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到第一样,就办不到第二样。」禁欲?门儿都没有。
「好,那我允许你办不到第二样。」
他心中吃惊。她的意思是准许他出外找女人解决男人的基本需求?
「可是,我们分房。」爽快地说完,边茴走向浴室,准备洗掉一身的黏腻。
望着她决然的背影,桑勒斯心思一转,拿起茶几旁的白兰地,倒满手上的空杯。
边茴手刚碰上浴室门把,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唤她。「边茴妹妹。」
她定住,头一侧,一道阴影覆下,她心中一凛,连忙想闪,桑勒斯看准
她闪避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下巴,略略施力,逼她开启樱唇,酒杯中的澄黄液体流出杯口,进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想避开,可满满一酒杯的酒全倒入她口中,她难免吞咽了些许。
「你答应……咳咳……」辛辣的液体呛得她喉头一阵疼,忍不住咳嗽。「答应我不再灌我酒。」
「我保证我不会对妳做任何会让妳醒来不愉快的举动。」他双手举高做没降状,「我只是让妳知道,第一项的禁止有多残忍。」
什么?她不懂。
桑勒斯诡谲一笑,「我先睡了,晚安,明天还要出发去度蜜月呢!」
呵呵……她最好别主动爬上他的身体!要他不碰触她,那比登天还难。
他到底想做什么?捏住发热的喉头,边茴心底满是疑惑。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训练酒量,否则这项弱点,足以让他掌控她一辈子!
边茴是不甘受人控制的,等着瞧吧!第八章
热!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边茴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个字。
明明冷气运转得极强,整个房间十分凉爽,可她却觉得燥热难耐。
她睡得不安稳,可旁边的人却美梦连连,脸上荡漾着微笑,看得教人咬牙。
除了热,她也觉得渴,想找什么东西来解决喉头的需求。于是,她爬下床去,在冰箱里头找着了矿泉水、饮料与啤酒。
她坐在地上,不加思索地取了罐啤酒,用力拉开拉环,咕噜咕噜仰头饮尽。
爽快!
她开心地半躺卧在墙边,舒服地叹了口气……等等,这情景好像在哪看过?
她两指捻着眉心,闭眼思索着。
渴……爬到冰箱拿酒喝……然后呢?然后好像有谁靠近了她,并与她开心畅饮……谁?是谁?
她苦思半天找不到答案,记忆的某角像被谁不小心踹掉了,空置在那。
管他是谁!她举高铝罐,这啤酒真好喝,尤其在口渴时。
单手压扁软软的铝罐,埋首入冰箱再取来第二罐。
照这样喝下去她会不会醉?算了,醉了就醉了,反正这房里除了她以外,只有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老公」!
美眸忍不住往床上的男人一瞪,想他睡得安稳,心头就有气!
都是他出尔反尔,临睡前又突然灌了她酒,害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感觉怪怪的,渴得要命,极力地需求水分的供给。
绝不能让他一个人自在沉睡,这太不公平了!
边茴颠簸着步子走向床边,灵活眼珠咕噜转动,手上的铝罐往下一倾,冰冷的液体倒了桑勒斯一头一脸。
桑勒斯并未睡着,他在等待边茴的反应,想知道他若没趁她微醺时勾引她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当他瞧见她爬往冰箱方向挖出啤酒来喝时,他险些大笑出声。
这不就是上回在旅馆里「错误」的重演吗?
原来若没人理,她会自己去找更多的酒来喝,将自己灌得烂醉。她心底是渴望着放纵的,桑勒斯很肯定。
他不了解的是她干嘛强自压制内心的渴望,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故作高雅?
若她是个爱面子的人,在人前难免假装,剩自己一个人时就毋需矜持了;可据他暗暗观察发现,她不管何时何地,就算是在亲人面前,她还是一样的冷傲,也不曾跟纪芙撒过娇,可醉了的她却是个超级撒娇鬼。
不过他另外还发现一项有趣的事——她只要一面对一时之间难以解决的事就会晕倒。她会想逃避,只是事后她仍然不得不面对。
她并不是像外表那么坚强,他心疼地发现这点。
思考中的他发现边茴朝床铺方向走来,连忙闭上眼假寐,想不到这小妮子竟偷袭他,浇了他一脸啤酒。
他惊跳起来,恶作剧成功的边茴哈哈大笑。
仅着一条内裤的他下床自冰箱拿了一罐啤酒,面带恶意微笑地朝她靠近,拿啤酒的手不断上下摇晃。
「你要干嘛?」她警戒地问,尽量闪他远一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拉环一开,啤酒整个朝边茴方向喷了出去。
「啊!」边茴惊慌地大叫。
她慌张地四处闪躲,啤酒泡沫追得她四处跑,没一会儿,她身上就沾满了啤酒,湿答答的,一身酒臭味。
「你看你干的好事!」她的睡衣毁了,头发也毁了!
「哈哈!」这次换桑勒斯没良心地大笑。
「笑什么?」边茴生气地大步走过去,想将手上剩下的啤酒往桑勒斯身上倒,却被眼捷手快的他先一步箝制。
他笑看着她,「你又醉了。」
没有!她的确有些醺然,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但脑袋还算清醒,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正她不管怎么在脑中嘶吼尖叫抗议,身体就是不听她的使唤,索性顺其自然,看这酒精又能将她带到何种放纵地步。
她的嘴角朝他大大绽放灿烂的笑容。「我才没醉!」
「所有醉鬼嘴上都挂着这句话。」
边茴不悦地嘟起小嘴,「我不是醉鬼!」
他微叹,「你真可爱,若是在我面前永远保持这模样就好了。」
什么跟什么啊?边茴心中大大愤怒了。
他这么喜欢酒醉之后的她,何不干脆让她喝死算了!因为这种时间不会太多,泰半时间他都得面对「正常」的她,岂不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他干嘛跟她求婚?他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让她醉醺醺的吧?
边茴越想越生气,一气就想拿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可惜酒精仍是比她棋高一着,她只能生着闷气,无法赏桑勒斯一个巴掌。
突然,桑勒斯舔了一口边茴脸上的啤酒,她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两个人互相舔舐对方的脸,笑着、闹着,直到双唇贴合。
他吻的是她的唇,她感觉他的两片柔软在她的瑰嫩上辗转,极其温柔,极其亲昵,灵活的舌勾引着她,很快地在她体内掀起狂潮。
她感觉得到所有的反应,并愕然发现这样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她只要关掉脑中的警讯,别强迫残存的理智抬头,放任感情沦陷,全心投入其中,她就会感到愉快。
她不再抗拒,让酒精完全掌控她的脑子,任手攀上他的颈,脚跨上他的腰,小舌恣意在他口中翻转,带着微笑迎接他所有亲密的抚触。
这并不难。她想。这真的不难,因为这样的拥抱与亲吻,她觉得很好,好舒服、好开心,但隐隐的,却有种罪恶感悄悄萌着芽。
「不!」在桑勒斯的手揉上她丰满的胸脯时,罪恶感迅速扩张到无限大,她惊慌地推开他。
推开他的同时,她跌坐在地上,两人愕然相对。
边茴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可以掌控自己了!
明明她还觉得晕沉,手脚仍是无力,但她却可以抗拒酒精的作用——在她想尝试接受之后?
她无法理解,而桑勒斯则吃惊于她的酒醒速度一次快过一次。
「下次可能得准备一整瓶白兰地,才不会打断兴致。」他故作轻松地笑着。
她醒了,表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张冰冷的脸孔,与一具睡觉时直挺挺的尸体共眠。
边茴并没有如桑勒斯意料中的反唇相讥,她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桑勒斯好奇地蹲下身,顺着边茴的视线方向看去,不解她的手有何奥妙之处。「你的手怎么了吗?」
边茴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事。」顿了顿又说,「蜜月旅行……别去了。」
「我们有一星期的假期。」
「我不想去!」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她想找出原因。
「好吧!」桑勒斯放弃与她争执,「我要洗澡,你要一起来吗?」
「不,」边茴平静地说:「你先洗。」
怪了,这不像大小姐该有的反应。桑勒斯思忖了下,忽地将边茴整个人抱起来。
「你干嘛?」边茴吓了一跳。
「我想跟你一起洗!」他故意探舌舔了舔唇,一脸淫荡样。
「我没喝醉,不会跟你洗澡!」她想反抗,但手脚无力。
「袒裎相见有助感情增进。」既然她没拳打脚踢抵抗,他就当作她只是不好意思所以推拒。
「我才不要!」边茴低嚷,「放我下来。」
「我又没用手铐扣着你,你随时可以跳下去。」
边茴恼怒地瞪他,「放我下来!」
桑勒斯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案,「你酒还没退?」
「对!」
可是脑子却是整个清醒的!这表示他以后别想用灌酒的方式来让她转变成热情可爱的模样?
「不会吧?」要不是怀中抱着美人,他还真想抱着自己的头哀号。
「你没有我的弱点了!」除非他用强硬的手段,毕竟她仍全身乏力。
「时效真短!」桑勒斯咕哝。
她没主动,他也没意思与她在大眼瞪小眼的状态中翻云覆雨。
想想,床上的伴侣以一双凌厉的眼神瞪着卖力取悦的你时,小兄弟怎么可能有劲?桑勒斯将边茴放入浴缸中后,退了一步。
「能自己来吗?」他询问。
「也许……」她动了动手脚,「还要再一会儿。」
「我可以帮你服务!」桑勒斯贼笑。
「不用!」她说得斩钉截铁,只差没在磨牙间进出火花。
「那你慢慢等,我先淋浴。」
桑勒斯步向旁边的淋浴间,毫不避讳地脱掉身上的内裤,裸着精实线条进入淋浴间。
基于工作的关系,边茴看过许多男模特儿裸体的样子,可她真的不得不承认,有肌肉的猛男的确比瘦排骨鸡秀色可餐,让女人食指大动。
透明的玻璃门无所遮掩,他抹沐浴乳的洗浴动作完全显露眼前,边茴的头靠在浴缸边缘,凝神注视着洗得悠然自得的男人。
他从头到脚弄得一身都是泡沫,隐隐约约还有歌声传出,旁若无人得很自得其乐。
他必定很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边茴想。而她是个很在乎别人目光的人。
她有她自己的坚持,绝对不让自己的人生有任何出糗的机会;可遇上他之后,很不幸地被他掌握到弱点,她就一直在出糗,一直处于无法控制的状态中。
她忍不住轻叹,当初因为利欲熏心而答应的婚约,现在让她好后悔。
淋浴完毕的男人大剌剌地推门而出,也不拿条浴巾遮掩,边茴的视线很容易就落在他的两腿之间,让她不由自主一阵脸红心跳,慌忙别开眼去。
「还没好?」桑勒斯随意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那条浴巾对她而言有跟没有一样,从她抬头的角度依然看得很清楚。
「差不多了。」她尝试抬手,仍是无力。
她喝太多了,能奇迹式的清醒真是令人意外。
「要不要我帮你洗?」桑勒斯又咧开气死人的奸诈微笑,「全身黏黏的一定很难受。」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不了,谢谢。」
「别害羞,为夫很乐意帮忙。」
「就跟你说不用……」
桑勒斯不理会边茴的拒绝,动手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桑勒斯!」她慌乱地喊,「不要脱我衣服!」
「我们是夫妻,一点都不用害羞!」桑勒斯慢条斯理的,像故意折磨她似的,慢吞吞地解开一颗一颗的扣子。
「你出去,我自己来!」她的胸部露出来了!她快被看光光了。
「我连你胸口上有痣都晓得,怕什么?」
「那不一样!」边茴红着脸轻嚷。
「哪里不一样?」
「当时我醉了!」
「可是意识清醒。」
「但我无力反抗。」
「那现在呢?一样无力反抗?」
「对!」她唯一能自主的就是嘴巴,他再造次,她就把他的手咬断!
「你知道吗?当你嘴上不断汪汪乱吠,可是身体却乖乖令我摆布,更让我有种征服的快感。」他坏坏地瞟她一眼。
闻言,边茴立刻将嘴巴紧紧闭上。
「现在沉默不说话,更会让我认为你希望我接下去做。」
「桑勒斯!」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丢掉气质,气得大吼。
「哈哈哈!」桑勒斯狂笑不已。
恶人!边茴气坏了。
「你现在只有嘴巴能动?」桑勒斯突然问。
「对!」边茴老大不爽地回答。
桑勒斯突然靠近她的脸,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
「干……干嘛?」他的脸突然离她那么近,会把她的心脏吓停的。
「这个地方是自由的。」他点点她的唇。
她张嘴想咬掉他的手指,桑勒斯猝然收回手,改以唇封住她的樱桃小口。
她被他的举动吓住,呆呆地任他吮吻她的唇,没想到该有反应。
「自由的,嗯?」桑勒斯笑着。
听懂他的讥嘲,边茴立刻凝了眉,反驳正要出口,桑勒斯以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吻得确实。
咬断他的舌!贝齿正要合落,桑勒斯像早预料到她有这一招,猛然掐住她的双颊,让她的双唇嘟成小鸡状,怎么也合不起来。
「边茴妹妹,你好好玩。」好可爱的一只小鸡。
可恶!边茴只能气恼地瞪他。
她像个洋娃娃,任他随意玩乐,她气得要命,可说到底这是她自找的。
耐不住喉头干渴下床找啤酒喝也就算了,她干嘛自作孽地往他身上倒啤酒将他弄醒?搞得自己现在动弹不得,任他把玩戏谑。
「就这么一次,你试试看,不要想太多,身体想什么就做什么,如何?」桑勒斯张着一双闪亮的眼,等待边茴的回应。
「什么?」边茴眨着疑惑的眼。
「别装傻。」他轻弹她光滑额头,「你这么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
她当然懂,但她不想懂。
「抵抗身体的渴望,你不累吗?」
桑勒斯指尖画着她的唇,边茴抓住机会,又是口一张,这回,她咬住他的手指了。
以为他会闪,出乎意料的结果反而令她一愣。
桑勒斯微微一笑,当边茴瞧见他眼中的别有深意时,在她口里的指尖已灵活地搅动她的丁香小舌。
她慌乱地张口,想用舌将他的手指推出去,他反而跟她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他逗弄着她的舌头,另一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揉着她的胸。她想抗议,可无法成言,最糟的是,她感觉到体内有了反应。
他的大手足以满满掌握她丰满的雪乳,热烫的体温穿透布料而来,点燃所有的知觉神经。
柔嫩的樱蕾因他两指的夹击而挺立,激突于睡衣上。她羞耻于身体对他爱抚的反应,可自他指尖所传来的酥麻又让她舍不得避开。
她心里矛盾极了,不解为何她会想去迎合他的手势,想拱起胸,想让他更进一步抚摸她全身。
一定是酒精的关系。她告诉自己。该死的酒精总是让她理智丧失,掌控不了体内翻涌的情欲。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早早就把他给推出去,甚至用力将他的指头咬成两截……
她没发现她的手脚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没注意她的手此刻正抓着他的手臂,将她所感受到的以同样的力道响应在他臂上深陷的抓痕。
她会自由的。桑勒斯暗中微笑。他要解放她,从身体到心灵,统统获得自由。
第九章 桑勒斯的舌尖在边茴唇上画着他的决心,浑然不觉的她轻闭着双眼,樱唇微启,凝心承受他所带来的迷醉。
她全身都是啤酒,黏黏的液体随着他手摸到哪就腻到哪,那感觉并不舒服,相信她也不舒服。
桑勒斯塞住浴缸出水口,放下温水,直到水漫淹上边茴的膝盖,她才发现身旁的变化。
「洗个澡,你会舒服点。」他说话的时候仍不忘记吻她、抚摸她。
他必须小心别让她注意到其实她现在所做的响应,都是出自于她自己本身,否则他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
他要帮她洗澡?边茴脑中喃喃想着,却无法分析意思。
都是酒精害她无法思考!她想着,唇舌持续与他缠绵。
他拨开她身上湿淋淋的衣物,细致的雪肤逐渐袒露在浴室亮白的灯光之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他缓缓泼水洗涤她身上的黏腻,一寸一寸恢复她肌肤原有的光滑。
他的动作轻柔,画过她胸的时候仍不免使她轻微瑟缩了一下,可她没有闪避,他也就顺势在她胸前流连不去,勾勒着她美好的胸型,挑逗着顶端娇羞的花蕾。
轻微的喘息声自她唇瓣溢出,被吻得艳红的嫩唇像朵娇美的牡丹,他凝望着、赞叹着,轻抚着泛着水光的唇瓣,微启的唇间是蛊惑的魔洞,他怔了怔,低头悍然啃噬。
他侵略的姿态凶猛,强硬地汲取她口中蜜津。
她被他锁住不能呼吸,被动地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那灵活的舌在她体内点燃了火焰,烧灼着她,她无力地攀附着他,似在请求,又似在拉扯他一起坠入火里。
情欲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两人……
湿意凉透了蹲在浴缸外的桑勒斯,他这才惊觉浴缸水早满了,软倒的边茴只剩一颗头在水面上。
他忍不住爆笑,让她一脸莫名地瞧着他。
「没事。」他边笑边放掉浴缸中的水,拉起边茴,拿来浴巾为她擦干身子。
「浴室太小。」他一把将她横抱起,「回床上。」
她任由他抱着,体内未熄的火焰燃艳了她的双颊。
她凝视着安稳将她放在床上的桑勒斯,见他牵起她的手温柔地亲吻她的指尖。
当他的唇落在她掌心,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时,她的心脏突然跳了好大一下。
她红着脸望着他,感觉到胸腔的悸动。怎么会呢?他又不是第一次吻她,为何她会感到心思紊乱?
一定是酒精的关系!酒精老是烧掉她的理智,让她的脑袋变成浆糊,连那被遗忘在母亲肚子里的感性都被挖了出来……
他一路吻上,大手摩擦着她滑腻的杨柳腰肢。她好纤细,大掌往腰侧箝制,半个腰尽落入他掌中。
顺势往下,来到挺翘的玉臀,结实有弹性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用力捏了一下,她惊喘一声,瞪着他,眸中带有娇嗔之意,尽落他眼底,他哈哈大笑,俯身吻住她的唇,巨掌扣住两腿之间的密林,在花瓣之中寻找被密密包裹起来的羞赧花核。
他的指尖像魔法师的魔棒,轻轻一点,就让她全身被酥麻的快感占据。
他戏挑着羞人的花核,强迫它在他的指尖充血饱满。搓揉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将她逼到崩溃的边缘,时而让她懒懒瘫倒舒服吟哦。
她的心、她的魂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在他为她制造的热潮中载浮载沉。
突地,他伸入一指进入湿热的花径里,她不由自主轻颤了下。
灵活的长指在她体内旋转,勾弄着敏感的嫩壁,次次碰触到最敏感的那一点,她难忍地弯起了小巧的十只脚趾,长腿扣住了他的,与翻涌的快感拔河。
「不……」小巧的头颅无力地摇晃,「住手……」
她快受不了了,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张开大口将她吞没,她惶恐、害怕,可又莫名其妙地舍不得躲开。
「啊……」高潮一口将她吞入,她发出最愉悦的呼喊,整个人陷入一片白茫的幸福快感中。
泛滥的蜜汁如泉涌般溢出,湿透了桑勒斯的掌心,趁她尚沉浸于余韵之中,他两手抬高她的双腿,一举将身下的勃然刺入她的体内。
他的分身是如此巨大,紧绷的花穴一时承受不住而微微颤动着。
「啊啊……啊啊……」他在她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确实,抽击的力道是那么勇猛,让她跟着他的律动发出呻吟。
停止!她在脑中呼喊着,再这样放浪下去,她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酒精会让她沉沦至此?她不要!她不要再这样受到原始情欲的摆布!她要推开他!
接着,她讶异地发现她的两手照她的想法举起来,两手掌心贴于他胸膛之上。
她的手可以动?她愕然。她已经可以完全自主了?
在她身上的桑勒斯并未发现她心境上的变化,长臂一举,将她的上半身抬起,坐在他的胯间。
他的分身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像是顶到了最深处。
「你……你要干嘛?」边茴红着俏脸问。
桑勒斯腰下猛然一挺,一个震撼的刺击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别这样……」她可以反抗他了,她的身体已经可以完全自主了,她要离开他的身体,别再让他控制她!
「别哪样?这样吗?」桑勒斯坏心地再来一次,边茴几乎崩溃。
「不……不要……」她要离开!可她的大腿动也不动,任由他箝制她的纤腰,不断给她刺激的顶击。
胸口晃荡的双乳被他攫住,张口含入一颗红艳莓果,舌尖挑戏着敏感的顶点,她忍不住发出近乎哭泣的泣吟。
她抓着他的头,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弄乱了他的发。
她要他停,她不要再继续下去,可是她说不出口,也挣脱不了。
炽热的铁刃烧灼着她的柔嫩,让她全身陷入一团火球之中,焚毁了残余的理智。
「啊呀……」最后一次的强烈撞击让她攀升到了幸福的顶端,她仰着头、弓着身,忘情地吟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全身无力地躺在桑勒斯臂弯里,边茴瞪着他结实的胸膛,心中又羞又气。
酒精早就褪去,她为什么还不能控制自己?她是怎么了?
她刚刚应该要把他推开的,可是她不仅没这么做,竟然任由他进占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抵抗?
明明她可以自主的啊!边茴羞恼地咬着指甲,胸口有股火焰在烧。
搂着她的桑勒斯慢条斯理地整理她纷乱的发,以指为梳,将她乌黑亮丽的黑发在身后铺成了一面扇子。
黑色的发与雪白中透着淡淡粉红的雪肤成了强烈的对比,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这女孩越看越美。他怀疑他会有看腻她的一天。
「边茴妹妹……」他亲昵地呢喃她的名,在她额上落下浅吻。
这一吻,撼动了边茴。
她瞠着眼,发现她竟不厌恶他的碰触,不反对他整理她的发丝,不介意他搂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他们的结合是因为利益,没有感情,她也说过他可以与其它女子欢爱,就是别找上她。
说这些话,不过是几小时之前的事,一向说到做到的她,怎么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怀里原本安静的女人突然一动,挣开了桑勒斯的拥抱。
「别碰我!」边茴不悦地轻喊。
唉!又恢复不可爱的样子了。桑勒斯耸了耸肩,不得不承认这小女子真的很难搞定。
边茴拖着床单下床捡拾睡衣,一捏起来才发现整件都湿透了。她生气地将睡衣摔到一旁,走到衣柜旁,随意抽了件t恤套上。
赤裸着两条腿的她搬来一张椅子,在离床一公尺的距离一屁股坐下。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喝醉了。」她欲盖弥彰地声明。
桑勒斯懒懒地坐起,懒懒地打着呵欠,丝毫不介意裸身整个袒露在边茴面前。
边茴努力将视线定格在桑勒斯略有倦意的深邃双眸,不去瞧他雄壮的胸肌、结块累累的小腹,还有让她意志崩解的男性象征……
她发现他对她竟充满了诱惑力,她忍不住回想刚刚抱着她的强壮臂膀,贴着她的六块肌小腹,还有在她体内让她欲仙欲死的铁刃……
她轻咬着下唇,遏止不断蔓延的遐想。
「喝醉酒时我完全无法自主,有关于这一点我很难原谅你,你明知这是我的弱点,却还……你要干嘛?」边茴仰头瞪着立在面前的男人下巴。
可恶的暴露狂,也不拿件衣服或毯子什么的遮掩一下,她坐下的高度,视线所及就是……他的那里耶!
边茴慌忙将脸仰高,死盯着桑勒斯的下巴,「请穿上衣服。」
「我睡觉不穿衣服的。」
他都裸睡?边茴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请你回床上。」
「我要证明一件事,这得由你配合,如果你要我回床上,你得跟我一起去。」
「什么事?」她猜测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不回床上去吗?」
「什么事?」她不耐地问。
她脖子很酸,有什么事请赶快说!
感谢老天,他弯下腰来了,她可以不用规避敏感部位
「就是……」他微微一笑,嘴角荡漾着危险意味,边茴心中警铃大响,头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赶快逃离这张椅子。
但桑勒斯动作比她更快,他未让她有任何动作的机会,就直接堵上她的嘴。
「唔……」边茴挣扎着,用力想推开他。
臀下的椅子受不住地往后倒去,她心一惊,惊慌地险些喊出声来,桑勒斯稳稳地将她从腰际捞住,趁她张口的机会,火舌探入檀口。
「啊……唔……」边茴两手推着桑勒斯的脸颊,他却文风不动。
他强悍霸道地夺取她的舌尖,汲取口中蜜津。她的呼吸之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她忽然有点晕眩,不晓得该怎么去抗拒他强硬的索吻。
占领了她口中领土,桑勒斯更得寸进尺地拉开她身上的t恤,大掌直接覆盖柔软的玉乳,肆无忌惮地搓揉,两指夹弄无辜的樱蕾,逼迫她们为他而绽放,在他指间盛开出最娇美的模样。
不……边茴急促喘息着,不解无力的手脚是怎么一回事。
她该反抗、该用力推开他,让他跌个狗吃屎,而不是让他的大掌紧扣住她的腰,让她的小腹与他相贴,甚至……她可以感觉到有某样东西在两人之间缓缓硬挺。
「桑勒斯……」她终于找到空隙,夺回双唇的一点自由。
「怎样?」他用热气勾画着她美好的唇形。
怪了,她怎么心跳得那么快?「不要……放开我……」
「不要放开你?」他很「乖」地将她抱得更紧。
「不是!」天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将这两句话一起说?「我说我不要,请你放开我!」
「不要!」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拒绝她的要求。
「桑勒……呃!」他把什么放入她两腿之间?
火烫的硬铁几乎烫伤她娇嫩的肌肤,不知所措充斥她又糊烂成一团的脑袋,她慌乱地张开腿想逃避他的碰触,他却顺势将他的昂扬一举刺入春情已动的花穴。
她吃惊地瞠大眼,不敢相信他再次成功进入她体内,而且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时候!
桑勒斯的笑容好坏,坏得让她想用力撕烂他的脸。
「你不可以……啊!」他猛然动了一下,她到了唇边的抗议立刻缩了回去。
「不可以什么?」两手托高翘臀配合挺腰的动作,协助起落。
「不……唔……」他将她整个填满,毫无空隙,每一次的抽插都带来令她战栗的快感,粉碎迭在唇瓣的推拒。
「你很爱我这样对你。」他在她耳边喃喃诉说淫秽的亲昵话语。
才不是!她脑中在尖叫,喊得越大声,攀住他颈项的力道就越紧。
粉色的乳尖不断摩擦他厚实的胸,强烈的刺激让她更是难以抗拒。
她呼喘着、娇吟着,体内热潮漫涌,羞人的水声随着每一次撞击传入耳中。
她红着脸蛋,想她该从他身上下来,而且她没醉,一点都没醉,她没有理由原谅仍骑在他身上的自己。
可她的双脚自动抬起夹住他的劲腰,配合他手上的动作摆动玉臀,十指因为高潮的突然来袭而用力在他背上留下激情的抓痕,在他激射出滚烫的种子时跟着他全身颤抖不止。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回床边,坐在床沿,她则坐在他大腿上,全身无力地喘息。
「我要证明一件事。」他突然又谈起感觉好像一世纪前的话题,「你就算清醒时,还是会跟我做爱。」
他说得轻描淡写,听在边茴耳里却是刺耳至极。
她猛然自他肩上抬头,一阵晕眩袭击她的头部,她晃了一下,桑勒斯见状立刻稳住她。
「有必要那么吃惊吗?」他淡淡笑着。
她讨厌他的笑都是别有深意,且大部分时候都像在嘲讽她。
她没有醉,却还是任他为所欲为;她没有醉,却还是跨坐在他身上不起来;她没有醉,却仍在与他交合时得到高潮……
她用力握紧双拳,觉得她所有的形象都在这个男人面前崩毁,她不再是气质高傲的大小姐,她只是个沉沦于情欲的女人,而这情欲,她曾经以为与她一生无缘!
她试着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路爬回床上,抓过被单之后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背对着他而眠。
「又想逃避?」
什么话?边茴从不逃避!
「你遇到无法承受的事就会逃避。」
哪有!
「不是晕倒,就是背转过身不理人。」
胡扯!
「晕倒之后清醒过来还是要面对。」
谁说她不敢面对了?
桑勒斯在边茴身边躺下,感觉到他的体热透过被单传来,她浑身紧绷。
「承认喜欢跟我做爱有这么难吗?」他撩动她光滑的发丝。
她一点都不喜欢!
「还是大小姐的傲气不准自己面对?」
少用自以为是的论调论断她!
「还是你觉得我会把你在床上的浪荡模样宣传出去?」
边茴用力咬紧嘴唇。敢四处宣传,她会趁夜拿剪刀阉割他!
「这是夫妻间的情事,你觉得我会这么无聊,让其它男人知道原来边家大小姐的身材好到让男人死也愿意吗?」
她的身材一点都不好!她更用力拉紧了床单。
他讲了这么多,唯一有反应的就是这一句——桑勒斯眉心微蹙,猜测她对自己的姣好身材不但不觉得是种幸运,反而宁愿舍弃。
「边茴妹妹,」粗臂横过她胸前,边茴立刻背脊一僵,「你发生过什么事?」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边茴诧异地眨眨眼。
「你讨厌自己的身材?」
她保持沉默。
「你讨厌男人?讨厌感情?不想付出?还是被男人背弃过?」
「我没交过男朋友,不要胡乱猜测!」边茴抓起桑勒斯的手甩开。
「我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长腿蛮横地跨上她的腰。
「请拿开你的脚!」重死了!
「你有心病,边茴妹妹。」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所以你才会对人都这么冷淡。」
她受够他的自言自语了,一堆乱七八糟没有根据的话!
她用力推开他坐起,「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
「我家!」
「我不介意搬入岳母家。」他嘻皮笑脸的。
「我不管你要去哪里,或者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她火大地低嚷,「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扩大『茵格』,不是因为我爱你或喜欢你,所以就算你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也没关系!」
「边茴妹妹,别意气用事。」他吹了吹指甲,意态优闲地让边茴想拿枕头闷死他!
「时间会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边茴火大地下了床,换穿上外出服后,拉起行李箱准备走人。
纤腰突然被一双长臂箝制,往下而去的大手覆盖住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衣料与花唇按摩她敏感的小核。
边茴倒抽了口气,让她难以抗拒的快感再次控制了她。
「你爱的!」桑勒斯说得斩钉截铁。
她爱的?内心受到巨大的冲击,边茴张口无言。
蓦然,两道清泪流下,烫着了桑勒斯的手。第十章 新婚夫妇的蜜月旅行终究还是没去。
在边茴激动得泪洒当场时,桑勒斯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掉着眼泪,无声的哭泣骇住了桑勒斯。
他手忙脚乱地传递一张又一张的面纸,她完全不理会,只有在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脸时低喊了声,「不要碰我!」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像是死前最后一丝微弱挣扎般的音调让他收回了手,从此退开她远远的。
终究还是不行。漫步在东区的桑勒斯丢下手上的烟,心头怅然。
这婚姻或许看起来像儿戏,在边茴的演绎里则是典型的利益婚姻。
他承认他某部分的想法与边茴相同,可如果他对这女孩没意思,他也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他不是个逊卡,要将公司扩大成国际级公司,并非办不到,更毋需借助「茵格」之力;要不是对她有兴趣,且十分欣赏她,何必娶一个新婚之夜就强硬声明不准上她床的老婆?
他要她的人、她的能力,更要她的心!
她明明本性就不是那么拘谨,却老爱装出道貌岸然的模样,真搞不懂她将自己弄得那么累干嘛?
明明就爱跟他上床,也十分享受鱼水之欢,却在下床时翻脸不认人,好像他变成她的泄欲工具似的!
不爽,他真的很不爽!
桑勒斯倚在百货公司廊柱边,无焦点地瞪着前方,无视自他眼前走过的火辣妙龄女郎。
发掘有潜力的新秀也是他的兴趣之一,只是他欣赏的style跟边茴的不同罢了。
但现在,他意兴阑珊,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让边茴心甘情愿撕掉跟了她多年、已快变成她真正脸皮的面具。
突然,一个高佻惹火的女孩走过他面前,他涣散的眼神总算聚焦。
女孩有着高昂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摇曳生姿,短裙下的长腿纤长秀丽,是难得一见的好身材。
可惜她的五官略显扁平,不够突出,不过这不打紧,现在整形技术高超,何况她底子不错,塾个鼻子就是百分百的性感尤物。
于是他走上前去,摆出职业级的诚意笑容,朝漂亮的女孩掏出了名片
「我回来了。」边茴见到办公室的柔软沙发,像见到救星似地连忙坐下,拯救她快废掉的脚。
结婚之后,她在工作上花了更多心思,一睁开眼,就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茵格」早日步上国际舞台,就连好不容易合眼睡觉,梦到的还是「茵格」在世界各地开设分公司的荣景。
整理着瓶中花束的纪芙凝视着明显瘦了点的女儿,担忧地问:「你会不会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不会啊!」虽然渴得要命,她还是维持优雅的气质,在水杯缓缓倒入冰凉的开水。「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让茵格成为跨国企业的事,只要能早日成功,累一点不算什么。」
「你老公呢?」
听到母亲谈起桑勒斯,边茴脸色闪过一丝僵凝。「我不知他去哪了。」
「我是说,你脑子里没想过你老公的事吗?」
「他没什么好想的啊!」
新婚之夜之后,桑勒斯果然不再碰她。为避免外头说闲话,她还是住在桑勒斯家里,只是她睡的是离主卧房最远的客房。
她维持一贯冰冷疏离的态度,而桑勒斯也不像以前一样汲汲营营去接近她,但偶尔她会捕捉到他以深思的眼神端凝着她,在那刹那,她往往感觉到胸口一阵骚动。
她不喜欢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心跳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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