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肯回头。
“如果你再不回头,可能就无法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令人更脸红心跳的事了。”他感性十足地威胁着。
他的威胁果然十分有效,涵儿闻言马上转头,但眼睛却是紧紧闭着。
“张开眼睛。”他又向她跨近一步。
涵儿赶紧将眼睛张开,但一接触到他的裸体,她马上又害怕地闭上双眼。
“别怕,为我张开你的美眸,我要你好好地看着我,并记住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他悄然地来到她面前,轻声细语地说。
欧曼菲尔看得出来,她和那些经验丰富的宫女不同,她的闭月羞花让他明白她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发现不仅让他十分兴奋,也激起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他柔软的话语中好像有一股莫名的魔力,牵引着她慢慢地张开眼睛。他如阿波罗般的胴体、结实的肌肉,将他雄伟的男性体魄展露无遗。当她继续往下看到他勃起的男性特征时,她用手捂住了差点惊叫出声的嘴。
“脱掉你的衣服。”他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他也想看看她的身体,他很怀念在紫云湖所看到的美丽肌肤,现在他不仅想看,更想去抚触她的美好。
“你说什么?”她的眼睛张得如铜铃般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已经听到我说的话了。”他知道她不是没听清楚,而是听得太清楚了。
“你说过,只要我帮你脱下衣服,你就不会脱我的;君无戏言,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我是说过我不脱你的,但我没说你不用自己脱掉。”他狡猾地说。
“我不要。”她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两手交叉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不让他得逞。
“既然你不脱,我也无法遵守我的承诺了。”他很霸道地将她强压在床上,用一只大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你不可以这样。”她左右扭动着,仍旧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没有我不能的事,我是王,我怎么说,你就要怎么做,你只能服从,不能反抗,知不知道?现在你要不要乖乖地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顽固地抵抗着。
“那就别怪我太粗鲁。”他用另一只手抓向她的衣领口。
涵儿左右闪躲着他伸出来的魔掌。
欧曼菲尔快失去耐性地用力一扯,硬是将她美丽的衣服撕成两半。
“不要!”她哭喊着,情急之下,她猛地朝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一道齿痕立现,他的手臂马上渗出鲜血。
他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用手按住伤口。
涵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她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但是看到他手臂上的血,她慌了。
她快速地冲到他面前,顾不得自己几近半裸的身躯,利落地拾起被他撕破的衣布,绑住他的手臂为他止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帮他包扎伤口。
“靠过来。”
他竟能无视手上的伤,面不改色地盯着她。
这一次,她不再拒绝,乖巧地靠过去。
他将她搂进怀里一起躺在床上,可能是感到有些疲倦了吧!他暂时不再强迫她做任何事,只想好好地抱着她的软玉温香休息一下。
第二天,晨曦从窗棂中偷偷流泻而进,将屋内照得一室晶亮。
欧曼菲尔从软玉温香中苏醒过来,一张开眼就看到涵儿在裂开的衣服下露出一大片秀色的春光。
他轻轻拨开她的衣服,让胸部完全裸露于前,饱满坚挺的乳房随着轻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红润的乳头如樱桃般惹人想品尝一口。
真美,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胴体,他贪婪地再将她的衣服褪至腰际,粗犷的大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胸脯,在盈握之下才发觉她的乳房竟然刚好充满他的手掌,使他更加疼惜地来回搓揉。
涵儿从没睡过如此柔软的床铺,她在睡梦中舒服地翻转身体,妩媚的睡姿勾划出窈窕的曲线,让两朵蓓蕾朝向阳光绽放着娇艳。
欧曼菲尔被如此惹火的画面诱得蠢蠢欲动。他开始不再安于现状,他想欣赏她的全部,包括最隐密的私处,于是他纯熟且轻巧地褪尽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果然如他所想像的,她的裸体是他所碰过最美好的。他为她有如此姣好的胴体感到赞叹不已;更为自己能拥有完全的她而感到十分欣然。
他知道自己已被爱情的魔咒迷惑心智,如今他的眼中只容得下眼前这位令他深深折服的美人了。
他一翻身跨坐上去,用他雄伟的躯体覆盖住她的娇柔,接着以蜻蜓点水般的细吻烙印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直至涵儿欲火难耐地娇喘出声。
涵儿做了一个令人血脉偾张的春梦,她的每一根寒毛因轻柔的抚触而兴奋地竖立起来,她用激情的呻吟声来回应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欧曼菲尔……”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睡梦中叫出这个名字。
“叫我菲尔。”
“菲……尔,菲尔……”她欲罢不能地叫着。
“是的,你只能叫着我的名字。”
“菲尔,我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就是想要。
她的娇吟让欧曼菲尔听得为之心醉,他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声音。对她,他有说不出的惊喜和喜爱,虽舍不得中断她的叫声,但又渴望吻上那两片不断上下翕张的樱唇,所以他只好暂时委屈自己的耳朵,先满足口欲。
在四片火热的唇交缠之后,他才发觉她根本不懂接吻,这个发现不但没有让他感到恼怒,反而是有点窃喜,他很高兴那张樱桃小嘴从未被别人侵占过。
“把嘴巴张开。”他诱哄着她。
在迷糊中的涵儿真的张开了嘴。
他的舌像一条滑溜的蛇,马上窜进她的口内四处游走,时而逗弄她的凤舌,时而推挤她的贝齿,让她禁不起挑逗而发出口齿不清的呓语。
欧曼菲尔的欲火已被燃到最高点,他起身调整姿势准备将胀挺的男性象征插进她已湿濡的私处时,不解风情的杰斯打断了接下来的好事。
“什么事?”欧曼菲尔铁青着脸打开门。
“辛西亚公主请欧曼国王到大厅去。”杰斯不是不知道此时来打扰国王无非是在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但是公主骄纵的命令实在令人难以违抗,所以他只好冒着生命危险,硬着头皮前来禀报。
“辛西亚?她有什么事?”此时此刻,一大清早,他实在不想离开涵儿温暖的娇躯。
“对不起,辛西亚公主没有交代。”身为下人,没有权利过问主人的事。
欧曼菲尔回头望了睡美人一眼,舍不得地关上房门离开。
欧曼菲尔一到大厅,辛西亚马上黏到他身上,娇声地质问:“菲尔,听说昨天你带了一个平民女子进宫来,是真的吗?”
“嗯。”他推开她的身体,坐上长椅。
“你把她送到春宵宫去了?”辛西亚醋意十足地问,她当然明白,被送到春宵宫的女子是要干什么的。
一如往常,只要让她知道欧曼菲尔有召见宫女到春宵宫去,她就会彻夜难眠,并且在隔天一大早就会急着找他出来,其目的是不想让他在女人怀里待太久,她受不了他和任何女子有亲密的关系。正因如此,凡是和国王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其下场都以悲剧收场。
但是,很无奈的,正值青壮年的男人怎么会没有生理上的需求呢?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辛西亚沮丧地想,为何王弟就是不要她呢?他宁可召用宫女也不肯接受她。
“你怎么可以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进宫呢?如果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你不就有危险了。”
“涵儿不是敌国奸细,她是我们的埃及子民,她不会伤害本王的。”
“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眼尖地瞄向他的手臂,虽然伤口并无大碍,但她仍看得出来那是一道极深的齿痕。
“是我狩猎时不小心被野狗咬到的。”
“而且还是一条母狗是不是?”她冷嘲。
欧曼菲尔不想告诉她实情,因为他早有耳闻她是如何处置那些和他有一夜情的宫女们,所谓毒蝎美人,非她莫属。
他对辛西亚过分的行为不是不生气,而是不想为了微不足道的宫女破坏姐弟的感情,毕竟她是埃及唯一的公主,也是先王先后的掌上明珠,他总要包容她一点。
“这就是你一大早把我叫来的原因吗?”他质疑地问道。
辛西亚为之气结地想,他竟然不顾自己一国之尊的龙体,随便找一个平民女孩进宫来交欢,真是有辱王室尊严。但她又不想惹他生气,于是暂时按下醋意,言归正题。
“当然不是,我找你来是想谈论你的终身大事,身为王姐的我,不能再任由你放荡下去而坐视不管。”她摆出架式规劝他。
一谈到婚事,欧曼菲尔不悦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辛西亚拉住他的手臂说:“你为何老是躲避着我?你是埃及王,而我是埃及唯一能和你匹配的公主,请你不要再漠视我们的终身大事,你和我都有责任为王室传下子嗣。”
她说得没错,他唯一的新娘应该是辛西亚才对,但为何他就是无法爱她,甚至不想去碰她呢?
“为什么你迟迟不肯娶我?难道是我不够漂亮?”她不想再让他逃避问题,她一定要他下定决心面对彼此的婚事。
“不,谁都知道你是全埃及最漂亮的公主,只是现在国势不稳定,我没有心情谈论婚事。”他再次以国家大事为借口,逃避棘手的婚事。
“现在国泰民安,我看不出有什么不稳,我想那只是你的推托之辞罢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才没那么好骗。
“你是女人家,你懂什么?”他烦躁地斥责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有心情带回那个女孩?”她不甘心地问。
“她只是我发泄的工具,有何不妥?”他不是故意要看轻涵儿,只是想堵住王姐的咄咄逼人。
“这么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了?”她试探地问。
“涵儿现在是我的人,在我还没有厌烦之前,你最好别去找她麻烦。”他慎重地警告她。
“怎么?你担心我会欺负那个低贱的女孩?”他的袒护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涵儿不低贱,她是本王的女人,我不准你如此说她。”他对她的口不择言相当不悦。
“哼!”辛西亚高傲地冷哼一声,指着他受伤的手臂说:“我看她并不乐意当你的女人呀!”
“涵儿只是不习惯王宫里的环境,过一阵子就会没事了。”他不在意地说。
“过一阵子?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在宫里待上一阵子?”她无法忍受地问,她从没看过他会和同一个女人在一起超过三天。
“是的。”短时间内他不打算放涵儿回去了。
“不!我不答应,我要你立刻把那个女孩送走,她是一个危险人物,瞧她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她疼惜地拉起他受伤的手臂,用嘴唇亲吻着伤口。
欧曼菲尔快速将手抽回,严厉地告诉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碰涵儿一下,也不准涵儿离开王宫半步,知道吗?”他的眼睛里冒着不容侵犯的火光。
“为什么?我贵为一国公主,为什么不能去碰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孩?”
辛西亚对他一反常态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以前他从不干涉她如何处置宫女,现在却为了一个平民女孩和她大声说话。
“你这么在乎她,莫非你爱上了她!”她的锐眼瞟向他心虚的脸庞。
辛西亚的问题真的问倒了他,自从在紫云湖一见,她的一颦一笑就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清楚自己对涵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情愫,只是想拥有她。
“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女孩?”他的犹豫让她开始担忧。
“别胡扯,怎么可能!”他丢下一句不确定的话便离开。
辛西亚望着欧曼菲尔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妒火,她绝不容许任何女人夺走欧曼菲尔的心,欧曼菲尔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将他从她身边抢走。
她对身旁的贴身女婢说:“吉娃,我们去会会国王的新货色,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可以把国王迷得晕头转向。”
“是的,公主。”吉娃附和着。
第三章
小鸟悦耳的歌声唤醒熟睡中的涵儿,她张开眼睛看见一地的碎衣服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她随即紧张又害羞地想起昨晚所做的春梦,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她立即掀起棉被查看床上是否留有任何痕迹。
还好,床单上一片洁白,表示她仍是完璧之身。她松口气溜下床,才发现房里除了一地的碎衣服外,找不到任何可以蔽体的衣物。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门被打开了。
她赶紧躲到被窝里,“我需要一套完整的衣服。”她以为来者是欧曼菲尔。
辛西亚一进门便看见一地刺眼的碎衣服。
“你是……”面对两双不友善的怒眼,涵儿嗫嚅地问。
“大胆刁民,见到辛西亚公主还不赶紧跪下行礼。”吉娃大声斥责,明知在被单下的女孩是一丝不挂,她却故意要给她难堪。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辛西亚公主。”涵儿当下惊吓得赶紧下床,跪在地上,顾不得自己未着寸缕。
当涵儿赤裸裸地跪在辛西亚的面前时,辛西亚的眼睛为之一亮,以她高傲的眼光来看,涵儿确实是一位少见的美人胚子,既年轻、皮肤又好、身材又匀称。
“告诉我,昨晚你和欧曼国王做了些什么事?”辛西亚用鄙视的眼光望着涵儿一身的完美。
“我们……”面对公主的醋劲,涵儿实在难以启齿,更何况她也搞不清楚当时的情形是怎样。
“快说,不准有任何遗漏和隐瞒。”辛西亚粗声警告。
看样子她们是有备而来的,涵儿明白自己是逃不开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想了一会儿,终于坦白地说:“我和菲尔什么事也没做。”
“菲尔?你叫欧曼国王——菲尔?”吉娃的声音突然高八度地响起。
“是菲尔……喔,是欧曼国王要我这么称呼他的。”虽然涵儿记不得他是在什么时候对她说的,但她知道他确实有说过。
又是欧曼菲尔!辛西亚心中忿忿不平地想,欧曼菲尔到底给了这女孩多少特权?
“大胆,欧曼国王是你这等低贱的平民可以直呼的名字吗?”吉娃狠狠地甩了涵儿两个巴掌。
涵儿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热痛,两天之内被人打了两次耳光,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但她硬是逼回眼眶中的泪珠儿,不愿在陌生人面前露出她的脆弱。
辛西亚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胆识的女孩,涵儿的勇敢和美丽,反而更激怒了她的妒意。
“你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做吗?”辛西亚望着地上的破衣服问。
“真的,欧曼国王在受伤后就停止对我动手了。”
“这么说欧曼国王手臂上的伤是你造成的?”辛西亚明知故问。
“谁教他要非礼我,我不得已才会咬伤他的。”涵儿觉得他是罪有应得,谁教他要那么色。
“你的意思是欧曼国王不但没有得到你,还受了伤?”辛西亚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涵儿得意地回答。
虽然得知欧曼菲尔和涵儿没有肌肤之亲让她很高兴,但一个伟岸壮硕的男子,怎可能制伏不了一个柔弱的女孩?太说不过去了。
如果不是欧曼菲尔有意要让涵儿,涵儿是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欧曼菲尔的。这么说……欧曼菲尔对她是认真的,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
这个联想让辛西亚感到十分不悦。
“你真大胆,竟敢伤害欧曼国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公主,你说要不要给这个不识相的丫头一点颜色看看?”吉娃想帮公主出气。
“当然,去给我拿皮鞭来,我要让她知道伤害欧曼国王的下场是如何。”辛西亚恶狠狠地瞪着涵儿,谁敢夺走她的欧曼菲尔,她就要谁好看。
“公主,你要干什么?”辛西亚眼中的杀机,让涵儿觉得事情不妙。
“等会儿你就会知道。”辛西亚阴险地想着,等会儿她要摧毁涵儿一身细白的肌肤,让她无法再以此来迷惑欧曼菲尔。欧曼菲尔是她的,永远是她的,谁都不能从她身边抢走。
“公主,皮鞭拿来了。”吉娃动作极快地拿来皮鞭。
“吉娃,去把门关上,交代守卫不准任何人进来。”此时她的心中只有报复,早把欧曼菲尔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
“是的,公主。”吉娃投给涵儿一记白眼之后,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辛西亚不屑地看着涵儿。
涵儿摇着头没有回答。
“我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一个提供男人发泄的工具。”
“我不是,我不是,欧曼国王不会这样对我的。”昨晚他是那么的温柔,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你还真以为你与众不同,欧曼国王会对你情有独钟、另眼相看吗?别做白日梦了,欧曼国王除了我——辛西亚公主,不会再对其他的女孩有特别的感情。而且欧曼国王也亲口对我说,他把你带进宫来只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色,你也知道哪个王公贵族不是情妇一大堆的,等国王玩腻了你,你就会跟其他的女孩一样,沦为有功战士们的玩物。”
“我不相信,欧曼国王不是这种人。”难道欧曼菲尔说她是他一个人的是骗她的?
“你想亲耳听到欧曼国王对你说吗?”辛西亚幸灾乐祸地问。
不!这样太残忍了,涵儿心痛地摇着头,她一直以为欧曼菲尔对她应该还有一丝怜惜,看来是她错了,他根本只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现在我奉欧曼国王之命来惩罚你的无礼和不敬,以后你要记住,一个妓女是没有权利说‘不’的。”辛西亚无情地羞辱着她。
是吗?菲尔是这么说的吗?涵儿看着辛西亚疯狂地乱挥皮鞭,她的心痛到极点。
辛西亚话一说完,无情的鞭子便恶狠狠地落在涵儿身上。
涵儿来不及闪开她急速挥下的鞭子,没有着衣的皮肤马上皮开肉绽,她痛得跌倒在地上,当她想爬起来躲开辛西亚毫无理智的攻击时,第二鞭又接着落下,她忍不住哀痛的叫出声,背后不断传来接二连三火热的刺痛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菲尔……”涵儿终于忍受不住剧烈的撕痛而失去知觉。
受命暗中保护涵儿的杰斯看见吉娃拿着皮鞭走进春宵宫,他就警觉事情不妙。
他现身在门口,骁勇善战的他有股不威而怒的气势。
“杰斯大人你好。”吉娃一点也不怕他,因为她是辛西亚公主的贴身丫环,而辛西亚公主又是他痴心暗恋的女人。
“让我进去。”
“对不起,杰斯大人,辛西亚公主交代不准任何人进去。”
“我有欧曼国王的口谕,必须保护涵儿小姐的安危。”
“你怕公主会吃了涵儿小姐?”她嘲笑地问。
“不是的,我只是想确定涵儿小姐的安全而已。”已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小心点。
“杰斯大人,你放心好了,辛西亚公主只是找涵儿小姐变谈话而已,涵儿小姐很安全的;如果你现在坚持要进去,我想公主不但会非常不悦,而且……”她软硬兼施地恐吓着。
杰斯太了解辛西亚的个性了,如果真的激怒了她大小姐的脾气,他这辈子都无法翻身。虽然她的个性太过骄纵任性,但他仍深深地被她吸引,面对她时冷时热、欲拒还迎的态度,他经常会寝食难安、失去自我。
杰斯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去,但里面曾传出的微弱呼声他并没有忽略掉,纵使深爱着公主,但他仍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能有辱国王的托付。
吉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杰斯大人一碰到辛西亚公主就没辙。
欧曼菲尔在杰斯的通报不急奔春宵宫。
“你这是在干什么?”欧曼菲尔怒视着挡在门口的吉娃。
“欧曼国王,公主有交代,不准任何人进去。”
吉娃以为跟以前一样,只要搬出辛西亚公主的口谕就会没事,但是这一次欧曼菲尔非但没有就此离去,反而举起手掌朝她挥下去。
“该死。”欧曼菲尔毫不留情地掴她一个重重的巴掌,“本王要进去岂有你说不的余地?!”
吉娃整个人向后弹出去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欧曼菲尔抽出腰中的配剑,对准吉娃的胸口。
吉娃惊恐地望着胸口上那把无情的利剑,她不明白欧曼国王为何如此生气,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她看情势不对,赶紧跪地求饶,“欧曼国王请息怒,奴婢只是奉公主之命在门外看守,绝无冒犯之意,请国王饶命。”
“公主来这里干什么?”欧曼菲尔严厉地问。
“公主在……”
他捺不住性子一脚踢开吉娃,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让他看儿一幕令人惊心动魄的情景。
他看着涵儿趴倒在地上静止不动,显然是昏了过去。原本雪白的背部几乎已是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而辛西亚则是手里握着皮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公主、公主,欧曼国王来……”吉娃想通报公主,但看见国王盛怒的眼神,她住嘴了。
辛西亚转身看见欧曼菲尔,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变脸露出委屈的模样,向他飞奔而去。
“王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怒不可遏地瞪着黏在他身上的辛西亚。
“喔!欧曼菲尔,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丫头快把我气死了。”辛西亚恶人先告状。
“涵儿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他质疑地问。
“她、她……”辛西亚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欧曼菲尔会追查原因。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动涵儿一根寒毛吗?”他摩拳擦掌地走近她。
以前他可以对辛西亚任性胡来的行为置若罔闻、不予理会,但现在看到涵儿伤成这样,他却气得想掐断她美丽的脖子。
“可是、可是她……”辛西亚胆怯地退后着,因为她很清楚那是欧曼菲尔生气时惯有的动作,这一次她真的把他惹火了。
吉娃见状况不对,赶紧替公主接话:“欧曼国王,是公主在经过这里时,顺便进来探望涵儿小姐,想和她做个朋友,谁知涵儿小姐却仗着国王的恩宠,对公主出言不逊,公主在一气之下才会小小地惩罚她的。”
“是这样吗?”他挑眉瞪眼地冷哼,根本不相信吉娃的一派胡言。
欧曼菲尔走到涵儿身旁抱起她,怜香惜玉地轻放到床上,并为她盖上被单。
可能是被单碰触到背部伤口的关系,不省人事的涵儿突然双眉紧蹙,露出痛苦的表情。
欧曼菲尔见状心如刀割,他马上命令杰斯传御医过来。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辛西亚不识时务地说:“菲尔,御医是专门医治王亲贵族的,她不配。”
“只要是本王的旨意,谁敢有意见?”他回过头冷峻地问。
辛西亚气得直跺脚却又莫可奈何。
“吉娃,把公主带回寝宫,以后不准公主再接近涵儿一步,否则唯你是问,听到没有?”欧曼菲尔严厉地命令着吉娃。
“是的,欧曼国王,公主我们走吧!”吉娃上前拉着杵着不动的公主。
“我不要,我是高高在上的埃及公主,为何不能接近这低下的丫头!”辛西亚不甘心地甩开吉娃的手,与他针锋相对。
“王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跟涵儿受同样的痛苦,最好遵照我的话去做。”他眼冒火光地警告着。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姐姐,她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
“王姐!”欧曼菲尔发出骇人的怒吼。
辛西亚被他突来的吼叫声吓住了,但不一会儿,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又马上恢复狂傲。
“哼!我才不稀罕去接近那个丫头。”辛西亚冷哼一声骄傲地离去。
御医尹卡为涵儿包扎好伤口后,交代助手蕾依下去煮药。
“尹卡,如何?”欧曼菲尔问。
“欧曼国王,涵儿小姐的体质纤弱,如今又受到如此严重的外伤,简直是雪上加霜,她……”
“涵儿到底怎么了?”尹卡的欲言又止让他感到神经紧张。
“涵儿小姐能不能安然撑过这次的劫难,就要看神的旨意了。”尹卡神色凝重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涵儿有生命危险?!”欧曼菲尔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欧曼国王。”尹卡不想隐瞒。
欧曼菲尔呆愣了几秒后推开尹卡,冲到床边拉起涵儿的手,“涵儿,我不准你离开我,听到了没有,涵儿你听到了没有?”
“欧曼国王,你别激动,涵儿小姐需要安静呀!”尹卡惊恐地拉开他的手,以免惊吓到病人。
“尹卡,我命令你尽全力救活涵儿,不准有任何闪失,知道吗?我要她活着。”欧曼菲尔强人所难地命令着。
“这……”尹卡为难得答不出话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医生,并不是一个神通广大的神呀!
“不准犹豫,这是命令。”欧曼菲尔不给尹卡有任何退路可想。
“我知道了,欧曼国王,我会尽力而为。”这是尹卡唯一能说的回答了。
尹卡看得出来国王十分在意这位叫涵儿的女孩,不管他的解释如何,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现在他只能暗中祷告能有神迹出现。
尹卡再次端详床上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眉清目秀的脸蛋,纵然她现在是双眼紧闭,但一点也不削减她的美丽,她的长相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丝毫不比美艳的辛西亚公主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尹卡大夫,药熬好了。”蕾依端着药走进来。
“快喂涵儿小姐喝下去。”尹卡说。
“是的。”蕾依走向涵儿。
“给我,我来。”欧曼菲尔中途拦下蕾依手中的药。
他的举动让蕾依反应不及,差点洒掉碗中的药汁。
“欧曼国王,这……”蕾依看向尹卡,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怎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做如此卑微的事情。
尹卡使出“交给他”的眼神,她才小心翼翼地把碗交出去,并帮忙扶起涵儿,以便国王能顺利将药汁喂进涵儿小姐的口中。
但是,欧曼菲尔努力喂进的药汁全都从涵儿的嘴角流了出来。
蕾依惊叫着:“糟了!尹卡大夫,涵儿小姐根本吞不下药汁。”
“这下怎么办?如果涵儿小姐不喝下这些药汁,后果将会很糟糕。”尹卡忧心忡忡地说。
欧曼菲尔望着脸色苍白的涵儿,猛然喝下一大口药汁。
“欧曼国王你在干什么?”蕾依讶异地问着。
欧曼菲尔抬起涵儿的头,用嘴对嘴的方式将药汁一滴一滴地送进她的口中,等她把药水慢慢吞咽下去之后,才离开她的嘴。
他一次又一次极富耐心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喂完所有的药汁。
欧曼菲尔的举动让站在一旁的尹卡和蕾依全看呆了,直到他要尹卡再为涵儿复诊时,才惊醒两个呆若木鸡的人。
“喔……是的,欧曼国王。”尹卡马上回过神走过去。
“如何?”欧曼菲尔紧张地追问。
“药汁发生效用!涵儿小姐的脉搏渐渐稳定下来,但她仍未脱离危险,尤其是今晚,她可能会有发烧的现象。”
“欧曼国王,让我留下来照顾涵儿小姐吧!”蕾依自告奋勇地说。
欧曼菲尔望着蕾依,考虑了一会儿才说:“蕾依,我正式封你为涵儿的专属丫环,以后你只需听从涵儿的话,服侍涵儿的生活起居就可以了。”他指派着。
“是的,欧曼国王。”蕾伊高兴地弯腰行礼。
在大内皇宫里,凡被国王指派为专属丫环者,都拥有比一般宫女更高一层的地位和待遇,因此常会受到其他宫女的讨好和巴结。
现在除了辛西亚的专属丫环——吉娃外,她是第二个由国王特别指名的专属丫环,这意谓着国王对她的看重和信任。
“尹卡,你那里有没有问题呢?”他知道蕾依是尹卡的得力助手,纵使尹卡肯割爱,但救人毕竟是一件神圣的事,他不希望造成他的不便。
“没问题,全凭国王指派。”尹卡不介意地鞠躬揖让,他知道这是蕾依的荣幸。
欧曼菲尔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也好,涵儿确实需要有一个人陪着她、照顾她。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人早一点通知他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当夜,涵儿因为高烧不退而不断呓语。
“欧曼国王,要不要请尹卡大夫再过来一趟?”虽然尹卡已经来过数十次,而且还是才刚走的,但一见国王焦虑的眼神,蕾依就情不自禁地再问一次。
“不用了,尹卡不是说过,这是伤口发炎所造成的发热现象,我们只要照着他交代的方式不断为她擦拭湿热的身体就行了。”欧曼菲尔拿走蕾依手中的毛巾,他要亲自来做。
“欧曼国王,我来就行了。”蕾依不敢放手。
“没有关系,让我来。”
“是的。”蕾依纵然感到不习惯,但她还是将毛巾交给国王。
欧曼菲尔拉开薄丝被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涵儿的身体,并尽其所能地不去碰触到她的伤口。一整夜,涵儿的身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欧曼菲尔不辞辛苦地照顾她到天明。
当旭日高升时,涵儿的高烧终于退了,身体不再冒冷汗,而呼吸也恢复平顺,她的睡眠变得平静而安稳。
“欧曼国王,天亮了,你折腾了一夜,请回去休息吧!涵儿小姐交给我来照顾就行了。”蕾依为国王的彻夜未眠感到不忍,也为国王的真情流露感到十分感动,她心里明白欧曼国王对涵儿小姐是有情的。
“蕾依,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要留在这里陪涵儿。”欧曼菲尔支开蕾依,因为她也陪着他忙了一整夜。
“怎么可以,我……”虽然照顾病人是下人的事,但是看见欧曼国王露出坚决的眼神,她只好听令地离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安静的两个人,可能是涵儿已经度过危险期,才让松懈下来的他感到有一点疲惫,他跨上床躺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在不知不觉中他也睡着了。
“水、水……”涵儿口干舌燥地呢喃着。
一向敏锐的欧曼菲尔在涵儿移动身体的同时,他就醒了。
“水在这里。”他扶起她的身体,把水端到她嘴边。
喝完水后,她又沉沉入睡。
接下来的两三天,她总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的背好痛……”涵儿痛苦地呓语着。
“别哭,我知道你很痛,对不起。”他心疼地哄着。
“好痛!”一向坚强的她,还是抵不过背部如刀剐般的刺痛而呜咽。
“别哭、别哭。”一见到她哭,他的心全乱了,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这一痛,让涵儿完全清醒,也同时记起所发生的事情。
“我要回去。”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不稳定。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她泪潸潸地说。
“别哭,没事了,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要离……”她因体力不支再度昏迷过去。
尹卡每天都会来为涵儿做例行的检查,他说涵儿的自己经慢慢的愈合,病情也好转许多。
是夜。
“妈——妈—”
“涵儿,我是菲尔,你醒了?”
他是谁?她在拉布拉村没有认识一个叫菲尔的人呀!涵儿慢慢张开双眼。
“啊!”涵儿突然叫了一声,她床上怎么会睡着一个男人呢?
“你怎么了?”
欧曼菲尔马上拉开被单,以为是被单弄疼她的伤口。
“放开、放开。”她红着脸想把被单拉回来遮住裸露的身体。
“告诉我,你哪里疼?”他担心地拉着被单不放。
“我、我……”她羞愧地低下头,试图拉回被单。
“是这里吗?”见她往下看,他以为她是肚子在痛,所以没有多想就把手摸上她的腹部。
“啊!”她又大叫并躲开。
“肚子真的很痛吗?”他心疼地问,不然她不会叫得那么大声。
“不是,是……”她开始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他快急疯了。
“不是。”她终于清楚地说出来。
“那你为何要大叫?”
“先把被单给我。”她答非所问。
“不,你先说。”他霸占着被单不放。
“不!你先给。”她的拗脾气被他给激了出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他的眼光不知不觉地瞟向她美丽的胴体。
“因为我没有……穿衣服。”她认输地说,因为情况对她很不利。
“什么?!”他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
“如果你笑够了,请把被单给我。”
他松开手,让她把被单抽走。“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取出蕾依准备好的睡衣递给她。
涵儿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在紫云湖初见的那一次,如果没有那一次偶遇,现在她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都是他害的。
“啊!”衣服穿到一半,她又尖叫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虽已有前两次的经验,但一听到她的哀叫,仍然令他感到惊慌失措。
这时,尹卡和蕾依刚好走进来,一听到声音马上冲过去,“涵儿小姐,你别动,让尹卡大夫为你检查一下吧!”
“你是谁?”
涵儿望着和吉娃一样打扮的蕾依,她敏感又胆怯地问,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你别怕,蕾依是尹卡大夫的助手,我特地派她来当你的贴身丫环,专门服侍你的。”欧曼菲尔说。
蕾依对涵儿露出甜美的笑容,“涵儿小姐你好,以后你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就行了。”
可能是蕾依真诚的善意在涵儿的内心注入一股暖流,缓和了她的恐惧,也让她暂时忘却背上的疼痛。
“涵儿小姐,我现在可以为你检查伤口了吗?”此时站在蕾依身后的尹卡突然出声。
她才刚安抚下来的心,因陌生的尹卡再度掀起一阵涟漪。
“尹卡是本王的御医,你不用担心。”欧曼菲尔搂着她,试图让她安心。
涵儿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尹卡点点头,转过身去。
尹卡检视了一下,“还好,伤口只是轻微的裂开,我等会儿为你上些药就没事了。”
尹卡在为涵儿换药的同时,欧曼菲尔一直将她的头抱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而她也很勇敢地忍着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好了,涵儿小姐,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多了?”尹卡为她包扎好后问着。
涵儿轻轻地点点头,尹卡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现在她的背部除了微凉的感觉外,已没有先前的刺痛感。
尹卡收拾好药箱说:“欧曼国王,涵儿小姐的复原状况还算不错,如果能多注意营养的调和,我想再过几天伤口就可以痊愈。”
“太好了,涵儿小姐,真高兴你平安无事,你知不知道欧曼国王为了照顾你,好几夜都没睡好呢?”蕾依喜出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