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看不出一点点的杂质。
叶秋点点头,快速朝着小商店奔跑而去。
“喂,是急救中心吗?食街有一位老人被人推翻倒地昏迷不醒,你们赶快派一辆出过来。”叶秋的声音很急切,但电话那头的回答让叶秋暴跳如雷。
“没车。”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此时的叶秋已经处与爆走边缘,但眼前的情况让他必须冷静下来,拨同伍月的电话:“伍主任,你马上派一辆车来食街,另外,召集所有人随后也到食街来,在外公办的除外。”说完,不等伍月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食街是不能通车的,叶秋在挂掉电话后,就抱着老人往街口跑去,当叶秋跑到接口时,伍月也刚好赶到,叶秋直接把老人家放进后座,然后对伍月说道:“你给我做好记录,谁没有在十五分钟内出现在这的都给我登记在案,来了之后都给我站在这等我。”
说完,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声去医院,然后就一直在想事,人性怎么会冷淡到这地步,为什么大家都不想想,谁家没有老人,俗话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是一个活生生的老人昏迷在他们面前,他们为何无动于衷。
叶秋把老人送到医院,就一直在急症室门口站着,而伍月这边,陆陆续续有人赶来,但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却没几个,这时,朱晓玫也到了,走到伍月面前问道:“伍主任,叶县长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吗?他人呢?”
伍月道:“朱县长,我来的时候叶县长已经走了,不过他说人到了就站在这等他回来,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众人大汗夹背,不少人已经到路边的店里躲着了,只有伍月和朱晓玫站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夕阳西下,叶秋从医生那得知老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说是轻微闹震荡,叶秋本想联系老人的家人前来照顾,可是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联系,只好作罢。
当叶秋来到食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众人见叶秋的车停下,坐着的,在店里避暑的纷纷迎了上去,而叶秋却如视而不见,走到伍月面前道:“有谁迟到,有谁没到。”
伍月一时为难,毕竟大家都在看着她,说,得罪众人,不说,叶秋不快,自己要怎么选择。
叶秋看着伍月犹豫的神情,顿时觉得自己疏忽,摆摆手,道:“算了谁没到我一看也就知道了。”伍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叶秋她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但伍月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吐了一口气道:“有几个人没到,接待办主任没到,还有信访办主任也没到…”
叶秋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众人只感庆幸,自己来了,不然的话要倒大霉了,叶秋扫了众人一眼,语气冰冷的道:“今天,在这里,发生了一件事……”叶秋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首先,我要自我检讨,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在我管辖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朱晓玫这时急忙走到叶秋旁边,道:“叶县长,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我们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你也是刚到安融工作不久,这不是你的责任。”
“哼!”叶秋冷哼一声,不看朱晓玫一眼,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我首先要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自己问心想想,是什么赋予你们权利去欺压百姓,是谁给你的权利,你们谁能告诉我,以前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叶秋,只要还在安融一天,你们都得按照我的规矩做事。”
寂静,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纷纷浮想翩翩,这是威胁吗?这是告诉自己要站队了吗?
第二十章 手表专卖店的闹剧(上)
众人纷纷猜测叶秋话里的意思,而叶秋也配合般的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干人等,就像是给时间让他们考虑一般。
朱晓玫看着叶秋,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叶秋今天这么做,把县政府的人可得罪开了,这无疑是把自己树立在一个对立面,这样,朱晓玫就可以在拉拢人心上占据优势。
当那一丝不易察觉刚浮现时,叶秋就已经扑捉到了,心里很是不屑,面前发生了这等事,竟然没有一丝检讨,反而是在计较着得失,叶秋当然知道朱晓玫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大约过了十分钟,叶秋轻咳一声,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叶秋身上,叶秋要的就是这效果:“刚才发生的事大家都已经了解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朱副县长处理,回头给我份报告。”
说完,叶秋双手缚在身后,缓步朝着食街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细声道:“唉,吃点东西都不太平。”
这句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每个人都在揣测叶秋这话是不是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而朱晓玫想得更多。
叶秋既然让自己处理这件事,那么自己得罪一些人是必要的,可是至于怎么处理,怎么去把握这个度能过得了叶秋那一关,也不太得罪人。
朱晓玫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也是刚调下来,完全没有那种霸气,有的只是小心谨慎,她一直相信一步错,步步错,所以朱晓玫在上一次柳南市的站队中站在黄晓鸣那边,这就是因为她小心谨慎,因为王军只是空降下来的,可以说在柳南没有一点根基,而黄晓鸣则是本土干部,无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占据着优势,身后的也不可小觑,但令朱晓玫咋舌的是,王军不但在柳南站稳了脚,并且还有略胜一筹的苗头,就拿上一次的常委会来说,很明显王军占据了绝对的掌控权,为了这事,黄晓鸣没少在她身上发泄。
叶秋坐进车了,点上一根烟,想起今天在帮忙照顾老人的女孩,为什么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到底在哪却想不起来,不但这样,看到她第一眼时,自己的心竟然隐隐做痛,这是为何却不得而知。
伍月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到叶秋脸色暗淡,像是愤怒,像是可悲,像是无奈……
他是一个好官,一个能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只是在官场这个大染缸,这样的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不是同流合污,就是被挤下台,但伍月内心还是希望叶秋能够走得更远,虽然说自己和叶秋没有什么关系,但自己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已经开始倾向他。
有人说爱是从好感开始的,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先不管这说法是对还是不对,不可否认的是,伍月已经爱上了叶秋,或者还不能说是爱,但也已经超越好感,最起码只要叶秋愿意,伍月不会拒绝和叶秋来一场人体构造交流。
叶秋和伍月都各自在走神想着心事,临时司机不发一语的开着车,完全不知道身旁两人内心的纠结。
车直奔县府大院,叶秋和伍月上车后一句交谈都没有,短短的十几分钟路程,让伍月感觉很是漫长,心里一直都在纠结,不要对叶秋有什么妄想,自己是有老公的人,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而他此时正根壮苗红,自己还是本分点。
叶秋突然张开眼睛,声音低沉的说道:“伍主任,有时间吗?跟我去一躺柳南。”
伍月被叶秋突兀的一句话给拉回过神来,木纳的点点头,道:“恩,听你的。”话刚说完,伍月整个人说傻掉了,而叶秋也是一楞,但也没有深想,只是把这当做是伍月对待上级的态度。
而伍月脸红得都到了脖子,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后座的叶秋,而叶秋也并未在意她,而是想着那张感觉到熟悉的脸孔,是她的什么人吗?
先是到了县政府,叶秋说自己驾车,所以没有让司机跟着,司机下车时,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了叶秋和伍月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休息室,但他不知道就因为他刚才眼神中的意思,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做叶秋司机的资格,叶秋不会让一个什么都表露在脸上的人在自己身边,秘书和司机都是最亲近领导的人,所以在这两个人选上可不敢马虎,不然倒霉的可是自己。
叶秋坐上驾驶坐,发动,进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伍月感受着叶秋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心跳更加厉害了,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和他独处,但心境的不同,感受也不一样。
“伍主任,到了柳南后,去给我买点麦芽糖。”叶秋突然开口说道。
伍月先是一楞,随后点点头,道:“恩,好的。”话题一旦打开,就不会死气沉沉的了,叶秋随口问了一下伍月的生活,而伍月回答也是含糊不清,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叶秋隐瞒自己和丈夫分居两地许久未聚的情况,只说丈夫在外地工作,经常回来,她还隐瞒了自己丈夫的背景,当然,这或许不是隐瞒,因为她没必要和叶秋交代什么,但当她说完,她内心却有一股悔意袭卷而来。
“叶县长您呢?”伍月脱口而出,叶秋先是望了她一眼,然后想了想,低声说道:“我有一个不错的家庭,我和家里有不可和解的矛盾,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一回到那个家,我就充满了惭愧,还有个我不想看到的人,既然不能面对,索性就逃避吧,以前还好了,有一个很不错的女朋友陪着我,几度让我忘记了孤独,可是最后她却离我而去,或许这是注定的吧,有得必有失,呵呵。”
叶秋最后的那一声干笑很是无奈,是对人的无奈还是物的无奈又或者是对造化弄人的无奈……
叶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伍月说这些,或许是压抑太久该适当的发泄发泄了,但如果这是发泄会不会太平淡了。
伍月看着叶秋那张平淡的脸,感觉他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可她殊不知叶秋内心是何其痛苦,但两世为人的他,已经完全将所有情绪掩饰起来。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叶秋不言,伍月也不语,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无形的拉近了,最起码伍月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是上下级关系,那么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叶秋到没有想太多,只是感觉伍月是个不错的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一直站在自己这边,或许这是伍月释放的一个信号,又或者是县里某位在自己身边安插个棋子,但叶秋更倾向前者。
每当伍月看叶秋时,眼睛都澄清无比,这也是叶秋相信她的原因,不论你做戏,说谎有多高明,眼睛始终不会骗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看一个人的秉性,这说法或许太空旷,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车停在柳南市河西大道,叶秋走进河西商城,而伍月则去替叶秋买麦芽糖去了,商城里人朝涌动,叶秋直奔三楼的钟表专卖而去。
“先生您好,想要买什么样的手表,我们这有很多进口表,您可以随意看看。”专卖小姐声音甜甜的说道。
叶秋点点头,没有作答,而是径自在柜台边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各式手表,但却都没有自己喜欢的,或许说没有那位喜欢的。
看了大约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心仪的,摇了摇头,想要走时,眼睛一扫,叶秋马上定住了,因为他看到墙上挂着一块怀表,对,是怀表,一块看起来很淳朴的怀表。
叶秋转身,来到专卖小姐身旁开口问道:“小姐,能把那块怀表拿给我看看吗?”专卖小姐打量着叶秋的行头。
叶秋的穿着很普通,一套普通的西服,脚上一双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皮鞋,专卖小姐点点头,道:“可以。”
叶秋拿过专卖小姐递过来的怀表,怀表是旧的,已经停止了走动,最显眼的还是表壳上的凹坑,叶秋一眼,顿时觉得这个坑不简单,因为是子弹造成的,那位一定会喜欢的,于是满心的欢喜的准备让专卖小姐把表给包起来时,一个浑身穿着皮草的女人手挎在一个满脸红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腕上走进手表专卖店,:“小姐,那个乡巴佬手上的玩意我买了。”
叶秋把目光从怀表身上移开,看着说话的女人,一脸的不屑,将目光移开,对专卖小姐说道:“帮我包起来。”将表递给专卖小姐。专卖小姐并未去帮叶秋将表包起来,而是走到皮草女的身旁,看着皮草女手挎着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道:“纪老板,您看,这表那位先生已经买下了,您能不能换个别的?”
中年男子刚想说些什么,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想答应专卖小姐来着,可就在这个时候。
第二十一章 手表专卖店的闹剧(中)
皮草女举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专卖小姐脸上,这时不只是叶秋楞住了,就连皮草女一直挎着胳膊的男子也楞住了,而专卖小姐则是木呆的看着皮草女,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但木呆神情也只是一刹那,随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专卖小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但稍展既逝。
但声音却显得有些冷:“我不知道你这一巴掌为何会打在我脸上,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
皮草女轻蔑一笑,冷哼一声:“哼!我为什么要给你理由,你不过是一个下人,还有,马上帮我把怀表包起来。”
专卖小姐嘴角一扬,轻轻一笑,皮草女以为专卖小姐已经做了吃亏的准备,脸上的不屑更剩了,不就一个给人打工做下人的,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对不起,您来晚了,这表已经被人买下了,请您看看其他的吧。”专卖小姐一副尽职的口吻,无疑引起了皮草女的不爽。
皮草女不快的看了专卖小姐,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完,停顿了下,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男人,继续道:“你又知道他是谁吗?”
纪中强,在柳南绝对算得上是一位人物,靠着哥哥是柳南市公安局副局长,一步步将自己生意做大,先是从黑,然后洗白,不得不说纪中强很有一套,但,有一点绝对没有改变,他,依旧像以前一样,女人还是喜欢外面混的,用他的原话来说,够味,想怎么玩都行,比良家强了千万倍。
“纪中强,我当然知道了,在柳南又有几个不知道纪大老板。”专卖小姐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嘲讽,但奇怪的是,纪中强一直不说一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
叶秋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一扬,心道:“这女人要倒霉了。”叶秋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纪中强的态度让叶秋知道纪中强认识专卖小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至于为何纪中强没有劝阻自己的女人撒泼叶秋就不得而知了。
“哼!纪中强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皮草女大喝道。言语中,纪中强是上流人物,名讳怎么能够让这些低贱的人直呼。
“哦?纪中强的名字我能不能叫是你来决定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专卖小姐语气依旧平淡,让更感觉不到一丝怒气,但这才是最可怕的,至少叶秋此时是这样想的。
“能先帮我把表包起来吗?我赶时间。”叶秋很不时宜的插了一句,现场的气氛马上转变了。
专卖小姐先是失望的看了叶秋一眼,以为自己受这些委屈的时候叶秋会替自己说句公道话,专卖小姐自从看见叶秋就从他身上就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是自己父亲和哥哥身上才会有的气息,一个上位者的气息。
但专卖小姐脸上的失望也是一闪而过,但却还是被叶秋扑捉到,但并没打算解释什么,别人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为何要去插手,插手也不过是多管闲事而已。
“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为您包起来。”说完,转身朝着柜台走去,不再理会纪中强和那个撒泼的皮草女,在专卖小姐眼里,皮草女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而且还是一个可悲的小丑,连怎么在自己的‘饭票’面前伪装都不知道。
专卖小姐帮叶秋把怀表包好,递给叶秋,道:“先生您要的表已经包好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在那个年代,能够有一万元绝对是有钱人了,但是一块破怀表就要一万元,这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大手笔,叶秋也没想过会这么贵,但叶秋认为这表值这个价钱,可问题是自己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尴尬的笑了笑,道:“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取钱,我身上没带这么多现金。”
没等专卖小姐说话,皮草女就开口嘲讽道:“不会是被价钱太高给吓到了吧,然后借口出去取钱,然后一走了之,唉,也是,这可是一万元啊,看你这副穷酸样,又怎么拿得出来呢,以后没钱就别乱看嘛,耽误自己不说,还耽误别人。”
叶秋没有搭理皮草女,而是看着专卖小姐,专卖小姐微微一笑,道:“先生这是可以的,但时间不能太久,不然……”
没等专卖小姐把话说完,叶秋就摆摆手打断了她,道:“你放心,十分钟就可以。”
皮草女看着眼前两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这等待遇在自己巴结上纪中强后还是第一次,,平常谁不是恭敬有佳,安前马后,嘘寒问暖,送这送那,已经习惯高人一等的她怎么可能忍受。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没钱就不要装大款了,我给你一百块,你把这表让给我,另外我出一万二将这块表买下来。”皮草女的话一出口,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叶秋,不是专卖小姐,而是纪中强。
只见纪中强皱着眉头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叶秋,他知道叶秋不是一个拿不出钱买这表的人,只是他一直在想,在柳南,出一万块买一只破表不皱下眉头的人自己应该都知道,所以他把叶秋定类在了二代公子哥上了。
但有一点纪中强却想不通,如果真的是二代公子哥挥金如土,那么为什么在刚才自己的女人动手时没有跳出来显摆,耍酷。
就冲这份沉稳,纪中强不得不高看一眼叶秋,可是怎么想,都不想不起来这号人物到底是谁?
叶秋只是看了纪中强一眼,然后将目光定在了皮草女身上,皮草女接触到叶秋的目光时,不禁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叶秋的眼神很平和,但,在这份平和中却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皮草女完全被叶秋所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息给逼退。
叶秋不发一语,而专卖小姐则好奇的看着这个在关键时刻没有挺身而出说句公道话的男人,刚才自己被打时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在专卖小姐的眼里是懦弱的表现,可是,就在刚才,刚才他的眼神,让专卖小姐打消了自己在一瞬间产生的感觉,刚才她一直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他身上的气息或许只是一种压抑的伪沉稳。
但刚才的那个眼神,她彻底的认为他一定不是一般人,眼神中的平和而不失锐利,平淡不失霸气,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在一个人的眼神里出现了矛盾体,那么你必须要重视这个人,不论什么情况,当时,她并不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而现在,她知道了。
皮草女稳定了心绪,怒道:“和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一点礼貌都不懂,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是孤儿。”
皮草女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包括叶秋脸色都变了,叶秋虽然最忌讳别人说自己的父母,但却并没有专卖小姐和纪中强的神情变化大。专卖小姐是因为皮草女的这句话太过分了,和刚才的一些炫耀,挖苦已经完全不是一类了。、
而纪中强神情的变化则是刚才自己的放纵自己的女人只是为了逼专卖小姐和自己说话罢了,所以连她打了她都没有阻挠,可是,他刚才已经发现了叶秋的身份不简单,刚想让自己的女人收敛点,可是还没来得急,她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秋也发现了两人神情的变化,不解的看向专卖小姐:“孤儿?”
专卖小姐在考虑要不要把这话的含义告诉他,正在犹豫不决时,叶秋目光锐利的一扫而过,她不自觉的道;“就是说你…说你早死爹娘缺教育。”
专卖小姐话一出口,叶秋脸上的神情完全变了,方才的平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纪中强见状不妙,一巴掌甩在皮草女脸上:“的,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得意忘形。”
皮草女一脸委屈的看着纪中强,道:“你…你居然打我,你从来没打过我,你今天居然打我。”
“哼!”纪中强冷哼一声,随后说道:“老子打你怎么了,你刚才打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知道你刚才打的人是谁么,那是我妹妹,我亲妹妹。”
此话一出,皮草女脸上先是震惊,随后委屈的道;“人家又不知道那是你妹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对你好点,你就蹬天了。”说完,不在看皮草女一眼,走到叶秋身前,道:“不好意思,我没管好我的人,我向你道歉。”
叶秋看着诚恳的纪中强,但不论他态度如何的诚恳,叶秋怒气依然不消,这是自己的禁脔,任何人都无法逾践。
“这跟你没关系,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叶秋说完,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对专卖小姐说道:“等我,十分钟内我会带钱来取我的表。”
专卖小姐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叶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能够在自己哥哥面前如此坦荡,并且完全不接受自己哥哥歉意的人,看来不简单啊。
第二十二章 手表专卖店的闹剧(下)
叶秋匆匆来到河西商场附近的银行取了两万块现金,走出银行门口,叶秋脚步突然停住了,目光复杂的看着前方。
一个曼妙的身影进入叶秋眼帘,叶秋的脸都扭曲都了一块,眼神相当复杂,时而温柔,时而愤恨。
叶秋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久久不能自拔,是思念?是怀念?还是愤恨,当初她的离开,自己的一时冲动,导致自己被打入冷宫!
此时,叶秋的心隐隐作痛,脸拧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一个急需空气而在空气稀薄的环境中一般。
那个曼妙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叶秋就像是被抽光全身气力一般,软软的靠在墙上,朝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出神的看着。
“秋,你看你,吃饭老是把米粒留在嘴角上,是不是打算等饿的时候吃啊。”说完,就会用手帕或者纸巾轻轻的为其擦拭,然后叶秋就会偷袭般的去亲吻她……
脑海中一幕幕当初的温馨,仿佛就在昨日一般,可却又是那么的漫长,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倚靠在墙上的叶秋嘴角突然微微扬起,过去过去过去,现在现在现在,未来未来未来,这句话是叶秋当初去安融邻县‘还愿山’上的浮华寺庙的时候方丈对他说的一句话。意思是过去已经过去,现在依旧是现在,未来还没有到来,可是当叶秋问他这话的深意是什么时,方丈却卖起了关子:“不可说,不可说。”
而现在,叶秋已经悟到了那么一点点,像是抓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到一般……
任凭雁南归,孤心依自催,夜半春楼独买醉,似醉非醉逛人间……
叶秋走进河西商城,在电梯上,叶秋看见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脚林伟国,他身旁站着一个极为妖艳的女人。林伟国也看见了叶秋,他本来是下的,但看见叶秋后,又跟着上来了,叶秋索性就站在楼上等他。
“叶少您怎么来柳南也不招呼一声,我好为您接风啊。”林伟国始终没有直视叶秋,而是稍微的保持了一种上下级关系的姿态,虽然这只是一个小细节,旁人可能不知道,当如果同样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那么就会很清晰的分别谁是主,谁是配。
“小脚儿啊,我也是刚到柳南,准备给人买点礼物,唉,事事不顺啊。”叶秋自从刚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就决定了放纵一次。
林伟国先是一楞,随后利马拍马道:“叶少,您有啥事尽管招呼,保证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叶秋略微思索了会,微微一笑,道:“那好吧,这事我就交给你办了,但一切看我眼神行事。”林伟国点点头,然后跟在叶秋身后朝着手表专卖店走去。
手表专卖店里,纪中强和皮草女还未走,纪中强坐在为客人准备的沙发上喝着水,而皮草女则像是狗药膏皮一样黏在纪中强身上。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当叶秋进入店内的时候,专卖小姐纪微脸上喜色闪过,不是因为叶秋能拿钱来买怀表,而是因为这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他一定不是一般人,可是叶秋是不是一般人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叶秋走到柜台旁,将一万元大钞递给纪微,这时,皮草女开口了:“小妹,千万要看仔细了,说不定是假钱呢?”
叶秋完全不理会她,可是这话却让林伟国听得个真真切切,“哦?不知道你说谁在用假钱呢?”
林伟国突兀的插嘴顿时将除了叶秋以为的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其中,心情最复杂的应该属纪中强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柳南大名鼎鼎的纪公子竟然会帮眼前这个男人说话,他心里却更加好奇叶秋的身份了。
皮草女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站起来,离开纪中强身体,站起来,一副泼妇模样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叶秋,“我就是怀疑他而已,怎么着?还不能怀疑了?再说了,我提醒我妹妹小心点又怎么了,你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这里的根本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知道坐着的那个人是谁吗?我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林伟国玩味的看着在坐的纪中强,嘴角咧起,走到叶秋跟前,很是客气的对叶秋说道:“那个人是纪中强,在柳南算得上一号人物,不过也就是小人物罢了。”
叶秋点点头,然后走到纪中强面前,淡淡的道:“我很想玩玩。”然后拿着纪微已经包好的怀表走出专卖店,而林伟国却没走,大摇大摆的坐到纪中强身边,纪中强一直不说话,纪中强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在他眼里,今天的这些事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林伟国拿出根烟刚准备点上,纪微就走了过来,礼貌的道;“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如果您实在想抽的话,出门左转有个吸烟室。”
纪微根本就不关心叶秋最后的那句话的意思,至于他要对自己的哥哥做什么,她都懒得理会,自己也帮不了什么,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女人搞出来的。
林伟国记得叶秋刚才说过不要为难店里的专卖小姐,所以林伟国还是很绅士的将烟装进了眼盒,并且对着纪微歉意一笑。纪微礼貌性一笑,然后转身走进柜台,纪微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然也不会二十一岁就上完了大学。她知道林伟国有事要和自己哥说,就给他们说,自己对这些也不敢兴趣,不过那个皮草女就没这么识趣了。
“谁让你坐下了,你知道……”话没说完,纪中强又一巴掌甩了过去,声音依旧很平淡的道:“你最好闭嘴,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次被打的皮草女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也许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她并没有往叶秋和林伟国身上想,而是在担心自己打了纪微这才惹来了纪中强的迁怒。其实皮草女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平常习惯了,因为她喜欢纪中强为自己处理一切麻烦事宜,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他对她的爱,这是花多少钱买多少名牌都无法换来的。
“纪大老板,可曾还记得在下。”林伟国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而他的情人则识趣的去挑选手表去了,女人还是要聪明一点,不要仗着男人对你好就不知所谓。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惹是生非,不分场合,耍滑撒泼的女人。皮草女就是这个典范,但能一直跟着纪中强不得不说纪中强果然很好,很强大。小月月中的小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在整个柳南有谁不认识你林公子。”纪中强不卑不吭的接话道。
林伟过将打火机在手里一转,一个优美的弧形后再次被抓进手心:“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你不需要点头,因为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皮草女闻言,咧嘴一笑,道:“带我走?就凭你!我们家中强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你当蚂蚁一般踩死。”
不知道皮草女是缺根筋还是就天生就一马大哈,能够让纪中强说‘公子‘两字的会简单?看来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啊,看着皮草女胸前那快要撑破的双峰,真的是胸大无脑啊。
“林公子,这可不好,人是我带来的,那么我就有义务带她走,所以请恕我不能如你的愿了。”说完,纪中强起身拉着皮草女的手就要走出手表专卖店,就在这时,林伟国低声说了一句话,纪中请利马就停下了脚步。
纪中强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功劳属于他的哥哥,柳南市公安局副局长纪长胜,或许这也是纪中强的弱点吧。
虽然说现在,纪中强已经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但却无法坐视自己的哥哥于安危不管。
其实林伟国也并没有说什么,“想想你哥哥。”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完全的将纪中强击败了,但纪中强却不会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脸上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你要怎么样?”
林伟国低头想了想,“城南那块,还有这个女人我都要,不过,我也不是贪婪的人,那块地我们共同开发,我只拿其中百分之四十,你拿大头。”
任由纪中强功力再深厚,此时也忍不住了,脸色刹时铁青,城南那块地的价值大家心里都有数,当初纪中强拿下那块的地的时候只花了四千多半,按照现在的价钱来算就相当于是白送了,林伟国一直想进入地产业,但一直未能如愿,正好今天有此机会,那就一定要抓住了,但他却不敢一个人独吞的,他还是会以已经有龙翔军和叶夏股份的公司入股开发的。
“好的,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请求。”纪中强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不心疼,但他更知道如何做长远投资,这次搭上林伟国这条船,损失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林伟国没想到纪中强会如此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想了想纪中强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无果后,道:“你说说看。”
“别太为难她了,让她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第二十三章 小三养成计划
林伟国带着皮草女就要走出手表专卖店,就在这时,皮草女突然转过身,在纪中强耳边轻声说道:“中强,我从来没奢望过什么,你每次送我的名牌衣服和名贵首饰我都原封不动的放在衣柜和抽屉里,每次你送我东西时,我都会很装着很开心,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我变了,变得泼辣不讲理,但这不是真正的我,我跟他们走,只是希望不会牵连到你,我知道你忌讳这两个人,不要因为我得罪他们,好好把握这次的合作机会,我有种感觉,他是送给你一根将地球撬动杠杆的人。”
俗话说,戏子无情,婊子我义,可是皮草女一个风尘女子居然能想到这么多,这不得不让人感叹纪中强确实是一号人物。
纪中强有些哽咽,几次欲想说些什么都说不出口,而纪微静静的看着这个方才还扇自己耳瓜子的女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得不说,面具,确实很恐怖,居然能把一个人的本性掩盖得这么深,或许真正的一面只有在危难之际才会表露出来吧。
林伟国带着皮草女和自己的女伴走出了河西商城,而叶秋则依靠在车旁抽着烟,看着远方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时而微笑,时而悲伤。
林伟国带着另人走到叶秋跟前,道:“叶少,我把她带了,你看怎么处理。”
叶秋回过神来,打量着皮草女,淡淡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皮草女一楞,没想到叶秋会问自己的名字,本来已经做好让人羞辱的心理准备的她竟然呆呆的看着叶秋,一时忘记了回答。
过了片刻,皮草女才反应过来,换上一种风清云淡的口吻道:“李红,桃李满天红的李,桃李满天红的红。”
叶秋微笑着看着李红,终于撕下了你的伪装,在手表专卖店里的时候叶秋就注意到了,当李红抬手打纪微的时候,犹豫了三秒,这足以说明她不是一个泼妇。真正的泼妇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而李红的犹豫就表明了她在努力的伪装。
叶秋嘴角微微上仰,将手中的烟屁股弹飞到三米开外,继而道:“带面具的日子很累吧。”
李红没想到叶秋会说这么一句话,随即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太恐怖了,自己应该没有露什么马脚,他却知道,还好,纪中强没有选择和这个人为敌,不然,败的必定是纪中强。
“呵呵!”李红干笑一声,目光对上叶秋的目光,她发现他的目光是那般的锐利,哪怕他是微笑的看着自己,但一股莫名的寒意还是席卷了她身心,“每个人都要自己生活方式,而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感觉到累,因为最起码我会把自己代入,而不是一味的伪装,所以有时候我还是很快乐的。”
叶秋作沉思状,想着李红说的话,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样,哪怕这条路怎么苦,怎么累,自己还是一样要走下去,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前世今生,都无法改变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只有自己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才能有一点优越感,叶秋不断告诉自己要前进,让他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潜移默化的叶秋对李红产生了好感,他不需要去问,就能知道李红一定是有自己苦衷,叶秋抬起头,看着李红,若有所思的道:“你的过去我不想问,但我现在给你一条路走,绝对会比纪中强给你的要优越。”
“什么?”李红疑惑的看着叶秋,不解的问道。
“跟我。”从叶秋嘴里吐出两个字,但这两个字的含义要怎么理解,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呵呵,我只不过是个残花败柳……”
“说什么呢?”叶秋不等李红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李红不解的看着叶秋,他叫我跟了他不就是给他做情人么?难道不是!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会让人安排你去进行一些培训,在这期间,你什么都不需要去理会,认真学习就好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叶秋说道。
李红低头思考着,叶秋静静的看着李红脸上呈现出的各种变化,不难看出她在挣扎。叶秋拍了拍额头,自己大意了,没把话说清楚,自己并没打算为难她,叶秋一早发现李红伪装时就没打算真正的去为难她,只不过是出来取钱时,叶秋和林伟国把在专卖店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于是两人商量之下才会有先前和纪中强合作开发的计划,不管是做戏做全,还是给纪中强一个警告都必须要把李红带走。
“你不需要为难,你可以自己选择,我没强迫威逼你的意思,你可以选择回到纪中强身边去,也可以选择去过你想要的生活,离开柳南。”叶秋说道。
李红抬起头,像是有了什么决定一般,“呵呵,回到纪中强身边?我逃还来不急呢,还要回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时,林伟国射过一道不解的目光,刚才在手表专卖店,李红最后对纪中强说的那一翻深情的话难道也是假的。
李红就像是看穿了林伟国心中所想一般,微微一笑道:“刚才我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所以才跟纪中强说那一翻话,就算他就不了我,他也会有少许的内疚感,这样我弟弟的病……”
“我选择你给我安排的路,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眨下眼睛,但我想要绝对的自由。”李红眼神中充满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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