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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

作品:久等了,我的男孩|作者:大老咪子|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4:54:16|下载:久等了,我的男孩TXT下载
  “所以说,你们还不赶快复习一下台词啊!”

  “和学长同台演出,我都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兴奋还是紧张了!”

  “喂喂!怎么都没人征询我的意见啊??”好歹咋家也是主角一个啊!我不同意合作不也照样没戏啊?

  “小水,你快把剧本送到秦哲那儿去!对了,小咪。秦哲现在人呢?”无视我……

  “他在…我不知道耶~反正他说他一定会来的!”

  “江恩弥!你今天是不是皮特别痒啊!”忘了说,在特定情况下,豹尾姐是可以凌驾于二人之上,控制整个动漫社的!

  “…”小咪显然是吃硬不吃软的类型啊…不对,为什么一下子万籁俱静了?

  根据我长期担任本书的主角经验,我想。是他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吗?”

  “还好吧,不算迟。”豹尾姐明显没有从说曹操曹操到的冲击中缓过来。不过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个…小咪,服装给他。小俊,化妆准备。秦哲,台词的话十分钟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不过在我记的时候可以请一个口齿伶俐的人和我对台词吗?”

  “当然。”

  “我我我!”

  “哦?小咪你的妆似乎得重新画画呢。”

  “啊?是吗?呜呜,学长。不好意思咯~”蹦开。

  豹尾姐眼珠一转:“那就颜千诚吧!”

  “我?”

  “你不是主角么?和你的对白很关键吧?”

  现在倒是想起我了!不过也太晚了吧!

  “我不行!”

  “唉?”

  “我拒绝…”像是知道了我想说什么,豹尾姐挑眉看我。

  “我…好吧。”站在这里,我不想看秦哲是什么表情。

  “…”

  “千诚你怎么都不吱声的啊?好歹也把剧本读一遍啊!是吧,秦学长?”

  “恩…”

  “专心化妆!我读就是了…”

  总之,现在我一点不想和他说话。

  “哎呀,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态度啊!这么凶…我以前都低估你了啊。”

  大惊小怪的家伙!不理他。

  “那我就跳过旁白念了。”

  “那怎么行呢!学长肯定对黑执事这个动画不怎么了解,对吧?”

  “不,还算了解。不过…还是别跳过吧。我想听完整版的。”

  眼睛象是找回自己熟悉的轨道落到他脸上,感觉怪怪的。是的,并不是说我和他有多久多久没见面。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我的愤怒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那些事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吗?我原谅他了?还是他根本没做错任何事?我并不这么认为。

  但我发现当我的目光触及他依旧俊逸非凡的面庞时,我发现自己重新拥有了和他对话的心情。以及,我的确有些想这混蛋。

  #

  是哪个家伙说的“是秦哲那就没问题”的?

  这家伙分明是问题很严重嘛!居然敢随意更改台词!

  修长白晰的手指解开纽扣。当我正期待他开口说台词以便带我进入角色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擅自更改台词,幽幽然的来了一句:“少爷的胸膛像雪莲花一样纯白。”弄我得咳嗽一声,好不容易才面无表情的挤出句“多嘴”。更严重的是幕布没有按节奏放下!

  怎么办?接下来不是就要脱裤子了?秦哲的手朝我腰间伸来,糟糕!头开始旋晕…

  “少爷,脸怎么红了?是昨晚着凉了吗?今天的日程需要更改吗?”

  “我没事…”才发现幕布已落下。我狠狠瞪他一眼,吸了口气,“是赛巴斯将你的拉链开了。”

  台下有了小阵的哄笑声。谁说只有他秦哲才能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本以为他会再接句能让他反败为胜的话,没想到他却缄默了…他要干嘛!居然手伸过来脱我的裤子!

  “…”刚想开口呵斥他,嘴却被堵住了。

  他!吻我!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的触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道具就绪!”小咪哥哥气喘着报出。

  糟糕!衣服还没穿好!

  “少爷,在想什么呢?”趁幕布还没拉开,秦哲抱起我放到椅子上。

  “没什么。”什么时候才能把台词领入正轨啊…不过,为什么刚才失神那么久,居然让这家伙把衣服都给我穿好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今天的甜点是查克堡的糯米芝士。”

  “?”桌上的的确确是那个有着奇异名字的东西。

  “怎么了,少爷不喜欢?”

  摇摇头,用叉子插起一小块送入口中。好久不曾体味的美味在唇齿间漫开。

  “好味道…”

  “谢谢少爷。”

  “那家店不是在五年前关掉了吗?”

  “是吗?新店的味道没变吧,少爷?”

  “没变,就连那股焦味也那么完美一致。”

  我此时的心情已经杂乱到无从理顺。

  他就是小光?他…不,怎么可能。我不能就凭这个东西判断…可是,就在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谢了幕。他却当着全员的面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道。

  “小橙橙,你想起我了吗?”

  一个有些硬的东西塞到我掌心——那是一个绣得一针紧一针松,嘴还歪掉了的黑猫造型的钱包。

  69。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六十七话 小光?小光!!!

  如果说那个糯米芝士蛋糕是巧合的话,出现在我手中的东西让内心的猜疑再无度量之地。

  “没想到我还能看见它。”

  回到后台,我没急着换下服装,手中拿着好久不见确在记忆与现实的反复对比下越加亲切的钱包。

  “有够矬!”那时的自己比现在更加毛燥,手下绣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清爽不到哪儿去。当然,这个简单基础的十字绣工艺品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的确是一项可与修建三峡大坝相媲美的大工程。

  “惊喜吗?我居然能留到现在…”

  “是的,我很感谢你。你…”我冲秦哲笑笑,“对不起,那时我没能想到你也认识小光。”

  “认识小光?”

  “不是吗?他让你保管这个钱包,你一定是他要好的朋友吧?”

  “你搞错了吧?我…”秦哲露出失望的表情,这让我心里咯噔一跳。

  “怎么,你是他朋友?那为什么…”我疑惑不已。

  秦哲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痛苦,总之我认为那破脸色不光看上去纠结也让我的心情更加纠结。我被他一把拉到杂物间。

  “你干什么?”

  “哼,你装蒜的功夫真的是越来越一流了啊~”秦哲按住我的双肩,满面怒容。

  “装蒜?我…”这感觉让我内心堆积的感情象是深呼吸般绪势待发。这个人真的是莫名其妙啊!无法沟通!

  “我装哪门子的蒜啊!你这个人还真是稀奇古怪!又提什么炼狱岛又买什么糯米芝士,还有我送给小光的钱包,你说我会怎么想?!”

  呼!一口气吼了出来,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就是小光?”秦哲扔下这句话,离开了杂物间。

  他是小光?小光没死?我该相信他,还是…不!不能就这样放下不管!

  我在最短时间内缓下自己的情绪推开门。我一定得问个清楚!

  “秦哲!”他还没走远,听见声音又停住了脚步。

  “你把话讲清楚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时间短到连意味深长都感觉不到就直直走掉了。

  我直接坠入无尽的郁闷之中。

  有的事就是要等到你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弄清楚。就象我原以为追上去他就会把话讲得清清楚楚。可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事实就是我所担心的那样,并不是电视剧中的主人翁们反应太慢没去追那个气急败坏转身离去的人,也并不是死缠烂打拼命解释就能轻松化解一切误解麻烦。

  而是事情的根本就是那么简单,那是我们双方都意识到的―――我不认为他是小光。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和他是再也没办法和好了吧?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疑问,我这种小肚鸡肠沉默到把所有东西烂在肚子里的人,和他这种不愿意把话讲开总希望我能自己恍然大悟找他俯首称臣的家伙。两头倔到无以复加的犟驴,要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喂喂!你小子忒不够义气了吧!人家好心逃课过来看你表演,结果呢?你演完了也不出来看看我,一直待在化妆间发呆!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嗯?你还发呆!!!”

  “他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清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天外仙人子。

  “哇哇!小师弟你可别吓我!演戏也能走火入魔?不得了了!”

  “我开玩笑的,这位姐姐不要担心,他看上去只是心情有些糟,面色健康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可是…那他为什么一动不动没点反应啊?我认为走火入魔这个理由非常成立啊!”

  “慕小姐,请您别再捉弄我了。我大师兄人呢?你不是说能看完舞台剧就带我找他么?”很机灵的小孩嘛!不过…

  “可是你那个大师兄人在哪儿只有这个化石知道啊!他现在这样,我可不知道怎么办!”

  “我觉得这位公子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你看…”小巧白晰葱一样水嫩的食指指向我太阳穴,“这里的青筋突起来了。师父被我气到的时候也有这种状况!”

  “…”我看向手伸向小仙人披散一头的顺滑长发结果手下落空的慕小旦,转头对前一秒在我左侧后一秒移至我身前的小师弟说,“你好,怀云他师弟。”

  ‘‘‘‘‘‘‘

  “千诚,谢谢你把小惜他带过来!”在张怀云检查什么精密仪器一样的检查询问过后,他总算松了口气和我打招呼。

  “还有我啊!你这人怎么都不谢我啊?不是我的话这小家伙还在礼堂哭着找师兄呢!”

  我拽了一下慕小旦,想也是她说的太过火了。

  “我才没有!”却见小惜白到几近透明的耳根红了起来。

  “你敢说你没哭?用掉我一整包维达唉!”

  “…”小惜不吭声了,拧起眉脸蛋红的可爱。

  “小惜你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张怀云疼惜的抱住小惜,一直不住的道歉。

  客观的说,小惜长得并不漂亮,眼睛不大,五官中就那张菱形小嘴最为好看。可看见他的人总会被他独特的气质吸引而忍不住多看些时间。

  难道是与世隔绝修炼出的道骨仙风?很显然不完全是,在张怀云面前,他只是个需要细心呵护的男孩。

  “小惜想吃什么?”哄完小惜后,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啊,师兄你呢?”

  刚好在这会儿豹尾姐打我电话。

  “有什么事吗?”接完电话小旦问我。

  “没什么,说要庆功宴。得了第一。”的确是个好消息,虽然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可听她一说出口还是觉得很雀跃。

  “恭喜恭喜!那我们这就去啊!”拽着我,慕小旦一边冲另两人兴冲冲的招呼,“一起去吧!”

  “可是我已经…”

  “已经?喂!你能演好那全亏我好吧!你们两也真是的,愣着干吗?有白食吃还不乐啊?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难得来一回,你们也一起去吧。”听小旦这么一激,我还是笑着冲推阻着的二人说到。一顿好劝才一起去了聚餐的地方。

  虽然我已经拒绝了。

  “哎哟,千诚你小子故意的是吧?刚刚还不乐意,现在又带来三张嘴!”

  “不好意思啊姐,都是我朋友…为了我能演好帮了我不少忙。”我瞥了一眼一脸灿烂的小旦。

  “咳哼!少说客套话,总之你们来迟了,得罚酒!”

  虽然有的社员因为有别的安排没来聚餐…比如颜千叶,很显然这是个好消息。可留下来的人也没啥“善男信女”。一个二个划拳拼酒,胡吃海吹无所不用其极…我本来觉得自己不动的话也会没事,靠咱这个气场怎么说也会让人觉得词穷无趣没人会灌酒,可是我的小算盘似乎打错了!

  因为这里有慕小旦,有慕小旦的地方我绝对不得安生!

  “你是负责道剧的大哥吧!啊呀,你的工作做得太到位了!道具逼真到以为在看原版动画!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她的话有问题吧?实物和动画的区别还是蛮大的啊,像的话那不就是硬纸板了么?可我的腹诽马上收到了现世报。

  “多亏了你那么不辞辛苦才有我们千诚成功的表演啊!来!让千诚敬你一杯!”

  “为什么?”

  “二愣子!你不该感谢人家啊!”说着就把我的手拉起来和小咪他哥碰杯。

  “你还愣!看人家都喝完了唉!大家伙儿都看着啊,他不喝完就叫他小兔子啊!”

  “好耶!我同意!”小咪欢呼。

  “小兔子?我看可以。”

  喂喂,怎么豹尾姐你也开始附和啦?

  “是啊,快喝!”

  “我不会喝酒…我还未成年。”

  “什么事没有第一次啊!别婆婆妈妈的!”

  “不就是喝酒吗?”小旦推我一下。

  我直直的看着杯中的啤酒,一拧眉,灌了下去。

  好难喝!

  “哦~看不出来嘛!是个好苗子!”有人开始起哄。“不错不错,继续!”

  “还来?”虽然并不会太不适…不过真的不好喝。

  “废话!伊丽沙白你都不谢?”

  “是啊!我可是和你有对手戏哎!”

  转脸向小咪他哥求助,对方一脸管不住的表情。

  只有拼了!

  “田中管家!啊啊!你的笑声太有爱了!千诚敬你一杯?”

  “红死神?哇哇!本人的素颜这么漂亮啊!演技很赞哦!千诚!”

  “再来!”

  “再来!你是?呵呵,谢谢你哈!”

  “喂!我的酒呢?我要敬这个人!”该死的谁谁谁,不是让我敬酒吗?我的酒呢?

  “你喝醉了。”温暖的毛巾敷到脸上,我别扭的别开脸。可那毛巾还是固执的在我脸上擦来擦去。

  “拿开!我要喝酒!我才没醉!”

  70。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六十八话 并肩床谈

  我说是谁呢…

  “是你啊,唔…胃好难受。”

  “你也真够行,喝了个七荤八素的还能一边骂人一边往人身上吐!”毛巾往我身上一扔,“以后再任小旦那丫头胡闹,小心我采用非常手段啊…自己喝点茶解酒我出去一下,她也被灌醉了。还有啊…”

  突然啰嗦了很多的秦岚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和我哥又怎么了?一看见他你就朝他身上吐。”

  “没什么…你出去忙吧。”头昏的厉害,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出去没一会儿她回来给了我一粒黑色的药丸:“解酒丹,外面那小孩儿给的。”

  吃完小惜的解酒丹,没过多久人是清醒了不少,可我还是全身疲软乏力。

  现在这是在我家吧?时间已经近十点了…似乎我喝了没几杯就有点醉,自己还拉着找人喝酒。小旦发觉我不对劲却又被人缠住喝,好不容易在清醒的最后一秒接了秦岚打的电话。

  我,张怀云还有小旦才得以解救。

  不对,刚才小岚说的啥?我一见她哥就吐他身上?

  她哥…秦哲刚刚有来?还被我吐了一身?

  “哈?”窘迫的感叹自心内连带着酒气发出。

  永远别指望喝醉的人能把他犯下的蠢事记得一清二楚,可我还是能模糊的想起在意识完全涣散之前我的确狠狠的吐了那么一回,接着就完全没记忆了。只感觉浑身象是被火点着那般,烫得难以忍受。

  下次见到他,我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小岚把小旦送回家,这个时间已经回不了学校,张怀云和小惜便暂时留宿在我家。

  可是…该怎么睡呢?一人一间?主卧的卫生每月清洁一次,可毕竟是很久没人住的地方,不好用。次卧是小凉姐的,可总觉得让他俩睡那儿不大合适。几番估量,最终的结果是…我睡沙发,他俩睡我卧室!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三个人全睡我房间,假如是三个女生那倒好说。

  “你少在那儿一脸纠结生不如死的鬼样…我睡沙发总行了?”

  在小惜洗澡的空荡,张怀云一脸木木的表情…他说他得了“酒后抑郁症”。

  “哟,这么深明大义?可这么冷的天,睡沙发不好吧?”

  “你不就是那个意思么?装…”

  “哼!我看你是怕自己和小惜一起睡把持不住吧!”酒后抑郁伴随的性情大变?别告诉我这才是张怀云的真实体…

  “一方面是这个,另一方面是…小惜他说要和你抵足长谈。”冷冷的看着我,“我很…”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个没必要啦。”

  “切,你能做什么?我才没担心。我只是很幽怨…”

  “喂喂。”别以为你这样看着我我就能无视那句鄙视我男性能力的话!

  “居然那么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惋惜留恋之心的对着我说‘我今晚想和颜千诚睡‘!这是为啥凭毛啊?”

  “我对此表示同情,记住,仅仅是同情。”

  “看在我牺牲这么大的份上你一定得帮我说好话哦…”

  “恩?”

  “我酒醒后小师弟不要我碰他的手,态度冷淡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他一定生我气了。”

  我从来不是个好的中间人和事佬,事到如今就连平时冷静的一比的张怀云也没能意识到这点。

  “你们吵架了?”就在我斟酌着如何开口时,小惜发话了。我把头倒向右边。

  “我是说你和抱你回来的那个人,那个…秦学长,你们吵架了?”

  “哎?你怎么知道,不,你怎么这样说?”

  “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了呀。他和那位秦小姐一起来的时候,见你拿着啤酒瓶遥遥晃晃的大声说话就忙跑过来把你抱住,结果你把他一把推开,还骂着“你这个骗子”“混蛋”…虽然骂来骂去也只有那么几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你当时真的很激动,骂着骂着就差点倒下去,那个人想要扶你一把却被你…”

  “被我吐了一身?”看小惜点头我开始头痛。我还期许着小岚瞢我,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后来你似乎真的昏了过去,那个人就把你抱回来了。”

  是他把我抱回来的?

  他不是和我正在僵持中么,这么好心,为什么那个时候那样对我?为什么不再向我解释?

  “那个秦学长真的很心疼你呢。身上被你吐得一团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要是大师兄那样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有那么镇定。”

  他那个人!我的脸不由又烫起来。抱我回来又怕我清醒过后追问他就走掉了了吧?真是让我想不透。为什么要让我认为他是小光呢?想到这,我把手伸向床头的外套口袋……咦?

  “钱包呢?”我连忙翻身起去在衣裤口袋里面翻找。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你有看见过一个十字绣面的黑色猫咪钱包吗?”

  “钱包?没有啊。”小惜也披好自己的外套下床帮我找起来。

  “会不会是在路上掉了?”

  “路上?”啊,该不会是秦哲……他,为什么?假如是替小光保管,那么给了我就不应当拿走啊。不对,为什么我会觉得是他拿走了?我既然认为是他替小光保管的钱包那么就不应该认为是他拿走的啊!

  “不找了,可能真的掉了吧。”再想下去只会徒增烦恼,我回到床上睡下。

  听我这么说,小惜站在床边看着我,开口道:“那个钱包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只是一件旧物而已……里面又没装钱,没什么重要的。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是你看上去很心疼呢……”小惜躺下来,手抚上我的眉间,“最初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蹙着眉,很不开心的样子。现在连眼神也变得一片冰凉。”

  “哪有那么夸张……没那么严重啦。”并不是心疼。

  拿到那个钱包的时候心情很复杂……我的脑海里并不是没有闪过“他就是小光”的念头。可是……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小光死去的这件事,让我确信这样的念头未免太过困难。不是我骗自己,实在是,我已经不想再受到欺骗了。

  小光已经死了,爸爸妈妈只是失踪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我还能继续这样认为下去吗?

  打开手机通讯录,我盯着那个一直不敢拨出的号码。或许打通之后,我一直坚信的东西就会破碎掉吧?

  “有时候人的思想真的很脆弱,完全经不起干扰。”

  “为什么这样说?”

  我面对小惜躺着:“你有没有自己坚信了很久的东西一瞬间湮灭的时候?”

  “……”小惜欲言又止,看上去像是在想些什么。我能看出,那不会是让人愉快的东西。

  “我有过……虽然一旦习惯了那么认为就不那么难受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想要告诉我‘你是错的,你在骗你自己’,我到底该相信谁/”

  “相信自己。”小惜开口,“相信你看到的事实……嗯,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看来我问错人了,与世隔绝已久的小惜似乎也不大会处理这方面的疑问。

  “因为有的时候,似乎身临其中的人更加看不清事实……就像你。”小惜叹气。

  “我?”

  “那个人看上去真的很爱你,可你似乎不明白呢。”眼神变暗,小惜好像不止在说我。

  可是我的心尖却被这句话搞得颤栗起来:“别开玩笑!他……他怎么可能爱我!他,他只是……”

  “只是?”小惜摇头,“我不会看错的那种眼神。”

  “眼神?你是说宠溺?都说了不是了!他只是喜欢我,把我当做弟弟那样的喜欢罢了!”

  “颜公子你就别急于否认了。假如只是弟弟一样的喜欢,那个人怎么会在车上当着我们的面亲你?”

  “他……”我瞪大眼,“他真的那样做了?”

  “嗯。”认真的眼神。

  “他……他亲人亲习惯了!”我咬紧嘴唇,心里把秦哲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吗?看来他不止亲过你一次啊?”

  “那不能说明什么!!!”干嘛死咬着这个point不放啊!

  “是吗?原来在你心里那个秦学长是那样的人啊……动不动就亲吻你,行为放荡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啊?”小惜眨眨眼,语调平平一脸纯真的陈述着。

  “不是!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认为他的吻不能说明什么呢?一定有什么理由才会这样认为吧?不过……”小惜笑眯眯的盯着我,“我觉得在那种时候,面对满口酒臭的你和三五个外人还能一脸深情的和你热吻。”

  “这样的花花公子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呢。”

  71。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六十九话 信念和事实

  为什么最近总是被人说到哑口无言?但为什么也总能让我感觉到石破天惊地动山摇呢?

  “说不出话来了吧?”小惜皱眉,“世界上像你这样迟钝的人简直能把人气得咬碎牙!”

  我估计这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重的话。

  “可是他又没说过…爱我。”

  “那只是时机问题。他不说你就感觉不到啊?”小惜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得想想什么能灭灭他的威风!有了…

  “你干嘛这么好心的告诉我这些?这种事,对刚认识不久的我们而言未免太逾越了吧?”

  “我自然纯粹是出自好心!”

  “那你今天又是为什么生张怀云的气?”

  “我没有!我…我没有生他的气。谁说我生气了?”目光闪烁,很明显在撒谎。

  “是吗?原来怀云他喝醉过后不光是抑郁还有过度敏感啊?”

  “他…他都能感觉到我在生气,为什么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唉?”耳尖触到了内幕的尾巴。

  “我爱他,原本以为他也一样。可是他…他却只把我视做最疼爱的小师弟。”小惜眯眼苦笑,“真是难受透了。”

  “那可能是他还没有发觉你的心意,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你的感觉和宠爱已经超过了师兄弟之间的范畴…你们之间或许只是差一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个捅破这层纸的人,就看谁的觉悟在先,谁的勇气更大了。”

  “你这钝木头道理讲的还一套一套的嘛。可就连你自己的状况都理不好,你叫我怎么信服你?”小惜不屑道。

  “那你相信他其实是爱着你的吗?”

  “我们似乎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小惜笑笑,“我倒是很愿意相信。”

  “那就可以了。”我心中某个荒芜的角落渐渐明朗起来。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的。有的时候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算它再怎么荒唐可笑,就算它十有八…九(为毛这个词也违禁?)是错误的,但那最起码是我自己最期望的状况。只要在它被真相证实之前我仍是那么相信着,那么在那揭开真相之前的那一秒我也仍然是幸福的。所以相信自己就好了,这种信任往往都是有缘由的,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再怎样的不可取可我们还是有权利保留这种信念。”

  “这样不算是自欺欺人吗?”

  “这不是自欺欺人。一个能够轻易被别人动摇的人也没有资格信任自己,我这里说到的东西希望你不要联系到什么真理和谬误上面去。我们要坚持对自己来说称之为原则的东西。”

  “九阴真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是本世纪最后一个诡辩家,而且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可是却好象真给我内不敢确认某些东西的心脏打了一针强心剂。”小惜笑靥如花。

  我看着他这张生动许多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感觉到了就好,我也是刚刚才顿悟过来的耶。不过…‘九阴真经‘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刚刚讲的东西给我一种很诡异邪门的感觉啊!”

  “…”某诚受打击中……我好不容易讲一次大道理啊!

  不过…的的确确像自己说的那样,是时候决定一些事了。

  ++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了。

  首先,昨晚睡得无比舒爽,没有任何人打呼磨牙。

  其次,早餐是勤劳可爱的小惜一手包办的,非常的美味可口。

  复次,由于小惜对张怀云态度一下恢复正常,失眠一整夜的某只对我感恩戴德。走之前许诺以后想欺负谁都帮着我…我就那么像喜欢欺贫凌弱的人么?蔑视之!我及时纠正了张怀云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思想,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乃只要记住为孤王除尽所有逆贼即可。”

  问孤王谁是逆贼,傻呀!迕逆孤王的人全都是逆贼。

  别再说我强言欢笑,我也不应当再惧怕什么。有一天我或许会变得一无所有,可现在在我身边至少还有人坚守着。所以,只要是去做什么值得探纠的事我都不应该畏惧。

  对,没什么好怕的!

  电话不是都已经打过了么?那个稀松平常的中年男人声音不是已经告诉我他的工作单位叫我下午五点在单位门口等他,也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料到我会问他什么了吗?

  是呀,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可对方坦然的口气平静的让我不太能接受。

  我几乎快忘掉了自己昨晚和小惜说的“相信自己理论”,在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时一直很焦躁。当然,期间也在说服自己――一定还活着,不管是小光,还是爸爸妈妈。

  没有亲眼看见,亲自证实的事情我现在一律不信!

  “你早该来找我了。”肤色黝黑的小眼中年男人微微皱眉,又牵起嘴角,“不要奇怪我这样说。”

  从他单位门口碰面到进了这家咖啡屋直到现在,我除了向他点头表明就是我找他外没有说任何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尽管对方才是该被质问的一方,我没有任何理由亏心。

  可我就是开不了口。

  “那年的车祸,的确是一次买凶杀人。”他手指在咖啡杯垫上缓缓点动,“当年的我是个混混,专门替人上门讨债的那种。你知道吗?”

  我摇头,拧起眉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放在桌上的右手拧紧又松开:“对不起,现在还不不能告诉你。那个人给了我安定的生活,虽然我有愧于你却还是不能这样做。”

  “那你答应我见面是为什么?仅仅为了告诉我我的父母是你撞没……”我不知面对这样一个间接凶手该说他俩是没掉了还是,死。

  “你看,你自己也不相信他们死了吧?我答应你见面的原因。”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无奈,“就是想说我所看见的现场。”

  “你所看见的现场?”

  “对,我所看见的第一现场。他们只是凭空消失了。”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我想也是。”

  “他们或许真的穿越时空了也不一定。”

  “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我其实昏迷了一会儿。可是时间不长,下车去看情况的时候就发现剩下那些衣物在那里,就像是凭空消失那样。”

  “你没有负罪感?”看见他一脸平淡,我终于有些恼怒。

  “对不起,只是这件事我一直没办法忘记,以至于提起来都变得很轻松了。说到负罪感,假如当时我没有负罪感的话,就不会在撞上去的前一秒偏离掉能让车坠下盘山公路的角度。”他皱起眉,“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杀人。”

  “你该不会是想推脱责任吧?”

  “我那时候软弱到被欠债的那边欺负,一笔债也没讨到被头头打断肋骨。我没那么狠的心和勇气去杀人。”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可你告诉我这些……我想知道的并不止这些。”

  “你绝对不要绝望!”

  “唉?”他在安慰我?

  “之前有一位小姐找到我想让我捏造些东西,似乎是想看到你绝望的样子啊!”

  “颜千叶吗?”我喃喃道,她为什么想这样做?

  “对于无法向你透露元凶这一点我很抱歉。不过,这件事似乎和你本人有关。”

  “和我有关?”为什么?

  “具体的我就不大清楚了。”他直视着我,“那个人似乎说过,要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72。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七十话 她们的婚礼(上)

  那天从咖啡厅里出来后,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动了手。虽然看上去他像是帮了我一把,不过我仍然觉得不能饶恕!

  我所说的动手当然也没这词给人的第一的印象那么激烈;只不过在偏僻的转角处煽了他一耳光,还神经兮兮的对他说了句“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罢了。我觉得这样该已足够,只不过……

  什么叫“让我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这句匪夷所思的话矛头所指,像是我从前真的造过什么孽。

  看来想找到指使人的线索也只有这条了。虽然想就此理出点什么,可无奈自己的侦探细胞不够发达,想来想去也没得出结果。

  阻止我继续深入这件事的关键因素有心的同学应该已经想到了吧……按照本书严密缓慢的时间关系而言,期末考试的逼近是理所当然必不可少地~虽然大家看见我学习的时间似乎很少,会误认我对此心态轻松易如反掌,可是本人一直对于考试这件事情都比较敏感且觉压力感巨大。所以,即便是有再重要的客观因素存在,我还是得随从大流,将原本就不多的精力转移到学习上。

  华流一中高一第一学期过后就要分文理科。面对入学之后的又一次分水岭,全校上下四处横行着打了鸡血一样奋力学习的人。这些人硌得我眼花!

  因为我几乎打从开学就一直在享受我悲催美好的生活。现如今看见课本,就像我从前看见亲戚之后只是呆呆的对人家一笑,然后靠在爸爸身旁,送送眼神那样——完全叫不出这是谁。

  “叫大姨夫。”

  “大姨夫好!”

  “哎哎,千诚真乖!”

  我明年见到你仍然叫不出你来……每一年我都这样想着,每一年也都靠着爸爸他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人家什么。因为我永远理不清那些稍微远一点的亲戚关系。姑夫姨夫有什么区别永远记不住想不起。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全家人还住在爷爷家,过年那些远房亲戚都聚到爷爷家团年的时候。自从断绝关系搬出来后,我也再也不用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每年的年夜饭也变得相对冷清了很多。更别说他们俩失踪后,小凉姐得回颜家帮她爷爷,颜家的管家张罗团年的这些年。

  不过我倒是很庆幸同学中只有我大年夜能看自己想看的电视,玩自己想玩的游戏。而不用每年都被父母绑着,死守着中央电视台春节年环晚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旦习惯了,所有东西都会从凄凉变得自然。我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伤感脆弱的人。流过泪,舒坦了,泪干后擦都不用擦就恢复常态自由自在的过。

  我就是这样的人。

  “喂!神头儿!”白锦用手肘撞我。

  “干嘛?”我似乎走神走的时间有点长额,我干嘛想起过年的事……明明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

  “你盯着这一页半节课没走眼了!”

  “哦。呵呵,我看不懂嘛!”

  “戚~还记得期中考成绩刚下来的时候老师就找过你谈话,问你怎么滑了几名吧?小心期末过后被习老师调离本小姐身边,从此没人罩着你哟!”

  “开玩笑吧,老师又不按成绩排座位。”温泉回来就刚好赶上期中考,没怎么复习的某颜自然成绩不大理想。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师会觉得你小子是因为对本小姐痴迷而成绩下滑,然后决定棒打鸳鸯,将早恋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啊,我白锦的一世英名将因你而毁!所以……你丫有什么事考完试再想,不要连累本……”

  “白锦!自习不意味着和同桌讲小话!你就不知道跟人家颜千诚学习,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啊!”回归仙班的地理周老头对白锦青睐有加——不记得的童鞋穿越到第二卷三十一话就会想起那个变态的颜千流谋权篡位滥用私权的让我们两当了课代表,老头回来,我们照旧当着。

  等等,刚刚我在说谁?颜千流!

  我怎么忘记这个变态的存在了?

  他不是说过让我吃些苦头是有益于想起一些事的吗?他……在从前他似乎从某段时间起就对我的态度不太正常了。且不说最近,和秦哲的“赌”,针对我做的那些事……

  难道真的和他有关,那个人说的“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可我的确不记得我哪里有得罪过这个自小性情古怪至极的表哥。只知道他是个天才般的人物,智商超群虽说七岁才开始上学,可只读了两年高中,十七岁到美国一流大学留学,又用了两年就修完所有学分今年就回了国,之所以没有深造下去据说是觉得研究学问是书呆子才去做的事想要接手父亲手上的公司。

  那么,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他对我态度转变。

  这绝对是关键。

  “你强呃!上课发呆老师都认为是你在专心看书…”

  “你以为我想啊。”嘟囔一句,我当然没打算和这个整天只为自己爱情烦恼的大小姐探讨些什么。

  “我跟你说啊,文老师好像明天结婚呢!”

  “哎?真的假的?突然就。”昨天还在给我们上课,明天就结婚?

  “不信?喂喂,肖天岳!你别和你那位短信里腻歪了!快给这位呆少解释?