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左手铁杖在岩石上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但他一个
转身便回旋过来,双杖如泰山压顶般直轰下来,身法之快、力度之重可以说是凌
驾于雷霆和欧阳克之上的。
我当然不敢怠慢,因为就算段延庆不出杀招,就像这样的普通招就足够我受
的了,连忙站稳马步,挥舞刀剑,以泰山十八盘和霹雳刀法迎战。
只听见一声巨响,我的刀招剑法被他那简单明了的一击完全瓦解了,我连站
桩也无法站稳,身子向后退去,但段延庆的攻势未完,他双手轻转,双杖上便传
来两股强大的旋力,我的右手还可以抗拒,但左手力度不足,宝剑就此脱手飞出
了。
段延庆喝道:‘第二招来了。’身形快速接近,双杖一左一右攻击过来。
我丝毫不敢迟疑,身形也以我最快的速度后退,右手刀使出‘雷霆响八方’
尽量进行防守,左手则飞快地掏出大把霹雳弹向段延庆洒了过去。
段延庆身形急摆,右手杖也回去防守,竟然将那十多颗霹雳弹的攻势化为乌
有,但霹雳弹那些爆破威力也多少影响了他左手杖的发挥,居然没有将‘雷霆响
八方’的防线全数瓦解。
段延庆的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大喝‘第三招’,双杖一起攻击了过来。
我心知这回守不住了,便大吼一声‘拼了’,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岳’向段
延庆劈去。
段延庆双杖一错,右手杖迎上了我的刀,左手杖却快速地从下方穿过,狠狠
地点中了我左手的肩井穴。
我只觉得左边身子一麻,左手掏出暗器也不能动了,还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攻入了我的体内。而在此同时,刀杖相交发出轰然巨响,我借助神兵以及奥妙霸
道的刀法所产生的巨大攻击力居然敌不过段延庆用铁杖发出的简单攻击,刀招被
瓦解之余还被段延庆所发出的第二道劲攻入右边身体。两道巨力左右夹击,我顿
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身体改前攻为后飞,趴倒在地喷出好几口鲜血,染红了
大片石头。
这时我只觉得身体难过得很,右手几乎连刀也拿不稳,左边身体则又麻又痛,
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松开刀,艰难地取出一颗生生造化丹吞下,方才慢慢好了起
来。
段延庆见我渐渐恢复,才对我说:‘年轻人,我这几下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
训,不要随便就要别人教绝学给你。不过你的武艺还算勉强可以,我这两种绝学
也并非什么厉害武功,便将腹语术教给你吧,传音入密就等你将六脉神剑剑谱给
我后我再教你。’
说完,他左手杖伸过来一点一挑,不仅解了我的穴道,更将我的身子挑了起
来,手法之快,认穴之准,真是匪夷所思。
段延庆让我用手按住他的肚皮,在他说话时我果真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
动起伏,他再教我控制之法,我足足学了大半个时辰才学会了。
段延庆教完之后便离开了,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
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而且如行平地,看得我略为吃惊,耳边传来他的话语:
‘得到六脉神剑剑谱便来万劫谷来找我。’
我听后在想哪里才是万劫谷,再想抬头问他时,江岸之上已没有了段延庆的
身影,我也只有先将此事搁下。
————
我穿山过岭,快要接近大理时,却在一座山岭上受阻。本来应该是顺顺当当
地沿着山路下山的,没想到却遇上了一群吸血蝙蝠,我为了逃开它们的追击而离
开了山路,却在夜色下迷路了。我只能看着天上有限的星辰来辨别方向,向着山
顶方向走去,没想到却走偏了,绕到了山的后方,我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看
来是没办法在今晚离开的了。
当我停下来休息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难道附近还有山泉么?
我不禁走过去看了一下,原来在几十步外有个林中小湖,就像月牙一般弯弯
的,中间是一块又高又大的岩石,足有三人以上方能合抱,上面居然刻着‘月牙
湖’三字,倒不知道是原来有的还是后来刻上去的。见此好景,我自然放开怀抱,
在此冲洗一番,只觉得一天的闷气全消,舒服极了。
没想到对面岸上的林子里忽然悉悉作响,有人来了,我连忙躲在岩石后边偷
看着,只见在湖的另一边,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挂
着一张黑色面纱,身材十分婀娜,从这女子的气质和动作看来,她应该是一位类
似冷风影的冰山美女,我再用眼镜查看了她一下,原来她的综合指数有180,只
比我差一点,应该也算是不错的了,手上还拿着剑,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还是躲好一点吧。
她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人,随便看了看周围没有动静,便自顾自地脱下衣服
来。只见随着腰带的解开,双手一抖,她那身紧身衣就轻盈地落在地上,露出淡
绿色的肚兜和雪白的亵裤,而手臂和肚兜旁边露出的冰肌雪骨令我吞了口口水,
就算是冷风影在这里,也应该只是互占胜场而已。
但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原来是有一对暗器匣子绑在她的手臂之上的。在衣
服遮掩下看不到,但在她脱下衣服后我才能发现,看来如果要和她对战,我一定
要小心那些暗器。
眼看她还要脱下去,我仅有的一点神智提醒自己‘非礼勿视’,况且还要问
路,我故意拨弄草丛,发出声响,装作有人走近,那女子连忙以极快的速度穿回
了衣服,戴上了面纱,我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我出来的角度故意有所偏差,一眼就看到了湖,连忙上前用手捧了湖水洗了
两下脸,赞道:‘好美的湖,太舒服了。’然后才抬头看了四周,方才发现了那
女子,便边走过去边笑着说:‘这位漂亮的姑娘,请问知道如何下山吗?能否指
点一下?’
女子冷冰冰地说:‘别靠我太近。我一直都住在山上,从不下山,自不会带
你下去。’
‘姑娘只需告诉我如何下山就可以了。’我继续走到她身边,暗里一直注意
着她的举动,心想只要不惹到她就行了。
‘我只懂下山,不懂告诉你如何下山。’她只是稍退了半步,看着来到身前
的我,大概正在估算我的实力吧。
‘姑娘看来是住在这里附近的啦,那么你一定知道的吧,或者知道哪里会有
农家,等我前去问路?’
‘你不要碰我,除了我师父之外没有人可以碰我。在这里附近只有我们居住。
远一点的地方嘛,让我想想……’女子警告我后侧头想了一会,说道,‘在山的
那边应该会有猎户吧。’
‘整座山只有你们两个人居住?不会吧。那能否指点一下前去猎户家的路径
呢?’我真是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女子说起话上来有点儿冷傲,又有点儿不通
世务,居然如此抗拒男性。
女子伸出右手指了指林子后方:‘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穿过树林,就会见到
一条应该是人踩出来的小道,沿着小道上去就可以去到山的那边了。’
那山崖在夜里漆黑一片,几乎和其他山峰看成一体了。我舒了口气说:‘谢
谢姑娘了。能在荒山相遇,也是一种缘份,不知能否赐知姑娘芳名呢?’
女子像是呆了一下,却沉声道:‘这与你没有关系!已经指点了你的路,你
还不快走。’
我想起了她那美丽的身躯,想来她的脸也不会太难看,不由起了恶作剧的念
头,突然伸手往她的脸上抓去,一边笑道:‘你为甚么要遮着自己的脸呢?’
黑纱轻易被我摘下来,那女子大概料不到我立即动手,竟是反应不来。
我执着那块黑纱,蛮得意的望向她,没想到她比我预想的更为标致,只见她
十七八岁年纪,雪白的肤色、瓜子脸、再加上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和高高的鼻子,
令人心动不已,惊为天人。
在冰冷美艳的脸蛋上出现的是一副惊呆的神情,我还未反应得来,她的神色
突变为愤怒,双手舞动向我攻来。我在她的神情剧变之时已有惊觉,急速后退,
才在刻不容缓的情形下避过两招杀着──没错,这两招都是用尽全力攻向我咽喉
的狠辣招数。
只听见‘噌’地一声长剑出鞘,她一下就朝我胸前刺来,我左手将黑纱放入
怀里,右手也抽出宝刀来招架。但她却依然连环进击,我不由恼了几分,说道:
‘你可别太过分,我只不过看了看你的脸而已,干吗要杀我?’
她怒道:‘我好心指点你,你却轻薄于我,何况你看了我的脸,我就要你死!’
我挡开她的攻击,说道:‘这么件小事值得打打杀杀么,难道你以为我好欺
负吗?’
说完便反击了回去。其实我只比她强上20点不够,实力可以说是基本相平的,
但借助了宝刀的威力和已经突破level4的霹雳刀法,我逐渐占了上风。
女子见剑法无法成功,忽然双手一扬,射出四支黑色袖箭,不用说都是见血
封喉的了,已经注意了颇久的我连忙使出‘雷霆响八方’,将它们全数挡在外面,
喝道:‘用暗器?看我的。’
女子没有留意我忽然使出‘鸳鸯连环腿’,双脚的穴道被踢中,倒在地上,
我则更趁她惊慌之际射出两枚没有毒性的银针,刺入她的肩井穴,将她两只手也
制住了。
我走过去看着她说:‘要杀我?你还得再练练啊。’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便忽然向她发问:‘你是否姓木?’
女子并没有回答,但那被我这一问吓到了的神情无疑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笑道:‘原来真是这样,我就听说有位经常黑布蒙脸的女侠叫木婉清,原
来就是你啊。我叫伊平,你要算帐的话,以后再来找我吧。’说完在她嫩滑的脸
蛋上捏了一把,然后才解开她脚上的穴道,迅速离开了。
只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我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在反思我这样对
她是否太过分了?但无论怎么说,我已经惹上了这个冷艳的女子了,只不知道是
幸运还是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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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庸群侠传(有色/无色版)10'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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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山路而去,不仅很快下了山,而且更在当地猎户的指点下,我不出一日便
到了大理城。
大理的国姓是段姓,所以全城的人有一般以上的都姓段,要找一个当时还不
太出名的段誉也是不大容易,加上天色将晚,我便先在城里找了间不大显眼的客
栈住下,第二天才去找段誉。没有想到就在我吃晚饭时,一对男女神色略带惊慌
地走进客栈,出手就是一锭银子,那男的对掌柜说:‘一间干净的双人房,不要
人来打搅,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多的就当打赏你们了。’
那掌柜喜出望外,连忙将这两位财神送入了一间大房间,却正巧与我所要的
房间相邻,我心里暗笑,想必今晚有好事情发生了。
果然,晚上才八九点,我在房里练习内功时,便已听到隔壁房间发出声响了,
我笑了笑,使用听骰之术去偷听那边的动静。只听那女子鼻中唔唔几声,低声道
‘别……别这样。’显是那男的有什么亲热举动,那女子却在推拒。这其实早
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他们进房前的举动已经十分亲密了。
却听那女子道:‘等一下嘛,干师兄。你刚才说那“无量玉壁”到底有什么
希奇古怪,你们在这里已住了十年,难道当真连半点端倪也瞧不出吗?’
姓干的?无量玉壁?我一听到这两句已经联想起我这次来大理的目的之一—
—无量山洞,既然他们知道无量玉壁,那应该就是无量剑派的人了?但这两人的
姓名一时间我还记不起,毕竟只是小角色而已。
只听姓干的男子道:‘嘿,咱们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还会瞒你?师父说,许
多年之前,那时是我太师父当东宗掌门。他在月明之夜,常见到壁上出现舞剑的
人影,有时是男子,有时是女子,有时更是男女对使,互相击刺。玉壁上所显现
的剑法之精,我太师父别说生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剑。
我太师父只盼能学到几招仙剑,可是壁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
无,说什么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仙剑的影子又不是时时显现,有
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太师父沉迷于玉壁剑影,反将本
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练剑,因此后来比剑便败给你们西宗。葛师妹,
你太师父带同弟子入住剑湖宫,可见到了什么?’
东宗姓干的?西宗姓葛的?那好像就是叛师私奔的干光豪、葛光佩两个了。
葛光佩道:‘听我师父说,这壁上剑影我太师父也见到了,可是后来便只见
到一个女子使剑,那男剑仙却不见了。想来因为我太师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剑
仙现身指点。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太师父也说,玉壁上显现的仙
影身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甚么也看不清。
这玉壁隔着深谷和剑湖,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太师父明明遇上仙缘,偏
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隐没之
后,我太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对着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
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子们移
她回入剑湖宫。我师父说,太师父断气之时,双眼还是呆呆的望着玉壁。’她顿
了一顿,说道:‘干师哥,你说世上当真有仙人?还是你我两位太师父都是说来
骗人的?’
干光豪道:‘若说你我两位太师父都编造这样一套鬼话来欺骗弟子,想来不
会,骗信了人也没什么好处啊。再说,我听沈师伯说,他小时候亲眼就见到过这
剑仙的影子。但世上是不是真有仙人,我就不知道了。’
葛光佩道:‘会不会有两位武林高人在玉壁之前使剑,影子映上了玉壁?’
干光豪道:‘太师父当时早就想到了。但玉壁之前就是剑湖,湖西又是深谷,
那两位高人就算凌波踏水,在湖面上使剑,太师父也必瞧得见。要说是在剑湖这
一边的山上使剑,隔得这么远,影子也决照不上玉壁去。’
葛光佩道:‘我太师父去世后,众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礼拜,祝祷许愿,
只盼剑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我师父只盼能再来瞧瞧,偏偏十
年来两次比剑,都输了给你们东宗。’
干光豪道:‘别管那么多了,自今而后,咱二人再也不分什么东宗西宗啦。
我俩东宗西宗联姻,合为一体……’然后就是半推半就之后的云雨之声。那些我
就没有必要再去听,因为我已经将最重要的情报得到了。
明显的,要从无量山后山下到剑湖旁,必须先要躲过无量剑派人马的防线,
这点来说我应该可以做得到。之后就是要准备下崖的工具,因为我不知道那山崖
有多高,所以无法推测应该准备多长的绳子,不过我已经有了一条一百丈长的绳
子,数个铁钩,还有配合绳子使用的铁抓。虽然不算如何完备,但对于一般的山
崖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但现在最难的还是找段誉,谁知道这个喜欢游山玩水的家伙到那里去了呢,
只有花点耐性去找了。
可我的运气似乎还有一点的,就在我四出到段誉可能出现的观光景点以及佛
寺庙宇等地方找寻时,终于在一处景色不错但并不出名的半山庙宇那里遇上段誉,
正在埋头苦读易经的段誉遇上我这个对此亦有一定认识的同龄伙伴,就像蜜蜂遇
上糖,很快就熟稔起来。
段誉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的,虽然有些酸气,思想幼稚单纯,对某样东西着迷
后就硬要钻下去,有点喜欢钻牛角尖,但心地很好,别人要些什么为难他的都会
忍受,当别人有困难时他就不管有什么危险都全力帮助。
说起来我自己倒有些惭愧,利用了段誉的那种乐于助人的心态,以带他去看
无量后山无敌美景的借口想方设法得到他的同意,实在非是君子所为。
但另外的,我十分欣赏他这个人,所以与他结拜为兄弟,段誉欣然同意,结
果段誉比我略大一岁,成为我的大哥。只是我知道以后如果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
我应该还会多两位长兄的。
接下来几天,我和段誉都在那寺庙里钻研易经,那六十四卦可以化出方位、
招数、占卜方法等等,实在是奥妙无穷,难怪段誉对此如此沉迷。另外段誉更将
家传的一阳指传授给我,但他却对六脉神剑几乎一无所知,我也就暂时放下了这
一件事,不过我也要求段誉将一阳指起码练到基础水平,以免突生意外我无法顾
及他时,他也能自保。
这一天正是我们出发的好日子,出发前我更求方丈替我们这一次旅程占了一
卦,结果是前途凶难重重,但未必没有一线生机,我们听了也心安了许多。
来到无量山脚下,我俩便扮成仰慕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的两位翩
翩公子,一路步上山去,那些无量剑派的人似乎分出人手前往追寻于葛两位叛出
门派的人,路上也少人来盘问。我俩正好趁此机会周围看过地形地势,在傍晚时
下山,在山下客栈休息三个时辰,养足精神后再重新上山。
今晚月色不错,我拉着段誉专门走那些无量剑派的人很少走的路线来走,虽
然绕了颇长的距离,但是对方要不是全神贯注地看我们的行踪是难以发现我们的。
清晨时分,我们已经越过了无量山主峰,只要再越过一个山坳,就可以到达
目的地,但这个山坳很接近无量剑派的住所,所以我俩特别小心,因为被人发现
的话可就不得了了。
可能是我们出发的时间太晚了,现在正是无量剑派早晨练剑的时候,一帮人
或早或迟地出来,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带领下进行练习。听说那人是无量剑派东宗
的掌门左子穆,武功颇为不俗,幸亏我们躲的地方不错,离他们又有数十丈远,
没有被他们发觉,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已。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们还在练习,只到两个时辰后左子穆对他们说了些
话后方才三三两两地前往主峰,因为那是无量剑派处理对外事物的地方。
又过了三刻钟左右,那些人才基本走光,练剑场只剩下一个弟子在练习。我
便和段誉打了个眼色,抓起他的腰,以我所练习的上天梯的轻功离开了躲藏地,
往无量山后山进发。
我们和练剑场相隔有二十丈远,那弟子又不是面向我们,我也尽量隐蔽地离
开,照理说他是没有可能发现我们的,除非他是象左子穆那样的高手,所以我也
只是偶然回头观察他的举动。但正如我希望的,直到他几乎离开我视野了他也没
有被我发现他看过来,我就安心了下来,带着段誉继续前往后山。
不过,就轻功来说,上天梯并不是高等级的,它最适合的是用来往来高处,
例如上山下山、飞檐走壁那些情况,但在平地奔驰、比快或者是闪避等情况时,
它的效果就无法完全展现出来。所以我在一般情况下并不怎么用它,现在这种情
况用则正合适。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到无量山峰的后山,只听得水声淙淙,前面有条山溪。
段誉正感口渴,寻声来到溪旁,月光下溪水清澈异常,而在不远之处,便是无量
玉壁对着的陡峭山崖。
想起那无量剑派的弟子所说的情景,无量仙境应该就在山崖之下没有错了,
我又在附近寻找更好的地形,终于找到一处崖边树木掩蔽着的好地形,那里像是
一个狭窄小山谷的三面,最窄处两侧相隔仅三五丈而已。
于是我将一只铁抓插入山崖侧面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中,用力扯了几下,感到
不会断或者松脱了,方才用左手一把抓起段誉,对他说了一声‘去了’,便纵身
跳下崖去。
只觉得耳边风声急响,我俩的身子不断向崖下堕去,段誉此时还只是略有武
学基础的少年而已,虽然早有准备,但仍吓得直念佛经。我却对这情况早有预算,
而且我对这件现代化的救命索颇有信心,甚至可以说不会比项少龙的那些攀爬工
具差多少,问题只在于我所准备的百丈长索是否足够而已,所以我所注意的是山
崖下周围的情况,同时计算着我们下降的大概高度。
五丈……
十丈……
十五丈……
二十丈……
……
……
……
九十丈……
九十五丈……
一百丈……
一百零五丈……
……?
怎么回事?
我们下降了已经超过一百丈,理应悬挂在半空才对啊,怎么还在不停下降?
我计算的高度怎么有误差也不应该相差五丈以上啊?
咦,怎么头顶还有一阵劲风直逼下来?
我和段誉同时抬头看去,原来我这救命索所连着的那块比磨盘还大两倍的岩
石直坠下来。
不会吧?!!!!!!!!!
我和段誉两个人的体重加上强烈的下坠力居然将这巨石也拉了下来?!
眼见那巨石凭着无比的重力加上我们对它拉扯而造成的巨大向下力度,以比
我们下降速度更快的速度向我们直压下来,我俩不由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
回荡在在无量山谷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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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巨石即将落到头顶时,我情急智生,双脚全力蹬向就在我身旁的崖壁,
我们两人的身躯便飞离了山崖旁边,飞向了三数丈外的另一侧山崖,这一下虽然
并不漂亮,但却刚好躲过了巨石的压身之危。
危机转眼即过,我再蹬了对面山崖一下,回身踩在了巨石的上面,让巨石成
为古代的升降机,带着我和几乎晕过去的段誉以极速下降。
但我并非任由巨石带着下降而不作任何准备,因为现在下降的速度比现代的
升降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就算是升降机失控下坠几十层楼,直撞到楼底时也一
定会出现机毁人亡的惨剧,更何况现在是以极速下降的巨石轰落百多丈的山崖底?
那时候巨石固然会被巨大的反震力弄得爆裂,在巨石上面的我们接受了由巨石传
递过来的巨大冲击力,也会出现身体被反弹到数丈之高、骨骼肌肉以及内脏受不
住冲击而爆裂的情况吧。
我俩都是无法承受这种极其严重的后果的,所以我必须看准时机,在离谷底
一二十丈的地方跳离巨石,而且应该要靠像刚才那种在山崖间互相弹跳的方式来
减弱当时已经具有的强大下坠力。因此我的眼睛要冒着被巨石带起的罡风伤到的
危险一直注视着谷底的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巨石已经又下降了超过百丈,但我已经注意到在我的视野开
始出现了平地和湖水,也就是说现在应该离谷底不远了,于是我在巨石再下降了
大约四十丈后跳离了巨石。
我的想法无疑是没有错的,做法也应该是没错的,但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
我跳离巨石的时机错误了!
就在我跳离后,巨石再落了十丈不到就已经撞上了地面。原来下面的地形是
倾斜的,而我脚下的地面正是最高的那个地方!
巨石与地面相撞发出了极巨大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强烈的作用力使巨石爆
出一条巨大的裂痕,却并没有分成两半。同时巨石被反震力震得弹起了一些,同
时也因为着地的那一面并非平整,便在再次着地后沿着斜路直滚到下面去了。
这样其实并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因为我太晚才跳离巨石,等我第二次踏向石
壁时,石壁上传来了巨大的反震力,使我踏石的那一脚无法踏稳,更激起了我体
内尚未化尽的下坠力,就彷彿受了两大高手同时夹击一般,满口的鲜血失控地夺
腔而出。段誉则有我作缓冲,只受了轻伤而已。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由于我踏石壁失败,身形必定失控地下坠,要是落在巨
石要滚过的地方,那想不变肉酱也不行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时,我在喷血的同时勉力聚起部分内力,早已放开了救命索
的右手一拳轰在一旁的山崖上,借用反作用力改变自己下坠的方向,并尽力用脚
在将落未落的巨石的边缘上踏了下去。
巨石本已要滚下去了,现在受了我一脚之力只不过是将时机提早了一些而已,
但对我来说却是完全不同了,因为我借这一下使我可以在巨石滚下去后才落地,
而不会在巨石前面被压散了。
危险之极的坠崖旅程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有生命危险的难关也度过了,剩
下的只是着地而已。
但这次着地是我最失败的一次,身体被震伤,右手和双脚都承受了巨大的反
震力而变得酸麻无力,我也就放开段誉,让他自己沿着被巨石滚平了的斜坡滚下
去,我则用尚可灵活运用的左手支持着身体,使自己平安地滚到了斜坡之下。
在段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我用左手取出一枚生生造化丹送入口中,运起
内功将药力尽量运转全身。
忽然,站在巨石旁的段誉对着那边的湖大声喝彩,我感到身体逐渐恢复,也
站起来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
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
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
的圆月。
面对这造化的奇景,只瞧得我俩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我俩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异常,随后段誉沿湖走
去,寻觅出谷的通道。
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他自西而东,又自东向西,兜了个
圈子,约有三里之远近,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下来的山坡比
较起来最斜,其余各处决计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已这般艰难,
再想上去,那是绝无这等能耐。
这时天色将晚,日已偏西,湖上幻出一条长虹,艳丽无伦,但谷中静悄悄地,
别说人迹,连兽踪也无半点,唯闻鸟语间关,遥相和呼。
我的眼光则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
想千万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
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将这片明镜般的石壁显露了出来。
段誉一路上在所有隐蔽之处都细细探寻了,但花树草丛之后尽是坚岩巨石,
每一块坚岩巨石都连在高插入云的峭壁上,别说出路,连蛇穴兽窟也无一个。却
见对面那片石壁平整异常,宛然似一面铜镜,只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却小得多,当
即拉去石壁上的藤蔓。但见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别无他异。
于是他将石壁上的藤蔓撕得干干净净,除下长袍,到湖中浸湿了,把湖水绞
在石壁上,再拔些青草来洗刷一番,那石壁更显得莹白如玉。
而在这期间,我也没有闲着,我去查看那块巨石,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么差,居然会将性命托付在如此松动的一块岩石之上。在千里明的照明下,我
将巨石上下几乎查了个遍,却在比较平整的一面顶端发现了少许被利器弄过的痕
迹,而主要的裂痕就是从那被动过手脚的那一点延伸开来的。
从这点我可以想像到,在我们跳下山崖后,有人用凿子或者剑等利器在岩石
的一端动了手脚,令本来足够牢固的岩石的附着力不足,在我们巨大的下坠力带
动冲击下,巨石从被破坏的那一点开始产生裂痕,从而被扯动得更多,裂痕也产
生得更多更大。恶性循环下,巨石终于被整块扯动,并坠下了山崖,几乎将我们
压死。
回想起刚才坠崖的经过,我禁不住寒毛直竖,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这样拿自己
的命来冒险了。
等我站起身来,抬头只见月亮正圆,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镀了一层白银一般,
眼光顺着湖面一路伸展出去,突然之间全身一震,只见对面段誉身边的那玉壁上
赫然有个人影。
回过身来,只见另一边的石壁上也有一个人影,只是身形既小,影子也浓得
多,登即恍然:‘原来月亮先将段誉的影子映在那块小石壁上,再映到隔湖的大
石壁上,段誉便如站在两面镜子之间,大镜子照出了小镜子中的他。’
这一想来,便觉得这所谓的‘玉壁仙影’只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当年确
有人站在这里使剑,人影映上玉壁。本来有一男一女,后来那男的不知是走了还
是死了,只剩下一个女的,她在这幽谷中寂寞孤单,过不了两年也就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走到那块大石壁边,没想到一瞥眼间,忽见石壁上隐隐似
有彩色流动,凝神瞧去,赫然有一把长剑的影子,剑影清晰异常,剑柄、护手、
剑身、剑尖,无一不是似到十足,剑尖斜指向下,而剑影中更发出彩虹一般的晕
光,闪烁流动,游走不定。
我不由感到十分奇怪:‘怎地影子中会有彩色?’抬头向月亮瞧去,却已见
不到月亮,原来皓月西沉,已落到了西首峭壁之后,峭壁上有一洞孔,月光自洞
孔彼端照射过来,洞孔中隐隐有光彩流动。我登时省悟:‘是了,原来这峭壁中
悬有一剑,剑上镶嵌了诸色宝石,月光将剑影与宝石映到玉壁之上,无怪如此艳
丽不可方物!’
又想:‘须得凿空剑身,镶上宝石,月光方能透过宝石,映出这彩色影子。
倘若剑刃上不凿出空洞,宝石便无法透光了。打造这柄怪剑,倒也费事得紧。’
眼见宝剑所在的洞孔距地高达数十丈,无法上去瞧个明白,从下面望将上去,也
只是隐约见到宝石微光,但照在石壁上的影子却奇幻极丽,观之神为之夺。
虽然是被这奇景所迷,但我却发现那彩色缤纷的剑影斜指向北,剑尖对准了
一块大岩石,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块岩石有什么古怪?’
走到岩边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岩上青苔,但觉滑腻腻地,那块岩石竟似微微
摇晃,我双手运劲再推之时,摇晃之感更甚,但这巨岩其高齐胸,没二千斤也有
一千斤,按理计应该不应该就如此力道就可以将之推动。我便伸手向岩石底下摸
去,原来巨岩是凌空置于一块小岩石之顶,也不知是天生还是人力布置的。
我心中暗笑:‘就是这里了!’双手同时发力齐推岩石右侧,岩石大大地晃
了一下,但一晃即回,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由此可知这么多年来大小岩
石之间藤草缠结,但此时月光渐隐,瞧起来一切都已模模糊糊,心想:‘今晚瞧
不清楚了,再用千里明也没有多大必要,干脆休息一阵,等天亮了再细细推究。’
于是将发现的东西告诉了走过来的段誉,我俩便躺在岩边睡至天色大明,才
站起身来察看那大岩石周遭的情景,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
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
一半,便见岩石后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我们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先后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余
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走在前面的我这时左手拿出千里明,右手伸出探索前方,
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试过虚实,但觉脚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心想洞中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