的信息……都这样了,浅予居然还能一眼看出来是你,真是不可思议……”
宁式微看张越摇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也很惊叹。
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林浅予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宁珍珍?宁式微想着,眼泪已经聚集了起来,赶紧定了定,才说,“也许……他只是猜测……也许……他只是运气好了点……”
“呵,不管你怎么说,浅予走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却是真的,每次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也是真的……只是,我失职了,不但没有照顾好你,甚至连你的消息也不知道……”张越说着,似有些抱歉,低下了头,不敢看向宁式微的一双眼睛。
“没什么,我这么大了,还是照顾得好自己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也没有谁真正依赖着谁的照顾而生存。”宁式微倔强着故作坚强,内心却早已泣不成声。
“嗯,你知道吗?浅予近来一直在跟舒晴雨闹矛盾。他们本来早就定好亲,准备下个月结婚的,浅予现在却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脱。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吧?”张越看着宁式微,很小心地说着。
宁式微躲开张越的双眼,不再看他,“他们两个闹矛盾,关我什么事儿!我算他什么人啊!哪里就有本事去影响他了,当年他说走就走,哪里肯为了我留下,或者等我跟他一起出去?!他们吵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别出了点什么问题就先找外人的麻烦!”
宁式微说着,又气愤又激动,提起包站起来,在眼泪流出来之前,赶紧离开了桌子。
“宁珍珍,难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张越看宁式微走了,激动地站了起来。
宁式微听张越在背后说了这句话,依旧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没什么意外,宁式微又是哭的稀里哗啦,脸上的泪早已一片汪洋。
支撑自己活了这么久的恨意,难道真的就因为张越的几句一面之词,而彻底坍塌掉吗?不可以!
宁式微,绝不可以!
都说世界是公平的,谁让我遭了多少罪,早晚,他都会如数偿还!自己是跟这家餐馆有仇吗?总共才来了两次,都是激动着进去,大哭着出来的,到底我宁式微招谁惹谁了,干嘛诸事都不顺!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宁式微索性把手机关机了,算是躲起来几天,你们爱咋地咋地去,我不管了!天塌下来,你们爱谁谁顶着去!
手机一关,外面的世界倒真是清净了很多,可自己的内心世界呢?它从来不曾消停过。
自从认识林浅予起,宁式微的内心就一直在翻滚着,起初的爱也好,最终的恨也罢。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分得清爱与恨的区别,若是爱,念念不忘;若是恨,也念念不忘。
唯有淡漠最好。淡漠,就不念,就两忘。你吃你的小葱拌豆腐,我吃我的猪肉炖粉条,就这么两不相干。多好的两不相干,可惜那只发生在我不认识你之前。
心里明知道躲得了一时,终究躲不了一世,宁式微决定不做乌龟躲在壳子里了。躲起来偷享的人生,远没有在大街上遇难来的精彩,宁式微三年前遇难时,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了。
日子轻轻地流淌着,没有几个人有什么闲情逸致天天去算计今天会是个什么日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这个世界早已不是我们理想中的江湖,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行侠仗义,没有那么多的杀人放火,没有那么多的自由,没有那么多的赤裸裸。这里穿梭的人们都裹着城市污染的外壳,就像是新鲜的荔枝肉,钻进女人血红的嘴里。
宁式微这次却例外了,她天天掰着手指算计着。江子珊和顾月庭,下个月初八就要结婚了。
毋庸置疑,宁式微就是伴娘。这是宁式微和江子珊刚认识的时候就说好的,她们约定好了,一个结婚,另一个就做伴娘。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来一次例外。
昨天晚上,江子珊打电话告诉宁式微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式微一时反应不过来,嘴张了几张,始终没有说出一句祝贺的话。在宁式微心里,这句道贺是宁式微欠江子珊的,可宁式微欠她的又何止这么多?
别说去还,宁式微自知连还的资格都没有,没有立场,也还不起。
每个女孩儿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江子珊也最想把这份幸福分享给她最好的闺蜜宁式微。只是宁式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算作江子珊的闺蜜……
若是,宁式微又该怎么面对顾月庭?若不是,宁式微干嘛连一句简单的道贺都说不出来?
夜晚,还是夜晚,宁式微总是喜欢夜晚出去。到处不记路地随意走着,宁式微又莫名其妙地到了转身咖啡屋,秋水白曦的味道依然很苦,很像是初恋的味道。
宁式微傻傻地坐在那儿,对着咖啡冒着的香气发了呆,汤匙搅动的咖啡,一圈一圈地散着涟漪。
“啪!”
一声脆响,转身咖啡屋里的几个人都扭头过来。宁式微下意识地捂住了脸,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三个妖艳的女人盛气凌人地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得意地笑看着宁式微。
领头的那个女人穿着时尚入伍,手腕处纹的黑玫瑰栩栩如生,后面的两个女人各站在她左右两边,好一个三足鼎立的阵形。
“这一巴掌是打你勾引林浅予!”那个女人愤怒地说着,原本姣好的面容却因此扭曲变形,“真是个婊子!哪里去勾引男人不好,偏偏去招惹林浅予,舒姐的男人你也敢抢,真是个贱人!”
那女人说着,扬手想去打宁式微第二巴掌。
宁式微“倏”地站了起来,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打我可以,给我个理由先。”宁式微冷漠的眼神,充斥着不可忽视的犀利,一字一顿。
那男人讪讪地把胳膊抽了回来,动了动手腕。“好,你听着,这一巴掌是打你惹舒姐不高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舒姐是谁,你又是谁?!l汽车有限公司h市分公司总裁的千金,你是哪泡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竟然去勾引林浅予!”
“这一巴掌不能打!”宁式微依然高傲着,“她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儿!告诉她,是她自己便秘,别怪地球没引力!”
宁式微假装着坚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泻闸般奔流而下的痛苦,只适合一个人独自享用。
呵呵,原来如此。
林浅予。
原来你离开我去德国留学,竟是这样的一个原因,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知道你需要金钱、权利、美色,但我不知道它们在你心中的比重,竟然远远地超过了真情。没错儿,宁珍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给你!
告诉我,告诉我原来这一切的爱,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我可以当我的青春被狗吃了,但我怎么可以轻易放过那条吃我青春的狗?林浅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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