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景生的面前?你缠他缠的还不够么?”
缠他?
缠陆景生?
长安的眼底逐渐的浮上一抹不屑:“你以为你稀罕的,是个人就要稀罕么?”
这一刻,长安突然发现,她不在为陶萱梨的刻意刁难和话语伤心流泪,不在为听到陆景生这三个字而颤抖。
曾经会,是因为爱吧。
那么现在呢?
长安有些恍惚,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她就不曾爱陆景生了。
没人告诉她,爱一个人要经受那么多的苦难和伤心,然后她在爱情里逐渐懂得,也逐渐的死心。
“傅长安,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彻底的消失在陆景生面前?怎么样才能不让你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陶萱梨仿佛是自言自语,她眼神明朗的看着长安不屑越来越深的瞳孔。却仿佛有一种自欺欺人的错觉。
“那么你便他的眼睛给毁了吧,然后他就再也看不见我了。”说罢,长安哂笑一声,转身离去,仿佛全身都变得冰冷起来。
“你站住——”
那声音依旧高傲如初。
长安没有停步,只是依旧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前方是哪里?她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只要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就好。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那脚步声仿佛急了些,乱了那乐章,似乎走向了嘈杂。
蓦地,长安的手腕被人狠狠的拉住,然后一拽,她被迫和陶萱梨面对面,而她的瞳孔也在次看着那巴掌离她的脸蛋越来越近。
她愈发的决心疲惫乏神身,眼前的人好似都有些恍惚。
她的腰身忽然一暖,然后陶萱梨的手腕被人拉住,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还有耳光的声音。
陶萱梨摔在了地上,她的发髻也已经乱了,裙子的下摆被撕出一条口子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她似乎也不气了,只是用一双手捧着她被打的另外一边脸,良久,她才恢复了神智,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她的丈夫抱着另外的女人,一脸冷厉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意大利的天不冷,可陶萱梨却觉得心脏好似被那冷冽的目光逐渐的冻成了冰块,然后在无声无息中碎裂,永远都愈合不了。
她抬起头,发髻凌乱,礼物破烂,却依旧掩盖不了她高傲,仿佛目空一切的尊容,她看着陆景生,然后低声的问道:“为什么?”
“你不该出手打她。”
她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世人眼中,她权势金钱容貌地位皆有,是人上之人,而在这里,她在她睡了无数个日夜的丈夫眼里,分文不值。
“我为什么不能打她?”她站了起来,眸中似乎有星火在瞬间爆炸,她恶狠狠的指着长安说道:“一个不知廉耻,蹲过牢狱,然后被扔进了男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心疼的?我,陶萱梨,作为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却享受不到你该给的一点爱护和尊重,这算什么?就冲你现在在我的面前抱着她,我就该打她,狠狠的打她。”
被扔进男狱?被扔进男人的监狱?
那一瞬间,陆景生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轰然的燃烧了他的理智。
刚出狱脸色惨白的长安,在厕所难受呕吐的长安,在手术台上躺着的长安,那一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过程而已,发现怀孕,证实怀孕,然后流掉孩子。
他曾想过长安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可是他始终的查不出。
那么现在,极有可能是长安被扔进那个属于女人地狱的地方所遭遇的。
在那些他不在的岁月里,长安究竟遭遇了什么?陆景生突然恐慌起来,有些不敢去想,然后他放下了长安,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陶萱梨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陶萱梨被涨红了脸,却轻笑出声:“是我干的又怎样——”
是我干的又怎样?
是啊,是她干的又能怎么样?
长安自嘲一笑,放任这两人去纠缠不清,自己则是绕过他们走开,有些事情,既然决定抽身,那么连观看都是不必的。
“你看——”陶萱梨指着离开的长安嘲讽似的说道:“你在这里质问我,别人却不屑一顾,你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毁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么?”
“不相干的女人?”陆景生冷冷一笑,然后放下了陶萱梨的领子,然后看着长安逐渐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唇。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你说相干不相干?”
蓦地,陶萱梨似乎在迷雾之中,听见碎片的声音,然后她看着自己一手堆彻起来的感情和坚持,一瞬间倒塌,淹没在了尘埃里。
长安的的肩膀为不可见的耸了耸,看起来却像是颤抖。
“真是谢谢陆少这么看重我的女人,不过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爱,只要有我就可以了,至于陆少,还是先陪着陆太太去后面换衣服吧,要不然,丢的可不是我的脸。”
身后,充满阳刚磁性同时又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传来,洛琛优雅的上前,然后拉起长安的手背温柔的一吻:“抱歉,我来的有些晚了。”
长安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觉得心跳原来会那么的快,仿佛是立刻就要跳出她的心房,然后破膛而出。
他那邪魅的目光在她红红的小脸上打转,她忽然觉得有洛琛这个男人在身边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她还不是一个人。
然后,长安做了一件她这杯最为石破天惊的事情。
她弯下腰,和洛琛的身体呈现直线的位置,然后吻上了洛琛的唇角——
辗转反侧。
轻细啃咬。
像是在露珠河畔嗅着那一抹期待了很久的芳香,让长安心神,而洛琛则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他抱住长安的腰身,加深了这个让他很是开心的吻。
陆景生的脑海仿佛是再次炸开了花,他的浑身都开始僵硬起来,可是他不能去打断他们之间的亲热。
那么多的人都突然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一对仿佛是神仙佳人的男人女人拥吻在一起,那情景竟是比电影里的还要美上十分。
“景生,你看吧,这就是你爱的女人,朝三暮四……”
“闭嘴!”陆景生蓦然的打断她的说话:“进去把衣服换了吧。”
陶萱梨一喜,然后就要离开,却听得陆景生的下一句话。
“回去之后,把婚离了吧!”
说罢,他快步的走开,想要立即!马上!不去看能让他眼眸欲裂的场景。
长安,我原以为我这辈子绝不会心疼,而现在我的确是疼了,像是被人拿着无数根针在扎。
也许,这是报应。
这是在报应着我曾经伤害你的代价。
“洛先生,这是你的女伴么?真是美丽不可方物,中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吧?”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边挽着一个金发美女,两人站在一起,男人高,女人矮,却倒也是看起来挺配。
洛琛回以一笑:“查尔斯先生,请容许我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来自中国,叫做傅长安。”
查尔斯扬起有些惊讶的眼神,半响后笑道:“能让你甘愿结婚的女人,肯定不可小觑。”说罢,他看着长安,然后点头笑意盈眶:“美丽的中国小姐,我祝福你们。”
长安有些愣神,后背突然被人盈盈一握,她在恍惚的回答道:“谢谢。”
洛琛唇角突然勾起,笑得春风荡漾。
第121章:长安,你愿不愿意?
更新时间:20131125 0:02:59 本章字数:3919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临近晚上了,长安坐进了车里,洛琛也跟着进来,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她的发丝因为时间的关系稍稍有些凌乱了,于是他就那么自然的帮她挽起了耳边的一丝头发。
那动作温柔却有带着一点暧昧的气息,让长安不禁觉得耳朵有些发红发痒。
“害羞了?”洛琛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像是春日里最和煦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虚幻的错觉。
仿佛这一刻的他是真的爱着她。
随即,长安回过了神,暗暗骂自己想的太多,然后说道:“没有。”
说完话之后,洛琛突然爽朗的一笑,让长安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开车!”
他的声音还在耳侧环绕着,车子就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长安有一种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有,而在离开的时候便有了。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洛琛的别墅,欧洲式的别墅散发着一种古老庄重的感觉,而这里却没有太多服侍的人,因为洛琛和洛沥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不喜欢人太多,他们都是喜欢享受安静的人。
今天这一天似乎过的有些慢,长安下了车,便直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别墅里一直都有自己的房间,洛琛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以各种方式想要进入她的房间,然后这样在那样——
可今晚却有些不同了。
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准备洗澡的长安脸上,有一种夺人摄魄的感觉,门突然被人一扭,洛琛没有穿衣服,只是仅仅下身围了一条浴巾。
“啊——”赶紧儿捂住自己的眼睛,长安然后转身:“你干什么?”
“我屋里浴室坏了,借你的用用——”
随后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直接的越过了她的身边,然后便是一声拉门的声音,等长安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时,洛琛已经不在,浴室里也逐渐的传出了水声——
怎么能这样子?
长安无比的无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别人的房子,别人有借口也有理由更有资格进入这里,而她呢?该干嘛?
不是说准备洗澡的么?
想到这里,长安突然有些不爽了,明明自己准备洗澡睡觉了的,却不料这个男人来这一遭,打的她措手不及。
于是乎,温婉美丽的傅长安小姐只要乖乖的坐在床边,等着里面的那个人洗完澡,然后自己在去洗。
洛琛洗澡的速度很快,长安不过只是坐着等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就被洛琛打开,她很自然的抬起头去看发出声音的地方,却不禁晃了她的眼睛。
沐浴后的洛琛就仿佛是一只妖精。
是的,妖精,滴滴水渍从他的发丝上滴下,然后落在地面上,不发出一点声响,他的身材高挑均称,八块腹肌像是上帝赐给他的完美的艺术品一般,散发这属于男人独有的魅惑。
长安看的有些呆了。
洛琛勾起唇角一笑,然后走到她的身前,以居高临视的姿态看着她。
“口水流出来了——”
长安慌忙的用手摸上嘴角,却是干涸一片,瞬间意识到自己被着无比傻逼的玩笑给玩笑了,她一下站起来,却突然被洛琛抱进怀中。
他的手顺势抚上她的背,温柔细腻,像是在抚摸这一件艺术品——
“快去洗,我等你。”洛琛低低的说着,然后手一推,便把长安送到了浴室门口。
长安还在傻愣,却也径直的走了进去,回过神之后赶紧儿把门反锁起来,然后脸蛋瞬时爆红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把一句话说的那么暧昧?
最可怕的是,她心底却一点都不厌恶?
热水冲了下来,淋在她的身上,全身的毛细孔仿佛都舒展开了一样,而长安洗澡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仿佛是在刻意的磨蹭。
她居然听到了她房间里电视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电视连续剧的声音。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洛琛还没有走?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就要待在她的房间里?
长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继续搓澡——
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长安就要哭出来了,身上都快被洗掉一层皮了,为什么外面的人还不走?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一抹黑影在浴室外面,然后便听得洛琛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
“你身上到底是有多脏?要洗这么久?”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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