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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百万情妇|作者:边夏木|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5-05-17 21:12:44|下载:百万情妇TXT下载
  百万情妇

  第一章

  一九八八羊冬季英国再也没有比这个冬季更冷的英国了,至少在的心里﹐她是这么认为。但是,看着得了严重肺炎的母亲,她身体上的寒冷、霎时成为微不足道的小哆嗦。

  尽管在病中,躺在床上的妇人仍然美得令人心折。

  小早熟的眼神环顾四周寒酸的一切﹐每一寸都在在地说明她和母亲的贫穷,泪水顿时盈满了她的眼眶。

  抗拒接受母亲随时可能死去的事实﹐她在心里发誓﹐就算要死,也不能让母亲死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卑贱。

  在这个斗室里,只有她陪着母亲。她在英国没有任何亲戚;母亲离开父亲后,再也没回过她的故乡——美国,在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下,她又能求谁?

  泪水干了又涌现,一个十岁的少女,在求生的关卡上是这般的不知所措。

  小握着呻吟的母亲的双手,两人泪眼以对。

  同样美丽的两张容颜,多了一份东方古典的精致美,天生高贵的气质完全不破寒伧所遮掩。

  “妈:“紧握母亲柔弱的手。

  “有我陪着你,不要怕。”母亲曾遇过奴仆如云、穿金戴银的生活;也曾遇过贫穷、饥馑、三餐不继的生活。前者是因为父亲,后者也是因为父亲,很讽刺不是吗?

  的父亲是个高大、英俊的中国人,他给了母亲天堂里才有的爱,也给了她地狱里才有的痛。她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幼小的心灵里又不是很确定。

  最后母亲寒了心离开美国,来到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英国,为了养活她,母亲找了一份十分卑贱的工作。

  “醉悠,醉悠:这是你父亲替你取的名字,哦——妈妈以后将无法照顾你了,记得我和爹地都爱你,不管爹地曾对我做了什么,你的心中……要有爱……不要有恨﹐你将会找到给你爱也给你尊重的终生伴侣……我要到天堂去等你父亲了,到了天堂后,再世不会有人与我抢他了……”

  “不!妈,你要好起来,我不要一个人,我怕一个人,等你好起来以后我们就回美国找外公去,外公会要我们的,你可以再过回原来的好日子,妈——”她哽咽着﹐语不成声。

  她们穷得连抗生素都买不起,她所有安慰人的话,全像空中楼阁一样今人怀疑。

  她的小手握住母亲那双冰冷如窗外飘落的雪花、没有生命的手。“不!妈妈!求你活下去。”她哀号着,但却得不到响应。

  最后,呜咽她哭倒在地板上。

  第一章

  一九九八年美国纽约二十岁的是个美丽的女孩﹐她的眸子是一抹湖绿,她像朵柔弱、楚楚动人的芙蓉花;尽管生活在困顿与贫穷里,仍然坚毅不拔,在荆棘里默默地开着。

  虽然她身上穿着粗劣的棉质t恤﹐却掩不住她纯真的美丽。

  十年前,自从母亲死后,外公将她接回美国,过了五年平静富足的生活,但好景不常,外公骤逝,万页家财全让舅舅给散尽,用一种全世界最迅速的方法——赌博。无奈之下,舅妈黛妮拿了她的嫁妆变卖,开了现在这家兼营色情的应召小酒店。

  此刻正蹲在后院刷洗着应召女郎的衣物。因为日复一日的工作,她的手已被摧残得红肿、起老茧。

  在这里,每天好象都有洗不完的衣服和做不完的清洁工作,但这些辛苦都比不上酒馆客人轻浮的侵犯,不论是言语上的轻佻或是肢体的触摸,都今她觉得恶心。

  “醉悠,你到底在蘑菇个什么劲?洗几件衣服洗一个早上?!”黛妮夸张至极地嚷着。

  事实上每日乎均只花一个钟头左右来洗衣服,否则其它琐碎的清洁工作她别想在晚上睡觉而做完。

  “哦!就来了。”清脆的声音响应着。

  “快点,前头客人满座,阿芬、阿美快忙不过来了。”将水槽里最后一件衣服凉上竹竿,擦干了手掌,急忙走向大厅。

  她最恨必须到大厅服侍男人,因为大厅里挤满了想向女侍伸出禄山之爪的老色狼﹐酒馆里的女侍皆附带出卖身体来赚取外快,所以一干女侍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很省,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季亦然。

  那些女侍们捧着餐盘送酒、送食物,丰胸肥臀再加上妖娇的笑容,全在吸引酒足饭饱之后,有意性交易的猛男俗夫。

  舅妈黛妮的情夫趁着到厨房端食物时拦在她身前。“醉悠,你知道什么方法可以替自己也替酒馆赚更多的钱?”她非常害怕杰夫靠近她,他总是全身的酒味,没有一天例外,好象整天泡在酒缸洗澡似的。

  十分清楚他的意思,在这个酒馆里生活了五年,她知道那些男女之间的事,酒馆里每一个女侍都做那些事来赚更多的钱,交易后所得只需付给老板娘二成场地费,比起辛辛苦苦端盘子不知好赚多少倍。

  “杰夫,让我过去好吗?大厅里还有好几桌的客人等着吃晚饭。”哀求着,除了哀求之外,她无计可施。

  “是的,他们吃饱后,就会拉着大厅里某个心甘情愿的女侍到楼上替他们暖床,不像你,放着大好的本钱也不懂得好好利用。”杰夫玻e叛郏冻鱿铝鞯男θ荩客凶∫蹲砟南买Γ劭醋啪鸵盟渎瞥艉皆嗟拇狡凵纤拷嗟拇健

  她疯狂地挣扎,想要抗拒、想要挣脱,但仍敌不过他的强势,他的唇还是欺上她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也不要被这样的人渣欺侮。

  “杰夫!”这声愤恨的尖叫来自于无情的舅妈。

  “是她诱惑我的,是醉悠要我吻它的,她想尝尝男人的味道,是你一直剥夺她这方面的权利,她只好找上我。”杰夫恶人先告状,无所谓地耸耸肩。

  “不是这样的,舅妈。是杰夫……”她不敢相信杰夫竟然睁眼说瞎话,正欲解释,不料舅妈先用来一个辛辣的巴掌,掴得她眼盲金星。

  “还敢强辩,早就知道你遗传了你妈的骚味,连我的男人也想勾引,也不自己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公主!你等着看好了,想男人是不是?我就让你如愿以偿!”“不!舅妈,我不要什么男人。”哀求着,脸颊上的红掌在灯光下更是显目。

  一旁的杰夫扬起下巴,一边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一边踱向大厅,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刚才最大的收获就是吻了圣洁的。他妈的,一定要把她弄上床不可,他已经好久不曾睡处女了,尤其是像她那样高雅、羞怯,美若水中仙子的处女。

  委屈的,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泪水。

  冉回到大厅时,她眼泪已经干了,但仍难掩哭泣过后痛苦的痕迹。

  “你又躲到哪里偷懒了?”黛妮经过她身旁时柠了她一下,奇怪的是,她已经麻木得不知道疼痛了。

  “你给我好好工作,不然晚上准备饿肚子吧!”黛妮威胁道。

  当准备好餐饮端到桌子边时,她注意到这个客人十分高大,头发漆黑如墨,轮廓粗扩分明,肤色介于小麦和古铜色之间,显然他一定经常曝晒在烈日之下。

  是他刀认出了他——黑鹰,倘怎么会在这里?它的笑容在看到它的一剎那间隐去。

  她知道他不可能认识自己的,充其量只是会觉得她长得像某个故人,所以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面前送餐点,不需要回避。

  “先生,你要什么酒?”黑鹰不睬她,仍然沉浸在它的回忆里。

  “先生:“她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稍大了些。

  他猛地抓住它的手腕,将她往身边带,她本能地想要挣脱它的箝制。

  “放开我:“她心好慌,她知道他肯定是认错人了,才会这般失礼的将她抓住。被他握住了手腕让她心跳如雷,她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心绪如此纷乱。

  “醉悠,你是不是惹这位绅士不高兴了?”黛妮不分青红皂白便甩了她一个耳光。

  “难不成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勾引这位绅士不成?天啊:“

  黑鹰猛地站起身,露出杀人的凶光,逮住残酷的妇人,用力之猛,几乎要废了她的手臂。他语带威胁的道:“要是你再碰这个女孩一根寒毛,你最好准备一辆轮椅陪你度过残生。”

  黛妮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好痛:大爷请手下留情。”

  “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再动手打这个女孩的话,你得付出你的双手双脚作为代价。”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醉悠了,你放手吧,好心的先生。”黛妮苦苦哀求。

  黑鹰甩开黛妮的手臂,也松开!你好样的,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个有钱人的?真了不起,竟然联合外人教训,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费我养了你五年,真是白白浪费了五年的生活费﹐那些钱我丢到水里还会响,却养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婊子!”

  “舅妈,你误会了,我……”她还未说完,却被抢了白。“不能打你是不是?好!有谁愿意出最高的价钱把你买走,我双手双脚同意,省得留下你这个祸水,害惨我了。”

  “舅妈,不要,你不要把我卖掉,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要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我不会怪你的,求你别把我卖了,求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泪水如雨下地跪在地板上,为自己坎坷的命运请命。

  离开小酒馆后,黑鹰一直无法得到乎静,那个在小酒馆端盘子的女孩扰乱了他的心绪。

  太像了,实在是人像了。她的轮廓和神韵实在像极了小乡。

  小乡是个大美人,但她比小乡更美。腰肢纤弱、肌肤赛雪,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美里还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一种不是她的年纪该有的忧郁。

  她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未成年吧?

  他以为他再世不曾注意任何女人了,它的心全部给了小乡,随着小乡的死埋在坟墓里了。但在小酒馆里内心的悸动,却让他的心又活了过来。

  不!他的悸动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小乡,一定是因为那样。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乡的笑、小乡的哭、小乡的爱、小乡的任性、小乡的娇憨、小乡的死……不断啃啮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改变很多,失去了做人该有的热情,赛白说他愈来愈深沉、阴鹜了。

  深沉?阴鹜?他苦笑着,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但却无力改变。

  他站起身,藉由身后的落地大窗眺望整个纽约而夜景。自从小乡死后,他一直无法宽恕自己:不能对自己宽恕,内心自然无法自由,就算他拥有万贯家财也买不到自由的快乐。

  娇莉由他身后紧紧地揽着他的腰,整张脸贴在他的背上磨增着,爱意浓烈地道:“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娇莉是他新纳的床伴,天冷的冬天有个热呼呼又心甘情愿的波霸美女,至少可以暂时帮他纾解肉体上的欲求不满。

  他想想,上个月是怎么和娇莉勾搭上的?

  娇莉是个厉害的女人,好象生下来就是为了要征服男人、对抗男人。

  她是纽约华尔街股市有名的冷面杀手,股海进出替她创造了天文数字的财富。

  可惜,一个再能干、再强悍的女人,仍然需要、渴求男人的爱情。

  黑鹰对她只有欲没有爱,这一点一向精明的娇莉哪有不明白之理,但她不在乎,短暂的快乐不一定要有永恒,就像现在,能够紧紧抱着他,也是一种无上的幸福,许多女人求还求不到呢!

  娇莉脱下身上的睡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并未转身,但已嗅出女体欲望的味道。因为小乡,也因为小酒馆的少女,他今晚准备禁欲。美丽的诱惑并不是不能抗拒的。

  娇莉挪动身子,挤进黑鹰与落地窗问的缝隙里,金色波浪般的长发滑落她如玉般的双肩、双峰高耸饱满的恫体。

  她踮起脚尖,攀上黑鹰的肩头,一边吻他,一边探向他的衣棠。

  黑鹰轻松地挣脱她。

  “为什么?”娇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本来的潇洒不见了。

  “不想。”他轻哼一声。

  “为什么?”她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我不想要你。”他坦白道。

  泪水在娇莉的眼中打转,一向自信满满的她简直快崩溃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走吧:“他下了逐客令。

  娇莉受伤太深,整个人像发狂似地扑了上去,却不及黑鹰闪开的速度;她扑倒在床上,哭得十分伤心。

  “你明知道我爱上你,偏偏选择这样的方式伤害我:“

  “刚认识之时,你就已知道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我提醒过你千万别爱上我的。”

  “是的,你是提醒过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心。”情场老手也有动真情的时候好胜的娇莉并不准备就此放手。

  星期天,难得有机会上街走走,顺便补充酒馆所需的日用品。

  在街上便利商店打工的中国女孩何明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们很少见面,却不减彼此的友谊。

  “醉悠,你应该逃走。”何明珠愤慨地道。

  “能往哪里逃?”

  “你舅舅呢?他不会让你舅妈这么无法无天的。”

  “舅舅跑船去了。”美其名是跑船,事实上是躲赌债去了。

  “你不能就这样乖乖让你舅妈把你给卖了。”

  “我会求她。”

  “你明知道求她不如训练小猪在天上飞。”

  “舅妈只是吓唬我罢了。”轻咬下唇,可怜兮兮地道。

  “如果是真的呢?”“只有认命了。”何明珠翻翻白眼,大叫着:“为什么红颜偏偏多薄命?”

  “我该走了,人晚回去舅妈又要发脾气了。”

  “你舅妈变态,嫉妒你的美貌,以折磨你为乐事,尤其那个酒鬼杰夫看你的次数比看她多,难怪她会想把你卖掉,你一定要反抗到底。”何明珠的阿姨也在酒馆的厨房工作,她的马路消息全是阿姨告诉她的,但每次想多知道一些,醉悠总是不愿多说。

  “我愈是反抗,舅妈恐怕会愈生气。”

  “天理何在!?文明世界居然还有这种贩卖人口的事。”何明珠双手扠腰,杏眼圆瞪。

  “明珠,别为我担心,等舅妈气消了我再求她,她比较能听进去。我真的得走了,下个月见。”回到酒馆,仍然不得清闲,忙碌的一天才要真正开始。

  “醉悠:“一道熟悉的尖锐声音响起。

  “舅妈。”她怯怯地响应。

  “你又到哪里鬼混了!买个东西要花一上午的时间吗?”黛妮准备要开骂。

  “我……我和明珠聊了几句,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好恨自己的软弱,为什么她学不会反抗。

  “聊天,聊天,就只知道串门子。快点把水槽里的餐盘洗洗,洗完后到我房里来,我有话要告诉你。”没来由的,黛妮就是讨厌她的外捞女,也许是因为她的脸蛋和天生优雅、超凡出俗的美,让黛妮想要毁了她的脸。更可恨的是,连杰夫那痞子也想染指醉悠。

  姓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另一个姓的生父有了不伦之恋。

  黛妮在心里咒骂着,虽然她恨,但她仍为自己的妯她娌不值,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毁在敲了敲舅妈的房门。

  “进来。”黛妮喊道。

  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她很少进党妮的房间,因为房里有着另外一个人|杰夫,她躲他都来不及,当然不会自己往陷阱里跳。

  黛妮正一边翻看花花公子杂志,一边跷着脚优闲地啃着苹果。“把门关上。”

  “哦:“顺从地合上门,走到黛妮面前。

  “男女之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黛妮劈头就问。

  微愣了一下,被她的问题吓住。

  “干啥?!装圣女贞德啊?男女之间的事你到底懂多少?”黛妮不耐烦地再间一次。

  “有一点知道。”低下头怯怯地道。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学着点。”

  “舅妈,学什么?醉悠不明白。”整个人慌了,觉得自己正在走一条十分危险又邪恶的路。

  “我把你卖给了劳伦斯.史东先生,下个礼拜他要验货。”黛妮将杂志随手扔到地板上,正是一页摊开的白人裸男照,身材十分健美。

  “舅妈!求你,我求你不要把我卖掉。”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她宁愿死也不愿像物品般被卖给男人。

  “闭嘴:你别给我寻死觅活的,我已经收了史东先生五十万美金的订金,初夜之后还有尾款五十万美金,要不是史东先生非要你不可,你以为我会把这个机会自白奉送给你吗?你作梦:“黛妮羡慕醉悠有此等好运。

  史东先生富可敌国,就算做他排行十六的小老婆,也是一种殊荣。

  “舅妈,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痛苦地道。

  “发慈悲?那谁对我发慈悲?并不是每一个女人在这一生里都能有这种机会做这种买卖的,有了那些钱,我可以用来替你舅舅还赌债,他就不必在船上漂泊了,你忍心看他一把年纪还跑船回不了家吗?”黛妮开始使用哀兵政策,为了让自己的理由和苦衷更有说服力,她努力地挤出几滴眼泪,配合戏剧性的对白,使谎言有个高尚的基石。

  “舅妈,舅舅到底欠了多少钱?”黛妮十分满意醉悠已开始动摇了。“你不会真的想要知道的。”她语气哀伤地道。

  “告诉我。”

  “将近两百万美金,不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的拋头露面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早。一家团圆,可是靠我挣钱的速度,到死也还不完。”黛妮更求逼真的声泪俱下。

  而心软的相信了她的话。她低垂着头,无法承诺或是点头。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舅舅只有死路一条,这后半生注定要老死在船上了。

  黛妮的谎话愈说愈顺口。

  内心煎熬着,最后,她妥协了。舅妈说得没错,她这一生靠双手拼命赚钱,也未必能赚到一百万美金,如果她还有任何一丝剩余价值,能拯救舅舅脱离苦海,有何不可。

  黛妮立刻擦干眼泪,拉起,伪善地说:“好心会有好报,外祖父和外祖都会感谢你的。”的心怦怦地狂跳着,不过她现在已是过河的卒子,只准进不准退。

  “晚上史东先生的家庭医生会来检查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啊:不需要检查。”

  “不:史东先生不放心,虽然我用人头保证你仍是一朵未经采撷的花,但史东先生还是坚持要请专业的医师来证明你的纯真,听说这位医生能够分辨出处女膜是否为真的。”害怕极了,女人被物化的程度莫甚于此。几次冲动之下,她想转身逃走,但理智却不让她有机会做儒夫。

  “舅妈,我……”

  “你想问什么?”

  “史东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祈祷它是个正人君子。当然,这只是奢望,仁人君子怎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性交易呢?

  “史东先生是个天好人,造桥铺路不说,每年光是捐给慈善机构的善款,就足够帮助亚、非洲许多贫童购买一辈子所需的粮食。”既然醉悠喜欢听好听的话,黛妮也不是白痴,多掰几则善行能让醉悠心里情愿点,何乐不为?

  真正的劳伦斯.史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上流社会几则传闻已久的丑闻恰可说明他的变态与病态。

  几个被劳伦斯召过的妓女全怨声载道地诉苦,都说劳伦斯有严重的性变态,以凌辱性伴侣为乐,女人愈是痛苦愈能激起他的亢奋。

  他还曾有一次玩得太过火,而将一名未成年的妓女给玩死了。当时他砸了一大笔钱给家属,才将那件性丑闻给压下来。

  有了上次闹出人命的经验后,他便不玩妓女,改以买下缺钱的淘金女郎﹐先付费后享受,往往配合度也较高,没了新鲜感后,即放那人自由。许多女人为了高额利益,也甘愿陪他一段日子。

  而最近,他看上了“流星酒馆”老板娘的外甥女﹐她据说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想来他就心痒难耐。

  第二章

  距离上回黑鹰光顾“流星酒馆”﹐又过了十天。这次,他在纽约停留的时间实在够久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明天﹐他就要起程到北欧。

  “嗨!终于找到你了,黑鹰。”

  黑鹰猛转身,盯着朝他笑的不速之客——司徒衡。黑鹰看了他一眼没回话,只是一径地往大厦走去,司徒衡则跟随在后。

  “请我喝杯咖啡吧!”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司徒太太呢?别告诉我,才新婚燕尔就被你气跑了。”黑鹰调侃道。

  “呸!呸!呸!我和小菜可是甜如蜜!别咒我。”

  “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司徒衡微蹙眉。“你……决定重见天日了吗?”

  “什么意思?”

  “这两个月,你在纽约的形踪根本一点神秘感也没有嘛,不像铁了心隐居起来的你,所以找和赛白决定一探究竟;如果你打算重出江湖的话,我们想凑个热闹。 ”司徒衡拍拍它的肩。

  “我现在很随缘。”黑鹰露出难得的笑容。

  “哦?是随缘还是随波逐流?”

  “都有一点吧:“黑鹰耸耸肩后回答。

  “什么时候回台北?咱们好久没喝两杯了。”

  “不需要到台北也能喝到美酒,我今晚就可以请你喝两杯。”黑鹰想到“流星酒馆”里酷似小乡的少女。

  “ok!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啦?”司徒衡看着一脸僵硬的黑鹰。

  黑鹰指了指流星酒馆前挂着的“出售”的招牌。

  “不会吧!咱们兄弟难得重逢喝两杯,酒馆竟然倒闭了。走!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家气氛不错,又有好酒的酒馆,我们到哪里喝去。”

  黑鹰不动如山,似乎没听到他的提议。

  往前迈了几大步的司徒衡旋即辙了回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怎么会突然暂停营业呢?”黑鹰喃喃自语。

  “不过是倒了一家小酒馆嘛,这类开开关关的雨伞店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处处都是,你怎么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

  司徒衡兴味十足地揪着黑鹰,似乎也嗅出了不寻常,倘杵在一旁静待下文。

  黑鹰微蹙眉,星目微张,若有所思。

  “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不可能啊!你这么孤僻,根本懒得跟人打交道。”

  司徒衡顿了顿,狐疑地看着黑鹰。

  “我不认识她们。”他吐出短短的一句话,算是交代。

  “需要帮忙吗?”

  黑鹰摇摇头,“缘分深的,自会刻在心里。”

  司徒衡听得一头雾水,他的好奇心被挑起,无论如何﹐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正要离去时,流星酒馆的侧门正巧被推开。

  一名少女和一位中年妇人提了一些瓶瓶罐罐由内走出,两人正相互谈论着。

  “老天真是瞎了眼,一朵鲜花就要被插在一蛇牛粪上了!”少女不乎地道。

  “这全是命,醉悠命不好,二十年来安稳的日子总过不长。”妇人感叹的摇摇头。

  “阿姨,你看我们报警如何?”

  “我们没钱没势,又没发生凶杀案,你觉得警察会管这种事吗?而且醉悠已经被洗脑了,十足殉道者的精神,到时醉悠向警力承认她是心甘情愿卖身的,她舅妈收的那些钱只不过是聘金罢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美国宪法也管不着啊!”

  “这位大嫂——”黑鹰忍不住趋前询问。

  “啊?”

  “你们刚才聊的女孩,是这家流星酒馆的女侍吗?”

  “是啊!先生,你们认识醉悠吗?。”何明珠见两人穿着体面,如果他们认识醉悠,也愿意为地出头的话,醉悠就有救了。

  “你说她愿意卖身?”黑鹰冷峻地问道。

  “不!她是被逼的。”

  “出钱买下她的是谁?”他捉住何明珠的手臂,有些慌乱地间。

  “有权有势的劳伦斯.史东先生。”何明珠激愤地道,显然她对劳伦斯.史东的丑行十分清楚。

  “那个恶名昭彰的败类!?”黑鹰吼道。

  连司徒衡也皱眉,劳伦斯确实是个大败类,虽然他待在纽约的时间不多,但关于他的性变态丑闻,他并不陌生。看来他这次要摧残的女人,黑鹰准备要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了。

  “好心的先生,如果你有能力、有本事的话,请你一定要救救醉悠,她真的好可怜哦!”何明珠恳求道。

  “你放心,我会的。醉悠有你这样讲义气的朋友,是她前世修来的。”他看向司徒衡。“阿衡:“

  “ok!我会把与劳伦斯.史东有关的任何消息全搜集给你。”司徒衡心里有丝兴奋,好象从前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岁月又回来了;他们之间绝佳的默契,不是一干闲杂人等能取代的。

  搜集资料是司徒衡的绝活之一,三天的工夫,黑鹰想知道的与不想知道的资料全双手奉上。

  “黑鹰,你要有心理准备,要看就看完整的资料。”

  黑鹰接过司徒衡递来的一张磁盘片,放入计算机里,开始读资料。

  司徒衡想了很久,还是忍耐不住的开口:“是小乡的侄女,她要叫小乡姑姑。”

  不用说,这颗炸弹无疑是责天霹雳,炸得黑鹰心湖波涛汹涌。

  “她是小乡哥哥的小孩。”司徒衡补充。

  在辈分上,黑鹰等于是醉悠上一辈的人,当然,这是以小乡为主轴的伦理,拿掉小乡,黑鹰与跟一般红尘俗世的寻常男女并无太大不同。

  可是,偏偏吗?她是仇人的女儿耶。”司徒衡直指他的痛处。

  “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至少现在的我理智主宰大脑。”黑鹰继续往下读资料,努力掩饰情绪的波动。

  “这么说来,你会救她啰?”司徒衡追问。

  黑鹰点点头。

  “太好了,你是个公正的人,一直都是。”

  “别太早赞美我,我说过我的理智目前正好抬头,或许当我感情用事时,我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恶人。”

  司徒衡被他诡谲的表情所骇,他知道黑鹰并非开玩笑,心里不免担心。“你准备怎么救人?”

  “那个败类将她囚禁在曼哈顿区的一间公寓里。”

  “没错!你不会是想硬闯吧7”司徒衡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

  “不!我会先以同等的价格往上加二分之一,将她买下。”黑鹰心中似乎已有定见。

  “若劳伦斯不依呢?”

  “不依的话——我就用偷的。”

  “如果我是劳伦斯,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走美人,不管你出再高的价钱都没用。

  钱对败类而言很容易再赚,美丽又特别的女人可难求。”司徒衡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美丽又特别的女人?只凭网络的这几张相片?”黑鹰抿嘴道。

  “不:我认为她美丽又特别,是因为你很在乎她。”

  “哦?你居然会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黑鹰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

  “不是吗?小小的流星酒馆,你只去过一次就注意到她,而且对她印象深刻,对于一个心如止水的男人而言,实在太奇怪了。”司徒衡说得坦白。

  “因为她长得很像小乡。”黑鹰不愿承认自己并未准备付出的感情。

  “哦?除非是双胞胎,不然不可能有真正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在我看来,她们并非你所认为的那么相像。”司徒衡死咬着黑鹰确实对动了凡心的话题。

  “婚姻使你变得过于浪漫。”黑鹰不想掉入阿衡的陷阱,他不认为他对有所谓一见钟情的情愫;他封起了自己的心,不打算再变了。

  “是吗?我宁愿是我看走眼,感觉错误。不然若你和她真的爱上了,可能又会死伤一片。”司徒衡觉得自己的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用情本来就炽烈的黑鹰,很容易爱得使地球燃烧起来,况且对方又是个身分十分敏感的。

  自从被带到劳伦斯的牢笼后,无疑的是每日物质生活绝对的丰衣足食,缕罗绸缎像是他自家生产不必花钱贾似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新款华服让她试穿,吃的是中西式的山珍海味,就像被豪养的孔雀。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快乐,而且有随时被推上绞架的恐惧感,每天夜里则是恶梦连连。服侍她的奴仆全是被训练得很好的下人,每回地想从他们身上打听一些消息,却只得到他们以摇头做为响应。

  “小姐,请你准备一下,主人要我们今晚搬到长岛去,一个钟头后动身。”负责照顾它的管家恭敬地道。

  又要搬离这里了,自从卖身之后,这已是第三次搬家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史东先生?”闲。最壤的情况迟早是要面对的,不如早点承受。

  “小姐,有些事——能拖就拖吧:“管家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心中警铃大响,眼前这位管家吞吞吐吐的模样今人生疑。

  “没……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小姐稍安勿躁,史东先生到法国去了,下个礼拜才会回来。主人刚刚打电话来,要我们带你到长岛的别墅去等他。”

  “史东先生的每幢别墅里都有个女主人是不?”这样问并不是因为地想独占史东,而是在她的想法里,若史东先生有很多个情妇的话,会来找她的机会自然比较少,在多方比较及新鲜感没了之后,自然会放她自由之身,所以她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像她一样要伺候史东先生。

  “这个……”管家考虑着要说多少真相。

  “不碍事的,我只是好奇罢了,如果你觉得告诉我会很为难的话,我不勉强你就是了。”体恤地道。

  “小姐,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替史东先生做事的人拿人薪水,真的不方便道主人长短,尤其我是管家的身分,更是容易动辄得咎。”

  点点头表示能谅解。

  “不过,我看你是好人家的女儿,长得又很标致美丽,就算要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总要提醒你一些事。”管家似乎是下定决心,准备实话实说。

  “好心的管家先生,你真的愿意告诉我吗?”心里感激不已。

  “我长话短说。史东先生是个私生活有严重瑕疵的人,不是只有情妇如云这么简单,他惯用金钱买下他要的女人,你并不是第一个,而且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玩女人,我没有意见,因为他太有钱了,有钱的人买下一些甘心被买的女人,两相情愿做性交易倒也不犯谁,只是……”他考虑该怎么说下去,面对如此纯洁的少女,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

  “只是他用的手段和方式全是一些变态和暴力。”他咽了咽口水,算是说明完毕,至于懂多少,就不是他能预期的。

  不过看见惊慌的神色,他稍稍放心了,至少她并不无知。

  “你是说史东先生是个——邪恶的人是吗?”小心翼翼地间。

  管家困难地点点头,要承认自己替一个邪恶约有钱人做事,需要很大的勇气。

  有一瞬间几乎忘了呼吸,刷白了脸,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天啊!我该怎么办?”这下子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姐,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故意要吓唬你,而是希望你心里能先有个底。最好在那夜来临之时,你能有个心理准备,让史东先生伤了你的身体,而不要伤了你的灵魂。我看过太多女人在经历那样的凌虐之后失了魂,痛不欲生。你是个好姑娘,我虽然不能救你脱离苦海,但至少能让你不至于手足无措,趁史东先生还没回来前快快做好心理建设,你只要记住,所有的痛苦捱一捱就会过去,不要让他伤到你的心,总有重获自由的一天。”

  有这么容易吗?对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黑鹰并不打算自己出面与劳伦斯.史东交涉。若谈判不成,他得为自己留些空间将入偷走。

  “我去吧!要是赛自在这里就好了,他是一个最擅于谈判的人。”司徒冲毛遂自荐。

  “不妥,我不能让你身陷险境。”黑鹰一口回绝。

  “有何险境?”司徒衡不解。

  “劳伦斯是个小心眼的人。我怕他会报复。”

  “那你打算请谁替你办这件事呢?”

  “艾洁,她曾是劳伦斯的女人,由地出面比较合适。”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司徒衡好奇地问,他连听都没听过这号人物。

  “艾洁是小乡的闺中密友,我和她有点交情。”

  “你有几成把握?这事要尽快处理,劳伦斯快回美国了。”

  黑鹰点点头,“今晚我会和艾洁做最后的结论,至于有几成把握,坦白说,据艾洁的说法,劳伦斯性好渔色,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包括艾洁。”

  “那样的大败类,怎么美国法律拿他没办法?”司徒衡十分不屑。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走好狗运,但并不表示这一生都有这样的好运,哪天运气背时,许多吃过他亏的人都会起而替天行道。”黑鹰冷酷地笑了笑。

  “希望那天早点来。”

  “阿衡!”黑鹰突然正色地看着他,像是考虑着将要出口的话。

  “直说无妨。”

  “等这件事一结束,我想把她带回台湾。”黑鹰低沉地道。

  “她??”司徒衡早猜到这一着。

  “嗯!”黑慌点点头。

  “你想怎么做?”司徒衡有些担心。

  “不知道。”黑鹰耸耸肩。

  “那就跟着你的感觉走吧!你从劳伦斯手上买下她,本来对她就有拥有权,我想她不会有意见的。”黑鹰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了。

  “是吗?那这样我和劳伦斯又有何不同?”黑鹰自嘲道。

  “当然不同,劳伦斯是个性变态,跟他或跟你的境遇有如地狱、天堂之分,相差十万八千里。”

  司徒衡的话里带点暧昧的暗喻,所以在他说完后,他好玩的朝黑鹰眨了眨眼。

  “为我跳舞。”劳伦斯下了命令。

  露出高耸丰胸、身材姣好的金发美女马上随着音乐﹐为全身赤裸的劳伦斯翩翩起舞。

  “过来!”

  金发美女对劳伦斯在性爱上的残忍并不知情﹐只觉得他是一个出手十分阔绰的美国凯子,有钱的天亨。

  舒服的躺在四柱床上的劳伦斯津津有味地吃着生蚝﹐手指黏腻地抹在白色丝缎的床单士。

  “把衣服全脱掉,让我看看你。”

  金发女子依言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物﹐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