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的乳部,真想脱了下去与宁婷比比,她很快又放下了双手,为自己的想法而绯红了脸。
等到玉霞和宁婷爬上山坡和吴永海等人汇合后,玉霞又把他们带到了天都山东麓的滴水岩。
滴水岩傍着天都林场的苗圃。岩下层层叠叠的石灰华堆集成五米高的溶壁,面积在两千平方米以上。空气中充斥着浓裂的硫化二氢气味。 溶壁下有一面盆大小的泉水池。
玉霞说:“这就是‘一碗水’,水质清澈甘味,永远保持着一碗水,但无论多少人饮用都不会干。”
方成说:“真有这么神呀?”
玉霞点头说:“不信,马上就可以试。”
溶壁中段出现回进的一排坑洞,有数十眼高温喷泉,”水流如指头粗细,却是热雾腾腾。
玉霞介绍说:“这里的高温喷泉有二十多处,最高水温达90度,其热源来自地壳深处200度的热蓄区,水质含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属锂、锶、偏硅酸、炭酸优质天然浓矿泉。其中偏硅酸含量高达1741毫升,超出国际标准100毫克/升;超出国家医疗矿泉水标准125毫克/升。沸泉饮无异味,沏茶可清心明目。左边的几眼叫‘明目泉’、右边的叫‘健胃泉’,不同泉水对治疗眼疾、胃病等有独特疗效,自古就被称为‘神水’。清朝年间,西原土著豪门就曾长期派差役到此取水,借以治疗疾患,延年益寿。”
吴永海问:“现在怎么没人来取水?”
玉霞说:“天都林场是人工林保护区,几年前就封山了。” 吴永海又指着半山坡上浓郁葱绿的松林说:“就这些树林吗?” 玉霞说:“整个周围三十公里内都是人工林,大概是六十年代初就开始植树造林,才有今天这样的松林。”
宁婷问:“你在这儿植过树吗?”
“当然植过,记得读小学一年级时就开始参加了植树造林的活动。这林子里就有我亲手种下的树呢。”
“真不简单,这样的树林更值得保护。”
吴永海说:“即使是以后开发温泉旅游,这青翠的山林也增添了不少神韵。” 玉霞看看天色,说:“吴总,今天就到这吧,我大姐怕是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哩。” 一行人就回头到了天都林场。
珍珍已做好了饭,果真是客人们没曾想到的“土特产”,干菌烧腊肉、凉拌蕨苔、木耳肉片,全和野味沾边。
吴永海说:“别小看这一顿饭,在你们西原大酒店也算是上品佳肴,价值不菲呢。”
陈庆刚说:“你们不嫌弃的话,明天还来这吃饭。”
吴永海说:“明天还真要来呢。”
宁婷问:“吴总,明天真还来?”
吴永海点点头。
宁婷说:“我劝你们明天在天都温泉泡一泡,那感受真是妙不可言。” 吴永海说:“你明天还想泡呀?”
宁婷说:“想,天天都想。”
吴永海笑着说:“那就在天都泉边给你修一座行宫,让你天天都和泉水为伴。” 宁婷说:“那才好呢。修座行宫,那王子谁来当呢?”
吴永海说:“你自己找呀!”
众人就哈哈地笑。
笑毕,吴永海说:“宁婷,你想在这修行宫也不行,得看西原的人答不答应。明天,我们到南麓去看看,那里还有很多温泉。”
珍珍说:“你们明天把铁匠巷补鞋的钟师傅请来,他会给你们讲很多温泉的故事。”
玉霞问:“是不是黄书记的亲家?”
珍珍说:“就是他,前几年,他还陪外国人来看过温泉。” 吴永海问:“是不是叫钟仁山?”
玉霞说:“是叫钟仁山,他还是我们市委书记的亲家呢。” 吴永海点头说:“是他。”
72
作为协助吴永海一行考察西原温泉的玉霞,当然有责任把雯斐的爸请来。但玉霞不知道斐雯爸家里有无电话。从天都山返回市里,城市高楼群上的各色霓虹灯已闪烁不定。玉霞只好把电话打到黄书记家里。
黄书记询问了一下考察情况后,又问玉霞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助。 玉霞说:“黄书记,明天想请钟师傅协助一下考察工作。” 黄书记笑着问:“我这亲家的口头文学可是我的专利呀。” 玉霞说:“借用一天,钟师傅讲的故事决不使用文字剽窃,黄书记请放心。” 黄书记说:“玉霞,真有你的,那天听了一个豆花蛋的传闻,就把你钟师傅记下了。”
玉霞说:“我还真忘了呢,今天在天都林场,我大姐又提起,这才想到请钟师傅陪客人一天。力达公司的吴总愿意给钟师傅付酬谢。” 黄书记说:“报酬就免了吧,我这就给亲家打个电话,明早一准来。在什么地点报到?”
玉霞说:“明早八点,在铁匠巷口上接他。”
第二天早上,钟师傅准时跟着玉霞一行去了天都山南麓。 南麓的风景较之东麓更胜一筹。
钟师傅说:“这里的森林是未遭到砍伐的自然林,保护得及时,植被很好。 在临近“蛇泉”的路边,横卧着一个一丈余长,三尺多宽的长条石,上面已是苔藓遍布。钟师傅随手捡起一个拳头大石头,敲击长条石,竟然发出“当当”的响声,如金属碰击,悦耳动听,再试不同地位,发出的声音强弱有别,能奏出曲调来。乐得宁婷和玉霞都止不住捡了石头敲击,两人一配合,竟然敲出了“东方红”乐曲。还敲,吴永海就说:“以后开发了,敲几下也得给费哩。”众人就笑。 钟师傅说:“这条石是几百年前云游仙人留下的。传说是几个云游仙人相遇在此比道,议定一夜之间必须建造一座通往峡谷对面的桥梁。没想到这里的石岩都是花岗石,坚硬如铁,几个云游仙人道行差了一点,正在紧张施工时,鸡鸣天亮了,建桥未果,却留下了这块条石成为古迹。这石名为‘敲锣石’。” 行不上五百公尺,见一天然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水草飘逸,羌活鱼在水底卵石中悠游,湖周围林木葱郁,水面倒映着奇峰怪石,给这小小的湖泊复盖着神秘的色采。湖岸边荒丛中残留一溜断墙残垣。
钟师傅说:“这断墙是过去的小庙。据说有一年庙会,在络绎不绝的拜佛进香的人中,来了一对年芳二八的姑娘,她们是居住在山里的姊妹。姊妹俩头顶绣花头巾,身着玉兰水袖衫,薄施脂粉,含羞带娇步入小庙。深山幽谷中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少女,香客大为惊异。众香客忙跟进庙中,却再也不见天姿国色的俩位姑娘。正在众人茫然之时,庙左侧的山崖下突然升起两股雾岚,缥缥缈缈,萦绕不去。众人走去一看,原来崖下出现两池温泉。”
钟师傅说到这,又带他们走到两地温泉前,说:“这左边的叫虫泉,泡此泉,会有无数细如小米的沙虫在肌肤上爬行,如有皮肤病者入浴,群虫即叮于患处,吸吮脓血而去,病即可愈。右边的名叫蛇泉,入浴此泉要有胆量,因此泉水中常有竹筷长白色小蛇出现,却不侵人,此泉浴后让人神清目明,痛风抽筋之疾即可治愈。这两处温泉池,也叫合欢池,左为男池,右为女池,乃是小庙女神为报香客敬香供拜之思所变。”
一行人都让钟师傅的传说故事迷住了。
宁婷问:“这蛇泉是男的泡还是女的泡呢?”
吴永海笑道:“你是又想下去泡了。”
宁婷说:“机会难得呀。”
吴永海又说:“可别下错了池。”
宁婷问:“那你说女的该泡哪个池?”
“这都不明白,女池当然就该是女的泡。”
宁婷说:“你以为我不敢下蛇泉?我真不怕呢。”
钟师傅说:“能遇上小白蛇是运气好哩!”
吴永海笑笑说:“白娘子该不是从这里修练得道的。”
宁婷说:“我就想当白娘子,得道了就去找老公。”
众人哈哈大笑。
宁婷还问:“甲小姐,你敢不敢泡蛇泉?”
玉霞正在心里笑这“男左女右”的故事,一时没听清婷的问话,只是点点头。 宁婷就嬉笑道:“甲小姐也要变白蛇,要不,我就变蛇,陪甲小姐找老公,你们看行不行啊?”
玉霞一听她胡诌什么老公,竟一下红了脸。
众人又笑,全把行路的劳顿忘了。
吴永海叹道:“悠久的传统民族文化和富有的自然资源,西原温泉的开发确实是大有作为的。”
那边,宁婷还在问:“吴总,你在单相思啊?虫泉你敢不敢泡?” “敢。”吴永海说,“我在想无数的小虫在肌肤上爬行,肯定会产生纤纤玉手摩挲的感觉。”
宁婷一听拍起巴掌来:“吴总动情了哩,下去试试吧,看感觉到底怎么样。” 玉霞觉得这些广东人确实是比西原人开放多了,在大自然面前,他们如痴如醉的情感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钟师傅说:“几年前我也带人来过这里,那些人也是这样的兴奋,当着我的面还真下去泡了呢。”
方成问:“是清一色?”
钟师傅说:“男男女女好几个,男左女右的泡在泉水里,还互相逗着乐哩。” 宁婷“啊”地叹喟一声:“回归大自然,真让人羡慕不已。他们是裸着的?” 钟师傅摇摇头:“都穿着三角裤。”
宁婷耸耸肩:“真没劲!”
方成说:“你是想打破陋习,当勇敢的开拓者?”
宁婷说:“方成,你别逼我,我还真敢呢。你没听吴总那年到巴尔干半岛去,人家那里还专门开辟有裸体公园呢,进公园大门,你就得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听着《蓝色多瑙河》,让自己完完全全地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方成说:“你这一说,我也动了心哩。”
俩人咬上了劲,真要到了蠢蠢欲动的实践价段了。
吴永海问钟师傅:“你刚才说的几年前那些人是不是日本人?” 钟师傅说:“是日本人,有个据说是什么温泉专家的老头子叫什么君的,名字不好记。”
玉霞说:“长谷君。”
钟师傅连连点头:“是长谷君,长谷君。”
吴永海微微一笑,说:“此人是日本国理学博士,地球化学学会会长,世界著名的温泉专家。”
钟师傅惊诧道:“你们怎么都知道!”
玉霞和吴永海都会心地笑了。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第十六章
73
《西原报》连篇累牍地报道假日休闲旅游的热浪随着国庆的过去降下温来。在歌颂形势大好的同时,也刊登了个别丑恶的现像。
报道之一:十月二日,省城某科研部门干部吉某夫妇从西区草原旅游返回西原途中,吉某事前谈好三百五十元的返程,面包车驾驶员却在距西原还有四十公里的半途上强行索要五十元的汽油费,吉某夫妇据理力争,被该车驾驶员无理赶下车,弃于荒野。吉某夫妇万般无奈中,幸遇本市2436号长安面包车,此车驾驶员薛飞、杜小林问明情况后,免费将吉某夫妇送回西原下榻旅馆。现有关部门正在追查半途弃客的1129车主,为游客吉某夫妇讨回公道。
报道之二:十月一日深夜,外地游客田xx、吕xx、白x三人因找不到投宿旅店,百般无奈中,只好走进尚在营业的“夜来香卡拉ok厅”,田某三人只喝了三杯咖啡,然后便在长沙发上睡到天明。不料该ok厅老板金某竟指使打手强行收取三人过夜费六百元。事后,田某三人向有关部门打了投诉电话,对此恶劣的宰客行为,有关部门正追究其责任。
奔腾的激流中卷起沉渣浮沫也不奇怪,报纸批露的这类事件,并不能阻碍西原的开发,到是为西原经济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陶泽市长在相关部门领导会上,义正辞严地指出:对这类公开损害游客利益的恶劣行径,有关部门必须严肃处理,西原市在大开发中,出现的各种违纪违法案件所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
黄书记也在会上说:现在我们必须重视投资环境的建设,这包含方方面面的工作;国庆前夕,我们有些职能部门也知法犯法,对外地前来我市经营的客商百般刁难,我收到一封投诉信,是一个来本市开饮食小店的个体户写来的,我们的卫生检查收取这个小店卫生费200元,补办卫生许可证200元;工商部门对这家小店罚款700元,经店主多方求告,还是罚了400元,另办营业执照收取600元,打着执法部门的牌子,大肆收取不义钱财,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这些事,我们的纪检、公安部门要立即进行查处,一追到底,决不姑息。
陶市长补充道:“不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西原的大开发就是空话。” 出席会议的市工商局长靳胖子听得额头都在冒汗。
还有点到名的单位头头也坐立不安。
会后,市文化市场管委会新任主任将游客投诉的电话记录放在汪涛的办公桌上,对他说:“‘夜来香’宰客这件事你下去认真查处,并将处理意见行文通报全市文化市场;小汪,这可是个硬任务,一点都马虎不得呀。” 汪涛知道这是一件十分辣手的事,听上面的意思是要杀鸡给猴看。但真的能动“夜来香”这样的娱乐经营场所肯定是阻力重重的。没有强硬的后台,要经营卡拉ok厅、迪吧这类文化娱乐生意是根本无法办到的。
汪涛曾经给一个叫“倩倩ok厅”的办理过经营许可证,可这个“倩倩”只开业不到一个月就自己关门了。原因正是它没有强硬的臂膀。刚刚开业,街上恶迹斑斑的街痞就结伙前往“倩倩”找老板,要求安一个人打工,实质是收取所谓的“保护费”,打工只是借口。“倩倩”老板对此不理,此后几天,“倩倩”一开门,就会有几个敞胸露怀的街痞坐进厅内喝饮料啤酒,天天如此,开多长时间门,这些街痞就坐多久,钱照给不误。“倩情”老板尝到苦头了,顾客一进门见到这些面带凶像,扯五扯六的街痞连坐都不敢坐就走人,好不容易招来的小姐揽不到生意,还要受到免费性骚忧,也只好另择它路,“倩倩”只好关门大吉。这叫软收拾,还有就是打架斗殴,活拉拉地吓跑顾客。文化娱乐场所真正是不好管理,也是问题最多的。经济上升,道德下降,社会最丑恶的现像多数出在这个圈子里。 下班时,柳蔓从九楼练功室下来,推开汪涛办公室的门。汪涛正坐在办公桌前蹙着眉看面前一纸报告,看得很专注,连她进来也没抬头。柳蔓走过去,一只手臂挽了他肘子,也伏下头看那报告,浓浓的馥香就直往汪涛鼻里钻。汪涛用手指指了报告上的批复,摇摇头。柳蔓说:“看你愁眉苦脸的,不就为‘夜来香’的事嘛,好不得了的事情?就这样在办公室里发呆,班也不下了” 汪涛说:“我到文管委这么长时间了,就遇上这件事是实实在在要办的,真要办不好,上头不满意,同事面前也说不起话。”
柳蔓轻轻地拍拍他的脸,说:“你面子观念还这么强,其实谁还那么认真,你别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要我看,这事儿简直是小事一桩。” 汪涛说:“已经通知‘夜来香’停业整顿好几天了,但仅仅是停业整顿是通不过上面的,通报交上去又打回了,意思就是处理轻了过不了关。” 柳蔓又问:“要怎样才能过关?不就六百块钱嘛,小题大作。” 汪涛说:“听主任的意思,可能取缔‘夜来香’的经营哩。” 柳蔓说:“没这样严重吧。”
“真的,这事上了报,连市长都知道。”
“我告诉你呀,那个写报告的记者听说前几天莫名其妙地被人用砖头拍了后脑勺,你知不知道?”
“再出现这样的事,‘夜来香’更要被取缔。”
“你想想法,金姨可是我舅的远房亲戚。”
“你舅官大还是市长官大?”
“总比你官大。”
柳蔓就扭过身去不理汪涛。
汪涛扳过她身子,说:“我又没说这事不想法,就是……” 柳蔓用薄唇堵住汪涛的嘴,不要他说下去。汪涛就伸了手把她揽到自己腿上坐着,俩人抱着吻一阵,汪涛又说:“金老板今天就打了三次电话让我上‘夜来香’去一趟。”
柳蔓说:“外理问题,你不去怎么行呢?”
“这不明摆着吗,金老板是想方设法接近我,稍有不慎就不好办了。” 柳蔓嗤嗤地笑了,说:“什么稍有不慎?文绉绉的,你怕金姨吃了你呀?” “我是怕去了那些场所不好。”
“你怕啥,堂堂正正该你管的地方,还怕人说三道四!” “我怕你……”
“你怕我?嬉嬉,就是趟了水,我也不会在意,你真是个小傻瓜。” “我嫂子知道我们的事了。”
“是我告诉她的。”
“你怎么就告诉我嫂子了,你们模特队不是宣布了纪律不准谈恋爱吗?” “我和你谈恋爱,你嫂子也不准啊?真傻到家了!”
“不是说发现破坏纪律的要处罚吗?”
“大不了开除吧,模特队又不止一人谈恋爱。”
“你是指杨玲?别人可是进来前就有了男朋友的,我嫂子也早知道,你就不怕犯了纪律?”
“怕啥?我报名参加模特队是好玩儿哩,也是证实自身的价值。” “你说的自身价值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说我漂不漂亮?”
汪涛就搂住她亲吻,爱个不够似的。
柳蔓捂住他的嘴,说:“行了行了,金姨给我打了电话,让你等会儿九点钟去一趟,你去不去?”
“你是要把我推向火坑?”
“没那么严重,大不了金钱美女拉拢你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傻瓜。” “我要吃不住劲了呢?”
“我不会吃醋的。”
柳蔓咯咯咯地笑,汪涛就搂紧她,又伸了舌头顶她的唇,柳蔓就张开了两排雪白的小米牙,让他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就弄出一些津液。柳蔓又拉了他的手往自己高耸的胸乳上放。汪涛在她耳边轻声说:“隔着一层,你这不是安心逗引我呀?”就挣开柳蔓的手,从她衣襟下面伸了上去,一下就按在了圆润的乳房上。柳蔓上班要换紧身练功服,里面也没戴乳罩,汪涛揉摸着,又伸了两根指头摁一颗葡萄样的乳头。柳蔓搂紧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胸乳间,说:“你把我弄痒了,好痒,嘻嘻,我让你摸,摸够了,你去‘夜来香’见了那些小姐就不稀罕了。” 汪涛陪柳蔓吃了晚饭就上“夜来香”去了。
“夜来香”的卷帘门关着。门上贴着文管委盖了章停业整顿告示。 胖得好看的金老板知道汪涛要来,早在门外等着。汪涛就被她从后门带了进去。大厅里大灯明晃晃地亮着,三四个懒恢恢没精打采的小姐坐在沙发上用纸牌算命。见汪涛进来,就喊声:“汪哥,来啦。”汪涛实际一个小姐也不认识,只是点点头自顾坐在了空着的沙发上。
几个小姐不玩牌了,都让金老板挥手赶进了另一间房子。 金老板关了大灯,只让一盏昏黄的壁灯照着她和汪涛。汪涛知道她是要和自己谈交易了,这情景有点儿像于偷鸡摸狗的勾当。
金老板说:“你都看见了,这停业把我害苦了,几天就损失了上万元收入,这房租,还养小姐,多数小姐都跑到人家那儿坐台去了。汪主任你就行行好,帮这个忙。”
汪涛本来不是什么主任,听她这样叫也没纠正,经营文化娱乐的这些老板就喜欢胡乱叫。
见汪涛不开口,金老板又说:“这事我都给柳蔓她舅说过了,她舅也批评了我,让我一定好好反省一下。”
汪涛说:“这事管柳蔓她勇啥事,他只是林业局长嘛,你找他就为了拉个关系来通这事?”
金老板说:“我认错认罚都行,就是让我开门营业,你帮这个忙行不行?” 汪涛说:“你认罚多少?”
金老板脸上就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她说:“认五千罚款?” 汪涛摇摇头。
“七千?我这都是咬脱牙齿往自己肚里吞,就为那六百元,我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个教训要吸取啊。”
“就是就是。”金老板进里间屋拿出两个报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汪涛的面前,说:“这大的一包是七千元认罚款,小的三千,汪主任就收下吧,一点小意思。” 汪涛说:“三千块还是小意思,为那六百块,你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金老板就不自在地笑。
汪涛说:“我这样私自来都不太好呢,还是柳蔓让来的,算是通了点关系。这钱我不能带走,明天早上上班我先汇报一下处理意见,如通得过,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到文管委来交罚金。”
金老板就把小的一包推过来,说:“这个就请汪主任带走。” 汪涛正色说:“要这样搞我就不管了。”
金老板就唯唯诺诺地收起钱包进里间去了。
两个端茶送烟的小姐从里间出来了,端茶的小姐穿件吊带背心,上面裸露出半个乳房,中间露着巴掌宽一片肚皮,肚脐眼圆圆的像一只眼睛;送烟的小姐穿着白色超短裙,那短裙连屁股也不住,腿根下的三角裤也看得见。端茶的小姐把茶放在汪涛面前的几上,一只手臂蛇似地挽了他脖子,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超短裙从烟盒里弹出两支烟,一支插进汪涛嘴里,一支自己刁了,揪燃打火机,先给汪涛点了火,然后自己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噜着血红的小嘴朝汪涛吐出一长串烟圈,那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套在了汪涛口里含着的烟上,超短裙就淫荡地笑着,顺势坐进了他怀怀里。汪涛身边一边一个小姐偎了他,刺鼻的香味让汪涛大气儿也不敢出。超短裙把他嘴上的烟取了放在茶几边,一只手拉了他的手往短裙下摸去,汪涛隔着三角裤也感觉到了她下面湿漉漉的一片。吊带背心却是双手搂紧了他的头,一对乳房就在他脸上挤压。“汪哥,玩一会吧,没人知道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哩,又不让你破费,汪哥,来嘛,安逸得很。”露骨的性挑逗让汪涛有点把持不住了,下面涨得受不了。他就想柳蔓,一想就站起来掀开了两个小姐,大声说:“我得走了!” 金老板忙从里间出来,跟着狂涛从后门上了大街。
汪涛说:“你也别搞这些明堂,叫我给柳蔓咋说嘛!”
金老板一个劲地“嗯哈”。
“明天听我的电话。”
汪涛说完就走了。
金老板望着他的背影阴阴冷笑了一下。
汪涛转过街口就进了公厕,下面憋得让他受不了。
第二天,“夜来香”的问题就解决了,罚了一万元,写出检讨。汪涛汇报处理意见时就把金老板要送自己的那三千加进了罚款,上面就同意了。 后来,柳蔓在他办公室里就追问过几次汪涛,问他到底那晚上和小姐“玩那个”没有?
汪涛说:“我要对得起你呀。”
柳蔓就狠狠地吻他,边吻边叫:“小傻瓜!我的小傻瓜!你真的就没动心思呀?那些小姐会挑逗男人呢。”
汪涛说:“我差点就吃不住劲了,真的,柳蔓,我不骗你。” 柳蔓又吻他两下,手伸下去摸摸他,狐媚地说:“你没病嘛?” 汪涛搂紧了她说:“小姐把我逗得比这还厉害……”
柳蔓倒在长沙发上,拉他扑在自己身上,说:“我给你补起,来,汪哥。” 汪涛心里窃喜,他在她身上手忙脚乱……柳蔓像一团岩浆喷发的火焰,燃烧了他……柳蔓微眯着眼,在他身下轻轻地扭动,她的手在他背上抚摸,汪涛什么也忘了,唯有向她温润溜滑的洞天福地冲击,冲击……他觉得飘飘欲仙了,他抱着她向虚空中飞升……
74
玉霞接到吴永海打的电话,让她在家里等着,方成开车来接她。 玉霞问:“吴总,有什么事?还劳驾你派车来接。”
吴永海说:“温泉考察基本结束了,该轻松轻松一下,请你来跳跳舞,甲小姐不会拒绝吧?”
玉霞说:“西原大酒店的豪华舞厅我还真没去过呢,吴总,沾你的光了。” 吴永海在电话笑着说:“甲小姐愿意,天天我都请你来酒店。” 玉霞说:“那我这本科大学生要变成本科大舞女了。”
吴永海说:“我不敢让你屈材。你等着,十分钟后;方成就到了。” 豪华的舞厅灯影婆娑,追光灯罩着旋转歌台上穿晚礼裙的歌女,绵绵的歌声如水一样轻轻地流淌:
你沉沉地睡着
静静看着你的容貌
听你的呼吸
听你的心跳
现在忽然很想唤醒你
现在就陪我去山上绕绕
你是我的宝贝
我一直为你感动骄傲
外面的世界再多纷扰
你依旧地单纯拥抱
生命的旋律越唱越高
今晚听我轻轻唱
我想给你一份爱的力量
听我为你祈祷
听我说说话
我已经打开窗。
准备和你迎接每天的太阳
舞池里对对舞伴在轻盈地旋转。方成和宁婷也下了舞池。 玉霞和吴永海坐在“椰树林”包厢里。玉霞使小勺轻轻地搅着杯里的咖啡,她能感觉到吴永海不时用灼灼的目光在看她,必竟是第一次和南方大老板坐在一起,玉霞有点不习惯,何况吴总又是年轻人,这种场所很容易滑人谈情说爱的泥潭。但她又不能回绝吴总的邀请,起码这是一种礼貌。
当然,玉霞还有一种无法言传的心理,似乎这姓吴的是无形的磁场,她对他有身不由己的感觉。连她自己也奇怪这是为什么?她又想到了那双眼睛,刚毅果敢。她不敢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怕自己在那种眼神下变得心猿意马,失去常态。 “甲小姐,你在想什么?”
“吴总,我在听这首歌,唱得真像张惠妹。”
“这首歌我也非常喜欢,叫《听你听我》。”
“是吴总点唱的?”
吴永海点点头。
“看不出吴总还挺艺术的嘛。”
“甲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冒昧地问一下。”
“是有关个人的?”
“甲小姐聪明过人。”
“这样的地方,如此迷人的氛围,能不谈个人的事情吗?” “像甲小姐这样才貌出众的女性,应该是朋友很多的。” “吴总,你说对了,我的朋友确实很多,像你不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吗。” “我指的不是一般意义的男朋友。”
“能结秦晋之好?没有,吴总不知道红颜少知己。”
“我不认为这话有多少根据,相逢未必不相知。”
“我信奉水到渠成这四个字。”
“是听天由命?”
“不是,吴总误解了。能不能谈其它的。”
吴永海点点头,示意她喝咖啡。
“甲小姐,凭你个人的才华,你对西原温泉的开发,有没有自己的设想?” 这个问题玉霞还真的没有想过哩。
“吴总,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只能说西原是我的家乡,在西原温泉的开发中,我肯定是要尽儿女的责任的。”
“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自己投身开发呢?”
“这不可能,吴总是搞企业的,明白最起码的道理。”
“如果有这种可能呢?”
“我没想过。”
宁婷和方成回来了。
宁婷叫道:“吴总,怎么把甲小姐冷落在这里?”
玉霞说:“我和吴总闲聊聊。”
宁婷又转向吴总说:“你可得抓紧机会好好地和甲小姐聊聊呀!” 玉霞玩笑道:“宁小姐,你和方哥聊没聊啊?”
宁婷咯咯地笑道:“岂止是聊,快进入实质了。吴总,你准不准呀?” 吴永海咯咯大笑,说:“好你个宁婷,一张嘴没遮没拦。” 宁婷一扭腰肢,说:“男欢女爱,人类发展的动力,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我可又要和方成下舞池了。”话完,又拉了方成旋转起来。
吴永海也请玉霞下了舞池……
女歌手在唱另一首情深意长的歌:
不知应该从何处说起
时光在迷惑中悄已逝去
有多少衷肠要倾诉
欲说又止
正因为你是那么潇洒
让我无法直率地说我喜欢你……
吴永海在玉霞耳边说:“这是《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歌,叫‘突如其来的爱情’。”
玉霞说:“我喜欢上了,你去过日本吗?”
吴永海说:“去过。”
玉霞说:“我猜你认识那个叫长谷君的日本人。”
吴永海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拍:“什么事你都想知道。”
玉霞说:“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告诉人。”
吴永海轻轻地捏了捏甲玉霞的手,弦外有音地说:“水到渠成。” 75
杨姐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像册,这是只装了女儿莎莎的像册,从莎莎不到一岁时的照片,一直到现在的装了满满一本。她很少有这种闲心坐在家里儿女情长一番。自从国庆那晚,她遇上了曾峰云的奸情后,一种孤寡的情绪开始没来由地攥住了她。尽管老公仍然与她同床共眠,也过夫妻性生活,但那都是程式化的,似乎只是为了维系一种脆弱的关系,她不明白十几年的夫妻关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完全是靠着一种虚假在应付。翻这本女儿的像册,她是想竭力寻找她和曾峰云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她想那些值得回味的美好往事冲淡目前夫妻间最危险的现状。那晚上,曾峰云虽然向她忏悔了,并要她原谅自己,第二天也陪着她参加了接待广东客的宴会,但她心里明白,他夫妻间永远不可能恢复到过去那种关系了。其实她也知道,她和曾峰云这几年在感情上的裂缝越来越深,原因似乎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各有各的事业,但实质上她清楚,男人和女人都需要情感的交融才能经年长久,几年的分居,星期六的夫妻生活约定,都是裂缝加深的原因。她知道曾峰云是个性欲强烈的男人,他是不可能耐得寂寞的。她忽略了这些,也没有给予他更多的性爱,她隐隐觉出这是一种放纵,像他那样的男人是需要常常施放的,她不给予他,必然他会去寻找施放的对像,这是她预料中的事,只是她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时,她心里才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一下。她明白,他不可改变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旦有过这种事,那是谁无法让他回头的。她更不知道的是,曾峰云比她想像的还要走得远了。
有人敲门。她立起身来开了门,是杨玲来了。
杨玲说:“姨娘,我接到电话就来了。姨夫呢?”
杨姐说:“招商局的事情多,他忙去了。”
“姨娘叫我来是有事?”
杨姐直言不讳地问:“你和肖石的事怎么样?”
“就谈着吧,不怎么样。”
“听说你们模特队规定两年不准结婚,肖石等得了吗?” “姨,这是没法的事,他要等不了就吹了吧,姨,你问这干吗?” “你和肖石是不是铁了心?”
杨玲抿嘴点点头。
杨姐说:“我总觉得……”
杨玲怕她又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忙打断说:“姨娘,我和肖石都谈到这个份上了……”
“哪个份上?谈恋爱你可得好自为之。”
杨玲知道她误解了,便说:“姨娘放心,我知道。”
“我想让肖石把接待站的工作交了。”
“这是姨的安排,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管的。”
“在姨面前你可不要把话说那么死,接待站装修时你不也为肖石着急过吗,又。是找我又是找玉霞的,不都是为着肖石吗?”
杨玲埋下头不吭声,随手翻开茶几上的像册看。
“我想让肖石再管修建。”
“姨娘又要修什么?”
“与点楼山庄里修一栋大一点住宿大楼,让肖石当我们甲方的代表。” “姨娘是要重用肖石。”
“还不是看你的面上。”
杨玲想,姨娘可是从来不讲什么亲情关系的,怎么一下变了? 杨姐说“你先给肖石说说这事,等几天我就通知,接待站的工作我另外派人接替。”
杨玲点点头。
“姨娘,这本像册怎么全是莎莎的照片,我记得原来还放着你和姨夫的。” “我们单独放了,就把莎莎的装了一起。”
“姨娘,把你和姨夫照的拿来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我和肖石二天好借鉴一下。”
“不知道你姨夫放哪了。”
“姨娘,你们有几年没去北京看莎莎了?”
“两年了。”
“姨,你不想莎莎啊?”
“怎么不想,傻女子。姨娘有空了就要去北京好好地和莎莎玩玩。” “姨娘,当企业家累不累?光天天钻钱眼就让人受不了了。” 杨姐苦笑道:“还真是累呢,姨娘没你们命好。”。
“那可不,姨娘必竟是做出了成绩,让好多人羡慕哩。” “就一个苦命,磨命,羡慕个啥?还不如你们一天到晚无忧无愁地快乐。” 闲聊一阵,杨玲说:“姨娘,没什么事我起了。”
杨姐拉着她手说:“陪姨多坐一会儿。”
杨玲觉得姨娘说这话时声音有点抖抖的,她是寂寞哩。姨娘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她怎么会寂寞?
杨玲就看看表,说:“我给肖石打个电话。”
“你们有约会?”
杨玲扯了个谎:“肖石等我回去看望他父母。”
杨姐说:“那我不耽搁你了。”
杨玲说:“我空了再来陪姨娘。”就告辞了。
一出门,杨玲就拿出手机呼肖石。
肖石问:“有什么事?”
杨玲说:“急死人的事。”
肖石听她口气不像,就说:“我这会儿正忙呢。”
杨玲说:“你怎么天天都忙?来不来?不来就拉倒!”
肖石说:“你在哪?”
“老地方。”
“我这就来。”
杨玲关了机,嗤嗤地笑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河滨公园翠竹亭。
肖石有几天没和杨玲见面了,也顾不上有游人走身边;过,抱着杨玲就吻。杨玲由着他吻够了,说:“你怎么老是亢奋得很?”
肖石说:“身体好吧。”
杨玲说:“我可是涂了厚厚的唇膏。”
“我把它全吃下去。”
杨玲就擂他的肩头。叫着:“你坏你坏。”
“我还真的坏了呢?”
“我打电话你为啥推说忙?是厌了我?”
“爱都爱不够,哪敢厌哩。我是怕见了你就老控制不住自己。” “你得忍着。”
“太残酷了。”
“谁让你找我呢?”
玩够了,杨玲躺在肖石的怀里,把姨娘要他管修建的事告诉了他。 肖石听了不知怎么就一下想到了姜华和祝麻子。
杨玲望着头上婆娑的竹影,说:“姨说这工程算大的,你得把心思都放在工程上。”
“还得留一点心思放在你身上。”
肖石说着又埋下头去噙她的两片薄唇,眼里却出现了“夜来香”那小姐高耸如峰的乳房,“我是老板的啦,老板要我怎么都行。”
杨玲睁开眼,问:“你在想啥?”
肖石回过神来,说:“我真不敢乱想。”
杨玲说:“别胡思乱想,两年,很快就过去了,那时,我就把什么都献给你,好吗?”
肖石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了。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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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姐和老公闹翻了。
即使是她提了曾峰云和胡小珏的奸情也没像这么动怒。
事情有点突然,但她似乎也有预感。
上床前,她和曾峰云都显得很平静。
曾峰云先去睡,她冲了个澡才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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