骼锷炻穑俊
“从受袭他们就知道了,只是他们没有受命插手这件事而已。”队长讥讽地笑道。他也明白美国政府在黑帮的事件上抱的是什么态度,没有证据地去打击黑帮在国内是没有办法进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黑帮之间相互火拼,他们可以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种方法屡试不爽。
“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干掉谁?”屠夫奇怪地问道。这些资料今天上午才发给我们,几个小时后cia手里就已经有了份同样的copy。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很奇怪。
“他们是cia!”扳机耸耸肩说道。他的话音一落,我们大家便把目光转向了天才,天才马上点头表示明白,他会立刻检查这栋屋子是否被安装了窃听装置。
“难道放过那些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开绿灯,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大规模的袭击事件。”医生皱着眉问道。
“这就是政治,兄弟们,政治!”快刀转了转指间的军刀,语带讥讽地走了出去。
“好了,兄弟们!先不管那些该死的官僚。让我们先把手里的活干好,这些名单已经够你们忙上几天了!”队长指着我们手里的一张安排,这上面是这些人的日常习惯和五天内的活动时间表,“明白吗?”
“yes,sir!”大家虽然感觉不爽,但也只有这样了。
“去吧!”队长当着大家的面将那叠印有攻击目标头像的资料点燃,然后平静地说道,“这些头像我希望再看到的时候是在《纽约早报》的头条上!”
“放心吧,老板,一夜就能收拾干净!”牛仔拉响手中m249枪机,发出一声清脆的上膛声。
“既然cia暗示了这件事,我们就不能搞得太大,不然他们面上挂不住,会给我们穿小鞋的。”扳机看着大家手里的轻重家伙,皱着眉说道。
“我不是美国人,我他妈的才不在乎!”我搂着redback向屠夫和大熊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不搭理扳机那张糗得不能再糗的脸,径自走了出来。
“你总爱气那家伙,为什么?”redback知道我和扳机不和,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我的隐私,张不开口问。
“那家伙是个混蛋,总爱和我作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扳机也不喜欢我,“也许是因为他爸爸上朝鲜打过仗!”
不知什么原因,扳机的反应总让我想起在法国外籍兵团碰到的那个叫特斯什么来着的家伙。那家伙因为自己的爷爷死在了朝鲜,所以特别痛恨中国人,我想扳机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下“毒”手(3)
“哈!”大小巴克从身边走过,听到我的话笑出声。
我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穿得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黑人小伙一样,宽松的大裆裤和橄榄球衫,身上挂满了夸张的银饰,尤其是胸前挂着的十字架,足有巴掌大,光看那分量就觉得他们两个肯定特虔诚。
“笑什么?”我奇怪了。
“他不是只针对你。那小子是个kkk,他看不起所有非白种人!”他们两个说完便对着墙角啐了口唾沬,然后厌恶地骂道,“他妈的死纳粹!”
我和redback相视无言,没想到狼群里还有种族主义者。这个我倒不知道,至少大熊他们都没有这种观念,只要是强者他们就喜欢。
“那你们和他一起出任务怎么办?”我奇怪了,小巴克常和扳机一起出任务的。
“如果是我们两个搭伙,我会一只眼看着前面,另一只眼盯着后面。”小巴克的话充分显示出他对扳机的不信任,不愿意把后背交给扳机。
“噢!”我点点头,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扳机已经从后面走了上来。巴克兄弟对着我做了个鬼脸,像个痞子一样一跛一跛地走开了。
“他们为什么那样走路?”我指着两人奇怪的走路姿势问。
“他们的目标在黑人社区,那里连警察都这么走路。哈哈!”tattoo和先锋走了过来,他一边扯掉手上的橡胶手套一边说。
名单上把出现时间和地点比较接近或相同的划分在一起,好让我们便于转战,不用瞎子摸象。这次行动是突袭,所以这些时间表还是比较有用的,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今天晚上一过,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开始报复后,这个时间表变动性就非常大了。所以今天晚上能干掉多少就干掉多少,多多益善!
“前后门都被人堵住了,我们怎么出去?”我跟在公子哥身后,毕竟这是他家,他对这里更熟悉。
“这里是美国,我们有地下街可以走!”公子哥拿出gps,调出纽约的电子地图对我晃了晃,“想走哪条线?下水街,水暖管道,煤气管线,这些还在我们的控制下,通过这些我们可以到达纽约的任何地方。我们还有直升机!门前刚被fbi清理了一下午,现在仍被封锁着,也没有多少敌人,办法只要去想还是有的!”
“刺客和牛仔、底火你们负责清理周围建筑中的敌人。ghoul、屠夫、狼人、大熊和快慢机,你们五个先去把雪狗全干掉。其他人拣人多的团体优先处理!明白了吗?”队长在地下室的分岔口对我们做最后的嘱托。
“yes, sir!”大家回应后各自奔向自己选定的路线。
“只派我们五个人去搞定200多人的佣兵团?队长可是真看得起我们几个!”我看着手里刚才出发前公子哥发给我们的钥匙。
“是啊!不过你看一下这该死的名单有多长,就应该能想像到咱们的人手会有多分散。”狼人捏着那叠连在一起的打印纸的一角松开手,厚厚的资料像倾泻而下的瀑布直垂到地,还拖了个大尾巴在后面,“这东西他妈的比我家厕所的卫生纸还长!就那么点钱就把美国所有的下三滥给馋成这样……”
“狼人,不是一点钱,那可是1亿美金啊,后边那串零也比你家厕所的卫生纸长!”大熊边说边低头让过一道煤气管道。我们正走在一个低矮的热气管道中,四壁的隔离网内钉满各种电力线路,对于我们这些大汉来说,这种地方就像哈比人的地窖。
脚边有成群的老鼠在活动,仔细看可以看到大滩的血迹,看来攻击我们的人也没有傻到放过这个明显的“后门”。这种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当时队长的人手是多么地捉襟见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强是青帮的老大却不派人帮忙,弄得兄弟们伤痕累累有多令人气愤了。
“到了!从这里上。”屠夫扯断一扇铁门上的锁头,拉开门指着外面说道。
大家跟着屠夫沿着铁梯子爬上街面,这是一个很安静的街区,才晚上八点多就已经没有人在街上逛了。两辆雪佛兰“开拓者”就停在井盖边,挡住了四周可能投来的视线。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们给我们安排好的车子,大家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内放有我们需要的各种武器,一箱一箱堆得像小山似的。
“我们走吧!那群家伙就在东布鲁克林的废弃钢铁厂中住,那是罗特朗给他们提供的。”屠夫通过无线电向大家宣布最近得到的消息。
“他们有多少人住在那里?”大熊从箱内翻出他的机枪检查起来,其他人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八成以上。”屠夫的车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一群人穿梭在灯火初上的纽约街头,车窗外闲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识到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车内,坐着一帮手持凶器、目含血光的野兽,也不知道不久后,几步之隔的市区会发生无数起血腥的屠杀。他们只是习惯性地奔忙于熟悉的club和bar之间,酒足饭饱后运气好的话,吊个马子回自己窝里去过一个千金不换的销魂夜。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下“毒”手(4)
在一觉醒来对着天花板为平淡、无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时,在他们抱怨老板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们压榨干净时,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着最原始的厮杀——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厮杀。
废弃的钢铁车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净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国的确是个好地方,至少真正称得上是地广人稀。在纽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废弃产业就这样撒手不管扔在这里,在中国确实是见不到的。
进入钢铁厂前路过的街区可以说是纽约的贫民区,破旧的街道,污水横流的路面,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不时传来的枪声,让我这个异国访客大吃一惊。怪不得迈克尔·罗特朗不舍得离开这样的地盘,这里简直是犯罪的天堂。不过,这样的环境也有它“好”的一面,在这里扔颗炸弹,警察不凑足人手一时半刻是不会过来的。
我们把车直接停在了一个街区外选好的退路上,然后徒步摸进了钢铁厂。黑森森的厂区内,林立着破烂不堪的车间大楼,只有最外面的一栋中映射出微弱的烛光。戴上带有热感应的夜视仪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漆黑的楼道内,躺着几个肮脏的流浪汉和乞丐。看来厂内的雪狗已经清过场了,否则这么大的厂内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流浪汉。
快慢机对着我们大家指指自己,然后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巨大水塔,示意我们他要去那里占领制高点。通过热感应夜视仪可以确定那里有人,应该也是狙击手,毕竟如此好的位置没有人会放弃的,即使我们不去占领,也不能让敌人占据那个地方,不然,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点点头,快慢机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为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也有热视装备,我们就近找了一个生着火的房间,电晕了房内的流浪汉后把这间房子作为我们的观察室,由我来向快慢机报告这两名狙击手的动向。每报出一个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让快慢机丢掉性命。如山的责任感压在身上的感觉,令我精神自然而然地亢奋起来,敌方的行动如此清晰,以至于连眼前的黑暗仿佛都比平常稀薄许多。
快慢机出色的潜行技术再一次得到了体现,水塔上的狙击手没有任何觉察时,他已经潜进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机的声音轻轻地从无线电中传来。
我立刻从身旁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装上消音器,将手里的瞄准具固定到枪膛上,然后冲向车间走廊的尽头,趴到残破的窗口处瞄准水塔。隔着墙壁,两个鲜红带点黄色的人影仍若无其事地坐在水塔内。
将准星定位在两个人影身上后,我对着无线电说道:“上吧!”
瞄准镜中塔下的红色人影慢慢地开始向楼顶上升,塔顶的两个人影仍没有反应,屠夫和其他人也借着夜视仪关注着快慢机的行动。狼人更是架上了smabsp;瞄准镜中的红影一点一点地上升,我的心也随之一分一分地揪紧,眼珠不停地在快慢机和楼上两名狙击手的位置之间摆动。虽然我不在塔中,可是我比塔中的快慢机更难熬,责任比危险更有压力!
突然,瞄准镜中塔顶的红影一颤。“别动!掩蔽!”本能的信息破口而出。快慢机的身影一闪缩成了一个小球,不知藏在了什么地方。塔顶的人形向塔中心走了两步,向下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抬脚踢下去一个小红点,重又走回到伙伴的身旁。
“是老鼠!”快慢机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塔身各处,有为数众多的小红点正来回蹿动,想来那里是老鼠的乐园了。
“危险解除!”我轻吁了口气,摸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扳机上的手指轻轻地松开。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声可闻。
瞄准镜中的快慢机重新开始移动,这一次顺利地摸到了塔顶,无线电中传来两声清脆的叮声,两个狙击手的身影一歪,倒在了地板上。快慢机检查一遍后向我们发送了安全信息,并利用对方的无线电了解了敌人的大概情况,传给了大家。
“斜对面的12号仓库中有警戒,起重机的控制室内是三号警戒,其他人员分两批在厂区中心的实验大楼二层和员工宿舍中,两栋建筑的楼顶各有一处警戒。”大家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出警戒的位置后,狼人和屠夫便各自负责解决一处警戒去了。
潜入到离敌人驻扎不远的一栋楼顶后,大熊拿出雷明顿m870,装上clandestine 12散弹枪消音器,插上连着钢缆的矛头,对准快慢机所在的水塔开了一枪,将矛头射了过去,之后将钢缆的另一端固定在一副铁架上。
“thanks,爸爸熊!”快慢机固定好退路对着大熊笑着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无线电中传来狼人和屠夫的声音:“搞定!”
“怎么干?”钻进离敌人最近的办公楼,我不用瞄准具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灯光在不远处的大楼内闪烁。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下“毒”手(5)
“这里不是雪狗所有的人!如果打起来,可能会有人从大门赶过来,我们已经在那里设了地雷,最好在那些流浪汉醒来踩上它之前行动。”大熊扛起m202四管火箭筒,装好燃烧弹瞄准了对面的大楼。
“两栋楼中都有人!我们人手不够突入攻击,更不要说两栋楼了。要把他们逼出来,就得让他们无法互相支援。”屠夫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渴望。我可以想像这家伙现在一定是眼球充血,一个劲儿地搓手了。
“快慢机,ghoul,你们把楼顶的警戒搞掉,然后由我和狼人布雷。大熊要确保他们不能向楼上跑。然后我们放烟熏!”屠夫果断地制定了计划,可是还没等我们动手,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触雷了!
“shit!”来不及准备,不远处狼人和屠夫藏身的大楼便传来数声火箭筒发射器的声响。几发火箭弹稀疏地落在两栋楼的四周,炸开后没有任何烟雾。我搭眼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发射的是我在东坞用过的那种牵绊雷,只不过这一次由火箭筒发射而已。虽然只是几发而已,但布下的雷最少也有四百多颗。这次任务结束后,这个地方也就成了生人勿近的雷区,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快慢机那儿传来的轻微枪声,提醒我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埋下头对准远处楼顶小屋内的红影扣动了扳机。50口径子弹的巨大威力将楼顶简易的小木屋打了个对穿,门板炸碎后半截人身摔了出来。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火箭弹的呼啸声,四发燃烧弹分别打在了对面两栋建筑的中间,熊熊大火像脱困的火龙,立刻在大楼内肆虐起来。
嗖嗖两声,对面的敌人听到地雷的声音知道受袭后,立刻进入警戒。我们刚展开攻击,对面的火箭弹便像长了眼睛一样,夹杂着刺耳的啸叫声直飞而来,正中我和大熊藏身的楼下,脚下一颤,数道裂缝像蜘蛛网一样出现在地板上,地板先是向上凸起少许,然后轰然塌陷进去。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空,身子便向下坠去。慌忙之中,我惟一的意识就是我站在窗口边上,所以本能地一伸手勾住了破烂的窗台。身体失去重心,悬空的重量全系在了右手上,身子像钟摆一样重重地甩在了墙上,腰部正好顶在一个突出的水泥棱角上。身体最脆弱的器官传来的剧痛一瞬间抽光了我全身的力气,原本如钉子一样抠得死死的手指刹那间成了软面条,身子被墙壁反弹回来时,我根本没有力气抓住墙壁,便直挺挺地摔到了两层楼下。
身在空中,我只来得及稍稍含住下巴,背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脑袋被惯性甩回,重重地磕在了水泥板上,幸好我背后背的是撤退时用的缆绳,虽然没多厚,但确实起到了可怜的保护作用。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胸口发热喉头发痒,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食管冲了上来,有点像喝多了想吐一样,可是我仰面躺在地上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头痛欲裂,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墙壁“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胸口一阵舒畅,力气似乎也随着秽物一起吐出了体外,腿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吐的是什么,从嘴里的腥气可以判定,除了食物肯定挂“红”了!这时外面突然枪声大作,几发子弹打在了我头边的墙壁上,削下来不少砖屑,迷得我眼睛生疼。
“ghoul!你怎么样?”大熊从头顶上的地板缺口探出头向下喊道。
“死不了!”我想喊叫,可是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只让我如猫叫般地呻吟出声。
“没死的话,戴上这个!”大熊从楼上扔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连伸出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它砸在了我的腿上。触身的感觉告诉我这东西并不重,我奇怪地拾起来一看,竟然是防毒面具。
难道……我心中一惊,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扶着墙站了起来。扭头向燃烧的敌人大楼一看,对面原本是敌方人员驻扎的楼层泛着几丝烟气,楼下的出口处不断有人捂着眼睛,尖叫着冲出楼外,结果被布在门前的地雷炸断了腿脚。即便如此,仍不断有人前仆后继地冲进雷场。
“毒气!”我匆忙戴上防毒面具,将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掩盖住。戴上防毒面具后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后脑原本已经减轻的伤痛因为呼吸困难又变本加厉,每一次用力吸气都会撕动背部的摔伤痛入骨髓,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和眼前不断冲进雷区的人流相比。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隐约听到狼人和大熊传来的“上帝啊”的惊叹声。大家都惊呆了,要多么可怕的武器才能让人变得如此疯狂?!
美国smabsp;smaw火箭筒包括发射筒、试射枪、发射机构、握把、保险装置、瞄准具、前手柄、脚架、折叠式肩托和背带等。发射筒用玻璃钢材料制成。发射机构为磁电机式,设有发射枪弹或火箭弹的发射转换机构以及电路保险和机械保险装置。前向折叠式两脚架系由以色列加利尔枪架改进而成。半自动试射枪固装在发射筒右侧,包括9mm口径钢制枪管,发射曳光弹。火箭弹被预先装在玻璃钢制的包装筒内组成一个独立组件,可单独运输或携行。发射时,打开包装筒前盖,把它与发射筒后端对接,发射后抛弃。
口径83mm
火箭筒携行状态长825mm
火箭筒战斗状态长1400mm
火箭筒质量7。5kg
配用弹种破甲弹,破甲杀伤两用弹,发烟弹,燃烧弹
破甲弹
弹长(含包装筒)842mm
弹质量(含包装筒)6。3kg
炸药质量861g
初速271m/s
有效射程500m
破甲厚度600mm/70°
瞄准装置机械瞄准具,光学瞄准镜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尾巴(1)
对面楼内堆积的弹药不断地发生爆炸,两栋大楼顷刻间变成了火海。黑色的夜!黑色的血!火光照耀下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残缺的人体,悲惨的嚎叫声充斥着周围的空气,绝望和恐惧如有形的水雾弥漫在身边,通过呼吸渗入血液蔓延到全身。
“大熊!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我实在没想到大熊竟然会动用化学武器,而且是在美国的土地上,这可是足够把我们都吊死的恐怖行径。
“我不知道!我只是发了一发普通的bz毒气弹!”大熊所指的是一种令人反应缓慢、思维减慢、精神恍惚的失能性毒气,当年越战,美国曾使用过这种毒气,致使无数躲在山洞中的敌人迷迷糊糊地走出山洞,死在美军枪口下。这种毒气危害较小,并不立刻致命,而且清理起来容易。我们曾多次使用,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不是这类毒气所能导致的症状。
将枪上的瞄准具放大到最大倍数,借着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躺在遍地残肢中的伤者,明显地呈现出肌肉痉挛、身体抽搐、呼吸困难、呕吐、头痛、精神迷茫的症状,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出现双目溶化、皮肤糜烂的惨相。甚至被枪声惊蹿的野猫、野狗也出现皮毛脱落的症状。
“放屁!如果这是bz毒气,我就是上帝!”快慢机低声的诅咒传来,他也为眼前的惨状而感到震惊。这根本不是战场,这是地狱!
“天!这是什么?这不是bz毒气,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气的来源:“这是什么?scvx!上帝啊,这是vx毒气!”
“vx?”我奇怪地问道,“vx毒气不是在那个《the rock》的电影中出现的东西吗?真有这东西?”
“当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气!一粒大米的剂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汉。”显然其他军人都了解这东西,从他们颤抖的声音中我可以听出他们对这种无形杀手的恐惧。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弹药箱内?”想到自己背着这东西跑了这么远,我的脊背上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有点怪怪的感觉。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从地下上来,这东西就在车内。我以为是常用的bz毒气,也没细看,所以……”
“问问天才这是怎么回事!goddamn!”狼人看着眼前的惨状急骂道,“vx毒气不管是多大量我们都必须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具没有全套的防化服,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中毒的。”
“这些人怎么办?”我看着眼前这些悲惨挣扎欲求一死的伤员,心中不忍地问道,“这样的死法是对一个战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楼上喃喃接口道。
“给他们一个痛快!”几秒沉默后,屠夫开口说道。
大家没有说话,分别操起武器对准地上上百具仍有呼吸的“尸体”开始疯狂地扫射,没有憎恨没有仇视,只有浓浓的悲哀和怜悯附在如雨的弹头上射向地上抽搐的人们。丢开手里的狙击枪,我掏出肋下悬挂的g36c,装上百发的弹鼓,借助红外激光瞄准器射出的红点将视线所及的肉体,不论死活全部“审查”了一遍。
这一通扫射,心中没有任何杀戮的刺激和胜利的快感,面前几近溶化的尸块像是在讽刺我们胜之不武。看着尸体上溅起的黑色液体蓄满地上的弹坑,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好像我光着身子站在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却无从辩解。
“真他妈的窝囊!”屠夫对着尸体一通扫射后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线正好处于下风处,因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气,大家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迅速撤向大门处。原本痛入骨髓的背伤在面对刚才悲惨的一幕后的心理作用下似乎减轻不少。我抱着狙击枪一瘸一拐地向前正跑着的时候,快慢机顺着原本架好的缆绳滑到我的身边。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势立刻要过来扶我,却被不远处的屠夫给制止了。
“不要互相接触,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气,互相接触会交叉污染的。”屠夫通过无线电告诉大家。听说这个家伙以前见识过化学武器战,看来确实比大家反应快一些,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学习过,但真的面对这种情况,谁都没有立刻想起来。
“到这里来!”跑出几里地后,屠夫从楼上跳到一个较高的楼顶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从几个方向聚拢过去。
“除掉所有衣物,分别用塑料袋密封好。刚才使用过的枪也不能要了,要毁掉!”屠夫一声令下,大家毫不迟疑地将手中所有刚才动用过的枪械都拆除,扔进了屋顶的一个油桶内,并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用弹药袋之类的东西装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器,借着灯光翻出几支注射器扔给大家说道:“谢天谢地!他们还知道附赠解毒剂!如果一会儿你们谁出现了肌肉痉挛、身体抽搐、呼吸困难、呕吐、头痛、精神迷茫等症状,把这个东西扎进心脏或大静脉能救你们的命,但是一定要先确认自己已经中毒,否则你会像火烤的树叶一样干死。”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尾巴(2)
看着手里的金属快速注射器,我知道这东西是阿托品,是许多神经毒剂的解药。因为阿托品可以缓解神经毒气导致的乙酰胆碱分泌过多的现象,所以只有vx毒气发生泄漏之后注射才会有效,如果一开始就注射的话,反而会抑制细胞的正常活动。它的毒性也很强,如果健康人注射了它,会出现瞳孔扩大、皮肤干燥、幻觉等中毒症状,严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射管上还贴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几粒药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类药片,这东西也是神经类毒剂的抗体,可以及早服用做预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还有一瓶沐浴液,上面标有rsdl的简写和神经性、糜烂性毒剂有效字样。
屠夫对着屋顶的蓄水箱连开几枪,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冷水从天而降,大家顾不得气味难闻,拿出急救袋中的解毒水稀释后站在那里清洗身体。据战斗手册上说,只要没有深入化学污染区,这么做可以去除身上沾染的90%的化学物质。
大家一边洗一边咒骂天才,这个混蛋弄了这么要命的东西也不通知我们,幸好我们的战斗计划不是放了毒气冲进去,不然我们几个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没有衣服怎么办?”我不禁问道,大家相对无言,五个大汉赤条条地站在那里有点傻眼。虽然我们还没有到不穿衣服就不敢出门的地步,可是光着身子在大街上乱蹿,估计都是第一次。
“要命就不能要脸!”快慢机和屠夫他们异口同声说道,然后面色难看地啐了口唾沫,虽然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轮到身上的时候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了。
大家都吞了一小片解磷片做预防后,分别操起备用的武器准备离去,可是相视一眼后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光着屁股的肌肉男,背着机枪挂着军刀,身上惟一称得上衣物的就是挂枪的多功能枪带。这个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回去一定扒光天才的衣服挂到白宫前的旗杆上。”快慢机抱着他的msg90审视大家的窘相后恨恨地说道。
“别废话了,快走吧!”屠夫拿出c4装上起爆器,扔进装武器和枪械的桶内,然后拿着他备用的g36c向前走去。相比他壮硕的身,50cm长的g36c就像个小孩玩具,更别提边上的大熊了,那东西到他手里就像把手枪一样。
“freedom(自由)!”狼人甩动他胯下那根家伙,模仿《勇敢的心》中威廉·华莱士的样子大叫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狂笑不已。这种样子还能笑得出来,除了恶魔就非他莫属了。他这么轻松是有原因的,他属于回归自然派,没事常脱光身子带着他的宠物山狮在丛林中跑步,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光着脚走在布满铁锈和煤渣的道路上,坚硬的砾石和铁屑扎得脚心生疼。大家都踮着脚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在路上蹦来跳去。
“oh,我的脚!操!我没有被vx毒气毒死,回去也要得破伤风。该死的天才!”大熊走两步竟然被铁屑扎破了脚心,没办法,大家找了块破地毯撕开包在脚上,这才能正常走路。
“大熊!你屁股别老在我眼前晃行吗?”狼人照着前面大熊的屁股“啪”地来了一巴掌。等大熊扭过头来的时候,狼人已经跑远了,气得大熊哇哇直叫。如果不是光着身子行动不变,大熊肯定非把狼人撕烂不可。
欢笑中,大家绕了个大圈才从破损的围墙钻出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大家先是探头四下张望了半天,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偷偷摸摸地冲进停在不远处的车内。上了车大家屁股还没挨着座位就开始四下翻找,希望能找到蔽体的物件,可是最后一无所获,车内什么衣物也没有。
“妈的!天才,你个吃屎长大的小杂种!竟然陷害我们,你胆够肥的!你等着我,我非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瘸。狗娘养的!”狼人上车翻出备用的无线电,调好频率没头没脑就是一通臭骂,把接线的dj给吓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话接到了队里公用的加密频段,顿时所有正在执行任务的其他队员都听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话。
“你他妈的哪儿搞到的毒气弹?差点把我们都赔里面!”屠夫夺过狼人手里的无线电,劈头盖脸一通骂后才问道。
“扳机朋友提供的啊!我们在纽约的弹药库存货不多了,扳机从朋友那里调的货,据说都是新玩意,还给我打了七折呢!有什么问题?”天才在无线电那头听我们几个轮流骂了半天才怯怯地开口问道。
“那小子是他妈的干什么的?他给我们的毒气弹根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性毒气,他给我们的是vx毒气!知道吗?scvx毒气!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还带个前缀!”我听到是扳机的朋友就知道这事不简单,那小子的朋友全是美国军界的,会给我们这种雇佣军提供武器还打七折一定有水分。vx毒气都被美国政府用数千个钢瓶封存在数百米地下军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别说是vx毒气武器了。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尾巴(3)
“scvx?你没有看错吗?”天才大吃一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哪儿出的?有标明吗?”
“没有!本来有三发,我们打了两发手里还有一发,上面只标了scvx字样,其实都是一些型号指数和使用参数。样子做得很像失能毒气弹。”大熊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枚毒气弹,翻过来掉过去检查了几遍一无所获。
“如果你们没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匆匆地结束对话,慎重的语气让大家都明白过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几个坐在车内面面相觑,也没有主意。既然天才不了解情况,那只有扳机明白了。可是扳机也说不了解怎么回事,弄来弄去把大家整得一头雾水。
“先不管这个,大家先去弄些衣服穿上。”一直光着屁股,大熊有点忍不住了,催着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吧!”屠夫发动车子直奔来时路上看到的一间服装店。路过炼钢厂的大门时,看到无数警察已经封锁了街道。消防车和医护车把街道挤得满满的,大门内有数辆被炸毁的汽车湿淋淋地冒着水气,几个医生正在向外抬尸体和伤患。
因为身上没有衣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车没有减速,拐到了另一条道路上,奔向贫民区深处。那里有我们原定的第二个目标——“蝗虫”卡明顿·福特斯。路过一处hiphop服饰店的时候,屠夫一打方向,车子直接一头撞烂店门冲进了门厅。大家在刺耳的警铃声中冲下车四下搜罗了一番,不到一分钟便各自找到合适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又钻回车内倒回了大街。特战训练出的穿衣速度和快速搜索,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由于还没有得到天才的回复,大家心中有疑问,所以没立刻奔向卡明顿的酒吧,而是绕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屠夫突然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大家马上回头观察起来,屁股后面有数十辆汽车,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哪一辆。
“车牌zmc15的灰色林肯!”屠夫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倒后镜给大家指明是哪一辆车。“跟踪我们的不是一般人,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七辆车了,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绕了个回头路,他们没有办法让这辆车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会看出来。如果我在下一个岔口右拐,应该会有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跟上来。”
“你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db7跑车出现在后方的车流中,隔着三四个车位,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屠夫,大熊!你们在吗?”就在这时天才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在,说吧!”屠夫开着车向无人的小巷驶去,并减慢了车速,逼得跟踪的车辆只得停在街角处向这里观望。
“我已经查到了,你们拿到的毒气,是美国军方正在研发的新型vx毒气。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这种毒气反应迅速,腐蚀性更强烈,最独特的是在使用后两个小时内便会自动分解成无毒气体,以降低生态污染性。你们发射的那种弹头含毒量我也说不清有多少,但你们进攻的钢铁厂占地够大,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生态危害。不过这种东西军方还没有验收,出现在你们手里有点让我想起……”
“实战验证!”大家不约而同地将天才未说出口的词接了出来。
世界各国军方和各大军火公司,每每研发新型武器时,除了严苛的各种极限考验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实战验证。而实战验证最好的办法便是向参加战争的军人提供免费的武器,并做跟踪调查考核,记录所出现的问题和军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大型的战争可供国家军队参战,如果向战乱的第三世界叛军提供武器,又是违反国际准则的。最重要的是在实验过程中一切数据还要尽量保密,保证商业机密不会外泄。
正是由于上面这个原因,雇佣军便成了各大公司眼中便宜的试验工具。由于很多三流的雇佣军根本没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务,所以根本赚不到钱,加上装备耗费巨大,弄不好一年到头入不敷出,更不要说购买高级的武器了。这时候,军火公司便会秘密地接触这种佣军,给他们提供最“先进”的武器。作为回报,他们要向军火公司提供各种使用感受。
因为这些武器都是在实验阶段,大公司的产品还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厂家提供的产品质量根本不过关。战场瞬息万变又多是小组织渗透行动,如果手里的武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个团队的性命,所以无数的小雇佣军队伍就“意外”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规模的雇佣军都不愿再接受这种交易,何况是在佣军界执牛耳的我们。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尾巴(4)
这次的毒气弹事件,非常像是美国军方借我们的手试验他们的新型生化武器。这样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声,又可以收到实战效果,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借反恐的名义,将使用者清剿,不落给其他国家口实。这种事我们不是没有听说过。
“你从哪儿查出来的?”快慢机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帮忙查出来的,他给美国政府做科技开发。”天才通过掌上电脑将毒气弹和开发资料发了过来。从上面标注的绝密字样,便知道他的这个朋友能搞到这些绝不简单。
“我们这批武器全是在扳机的那个美国朋友那里搞到的吗?”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除了你们随身自带的,其他都是。怎么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被人跟踪了!”我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体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料内,我找出了一个瓜子大小的信号发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干胶纸。
“看我找到了什么!ais90粘贴式信号发射器。”我把那东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机手里。
“cia专用!”快慢机看了一眼,扔到了车前仪表盘上,“所有的武器我们都不能要了。车子也是!不能让一群混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通知其他兄弟!”
“是!”我立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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